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章節

又名:逃離無盡之城/循環夢魇合集

前期:笛妙/妙笛&卡米/米卡(雙蠍、雙瓶對彼此的特殊感情,但不是CP),

中期變為:米笛/笛米,卡路x卡妙/卡妙x卡路(依舊攻受不分明,不是CP,特殊感情)

最後是:卡笛/笛卡,米妙/妙米(攻受不明,最接近CP了大概)

#挑戰極限恐怖大型逃生游戲

#六人游戲,按游戲場次劃分每章,各章設定不同,場景地圖即時更新

#慎入!慎入!慎入!慎入!慎入!

——你愛我嗎?

——我愛你愛到可以為你死。

——那你願意為我活着嗎?

——抱歉,不可能。

……總之似乎每個人都跟其他三個人有一腿似的(大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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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回合場 蒙眼游戲

第一地圖  入場前的三十分鐘(1)

蒙上雙眼,在黑暗中跌跌撞撞,互相推搡。

“敬愛的各位玩家,三十分鐘,方法不限,最後剩下的人将獲得參與游戲的資格。”

莫名其妙的說明,很快有人叫嚣着“誰稀罕參與什麽破游戲”就開始往某個方向走。誰也不知道這見鬼的地圖有多大,蒙眼布始終摘不下來,視覺剝奪和現在的處境意味着危險。一共有多少人,“游戲”是什麽,都不知道。

凄厲的慘叫就是在這種情況下發出。

危險!所有人安靜了兩秒,然後陷入混亂。有人大聲尖叫,有人無助地哭喊,更多的人開始常識呼喊自己認識的人的名字,以期對方就在附近、能夠循着聲音來到自己身邊。

“笛捷爾……”視覺剝奪,卡妙所能做的只是盡量在原地站穩。拼命回憶來這裏之前他在做什麽,下意識地喊出一個名字,“笛捷爾——”

“我在這裏。”不一會,就有一只溫涼的手握住了他的,卡妙的心一下就平靜了下來。

閉着眼睛他也能分辨出身邊的人是笛捷爾。

卡妙是S大文學專業的大二學生,他在學生會工作時認識了學生會主席笛捷爾學長。除去同樣喜歡文學以外,他們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卡妙和笛捷爾聊得來,更奇妙的是,他們的相貌都有幾分相似,如果對外稱他們有某種血緣關系應該所有人都不會懷疑。

笛捷爾在卡妙手心寫“別出聲”。

現在地圖情況不明,敵我不明,參與人數不明,各玩家的身份不明,根據剛才的慘叫判斷應該是有危險的。所以貿然到處走動是不理智的,現在正确的做法應該是先觀望。

卡妙也在笛捷爾手心慢慢寫“怎麽辦”。

笛捷爾回給他一個字“等”。

屏息聆聽附近的聲音,笛捷爾大致判斷出他們在一個空曠的地方,人數大概二十左右(從之前出聲的情況判斷),所以比起到處亂走互相推搡,站在原地才是最好的選擇。

三十分鐘足夠其他人自相殘殺。

耐心等待的人才能勝利。

你是什麽樣的人?你平時表現的是真實的你嗎?如果蒙上所有人的眼睛,你會做什麽?

跟卡妙的焦慮不同,笛捷爾只覺得輕松。

他一直是個好學生,但他并不快樂。一眼就能看到盡頭的人生是多麽無趣,如果一直循規蹈矩,“我”活在世上又有什麽意義呢?

可以替代,可以複制,可有可無。

人終有一死,或早或遲。笛捷爾不怕死,但是他也不樂意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賠上自己人生中的所有樂趣,所以他不會殺人。

但是這個莫名其妙的游戲給了他機會。

一個“殺人無罪”的機會。

啊,能被邀請參加這個游戲真是太好了。他早已做好了奪取他人生命的準備,也早已做好随時赴死的心理準備。殺人與被殺都是福氣,為什麽不在死前享受這場最後的狂歡。

笛捷爾有預感,殺人者反而不會走向終結。

蒙住雙眼,面對未知的人,踏上未知的地面,笛捷爾是欣悅的。但是為了之後的游戲,他願意選擇最穩妥的方法,暫時忍耐。

聽到不遠處人類的慘呼聲,咒罵聲,笛捷爾的呼吸驟然急促,卡妙也握緊了他的手。

但是卡妙不會知道笛捷爾在想什麽。

如果他能睜開眼的話,一定會一臉驚恐地看着笛捷爾。從那雙瞪大的眼睛裏,笛捷爾也能看到自己壓抑得死掉一半的、木然得可怕的臉上竟然撕裂出了一個笑容,就像是被人生生用刀劃了一道般猙獰可怖。

“還有15分鐘。”數着心跳,笛捷爾在卡妙的手掌上寫,“有人過來了,別出聲。”

笛捷爾稍稍平複了下情緒,将目光移向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處,他慢慢掙脫了卡妙的手。

一步,兩步,三步。

他盡量屏住呼吸,不讓腳下發出聲音。

腳步聲恰到準确地停在了他的面前。

笛捷爾困惑地歪了下頭,清晰地感覺到了每個毛孔都往外滲出汗水——對于危險的預感。

同樣被剝奪了視覺,那個人卻在“看”着自己。

他頭一次這麽強烈地想知道,你是誰?

第一地圖  入場前的三十分鐘(2)

所有認識米羅的人,都說他是毫無城府的大男孩。這個印象歸功于他陽光燦爛的笑容。

不過他到底是什麽樣的人,誰知道呢?

人們總是習慣用自己的标準來評判他人,從行為舉止認知、從言談風度評價,主觀地認為愛笑的人是開朗、随和、好相處的。

當然啦,只有米羅知道,他一直在嘲笑。

世界上有一種集合了多數人的共同感,以敵視、傷害少數獲得歸屬感和自我認同感的集體活動生生不息,那就是——歧視。

和一般的性別歧視不同,我歧視男人,也歧視女人。和大多數年齡歧視不同,我歧視小孩,歧視青少年,歧視中年人也歧視老人。我歧視同性戀,也歧視異性戀,我歧視所有人種,所有單身的人,我還認為有婚姻關系的統統都該去死。

我歧視所有人,歧視整個人類,更歧視這養育出我這個最該被歧視的怪胎的世界。

……這些瘋狂的“胡言亂語”從來只存在于米羅的內心深處,如果有人知道真實的他是怎麽想的大概會吓一跳吧。幸好不會有人知道。

米羅害怕自己要壓抑一輩子,因為一旦被發現這種瘋狂的念頭,他将失去現有的一切便利條件。他更害怕自己過着無滋無味的人生,披着人皮,在某天不痛不癢地死去。

那比死亡本身更讓他痛苦。

幸好,米羅一睜眼就加入了瘋狂的游戲。

在得知“殺人無罪”的時候,這個陽光的大男孩發出了快樂的歡呼聲。失去視覺的他迫不及待地調動剩餘的感知能力,用嗅覺、聽覺、觸覺來尋找離自己最近的、吓得瑟瑟發抖的家夥們,一個接一個地扭斷他們的脖子。

慘叫、求饒,它們是那麽讓人熱血沸騰!

平等?正義?別他媽逗了!

活人的世界給予不了他們那種東西,理想國只存在于哲學家的空想中,不過……也不是沒有平等和正義的嘛,米羅嘿嘿地笑着想。

只有死才是。

見的人多了,就越發喜歡狗。一條狗而已——

“你會歧視一條瘸腿的狗嗎?”

“當然不會啊,”多年前的午後,攔住向一條瘸腿的小狗丟石頭的艾歐裏亞。米羅露出了陽光般的笑容陳述着,“你又不養它。”

而且比起它,我更想往你頭上丟石頭呢。

三十分鐘,心理感覺卻像是過了三十年。

但它終究只是三十分鐘而已,不快不慢。

同一時刻所有幸存者的眼罩全部消失,被剝奪的視力又還了回來。笛捷爾最終也沒能夠看到那個人的臉,遺憾地回到卡妙身邊。

——只要活下去,一定還能再見。

米羅比笛捷爾幸運一點,他站的方位正好能看到那個人。而且……眼熟,非常眼熟。

是了,米羅的記憶力很好,那個随心所欲“清場”的男人正是兩年前失蹤的卡路狄亞!

先天性心髒病,異端,拽。

米羅對卡路狄亞全部的了解都來自于他寫的一本書——作者照片和米羅自己有五分相似,這本書裏颠覆的價值觀念和米羅一拍即合。

卡路狄亞在扉頁寫明,他這本書不是為了推銷自己的觀念,只是為了在世間留下自己存在的痕跡。人生短暫,不定什麽時候就死了,他留下一本書,看到它就知道他曾經活過、他活着的時候在想什麽、如同見到他。

米羅着魔一樣反複讀書中那些句子。

每每他離開宿舍,去到卡路狄亞失蹤前就讀的大學頂樓,把下午的時間都用來翻閱卡路狄亞的書。他躺在天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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