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006
假如,你是一個長相優質,身材上等,X功能正常的男人,正和自己所愛的女人吻得難分難舍,就快要欲~火焚~身時,你最不願意經歷的意外是什麽?
手機鈴聲冷不丁的響起,并且不折不撓地充當接吻進行曲?
被熟悉的人撞見,尴尬導致激情瞬間灰飛煙滅?
對方半推半就,告訴你她大姨媽探親?
............
這些在紀天遇看來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小插曲。鈴聲響了可以關機,激情退去可以重頭燃起,大姨媽來了根本就不影響親吻。
真正要人命的是,作為一個克制且穩重的男人,他好不容易情動至燃點,對方竟然吻着吻着睡了過去。并且還跟個死豬一樣,毫無知覺!
他看起來就那麽容易讓人産生審美疲勞,他的接吻技術就那麽菜牙,他的身體對她來說就那麽沒有吸引力嗎?!
昨天下午,辛安的那個表白啊,讓紀天遇是又悔又喜,巴不得穿越時空,回到八年前告訴那個紅着眼追他的小女生“別急,等你二十六歲了我就回到你身邊”。她點的一把火啊,讓他整個人從頭沸到腳,燃燒了整個身體來與她的唇舌糾纏。
結果,她倒好,一會兒地功夫,他連甜頭都還沒嘗到,她眼睛一閉,就将他撩一邊自個兒涼快去。他氣急,捏着她的臉蛋讓她清醒,她卻毫無意識,跟泥似的癱軟在他懷裏。
這一睡就是十多個小時。
===================
陽光照在身上發熱的時候,辛安才從睡夢中清醒過來。睜了眼,意識還未清醒,朦胧之中,感覺天花板上的吊燈好像很熟悉。揉了揉眼,辛安深深地打了個哈欠,眼中的些許液體配合着5.3視力,總算讓她看清了天花板上的那個吊燈——一朵盛開的蓮——不正是她公寓的麽。
頓了頓,辛安伸手在床頭摸了摸手機,沒有如願以償。剛想起身,頭疼欲裂的感覺瞬間将她起身的動作變緩。辛安撫摸着自己的頭,張牙舞爪地撓了撓。
全身都好酸啊~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情況,難怪好多人都說,當新娘是最幸福的,當伴娘是最累的。
衣服和包被雜亂地放在一旁的躺椅上,辛安皺了皺眉,赤了腳走過去找出手機。九點四十,時間還多。今天是晚上的班。
打着哈欠出了房間,舒服地伸了個懶腰,辛安悠悠然踱着步子,回想昨天發生的事情。結果走到門口的時候就愣在了原地。
神仙姐姐啊,可不可以告訴她,為什麽紀天遇會在她的公寓裏?而且,他手上拿的是什麽?勺子?
見辛安惺眼蓬松地傻站在房間門口,紀天遇笑着招呼她:“醒了?快去洗漱一下,我熬了粥,應該.....一會兒就能好!”都煮了一上午了,應該差不多了吧。紀天遇朝廚房望了望,說實話,第一次煮飯,他沒多大把握的。
“哦。”辛安傻傻地應着,剛走到客廳忽然覺得哪裏沒對。“哎,我說,紀天遇,這大早上的,你怎麽在我的公寓裏?”誰告訴她自己住這裏的?關鍵是誰給他的鑰匙?她可不記得自己給紀天遇開過門。
“我在你公寓很奇怪?”紀天遇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詫異。
“當然!這是單身公寓。”一覺起來發現單身公寓裏多了個異性,只有鬼才會覺得不奇怪吧。而且這個異性還那麽具有危險性。
“說不定還能成為愛情公寓呢。”紀天遇笑。
“你可別說你是曾小賢。你要是他,我肯定是胡一菲,一準兒丢翻你。”
“真的?”
“當然......你...幹嘛?”見紀天遇笑着靠近自己,辛安莫名地有些心跳加快,雙手不自然地抱緊雙胸。
不是沒見過紀天遇這樣笑着的時候。入伍前,紀天遇一直就是個玩世不恭的主,遇見漂亮MM想搭讪的時候,跟紀叔叔扯嘴皮子騙零花錢的時侯,和她打賭贏了的時候.......但凡“心懷不軌”的時候,紀天遇都會這樣笑。
濃密的眉頭微微上挑,恰似峰巒綿延,溫柔的眼睛注視着對方,發出攝人心魂的神采,嘴角輕輕的上揚,勾勒出一個鬼魅的弧度。這樣的笑,詭谲而性感,卻因為當過兵後顯得正氣凜然了許多。但依舊讓人移不開眼。
===================
辛安見紀天遇褪下慵懶,緩緩向自己走來。在這小小的幾十平米內,辛安感覺到了莫名的壓迫感,讓不得不用手阻止他的靠近。不過,辛安動作上畏畏縮縮,回答他的語氣裏卻是理直氣壯。“若你大早上起來,發現自己公寓裏多了個貌美如花的異性,難道不會覺得不習慣?”
什麽?“貌美如花?”紀天遇微微皺眉,這樣一個詞語用在他身上,不只是對特種兵戰士的诋毀,更是對全天下男人的侮辱。想他一個鐵血男兒,她再口不擇言也犯不着這麽形容他吧?
“不,不對。”還沒等紀天遇進一步動作,讓她知道什麽叫血性男兒。卻見她忽地閉上眼睛,嘴裏叽裏咕嚕地呢喃。糾結的樣子一下一下子就将他逗笑了。他到要看看,她天馬行空的腦子裏會想出什麽“不對”的事情。
辛安确實挺糾結。因為她突然想起了昨天的情況。好像自己一直在幫林薇擋酒,喝着喝着......鬧洞房?還是敲紅包來着?怎麽想不起了呢。
辛安下意識地抓了抓頭發,眉頭都快皺在一起了。“你什麽時候到我公寓的?”
紀天遇聳了聳肩,“昨天晚上啊?”
“你一直在這裏?!”辛安驚悚。
“對啊。”
OMGD,他在她公寓裏呆了一夜!孤男寡女,幹柴烈火,欲~火焚`身,黃鼠狼與小白兔.......辛安腦子裏一下子湧現出許許多多小說中才會出現的和諧場景。
哐铛!腦袋中突然冒出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她怎麽不記得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事?“該不會...我..喝醉了..吧?”
紀天遇欣欣然點了點頭。然後便看見眼前的女人突然睜大了眼,一副驚恐的模樣。
不由得皺眉。他又不是什麽洪水猛獸,她至于露出這樣一副受傷的表情嗎?
“紀天遇,昨天.....是你送我回來的?”不是不是,辛安期待地望着紀天遇性感的嘴唇,希望那裏面冒出的是否定的答案。
但事實确實怕什麽來什麽。“安安,昨天晚上你折騰了我一宿,不要告訴我你不記得了哦!”這個回答真是...怕死人的銷魂吶!
===================
天!紀天遇的表情為什麽看起來就那麽居心不良?什麽叫她折騰了他一晚?辛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睡衣,她現在沒有其他的心思去理誰送她回來的。那其實真心不打緊,現在的關鍵是,紀天遇一個人送她回來的,那她的睡衣是誰換的?
“是你硬要換的,可跟我無關啊。”好似明白她在顧慮什麽,紀天遇好心地為自己開脫。順便俯身在她頸邊耳語,“某個人硬要表演脫衣秀,還好我意志堅定,沒有被誘惑。不然......”
“紀、天、遇!你個色胚!我......”辛安一把将他推開,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狂罵,偏偏越罵眼前的男人好像就越高興似的。她實在不知道怎麽面對,索性紅着臉推開他就縮到了盥洗間。
辛安一邊刷着牙一邊在心裏诽腹着紀天遇的流氓氣質,一想到自己一個黃花閨女就被一個種馬給看光了就覺得有些氣憤。刷着刷着竟然将牙刷給刷到地上去了。揀起來丢到垃圾桶,辛安猛得喝了一腮幫的水,磨牙切齒。
可是粗爆的動作漸漸地就停了下來。昨天晚上她喝醉了,有沒有過激的行為啊,比如除了脫衣服之外有沒有說什麽不該說的?又或者,昨天她有沒有砸場子啊?
“啊啊啊。不會的!”辛安甩了甩頭,打斷自己跟個勇夫似地砸東西的畫面。那個太驚悚了,她應該沒那個魄力。
啊啊啊啊,要死個人吶,喝酒誤事啊。
===================
咦,什麽味道?一陣燒焦了的味道傳來,辛安不由得皺了皺鼻子。細聞一下,她突然想到什麽,漱了口趕緊從盥洗間跑出來鑽進廚房。
果然!廚房裏亂七八糟,鍋碗瓢盆到處都是,此時的紀天遇正拿着瓢,對着燒焦了的鍋目瞪口呆。
“喂,你。”辛安一連嘆息地招手示意紀天遇放下瓢,踮着腳擠進狹小的空間後将他趕出了廚房。
紀天遇不會做飯,她一點也不覺得意外。她和紀天遇都是被慣壞了的孩子,從來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
不同的是她有一個人獨居異鄉的經歷,面對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陌生的飲食風俗習慣,讓她不得不從最平常的事物中去找将家鄉與現實情況聯系起來的紐帶。這個最平常的事物便是做中國菜。
重新拿了鍋,摻水,淘好米,打開天然氣。逞着這個空隙将廚房亂七八糟的東西歸置了一下,又從櫃子裏取了些紅薯。洗好後,切成小塊。鍋中的水泛泡時将紅薯放進去。做完這一切時辛安才看見紀天遇還倚在廚房門口,表情有些複雜。
“怎麽,看不懂?”量你也看不懂。辛安在心裏小小地鄙視了一下紀天遇。“在部隊沒進過炊事班吧?”
确實不懂,卻不是因為看不懂。而是,辛安剛才麻利且熟稔的動作讓紀天遇有些吃驚。“你......什麽時候學會了做飯?”印象中的安安不是那個冷水下面條的姑娘麽?
“在國外的時候啊。”辛安道。語氣平靜,神情自然,“在國內的時候老是喜歡去西餐廳,出了國卻讨厭那種味道。所以自己學着做些簡單的。起初是因為不習慣所以想以此懷念祖國的味道,後來才發現,做菜也是一種樂趣。八大菜系我都會哦。”
辛安說着有些洋洋得意。紀天遇聽了卻越發覺得心疼。“在那裏沒和中國留學生一起住嗎?”
“有啊。而且做兼職的時候還認識了兩個特別好的朋友。我經常邀他們去我的住的地方吃飯。以後有機會給你引見一下,俺的超級好麗友~”辛安一想到顧祺和憶夏經常為吃她的東西而唇槍舌戰大打出手的場景,笑容不自覺在臉上彌漫開來。清新而美麗。
“男的女的?”紀天遇倚在門邊的身子突然站直,直愣愣地盯着辛安問道。“多大了,幹什麽的?”
“哈?”
“我問你男的女的,就你那倆朋友。”紀天遇的聲音翁裏翁氣地,辛安不高興地癟了癟嘴。看他難得如此嚴肅辛安想了一下還是老實回答:“一男一女。”
紀天遇的臉色瞬間比剛才晴朗了一些。當然,只是一些。辛安想幸好他沒有繼續追着問他們的職業,不然他一定會發怒後又鄙視她的酒量的。因為那兩個朋友是開酒吧的。囧。
作者有話要說:假如你是一個勤奮碼字的作者被讀者無視會怎樣?、?、诶诶诶?崩潰~~~求包養,求收藏~~~看文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