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 (18)

,涼子這這章真的卡了一天,左思右想怎麽能讓這不是洞房的洞房看起來順利一些,嗚嗚嗚嗚,抹淚,大家不要嫌棄我!!!!重點是女主嫁入侯門了,還有的鬥了!

☆、49、晉江

49、晉江獨發

瑩繡醒來的時候,天微亮,脖子底下枕着地手臂提醒着她這一切都不是夢,稍一側臉就能看到齊颢銘的臉,有些害羞。

門口傳來青碧的敲門聲,瑩繡輕輕地推醒了齊颢銘,“相公,該起床了。”剛撐起身子,就被他拉到了懷裏,齊颢銘埋頭在她懷裏嘟囔了一句,“娘子早。”

瑩繡猛的想起了昨晚他取悅她的方式,臉頰不由自主的又紅了起來,拉來帳子喊了青碧進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早還要敬茶呢。”

如今已經是成親了,卓夜不便進來幫他**,瑩繡讓瑞珠過來替他換了衣服,收拾好了之後才讓卓夜進來把他抱到輪椅上,嚴媽媽走了進來拉開羅帳拿起那幹淨的白布一看,将那白布放在一旁的托盤上,讓抱琴拿了出去。

“小姐,昨晚你和姑爺尚未圓房?”嚴媽媽靠在瑩繡耳邊輕輕問了一句,瑩繡點了點頭,“恩,相公他腿腳不便,所以。”

嚴媽媽心中一緊,頓時替瑩繡委屈,這腿腳不便嚴重到連洞房都不能,小姐今後的日子可如何過下去。

瑩繡瞧出了嚴媽媽的擔心,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沒事的奶娘,繡兒心中有數。”

紫煙進來替她梳好了頭,一行人去往侯爺侯夫人的院子,此時天才剛剛亮沒多久,廳堂裏坐着不少人,卓夜将齊颢銘推到了廳堂中就退了出去,有婆子在侯夫人耳邊輕輕說了一句,侯夫人臉色一變,看了瑩繡一眼,又和侯爺低聲說了一句。

此時青碧端着茶盤走了上來,瑩繡接過她手中的茶,跪在齊忠陽身前,“父親,您請喝茶。”

齊忠陽神色複雜地看了兒子一眼,接過瑩繡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口,從一旁的桌子上拿過一個紅包放在她手上和聲說道,“今後你和颢銘就是夫妻了,要相互扶持,好好過日子。”

瑩繡點點頭,“媳婦謹遵父親教誨。”

再敬過候夫人許氏,從左手邊而下,就是齊府的世子夫人諸葛玉欣,諸葛玉欣身後還站着一個奶娘模樣的人,手裏抱着一個五個月大的女嬰,諸葛玉欣接過瑩繡手中的茶,抿了一口,從一旁的桌子上拿過一個錦盒。

“多謝大**。”瑩繡将錦盒遞給身後的青碧,又給連氏敬了茶,認識了在場的所有女眷,瑩繡還拿出了自己的繡件,送給了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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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陽侯府住的人很多,因為老侯爺的吩咐并未分家,除了三房的院子空着出任在外,其餘的兩房人都住在侯府中,南陽候長房這邊除了齊颢晟是第一任妻子所出,齊颢銘是第二任妻子所生,而第三任繼室所生的是南陽侯府的五少爺齊颢之和二小姐齊露骅,此外南陽候還有一些妾侍以及庶子庶女,幾十口人算上丫鬟婆子,整個南陽侯府上上下下好幾百口人都是由侯夫人許氏管家。

每月各房都是在公中領取月銀,再由自己院子自行調配,每日的膳食晚飯的時候去廚房領食盒的丫鬟會順便将第二天點菜的單子拿回來,飯後将食盒收回去的時候再拿去廚房。

瑩繡聽着侯夫人特別派來的媽媽講着,看着桌子上放着的幾把鑰匙,讓青碧上了些茶上來,“賀媽媽您歇一歇,喝杯茶再說也不遲。”

賀媽媽是許氏從娘家帶來的家生媽媽,是她手下最得力的媽媽之一,見瑩繡對她這麽客氣,也不推搡,拿起那茶一口飲盡繼續說道,“多謝二奶奶的茶,這些鑰匙是汀楓院重新修繕後換過的,稍後夫人會再派些丫鬟和婆子給二奶奶,讓二奶奶盡快熟悉起這侯府的規矩。”

瑩繡笑着并不介意她的用詞,“那就有勞賀媽媽了,抱琴,送賀媽媽出去。”抱琴帶着賀媽媽出了門,瑩繡就收起了笑意,這個賀媽媽今日對她的态度可比當年她嫁給齊颢晟的時候客氣多了,想來是因為二少爺在府中厲害關系不大,侯夫人并不甚在意,自然願意賣侯爺的面子。

下午的時候賀媽媽說的丫鬟婆子就過來了,其中還有一個從候夫人院子裏撥過來的媽媽,瑩繡将那媽媽單獨安置了,其餘的丫鬟婆子都交給了喬媽媽。

到了吃晚飯的時候,瑩繡才将汀楓院的大小事務分派了下去,她身邊算上瑞珠一共有五個貼身丫鬟,便将年長一些的青碧提了上來,管理她身邊的總事務,喬媽媽年紀大了,汀楓院裏的事情就由着嚴媽媽和侯夫人撥過來的張媽媽負責。

喬颢銘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暗了,兩人吃過了飯,喬颢銘将一串新的鑰匙交給了瑩繡,“白天母親那邊的賀媽媽是不是交給你了一串鑰匙,我把一些鎖換了,這是新的。”

“那這是?”整串的鑰匙旁邊還有兩把小鑰匙,喬颢銘指着那偏小的一把道,“這是汀楓院賬房的鑰匙,這把是爹下午給我的,是我娘放嫁妝的庫房,裏頭是娘的嫁妝以及老祖宗當年給我的東西,你到時候帶着人去收拾一下。”齊颢銘的娘親鐘氏去世的時候,所有的嫁妝都鎖了起來留給了齊颢銘,老侯爺夫人當年将他帶過去養也十分的疼愛他,去世的時候留給他的東西不少,這些年南陽候一直親自保管着這些東西,直到他成親之後連着鑰匙都交還給了他。

瑩繡擡起頭看着他,有些詫異,齊颢銘說完便露出了幾分委屈的神色,“如今我的全部身家可都交給娘子你了,所以娘子你可得對相公我負責。”

瑩繡哧一聲笑了出來,這果真是料了連氏當時說的話,小兩口只守着兩個人的嫁妝就可以過日子了。

齊颢銘看着她臉上動人的笑意,跟着也露出一抹舒心,汀楓院是整個侯府之中最為簡單的院子,他一沒通房二沒妾侍,整個院子就他們兩個主子,本來他身邊就沒有幾個服侍的人,如今這汀楓院中的絕大多數人都是瑩繡随嫁過來的。

過了一會卓夜就将藥端了進來,瑩繡看他喝下了之後建議道,“要不我派個穩重些的丫鬟跟着卓夜煎藥,他這樣一個人負責可忙得過來?”

“未免節外生枝,卓夜一個人夠了,瑾澤兄和七皇子去了泸州,離四哥說的那地方也不遠,若是好的快,也需要三年左右。”齊颢銘拉過她的手,抱琴和瑞珠退了出去合上了門,瑩繡推着他到了床邊正要喊人進來,齊颢銘抓着她的手,一手撐着那床沿,竟然巍巍顫顫地站了起來。

瑩繡趕緊扶住了他的手臂這才沒有摔倒下去,等扶着他靠在床上的時候,他的額頭上已經逼出了一層冷汗,齊颢銘苦笑了一下,握住她擦汗的手,“我果然是太心急了。”

“別着急,如今能夠這樣已經很不錯了。”瑩繡笑着替他擦去了額頭的汗,“表哥他們在泸州,若是缺藥還可以幫你帶過來。”

“只是要委屈你,外面可都傳着你嫁了一個無能的丈夫,這輩子都毀了。”齊颢銘一說這個瑩繡便想起了昨天他的反應,這哪裏算是無能了,低下頭斂去眼底一抹的羞澀,瑩繡幫他在後背墊上一個墊子,“不委屈,他們說他們的,好不好,我自己知道就成了。”

話音剛落,自己便被他拉入了懷裏,齊颢銘用力地抱緊着她,瑩繡輕輕地拍着他的背,只要眼前的人是好的,上一世他為自己苦了一輩子,別人說的再多,她又怎麽會偏信。

“和我說說南陽侯府吧。”靠在他懷裏良久,瑩繡才出聲,齊颢銘在她的額跡重重地落下一吻,拉着她靠在自己身邊道,“你今天也看到了,二叔他們也是住在府裏,三叔他們一年就回來一趟,四叔尚未成親,一天到晚雲游四海,做了個閑散的大夫,這些年來,若不是四叔一直到處找那些名貴藥材回來,我這條命,恐怕也撐不到現在了。”

瑩繡握住了他放在胸口的手,柔聲道,“然後呢?”

“大哥的情況大概的你也知道,若是還未生下嫡長子,這世子之位,恐怕要變的不穩妥了。”齊颢銘眼中閃過一抹淩厲,瑩繡心中卻驚訝了幾分,前世她也沒有生下嫡長子,可齊颢晟卻接了柳絮兒的兩個孩子進府養着,直到她去世那年,齊颢晟依舊坐着那位置沒有變過。

“以大**的身份,應當不會有變啊。”

“正是因為大**的身份,你可知道,如今朝政不穩,慶王爺可巴不得我們這南陽侯府能夠和他一樣站在九皇子身邊。”這些過往瑩繡知道比齊颢銘清楚一些,前世因為世子夫人是她,朝政大變的時候南陽侯府牽扯才不大。

“在這侯府之中,二嬸已經有一個嫡親的孫子,就連胡姨娘所出的三弟也已經有了一子,若是大哥一直未有嫡長子,父親也會有壓力的。”齊颢銘說的淡然,這一切的一切,目前看來都和他沒有任何關系,在這侯府之中,不論是誰,他都是最沒有競争力的那個。

那若是他的腿好了呢,瑩繡心中一驚,忽然有些明白他的用意,若是他現在告訴南陽候,他的腿可以治好,短則三年,長則五年,那麽這汀楓院就會被頂至風口浪尖,瑩繡很清楚這皇位之争誰會落敗,屆時齊颢銘就很難安安穩穩地活下去。

一如他當年受害那般——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咳咳,涼子肉無能所以寫的不好,所以,大家別在意那神馬新婚之夜,總之,還木有圓房,這麽慎重的肯定要留到齊二腿再好一點,齊二只是取悅了女主而已

這也是為了減輕外界對齊二的猜測,不能站起來的齊二最沒威脅了~~~~喵~

☆、50

50、晉江獨發

三日回門,沈夫人的身子好了一些,臉色還是有些差,失去了大筆的嫁妝不說,仍舊沒把這名聲給挽回來,一些平日裏交好的夫人也沒有上門來看,就連沈鶴業在朝中也是夾緊尾巴做人,看着瑩繡面色紅潤,心中那口氣越發難以下咽。

本因開開心心地回門日,各懷心思,連一夜都沒住上,吃過了午飯齊颢銘就帶着瑩繡回了侯府,若非定王來找,齊颢銘平日裏就是一個閑人,汀楓院事務不多,成親後第四天,齊颢銘就帶着瑩繡去了定王府,年長一歲的小豆丁宿墨依舊是那個調皮性子,好奇地看着瑩繡,回頭很是中肯的對着齊颢銘說了一句,“嬸嬸很漂亮,不過還是沒有娘親漂亮。”

瑩繡很喜歡孩子,過多的遺憾就容易對某些東西産生一些執念,宿墨嘴巴也甜,三兩句就哄得瑩繡笑逐顏開,一旁的齊颢銘都看着有些吃味,一樣是男人,怎麽待遇一下子就差了這麽多。

小家夥的臉上得到了瑩繡的兩個吻之後,看到定王來了,飛快地拉着貼身小丫鬟溜了,定王一進來恰好看到他從側身溜出去的衣角。

“你**子一早就入了宮,還沒回來,這位就是弟媳吧,你可以和阿弟一樣叫我四哥。”宿琨看着坐在齊颢銘身邊的瑩繡,熱情地說道,好像是第一次見到瑩繡一般,完全忘了自己當日是怎麽在屏風後面**的。

沒多久定王妃就回來了,帶着瑩繡離開去別處聊天,留着定王和齊颢銘在書房裏交談,穆染筝都未來得及換下诰服,帶着瑩繡先去了自己的院子,“他們有他們要談的,聽着怪無聊,你啊有空就多來這定王府陪陪我,我一個人也無趣的很。”

“王府之中事務繁忙,四**怎麽會覺得無聊呢。”瑩繡看着她也覺得親切,穆國公府的大小姐,定王的王妃,沒有一點的架子,讓人覺得很容易親近,出門的時候齊颢銘便和她說過,到了定王府,定王就是四哥,定王妃就是四**,他們就像是他的家人一般,不需要拘泥于太多的禮節。

“不忙,你四哥打仗四年,原先的四皇子府,他連個側妃都來不及納,如今回來了,又換了王府,新一年的選妃時間沒到,這側妃一時半會也封不下來,府裏頭還是只有我一個人。”穆染筝換下诰服帶着瑩繡慢慢地逛在定王府的各個園子,這定王府竟然是比沈家還要空曠一些,三年一選秀,明年,這王府之中應該會添幾位新人吧。

“那四**應當和四哥再給墨兒添幾個弟弟,他也可以多幾個玩伴。”在一個亭落中坐了下來,很快就有人送來了點心和茶,穆染筝也過慣了人少的日子,帶着幾分自嘲看着瑩繡說道,“明年府裏就熱鬧了,宮裏頭肯定會賜下不少妹妹來一同伺候你四哥。”

“只要四哥的心在姐姐身上,姐姐又何懼之有。”瑩繡手捧茶杯,看着這園子中的景致,定王府就算再多塞一些妃子,依舊會顯得空曠。

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是一心只在自己身上,包括身子,窮人家沒有辦法三妻四妾,那是因為他窮,溫飽思□,所以只要是有點錢財有些身份的人,大都避免不了這個,更何況是定王這種身份,若是她穆染筝非不讓他娶,也許宿琨他就真的答應了,可這樣的後果卻是誰都不想的。

所以穆染筝有些羨慕瑩繡,“不說這些,快告訴姐姐,那小子對你好不好。”話鋒一轉,穆染筝看着瑩繡小臉上浮現的紅暈,心中便知曉了一些,靠近瑩繡的耳朵輕輕問了一句,瑩繡詫異地看着她,末了,搖了搖頭。

“姐姐教你,你應當這樣。”穆染筝見她臉頰都快紅的滴血了,對着她耳朵又輕輕說了幾句,瑩繡臉上的表情已經從詫異轉到了羞人,“我和定王成親的時候,阿弟他不過才十二歲,就是個半大的孩子,坐在輪椅上卻笑的十分的如沐,一點都不像是被那病痛折磨了這麽多年,這孩子性子也倔強,本來他不願意這麽早去你家求親,更希望是能自己走路了再去,若不是我們催着,那小子何年何月才能娶到你。”

穆染筝拉着瑩繡的手嘆了一口氣,“就是他這脾氣我才擔心,你若也沒有有所表示,他肯定又會等到腳好了,那要什麽時候,快則才兩三年,那慢則呢,若是不小心出個意外,你們要到什麽時候才能要個孩子。”

瑩繡被她說的凝噎,可一想起她剛才的建議,頓時又覺得太過于大膽,穆染筝看出了她的猶豫,“你出嫁前你母親沒有教你看那冊子麽?”

生過孩子的人教導起這房中之術十分的在行,說起那冊子,前世瑩繡是羞于翻,這一世,她是完全忘了還有這東西的存在,一聽穆染筝提起,才想起應當是被塞在哪個箱底,沒來得及拿出來看。

“這樣,我這邊有教養的嬷嬷,你帶去侯府。”穆染筝自己多說也覺得不好意思,幹脆差人去帶了一位嬷嬷過來,瑩繡都拒絕不及,眼睜睜看着那丫鬟跑去找人了,“四**,你說的我都懂,不用帶嬷嬷了。”

“應當的,就算是從我這借去的如何,還能教教你院子裏丫鬟的規矩。”穆染筝是說做就做的性子,底下的丫鬟辦事也十分的快速,很快就将教養嬷嬷帶過來了,穆染筝指着那不茍言笑地嬷嬷道,“這位就是南陽侯府的二奶奶,楊嬷嬷,你去侯府住上些日子,教二奶奶一些該懂的,具體的情況我等會再和你詳說,你先去收拾收拾吧。”

那宮嬷嬷只說了聲是,轉身就走了,瑩繡頓時覺得有些頭疼,這樣一板一眼的嬷嬷教導自己這些,還不如她偷偷去翻那冊子。

“四**~”瑩繡無奈地看着她,“這嬷嬷去了我那小院子,豈不是屈尊。”

“平日裏你們院子的是怎麽樣就怎麽樣,楊嬷嬷人很好相處的,又是從宮裏來的,你也知道宮裏規矩多,到了沈府也好讓你們院子的丫鬟收收心。”穆染筝的深意瑩繡是聽出來了,一宅若要安寧,不止要主母英明,還得底下的丫鬟婆子都是穩妥的,侯府之中耳目衆多,汀楓院怎麽都不能是讓人能随意打探消息的地方。

“那繡兒就謝過四**了。”瑩繡不再拒絕,倆人又聊了會其它,等着齊颢銘他們在書房裏談完了事情,用過了晚飯回了南陽侯府。

馬車之上,齊颢銘聽了瑩繡所說,“那就讓這楊嬷嬷教教規矩也好,四**還說了什麽?”

瑩繡搖頭,十分鎮定地回答,“沒有了,四**就是讓楊嬷嬷過來教規矩的,教好了就回去了。”齊颢銘面帶笑意地看着她,最終點點頭,“墨兒纏着要去侯府玩,三歲他就已經啓蒙了,明年四哥打算把他送進宮去讀書。”

“這麽早,明年也不過六歲啊。”瑩繡想起那小小的身影,但是他身上所肩負的卻是和一般人家都不同的責任,“那四哥同意了沒?”

“四哥答應他進宮之前讓他來這小住幾日。”一個孩子就是寂寞的,定王府下人對他又恭敬,怪不得他們一去他就這麽開心。

“那好啊,若是要來讓四**提前說一聲,也好為他準備一下。”

楊嬷嬷的到來卻是整個汀楓院的悲劇,瑩繡剛剛從侯夫人那裏請安過來,走進院子就看到一群的丫鬟站在院子中,正在接受楊嬷嬷的訓練,本就板着臉的人,手上拿着小竹條更是吓人,平日裏最沒正經的抱琴都乖乖地站在那裏,見到瑩繡回來,還投來一抹可憐的眼神,卻不料被楊嬷嬷發現,手心裏又是啪的一下。

可到了下午,受罪地卻成了瑩繡,楊嬷嬷此刻不茍言笑地指着那冊子上的姿勢,告訴瑩繡,“二奶奶,這個姿勢,你和二少爺如今尚可。”瑩繡低頭瞥了一眼,被楊嬷嬷指導了幾日,她竟然也練就了看着這冊子不再臉紅。

那是女上男下的姿勢,底下寫着西施浣紗四個字,一個身上披着薄紗,身影若現地女子坐在平躺的男子身上,楊嬷嬷一板一眼地說道,“二奶奶,此等姿勢需要您主力,您可以扶着二少爺的胸膛”

瑩繡腦海中盡是楊嬷嬷說的詞語,很多還有些生澀難懂,到了晚上就寝之時,瑩繡便打起了退堂鼓,窩在齊颢銘懷裏,只要他不有所動作,她就絕對不動,努力将白天楊媽媽說的給忘幹淨。

“在想什麽呢?”忽然鼻子處一陣憋氣,齊颢銘捏了捏她,好笑地看着她紅着臉,一臉的糾結。

“沒什麽,快睡吧,明天不是說你外祖家的人要來麽。”瑩繡埋頭在他懷裏,悶悶地說道,齊颢銘怕她憋壞了,拉起她将被子壓低一些露出她的腦袋,看她已經眯着眼裝睡了,也就不再多言。

第二天鐘家的人就來了侯府,木婷蘭求了好久老祖宗才答應讓她過來,身後是一刻都不離身的鐘從文,她倒是要看看,表哥為了什麽樣的女子不願意娶自己。

一走進汀楓院發現這院子變動好大,鐘從文好不容易趕上來了,拉着她讓她慢一些,“如今這院子裏不止住的是表哥了,你能不能有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鐘從文,你從一開始就不幫我,你還是不是我表哥!”木婷蘭一跺腳,往齊颢銘過去的主屋走去,鐘從文又急忙跟了上前。

停在房間門口正欲進去,木婷蘭就聽到裏頭傳來的一陣笑聲,走進去一看,齊颢銘正坐在榻上和一個女子對着下棋,那女子梳着挽髻,身上穿着一件淺粉的羅裙,此刻手中正拿着一顆棋子,微皺着眉頭不知道從何落下。

齊颢銘指着自己棋盤前的一個位置提示,只見女子輕輕哼了一聲,反其道而行将棋子放在了另一處,擡起頭才注意到門口站着的人,齊颢銘還想說瑩繡的棋子落錯了,見到她看着門外,一回頭,木婷蘭正氣急敗壞地站在那,握緊着拳頭,目光不善地看着瑩繡——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古代對房中之術的名字取的還真好聽,涼子一百度下來,相當文雅~~~~~還有專門教導如何讓夫妻更和諧的教養嬷嬷,這不是無師自通的麽——o(s□t)o

表妹出現鳥~~~~

☆、51

51、晉江獨發

汀楓院的待客廳中,瑩繡讓抱琴她們上完了茶,笑着聽着鐘家來客說話,除了木婷蘭和鐘從文之外,鐘家的老祖宗又讓自己的三兒媳婦過來看看這外孫的新媳婦。

“我們老祖宗啊為這颢銘的婚事也操心過很多日子,如今看你們小兩口和和睦睦的,我這回去也好有交代了。”鐘家的三夫人也就是田氏看着瑩繡那慧心的樣子,心中也看高了幾分,早就聽聞這沈家的大小姐,如今一看果真是和傳聞中的不太一樣,那繼母還真是個狠心的,竟然這般在外抹黑前妻的孩子。

“如今府中事務且多,待相公身子好一些了,必定親自登門探望老祖宗。”瑩繡對木婷蘭那投過來不善的眼神視而不見,笑盈盈地和田氏聊着。

“我聽說表**原先可是和蔣家的有說親事呢。”木婷蘭見她不理會,心中氣憤的很,也不見得有多好看,身份又沒有自己高,表哥憑什麽就要娶她。

齊颢銘臉色率先一變,瑩繡一手輕輕覆上他放在扶把上的手,“表妹可能是聽錯了,我也不曾聽父親提起過有蔣家這本親事。”

木婷蘭只覺得她的動作刺眼的很,那麽理所當然。她從五歲開始就立誓要做表哥的妻子,她都沒有嫌棄表哥腿腳不便,可表哥卻一再的拒絕她,好不容易求得了老祖宗同意将她說給表哥,他還是不願意,她一等再等今年已經十五了,可表哥卻成親了。

“是啊婷蘭,那蔣家可是早就說了別的親事。”田氏也覺得她這麽一句不禮貌的很,沖着瑩繡抱歉的一笑,木婷蘭撅着嘴有些不以為然,“那是後來,之前可是想要說表**的,後來又不說了,誰知道是什麽問題。”

“不管之前說誰,你表**現在已經是你表哥我的妻子了,那就足夠了。”齊颢銘語氣不善地說道,看了一眼鐘從文,似乎在說,你帶她來做什麽。

坐在下方的鐘從文也無奈的很,微聳了聳肩膀,老祖宗答應的,他還能攔着不成。

“表哥你就!”木婷蘭說不下去,好歹是個姑娘家,說出的話已經夠不合禮數,再惡毒地當着田氏的面她又說不出口,只得恨恨地剜了她一眼。

瑩繡頗為無奈,若讓齊颢銘直接說,按照他的性子,話也許就更不好聽了,“婷蘭表妹,外面傳言多有不真,需眼見為實。”

“三舅母,這裏呆着悶,不如我讓繡兒帶您去看望一下母親如何?”齊颢銘示意了鐘從文一眼,後者立刻意會了,拉起木婷蘭道,“坐久了悶的很,表妹我們出去走走,聽說表哥這院子重修過了多了幾間好玩的屋子。”

木婷蘭甩了兩下都甩不開去,只能被他拖着出去了,瑩繡不動聲色地笑着,和田氏示意,“那三舅母和我一塊去看看母親吧。”

田氏點點頭,随後跟着瑩繡出了院子,看着她們出去了,齊颢銘才叫了卓夜過來,推着自己去找了鐘從文。

在茶室裏,木婷蘭和鐘從文吵了起來,“你拉着我做什麽,我還沒說完呢!”

“你還要說什麽,你沒看表哥怎麽說的,現在沈小姐已經表**了,你非要抹黑了她讓表哥不開心是不是?”鐘從文對這個被姑姑寵壞的小女兒很是無奈,表哥越是避着,她就越不甘心,好像全天下,要是她看上的人不看上她,就是犯了什麽大錯。

“我哪有抹黑她,明明就是她自己行為不端,你沒聽說麽,我都聽底下的丫鬟婆子打聽了,那家小姐行為可不端了,她還和”木婷蘭話未說完就被鐘從文捂住了嘴,不知道什麽時候齊颢銘已經出現在了茶室門口。

“你捂着我做什麽,髒死了。”木婷蘭嫌棄地拍開他的手,鐘從文對着她身後喊了一聲,“表哥,你什麽來的。”

“從你們開始講我娘子行為如何不端開始。”齊颢銘瞥了一眼木婷蘭,後者往後頭退了幾步,撞到了放在架子上的茶盞,鐘從文趕緊扶住了她,“你小心一點,那可都是你表**收集的茶具。”

木婷蘭一怔,臉上頓時氣的泛紅,手肘猛的往後一撞,一只本就搖搖晃晃地紫砂杯,就這麽在架子另一面倒了下來,滾了一圈掉在了地上,碎了開來。

氣氛瞬間凝固在了那,鐘從文小心地打量着齊颢銘的表情,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卓夜,送表小姐出去,這汀楓院不歡迎她。”齊颢銘眼神一縮,看着那碎了一地的杯子,冷冷的吩咐,“以後若是鐘家有人來訪,其中有表小姐的,就讓他們請回吧。”

“表哥你竟然為了這樣一個杯子我趕我走,就是這麽一個破杯子你要趕我走。”木婷蘭雙眼中瞬間積了淚水,大手一攬,那架子上的剩餘幾個杯子也沒能幸免于難,統統摔在了地上。

鐘從文攔不住她,不忍心地眯着眼,這小祖宗,到了哪哪裏就不安穩,每次都要他擔着,他這是有多少條命也不夠受驚吓的。

“木婷蘭!”齊颢銘忽然重重地呵斥了一聲,正啜泣地木婷忽然止住了哭聲,鼻子一抽一抽地看着他,甚是委屈,“這是我南陽侯府,不是你家,容不得你這麽放肆,是誰教你去了別人家裏做客一不順心就可以摔主人家的東西,又是誰教你在我面前胡說你表**的不是。”

齊颢銘是真的生氣了,鐘從文幾乎沒有看到過他發火,一直十分溫和的齊颢銘幾乎沒有什麽事能夠讓他如此大動肝火,這是真的觸到了他的逆鱗,又是摔東西又是說瑩繡的不是,連鐘從文都替她捏了一把汗,表哥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啊。

“我哪有胡說,那本來就是事實,表哥你就是被她那個樣子蒙蔽了,婷蘭等了你這麽多年,一轉眼你就娶了別人,我在你眼中竟然還不如幾只杯子!”木婷蘭哭的更加兇了,伸手還想去摔,鐘從文哪肯,急忙拉住了她,再放任下去,搞不好連自己都別想來南陽侯府了。

“夠了,你這樣子還像一個大家閨秀,我什麽時候說過要娶你,來人啊,送表小姐出去。”剛說完就出來兩個婆子,将木婷蘭給架了起來,往汀楓院的門口走去,齊颢銘擡頭看着還站在原地的鐘從文,“你回去告訴老祖宗,婷蘭年紀不小了,若是今年下半年她這婚事還沒定下,那我這個做表哥的也不介意幫幫她。”

鐘從文心中一驚,急忙點頭追了出去,表哥好可怕!

茶室裏安靜了下來,齊颢銘看着那碎了一地的杯子,對着身後的卓夜說道,“把這些撿起來,按照這樣子再送去訂做一套過來。”

瑩繡送完了田氏,回來的路上在諸葛玉欣的院子外遇到了一個和諸葛玉欣長相有幾分相似的女子,眼角含着淚匆匆從她身邊經過,正疑惑着,回了汀楓院才發現鐘家的客人走的一個都不剩了,喊了香菱過來問了話之後回到了屋裏。

齊颢銘正半卧在榻上,手中拿着瑩繡看了一半的劄記,“怎麽都不留她們用飯,這就都走了?”連着回禮瑩繡都來不及送過去,剛才田氏也走的匆忙,在侯夫人院子裏坐了一會,一個丫鬟進來說了幾句,她就匆匆告辭。

“你還願意留她們吃飯?”齊颢銘放下了書,若有所指地看着她,瑩繡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笑道,“我才沒那麽小心眼。”

“那娘子可真大度,為夫可是小氣的很,聽到那蔣三公子便有些食不下咽。”齊颢銘氣不過木婷蘭這明顯是受了別人的指使,像她一個姑娘家,怎麽會清楚這麽多事情,鐘家老祖宗為他好他知道,可其他人安的什麽心思就不得而知了。

“蔣三公子的事可是子虛烏有的,相公你這表妹可是喊着要嫁給你做妻子的,娘子我若不大度,豈不是許多日子都食不下咽了?”瑩繡不客氣地回了過去,從他手中奪過劄記,量他抓不到她,幹脆坐在一旁的太妃椅上翻了起來。

齊颢銘一愣,随即笑了,抱琴本拉開了簾子要進來送東西,聽到裏頭的對話又退了出去,站在外頭聽着那隐隐傳來的笑聲,她一直覺得小姐嫁給姑爺委屈了,可這些日子看着小姐一直都是開開心心的,放心了不少。

“你不過來那我就過去了。”齊颢銘見瑩繡坐在那無動于衷,終于知道這小女人耍賴起來勁比自己還足,佯裝移動着腿到卧榻下,吃力地撥了一下鞋子,雙手扶着卧榻上的小桌子要站起來。

瑩繡偏不信他真要走過來,好整以暇地拿着書看着,餘光偷偷地瞄着那卧榻,哪知他真撐着那桌子,巍巍顫顫地要站起來,瑩繡坐不住了,見他不肯放棄,扶着桌子已經挪動了一步,忙站了起來走過去扶住他,埋怨道,“這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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