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戒指 我來幫你戴上,好不好?……

戚彩這兩天晚上休息的并不好, 加上發熱帶來不舒服,她上班時還有些魂不守舍的。

徐曉穎默默觀察了她兩天,都沒看出些名堂來, 最後還是沒忍住湊到了戚彩邊上。

“哎,戚彩,你最近是有什麽煩心事嗎?”她一邊問,一邊偷偷打量戚彩的小臉。

徐曉穎發現自從戚彩請病假回來後,她真是肉眼可見的瘦了一小圈, 而且平時還能說個一言兩語的, 最近這幾天說話真是少的可憐。

如果不是她身上沒什麽顯眼的傷痕, 她都懷疑戚彩是不是被她那不行的老公給家.暴了。

“沒有。”戚彩小聲回了句,模樣有些失神, “我只是……”

她說了一半,又突然沉默了。

徐曉穎看着她那張巴掌大點兒的小臉很蒼白,垂眸憂郁的樣子, 像是內心很糾結, 那副樣子明顯是心事重重的。

她想了想, 突然有了個大膽的猜測, 她小聲, “你該不會是聽說了總裁辦那個秘書助理的事情了吧?”

這幾天綜合部經理楊媛芳親侄女兒楊瑤,到總裁辦報道的事情,早就已經傳瘋了。

除此之外, 總裁辦公室新的總裁秘書也來報道了,加上她們部門經理突然離職的事情, 真是一波接着一波。

就是她這種天天在公司八卦圈裏混的的人,都覺得這瓜吃的應接不暇的。

不過戚彩那天生病了,并沒有沒趕上八卦的趟兒, 徐曉穎猜着,就她那兒性格也是不會主動打聽的。

“你是怎麽知道這些事兒的啊?”

戚彩回過神來,擡眸看向她,壓根不知道她在說什麽,“我不知道,沒有人告訴我任何事情。”

她來公司,基本上都是從徐曉穎那裏聽說一些情況的。

回想起她說的消息,戚彩看着她的眼睛,問道:“總裁辦公室,……新來的秘書助理很漂亮嗎?”

“額……”徐曉穎沒想到戚彩還真對這個感興趣。

她接着說道:“漂亮是挺漂亮的吧,而且還是高學歷,留學生呢!最主要的是她和我們商總相處的還挺愉快的。”

徐曉穎是親耳聽到,秘書處的幾個人說楊瑤進了商岸的辦公室,出來時臉上都是帶着笑的。

戚彩仰頭看她,怔怔的像是不太相信。

“我一開始也不信啊,不過今天好多人都在傳,自從楊瑤來了以後商總連婚戒都戴上了!”

都這麽明顯,說不定兩人早就在一塊兒了呢!

徐曉穎壓低了聲音,還左右看了看,這事兒她今天剛知道,都沒敢往群裏說。

“婚戒?”戚彩眉間微皺,脫口而出道:“……為什麽我沒有看到他手上有婚戒?”

今天早上他們還在一起吃早餐的,她可以肯定,商岸手上沒有戴戒指的。

徐曉穎頗為嫌棄地看了她一眼,已經無力吐槽,“姐妹,你發呆發了快一天了!人商總戴腦門子上你也看不見啊!我是聽今天早會的同事說的,商總聽彙報時,還主動上去演說了幾句!”

她覺得吧,這和婚戒挂在腦門子上也沒什麽區別!

戚彩靜靜地看着她,輕聲道,“那我回去仔細看看!”

她還是不相信別人說的話。

徐曉穎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她摸了下她的額頭,一臉無奈,“戚彩,你該不會是病還沒好吧!”

這下班回家不想着自己老公,老惦記着商岸那個冷面閻□□嘛。

她撇嘴拍了拍戚彩的肩膀,語重心長,說:“姐妹,好好和你老公過日子吧!雖然……額老公不咋行!可咱們可不能做道德以外的事啊!”

戚彩沒回答她。

思緒跑遠,她是真的很想知道商岸有沒有戴婚戒。

老天爺像是一點都沒有聽到戚彩的心聲,商岸今天有些忙,晚上都沒有和她一起回家。

戚彩今晚早早的就收拾好了。

可能因為有些心事,她整個人心神不寧的,平常習慣的卧室也覺得空曠,她呆坐了好久,還是決定去衣帽間找兔子玩偶。

……

戚彩抱着從衣帽間裏好不容易拖出來的玩偶兔子,無奈地嘆息了一聲,玩偶體型太大,兔子的腿和耳朵都耷拉在地上。

襯得她好小的一只。

黑夜裏,少女身穿黑色的睡衣,如蔥白的小手陷在兔子絨毛裏,有些看不到了。

聽到動靜的商岸從書房裏走出來,看到了不遠處的戚彩。

她抱着那個粉色的大兔子,兔子龐大的四肢和耳朵都壓在她身上,像是能把她壓倒似的。

商岸眼底有些無奈,他問:“怎麽找到的?”

他記得自己明明藏的很嚴實了,竟然還是被她發現了。

戚彩被他盯得小臉發熱,卻不看他,柔聲解釋說,“它的耳朵露出來了。”

她從大紙箱子裏費力把兔子拽出來時候,還在想是誰好無聊藏起了她的兔子。

她沒想過會是商岸。

明明有這個毛絨玩具陪她,她都不會去打擾他。

戚彩側過身子拖着大兔子往卧室裏走,她步子有些小,玩偶擋着她的視線步子更邁不開。

她以為商岸或許又回書房辦公了,畢竟身後并沒什麽動靜。

可等她到卧室門口,空出手打開門的時候,她抱着的兔子玩偶突然騰空起來。

戚彩吓了一跳,她眼睜睜地看着那個大兔子,被身後那只健壯的手臂拿起,随手就挂在了走廊的欄杆上。

它好長的一個,肚子又是胖胖的,因為無法保持平衡,兔子卡在灰色的欄杆那裏搖搖欲墜,看起來像是随時都能掉下去。

戚彩滿是不解地看着商岸,眼睛裏終于有了些脾氣,“商岸,你拿着它幹嘛呀?”

而且,他不是應該已經回書房了嗎?

商岸的手壓在玩偶的背上,骨節分明的手掌膚色冷白,無名指戴了一枚款式簡單的戒指。

他眸色深沉晦暗,聲音卻很溫柔,說:“彩彩,我陪着你,不要它好不好嗎?”

戚彩不懂他為什麽要這樣說。

眼前的商岸似乎像個鬧別扭的小孩子一樣,她解釋道,“可是,你還要工作,我可以讓它陪着我……”

她的尾音随着布偶兔子落下欄杆時,戛然而止。

商岸沉默着走了過來,俯身抱起了她。

他現在很輕易就能抱住戚彩,就像戚彩抱着兔子玩偶那樣,她整個人都挂到商岸的肩膀上。

“商岸!你……你怎麽了啊?”戚彩小力地拍他的後背。

放在以前,她或許會嬌羞無比地抱着他,可是現在……

戚彩很害怕和商岸親近,她害怕他會看到那個刺青,就像她害怕他會離開她一樣。

……

卧室裏因為戚彩先前待過,裏面還亮了兩盞小臺燈。

光線被調成了暖色,屋子裏還開着空調,進門時是撲面而來的溫暖。

商岸覺得,整個屋子裏都是戚彩身前淡淡的香味兒。

她今天的睡衣是在衣帽間挑的,和他的睡袍是同黑色系的一套情侶款,睡衣寬松她又纖瘦,穿起來顯得很寬大,模樣也越加顯白纖細。

商岸把她放在床邊,卻沒有像以前一樣抱着她裹進被子裏。

戚彩的腳踝被他握着,肌膚接觸的感覺帶了絲絲電流,她有些不适地在掙紮。

她忽然有些不想理他。

“彩彩,以後我都會陪着你,兔子玩偶我們不要了,好不好?”商岸把掌心的小腳貼在自己的肚皮上,說話和哄孩子一樣。

那裏的溫度很燙,戚彩的腳底瞬間暖了起來,可她在認真考慮商岸的問題,她一點都不贊同他的話,“只有你忙時候,我才會把它抱過來的。”

其實,她也可以不要那個玩偶,只是她不想讓商岸覺得,自己是個不懂事需要他照顧焦心的人,她可以自己照顧自己。

商岸單膝跪在她腿邊,左手握住了戚彩的半截小腿,手上的銀色戒指好顯眼。

他知道戚彩還沒懂他要說的意思,“彩彩,以後我都會陪着你,你不需要抱着它。”

戚彩有些愣住了。

她以前幻想的美好就在眼前,她卻突然不敢觸碰了。

心口處的刺青發燙,有些疼。

戚彩有點想問他,他應該不知道,那個“都”字有多沉重吧。

以後的事情誰又确定呢?

戚彩不想和他較真那個問題,她視線幽幽,落在商岸戴着戒指的手指上。

“這個……你怎麽會……”她擡頭看他。

商岸在她的注視下,摸出在口袋裏放了一整天的東西,他看着她那雙濕漉漉的眸子,淺笑。

“彩彩,這個送給你。”

戚彩從那笑裏回過神,看着他掌心那條銀色的項鏈,鏈條纖細上面還拴了一個和商岸手上同款,卻小了一圈的戒指。

她下意識地伸手去摸,商岸卻沒給她。

她看他的眼神都帶着小心翼翼。

商岸卻低頭在她柔白小巧的掌心親了親,笑着說:“我幫你戴上,好不好?”

他的聲音低沉,整個人都在光影裏,戚彩卻覺得眼前的一切虛幻的有些不真實。

等到那項鏈戴在自己的脖子上時,那帶着溫熱的觸感的銀色鏈子,一點點帶上她的體溫。

戚彩的指腹勾着那鏈子尾端的戒指,擺弄。

好久,她彎唇笑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