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8)
還沒沒寫完,寫完就放上來,群麽個~~
還有哇,小白那對不會一直這樣,也有虐點,只是在後面一點點應該也沒幾章了,大家表嫌棄他們嘛。
ps:謝謝沫沫噠、小松兒、高富帥的地雷!
☆、40醜聞(白鐘)
第二天鐘禮清陪白忱去掃墓,這是她第一次來這地方,結婚兩年多來,她和白忱的關系一直處在緊繃又膠着的狀态,所以此刻跟着他站在母親的墓碑前,鐘禮清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受。
白忱沒有說話,只是邁開一步俯身把手裏的百合放在了墓碑前,然後雙手交疊,靜靜矗立在那裏沉默不語。
照片上的女子讓鐘禮清有些意外,和上次在溫泉遇到的項薇截然不同,白忱的母親長相更添了幾分豔麗和妖嬈。
“很意外?”白忱忽然轉頭看着她,鐘禮清愣了愣,急忙搖頭。
白忱淡淡笑着,拿過姜成山遞來的白色手帕細心擦拭着母親的照片:“她在廠區很有名,因為長得漂亮總是招人話柄,多和男人說句話都會被人謠傳,尤其未婚先孕帶着我——”
白忱臉上的神色淡了下去,眼底有黑濁的暗沉湧動,還有幾分未明的歉意。
鐘禮清安靜聽着,幾乎能想象一個單身母親帶着孩子艱難度日的場景:“那你的外公外婆呢?”
白忱垂眸半晌,嘴角帶了冰冷的寒意:“早就沒了,只剩一個舅舅……”
鐘禮清想起他的确說過還有個舅舅,母親墜樓時和他呆在一起的。她有些疑惑:“為什麽後來沒和舅舅在一起,反而出國?”
雇傭兵這個職業她雖然了解的不多,可是也知道有多艱難和危險,一不小心就送了命,想起他那一身傷,胸口又莫名堵得慌。
白忱把手帕又交給姜成山,目光緩緩落在母親的照片上,思忖片刻才回她:“因為,舅舅不想被連累。”
鐘禮清皺起眉頭,有點不太懂他口中的“連累”到底是什麽意思?是說他那時候還小,成長和學習的費用舅舅負擔不了嗎?
白忱顯然不想再多說了,擡手拂開墓碑前的幾片落葉。
鐘禮清心裏卻更加難受了,好像被一塊無形的巨石壓得透不過氣:“白忱——”
白忱回頭看着她,原本陰郁的神态也漸漸柔和:“不用覺得我可憐,我這輩子,也是有過愛的。”
鐘禮清被他一句話堵得不知所措,安慰的事兒她不擅長,可是白忱現在,好像總是有本事讓她心疼。
她站在那裏,目光又慢慢落在白忱冷峻清秀的側臉上,高高挺起的鼻梁,唇角微微抿出柔軟的弧度。
在注視母親的時候,他的表情是從未有過的溫柔。
鐘禮清心裏有些感慨,白忱真是可憐,對母親的所有記憶都只有那麽幾年。她至少還有父親和孝勤陪着,雖然并沒有再大富大貴,可是一家人其樂安所,過的很幸福。
白忱後來做了那麽冷酷的職業,大概早就不懂什麽感情和親情了,在他心裏,或許最重要的事兒就剩下給母親報仇了。
鐘禮清猶疑不定的念頭更加強烈,那份證據拿出來,就可以讓白忱活得更輕松一些。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為什麽最近總是莫名其妙替他着想,就是同情好像也有些過頭了。
白忱沒有呆很久,轉身執起她的手,修長白淨的手指和她緊緊扣在一起,語氣淡然:“走吧。”
周圍靜谧祥和,早晨的清風将周圍的樹葉拂動的窸窣作響。
鐘禮清擡頭看白忱,英俊的眉眼刀削一般刻着冷硬的弧度,這個男人總是讓她害怕,又讓她心疼,這麽複雜的情緒她自己都快理不清了。
白忱伸手把她攬在懷裏,厚實的掌心覆在她單薄的脊背上:“以前做了很多身不由己的事,現在只想讓母親安息,然後平平淡淡的和你過一輩子,我沒你想的那麽可怕。”
鐘禮清一怔,白忱微微低下頭,深邃的眉眼灼灼盯着她:“禮清,你是我的妻子,試着用這裏好好看看我。”
他骨節分明的大手,輕輕壓了壓她的胸口,鐘禮清沉默着沒有回答,她又何嘗不想用心看看他,可是他每次都把自己藏得太深。
***
“……鐘老師,這節課是我的。”站在講臺上的男老師看着幽魂一樣的鐘禮清,尴尬的颔首,“你的是第三節。”
鐘禮清看了眼坐在教室裏捂着嘴偷笑的學生們,臉紅得能滴血:“不好意思,我記錯了。”
她急匆匆的又抱着課本往外走,擡手捶了捶腦門。
走到走廊拐角,剛好遇到從衛生間出來的周老師,周老師看她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就笑:“記錯上課時間了,你今天怎麽回事啊?”
怎麽回事?鐘禮清心裏很清楚,全都是因為那個男人。
自從掃墓回來,她耳邊就一直回響着白忱那些話,自從知道白忱接近父親的目的是因為這個證據起,她對他的戒備就少了一些。畢竟為母報仇,是情理之中的事兒。
她想抽空去看看那個東西是什麽,又怕引起白忱的注意,上次孝勤那件事就足以說明白忱安排了人跟在她身邊。
所以她先去見了父親,鐘岳林果然是心思缜密的,她只是稍稍刺探了下,鐘岳林的臉色就沉了下去。
“你問這個做什麽?我和白友年很多年不來往了,那時候也只是普通的生意夥伴。”
鐘禮清試探道:“那,我們結婚的時候,您知道白忱的父親是白友年嗎?”
鐘岳林沉默的抽着煙:“不知道,如果知道不會讓你嫁給他。”
鐘禮清愣住,父親對白忱的評價很高,一直也非常喜歡白忱。可是這時候卻說出這種話,顯然他也是不喜歡白友年的,可是為什麽還要藏着那證據?
鐘禮清還想多問幾句,鐘父就不耐煩的把煙蹄撚滅,皺眉看着她:“大周末的不在家陪小白,跑來我這做什麽?有空就在家好好研究研究生個孩子!”
鐘禮清讪讪移開眼,卻把父親故意敷衍的神色看得清清楚楚。有時候越是掩飾,越是容易看出真相。
但是可以猜到的是,父親不會輕易把那東西交給白忱,那麽她現在該怎麽辦?和父親攤牌嗎?
鐘禮清煩的要命,周老師在一旁看着她糾結的模樣,擡手又探她腦門:“不是又發燒了吧?”
鐘禮清搖了搖頭:“在想些事情。”
“想什麽事兒這麽認真啊。”周老師笑着打趣,“哎,鐘老師不是我說你,以後生病可記着告訴你先生啊,他對你可真好。上次一聽說你發燒,就心急火燎的趕去陪你了。”
鐘禮清聽着這話怪怪的,想起最近一次發燒已經很久前的事兒了,就是遇到肖禾和林良歡那次。她皺眉看着周老師:“你怎麽知道?”
周老師說漏了嘴,索性也不遮掩了,語重心長的握了握她的手:“我也不瞞你了,那次同事聚餐你不是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後來你先生就留了我的聯系方式,還囑咐我要多關照你。有時一定要記得通知他。”
鐘禮清有些震驚,随後就是說不清的情緒缭繞在心頭。
記起那晚他忽然出現,的确是有些風塵仆仆的感覺,可是那時候兩人關系正是最僵化時期,她根本沒往那方面想。
周老師看她不說話,以為她在生氣,又讨好的笑着補充:“還有你被校長為難那事兒,也是他出面擺平的。”
鐘禮清又是一怔。
“鐘老師,按理說我是外人不方便插手你們家務事。可是我是過來人,女人要的是什麽?不就是個能知冷知熱還會體貼的男人嘛?更何況你又是二婚了——”
鐘禮清擡頭看着周老師,淡淡笑了下:“謝謝你周老師,我明白。”
周老師看她不想多說,也就不再繼續啰嗦了,只是最後又補充一句:“那個……你先生幫我老公找工作的事兒,幫我謝謝啊。”
鐘禮清想着白忱那麽淡漠的性子,辦事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