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11)

快去請她進來。”瑩繡下了踏走到門口,沒過多久,抱琴帶着幾個人走了過來,領頭的是一個年紀和嚴媽媽差不多的婦人,穿着不是京城的服裝,身後跟着兩個年輕的女子。

“齊夫人,您好。”嬷嬷恭敬地向着瑩繡打了一聲招呼,“小姐信中經常和我提起您,說您十分照顧她。”

“這都是應該的,嬷嬷這邊請。”瑩繡親自把她們帶到了卓茵的院子,卓茵聽聞她們來了,很快走了出來。

“阿嬷~”卓茵幾乎是撲到了那個嬷嬷的懷裏,瑩繡帶着抱琴很快退了出去,親人相見,她在着反而拘束。

“傻小姐,都快要當娘的人了,怎麽還這樣。”卓蘭心疼地摸摸她的頭發,“這麽長時間了,你在京城可還住的習慣。”

“住的習慣,住的習慣,夫人她們都對我很好。”卓茵點點頭把她們都拉進了屋子裏,“阿嬷你們一路來辛苦了,先休息一下。”

卓蘭看着她,要說出口的話頓了頓,只是笑着點頭,身後的兩個年輕姑娘都不是卓茵所相熟的,書卉端着茶水進來,卓茵牽着卓蘭坐在了卧榻上問道,“爹爹可有說什麽?”

“你爹,他還有什麽好說的,女兒都已經跟着人家跑了,現在孩子都有了,你爹還能把你抓回去了不成?”卓蘭看她小心翼翼地樣子,知道她還懼怕島主來帶她回去,出聲安慰道。

“他就沒有別的話?”卓茵臉上浮現一抹失望,那兩個侍女很快把帶來的東西拿了出來,卓蘭戳了一下她的額頭笑道,“傻丫頭,島主怎麽可能忘記你了,吶,他說這是給他外孫的,不是給你的,也不是給那臭小子的!”

卓茵打開盒子,是夷洲島特有的天然珊瑚珠,每一顆都璀璨的發亮,七彩珊瑚的紋路十分的清晰,一看就是年份久遠的,卓茵臉上帶着笑意,嘴巴卻嘟囔着,“這東西我問他讨了都不給我,如今倒好,大大方方送給外孫了。”

卓蘭寵溺地看着她不語...

幾乎是到了深夜,瑩繡困乏了齊颢銘才回來,守夜的紫煙她們端了熱水進來給他洗漱,瑩繡見他滿臉的疲倦,有些擔心,“穆姐姐怎麽樣了?”

“皇後娘娘直接把定王妃和孩子都接進了皇宮去,我也剛剛從宮裏回來,繡兒,要不你回齊家住一段日子,如今這府裏頭,也不安全。”

“卓茵就快要生了,不宜大挪動,要不這兩天我差人收拾一下東西,先和三弟妹去打一聲招呼?”瑩繡知道搬回南陽侯府是下下策,但是屆時萬一發生兵亂,這齊府是遠遠不足以防護的。

“我明天去和瑾澤兄商量一下,要不你和孩子都先去喬家。”齊颢銘搖頭,“三弟妹那還是不用去說了,就去喬家住一段日子。”

“你是不是要離京?”瑩繡見他急着吩咐,心中一頓,拉着他的手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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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哥收到了四哥的密報,但是七哥出京實在太過于招搖,我明日去過瑾澤那就帶着卓夜出去一趟,明日我就讓瑾澤來接你們過去。”成王收到了定王傳回來的密報,可京城如今守衛森嚴,出入都有盤查,更何況還有人暗中監察,拿着成王令出去,實在太過于招搖。

“但是,你是四哥的人也是衆所周知的,豈不是更加明顯?”

“我腿上未愈,有什麽大作為,就算是跑也跑不快,他們樂的我出去,最好能夠循着我的線索找到四哥的消息。”齊颢銘安慰她道,“別擔心,有卓夜在,不會有事的。”

她怎麽能夠不擔心,這是齊颢銘要自己當誘餌引他們出現,瑩繡揪着他的袖子搖頭,“他們連四哥都下的狠手,卓夜只有一個人,怎麽夠。”

“只要還沒有見到四哥,他們就不會輕舉妄動,你放心,明天将東西收拾一下和瑾澤一塊去喬家,這樣我才能放心。”齊颢銘将她摟到了懷裏,自古都是勝者王,敗者寇,就算是他們不動作,也有人逼着他們不得不去。

“好,那你千萬要記得保護好自己。”瑩繡強忍着眼淚,埋在他的懷裏...

第二天齊颢銘一出門,瑩繡便讓人将東西收拾一下,去了卓茵的院子裏通知了一聲,她們也早早地收拾好了東西,等着喬瑾澤前來接人。

到了快午時,都不見人來,瑩繡差抱琴去門口瞧了一下,遠遠地看到有幾輛馬車往這邊過來。

“小姐,好像不是喬家的馬車。”抱琴回來之後這樣對瑩繡說道。

“快,去後門看看,青碧,你帶着奶娘和兩個少爺從後門出去,去上官府也好,去四爺那也好,不要去喬家,也不要回來!”瑩繡意識到了不對勁,趕緊把東西往青碧懷裏一塞,催促道,“快去,紫煙你也跟着去,快!”

說吧将卓茵拉到了一旁囑咐道,“妹妹,你帶人從西門那裏出去,平兒會帶着你們離開,你們分散一些,也不容易被人發現。”

“瑩繡姐姐,那你怎麽辦?”卓茵見她不斷地吩咐在場的人,唯獨沒有提到自己,怕她是壓根沒有走的打算。

“我留在這裏,他們才不會沒有人可以抓,你們快走啊!”瑩繡回頭看壯壯拉着奶娘的手不肯松開,好像是感受到了危險一樣,愣是不肯跟着走。

“娘,我要娘,我不要走。”

“壯壯乖,你要好好保護弟弟,娘很快就會和爹一塊去找你們的,出去的時候要安安靜靜地千萬別說話,知不知道?”瑩繡蹲□子擦去他的眼淚,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把他交到了青碧的手中,“快走!”

“小姐,外面一直在敲門,說是喬家派來的人來接我們了。”抱琴再度出去看了一趟,瑩繡望着開太陽的天,若是表哥派來的人,怎麽可能會這樣說。

“讓門口的婆子堵緊了。”瑩繡聽着壯壯哭着喊娘,硬着心腸沒有回頭,“抱琴,看來你又要陪着我在這了。”

“小姐,我不走,我要一直陪着小姐。”抱琴站在瑩繡的前方,遠遠近近地好像能夠聽到大門口傳來的敲門聲。

忽然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剛走沒多久的卓茵和青碧她們又走了回來,瑩繡望着青碧臉上的那一抹焦急,心涼了幾分...

這一日天氣晴朗的像是要把過年期間來不及照耀地陽光都給補足了,安靜的京城街上時常會有馬車經過,齊府外安安靜靜,忽然大門打開,幾個身着黑衣的人匆匆地帶着幾個人塞進了馬車內,馬車很快離開了齊府的門口。

又沒多久,喬家的馬車才姍姍來遲,喬瑾澤看着打開的齊府大門,心中已是不好的預感,等到了前廳的時候,看到的是一群綁在廳中的人,但是瑩繡和兩個孩子都不見了。

當晚,夜幕降臨的京城忽然喧噪了起來,皇宮之中皇上和皇太後被禁锢了起來,趙王率兵攻進了皇宮,因為軍隊牽制問題,京城兵力甚弱,趙王很快地在砍了兩名守将之後,取得了皇宮的掌控權。

城門大關不允人出入,武将各家女眷,通通被請入了宮中,甚至有些人故意惹是生非,闖入宅子中殺人放火,搶奪財物。

這個夜晚燈火通明,諸葛玉欣強撐着身子,站在了走廊下面,遠遠地看着那幾處起火的地方,身後是站了多時地諸葛玉彤。

“姐姐你看,那火多好看。”諸葛玉欣回頭,見她懶懶地依在那裏,輕笑道,“勝負未定,你怎麽知道,這侯位一定會回來。”

諸葛玉彤臉色一變,嘴角揚起一抹嘲諷,“難道姐姐還指望他回來救你出去?只要這一場勝利,按照父親說的,齊府就又能回到過去,這一次,就沒有人會和姐姐争奪侯夫人的位置了,就算是你沒有嫡子。”

諸葛玉欣一怔,随即想到了還在外頭的瑩繡她們,心中一急,腹部又一陣疼痛。

“姐姐莫心慌,父親做這一切,可都是為了姐姐的将來。”諸葛玉彤見她氣急,像是又扳回了一局似的笑地輕曳。

“你別高興的太早,就算真的成功的,你諸葛玉彤,也只能是個姨娘而已,即使我死了,你也沒機會。”諸葛玉欣深吸一口氣,轉身回了屋子。

等到諸葛玉彤離開,諸葛玉欣從懷裏掏出一塊玉佩,咬牙狠狠地往地上一摔,裂成了一對,提筆寫下了一封信,連着那半塊玉佩一起交給了胭脂,“快去,去天仙樓那,交給童掌櫃。”...

瑩繡悠悠地醒過來,閃亮地燈光刺地她眼睛很不舒服,想要動一下,卻發現雙手被縛在了背後,動彈不得,視線在周圍看了一圈,發現這是一個大殿,她所在的位子還要靠裏面一些,殿中竟然綁着不少的女眷,偶爾還能聽到那開門的聲音。

“小姐,您醒了。”耳旁忽然傳來抱琴的聲音,瑩繡松了一口氣,側身一看,抱琴抱着睡過去的壯壯,旁邊是帶着磊磊的奶娘。

“小姐,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抱琴早就醒過來了,看着這大殿之上越來越多的女眷,有些甚至還穿着單薄的衣服,胡亂地套着外套,像是剛剛從床上被帶過來的,本來還有人哭喊着要回去,可在兩個看似閨秀的小姐被帶到了隔壁,那求饒聲和□傳來之後,再也沒有人敢大聲喧嘩。

“我們不要出聲,這裏抓來的都是一些女眷,等事情過去了,自然會放我們離開。”瑩繡如今只怕這些叛軍太過于畜生,這裏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眷,到時候真等人來救,恐怕有一些早就是生不如死。

作者有話要說:表哥晚來一步!

有些妹子130章節錯買了,如果妹子會繼續追文的,那不算浪費,現在三分買的章節,到時候3000+的補上來,你們不虧啊~~~~

☆、129

大殿的門再度被打開了,似乎是一隊士兵走進來的聲音,伴随着幾聲跌跌撞撞的腳步聲,殿堂上一陣騷動,瑩繡她們前方的人忽然動了起來,都往兩側靠過去,幾個士兵押着幾個年紀比瑩繡大許多的夫人走了過來,其中一個掙紮的厲害,甚至狠狠地咬了那士兵一口。

吃痛之下,那夫人被士兵推在了地上,跌在了瑩繡她們附近,随着那巴掌聲的響起,那夫人淩亂地長發,嘴邊紅腫地瞪着那随後走過來的似士兵首領,大罵道,“狗屁李力,參将平時待你不薄,命你守着家裏,沒想到你竟然會和反賊裏應外合。”

那叫李力的人蹲□子看着那夫人,眼底一抹清冷,伸手抹去她嘴角滲出的一絲血,反手給了那最初打她巴掌的士兵一掌,“夫人,正所謂各為其主,我敬重鄭大人的為人,也感謝他的提拔,尤其感謝夫人過往對李力的照顧,所以才請夫人來這宮裏避難,外頭形勢混亂,您沒聽說麽,有好幾戶人家,由于亂民暴動,家中財物盡失不說,連那家中女眷都遭了侮辱,那可是暴民啊夫人。”

李力的聲音不僅僅傳給了鄭夫人,同時也傳入了大殿中的一些人耳中,周圍怯怯起聲,瑩繡側了側身子遮住了身後抱琴懷裏的壯壯,她認識這個鄭夫人,她的丈夫鄭大人是上官将軍手下的一位參将,随着上官将軍建功無數,此次在回京途中和定王一起失蹤了。

鄭大人失蹤之後,本來在鄭家保護鄭夫人的李力跟着趙王謀反,不管鄭大人是生是死,鄭家的人都要抓進來做人質。

“鬼話連篇,那些暴民還不都是你們慫恿的結果,李力,老爺遲早會回來的,你現在放了我們還來得及,謀反之罪你十條命都抵不過!”鄭夫人側過臉去阻止他的手觸碰,李力眼底閃過一抹戾氣,“鄭夫人放心,大人若是出了事,李力也會好好照顧夫人的。”

“放肆!”鄭夫人看懂了他的意思,氣地渾身發抖,“我就是死都不會讓你如願的。”

李力起身居高臨下看着鄭夫人,高聲道,“這不是李力不識相,而是夫人您應該知道什麽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壓低聲音在鄭夫人耳邊說了什麽,瑩繡看到鄭夫人的臉色煞白了起來,顫動地嘴唇看着他。

“好了,夫人你就在這好好休息。”李力看着鄭夫人的反應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轉身看着角落裏的瑩繡,“齊夫人,休息了這麽久,您一定餓了,偏殿那為您準備了吃的。”

“不用了,我們不餓。”瑩繡冷冷地看着他,李力越過她直接抱起抱琴懷裏的壯壯,“齊夫人不餓,這小少爺一定餓了。”

“你是誰?”壯壯被驚醒,看着一臉笑意的李力,雙手扒在了李力的胸口,摸着那硬邦邦地盔甲,臉上露出一抹委屈,回頭要找瑩繡。

“你餓不餓,叔叔帶你去吃東西好不好?”李力對着壯壯笑地溫和,壯壯回頭摸摸自己的小肚子搖搖頭,“我要娘~”

“齊夫人。”李力抱着孩子不松手,瑩繡看着壯壯要往自己這裏撲,一旁的抱琴卻被一個士兵抓着過不來,對着壯壯露出一抹笑意,“乖,和娘一起跟着叔叔去吃東西,好不好?”

壯壯回頭看看李力,點點頭,卻還是要瑩繡抱,李力示意手下放開了抱琴,抱琴很快從他手中搶過了壯壯,仔細檢查他有沒有弄傷,李力給瑩繡松了綁,“齊夫人,走吧。”

瑩繡起來的踉跄,身後抱着磊磊地奶娘扶了她一把才站穩,即使她不吃東西,壯壯也要吃,奶娘也要吃,不然拿什麽喂孩子,瑩繡一步一步地跟着他們出去,第一次入宮竟然是用這樣的方式,瑩繡自嘲地看着快要天亮的天空,灰白地如同這城一般。

走廊裏點着宮燈,路兩旁都是士兵,趙王夥同慶王一等人,聯合了各家謀反逼宮,未央宮內,皇上坐在龍椅上,一旁坐着的是皇太後和皇後,還有諸位嫔妃和各位王妃,門吱呀一聲開了,衆人擡起頭看着大門口,張貴妃一身華服帶着一群人走了進來,每個人手中皆端着東西。

“皇上,太後,您們一定餓了,臣妾帶了些吃的過來。”張貴妃吩咐宮女将一盤盤點心都放了上去,她那一身閃亮的裝束和她們顯得格格不入,好像慶祝即将到來的勝利。

“張貴妃,你何苦這般執迷不悟。”皇上看着親手要給她喂食的張貴妃,嘆了一口氣,張貴妃嫣然一笑,舀起一勺要喂給皇上,“怎麽會是執迷不悟呢,殿下您忘了當初是怎麽答應臣妾的,等凜兒登上了皇位,臣妾就可以陪着您去游山玩水了,這樣不好嗎?”

“這就是你要讓趙王登上皇位的方式?”皇上瞥過來臉去,渾身無力,張貴妃将碗輕輕地放下,“皇上,您寵臣妾,擡高臣妾身份,給了臣妾希望,凜兒和定王一樣出色,為什麽你都不肯多關注一些,皇後年老色衰了,陛下您一直最愛的不都是臣妾。”

皇上看着她臉上閃過的陰霾,這麽多年下來了,人家都是母憑子貴,她的聖寵卻不是來自這個兒子,而是來自皇上對自己的喜歡,如果真是的寵愛自己,為何不連着孩子都一起尊貴起來。

“張貴妃,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皇上一直這麽寵愛你的緣故嗎?”背後忽然傳來柔柔地一聲,張貴妃回頭看着皇後身邊的容妃,“姐姐知道原因?”

皇後顫抖地手抓住容妃,搖了搖頭,容妃笑地溫和,“我當然知道,我可是比皇後娘娘還要早進王府,張貴妃,你受寵只有一個原因,因為你長的像一個人。”

“哦?像誰?”張貴妃瞥見皇後臉上的煞白,她是在他成皇之後才入宮的,而容妃和皇後是當初還是王爺的時候已經在皇上身邊伺候了,還有什麽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你知道太子殿下的生母是誰嗎?”容妃反握住皇後的手,輕輕地捏了捏,繼續說道,“沒錯,太子殿下的生母是已故的菀妃,不知道張貴妃看到過皇上書房中的一幅畫,是否覺得眼熟,那就是菀妃的生前畫像,她才是皇上這輩子最心愛的女人。”

“你胡說!”張貴妃忽然出聲呵斥,長長地指甲挂過她的臉頰,留下了幾道血印子。

“而你張貴妃之所以受寵,只是因為你長的像菀妃而已,可像就只是像,菀妃的善良張貴妃是一點都沒有,你要問皇上為何這麽多年對你榮寵不斷,縱容不斷,只是因為你有一張和菀妃相像的臉皮而已。”

容妃的話字字句句地刺入張貴妃的心裏,她這麽多年來在宮中唯一引以為傲的不就是皇上的寵愛,一瞬間她竟然成了別人的替身,這是宿家不外傳的絕密,張貴妃自然不可能知道。

“皇上,她說的都是假的對不對,對不對?”張貴妃回頭向着皇上求證,臉上帶着一抹恐懼,即便是今天她兒子登上了皇位,皇上也會因為寵愛她原諒他的,只要兒子能夠治理好國家,誰坐不都是一樣麽。

“張貴妃,容妃說的沒有錯。”沉默了很久的皇太後忽然開口,“當年選秀入宮,你第一輪被刷是因為哀家知道你和菀妃相像,而之後皇上又将你選上,是因為他看到了你的畫像。”

沉默就是贊同了她們所說的話,張貴妃後退了幾步,忽然從門口侍衛的腰間拔過了劍,一刀斬在了容妃身上,眼底閃着淚花,“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你是想要我放棄這一切麽,我告訴你們,不可能,這個位置,只能由我兒子來做,既然做了這麽多年的替身,那麽陛下,就請你下旨讓位給凜兒當做補償吧。”

張貴妃抓不穩劍,只砍傷了容妃地手臂,她搖搖晃晃地拿着劍指着龍椅上的皇上,“來人,把玉玺拿來,皇上要寫诏書。”...

偏殿之中,瑩繡抱着壯壯坐在那裏,對面站着康平王的長子公孫康城,瑩繡記得他,不論是今生康平王府的那一次意外陷害也好,還是前世在南陽侯府羞辱她的那個人,追随于九皇子。

“齊夫人的兩個孩子真是可愛。”公孫康城看着瑩繡懷裏自己抓着小勺子的壯壯,嘴角揚起一抹笑意,瑩繡不動聲色地将壯壯面前的菜挪遠了一些,“公孫世子的孩子也很可愛。”

瑩繡已經在這裏呆了有一個時辰,天漸漸亮了起來,公孫康城幾次到門口看,詢問了李力都沒見人來,派了人再度出宮去。

“齊夫人一點都不好奇是誰将你們請到這裏來的?”

“公孫大人想說自然會說,不想說的,就是問了也沒有用。”瑩繡看向窗外,她和孩子一失蹤,喬家很快就會知道消息,大批人被抓入宮中,不知道喬家處境如何,表姐身處上官府,如今定也是抽不開身,天亮了一點動靜都沒有,相公那是不是已經見到了定王。

“齊夫人果然沉得住氣,難怪齊少爺對齊夫人這麽癡情,家中一個妾室都沒有,這樣聰慧的女子,我公孫康城怎麽福分遇到呢。”公孫康城毫不遮掩地看着瑩繡,生過兩個孩子的瑩繡身材豐潤了一些,但更顯恬靜。

“要怪就怪你的相公,是齊家的二少爺,在長子沒有嫡出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兩個嫡子,這讓齊家大少爺的地位何其堪憂。”瑩繡護住懷裏的孩子站了起來往後退了幾步,厲聲道,“你要做什麽!”

“齊夫人,齊少爺未必能回來,把孩子交出來,今後你都當沒生過這兩個,你爹已經和我求過饒你一命了,将來就乖乖回去沈家,說不定,我還能留個側妃的位置給你。”

瑩繡拿起一旁桌子上的茶盞狠狠地往公孫康德的地方砸去,“你休想,我相公會安然回來的,你也不看看外面的情形,都這麽久了,若是皇上真的要傳給給趙王,怎麽到現在還一點消息都沒有,我告訴你,定王早就埋伏了人在京城,你們還是束手就擒的好。”

瑩繡猜測地說着,試圖拖延他的時間,看着不斷靠近的公孫康德,心中越來越涼,而公孫康德被她這麽一吼,心中也有些懷疑,趙王的兵鳴聲一直沒有響起,這麽久了,皇上的旨意怎麽還沒下來。

大門忽然開了,李力走了進來,沉聲道,“世子,不好了,慶王府出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涼子貌似很不擅長寫這個,感覺卡的十分銷魂啊,不知道大家看着奇不奇怪- -嗚嗚嗚嗚

☆、130

公孫康德沉着臉看了瑩繡一眼,對李立吩咐道,“你看好她們,等我回來再說。”

說完就帶着兩個人出去了,大門很快合上,瑩繡後退了一步,手扶着那桌子出了一後背的汗。

等公孫康德趕到的時候,在這天蒙蒙亮的清晨,看到的是沖天的大火像是要将整片京城的天燒紅似的,在慶王府的上空位置,不停的升起。

慶王府裏外圍着不少人,公孫康德帶着人進入府內,匆忙來去的是擡水滅火的仆人,可那一桶一桶的水根本澆不息火勢,聽音閣已經燒地看不出原來的樣子,大塊的木頭順着火勢往下落,尖叫聲一片。

公孫康德靠近門口那,一陣熱浪襲來,火蛇将當初垂挂在門口的那兩面漂亮的紗布珠簾都燒成了一片黑,比公孫康德還要靠近聽音閣的是慶王妃和兩位側妃,一群慶王爺的妾室姨娘在那哭天搶地,可誰都不敢再走近去一些。

“王爺人呢!”公孫康德見這麽久慶王爺都還未出現,拉住一個侍衛問道,這侍衛臉上沾染着灰碳,十分地狼狽,“起火的時候王爺和蘇姨娘都在聽音閣裏,起火之後我們進去找,沒有看到他們。”

“有沒有人看到王爺出來過?”公孫康德擡頭看了一眼聽音閣,轉頭問那侍衛,“今日府裏就一隊的人,已經進去尋過好幾回了,都沒有看到王爺和蘇姨娘的身影。”

“再派人進去看看。”話音剛落,聽音閣那傳來一聲轟隆,三層高的聽音閣終于承受不住大火地席卷,三樓處轟然倒塌,尖叫聲四起,無數沾染着火星的木頭飛濺了出來,靠的近的幾位姨娘未能幸免。

“來人吶,快來人,快來人!”木棍夾帶着火星砸在了一個姨娘的腿上,幾個婆子擡着水往她身上淋去,場面一陣混亂,公孫康德往後退了幾步,遠遠看着那閣樓,既然沒人看到王爺出來,難道還在裏面?

“大人,現在要怎麽辦?”身後的侍衛請示道,公孫康德看了一眼一臉平靜的慶王妃,“在慶王府上下繼續找找,王爺不可能在裏面不出來。”

“是。”

幾乎是将整個慶王府都搜了一遍,還是沒有看到慶王爺的身影,那聽音閣已經堆在了一起,唯有當初的十八根支柱還牢牢地固定在那,側面的幾個房間已經燒的可以看出裏面的情形。

幾個侍衛已經從側面闖入進去再看,忽然間一聲刺耳尖銳的聲音響起,聽音閣中忽然傳出一陣簌簌地聲音,衆人擡頭一看,幾乎是成了廢墟的聽音閣後半部分,幾只瞧不清模樣的蟲子飛了出來,眨眼間消失在了衆人的實現裏。

“那是什麽東西?”周遭傳來嘈雜聲,公孫康德眯眼看着,天已經大亮,不遠處的皇城隐隐傳來一些聲音,“大人,有密令。”

公孫康德打開手中的信,沒看兩行就臉色大變,背後是那聽音閣完全崩塌的轟隆聲,“快,立刻回宮!”...

慶王府遠處的一座三層樓高的屋子,三樓的窗戶打開,正對着那聽音閣大火的位置,一張椅子上坐着一個被綁住的男人,雙手只是被簡單地縛在了後面,可人看上去卻有些萎靡。

一雙塗着血紅指甲的纖手從男人的背後環着他的肩膀而下,在他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王爺你看,聽音閣地這一場大火,燒的多豔麗啊,您不是最喜歡我穿紅色。”

“妙戈兒,你放了本王。”慶王爺艱難地側了側臉,看到蘇妙戈描豔麗的眼角,眼底閃過一抹戾氣,可動了一下雙手,使不上力氣。

“王爺,外頭這麽亂,和妙戈兒呆在這不好麽,您沒聽見,外頭兵荒馬亂的。”蘇妙戈長指劃過他的臉頰,一瞬間在他臉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蘇妙戈,你趕緊放了本王,否則你...”

“否則如何?”蘇妙戈繞過椅子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否則像聽音閣一樣,燒的一幹二淨是不是?”

慶王爺只看到一片火紅似乎要和那外頭的火海融合在了一起,艱難地動了一□子,他看着蘇妙戈從袖口中拿出一個匣子,窗外傳來一陣簌簌聲,随着盒子的打開,七八只小飛蟲,竟然飛進了窗戶,停在了蘇妙戈的手上,一只一只地爬入了匣子內。

“你!”諸葛南臨看着那匣子裏擠在一起的飛蟲,心中終于開始有些恐懼,這些蟲子在他眼中就是那聽傳過的蠱蟲,可蘇妙戈手中怎麽會有這個。

“我的乖孩子,剛才出來的急都沒有把你們帶回來,還好你們都沒事。”蘇妙戈伸手摸了摸那蟲子,其中一只竟然叮住了蘇妙戈的手指,在諸葛南臨恐懼地眼神之下,看到那原本顏色呈現灰黑的身子,逐漸開始透明泛紅。

那血液像是在蟲子體內轉了一圈,身子的顏色又漸漸呈現了灰黑色,蘇妙戈感覺精神好了許多,将匣子收了回去,轉身看着慶王爺。

“蘇妙戈,你可知道這麽做,是要受到朝廷的火杖致死。”諸葛南臨一想到和她親熱的場景,胃裏就一陣的不舒服,眼看着天越來越亮,趙王那依舊一點動靜都沒有。

“王爺在找什麽,讓妙戈兒想想,是不是想要進宮去看看,齊家的那兩個孩子還活着沒有?”蘇妙戈一手搭在了諸葛南臨的肩膀上,感覺到他渾身一震,随即笑道,“王爺和妙戈兒朝夕相處同床共枕這麽久,妙戈兒想了個好主意來回報王爺。”

蘇妙戈猛地推了一把椅子,諸葛南臨整個人趴在了窗沿,居高臨下地看着街市,那裏是一對一對巡邏地士兵,可他剛剛想喊,忽然喉嚨裏沒了聲息,蘇妙戈将他後背的衣服翻起,後脊椎骨那赫然有着一道青痕,皮膚下一拱一拱似乎有東西再爬。

嘴角揚起一抹笑靥,蘇妙戈看着那隊士兵經過,輕輕地觸碰了一下自己手間的一個玉镯子,拔出了其中一根針後,一聲東西的敲擊響起,心間某一處抽痛了一下,趴在窗邊的諸葛南臨那傳來了難以抑制地痛喊聲。

伴随着諸葛南臨的痛喊聲,蘇妙戈忽然口中一股腥甜,心間那一陣刺痛越加明顯,而諸葛南臨背後那東西,爬地越來越快。

“你這個賤人!”身子終于能夠動彈了,諸葛南臨轉過身看着她,卻因為疼痛不得不蜷縮起了身子,顫抖着手指着靠在窗邊地蘇妙戈,想要爬起來抓她。

“王爺,這萬蟲蝕骨地感覺如何,這可是我特地為王爺去求來的,以心頭血滋養的母蠱。”

蘇妙戈捂着胸口,看着已經站不起來的諸葛南臨,笑出了聲,她這輩子這麽屈辱地活着,除了在沈府的那幾年外,這輩子都沒有一天過的開心,當年離京,慶王爺還沒放棄過對她的追捕,她有幸逃到了北厥,可異國的日子不好過,她甚至被人綁架去了逼迫賣身。

只有不停的逃亡,逃到了北厥境內,有幸被救,那是一個極度醜陋的老太婆,是一個蠱師,那不過是到了另外一個地獄罷了,她被那老太婆嘗試了各種蠱毒,直到遇見了君清夜。

心甘情願以心頭血滋養蠱母,最終蝕心破體而出,這是老太婆一生的心血,最終在她身上印證了,她的交易,就此結束了。

随着諸葛南臨的神情越來越猙獰,蘇妙戈漸漸有些視線不清,她腦海裏閃過君清夜惋惜地眼神,還有那老太婆的低啞聲,“只要你和他行過房,那子蠱就會進入他的體內,一旦拔掉镯子上的定針,鈴聲起蠱母動,子蠱就會蝕骨掉那人,兩個時辰後,蠱母會破體而出,回到我這裏,為了感謝你幫我練就這個,我可以贈你青春永駐。”

唯有青春永駐,才能吸引到他,蘇妙戈笑着,那嘴角的燦爛,和那一身衣服相襯無幾,諸葛南臨不甘心地瞪着他,雙手死命地抓着窗戶邊要撐起身子,但是後背那一陣一陣的鑽痛,幾乎讓他要暈死過去。

他開始不停地撓自己的皮膚,從胸口到背後,背後撓不到的就狠狠地往牆壁上蹭,蘇妙戈閉上眼坐在椅子上,不去看他...

直到天大亮,瑩繡都沒有等到公孫康德回來,這個大殿中只有她們幾個人,瑩繡拽緊着手中的簪子,讓抱琴和奶娘躲到柱子的簾子後去。

門外的動靜聲漸漸大了起來,瑩繡疲乏地撐着,一整夜這般緊張地過去,怎麽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不止瑩繡覺得奇怪,趙王在尋找慶王爺幾次未果之後,派人找了公孫康德,卻得知公孫康德清晨出宮,到現在還沒回來。

尋找定王依舊沒有消息,這一場逼宮忽然靜谧地像是一場玩笑,趙王前往未央宮,半路上已經是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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