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 (34)

代,被帶回家教養後不知悔改,竟然還做出這等傷人的事,和江洋大盜勾結。

上官将軍說的同時,張大人和張夫人也求到了張貴妃那裏,為的不是張妍能回到喬家,而是求着能夠讓上官家饒過自己的孩子。

“貴妃娘娘,我就這麽一個女兒,妍兒縱使千錯萬錯可她都還是我的孩子,我怎麽忍心将她送離我身邊,她已經夠苦的了,貴妃娘娘我求求你救救妍兒。”張夫人跪在地上哭地傷心,坐在上面的張貴妃卻頭疼的很。

張貴妃和張大人的父親是親兄弟,她們都是三房所出的孩子,若不是自己這宮中一步一步爬上來,三房今天也不會和大房平起平坐,可正因為她經歷過這些大風浪,更加清楚這件事情,上官家不會善了。

“**子,不是我不想幫,妍兒這一回真的做的過分了,上次因為插手妍兒推到姨娘害的一屍兩命的事情喬家已經對我有些非議,我只不過是宮中的一個妃子,上官将軍未必會買我的面子。”在朝中張貴妃最不能得罪的就是手握兵權的人,上官将軍家的兩位少爺本就和定王關系不錯,她更不能因為這個讓自己的兒子處在尴尬位置。

“要多少賠償我們都願意給他們,這件事是研兒的不對,但是這孩子自小身子骨也不好,若是去了那麽遠的地方我們又照應不到。”張貴妃嘆了一口氣,這孩子出嫁前還好好的,喬家和上官家都不能得罪,尤其是喬老爺子,一張嘴巴可以說的皇上都不能反駁,讓妍兒完好無損地留在京城上官家肯定不服。

“大哥,妍兒的事情我幫不上什麽忙,若是皇上過來了,我倒是可以問一問。”這已經是張貴妃能做的最大限度了,張大人也不再多說,拉着張夫人離開了皇宮,一路上張夫人就難受個不停,“這下該怎麽辦!”

“等等看看吧。”張大人拍了拍她的肩膀,若是真要把女兒送去養老,也該先去找一處好一些的

入夜,皇上去了張貴妃的寝殿,洗漱過後張貴妃坐在床上幫他按着肩膀,皇上微眯着眼靠在床沿。

“皇上,今天大哥和**子進宮來看我了。”張貴妃輕聲說着,控制着手中的力道,原本眯着眼睡着的皇上忽然睜開了眼,眼神直視着張貴妃,良久才說道,“哦?張大人不是忙着家中的事情,還有這功夫進宮來看看你。”

張貴妃斂去眼底的那一抹尴尬,笑道,“大哥家中一切安好,哪會有什麽事。”

皇上再度閉上了眼睛,張貴妃只覺得後背一陣發涼,不再開口張妍的事情。

過了一會,皇上開口道,“愛妃在宮中有所不知,今日上官将軍告狀到了朕的面前,狀告的正式張家那個被喬家休掉的張氏,據說這張氏又善妒,而且不能生育,七出之罪連犯了好幾出,還害死過自己丈夫的孩子,如今又□了上官家的女兒,企圖毀人清譽啊。”

張貴妃越聽越覺得有一些冷意,皇上緩緩地睜開眼睛,望着張貴妃,眼底染着一抹深意,“愛妃你是張氏的姑姑,這個張氏什麽品性,你可清楚?”

“我入宮的時候那孩子才剛剛出生,雖然小時候很疼她,但是見面次數也不錯,是個賢靜的孩子呢。”張貴妃擠出一抹看似溫婉地笑意,慢慢地揉着皇上的肩膀,“婚後見面的次數就更少了,她還随着她夫婿去了南浔。”

“上官将軍求朕做主,朕卻不知道如何做主,那兩個死去的丫鬟也人命,加上喬家死去的姨娘和喬家的庶長子,愛妃以為,這要如何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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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貴妃揉動地手微微一顫,這需要如何清算,最大的清算就是殺人償命了。

“皇上,妍兒她如今已不能生育,被喬家休回今後也不能嫁人,不如讓她常伴青燈禮佛,為死去的人祈福贖罪如何?”張貴妃怕皇上會下殺手,如今殺一個妍兒來向張家示威。

皇上看着她不答,張貴妃只覺得手心都出了汗,繃直着身子強撐着那抹笑意望着皇上,良久,皇上臉上展現一抹笑意,“愛妃仁慈,朕也是如此想的。”

最終張貴妃也沒能如願,上官家同意了讓張氏去寺廟裏帶發修行,但是這寺廟得由着上官家來選擇,皇上隐晦地告訴上官将軍,此事不宜做的太過分了,上官将軍自動的腦補成了,皇上的意思是,可以扔的遠遠的,但是別讓她吃穿太差了,畢竟她是大家小姐,過了這麽多年的清閑日子,早一些給苦死了,就交代不過來了。

張夫人哭天搶地的不讓張妍走,不是說了帶發修行禮佛可以留在萬安寺麽,這上官家選的是什麽寺廟,她聽都沒有聽說過,還是在南方那一帶,這要她如何舍得把孩子送過去。

前來帶人的上官奕十分‘善意’地解釋道,“張夫人,乾蘭寺是我們南方那裏最好的寺廟了,位置在于五座高山之首,虔誠之人都是要爬一天一夜的山上去祭拜祈禱呢,而且那裏風景很好,是個修身養性的好地方。”張夫人一聽那高度,登時暈了過去。

身後的丫鬟又手忙腳亂地把人擡了進去,張大人看着滿眼死灰的女兒,整個張府之中,竟然沒有一個丫鬟願意陪着她過去,還是另外找了兩個忠厚老實的丫鬟,陪着她一塊去出家。

張妍看着倒下去的張夫人,眼神一閃,進了馬車,上官家要親自派人帶着張妍回南方,上官奕親自接了這個事,為的就是給妹妹出一口惡氣。

入了馬車之後,慢慢地朝着城門口去,上官奕走在後面,前面是帶隊的四個士兵,馬車內窗戶一角被輕輕掀了開來,張妍透過那縫隙看着街市,臉上帶着一抹出奇的冷靜。

過了熱鬧的市集不時有馬車經過,再過去就是邵府的府邸,張妍死死地盯着那過去牆沿,忽然眼中一閃,從身後拔出一把短刀,一把刺傷了在她身旁的丫鬟,拉開馬車簾子狠狠推了一把那車夫,車夫整個人朝着馬車下撲倒了過去,馬受了驚直接加快了速度直接從那車夫的身上滾了過去。

張妍顫抖着雙唇一把抓起那包裹雙手扶着車門等着看着那馬橫沖直撞,側身出去一閉眼,朝着那側邊的攤子跳了過去。

一切來的太突然了,上官奕下馬檢查了一下受傷的馬夫示意士兵趕緊追上去,張妍摔的渾身疼痛,趕緊從那布攤上爬了起來,出了大市集,小市集這裏人多翔子也多,張妍拎着包裹咬牙往巷子裏躲去,身後是緊追不舍的士兵。

她已經做出了第一步了她一定要成功,她不能出家,她不能去做尼姑長伴青燈,不行,她不要

腦海中不斷響起這麽一個聲音,張妍瘋了一般在巷子裏跑着,小市集這邊路口繁雜的很,很多巷子裏還有人家養着雞鴨鵝,張妍手執那刀一路劈過去,割傷了手都沒察覺。

上官奕沉着臉換了個方向追過去,張妍剛剛甩了兩個人正要往那個巷子口跑去,另一個士兵出堵在了巷子口,張妍将一旁的一排竹子往他們那使勁一推,往另一個方向跑去,一面看着身後追過來的士兵,越來越害怕。

她不能被抓回去,她一定要逃走。

張妍将巷子裏的東西都往後扔給他們制造麻煩,一面看着後面,一面往前面跑,前面是越來越亮的光,而且沒有士兵守着。

張妍心中浮現一抹希望,提着千斤重的腳努力往前面跑。

她終于沖出了巷子到了一條街市上面,往後一看那兩個士兵正被一堆的雜物攔住了,淩亂地臉上浮現一抹笑意,剛想要轉身,只聽見一聲小心,身子被什麽猛的一踹,像是飛起來了一般,淩空了一下大力地摔在了隔壁鋪子的臺階上。

後腦勺處傳來一陣疼痛,她已經分不清楚究竟是腳酸還是腰疼,渾身散了架一般地躺在那臺階之上,一手無力地抓着那把刀。

好多好多的人圍了過來,張妍覺得呼吸有些困難,只能大口地吸着氣,卻還是覺得不夠,身上的力氣在漸漸流逝,後腦勺出似乎湧出了一股熱流,慢慢地濕透了她的後領衣襟,那是溫暖的感覺,比起這冰冷的臺階,鮮血的溫暖讓她竟然沒有再覺得恐懼。

眼中可以看到的東西越來越模糊,張妍努力地睜大着眼睛看着擠入人群的上官奕,那人竟然試圖要把自己帶過去看大夫,真是可笑,她想要害死他妹妹的啊,怎麽他現在不是要拔劍給自己補上一刀麽。

上官奕看着張妍自己顫抖着手拿起那柄刀,嘴角不斷地溢出鮮血,流了她的半張臉,“幫我”張妍抓住上官奕的手要他抓住刀子,一手無力地指着自己心髒的位置,“幫我”

後腦勺的血越來越多,好像是要綻放一般流淌着那臺階,張妍已經感覺到自己不能呼吸了,她輕輕地推開了上官奕的手。

不用你幫忙了,我再也不用留在這個世界上,再也不用去念佛了,也再也不用想着他——

作者有話要說:寫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涼子莫名的傷感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麽o(s□t)o

☆、94

瑩繡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齊颢銘正讓她收拾東西,快要入冬了,京城漸漸變冷,齊颢銘決定帶着兒子和老婆,去南方避寒。

張妍終究沒有死成,上官家硬是去皇帝那裏拉了一群的太醫回來,一定要救活她,吊着那半條命,失血過多的張妍竟然在昏迷幾日之後,醒過來了,送押途中企圖逃走,還傷了別人,就算是她身受重傷,也不能将所有的罪都蓋過去。

“表姐說,張妍幾次尋死未果,很快就要再被送往寺廟了,這一回,就不是上官家起初說的那個,這次送過去的,是過去宮廷中關押犯事的宮女妃子帶發修行的寺廟。”在那個地方,多的是瘋子。

“那是皇上親自下的命令,不是上官将軍要求的,她這一路逃跑,死了也就算了,沒死成,惹了不少民憤。”齊颢銘覺得,死了比活着幹脆,死了一了百了,活着卻得不斷地去贖罪,那宮外修行的寺廟裏面,沒有一個人是關押超過十年的,不出幾年人就會瘋掉,在那個地方,比皇宮中的冷宮還要讓人覺得恐懼。

“這樣也好,省的表哥還記得她。”瑩繡心中将此事放了下來,她更多的是慶幸,不管張妍生死與否,都和喬家無關了,喬家和張家不會牽扯上任何關系,真到了那一天,外公一定不會再受那冤牢。

“好啦,現在喬家的事解決了,娘子你可是要陪着為夫去過個冬。”齊颢銘走過來環住瑩繡的腰,将她摟在懷裏,“最好是不用回京過年了。”

瑩繡笑着輕拍他的手,“過年還是得回來的,你想的倒是如意。”

齊颢銘一臉的理所當然,如果能夠不回來過年他當然願意了,一家三口在外面都比在這裏來的舒服多了。

瑞珠新婚,瑩繡就讓她留了下來,帶了幾個丫鬟,算上壯壯的奶娘,滿滿當當也有十來個人,派人去了定王府說了此時,一早一行人就出發往往南。

十一月出發去,半個月的車程到那裏确實已經十一月中旬了,偏南的城市攬洲齊颢銘在這裏買下了一座小別苑,這邊和京城雖然只差了半個月的車程,天氣卻比京城暖和了許多。

抱琴和紫煙兩個人将帶來的行李都收拾了出來,齊颢銘則帶着正在學步的壯壯在院子裏玩,才一會的功夫壯壯就出了一身的汗,瑩繡差丫鬟去燒些水,趁着正午太陽大熱氣足,給壯壯洗澡。

水盆子裏依舊是玩的不亦樂乎,壯壯揮着小手不斷把水往外撒,一面喊着瑩繡,“娘,水,水。”瑩繡擦了一下濺到臉頰上的水滴,将他的小手浸潤在水中輕輕的搓洗着,一個不留神,壯壯就伸着濕漉漉地小手往她臉頰上一抹,咧嘴笑着。

在外面曬太陽的齊颢銘都聽見了屋子裏傳來的笑聲,瑩繡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濕漉漉地要往自己懷裏蹭,弄地她裙擺和胸前都濕了一**。

等替他穿好了衣服,瑩繡自己也換了一身衣服下來。

這個別苑的院子裏,此時正是山茶花盛開的季節,幾株種在花盆中的開的正好,花瓣間白種透着粉嫩,風一吹就搖曳着枝桠。

到了傍晚的時候,卓茵從攬洲的市集回來,手中不少買來的玩具要送給壯壯,瑩繡讓奶娘帶過去清理了一番才拿給他玩,卓茵對攬洲這個靠海的城市十分喜歡,夷洲島也是四面環水,說起來,她已經離開家好幾個月了。

“夷洲島的冬天都不冷,我經常赤着腳丫在沙灘上玩,有時候運氣好還能抓到魚呢,我就會在沙灘上搭火烤魚。”說起夷洲島,卓茵都能回憶起很多好玩的事情,可說着說着她眼神就有些黯淡,她已經離開了夷洲島,到卓夜的身邊,從今往後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在這裏倉促的很,回去讓相公主持,把你們遲了的婚禮補辦上,只是從齊府出又入着齊府,怕是委屈你了。”瑩繡瞧見她眼底那一抹思念,倘若不是為了卓夜,她也不會大老遠跑到這麽個陌生的京城裏來,就算卓夜不開口,齊颢銘和瑩繡作為卓夜心甘情願認的主子,也得做這麽一回主!

“不會不會不會。”卓茵擡頭擺手,又低下頭去臉頰緋紅,嗫嗫道,“我我不覺得委屈。”說完人就跑了,一旁的壯壯很是不解地看着卓茵那般羞澀地跑開,繼續低頭研究手中的小風車,往上空一伸手,此時沒有風,他阿的叫了一聲,身後的抱琴輕輕吹了一口氣,那風車就轉動了一下。

晚上瑩繡就把這事和齊颢銘說了一下,“這還得你出面先和卓夜說一聲,卓茵過來也這麽久了,總是要給人交代的。”

“你如今是齊家的主母,這卓夜的事情你大可以親自和他說,不礙事。”齊颢銘伸手撥弄着瑩繡耳邊的頭發,捏了捏瑩繡的耳垂。

瑩繡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拍開了他的手還欲說道,齊颢銘伸出一指覆在了她的嘴唇上,“娘子,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咱們能不說這些麽?”

瑩繡終于知道兒子的孩子氣是源自于誰了,眼前和自己裝委屈的家夥,那就是胖了縮小版本的壯壯,“這卓夜和卓茵的婚事怎麽不能說了。”

“你還說!”齊颢銘忽然将她撲倒壓在了身下,在她的咯吱窩間撓起了癢癢,瑩繡被他壓着掙脫不了,雙手又被他抓着,只得邊笑着邊求饒。

齊颢銘忽然停止了撓癢,眼神深邃地看着瑩繡,剛才掙紮之事,那扣的不緊實的上衣,已經裂了開來,露出了瑩繡小半邊的渾圓,微微一顫動身子,那便調皮的一動。

“娘子,你說話不算數。”齊颢銘的聲音忽然啞了下來,瑩繡見他眼底染上的那抹□,跟着臉頰也紅了起來,“我什麽時候說話不算數了。”

“你答應兒子要給個小妹妹的,你說,你是不是說話不算數。”齊颢銘緩緩靠近她的臉頰,一股熱氣在瑩繡的脖頸間飄散開來,引地她一陣戰栗,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我你先放開我。”瑩繡在他身下掙紮了幾下,現在他腿好很多了,瑩繡根本敵不過他的力氣,又不能太大力會傷到他,成了簍中困獸,任他宰割。

“娘子食言了,我怎麽能放,不如等娘子兌現了諾言,我再放你也不遲。”說罷齊颢銘就欺身壓了下去,回答他的只剩下也瑩繡的嘤咛聲

第二天瑩繡還沒起來,難得醒了大早的壯壯就讓奶娘穿戴好衣服,要來拍他們的門,叫他們起床。

抱琴給壯壯開了門,牽着他進了屋子,瑩繡趕緊拿起一旁的衣服披上,胡亂地扣了兩顆扣子,微微拉開一些簾子,壯壯正攀在床沿,锲而不舍地想要爬上來。

抱琴一舉,壯壯就撲到了齊颢銘的身上,小家夥骨碌滾了一圈,一下就滾到了床的裏側,往被子裏拱了拱身子,不讓齊颢銘有機會把他丢出去。

“爹!”壯壯脆脆地喊了一聲,繼而看向瑩繡,又喊了一聲娘,然後摸了摸他的肚子,擡起頭嘟着小嘴喊道,“蛋蛋!”

“今天他怎麽起的這麽早。”瑩繡披上了抱琴遞過來的外套,抱琴抿嘴一笑,“小姐,小少爺起的不早,是小姐您睡晚了。”

瑩繡臉上微不可見地閃過一抹羞紅,再擡頭的時候已經是一臉的冷靜,“那讓平兒準備早飯去吧,我估計是他等不及想要出去逛了。”

用過了早飯,卓夜将馬車牽到了別苑門口,壯壯一瞧見又能出去了,努力邁着小短腿,要拉着瑩繡快點往前走,身後的齊颢銘拄着拐杖笑着,也加快速度跟了上去。

卓茵昨天逛過的市集就很熱鬧,不過他們只是馬車駕過,到了鋪子面前才會停下來進去看看,壯壯從馬車內看出去盯着那糖葫蘆就諾不開眼了,瑩繡讓抱琴過去買了一串回來,壯壯吐着小舌頭一口一口地舔着糖葫蘆上頭的糖漿,吃的滿嘴的都是。

集市的另一端就是攬洲最有名的生鮮市場,裏面是很多新鮮的海魚,有些還在木桶裏面活蹦亂跳着,瑩繡親自下馬車挑選了一些帶回去,這裏有不少魚類是瑩繡在京城也沒看到過的,卓茵對這些了解的多,指着那些給瑩繡講解着,還不忘記說着這些魚類怎麽做才好吃。

“老板,你們這有沒有酒家是可以燒我帶過去的這些魚的。”付過了錢瑩繡将魚交給抱琴問道,那老板指着出了生鮮市場碼頭不到的位置,“那裏有一家酒樓,你可以把這些魚交給他們,那裏的大廚會做。”

那老板所指的酒家是一家規模不小的酒樓,進去後那小二看到抱琴手中的東西,接過就送去了廚房裏面,在樓上的包廂等了不多時,菜就送上來了,壯壯對那魚湯尤為的鐘愛,喝了一小碗還要繼續,瑩繡伸手摸摸他鼓起來的肚子,搖了搖頭,“今天不能再喝了,明天讓平兒姑姑做給你喝,好不好?”

攬洲好吃的就是生鮮,好玩的就要屬那沿着攬洲附近的幾個小島嶼,這一些對卓茵來将都熟悉無比,回到別苑之後,瑩繡就将卓夜喊過來問了話,“我和相公就為你們做個主,等這邊回去,把你們連個人的婚事辦了,你看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衆多妹子評論說道關于張氏的處罰不夠重,本來上一章寫到末尾就是死了,涼子在這一章前又加了一點點,話說摔那麽重還活下來,然後被遣送去比冷宮還要凄慘的地方,和一群瘋子過一生,應該比死還難受吧,張氏的就在這裏告一段落了,不過一個小小配角,可不必多糾結

涼子感觸的是上一章最末尾的話,比較容易讓我想起別的小說中無奈離世的那種情形,哈哈

宣傳上官小姐被人綁架的是張夫人不是喬家大哥哦

周末姐姐結婚,今天回家去,晚上還有第二更,但是時間可能不在七點,我會盡量及早的~~~麽麽噠親們

☆、95章

卓夜愣了愣沒有搭話,瑩繡繼而說道,“你們本就有婚約在身,你又沒有要卓茵回去,我和相公想着你應當是願意這一門親事的,只是這姑娘家的等你太久不好,不如及早把婚事給辦了,你是相公的護衛,是我們齊家的人,夷洲那邊應該也不是這麽不講理的。”

良久,屋子裏忽然傳來一陣響動,只聽見一聲輕忽,瑩繡眼皮一搐,微動了□子遮住了那屏風的位置。

卓夜嘴角閃過一抹不可見的笑意,那屏風後的腳丫子都已經露出來了,那人還渾然不知覺。

“卓夜多年在外,是個大老粗,婚禮所有的繁文缛節都不懂的,還得麻煩夫人幫忙了。”卓夜收回了視線,對瑩繡說道,“需要多少銀子,夫人開口便是。”

“這個不礙事。”瑩繡臉上堆滿了笑意,目送着卓夜離開,不一會屏風後的卓茵就躲不住出來了,一臉的緋紅,帶着一抹悻悻然看着瑩繡,瑩繡輕輕指了一下她的腦袋,笑罵道,“這麽沉不住氣。”

“夫人,這嫁衣的事情,你可以不可以教我怎麽繡。”卓茵在那小女兒家的扭捏了一下,擡頭問道。

“你不繡也可以,派人去了錦繡閣做了送過來,也是一樣的。”瑩繡擔心她只會武功不會女紅,但是卓茵堅持。

只教了兩天,瑩繡先敗下陣來,何止是不會女紅,簡直就是半點天賦都沒有,讓卓茵那着針去戳那飛來飛去的蟲子,都比讓她按着錦布的線路瘋下去來的精準的多。

在連續戳破了幾個手指之後,瑩繡看不下去了,從她手中搶過夾着錦布的板子,“學不會就算了,我當時也不是自己繡的嫁衣。”

“不行,我可以學好的夫人,這個嫁衣我一定要自己繡。”卓茵把手往嘴裏一嗦,從瑩繡手中拿過架子,拿起真對着花的東西,萬分慎重地戳了下去。

“你們那的嫁衣都是自己繡的?”瑩繡只好作罷,只是小心地盯着她,怕她一個不注意連自己的手都給縫進去了。

“在夷洲島,越是對這個夫婿滿意,她們親手繡的嫁衣就越漂亮,我見過最漂亮的嫁妝就是卓管事女兒出嫁時候穿的,據說那嫁衣是她繡了三年的,上頭的每一陣每一線都是她親手繡上去的。”卓茵眼中懷着一抹憧憬,忽然眼眶一濕潤,又紮到手了。

在瑩繡看來,以卓茵的速度,別說是三年一件豪華繡衣了,就是三年能夠讓她把這衣服給繡完,她都覺得吃力的很。

既然是卓茵家鄉特有的表達愛情的方式,盡管瑩繡心疼的很,也不好多阻止,幹脆叫來了嚴媽媽一塊教導針線,争取在這短短一個月內,把她從一竅不通提升到普通的水平。

卓夜很快就知道了卓茵在繡嫁衣,每天一早都要起來練武鍛煉身子的,卓茵已經連續落下了好幾天,每次看到她,卓茵的第一反應都是把手往身上靠,不讓他瞧見那手上滿是的戳出來的針眼。

抓過她的手一看,兩只手十個手指無一幸免,卓茵還一面驕傲地告訴他,如今已經學會怎麽在領子上勾金邊。

“這裏不是夷洲,你可以不繡的。”卓茵從他手中抽回了手喃喃道,“那怎麽行,我們還是夷洲島的人,将來有一天回去探親說起來了,我的臉往哪擱。”

嫁人的姐妹都喜歡用嫁衣來比較繡工,卓茵從小是學武的,對女紅一概不通,從小喪母的她更是被當成是島主的兒子來養,一時間和瑩繡學這個,她只能臨摹着專攻這一些,換個東西就完全不會了。

“若是将來都不回去呢?”卓夜見她低着頭遮着雙手,試探地問道。

卓茵一怔,擡頭看着他,帶着幾分羞澀,堅持道,“那我也要繡一件嫁衣出來。”卓夜沒再說什麽,只是每日卓茵學完回去的時候,房間桌子上總會放着一盒用來塗傷口的藥盒

攬洲的冬天冷的緩慢,也不曾落雪,十一月底的京城早就下起了大雪,南陽候聽完了下人的通報,二少爺他們走了已經有将近一個月了,什麽時候回來,齊府的人也不清楚。

齊颢銘此次離開,多少有避禍的意思,齊颢之定親過後,過了年就要成親了,南陽侯府就是一攤攪合渾濁的水,齊颢銘寧願離的遠遠的也不願意被那水給濺到。

“你說他們去了攬洲,立刻送信去攬洲,要他回來。”南陽候前幾日才意外得知齊颢銘的腿已經恢複的七七八八,能夠站起來脫離拐杖走一段了,定王對他很是器重,從小也和他要好,如今南陽侯府的形勢比他預料的嚴重許多,平息了許多的年北厥因為質子成功逃離,邊境那一帶又戰事頻繁了起來。

衆多皇子之中,定王已經負責了泸州那蠻族的事,北厥和蠻族相差甚遠,不能全交由定王一人,皇上犯了難。

此時趙王自動請纓要去北厥平戰亂,猶如當年的定王一樣,可這一回,張貴妃卻沒能像皇後娘娘那樣深明大義,她以死相逼,不讓趙王前去,反而建議皇上,是上官家為皇上分憂的時候到了。

分不清其中到底有幾分洩憤的成分在,張家的事情上官将軍那毫不留情的處理方式,讓張貴妃是記恨上了,一個張妍并不能動搖什麽根基,但是卻毀了張家的聲譽,京城中流傳着張家教養出來的女兒将來可都會是害姨娘殺孩子的,一時間,本來口碑很好的張家姑娘,都成了嫁人困難戶。

此事還累及了趙王的新婚妻子小張氏,府中兩個側妃對其是嚴加防範,生怕一個不注意,自己會先死在這狠毒的張家女手下。

上官将軍也是個心直口快的,當下對張貴妃這個涉足插手的事情夥同幾個文官編排了她一次,一個後宮妃子,目光短見識淺,攔着不讓自己的兒子去為國家盡心盡力,還要公報私仇,實在是混亂宮紀!

皇後身子不好卧床的日子多,宮中的許多事務都由張貴妃代理,這代理歸代理,并不是說她張貴妃就是真正意義上的皇後,每天用的這皇後寶印,那也只是借的,借的東西早晚有要還的一天,你張貴妃若是放在了平日的大宅裏,頂多算個貴妾,貴妾是什麽,也是個妾罷了,是個奴婢。

此番隐晦的罵人張貴妃敢怒不敢追究,北厥如今的戰事是需要一個出頭鳥去打探,成功了便是好的,沒成功卻得受些非議,誰也不願意做第一個嘗試的。

上官将軍諷刺夠了,心裏舒坦了,主動和皇帝請纓去北厥那先探探路,帶着二兒子上官翎出發了。

可這些對于南陽候來說都不要緊,最要緊的事,自己兩個兒子站立的明顯是兩個派別,當初他會選擇聽慶王爺的話和諸葛家聯姻,是想要鞏固大兒子的世子之位,可如今看來,慶王爺那點心思,還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這是一場賭局,而南陽候府,好像不能選擇置身之外

京城發生的任何消息瑩繡她們是一概不知,這是瑩繡第一次在外面過的臘八節,初七這日就親自帶着平兒她們去街市上買了臘八粥的材料,在這住了快要一個月,集市上有不少的鋪子都認識這新來的一對小夫妻。

不到半個時辰,瑩繡她們就将東西都買齊了,平兒去了碼頭那又拎了兩尾新鮮的魚回來,回到別苑将煮粥用的材料用水浸泡着等着半夜下鍋子煮粥。

臘八這天清早,廚房裏就煮了好大一鍋粥,瑩繡正準備分着裝一些去分給她們家附近的左鄰右舍,沒想到她們送的更早,抱琴來來回回好幾趟,都是去門口拿各家送過來的臘八粥。

瑩繡趕緊将做好的臘八粥都在吃午飯之前送了出去,壯壯早就等不及要開動,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香氣最濃的那一碗,裏面放了不少攬洲的特産海鮮。

“乖,壯壯不能吃這個,這個是給卓茵姑姑吃的。”瑩繡将那碗來不及吃的海鮮臘八粥拿離開了壯壯的視線,哪知他順着視線就盯上去了,小手一指非要吃鹹的。

如今壯壯還不能吃太多的海鮮,臘八粥炖的時間太久,瑩繡怕他一次吃的多容易拉肚子,只喂了兩勺就吃自己家煮的,其餘的全讓抱琴拿去給了卓茵。

結果一個下午,壯壯就嘟着嘴巴指着瑩繡就喊,“壞,娘。”

書房內齊颢銘收到了南陽候的來信,看完了之後點了火燒了幹淨,如今人都已經搬出了府,豈有回去的道理,南陽候這位置一天不清不楚,他就一天不會讓瑩繡和孩子涉及進去。

“少爺,算上回去的車程,我們差不多該啓程回京了。”如今京城大雪覆蓋,出來是半個月的車程,回去起碼要二十天,能趕在大年三十回去,已經很不錯了。

“恩,明天跟着夫人去買一些東西,後天一早就出發吧。”齊颢銘點點頭,拿着筆尖将盆子裏燒盡的信撥弄了開來,剩下一小片還未燒完,孤零零地在整堆的灰燼中。

瑩繡買了不少的海鮮幹貨,那鋪子的老板尤為的客氣,從京城出來的時候只有這麽幾輛馬車,回去的時候多了一輛裝貨的。

越接近京城天氣冷的驟然,一路上瑩繡給壯壯裹地似小圓球,再不讓他掀開簾子往外頭看,才小半天的功夫,瑩繡就被他折騰的累了,到了下午齊颢銘抽空過來一瞧,娘倆紮堆睡一塊了。

終于在二九這天中午趕到了京城,入城門的時候恰逢雪停,整個京城就像是被一整張素白的布蓋住了一般,放眼望去,純淨一片。

作者有話要說:是涼子的堂姐結婚,不是涼子結婚TT

☆、96

南陽侯府早早的派了人過來要接他們回去過年,這一頓大年三十的年夜飯是誰都不能落下的,回到齊府只收拾了一下,青碧将早就準備好的年禮拿上了馬車,瑩繡又從攬洲帶來的東西裏拿出了一些放在馬車上,抱上已經睡過去的壯壯,出發去了南陽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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