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6)
“禮清,你不記得我了?”
“……”
鐘禮清驚愕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
姜成山和喆叔面面相觑,看着坐在餐桌前一下午沒動彈的白忱,暗暗心驚。從接完太太的電話開始就是這幅樣子,不知道在想什麽。連帶着他們也不敢動彈,一直在邊上陪着。
姜成山大着膽子湊過去:“要我去把太太‘請’回來嗎?”
白忱擡眼淡淡看向他,姜成山垂了眉眼退回到一旁。
白忱靜默片刻,忽然徐徐站起身,姜成山和喆叔都疑惑的看着他,只見白忱雙手插兜慢慢推開椅子:“我自己去。”
姜成山無語的嘴角抽搐,先生有時候還真是悶騷的可以,雖然知道這和他的遭遇有關,但看他這副樣子他們旁人都跟着着急。
喆叔倒是對他這副別扭又傲嬌的樣子見怪不怪了,機械的問:“我來開車?”
白忱搖了搖頭,拿過一旁的外套穿上:“四個小時的車程,我想和她單獨呆會。”
喆叔臉上絲毫沒有變化,姜成山跟白忱的時間短,心裏還是有些震驚的。這先生有時癡情起來,還真是要命,可是無情的樣子,同樣會死人。
待白忱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姜成山才問喆叔:“先生知道太太騙他,竟然不生氣。”
喆叔斜眼看他,語氣透着幾分嫌惡:“這點洞察力都沒有,這世界上唯一可以騙先生的,也只有太太一個人。”
姜成山就越發好奇鐘禮清到底是哪裏這麽吸引白忱了,可是老板的八卦,喆叔這種老古板一定不會告訴他。
喆叔開始收拾桌上的東西,把它們全都放進冰箱,姜成山奇怪的在後面轉悠:“不倒了?”
“太太回來還會吃。”喆叔一板一眼的說着,把東西都收好才道,“今天是先生母親的忌日,他想和太太呆在一起。”
***
男人微微俯身,英俊的五官驟然放大在鐘禮清眼前,他眯着眼角,聲線低沉磁性:“好好看看。”
鼻端都是男人身上的清爽氣息,鐘禮清下意識身子往後傾。可是眼前的男人真的越看越有熟稔感。
她皺眉努力搜尋者記憶庫,慢慢瞪大眼,手指顫抖着半天都驚喜得說不出話:“你是……湛南?”
男人露出溫柔的笑意,沉靜的五官都是柔軟又溫和的氣息:“這麽多年沒你消息,沒想到會這麽見面。”
鐘禮清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在這裏會遇到自己小時候的玩伴!腦子裏忽然閃過不可思議的念頭,她瞠大眼問:“你不會是,故意用孝勤引我來的吧?”
湛南深邃的眉眼隐隐有笑意,認真看着她:“不完全是,不過孝勤現在很好,在醫院接受檢查。”
留意到鐘禮清眉眼間的焦慮,他出聲安撫:“受了點輕傷,不礙事,我待會送你去醫院看他。他的事兒我已經解決了。”
鐘禮清沒想到事情會轉變成這樣,之前還做好了打一場心理戰的準備,現在……她尴尬的坐在那裏,忽然不知道該說點什麽。
湛南看她不說話,擡手揉了揉她的發頂:“傻丫頭,都長這麽大了。”
鐘禮清微微避開他親昵的動作,湛南眼神微微閃了閃,卻好像沒發現她的窘迫一樣:“自從你和鐘叔搬走後,我們一直找不到你們。我爸找了你們好久。”
“鐘禮清抿唇笑了笑:“媽的死給我爸不小的沖擊,大概想離開傷心地吧。”
鐘禮清和湛南分別的時候,她才五歲多,而湛南那時候都快八-九歲了,自然記憶要比她多,兩人坐在那裏說起往事。有許多是湛南記得格外清晰的,而鐘禮清經他提起,也只能記住個模糊片段。
兩人正聊着,那邊有人又喊湛南:“三少,別美女在懷就忘了兄弟我們啊。”
湛南皺了皺眉頭,對鐘禮清低聲道:“等我一會。”
鐘禮清微微笑着,等他走遠了才掏出手機給小霁發短信,然後又坐在原地等湛南回來。想着今晚的一切好像做夢,心情真是跌但起伏跟坐過山車似的,看了眼遠處的湛南,還是覺得有些恍惚。
都過去了快二十年,竟然還會在遇上……
湛南好像是來談生意的,散的時候那幾個男人還揶揄着要換場子玩通宵。湛南擺了擺手:“年紀大了,玩不動了。”
有人笑着打趣:“是怕你大哥抽你吧。”
湛南擡腳踹他們:“滾蛋。”
鐘禮清尴尬的立在一旁,心裏只擔心着孝勤那邊的情況,又不好打斷湛南的應酬。
等一切結束,湛南帶她去取車:“現在去看孝勤,沒想到小家夥都到了談戀愛的年紀了,我這個當哥的還丢臉的單着呢。”
鐘禮清一愣:“你,還沒結婚?”
湛南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但笑不語。
鐘禮清覺得氣氛有些尴尬,垂着眼不再說話,到了酒店外面兩人往停車場走,鐘禮清想給小霁打電話讓她一起去醫院。剛走了幾步就感覺身旁的男人微頓了腳步,她奇怪的扭頭看他。
只見湛南棱角分明的側臉,線條緊繃,目光冷肅的注視着前方。
她往前一看,不禁渾身一怔,連握着手機的手指都不自覺抖了一下。白忱……怎麽會在這裏?
白忱站在路燈的光影下,目光靜靜凝視着鐘禮清,俊朗的模樣在夜色裏看起來格外出挑。他擡腳一步步走過來,步伐穩健。
待走到兩人面前,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卻讓鐘禮清吓了一跳。
白忱在他們面前站定,挺拔的身姿甚至還比湛南微微高出了一截,他沉默片刻,低啞喊出聲:“三哥。”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還有一更,明天開始更新時間就改在上午了O(n_n)O~
順說一下:這文狗血會很多,我的文向來都狗血,三三能力有限實在對不起大家o(╯□╰)o而且這文不是懸疑,懸疑推理控的妹紙們對不住了,我從來不是寫懸疑,之前餘溫也标注了是僞懸疑!所以千萬別對這文抱太高期待!這就是個狗血小言!非常狗血!
而且林肖那對會虐挺久的,看到不少妹紙異議很大,但是我不會改大綱,也不會改後面的劇情,感謝大家提的意見!我還是按自己的想法寫吧,至少這樣不會卡文,寫出的東西也才是真正屬于我自己的。感謝大家一路支持!鞠躬~
PS:謝謝07號餅餅和eleven的地雷!
☆、35鐘醜聞(白鐘)
三哥?
鐘禮清倏地擡起頭,月色下白忱清俊的眉眼竟真和湛南有幾分相似之處,兩人就連緘默不語的姿态都一樣冷漠徹骨。
兩個男人相對而立,卻都冷着臉沒有說話。
鐘禮清既尴尬又糊塗,腦子急速運轉着,抽絲剝繭一樣慢慢理着兩人間可能有的微妙關系。
兩人都姓白,可是明明白湛南家只有三兄弟,想着想着,猛然記起了白忱說的母親死亡的原因……瞬間一切似乎都有了合理解釋。
鐘禮清會認識白湛南,是因為父親的關系。
那時候兩家似乎有生意往來,太多年前的事兒她已經記不清楚了,而且那時候年幼,有些記憶漸漸都模糊了。只是記得從沒見過白湛南他爸,白湛南三兄弟卻總被管家送到他們家寄養。
鐘禮清的母親當時還在世,溫和如水的女人,待幾個孩子總是格外耐心。白家三兄弟就越發喜歡呆在鐘家了,尤其是白湛南,每年總有大半的時間都和鐘禮清姐弟呆在一起。
後來母親離世,鐘禮清和孝勤就被父親帶着離開了江市,之後的事就都不清楚了。白家是不是發生了什麽,還有白忱家的悲劇,或許也是在那段期間發生的。
鐘禮清想的多了,忽然就有些害怕,好像每件事看似都沒有關聯,卻又隐約有着蛛絲馬跡的聯系将它們牽引在一起。
三個人沉默對立,各懷心思,倒是白忱坦然多了,率先開口打破這窒悶:“沒想到這麽巧會遇到三哥,我來接我太太,要一起用餐嗎?”
白湛南眼底的驚愕絲毫掩飾不了,驀地轉頭不可思議的看着鐘禮清。
鐘禮清被他看得別扭,不明白白湛南眼底的怒意從何而來。還有白忱,怎麽會這麽剛好的出現在這裏?而且好像是專門在等她的樣子。
鐘禮清還在發愣,白忱已經伸手自然而然的遞向她:“老婆?”
鐘禮清的臉瞬間就升溫不少,白忱平時很少這麽喊她,這時候雖然不明白他的用意,居然也被這親昵的兩個字弄得心神微微一亂。
白忱寬大厚實的手掌就在她身前,她只要稍稍探出手指,就可以和他交握在一起。鐘禮清卻只是沉默的走向他,和他并肩而立。她要是現在還想不明白就真的太笨了,白忱肯定早在她身邊安排了眼線跟着,不管她去哪,做什麽,都不過是自作聰明罷了。
白忱看到她的舉動,也只是眸色微沉,強勢的伸手覆在她後腰虛攬着,低頭溫聲詢問:“冷嗎,不聽話亂跑,還只穿這麽點。”
鐘禮清搖了搖頭,咬了咬嘴唇沒再說話,橫在腰間那只手燙的吓人,而他覆在耳側的語氣卻透着一股冰冷之氣。
白湛南也很快就恢複常态,雙手插兜靜靜看着眼前的一雙男女,恍惚間倒有些登對的意思,可惜……還是讓他覺得刺眼的很。
白湛南寒了顏色,毫不掩飾對白忱的敵意:“不了,沒什麽胃口。”
鐘禮清能感覺到兩人間的暗流湧動,下意識擡頭看白忱,卻見白忱性感的下巴微微露出松懈的弧度,好像白湛南拒絕他反而很開心一樣。
“那我們先告辭了。”
白忱似乎也不想和他多說,修長的手指緊緊捏住她的腰線,幾乎是半強制的迫她轉身。鐘禮清皺了皺眉頭,她怎麽也得和白湛南說聲再見吧?
白湛南忽然大步往前,攔住了白忱他們的去路。
白忱臉色微變,白湛南卻全然沒看他,只是眼神柔和的注視着鐘禮清:“記住我的電話,有空讓我去見見鐘叔,我很想他。孝勤醫院的地址我發在你手機裏。”
鐘禮清感激的報以微笑:“謝謝你,湛南。”
白湛南沒有多做糾纏,率先轉身離開了。鐘禮清等他走遠才轉過身,熟料堪堪轉過頭,嘴-唇就被溫-熱的口-腔給銜住了。
她擡手抵住他結實的胸膛,被他順勢握住手掌拉至身側動彈不得。
唇-瓣被濕濕-熱熱的啃-咬着,有點火燒火燎的麻痹感,卻又隐約有異樣的電流湧動。他的舌-尖霸道的往裏闖,撬開她的唇齒,纏住她的不斷來回翻-攪舔-舐。
鐘禮清嗚嗚的說不出話,站在停車場的路燈下就被他吻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白忱的發-情症狀幾乎沒什麽征兆,說撲上來就撲上來,說咬就咬。
鐘禮清感覺到唇-肉都有些發熱脹-痛了,白忱才慢慢退了出來,烏黑沉靜的眸子近在咫尺的凝視着她,粗粝的指覆摩挲着她唇角流-出的暧昧液體。
“我不喜歡你那樣看別的男人,下次注意。”
他說的理所當然,鐘禮清卻聽得心裏不是滋味。白忱到底有幾分真心,她實在越來越看不透了。如果真的像表現的這麽在乎她,為什麽還要利用她呢?
白忱看她不說話,低頭在她紅-腫的唇上又輕輕吮-吸一陣:“以後就這樣,只看我。”
“……”鐘禮清複雜的看他一眼,沒再多說話,她更加看不透面前的男人了。
***
白忱又陪她去看了鐘孝勤,鐘孝勤傷得不重,只是有些皮外傷,繃帶紗布密密實實得倒顯得有些觸目驚心。
小霁一進門就撲過去大哭,鐘禮清和白忱站在一邊目瞪口呆,白忱忽然感嘆一句:“年輕人的愛情,真是直接又大膽。”
鐘禮清微微側目,目光和他交彙在一起,撞進他深沉又意味深長的眼底陡然有些心跳紊亂,急忙錯開眼:“愛情難道不該是彼此坦白嗎?”
白忱靜靜看她一眼,又不接話了。
鐘孝勤和小霁膩歪夠了,這才和鐘禮清說起話來,小霁就乖巧的坐在一邊給他們削水果,鐘禮清看到床頭櫃上的東西有些驚訝,她沒想到白湛南這麽細心。
白忱中途出去接電話,鐘孝勤這才斂了神色,有些肅穆的刻意壓低嗓音:“姐,我有重要的事兒要告訴你。是關于爸的,我上次回江市老屋,發現了一件東西——”
“……”
***
回去的路上白忱發現鐘禮清一直在走神,或者說自從那次在辦公室被她撞破之後,她就一直心不在焉。
白忱很想戳-破這層關系,可是他現在一點把握也沒有。鐘禮清還沒愛上他,要是告訴她自己那麽偏執近乎變态的愛-欲,還有甚至瘋狂到算計她的婚姻……更嚴重的是,還想從鐘岳林手裏拿到那樣東西。
白忱想到這些,就又膽怯了。
他不是個膽小的人,卻在鐘禮清的事情上一直有些猶疑不定。既想愛她,又怕傷害她。可是他不懂愛情,每每想要做得更好,卻适得其反。
夜晚的公路安靜寂寥,只有一排排間隔很長的黃色路燈灑下稀疏的影像,鐘禮清腦子裏還想着孝勤跟自己說的話,還有孝勤給自己的東西……她下意識伸手探進手包裏,白忱忽然開了口:“在想什麽?”
鐘禮清搖了搖頭,扭頭避開他灼熱的視線:“沒想什麽。”
看到他緊蹙的眉心,又補充一句:“忙了一天,太累。”
白忱沉默着,慢慢扭過頭:“禮清,孝勤出事你可以找我的。”
鐘禮清絞弄着手指,再看向他時卻不回答他的問題:“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
兩人都心照不宣的沉默了,逼仄的空間裏流動着讓人窒息的尴尬氣氛,白忱忽然猛打方向盤,将車開下了公路,停在一條僻靜的小徑上。
路邊的林子樹蔭簸動,月色襯得周圍的景色都失去了白日的美感。鐘禮清看着身旁沉默不語卻略有些陰氣沉沉的男人,莫名的生出一股寒意。
白忱松了松領帶,忽然傾身靠了過來。
鐘禮清吓得貼緊車門,滿眼戒備的瞪着她:“你要幹嘛?”
白忱單手撐在她身後的座椅上,深邃的眉眼靜靜睨着她,留意到她緊張懼怕時,手指附上去溫柔摩挲着她的面頰:“別怕我,禮清。”
他眼裏的黯然太明顯,鐘禮清一時怔楞住。
白忱的手指沿着她兩條漂亮的鎖骨往下滑,一路拂過她高傲挺-立的兩團飽-滿,鐘禮清瑟縮得更加厲害,白忱卻俯身含-住了她小巧的耳垂,含糊一句:“怎麽才能……讓你早點愛上我?”
這話似真是假,又像他在自言自語,鐘禮清渾渾噩噩的想轉頭看他,卻被他順勢放下座椅,毫無預兆的躺在了這男人結實的軀-體-下。
作者有話要說:明早的更新不保證時間了,我寫完就傳,我速度奇渣……下章兩對都有,困死了,明早接着送分O(n_n)O~
☆、36醜聞(白鐘、林肖略少)
白忱慢慢俯身下去,沿着她高挺的鼻梁一點點細致吮-吻,柔軟的唇-瓣和濕-滑的舌尖在她細膩的肌理上游弋舔-舐,感覺到身下的人沒有多少動靜,白忱撐起雙臂看着她。
一雙澄淨透亮的眸子,在夜色下格外誘-人蠱惑,卻迷茫懵懂的盯着自己不住打量,白忱低聲笑了笑:“為什麽不閉眼?”
“想看清你,到底是什麽樣子。”鐘禮清閉了閉眼,無奈嘆氣,“白忱,我們不要再彼此算計了。攤牌吧——”
一句話讓白忱陷入短暫的沉默,他攬着她柔-軟的腰身,将她用力貼緊自己:“就是你看到的樣子。”
鐘禮清已經沒有再發問的權利,被他扣住後腦發狠的親-吻,肆動的舌-尖勾住她的,來回攪弄着。
靜谧的車廂響起情-色的水漬聲,她喘不過氣,臉上好像有兩團火在燒似的。
白忱力氣太大,動作又足夠敏捷,另一手已經在一顆顆扯開她的紐扣。
窗外夜色濃稠,車裏的她也早就春-光大露,襯衫沿着肩膀一路下滑,黑色的蕾絲胸-衣包裹着兩-團白嫩,洶湧起伏的弧度被他有力的五指抓-握着。
她發不出聲音,感覺到他的指尖往罩-杯裏探,撚着敏-感的那一粒輕輕按壓。她只覺得頰邊的兩團火燒的越來越厲害,好像連身體都開始發燙不對勁。
白忱箍住她的腰-身,将她緊緊控制在懷裏,貼得太近,她早就感受到他身下蓄勢待發的欲-望,強大堅-硬,用着不可抗拒的壓迫感。
鐘禮清思想守舊得很,雖然也被白忱在家裏用各種姿勢做過,但是在車裏,這還是第一次。
白忱松開她的唇,她便氣喘籲籲的用力扣緊他的胳膊:“白忱,這裏是外面。”
白忱眼眸微閃,手臂被她攥住也并不礙事兒,低頭就俯身下去埋至胸-前,一點點細致的逗-弄着,原本嫣紅的那兩粒,漸漸顫-栗着挺直起來。
異樣的酥-麻瞬間從那一點襲遍四肢百骸,她是仰卧的姿勢,微微低頭就能看到他情-色的舉動,舌-尖刮擦着那粉紅蓓-蕾,還不住擡頭看她。
鐘禮清紅着臉扭過頭,感覺到他整齊的牙齒細細密密的偶爾啃-咬拉扯,不痛,還有詭異的舒适感。
鐘禮清想自己和白忱在一起的時間長了,果然都有些變态了,怎麽會喜歡這樣呢?
她羞-恥的擡手擋住眼睫,他卻好似不滿足隔了一層黑色蕾絲,伸手巧妙的将那一層束縛阻礙拉扯開。
她柔-軟的兩捧,瞬間就彈開在他眼前。
空氣裏冰冷的氣息迫得她睜開眼,車廂裏有些冷,她只得弓起身子下意識貼緊他結實有力的身軀。
白忱顯然将她這動作會錯了意,握住她的腳踝直接把她雙-腿打開:“寶貝想了?”
鐘禮清想翻白眼,可是白忱已經解開了皮帶強硬的抵上來,他不知道是省事還是亟不可待,修長的手指勾住底-褲邊緣,直接扯至一邊就抵了上來。
鐘禮清被他以難堪的姿勢壓制着,退無可退,白忱将她雙-腿折得更高一些,讓她完全暴露在自己眼前。
知道他非做不可,她也就不再扭捏了,閉上眼忍耐着想挨過那陣異物入侵的不适感。熟料他卻半天沒有動靜,等她再睜眼時,男人的目光正沉沉落在她羞-恥的部位。
鐘禮清羞赧的罵道:“要做就做,看什麽。”
白忱目光幽沉的擡起頭,看她時微微有些黯然:“別總是抗拒我,這樣不只你痛,我也痛。”
他說完就低頭下去,張嘴含-住了她幹澀的某處,鐘禮清渾身一顫,不知道他說的到底是這個還是……兩人的感情?
有了他的認真開拓,進-入得很順利,他緩緩研磨着,并沒有太過急色,好像在給她時間适應自己,還溫柔的吻着她的唇角:“我會輕點,扶好腿。”
鐘禮清咬唇瞪着他,狹窄的位置她已經被折成了艱難的弧度,即使她柔韌性不錯,還是難受得厲害。
她只得死死抱住膝蓋借以平衡,白忱果真掐住她的腰,就開始了激烈碰-撞。
她一頭長發都被肆意颠-簸震-動給搖得亂作一片,腰酸酸麻麻的,卻比不上身-下傳來的異樣更亂人心神。
随着他的抽-出進-入,鐘禮清感覺到身-下有黏-濕的冰涼感,她垂眸想忽略這窘态都辦不到,深處不斷有空虛感隐隐傳來,腿-根的部位也酸酸脹脹的,又癢又舒服。
在經歷情-事的時候,她也再難像以前那樣抽-身忍耐了,她不想承認,可是不得不說,她真的如白忱所說,在試着慢慢感受他。
白忱或許也考慮到是在野外,沒有做太久,扣緊她的腰身做最後沖-刺,鐘禮清覺察到時出聲阻止:“別弄裏面。”
白忱卻不聽,執拗的按着她承受自己的東西。
車子再發動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鐘禮清歪頭看着窗外,身上還跟被拆過重組一樣軟的厲害,腦子也混亂不堪。她已經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對白忱淡然處之了,無論身-體還是心理,她都越來越注意他。
白忱側目看她一眼,她心事重重的模樣看起來讓他難受,可是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其實……嘴拙又詞窮。
“我不懂表達,只會用自己的方式達到目的。禮清,如果我讓你累了,你可以試着相信我,有些事,騙你是情非得已,但我不會傷害你。”
他能說的就是這些,其他的,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說出口。
他們的開始實在太糟糕了,他回國的時候她已經在計劃結婚,如果肖禾娶她是因為愛情,他就也甘願罷手了。
可是肖禾,也只是利用她而已。
鐘禮清沉默片刻,轉過頭來認真睨着他:“白忱,我拿什麽相信你?我并不了解你,連你對什麽感興趣我都不知道。我們缺乏溝通,你和我說的話算起來還不超過——”
白忱薄唇緊抿,忽然毫無預兆的打斷她:“你,我只對你感興趣。”
鐘禮清閉嘴看着他,只當他又在演戲。
白忱冷靜下來,卻借着說道:“禮清,我這輩子只有兩件事一定要做到,一,為我母親讨回公道。二,就是讓你愛上我,以任何代價。”
鐘禮清驚訝的看着他:“你母親……不是被輿論……”
“不是。”白忱的側臉線條剛毅緊繃,握着方向盤的雙手用力到骨節泛白,“是白友年,怕事情曝光後醜聞會讓自己身敗名裂,于是設計導演了那出戲。我母親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連他已婚的身份都不知情,是他欺騙在先,後來竟然還要了她的命。”
鐘禮清已經震驚得說不出話來,白忱小小年紀就親眼目睹了母親的死亡,還要承受親生父親是罪魁禍首的醜陋真相。
她心裏忽然有點難過,遲疑着開口:“白忱,你該對自己好一些,做錯事的人早晚會受到懲罰的。”
白忱忽然有些激動,握拳狠狠砸在方向盤上:“受罰?有的人手裏明明有證據,卻不拿出來!你——”
他看了鐘禮清一眼,暴躁的扭頭看向車窗外,長長籲了口氣才道:“對不起,我失态了。”
鐘禮清從沒見過白忱這麽激動的樣子,一時有些錯愕,而且她說的證據……她下意識又想到了孝勤給自己的東西,難道白忱要的,是這個?
***
林良歡準備提早出院,實在是受不了肖禾自以為是的“關心”。肖禾這段時間好像閑了下來,總是莫名其妙就會跑來醫院,林良歡不想見他,更不想在他面前露出任何孩子還在的端倪來。
所以每次肖禾出現,她都極力疏遠他,甚至語氣嘲諷的刺激他。可是好像不管她說什麽,肖禾都能想到寬慰自己的借口。
她實在想不明白,父親的入獄多少都和他扯不開關系,他為什麽還篤定自己會回到他身邊?或許是因為自己當初愛得太沒臉沒皮吧。
可是再懦弱的人,也是有底線的。
下午的時候林良歡準備午休,病房門又從外面被人推開。她側卧着躺在床上,睜眼看了看一旁的鬧鐘,肖禾一般都是這個時候出現,她沒什麽耐性的複又閉上眼:“我要休息了,你回去吧。”
“是我。”
身後響起的冷淡女聲讓林良歡一個激靈,她倏地坐起身,肖母站在幾步之外面無表情的看着她。
林良歡愣了愣,沒有想到肖母會這時候出現。不管和肖禾的關系如何,尊重長輩的基本禮儀她還是有的,欠了欠身招呼道:“您坐。”
肖母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身後的司機大步向前把手裏的果籃放在床頭。
林良歡坐在床上微微垂着眼,肖母對司機低聲吩咐道:“去外面等着。”
司機帶上病房門後,肖母才率先開了口:“肖禾說,你想離婚?”
林良歡點了點頭,坦然回視着她略帶不滿的眼神:“是,我已經委托律師在辦了。”
肖母臉上的不虞之色更明顯:“律師?你是嫌事情鬧得不夠大?你父親被捕的消息老肖已經吩咐下去封鎖了,媒體不會曝光,對老肖和肖禾的前途都不會有影響。你要離婚?是要肖禾徹底變成水城的笑柄嗎?”
“離兩次婚,當初不是你爸死活逼着要我們肖禾娶你?”
肖母顯然還不知道林良歡設計肖禾的事情,但是話裏話外的揶揄和怒氣聽得林良歡心裏不是滋味兒,以前肖母就是再不喜歡她,也從沒表現這麽明顯過。
她斟酌着語氣,說:“我和肖禾已經不可能了,勉強在一起也是痛苦。”
肖母眉心微蹙,沉着眼打量她:“所以你連他的孩子也不想要了?”
林良歡一怔,驀然擡起頭。
肖母冷漠的眉眼透着強烈的譴責和鄙棄,她冷冷看着林良歡,一字字說道:“雖然肖禾說,是他做錯事惹你不高興,孩子不小心流掉了。可是我已經打聽過了,你來的時候是和楊峥一起的。”
林良歡難以置信的看着肖母:“你什麽意思?”
肖母卻不再說下去了,而是轉移話題道:“良歡,如果是因為你父親的事,你大可不必怪肖禾。舉報的另有其人,不是肖禾做的。”
林良歡卻擡眼淡笑道:“謝謝您告訴我,但是我和肖禾離婚,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那是為什麽?”肖母耐性全無的樣子,細眉深鎖。
林良歡嘴角彎了彎,一個字一個字緩慢說道:“因為我不愛他了,我現在看到他,除了厭煩和敷衍,沒有半點感覺。我沒辦法對着一個讨厭的人,過一輩子。”
肖母震驚的瞪大眼,難以置信的看着她,嘴巴微微開合着卻氣的說不出一句話。
病房門再次被推開,肖禾挺拔的身姿出現在門口,他目光深沉的看向林良歡,眼神複雜難辨。
林良歡平靜的看了他一眼,整理了下有些淩亂的被褥,淡淡開口:“肖隊來得正好,勞煩把肖老夫人帶走,我想休息了。”
☆、37醜聞(林肖)
肖禾看着已經背對自己躺下的女人,單薄的身軀包裹在薄被下,起伏的線條消瘦柔韌。明明還是那個只會對着自己撒嬌耍賴的女人,可是為什麽就是不一樣了呢?
林良歡的心腸,從來都不是硬的。可是這次,好像真的有些不一樣了。
肖母也一臉怒意的站了起來,忿忿瞪她一眼:“良歡,你……”
肖禾攔住她,伸手搭在她肩膀上低聲安撫一句:“媽,你出去等我,我和良歡說幾句話。”
肖母皺眉看他,無奈嘆了口氣。
林良歡閉着眼,始終緘默不語,她能感覺到肖禾的靠近,甚至他掌心的熱源離自己越來越近都敏銳的感受到。
她驀然睜開眼,肖禾沉靜的五官離得自己極近,氣息都輕輕淺淺的噴灑在鼻翼兩側,一只白淨有力的大手停在她臉頰上方。
兩人四目相對,林良歡咬了咬牙道:“別碰我。”
肖禾無聲的細細看着她,垂在半空的手也緩緩放下,他臉上有些尴尬之色,扭頭生硬的問道:“你的耳朵,怎麽樣了?”
林良歡複又閉上眼,完全不想多看他一眼的樣子:“我自己的事,會自己解決。”
許久聽不到他的回答,她疑惑的睜開眼,入目便是他陰冷的面容,唇角微微勾起嘲弄的弧度:“自己解決?最後還不是靠楊峥。”
每次面對他都是冷冷的模樣,可是楊峥一出現,她整個人都變得溫柔乖順,他就親眼在病房外見過他們和樂融融的樣子。
那場景,好像誰都插不到他們中間去。
明明以前這一切都是屬于他的,被脈脈注視着,被溫順對待。而且想起之前聽到的那句話,面對讨厭的人她沒辦法過一輩子?當初不是她死活要嫁給自己?
肖禾那點自尊心,徹底的被她激怒了。
林良歡受不了肖禾現在這副樣子,以前他再冷漠,也不會這樣冷嘲熱諷的做怨夫狀。
“你呢?”林良歡反問道,“我和楊峥的關系你很清楚,我也從來沒有遮掩過。可是你和肖牧呢?這個人即使不再你身邊了,你周身卻都是她的氣息。”
肖禾臉色鐵青,抿着唇角發狠看着她。
林良歡看他并不否認,嘴角慢慢揚起,心卻狠狠沉了下去:“一個為了別的女人複仇,存着私心讓我父親入獄的男人,肖禾,你到底從哪裏得出我會繼續和你在一起的訊息?”
她靜了靜,笑得更加諷刺:“是因為我以前愛得太沒臉沒皮嗎?”
肖禾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周身都散發着和身上制服不相襯的森寒氣場。
他向前邁開一步,雙臂撐在她枕側靜靜盯着她,目光冷得如正月寒冰:“林良歡,當真以為我非你不可?”
林良歡埋在被子裏的雙手緊握成拳,面上卻平靜得沒有一絲漣漪:“不,我從來都知道你不愛我,又怎麽會這麽想呢?”
肖禾硬挺的眉峰深深蹙起,冷漠的唇角微微顫動,最後只是毫無情緒的低笑一聲:“很好。”
他眼裏瞬息萬變,轉身大步朝病房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