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9)
聽話,我還是喜歡你這樣子。”
鐘禮清腼腆的笑了笑,忽然間和白忱有了那麽多私密的回憶,這讓她有種說不出的感受。
好像有點酸酸甜甜的,胸口某個地方又一直滿滿-漲漲的很舒服。
***
這邊兩人的關系有了不小進展,林良歡和肖禾卻依舊氣氛緊張。
肖禾的醫生朋友是他一個發小,自然也是知道兩人關系,替林良歡檢查完耳朵對肖禾說:“耳鼓膜破了,要做修複手術。”
肖禾呆愣住,有些難以置信:“耳鼓膜,破了?”
他知道有些人打耳光時力道太大,的确會導致失聰耳膜破裂,但是他沒想到林勝東會用這麽大的力氣,扇自己的女兒。
他眼神複雜的看向坐在一旁沉默不語的林良歡。
她安靜的坐在那裏,好像一切都與自己無關似得。想到她當時的心情,他心裏好像針紮似得,絞得生疼。
“我安排一下,盡快手術吧。”
林良歡聽到他朋友這句話,這才有了反應:“我拒絕。”
肖禾眉心緊鎖,不明白她為什麽這個時候還在鬧這種別扭:“別胡鬧,再晚該出問題了。”
林良歡諷刺的看着他,嘴角帶着冷笑:“你以為你還有權利決定我的任何事?”
朋友在一旁尴尬的咳了一聲,低頭故作忙碌的收拾東西。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這麽對肖禾,要知道這少爺以前可都是被大家捧在手心裏呼風喚雨的。
肖禾臉色沉得厲害,伸手去攬她的肩膀,難得用商量的語氣誘哄着:“你不高興生氣都別和自己身體過不去。”
林良歡臉色一變,聲音陡然大了起來:“別碰我!”
肖禾朋友驚得手裏的東西都掉在了地板上,挑眉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肖禾。
肖禾已經難堪到了極點,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被用力甩開,局促的僵在半空進退不得。
手指慢慢蜷了起來,他沉聲警告道:“林良歡,你別太過分!”
林良歡雙眼滿是忿恨,咬唇瞪着他,再說出口的話幾乎咬牙切齒:“過分?是誰過分,軟禁、強-暴,你還能再混蛋一點!”
朋友虛握着拳抵在唇邊,擋住嘴角訝異的弧度:“你們商量好通知我,走了。”
肖禾和他關系很鐵,站在原地沒有送他的意思,冷冰冰說道:“不用商量,聽我的,你安排時間。”
“你要做自己做,無權幹涉我!”
“不離婚,我就還是你老公,就是綁我也給你綁過去。”
兩人争執不下,肖禾的朋友額頭都滲出一層細汗,無奈的往外走:“你們還是先統一意見再說。”
兩人怒目而視,林良歡一字字罵道:“你就會綁,就會強迫,除了這些還會什麽?你還想怎麽羞辱我!”
林良歡完全不怵肖禾,她現在只覺得這男人已經惡劣到了極點,再多和他呆一分鐘都覺得惡心。
她原本以為經過那晚的事,肖禾已經收斂很多了,至少不會在她不願意的情況下再強迫她。
可是昨晚,這男人還是沒有任何餘地的再次強-暴她,不管她同意不同意,綁住她的雙手,掐住她的腿-彎就發狠往裏擠。
她當時幹澀得厲害,嘴裏還不幹不淨的罵着難聽狠毒的話語。
肖禾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林良歡,他本來真沒想幹點什麽,只是想抱抱她,安靜的和她躺在一起。
他已經失眠了太久,呆在那間公寓裏到處都是她的氣息,懷裏卻少了這溫-軟的觸感,他覺得哪哪都不對勁。
現在好不容易把人找來了,躺在隔壁房間,他心都癢得厲害。
所以拿了枕頭去她房間,半強迫的把人禁锢在懷裏摟着她入睡,可是她身上熟悉的體-香,還有那雙白-嫩的飽-滿,脹鼓鼓的抵在自己胸口。
他只要微微一動,就能感覺到那綿-軟的觸感如波濤湧動。
他就算再克制也是個正常男人,更何況躺在懷裏的是自己的妻子,當初他們那般契合,只要想起往日的歡-好,他依舊能記起她的滋味是怎樣銷-魂蝕-骨。
肖禾很少懂得委屈自己,想了,就不會再忍耐。
當林良歡警告地破口大罵:“你還想再強迫我,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肖禾有那麽一秒的确是遲疑了,可是看着她掙紮間香-肩大露,松松垮垮的浴袍瀉出大片春-色,半球酥-露實在是美得不可思議。
他沒有再忍耐下去,扯下浴袍的帶子綁住她的雙手,提起她白-嫩的長-腿就挺-身進去。
溫熱的觸感,将他包裹得實在太緊-致,他最後一絲理智也蕩然無存,扣緊她腿彎的嫩-肉猛烈撞-擊起來。
林良歡絕望的盯着屋頂上晃動的水晶燈光暈,眼眶澀得厲害,明明胸口那個地方痛得想哭,眼淚卻怎麽都溢不出來。
肖禾将她汗濕的發絲拂到耳後,低頭親吻着她光潔的額頭:“你以前喜歡的,寶貝,我不信你都忘了。”
他頂-的太深,她卻依舊澀得厲害。
肖禾自己也不舒服,可是執拗的不想出來,看她臉色發白痛苦的閉着眼,密實的睫毛不住顫栗,顯然忍耐的辛苦,幹脆将她翻身背對自己,腰腹微微一挺,再次和她融為一體。
他不敢再看她的樣子,扣緊她的腰身用力撻伐着她柔軟的谷地。
直到他渾身汗濕,喘着粗氣洩-到她身-體裏,她依舊是緊繃僵硬的,而且整個過程,他清楚的感知到她沒有半點動-情的液-體分-泌出來。
肖禾昨晚那種鋪天蓋地的絕望感,今天又再次席卷而來。
她臉上淨是恨意,恨不能撲上來掐死他一般的狠厲,肖禾氣到渾身發抖,面對她的指控,他除了疼再沒有多餘的感覺。
心口疼得厲害,被一個女人當着朋友指責,他除了覺得難堪和丢臉外,剩下的就是無盡的疼痛感。
她現在當真是厭惡透了自己,他又何嘗不知道是自己一步步把她逼到了這副田地。可是他沒辦法,她越是恨越是想逃,他就越心急,總是想用最直接的方式把她搶回來。
她以前那麽愛他,他從來都不相信她能輕易離開他。
可是現在,他這種根深蒂固的認知開始動搖了,林良歡好像真的不愛他了,不然那雙澄澈的大眼,怎麽滿是恨意呢?
他微微側身避開她狠辣的眼神,這才頹然露出低落的神色:“你就這麽,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是。”
林良歡沒有半點遲疑,坦然回答:“我現在多看你一秒都覺得難受!想起自己曾經愛過你,我只覺得惡心。”
林良歡以為肖禾會發怒暴躁,甚至會沒有風度的撲上來抽自己一耳光,可是奇怪地,他沒有任何舉動,只是安靜的背對着她坐在沙發上。
他寬闊的肩膀,隐約在顫抖?
偌大的房間只剩空調發出的細微聲響,許久之後,肖禾忽然擡手指了指門口:“滾,在我後悔之前,馬上離開這裏!”
作者有話要說:呃,肖禾又出來惹衆怒了o(╯□╰)o大家讓他再得瑟兩章吧,後面他的苦日子很長……
上次邊城你們說不夠虐,所以這次我會努力虐渣男,當然現在還木有開始,咳,等一下下哈,因為兩對一起寫我得安排好時間進展,不然後面情節沒法繼續
二更咯,以後會盡量多更新的,請大家多多支持O(n_n)O~
☆、43醜聞(林林肖)
林良歡絲毫沒有猶豫,大步朝門口走過去,肖禾現在的态度已經傷不到她了,她想要的就是離這男人遠遠的,永不相見。
肖禾聽着她的腳步聲一步步消失,明明是細微的聲響,卻好像每一步都沉重的踩在了他心坎上。
他始終偏執的認為,自己送林勝東去坐牢沒有錯,林良歡會生氣會別扭是正常的,只要哄哄總會好的。他始終堅信林良歡離不開他,從她設計和自己結婚就能看出她有多愛他,她愛的那麽明顯,他又不是木頭人怎麽會感覺不到?
可是現在,他好像真的再也感覺不到了。
林良歡看他的眼神都充滿了厭惡,好像他……是一堆令人惡心的垃圾一樣。
他受不了了,再多看一眼都覺得煎熬。
可是聽着她的腳步聲消失在走廊上,他的心又空得厲害,從窗戶灌進的冷風都好像吹進了他胸口,涼飕飕的,很難受。
林良歡一路走得很快,離那棟噩夢般的別墅越來越遠,等到了公路邊才停下大口喘着氣。
午後炎熱的空氣幹燥黏膩,但她卻嗅到了自由的味道。
左右張望,看不到一輛交通工具,她不知道肖禾到底把她帶到了什麽地方。她怕肖禾後悔了再追上來,只好硬着頭皮繼續往前走。
這裏大概是郊區或者鄉下,兩旁的綠植覆下一層涼爽的陰影,柏油路面卻被熱氣蒸騰得有些發軟,她只穿着平底涼鞋,踩在上面腳底都熱得厲害。
她心裏着急,擔心昨晚肖禾粗-暴的動作會傷了孩子,好在今天一直沒有不舒服,可是還是想盡快趕去醫院做個檢查。
走了不知道多久,她又累又渴,額頭上的汗珠把劉海都浸濕了。
現在的她可真狼狽。
林良歡自嘲的笑了笑,這就是上帝對她的懲罰,自私的算計別人的婚姻,觊觎本不屬于自己的東西,現在報應全來了。
她走得實在太累了,腦子沉得厲害,害怕中暑就不敢再逞強,找了路邊的一棵楊樹坐下休息。
手機早就被肖禾沒收了,她現在想聯系楊峥也沒辦法。
舔了舔-幹澀的嘴唇,她看着前方的路面發呆,終于聽到遠處有車子的聲音傳來,她欣喜的扭過頭,臉色駭然巨變。
肖禾的車她一眼就能認出來,即使沒看清車牌,她依舊能分辨出,好像連車身上都沾染着他冷酷的氣味兒。
她起身就往前面跑,顧不了那麽多了,再被肖禾帶回去孩子的事兒就該暴露了。
她跑得再快,肖禾的車還是追了上來。
男人冷肅的眉眼沉沉盯着她,車速慢了下來:“上車。”
林良歡不理他,肖禾只得又說:“我送你回去。”
林良歡現在哪裏還會信他,肖禾這種男人,身上披着正義的外衣做的事兒卻每一件都令人發指。
她一言不發的跑到路的另一邊,肖禾握着方向盤的手指驟然收緊,臉色鐵青。他只得又慢慢駛在她旁邊:“林良歡,你不會真想走回去吧,知道這離水城有多遠?”
林良歡厭惡的看他一眼:“離我遠點。”
肖禾的臉色更加難看,看不見她的時候他犯-賤的想念,等見了又害怕直視她的眼睛。
他忍耐着閉了閉眼,沉聲說:“別跑了,開我的車回去。我下車,你來開好嗎?”
他說着真的停了車,解開安全帶走下來。
林良歡滿眼戒備的站在他幾步開外,擰眉打量着他,似是在分辨他這話中的可信度有多高一樣。
肖禾苦笑道:“我要真想再把你綁回去,不用這麽騙你,你争不過我。”
林良歡還是冷着臉看他,沒有絲毫動容。
肖禾雙手插兜,邁開腿往後退了一步:“你,開車慢一點。”
雖然裝了助聽器,可是他還是不放心。可是看她那副樣子,如果他堅持送她只會把她逼得不斷逃開。
林良歡在猶豫要不要走過去,肖禾又往後退了幾步,好像是真的把車讓給自己了。
正在猶豫間,迎面又開來一輛黑色奔馳,肖禾眼神一黯,危險的眯起眼。
林良歡也聽到了聲音,回頭一看發現是林家的車子,想也知道會是誰在裏面。她臉上綻放出明媚的笑意,提起長裙的裙角就朝他打不跑過去。
肖禾一直注意着她表情的變動,即使他再不甘心,也不得不承認林良歡變了。她看到楊峥會露出的那種發自內心的笑,刺得他眼眶發痛。
楊峥也在幾步外停下車,打開車門就沖了出來。
他身上只穿着白襯衫,纖薄的布料卻被身上的汗意給暈濕貼在結實的軀-體上。他超前幾步,當她走進自己時長臂一伸就把她抱了起來。
肖禾的拳頭驀地攥緊,骨節發出清脆的聲響。
楊峥低頭看着林良歡,很久才問:“沒事吧?”
林良歡搖了搖頭,抿着唇笑:“你怎麽還是這麽王子啊,說出現就出現了。”
楊峥這才松了點力道,把她放下卻依舊緊緊護在懷裏,轉頭狠狠看向肖禾:“肖隊,等着收律師函。”
他攬着林良歡準備上車,肖禾卻冷冷笑出聲:“律師函,告我什麽?非法拘禁還是強-暴?”
楊峥聽到“強-暴”兩個字時,黑眸緊縮,全身都泛起一股駭人戾氣:“你——”
林良歡用力握緊他的手,沒有多看肖禾一眼:“和這種人,沒什麽可說的。我們走。”
肖禾站在原地,被熾熱的溫度烤的發昏,但是林良歡的話卻好像三月寒冰一樣讓他從頭涼到腳。
楊峥低頭心疼的看着身邊的女人,素白的小臉好像瘦得更加厲害了,他緊了緊搭在她肩上的手,低聲應道:“好,我不會再讓你見他。”
兩人上了車,車子絕塵而去,只剩下一片氤氲的熱氣在柏油路上彌漫着。
肖禾慢慢展開攥得發滿的手指,一點點覆在了胸口上,他從來想過,有一天這個地方為了一個女人疼得這麽厲害,這個女人……還是他一直憎惡的仇人的女兒。
***
楊峥從後視鏡看了眼一直站在原地沒有動彈的男人,臉上的戾氣依舊陰鸷瘆人:“我們現在去醫院。”
林良歡沉默着沒有回頭,疲憊的注視着窗外的景致。
她沒想過有一天會和肖禾鬧到這種地步,真的是身心俱疲。現在想到這個男人都覺得胸口好像壓了塊巨石,快要窒息的感覺。
楊峥溫熱的手掌忽然覆了上來,壓在她交疊的手掌上。
林良歡疑惑的看向他,楊峥注視着前方的路況,英俊的側臉線條卻柔韌溫暖:“以後我會好好保護你,不會讓別人再有機會逼你。任何人都不會。”
林良歡心裏一熱,遲疑着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楊峥做的事,每一件都只會映襯出肖禾有多不堪,她過去真的是看錯了人,盲目的喜歡着一個自己以為的英雄。殊不知那層榮耀的外表下,淨是這樣的一顆心。
可是現在,她拿什麽回報楊峥?
楊峥看她這樣,緊張的捏了捏她柔軟的指尖:“是不是,那混蛋又把你弄傷了?”
林良歡搖頭,安撫的笑了笑:“沒有,我只是走了太久路,累的。”
楊峥靜靜看她一眼,扭過頭:“笑不出來就別勉強,很難看。”
林良歡沉默下來,無措的低垂着眉眼,楊峥也不再說話,車廂裏一時安靜得氣氛詭異。
少頃,楊峥忽然剎車停在路邊,更是“嘭”一拳砸在了方向盤上,力道大得一旁的林良歡被吓了一跳:“楊峥。”
她這才發現楊峥眼底全是暗紅的血絲,眼眶下也是渾濁的一片烏青,她渾身一怔,呆呆的注視着他緊繃的側臉。
楊峥似乎在隐忍怒氣,過了會才開口:“我昨晚一夜沒睡,找不到你,你知道我有多不安嗎?想到你和他在一起,想到他會對你做的事——”
林良歡看着他臉上的悲傷,能感覺到他濃郁的情感,看到他難過,她比誰都難受。
這是和她一起長大的男人,在別人面前他是如何殺伐決斷,在自己面前,卻總是小心翼翼、黯然神傷的。
她伸手握了握他幹燥厚實的手掌,低聲說:“楊峥,我很好,我現在已經不會再難過了。如果以前還不夠恨,現在真的不會再想念他了。我只想把爸的生意打理好,生下這個孩子,帶他到國外好好生活。”
她其實沒告訴楊峥,等把事情都打理好,她就把公司和父親的産業都交給楊峥。楊峥比她更适合做這些。如果能順利把父親撈出來,她就和父親一起,離開這是是非非。
楊峥擰眉看她一眼,林良歡露出單純的笑容:“雖然這麽說有點俗,可是我現在真有點看破紅塵的感覺,對肖禾的愛,也早被他磨光了。”
楊峥沉默半晌,重新發動車子:“那我呢?”
林良歡一愣,局促的低頭絞弄手指。
楊峥看她那副緊張不安的模樣,恨不能用力搖醒她,他就差把心都掏給她了,為什麽她的将來,還是沒有他的影子?
林良歡不是沒想過楊峥,只是稍稍一想她都覺得自己無恥。在這種混亂的時刻接受他,會不會是把他當救命稻草?
如果真的有一天她愛上楊峥,她也想給他一份單純的愛,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帶着功利性的。
更何況現在,肖禾還沒有同意離婚。
楊峥沒有再說話,一路沉默的把她送到了尚玫的醫院,到了醫院樓下,林良歡疑惑的看了眼坐在車上不準備下來的男人:“……你不上去?”
楊峥似是有些煩躁:“我在車裏等你。”
林良歡以為他還在為之前的事情生氣,咬了咬嘴唇說:“楊峥,給我點時間好嗎?現在這種情況,我不想把你當備胎。”
楊峥擡眼看過來,有些訝異,又有些驚喜。
林良歡不再等他回答,轉身進了醫院大樓。
作者有話要說:不出意外還會有二更,我盡力而為O(n_n)O~楊峥這個我真的很為難啊,第一次有這麽喜歡的男配,嘤嘤嘤
ps:謝謝丁丁不見痘痘、johnson、嬌羞亂扭三位親的地雷!
☆、44醜聞(林肖)
“這孩子還真頑強,和你有一拼。”尚玫站在洗手池前洗手,林良歡從手術臺上下來,扣好扣子沉默的跟在她後面。
聽到孩子沒事她松了口氣,已經四個月的孩子,快要和她融為一體了。
尚玫坐回辦公桌前,支起下颚仔細看着她:“這次你把行李包裏的藥都沖進馬桶,他發現不了,那下次呢?而且你肚子很快就會顯的。這個孩子他也有份兒!就該告訴那混蛋他都幹了什麽,差點就把他孩子給戳死了,後悔死他!”
尚玫義憤填膺的吼,林良歡等她安靜下來才說:“這孩子和他沒關系,生下來以後我會放在美國姑姑家寄養,肖禾不會知道。”
“也對,等他死那天再告訴他,肖禾我給你生了個孩子,可惜他喊別人爸喊了一輩子。氣死那混球。”
林良歡一直神色淡淡的聽着,沒有多作回應。尚玫也覺得無趣,踟蹰着又問:“良歡,他都這麽對你了,你不會還對他——”
她是知道林良歡和肖禾的事兒的,從再遇到肖禾開始,林良歡的腦子就沒正常過。她現在更是擔心這丫頭會一路傻到底。
“不會。”林良歡堅定的擡起頭,回以微笑,“之前因為爸的事,我心裏怨過,可是還沒現在這麽恨。但是現在,我真的覺得我和他離得太遠了,他對我做的一切只不過讓我更看清他,和我想的,真的不是一個人。”
“他到現在都不明白自己哪兒錯了,不是情商真低,就是不甘心被甩……”尚玫贊同的點頭,想了想說,“你為什麽不告訴他肖牧騙了他呢?明明那時候救他的人是你,為了他,你爸還得罪了唐伯伯。”
林良歡嘆了口氣,無奈苦笑道:“告訴有什麽用,他不會因為這個就愛上我,也不會因為這個就放棄對我爸的仇恨。什麽都改變不了了。”
尚玫同情的看着林良歡,片刻後遲疑地試探:“那你和楊峥,他一直在等你。”
林良歡讪讪一笑:“你別問我了好嗎,我自己也一團糟呢。”
尚玫抿嘴輕笑,手裏的鋼筆輕輕點着桌面:“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楊峥多好的男人,長的帥又有手段。”
林良歡皺了皺眉,疑惑的傾身趴在桌沿上,露出一雙黑黝黝的大眼睛:“你以前和他特別不對付的,現在怎麽一開口就是他的好啦?”
尚玫不自在的扭過頭,拿起水杯走到飲水機邊上接水,顧左右而言他:“我是看肖禾越來越過分,希望你有個好歸宿呗。”
林良歡還是奇怪的看着她。
她上大學的時候認識尚玫,那時候楊峥也常常去美國看她,一來二去也就認識了尚玫,可是兩人不知道是氣場不合還是八字不對,總之一見面就要吵架。
林良歡也沒再往深處想,尚玫對她就跟親妹妹似得,會為她擔心也是情理中的事情。
尚玫又給她做了普通産檢,林良歡拿了她新開的藥準備離開:“楊峥好奇怪,非要在車裏等,這會估計早就煩了。”
她只是随口抱怨,沒注意到尚玫古怪的神色,尚玫笑得有些勉強:“大概不喜歡醫院的酒精味吧。”
林良歡記起楊峥的确不愛這味道,她這個關系親密的都不記得,反而是尚玫這個和楊峥不對付的,卻記得那麽清楚。
***
回去的路上林良歡忍不住就和楊峥說起了尚玫,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了,總覺得楊峥态度很敷衍,好像很不願意談這個話題。
最後林良歡想了會說:“楊峥,我想去看看爸。”
楊峥蹙眉看她一眼,林勝東出事之後一直不願見她,她現在肯定又急又擔心。但是想到林勝東的态度,還是好言相勸:“爸的事有我在,你別想太多了。”
林良歡搖頭:“爸要是一直不原諒我,難道我真的一輩子不見他。”
楊峥只得送她去了西郊的看守所,現在林勝東的案子還沒審理,暫時還被關押在看守所。
看守所的所長是肖禾的師兄,已經是很多年的老警察了,在院子裏遇到她時有幾分尴尬:“來看……令尊?”
林良歡點了點頭,也覺得別扭:“您先忙,我去登記。”
她轉身想走,肖禾的師兄卻出聲喊住她:“良歡,我有事跟你說。”
林良歡疑惑的回過頭,楊峥體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溫聲說道:“我去登記,你們聊。”
肖禾的師兄等楊峥走遠了,才面容肅穆的盯着林良歡,口氣也不似剛才那般輕松:“良歡,你爸的案子我看過了,勝訴的機會不大。”
林良歡面無表情的聽着,他斟酌着措辭,語重心長道:“我沒別的意思,你別誤會。警方這邊的證據很充足,你該知道……你爸的情況不樂觀,我只是不希望你在無謂的事情上浪費時間。還是早點——”
“良歡。”楊峥已經辦好探視手續,跟在一名警察身後沖她招了招手。
林良歡正好不想聽他這些大道理,沒什麽笑意的點了點頭:“謝謝您,不過我爸的事兒不牢您費心了。”
她說完就朝楊峥走去,只剩下師兄一人有些尴尬的僵立在原地。
等見到了林勝東,林良歡才隐約明白肖禾師兄那番外的弦外之音,他口中不是“無謂”的事情,該是替父親一早在獄中打點吧。
林勝東五十多歲的人,此刻臉上卻挂了不少青青紫紫的傷口,原本意氣風發的男人這時候看起來狼狽又頹廢。
林良歡一雙手都抖得厲害,想去觸碰他的傷痕:“爸。”
林勝東扭過頭,鐵青着臉一言不發。
楊峥攬住林良歡,臉上也覆了一層寒冰:“爸,誰幹的?”
林勝東這才有了反應,冷笑道:“在這種地方,早料到會遇上熟人了,別擔心,我雖然骨頭沒以前靈活了,也沒吃太多虧。”
林良歡看着父親故作輕松的面容,上面那些青紫痕跡好像一個個猙獰的笑臉在沖着她出聲諷刺。
她以前就有這個思想準備,只是沒料到連看守所都這麽不安寧。父親才進來沒多久,可是身上的痕跡已經新新舊舊附着了不少。
她心裏難受得厲害,哽咽着低聲說:“爸,我……”
半天還是不知道說什麽,想說的太多卻無從開口。
林良歡看着日漸蒼老的父親,眼角那些細微和傷口重疊着,讓她一顆心心都揪到了一起,哆嗦着很久才問了句廢話:“還、還疼嗎?”
林勝東眼神複雜的看她一眼,自己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女兒,現在弄成這步田地他心裏也壓抑得厲害。一月不見,她好像瘦了好幾圈,兩頰都凹陷下去讓人看了心悸。
林良歡看父親終于願意看自己一眼,卻依舊是抿着唇角不願開口。她心裏的壓抑和委屈再也承受不住,起身驀地跪在了父親面前。
還有什麽比這更不孝,為了一個男人和父親對立,想起父親出事前那段時間,她甚至沒在他身邊好好陪他吃過一頓飯。
林勝東看着地上屈膝跪着的瘦弱身軀,渾身一怔。一旁的刑警也皺起眉頭,厲聲警告:“注意影響。”
林良歡被楊峥強行扶了起來,手背上早就沾滿了她漣漣啜下的淚水。
林良歡啞着嗓子嗚咽出聲:“對不起,爸,真的對不起。我知道錯了,可是已經晚了。你別不理我,我晚上夢到你,早上起來時想起你在哪裏就鑽心的疼。爸,我真的錯了,我不該不聽你話,我更不該奢望不是自己的東西,現在還連累了你——”
林良歡聲嘶力竭的聲音連隔壁的警察都吸引了過來,肖禾師兄在窗外看了看,無奈搖了搖頭。
林勝東握緊拳頭,終是沒能忍住,中氣十足的吼了一聲:“給我起來!”
林良歡眼裏含着淚,瞪大眼看着父親。
林勝東平緩呼吸,稍稍冷靜後才道:“我林勝東的女兒,就是天塌下來也不會這樣哭哭啼啼!林良歡,做錯事有什麽了不起。更何況我是罪有應得,我就是坐牢,我也不怨任何人。”
“爸只是希望你能堅強起來,不要再随便任人糟踐。爸把你養這麽大,是等着珍惜你的人來疼的,不是給那些只會踐踏你心意的僞君子随意欺淩的。”
“林良歡,我氣你……不是因為你所嫁非人,而是因為你作-賤自己。”林勝東晦澀的眼底充斥着悲傷,一字字慢慢說道,“我希望你能勇敢、堅強,做錯了事也敢承受這個後果。”
林良歡怔怔聽着,幾乎忘記了呼吸。父親從小很少對她橫眉冷對,這些做人的道理也都是老師教給她的,父親偶爾會在她耳邊叮囑幾句,可是她都當耳旁風過耳就忘。
現在聽着每一個字,都好像有力的敲進了她腦子裏。
***
從看守所出來林良歡一直沒怎麽說話,臉頰也因為剛才的哭鬧泛着很深的殷紅。楊峥擡起手掌輕拍她的後腦:“別想太多,我們盡快——”
“你上次說的,也許能幫爸的人到底是誰?”
林良歡卻先他一步說出口,眼底是從未有過的堅韌果決,楊峥垂眸靜靜看着她,有些遲疑:“良歡,我不想你卷進這些事兒。”
林良歡唇角微微一動,澀然笑道:“我沒得選了,爸的事兒一天解決不了,我就沒法安心做別的。我只要想到他還在這裏、随時都會被人攻擊,我就……楊峥你懂我的心情嗎?”
楊峥摩挲着她的手臂,不住點頭幫她平複着激動的心情:“噓,安靜。”
“我懂,我都懂。”楊峥嘆了口氣,低頭看着她泛紅的眼眶,“你想親自處理,那就去做。我會在後面幫你,別動氣,你還懷着孩子。”
林良歡方才委屈悸動的情緒稍稍平靜些許,楊峥這才沉沉籲了口氣,一字字說道:“我知道爸之前在找一個東西,爸說過這個東西可以挾制白友年。如果我們拿到那個東西,就可以讓白友年幫爸爸脫罪,現在能幫爸的人也只有白友年。”
林良歡瞪大眼,有些不能自已的抓住楊峥的手背:“那我們快去找那個東西!”
楊峥眉心微蹙,林良歡看出他臉上為難的模樣,疑惑的追問:“怎麽了?你已經查到那東西的下落?”
楊峥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看着林良歡:“那東西,也許真得你幫忙才能拿到手。”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只要不卡文我都會盡量多更啦╭(╯3╰)╮請妹紙們看在我這麽勤勞的份兒上多多支持,收藏撒花,不過記得要支持正版啦,嘿嘿
兩對的交集來了,然後看到有妹紙對楊峥和師姐的番外感興趣,我會寫一下,等我看看什麽時候放上來比較合适,也不算黑騎士,看完你們就明白了O(n_n)O~
☆、45醜聞(白鐘鐘、林肖)
林良歡拽了拽身上的禮服,有些別扭的看向一旁的楊峥:“去參加生日宴而已,不用穿成這樣吧?”
楊峥也是一身暗色禮服,襯得整個人愈加的筆挺修長,白玉般的臉頰在門口的冷清光暈下顯得清隽沉靜,一雙眼烏黑璀亮。
他細細打量着林良歡身上的深V禮服,臉上暈過不易察覺的紅:“這樣很漂亮,而且這次白忱請了不少人,你現在是林氏的掌門人,不能太随便。”
林良歡只得深深吸了口氣,因為懷孕她的上-圍漲了不少,現在又穿這種深V設計的禮服,不自在到了極點。
總覺得随意動一下都會曝光。
挽上楊峥的胳膊,和他一起邁入白忱的別墅後花園,燈火通明,裏面早已衣衫鬓影聚滿了人群。
林良歡莫名的有點緊張,她以前很少參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