第43章 求婚
“別告訴我這是你自己抓的?”林嘯堂指着莊安妮胸口褶皺的衣襟, 整張臉陰沉的駭人。
莊安妮一怔,低頭掃了眼,馬上解釋:“是我自己擰的, 你能不能別亂想......”
下一秒, 林嘯堂突然扣住莊安妮的後腦按到自己胸前。頓時, 她被悶的無法呼吸不停的掙紮,他越來越用力,像是要悶死她。沒過多久就她感覺缺氧, 眼前一陣發黑。當她以為就會這樣被他悶死的時候, 他猝然的松開了手。
終于恢複了呼吸, 莊安妮拼了命喘着汲取空氣,最後無力癱軟下去。
“我再問你一遍!”盛怒中的林嘯堂, 聲音都在顫抖。
莊安妮驚恐萬分的看着他, 怯生生的回答:“真的,是我自己弄的......”
“無論我什麽時候問你,再問你多少次,都要這麽回答, 知道了嗎?安妮......”說着,他捏住她的下巴低頭親吻她輕顫的嘴唇。他的舌尖探入她的唇齒, 煙草味頓時侵入她口腔的每一個角落。
莊安妮再次陷入了短暫缺氧, 額頭伏滿細小的汗珠, 含着淚光的眼眸碰上林嘯堂陰恻恻卻烈火熊熊的目光。突然,林嘯堂推倒副駕的座椅,一手将她按倒,緊扣着她的頭接着吻她。
莊安妮動彈不得, 與他四目相對, 她看到林嘯堂眼裏充斥着侵占的狂熱。她的嘴唇, 她的舌頭,她的呼吸只要他能捕捉到的他都不放過,他吮吸,咬舐,恨不得把她的氣息都吞噬。
她失魂落魄,只能閉上眼睛僵硬的任由着他。
林嘯堂看到她眉眼緊鎖、無聲對抗的模樣就更惱怒。他冷哼:“睜開眼睛,看着我。”
聞聲,莊安妮緩緩擡眼,滿眼恨意的看向他。他冷笑着看了她片刻,低下頭繼續吻她。他的嘴唇碾壓着她的肌膚,從她的唇角一路向下,流連于她的脖頸,在她皙白的天鵝頸上烙下一片片暗紅的吻痕。他冰冷的手掌捏着她的後頸,她只能随着他的力度順從他的啃食。
她的雙眼空洞的睜着,眼淚無聲無息溢出眼眶。當他舔舐到她頸窩那些鹹澀的液體後,才停下了動作。他用指腹去擦幹那些淚痕後,他緊緊的擁着她,把額頭抵在她的頸窩。
泰晤士河上冰涼的風徐徐吹來,将香煙的辛辣一并吹進房間。
林嘯堂指尖捏着煙,回頭望了一眼輕喘着趴伏在床沿的莊安妮。
捏滅煙尾,林嘯堂走到床邊,俯身親吻了一下莊安妮帶着香汗的後背,他神色沉靜,語氣毫無波瀾:“我們生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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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音未落,莊安妮已經遲緩的擡起頭,目光如劍出鞘般刺向他,眼裏全是怨恨。
夜晚,被緊緊圈在林嘯堂的臂彎中,莊安妮看着窗外無邊的夜色,想起在河邊這間公寓裏,他們曾經一起看過的四季流轉,如今再回到這裏,那些溫存卻已經不見了。
林嘯堂提前了去中東的計劃。
他們落地阿布紮比後,還是住在林嘯堂長租的那間房。房間一塵不變,衣櫃裏還有莊安妮的睡衣和長袍。
傍晚,炎熱稍稍得到降溫。與第一次來時一樣,林嘯堂牽着莊安妮在酒店後面的海灘散步。
海水碧藍,夕陽之下的水面上一片金光。兩個人沿着海岸線沉默着走了很久,最後在一處棕榈樹蔭坐下。莊安妮閉上眼睛,海風滑過耳際,濕潤的海風吹拂着周身,恍惚間安若天堂。
“離婚協議已經簽完了。”林嘯堂靠着樹幹,仰頭看着如大傘的樹冠。
莊安妮睜開眼睛,但沒說話。
“安妮,我們生個孩子吧!等所有財務分割完,我們就結婚。”
“我可以說不想結婚不想生孩子嗎?”莊安妮輕輕嘆息。
“我會向你證明,你還是愛我的。”林嘯堂淡淡一笑。
同一家中東菜,同一個位置,林嘯堂點了同樣的食物。不過,兩個人都很沉默,幾乎整晚無話。周遭觥籌交錯高談闊論,顯得他們兩個人更孤單。
夜晚,莊安妮整夜失眠,但不想面對林嘯堂,就只能閉着眼睛假寐。顯然,林嘯堂也有心事,躺下沒多久就起來去外面抽煙了。
淡淡的煙味從門縫傳進卧室,莊安妮內心裏是從未有過的悵然若失。
翌日早飯後,兩個人換了戶外運動服來到停車場時,停車場已經停了6輛越野車。
林嘯堂檢查了一下其中一輛的後備箱設備,對講機、無人機、衛星電話、導航儀和飲用水。坐在副駕的莊安妮回頭看向後備箱,問他:“我們要去哪?”
“環游中東。”林嘯堂回答完,就坐進了駕駛位。他拿着對講機,對着對講機講起阿拉伯語,吩咐前面的頭車可以出發了。
6輛車的車隊浩浩蕩蕩從阿布紮比海濱出發,駛向世界上最大的原生态沙漠魯卡哈利沙漠。林嘯堂一言不發的握着方向,胳膊拄着車窗。安靜的車內,只有對講機不定時的響起通報路況。
車輛逐漸駛入“空白之境”的沙漠深處,高低錯落的沙丘上充斥着引擎的轟鳴聲和輪胎軋出的深深凹痕。沙丘高度差越來越大,林嘯堂仔細檢查了莊安妮身上安全帶,才說:“手抓緊,別撞到頭!”
莊安妮抓緊車門上的扶手,看向窗外,遠遠望去是滿眼的金黃色的綿延不絕的沙丘。
車開在沙地上,一段接一段的劇烈颠簸。突然,林嘯堂将油門踩到底全力加速,開着車沖上了前方一個沙丘的頂點。
坐在坐副駕的莊安妮頓時向後呈45度仰躺,她一聲尖叫馬上去抓住林嘯堂的手臂,忙說:“慢點!”
林嘯堂扭頭朝她笑笑,說:“放心把命交給我。”
下一秒,更驚悚的是他放任越野車往下滑行,幾乎和地面成60度角的自由落體式急急下墜。
莊安妮連聲尖叫,張嘴的瞬間感覺早飯都要吐出來了。
看到莊安妮失控的尖叫,林嘯堂突然傾身,扣着她的臉就用吻堵住了她的嘴。
同時,一聲油門轟響,他加油提速往沙丘最低處俯沖而去。
等他再放在她時,驚魂未定的她已經渾身無力的靠着車門。
林嘯堂笑嘆:“要是剛才翻車了,我們倆就永遠埋葬在這裏了。那該多好......”
莊安妮瞪着他,狠狠的拍打他,怒斥:“瘋子!”
傍晚時,他們駛入位于阿布紮比最南端邊緣的粉色裏瓦沙漠。深入沙漠腹地,一望無際的巨大沙丘氣勢澎湃,目之所及無所遮擋。
林嘯堂牽過莊安妮的手放在擋杆上,說:“歡迎來到天行者盧克的故鄉Jakku星球!”
骨灰級星戰迷的莊安妮一驚,馬上興奮的看向他,驚嘆:“《星球大戰: 原力覺醒》在這取景?”
林嘯堂點頭,指着車外壯麗高聳的沙丘,“應該就是那裏!”他頓了頓,又說:“我們可以慢慢打卡星戰所有取景地。反正有一輩子時間!”
兩人對視幾秒,莊安妮最終還是沒說話,扭頭望向窗外。
天色漸晚,車隊就選在公路沿線的一家農戶附近露營。農戶從事畜牧,圈養着大批駱駝和羊。
在随行人紮營搭帳篷的時候,林嘯堂帶着莊安妮在不遠處騎駱駝漫步。莊安妮坐在駱駝的背上,眺望遠方落日,夕陽染紅連綿的沙丘,“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畫卷近在眼前。
駱駝的背很硬,走起路又搖晃得厲害,坐了沒一會兒莊安妮就說要下去。
林嘯堂先跳下駱駝,等莊安妮騎的那匹跪下後就走上去攔腰橫抱起她,離開駱駝他還抱着她。直到她掙紮,他才放下她。
太陽一落山氣溫就驟降。圍坐在篝火前也覺得冷,林嘯堂用一個大毛毯裹着莊安妮抱在他懷裏。
天色完全沉下來,看着熊熊火光,聽着柴火噼裏吧嗒地響聲。
林嘯堂沉吟良久,低頭輕吻莊安妮的額頭,喃喃道:“我記得你每一次因為害羞而臉紅的樣子......第一次在後臺,第二次在UC......”
“不過,你現在臉紅,都是因為憤怒。”他嘆氣又說:“我很懷念以前的莊安妮......”
半晌,他才自嘲的開口:“當然,你變成現在的刺猬樣子,我有很大的責任......”
這樣寧靜的環境,讓人更容易內心平靜。莊安妮輕聲細語,問他:“你為什麽就不能讓過去的事情過去呢?”
“安妮,我們的過去、現在、未來都會在一起,你別總是推開我!”他更用力的抱緊她。
随行人準備好烤肉,也在篝火周圍圍坐下來。一群人頭頂漫天星光,繞着篝火,邊吃邊說笑。這些随行人都是中東的戶外探險達人,這次是被林嘯堂重金請來陪同随行的。熱愛戶外探險的人都很樂觀歡樂,幾個人手拿着烤肉就跳起舞,其他人或唱歌或鼓掌,一時間氣氛變得十分熱鬧。
歡樂的喧鬧中,只有林嘯堂和莊安妮兩個人若有所思。他們有着共同的心事,彼此卻不知曉。
夜深以後,他們兩個人靜卧在敞蓬裏仰望夜空中的星鬥閃爍漸漸入眠。
第二天他們起來時正巧是日出。沙漠的日出壯觀無比,莊安妮揉着眼睛對着太陽說:“早!”
“早!”林嘯堂拿着披肩裹在莊安妮身上。
兩個人相視一眼,林嘯堂轉身就去車上準備裝備了。
再出發,就是向着阿曼進發。這段沙漠公路風季一般,看的人瞌睡。林嘯堂開着車也是哈欠連天。莊安妮看他疲憊的樣子,心有不忍就問:“要不我換你?”
林嘯堂搖頭,喝了幾口能量飲料說:“後面車裏的人都能替我,不用你。”
莊安妮讪讪“哦。”了一聲,片刻又問:“為什麽要跋山涉水來這裏?”
“別人都說,一起旅行才能增進感情。”他扭頭看着莊安妮說:“我們在一起這麽久,也沒一起旅行過。”
莊安妮默默點了點頭。
一過阿曼邊境,就駛入了蜿蜒的海濱山道。一側是巨石山脈,一側是湛藍大海,宛若仙境。
車隊一行人在碼頭停下車。此時,岸邊已經停泊着一艘私人游艇,上面畫着穆罕默德家族的标志。
林嘯堂帶着莊安妮兩個人登船後,游艇就向着海上群山駛去。
開了一段時間,游艇在一處安靜的海面停泊下來。靜谧的海中央只有水鳥的低鳴。
莊安妮坐在甲板上茫然的望着遠方的水天一色。
忽然,林嘯堂拿着一個小盒子遞到莊安妮面前。
莊安妮一看,是一枚藍鑽戒指,她擡眼怔怔望着林嘯堂。
林嘯堂說:“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