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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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綜穿之逆襲吧,男配
作者:沈兮和
文案:白蘇是某影視學校學生,空有一副妖孽傾城的殼子,內裏就是一只天然呆,因對表演專業愛得深沉,時不時抽風cos各種名人,嚴重精分已棄療。
某一天,吃飽喝足的白蘇摔了一跤,然後,他被系統綁架穿越了……
——邏輯呢?!
QAQ媽蛋,已經被系統玩壞了……
Ps:1.外表絕美可愛內裏抽風精分受,本文溫馨搞笑風,堅持不虐,絕對親媽。
2.本文大致包括虐白蓮花,虐腦殘,人魚,養成,異世,西方童話,影視同人,炮灰逆襲等元素,但不僅限于此,随時可能修改。
3.渣作者邏輯廢,文筆渣,主角愛吐槽,行文瑪麗蘇。據讀者反映主角較娘氣,雷者慎入!!!
4.寫文不易,如果大家棄文的話還請默默的,懇求大家輕拍,渣作者的玻璃心已經碎成餃子餡了QAQ
5.最後很悲傷地說一句,渣作者最近比較忙,不定期更新。
內容标簽:情有獨鐘 快穿 靈魂轉換 穿越時空
搜索關鍵字:主角:白蘇 ┃ 配角:除白蘇外的其他人 ┃ 其它:綜穿,虐腦殘,虐白蓮花,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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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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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淨明亮的宿舍內,身着米白色毛衣的纖弱少年正俯身整理東西,紅潤的薄唇念念有詞:“這個要帶……啊,這個也不能忘……”
抱着籃球的健壯青年走了進來,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這樣深冬的天氣裏卻帶着一身蓬勃朝氣,雙頰還帶着運動後的紅暈,看到了忙碌中的少年,他笑着打趣道:“怎麽,蘇蘇,這是打算回娘家?”
少年一個不穩差點以頭搶地,兇巴巴地揮舞着拳頭,做咬牙切齒狀:“徐柏,我警告你哦,再這樣童言無忌的話,小心勞資揍得你滿地找牙!還有,不準叫我蘇蘇!要稱呼我為女王大人!”本該是威脅性十足的話語,配上少年精致美麗的容顏微微抿起的嘴角,竟起了反效果,倒是讓人覺得他可愛無比。
徐柏失笑,學着古裝劇裏風流倜傥的書生,抱着籃球作了個揖,文绉绉拿腔拿調道:“哎呀,小生該死,唐突了佳人,這可如何是好,倒叫小生心內不安!”話未說完,自己先哈哈笑了起來。
“呸。”這人尊是太吐豔了!白蘇憤恨地想,心裏暗搓搓地詛咒此人一輩子不孕不育,讓你得罪我!
收拾好東西,白蘇穿上自己的墨藍色長款羽絨服,特冷豔高貴地掃了身旁的青年一眼,一手搭着腰,下巴微擡,形成一個标準的舞臺劇姿勢,以詠嘆調說道:“愚蠢的人類啊,你就守在這荒涼孤寂的宿舍吧,驕傲聰明如我,自然是要回去領略家的溫暖。”你要演,我就陪着你演,哼,背包一甩,趾高氣揚地走了。
真是只有趣而傲氣的小貓,徐柏摸下巴微笑。
下了樓,遠遠看到一位穿着黑色羽絨服兩鬓秋霜的老者,身後是一輛低調奢華的黑色汽車,大概是站得時間久了,老者一身寒氣,時不時地跺跺腳,把手放到嘴邊呵氣,看到少年立刻笑着迎了上來:“小少爺!”
離得近了,可以清楚地看到老者眉毛凝結着寒霜,嘴唇也有些發白,白蘇心疼地抱怨:“阿福,不是說過不用來接我了嗎,這裏離家又不遠,打車很快就到家了,而且就算要來也要坐在車裏等呀,真是的,仗着本王寵愛你,就這麽不愛惜身體,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再這樣任性下去你會失寵的喲。”
福伯長得圓臉圓腦的,這些年有些發福了,笑起來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他伸出大手拍了拍少年的後腦勺,樂呵呵地道:“我這不是想小少爺了嘛,反正天兒冷在家閑着也沒什麽事。”他說着接過白蘇手裏的背包,打開車門放了進去。
“尊是的,越來越不可愛了。”白蘇沒搶過他,看着他做好這些,伸出手抱了抱老者,“雖然阿福不可愛了,但素,我還是繼續愛你好了。”
“哈哈,那謝謝小少爺寵愛了。”福伯開心地拍了拍他的背,拉着白蘇上車,司機笑着打過招呼,汽車平穩地朝家裏駛去。
到了家,白蘇提着背包下車,福伯開門,沖着裏面喊了句:“人呢?你的小寶貝回來了!”
“哎呀,小少爺回來了!”圍着淺黃色小貓圖案地李嬸揮舞着炒勺跑了出來,“這麽冷的天氣可凍壞了吧,真是的讓早點去接你他不聽,這要是感冒了還不心疼死我,幸好我做了香噴噴的雞湯,待會一定要多喝點,驅寒!李嬸今天做了很多你愛吃的菜,保證讓小少爺吃的心滿意足,哎呦,學校的飯菜肯定很難吃吧,李嬸也是吃過的,哪裏有什麽好東西,真是的,瞧瞧這瘦瘦小小的樣子喲,要是不好好補補可不行……”
一段時間沒見,李嬸唠叨的功力似乎見長?白蘇和福伯對視一眼,毫無意外的在對方眼裏看到無奈和笑意。
眼看李嬸還想再說些什麽,白蘇無奈,看來只能用老辦法了,他聳了聳鼻子,好奇道:“咦,這是什麽味,好像有什麽東西燒糊了。”
“哎呦,我這記性,鍋裏還熬着粥呢……”李嬸一陣風似的跑走了。
白蘇撫着額頭感嘆:“李美麗真是位活潑可愛的女士!”福伯哈哈大笑,深有感觸:“她喜歡把周圍的人當作兒子來照顧,哪怕那人的年齡比她還大。”
上樓回到自己卧室,将背包裏的東西取出安置好,手機不出意料地響了起來,屏幕上“大魔王”三個字不斷閃動,白蘇撲到床上拿起手機,捏着嗓子冷冰冰地機械開口:“喂,你好,親愛的魔王先生,我是美麗可愛善良溫柔高貴純潔的智能機器人12138,很高興為您服務,請問您有什麽需要?”
對方失笑,溫柔低沉的聲音透過手機清晰地傳了過來,暗啞之中藏着絲□□惑人心的磁性:“你好,可愛美麗善良溫柔高貴純潔的智能機器人12138,麻煩你幫我找一個叫白蘇的小混蛋,謝謝。”
“啓動智能搜索……搜索中……對不起,查無此人!”
“你确定?本來還想獎勵那小混蛋一次出游機會的,唔,現在剛好可以省下一大筆錢了。”
“不!做人要言而有信,親愛的魔王先生,你怎麽可以這麽無情無恥無理取鬧?!”
“現在還查無此人嗎?”
“……沒有小混蛋白蘇,但是有一只美麗可愛善良溫柔高貴純潔的小王子白蘇呀,要不要打包帶走?”
“呵呵,小混蛋,現在玩夠了?”
“咦,你在說什麽,我怎麽一句都聽不懂,啊,我剛才一定是被智能機器人12138附體了!”
“……”
“魔王先生,請問你何時回家?”
“這邊的事務正在收尾,最遲一個星期就能回去,怎麽了,小混蛋,想我了?”
“不,我只是想趕在你回來之前把李嬸釀的梅子酒喝完而已!”
“……”
挂斷了魔王先生的電話,福伯上來叫他吃飯,本來因為那人遲遲不歸而變得心情糟糕攤在床上挺屍的白蘇立刻原地滿血複活,嚯嚯,可樂雞翅什麽的,酒釀丸子什麽的,我才沒有很期待呢!
餐桌上,白蘇快速而不失優雅地進食,筷子所到之處直如蝗蟲過境,風卷殘雲,看得李嬸眼淚汪汪,哀嘆她苦命的小少爺在學校連肚子都吃不飽,下巴都瘦尖了,盡管她很清楚白蘇是打死都吃不胖的體質,下巴就從來沒圓過。
白蘇心滿意足地起身,挺着圓滾滾的小肚子上樓,艾瑪,這麽圓真怕自己跟個球一樣滾下去,到時候阿福和美麗一定接不住我,所以下頓飯還是少吃點吧,至于想不想得起來,唔,等下次吃飽再說吧。
白蘇抱着肚子視線被遮擋,一個不留神腳底突然踩到了什麽,“噗通”一聲頭朝下大字型狠狠摔在地上。
卧槽!小爺不會毀容吧,那到時候“校花”的稱號豈不是要拱手他人?!
四周是濃重的夜色,只有遠處透出白色亮光,白蘇好奇地走在似乎永遠沒有盡頭的狹長走廊裏,模糊之中看到兩邊好像是些奇奇怪怪形狀怪異的壁畫,莫名地透着幾分詭異,仔細辨認一下,唔,貌似也不是畢加索呀,那應該不值錢吧?
沒文化的白蘇試探性地開口:“喂,有人嗎,啊,神仙天使什麽的也可以,出來跟我說句話啊。”
“宿主你好。”一道冷冰冰毫無感情的聲音響起,“請問您想要說什麽?”
“宿主,那是什麽,能吃嗎?你又是誰?”白蘇試圖尋找聲音的來源,然後他就見到一只黃色的、彎彎的、特大號的香蕉!
“宿主您是較高級哺乳動物,主要成分是水和碳水化合物,無毒,可以食用。”香蕉君蹦蹦噠噠地走了過來,“而我則是智能機器人12138,也就是您的系統。”
麻痹好兇殘,竟然想要吃我?!
“你是智能機器人?那為什麽是香蕉的樣子?”
“老婆餅長得像你老婆嗎?”
“……吐豔啦,人家尚未婚配。”
“……不是娶妻嗎?”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白蘇看着那蹦來跳去的大香蕉,原來智能機器人看起來是這麽蠢嗎?“你為什麽稱呼我為宿主?”
“因為我們兩個已經綁定了呀。”香蕉君用冷冰冰的聲音惡意賣萌。
白蘇搓了搓手臂,“什麽時候的事,媽蛋,我怎麽不知道?”
“就在一個小時前,你不是親口說被我附體了嗎?”香蕉君有些生氣,明明說了還不承認,人類真是太虛僞了!
“一個小時前,我哪有說……等等!”白蘇突然想到了什麽,睜大了水汪汪的丹鳳眼,“智能機器人12138?”
香蕉君彎了彎頭部,做出個類似點頭的動作:“沒錯,就是我。”
“=口=!”白蘇整個人都不好了,早知道就不完玩什麽機器人的小游戲了,“我想回家,要怎麽才能回去?”
“抱歉,”香蕉君繼續用冷冰冰的電子音說道,“你現在積分為零,無法查看,也無法回家。”
“積分?這麽說只要積分足夠多,我就能回家了?”白蘇不确定地問道,我一點都不想待在這個黑暗陰冷的地方啊,這裏很容易勾起人心底不好的回憶,而且美麗和阿福都會想我的,還有魔王先生,他馬上就要回家了呢,要是見不到我會擔心的……
“理論上來說是的。”
白蘇心情好了,只要能回家一切好商量,“那要怎麽獲取積分?”
香蕉君:“很簡單,只要進入虛拟世界完成主神給您發布的任務就好了喲。”
“主神又是什麽東西?”
香蕉君沉吟:“那是一群生活在三次元的生物,或者你可以稱呼他們為讀者。”
白蘇隐約覺得自己明白了什麽:“就是說我只要待在虛拟世界裏,然後遵循讀者們的意願做事,讓劇情按照他們的喜好發展,就能得到積分順利回家了?”
香蕉君點頭:“是的,宿主的表現真是讓我驚嘆,您原來沒有看上去蠢啊。”
擦!我該說謝謝誇獎嗎?
“既然宿主已經接受游戲規則,那麽請您做好準備,《逆襲吧,男配!》游戲正式開始,現在進入第一卷《白蓮花去死去死吧!》,倒計時開始,十,九,八……”
☆、七年之癢(一)
優雅舒适的高級餐廳內,西裝革履的男人眉目含情地看着對面的少年。
似乎是招架不住男人炙熱的眸光,少年似嗔似怨地瞪了他一眼,白玉似的耳朵悄悄紅了。
張晉爽朗一笑,姿态親昵地為少年夾了幾筷子菜,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響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據筷子的手僵在空中。
少年似有所覺,咬着唇角,怯怯地看了他一眼,張晉心中一軟,沖他安撫一笑,拿起電話。
“阿晉,還沒下班嗎?”電話那頭傳來一道溫潤如玉的聲音,略帶點擔憂和不安,“飯已經做好了……”
“不是說不用等我了嗎,公司忙,今晚要留下來加班,你自己吃吧。”張晉皺着眉頭交代了幾句,不等那人再說什麽就直接挂斷了電話。
“是他的電話吧?”垂着頭,少年黑軟的發絲在暖黃色的吊燈下映出美好的光暈,露出一小截白皙如玉的脖頸,惹人憐惜,默了半晌,少年再度開口,聲音有些無助,“晉哥,該怎麽辦呢,小叔知道的話一定會傷心的,是我對不起他,我是不是很壞?”
“不,小穎,你別多想。”少年這副模樣讓男人十分心疼,他起身坐到少年身邊,愛憐地将他抱在懷裏,深情款款地安慰,“這不是你的錯,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葉穎擡起頭,露出紅紅的眼睛,小兔子似的看着張晉,“真的嗎?晉哥,小穎沒有錯?”
“當然,寶貝。”男人溫柔地吻去少年臉上的淚珠,“你唯一的錯誤就是太過完美無瑕,讓我情不自禁地愛上你。”
“晉哥。”少年雙眸溢滿感動,乖順地俯在男人懷裏,垂下頭的一瞬眼底閃過暗沉的光芒,嘴角微勾,嘲諷地笑了,此時此刻那個笨蛋應該還在家裏等着這個男人回家吧,真是愚蠢的無可救藥呢。
利落地盛出裝盤,某個怨婦眸子晶亮地看着盤子中油亮亮的紅燒肉,迫不及待地撚起一塊扔進嘴裏,雖然被燙了一下,但是真的好香,麻痹,這才是人間絕色啊!
香蕉君滿臉鄙夷:“宿主,注意形象,這麽蠢還怎麽攻略目标?”
“形象是什麽東西,多少錢一斤?不貴的話丢掉算了。”某個蠢萌興奮地喝了一口蛋花湯,唔,這具身體的原主還真是個居家好男人呢,燒的一手好菜,連帶着向來只會吃不會做的某人也晉身為廚藝小能手,這對于一個吃貨來說簡直相當于得到一張長期飯票,真是可喜可賀。
香蕉君用軟軟的正太音指責道:“主角們都在你眼皮子底下勾搭上了,你怎麽還能無動于衷,真是不思進取!”
“果然還是正太音聽着爽,我真是太機智了,咩哈哈哈!”一不小心歪樓的某人笑着猖狂無比,一點都不符合人設!
香蕉君一臉幽怨地瞪着某人,白蘇噎了一下,嚣張的氣勢稍減,伸出一只手撓香蕉君軟噠噠的肚皮,“放心好了,渣攻賤受已經看對眼了,攔是攔不住的,誰讓人家是真愛呢,咱們只要老老實實地看戲就好了,然後等到時機成熟再将他們一舉拿下!”
香蕉君狐疑,“可是目标都不回家,你還怎麽攻略?”
白蘇擺擺手,示意香蕉君不必多說,一副胸有成竹盡在掌握的樣子,不回來怎麽了,這樣還少了兩個人跟我搶東西吃呢。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世界裏的渣攻賤受還真是渣出了風格賤出了水平,難怪在書裏能将原主氣得割腕自殺,明明是那麽溫潤儒雅的性子。
不錯,這并不是真實世界,而是由一本書衍生的,書的名字叫做《那一朵纖塵不染的白蓮花》,主角是一名純潔無暇猶如白蓮花似的少年。
小白蓮的名字叫做葉穎,出生在一戶普通的工薪家庭,因其可愛柔弱的外貌,從小倍受父母寵愛。但是天公喜歡作弄可憐人,每一個惹人憐愛的可人兒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悲慘童年,葉穎也是如此。在他十二歲那年,葉家父母不幸出了車禍,雙雙喪命,葉穎的表叔——正在外地上大學的白蘇趕回來處理後事,收養葉穎。
父母早年離婚後再組了家庭,作為一場錯誤婚姻的産物,白蘇從小就知道自己不讨人喜歡,因此養成了溫和內斂的性格。葉家父母出事後,因着那點同病相憐的心理,本身又十分單純善良的白蘇出面收養了葉穎。
這一養就是七年,将葉穎從十二歲養到十九歲。
而白蘇也在日複一日的操勞中漸漸成熟,昔日溫潤優雅不食人間煙火的高嶺之花一步步走下神壇,成了一個每日只知柴米油鹽醬醋茶的大叔。
失去了“校園王子”的光環,已經二十九歲的男人再也不能引起張晉的絲毫悸動,即使在外人眼裏,白蘇仍然美得不真實。
再美的畫看了七年也該厭了,不是嗎?
張晉和白蘇是一對同性戀人,雖然是不同專業的學生,兩人大學時卻是同住一個宿舍。
那時候的白蘇是當之無愧的王子,他穿着簡單的白襯衣,洗的發白的牛仔褲,靜靜站在樹下,美好的讓人不敢觸碰,常常引得無數女生寧願繞一段路,也要從男生宿舍樓下走過,只為能多看他一眼。
同樣吸引人眼球的還有張晉,與白蘇那種模糊了性別的俊美不同,張晉面容上更多的是屬于男性硬朗帥氣的一面,五官深刻而立體,雙眉濃重,不怒自威。
十□□歲的年紀正是對眼前的世界感到新鮮好奇的時候,懵懵懂懂中試探着感觸身邊的一切,犯了錯也不自知。
不知是誰淘回來的碟子,幾個男生圍在一起觀看,臉上露出心照不宣的微笑,褲子都脫了才發現不對,尼瑪屏幕上激戰正酣的似乎是兩個男人?!
晴天一道霹靂,将這群沒經過事的少年吓了一跳,三觀直接粉碎重塑,由此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那天以後,張晉漸漸覺出自己的不正常起來,目光總是不受控制地落在同宿舍的那個白淨小男生臉上,心底渴望着接近他,他一直不知道原因,亦或是知道而不願深究,直到那一夜,夢裏陪着自己翻雲覆雨的人變成了男人,頂着一張熟稔無比的臉。
張晉很是渾渾噩噩了一段,再然後就是層出不窮的追求手段,他是某企業老總的私生子,雖然不能認祖歸宗,手頭卻十分寬裕,花起錢來流水似的毫不心疼,變着法的讨人開心。
父母離異後就一直一人個人生活的白蘇哪裏見過這陣仗,心裏防線一再後退,他渴望溫情和關懷,張晉挾之以柔情,他便自亂陣腳,潰不成軍。
沒過多久兩人便同居了,白蘇自認為有了家,每日任勞任怨地做着家務,他性子裏有股執拗勁,認準了張晉就打算和他過一輩子。
知道自己這輩子不可能生兒育女,将葉穎接到身邊後,白蘇事事親力親為,無微不至地照顧他,張晉笑他,你這是養兒子呢?
白蘇只是微笑,他哪裏知道白蘇是真的将葉穎當作兒子來養,希望自己和張晉老了之後有人養老送終。
“嘤嘤嘤……”白蘇紅着眼睛抹眼淚,樣子就像是有人搶了他最喜歡的清蒸螃蟹,“原主真是太可憐了!”
辛辛苦苦的養育了葉穎七年,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一個是摯愛的戀人,一個是當作兒子的小侄,結果兩人背着自己搞到一起了,擱誰身上不鬧心啊?
香蕉君将細長的尾部□□插座裏,美滋滋地享受電流過境的感覺,對白蘇哭泣的樣子視而不見,這愚蠢的人類喲!
“我決定了。”白蘇憤憤捶床,“我一定要狠虐這對渣攻賤受,握拳!”
開啓了智能監控模式,白蘇這幾日看似悠閑,實則也很悠閑地穿梭在學校和家之間,哦,忘了說了,原主碩士畢業後留校執教,現在是大學講師一枚。
從未做過教書育人工作的白蘇表示很憂愁,擔心自己誤人子弟,又怕講課的過程中會露陷,雖然他有原主的記憶,但是理工科的知識可不是光死記硬背就行的。
上課鈴響過半小時,白蘇發現自己想多了,偌大的教室內稀稀拉拉的坐着十幾個人,毫無規律地分布在教室後半部分,絕大部分人手裏拿着抓機玩得不亦樂乎,還有為數不多幾個男生摟着女朋友,可恥地秀恩愛,動作越來越暧昧,眼看就要上演限制級。
白蘇深深覺得就算自己把一堂機械理論課變成詩詞鑒賞,底下也未必有人會提出異議。
唉,算了,就當是自己經常逃課的報應吧,果然出來混早晚是要還的,白蘇認命地翻出課本,就在這時響起來敲門聲。
擡眼看去,門口正站着位高大俊朗的青年,他的眼眸幽暗深邃,一眼望去幾乎溺斃其中,明明是強勢危險的氣質,在看向白蘇那一刻是眼底卻升起柔和的亮光,勾起唇角,笑眯眯的樣子,燦爛的如同陽光。
“抱歉,我來晚了,可以進去嗎?”
白蘇被那人的笑晃花了眼,短促地啊一聲,勉強保持住為人師表的文雅範,矜持地點頭示意那人進來。
☆、七年之癢(二)
首次登上講臺的白蘇有些緊張,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有道強勢炙熱的目光緊緊跟随着他,如芒在背,刺得他背上冒出冷汗。
媽蛋,難道是內容講錯了?
擡頭看去學生們都各玩各的,貌似沒人注意他呀,眼底閃過迷茫,不經意間對上一雙幽深的黑眸,白蘇看着那個遲到的男生,不知為何竟隐隐感到一股莫名的熟稔。
對方穿着純黑色的休閑裝,單手支着下巴,仍然是笑呵呵地樣子,纖長白皙的手指捏着支筆,姿态随意地在一張白紙上描畫着什麽。
慵懶而奪人眼球,這個樣子倒是和記憶中某人辦公間隙小憩的模樣一般無二。
好不容易熬過一節課,白蘇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老師。”清朗悅耳的聲音響起。
白蘇停下手裏收拾教材的動作,微側着頭,疑惑地看着逐漸走進的男生,薄唇無意識地微微開啓。
這樣稚氣的動作放在他将近三十歲的雅致容顏上,并沒有絲毫違和感,溫潤如玉的臉上帶着孩子氣的天真,讓他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年輕不少,說不出的可愛。
鷹隼一樣的目光從白蘇身上掠過,對方展顏一笑,獻寶似地遞過來一張紙,語氣裏帶着自豪和不易察覺地期待,“看看怎麽樣。”
被勾起了好奇心,白蘇接過掃了一眼,瞬間吃驚地瞪大水汪汪的眸子,啊咧,這個穿着白襯衣,頂着一架無框眼鏡,渾身上下透露出一副斯文禁欲的男人是誰啊?再細看,薄薄的鏡片下遮掩着一雙波光潋滟的鳳眸,只是眼神稚嫩些。
“怎麽樣?是不是很傳神?”男生一副求表揚求誇獎的樣子。
看到白蘇點頭,那人笑得更加開心,“既然老師喜歡,那就送給你好了。”
是很喜歡——如果這幅畫不是在課堂上創作的話,白蘇抿着唇角露出一個溫文爾雅的笑容,看起來特別有風度,“謝謝你了。”
男生眉目間神采奕奕,鮮活無比,“不用,只要老師不要扣我的學分就好,畢竟我可是遲到了半小時呢。”
我倒是想扣,也要知道你的名字啊,白蘇笑呵呵地學着自己曾經的老師忽悠自己的樣子,笑得慈祥無比,“怎麽會呢。”
那男生也笑,也不說話,只目光灼灼地盯着白蘇,摸不清狀況的白蘇只好繼續幹笑。
于是,明亮空曠的教室內長時間的回蕩着兩人的笑聲,若是此時有人進來,肯定會以為哪家精神病院的牆塌了。
笑着笑着,那男生突然神情一肅:“老師該不會是忘記我的名字了吧?”
“啊哈哈哈……噶?”白蘇臉皮一僵,心底卧槽一下,心想這貨難道看出什麽了,想了想應該不可能,我可是擁有絕對的智商優勢呢,“這怎麽可能嘛,我怎麽可能忘記你的名字。”
小爺不是忘了,而是壓根就是不知道啊騷年!
男生輕應了一聲,繼續一本正經:“那我叫什麽?”
白蘇徹底噎住了,香蕉君快出來救命,酷愛!
男生輕嘆一聲,“就知道老師會忘記,再說一次,老師務必要記住哦。”
這幽怨的語氣是要鬧哪樣啊,快醒醒啊,騷年,頂着個陽光燦爛地殼子就不要去演怨婦啊摔!
“韓澈,我的名字。”
回到家之後,白蘇握着一根香蕉瘋狂搖動,“魂淡,你跑到哪裏去了,怎麽會有你這麽不靠譜的系統啊,為什麽別人的系統乖巧可愛,各種貼心小棉襖,你卻要在關鍵時刻掉鏈子,突然消失神馬的,不知道我會擔心的嗎?”
“為什麽要消失?”發洩過後的傲嬌蘇氣哼哼地問。
香蕉君擺脫某人的魔爪,笑得十分羞澀,“渣攻和賤受昨晚已經滾過床單了。”
那個白蘇已經從監視器上看到了,“所以?”
“哎呦,人家不好意思說啦!”
卧槽,白蘇虎軀一震,驚悚地看着香蕉君,這貨該不會是被病毒入侵了吧?
“才沒有呢,人家只是想女票了。”香蕉君捂着緋紅的小臉蛋。
看着面前這跟變成紅色的香蕉,白蘇覺得世界玄幻了,“你有女票?”
“這不是重點!”香蕉君不好意思了,于是他決定轉移話題,反正宿主這麽蠢才不會發現呢。
“那重點是什麽?”白蘇邊啃蘋果邊問。
“重點是,張晉和葉穎已經滾過床單了,我們可以行動了。”
白蘇一本正經地搖頭,“還要等等。”
香蕉君不解:“還等什麽?”
“等我填飽肚子呀。”
空中浮現瑩白色的屏幕,透過光屏可以清楚地看到一張寬大的雙人床,床上兩具年輕充滿活力的身體正死死糾纏在一起,看起來較小的那個膚色白皙如玉,此時滿臉潮紅,微起紅唇,細細口申口今。
卧槽!這可比什麽高清□□的鈣片帶感多了!
白蘇一手拿着薯條,一手捏着瓶可樂,興沖沖地點評:“艾瑪,這小聲音媚的,好評點贊!哎呦,別看這家夥人品渣身材還真不錯,瞧瞧這胸,這腹肌,啧啧……”
香蕉君一臉便秘樣,身為綠帽子的主角你這麽悠閑真的好嗎?
渣攻低吼一聲後,兩人緊緊抱在一起,畫面歸于平靜。
“卧槽,這就完了?!”白蘇很不滿,幸虧還沒脫褲子,他看了看時間,打算出門捉奸。
打車直奔酒店,白蘇路上抽空給小白蓮打了個電話,打算最後給他一次機會,“小穎啊,我是小叔,最近一直沒回家,在學校住得還習慣嗎?”
電話那頭的人微頓了一下,聲音透着淡淡的疲憊和不奈,“是小叔啊,住在學校挺好的。”
“我聽你的聲音似乎很累,是不是有什麽事?”
葉穎嗤笑一聲,拿着手機瞟了一眼正在浴室清洗身體的某個身影,心底嘲笑白蘇愚蠢,他的聲音帶着點詭異的興奮,“你很快就知道了,親愛的小叔。”
雖然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但親耳聽到心底還是難掩痛楚,那是被親人背叛後的心痛,是屬于“白蘇”的感情,輕輕撫着胸口,白蘇低嘆一聲:“你怎麽這麽傻。”
在酒店的西餐廳找了處既隐蔽,又能清楚地看清入口的地方,白蘇點了杯咖啡慢吞吞地喝着。
幾分鐘後進來兩抹熟悉的身影,白蘇邪魅一笑,樂呵呵地繼續喝咖啡,從書面的劇情得知,渣攻賤受似乎十分鐘愛這家酒店,背着原主厮混的時候大多會選擇此地,原主一直被蒙在鼓裏,直到某天受到一張短信,讓他去這家酒店捉奸,再然後看到的就是兩人親密擁吻的情景。
現在不過是将劇情提前了一些而已。
渣攻賤受坐下來點了餐,也不知葉穎說了什麽,惹得張晉極為自信地笑了起來,眉宇間帶着某種不可言說地傲氣和不甘,然後低聲對着面前的少年柔聲說着什麽。
葉穎羞澀一笑,咬着唇,雙手無助地絞着衣服,張晉愛憐地拍了拍他的臉蛋,再三保證就算是白蘇知道了此事,自己也會保護好他,将來一定會順利進入韓氏集團,讓心愛的少年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
原以為這樣就能博得美人一笑,誰知少年根本不領情,反而瞪了自己一眼,眸中帶淚,倔強地說道:“你以為我是為你的錢嗎?雖然小叔是早就知道你和韓氏集團的關系,可我卻是最近才從你嘴裏得知,你萬貫家財也好,貧窮落魄也好,我還不是一樣的喜歡……”
明明柔軟無助,卻偏偏仰着頭瞪着自己,少年這副逞強的樣子落在張晉眼裏,當即心軟的不行,暗惱自己說錯了話,小穎才多大,哪裏懂那些彎彎繞繞,當初可是自己先引誘在先的,于是柔聲安慰道:“別哭了,寶貝,我會心疼的,是我說錯了話好不好?”
少年紅着眼眶看他,“你也不想想我都是為了誰,我還不是為晉哥不平嗎?明明都是……都是那人的兒子,憑什麽一個從小被人捧着寵着,晉哥卻只能一個人孤零零的待在孤兒院,吃了那麽多苦,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家人了,卻連繼承權都沒有,也太欺負人了……”
張晉心中一痛,是啊,憑什麽?就因為自己是他一夜風流的産物,就因為母親身份低微,所以七歲之前只能待在孤兒院裏,等到所謂的家人找到了他,自己卻再也學不會與家人相處。
平心而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