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

黑子很想大罵,但是他明白自己毫無資格,關孝山的手環着他的腰身,手緩慢向下摸索,黑子驚叫,“你想幹什麽?”

“摸摸而已,怎麽如此大驚小怪?你想到哪裏去了?”

“哼!你該問問你自己!”黑子冷哼。

關孝山靜靜的看着黑子,濕漉漉的發貼着他的臉頰,緊緊抿成直線的嘴唇顯露着主人是多麽固執的一個人,高挺的鼻,一雙略微女氣的媚眼,關孝山覺得黑子長得很俊俏,關孝山心中一陣驚詫,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覺得黑子俊俏了吧!想到此,關孝山不禁更細致的打量黑子,黑子咽了口唾沫,喉結滾動,關孝山順着喉結看向鎖骨,而後視線繼續往下,直到與水面相切的肌膚,關孝山覺得心裏有些蕩漾,這是一種男性的沖動。

“你手往哪兒摸啊!”黑子驚叫,他奮力推開關孝山,忍着身上的寒毒痛楚往水池上爬,關孝山看着黑子的裸背不禁想笑,他手一托黑子的屁股就把他托上了水池邊,黑子趕忙往前爬了兩步,回頭怒瞪關孝山,“無恥!”

“我是幫你,真不識好人心。”關孝山冷哼,看着黑子在地上蜷縮着,關孝山搖搖頭從水裏出來,黑子的衣裳已經都濕透了,關孝山随手拽過自己的袍子穿上,又拽了件新衣裳把濕漉漉的黑子一裹就打橫抱在了懷裏,黑子咳嗽着,嘴唇已經泛白,臉上也起了一層冰霜,關孝山不禁皺眉,“忍着點,回房輸真氣給你。”

黑子緊緊抓着關孝山的前襟,“咳咳~~放我~~自己走~~”

“你真是固執!怕被下人看見,就把臉埋進我懷裏!”關孝山說着已經往浴室外走了,黑子真想大罵,讓人看不見臉不過是掩耳盜鈴,但是此時黑子卻沒有這個力氣和關孝山理論,并且他也明白,關孝山決定了的事情,怎麽理論也是枉然。

一路上,黑子将臉都埋進了關孝山的懷中,他聽到有下人經過時的腳步聲以及竊竊私語,但是黑子沒膽将臉擡起來,他亦看不起自己的掩耳盜鈴。

終于回了青山居,将黑子往床上一扔,關孝山身子就壓了過來,黑子顫抖的身體終于回暖了,關孝山看着他的嘴唇由白變粉,手指輕輕的摸了摸,唇瓣的柔軟就和女子的一般,黑子瞪着關孝山抿起嘴唇,“關堡主,你說過的,對男人沒興趣。”

關孝山手攏了攏黑子濕漉漉的發絲,床被已經被他倆濕透了,“下次不能晚上洗澡,都沒法弄幹頭發。”

黑子靜靜的看着關孝山,看他眸子裏的自己,那影子很小,其實黑子一直沒見過他臉上黑斑退去時的摸樣,不禁想去看個究竟,關孝山也盯着黑子,只是和黑子不同,他看着黑子的唇瓣,這唇瓣讓他有些沖動,自從練了逆寒氣之後,他就不曾與女子歡好,那火氣好像也是越積越深,關孝山不禁吞了口唾沫,送上了嘴唇。

“唔~~!”黑子完全沒想到關孝山竟然親他,不僅僅親他還在對他做着極其猥瑣的事情,黑子掙紮反抗在關孝山的身上卻沒有半點作用,仿佛關孝山就是銅皮鐵骨做成的,唇瓣被吸吮着,甚至于肺裏的氣都快被關孝山吸走了,黑子心中升起恐懼,他很清楚如果關孝山硬來,他是沒有辦法阻止的。

這一吻持續了很久,直到黑子的唇瓣滲出了血染了關孝山的口腔,關孝山才停止下來,黑子喘息着看着關孝山,裹着他的衣裳早就不知蹤影了。

關孝山靜默着,黑子也靜默着,關孝山上下打量着黑子,手指從他的脖子向下摸索,在到達腰際的時候被黑子一把按住,“去随便找個什麽人,別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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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孝山咽了口唾沫,此時讓他去找人根本就不可能,他火氣早已無法壓抑,關孝山反手握住黑子的手,硬生生的拽到自己的下身某處,“幫我解決,我就不碰你!”

黑子怔住了,關孝山竟然讓他摸那個地方,黑子心裏升起反感,但是看着關孝山紅了的眼睛,他知道自己好像已經沒得選擇了,黑子深吸口氣閉上眼睛摸了下去。

這是一場持久的戰争,黑子閉着眼睛盡量不去想象那個畫面,他只要是想到自己在為關孝山做什麽就覺得龌龊,關孝山越來越粗重的呼吸聲在黑子的耳際響起,他的手還在黑子的周身摸索着,黑子猛的睜開眼睛,關孝山竟然也摸到了自己那個地方,“你!”

關孝山唇在黑子的脖頸處吻着,“別停~~”

“你松手~~”

關孝山沒有回答黑子,他以實際的行動向黑子來闡明他的想法,黑子難耐的喘息着,他覺得口幹舌燥,身體內湧上一股無名火,這讓他整個人都處于亢奮的狀态,而這亢奮也讓他把頭腦裏的所有想法都趕走了~~~

房間中只有彼此的呼吸聲,燃燒着的蠟燭也滴落了它最後的一滴淚黯淡了,黑子的頭腦已經清明了,自然随着清明而來的還有他對自己深深的鄙視。

“別碰我!”當關孝山想把黑子攬入懷中的時候,黑子如此叫着。

“你在發抖。”關孝山說着手掌按在黑子的後心上,身體的寒毒自然得到緩解,但是黑子不想領情,他翻了個身子躲開關孝山的手,倆人面對面瞪着,借着月光,關孝山能看到黑子的怒容,“我剛才也有幫你做。”

“我沒有要求你。”黑子冰冷冷的回複着。

“過來,別讓自己受罪。”

“我受夠了!我要離開關家堡!”

“別做無謂的掙紮。”

“我會去死,你信不信?!”

“你說我會給你機會嗎?”關孝山冷哼,他手臂一伸就抓住了黑子的肩膀,暗暗運功使勁,黑子痛苦的呻吟着,“別惹我!剛才我是尊重你才沒做下去,你以為我不敢麽?還是你認為我不會?別忘了,大家都認定你是我的婆娘,伺候相公可是你分內的事情!”

“你~~呃~~”

“我還是那句,你幫我我幫你~~”關孝山說着松開了手,他把黑子拉進懷中,慢慢的溫暖他的身體,嘴唇貼着黑子的耳際,輕柔的說着,“再說了,你走了豈不是很不服氣?你不是要毒死我嗎?難道就這麽放過我?那可不像你啊!”

黑子抿着嘴唇,無力感讓他很受打擊,被個男人抱着更讓他覺得毫無顏面,眼淚在眼眶裏,他抑制着淚水不讓它們真的落下,‘男兒就算是流血也不能流淚!’這句話在黑子的心中響起,黑子皺眉,一種奇特的熟悉感讓他有些遲疑,不過他細細的思量之後卻又無跡可尋了。

早上還未睜開眼睛,黑子便聽到細細碎碎的耳語聲,“真不知道哪裏好啊!連身上都是黑斑。”

“是的呀!不知道堡主看上他那兒了?不過這熱乎勁應該不長吧!”

“再不長人家也是正主兒!我聽管家說,過兩天就準備舉行婚禮了。”小丫鬟的這話讓黑子猛的睜開眼睛,‘婚禮?誰的婚禮?難道關孝山還嫌他不夠丢人嗎?’

“你們說誰的婚禮?”黑子冷聲道。

他從床上爬起來,兩個正在外間打掃屋子的小丫鬟聞聲趕忙跑進裏屋,“夫人,您醒啦!”

“你們說誰的婚禮?!”黑子皺起眉,聽到夫人二字就讓他渾身不爽快。

“是您和堡主的婚禮啊!這會兒堡主正在和縣太爺說話呢!好像是讓您入籍的事情!”

“什麽?真是混賬!”黑子叫罵着往外面跑,小丫鬟叫着‘夫人,您沒穿鞋!’卻已經叫不回黑子了。

黑子心中升起一股子怒火,這是昨夜裏積攢下來的,今天又更加多了,他不清楚關孝山這是要做什麽,但是顯然如果以妻的身份嫁了關孝山,那麽他這輩子除非關孝山一紙休書,否則他是再無法擺脫掉這人面獸心的混蛋了。

12.

偏廳裏,晉陽城的縣太爺正品着難得喝上的好茶,雖然自古來做官的都比百姓金貴,但是在晉陽城,這關孝山可是他這七品縣官的爺,別說見上一面,就是想拉拉關系都輪不上自己個,州府老爺、巡按大人哪個不是關孝山的朋友,自己連剩下的米湯子都不見得能瞧得見。

但是,今日卻不同以往,總算有了這麽個機會,關孝山有求于他!縣太爺張大人那臉上現出一抹貪得無厭又極谄媚的表情,“關堡主說的這事情就是小事一樁!”

“哈哈~~還要張大人多多幫忙啊~~”

“無礙無礙~~身為朝廷命官,理應為百姓辦事,更何況關堡主大喜之事,更是要辦得風風光光的!”

“張大人一定要來喝喜酒!”

“那是自然!”張大人笑着,他瞄了眼旁邊桌上的小木盒子,這盒子裏放着幾張銀票,可都是剛才關孝山送他的,想到白花花的銀子,張大人心裏便美滋滋的。

“關孝山!你這個混賬!”本來好好的氣氛被一聲怒喝打亂,張大人往聲音來源處——門口瞧去,就見一穿着白色長衫、披頭散發、光着腳,臉上還長着黑斑的男人站在那裏,男人怒氣沖沖的沖進屋子,他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着,看起來像是身有重病,“我不會和你成親!”

關孝山瞥了眼張大人,他是不把這個七品小縣官放在眼裏的,關孝山站起身手輕輕的拂過黑子的臉頰,又低頭看了眼他光着的雙腳,“怎麽這麽胡鬧?光着腳再凍着!”雖然這話是埋怨話,但是聽在外人的耳中卻充滿了柔情蜜意。

“少假惺惺的!放我走!”黑子說着這話便咳嗽了起來。

“又耍性子!這次是誰惹着你了?你這氣性就不能克制着點?”關孝山說着對張大人笑笑,“這就是內子,讓您見笑了!”關孝山說着手就攏住了黑子的腰身,黑子要掙紮,腰卻被關孝山手狠狠的掐住,他皺起眉頭輕聲的呻吟了聲,“怎麽?又不舒服了?”關孝山假惺惺的問道。

“你~~”

“行~~誰惹着你了,我一定教訓他!”關孝山說着把黑子往懷裏一摟就抱入了懷中。

“你松手!”

“不許吵!再吵把你關到縣衙的牢房去!”關孝山恐吓道,“看到沒?這是張大人,這次來就是辦你戶籍的事情,你要是不老實就不管你了!”

“混賬!”黑子現在只能罵這話了,他是真害怕萬一關孝山發狠對付他真把他關進衙門,黑子繃着臉閉上了嘴。

關孝山挑挑眉毛,“你啊!小孩心性!每次都要吓唬!”關孝山攬着黑子坐回椅子上,直接讓黑子坐到自己的大腿上,黑子別過臉去不看他,被關孝山像個小孩子一般抱着讓黑子氣不順,他看着偏廳正中挂着的話暗暗生着悶氣,關孝山笑着扳過黑子的臉,“還不謝謝張大人幫忙?若是沒有張大人,你戶籍還是大問題呢!”

黑子手按在關孝山的大腿上用力的擰着,他冷着臉小聲的說了聲“謝謝~”

張大人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這關孝山找個男人做老婆也就罷了,還是這等醜人,還像寶貝般寵着,張大人是百思不得其解,他尴尬的笑笑,“舉手之勞!舉手之勞嘛!”

“張大人,你瞧,這內子鬧,本想着好好和您聊聊,要不咱們改日一起再品茶聊天?”

“哦!好!好!我也該回去了!衙門裏還有很多事情等着呢!”張大人自然明白關孝山送客之意,他說着起身,把那個裝着銀票的小盒子拿在手裏,“祝關堡主和夫人百年好合,團團圓圓。”

黑子瞪着張大人漸行漸遠的背影,直到他覺得張大人聽不到他說話了,黑子才一巴掌拍在關孝山摟着自己的手上,“松開!”

“不松!”

“你這混賬又在想什麽事情?”黑子掰着關孝山的手,但是關孝山的手卻紋絲不動,黑子起了急,“你究竟要怎麽樣才肯放過我?!”

“你這是在和我求饒嗎?”關孝山讪笑,“其實~~昨晚之後,我覺得你還不錯,做婆娘也可以~~”

“你!”黑子急了,想到昨夜裏的事情他就毛骨悚然,黑子側頭看關孝山,難道這混蛋真的想和他成親?不行!自己怎麽可能嫁給男人?“你松手!我不會和你成親!”

“哼!這還真由不得你!”關孝山說着一托黑子的屁股就把黑子抗在肩膀上,大手使勁的拍了兩下黑子的屁股,“你最好老實點,別再和我鬧!”

“你放我下來!”黑子驚叫。

“你繼續叫吧!我看你也不在乎別人怎麽看你了。”關孝山說着看向門口,黑子抿着嘴唇看正往裏面張望的鐵蛋兒,他握緊拳頭使勁在關孝山背上捶了兩下,不過這兩下對關孝山可謂是一點力氣都沒有,“真娘們!”

黑子本想着還嘴,但是不僅僅鐵蛋,其他的下人也都過來了,黑子只好閉上嘴,關孝山笑,“你還挺愛面子的。”

關孝山把黑子抗回青山居,将黑子扔在床上叉腰看着他,黑子腳底板髒兮兮的,關孝山招來鐵蛋兒,“打水給夫人洗洗腳。”

黑子沉着臉,他抓着床被運了運氣,“關堡主,你到底想做什麽?你告訴我行不行?我答應你每夜和你在一起壓制你的走火入魔,但是也請你尊重我,我不想和你成親。”

關孝山嘴角上揚,下巴昂起,這是一種勝利者的姿态,他那肆意打量着的眼眸讓黑子有種被羞辱的感受,黑子不禁吞了口唾沫,關孝山彎下腰,雙手撐着床沿臉往黑子面前湊,“沒抱你之前我也認為女子要更會伺候人,不過~~昨夜裏我倒是覺得你也不錯~~”

黑子皺眉,為什麽關孝山和他說話的時候總是說這些話,又猥瑣又卑鄙?“關堡主,你無須再諷刺挖苦我。”

“我在說實情,哪裏有諷刺挖苦你?”

關孝山臉越湊越近,黑子便往後退着,一直到後背倚着牆再無路可退了,他雙手抵着關孝山的前胸,黑子現在雖然滿肚子氣,但是卻好像已經沒力氣和關孝山生氣了,他只想和關孝山把目前的事情解決掉,“你到底要怎樣?我配合你就是了!”黑子側過臉去,他受不了關孝山直視着的眸子,那樣下流龌龊。

“呵呵~~”關孝山笑了,那勝利的笑容很招人煩,“大前天,我讓鐵蛋兒去慈水庵了,我說要把你送回去,鏡寧師太卻說不行!為什麽?”

“慈水庵是尼姑庵,我想鏡寧師太是覺得我在不方便!”黑子把他能想到的答案說了出來。

“哦~~不方便啊~~可是關于你的寒毒~~她為什麽也沒說?”

“這~~”黑子猶豫了,鏡寧師太是和他說過自己身中劇毒,但是卻并沒有和關孝山說,“也許師太不是多嘴的人。”

“鏡寧師太是我師傅,她怎麽可能不告訴我?這裏面一定有事情瞞着我,當然,也許是你們聯合起來有事情瞞着我,今兒早上我尋思,鏡寧師太讓我帶你回來,這是早有預謀的吧!雖然我現在還不知道你是誰,不過,一早我已經派人去送喜帖了,就看這次能不能逼師太說出你到底是誰!或者是逼你自己現身!”

“你真是~~我幹嘛騙你?師太又幹嘛騙你?是你自己多疑還無賴別人!我說我可以離開,但是你卻扣着我不放!既然你害怕,為什麽不放我離開?或者你可以直接問師太我到底是誰,竟然還要擺喜酒來試探?”

“不!既然鏡寧師太讓我帶你回來,我自然要照顧好你!”關孝山說着手摸摸黑子臉頰,“乖~~好好做你的新嫁娘!放心,只要師太來阻止,我就放你走!”

“鏡寧師太是出家人,她一定不會放着讓你為所欲為的!”黑子跟着叫喚着。

一聲鐘鳴伴随着鏡寧師太的一聲嘆息,這紅色的喜帖還随着關孝山的一封書信,信中是對鏡寧師太的感激之情,大意是若是沒有師太他們也不會認識更加不會情投意合而後願意相守一輩子。

鏡寧師太将喜帖和書信統統扔進了香爐裏,而後拿起念珠輕念佛經,腦中卻浮現出黑子那冷冷的面容,一個心高氣傲的男子會委身下嫁麽?師太想到此搖了搖頭,很多事情冥冥中自有定數,她只希望在她壽終之前,能看到一派祥和。

13.

紅燭落下最後一滴淚水,黑子窩在床上身上是大紅的喜服,關孝山就在他身側,手握着他的手,幫他抵禦着寒毒的侵入。

“鏡寧師太沒有來,你是不是死心了?”黑子冷哼。

“太奇怪了~~”關孝山低喃,“她為什麽沒有來?不為別的,僅僅是為了我要娶個男人也該來吧!”關孝山腦海中想到自己的母親,難道母親也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孩子娶了個男人?為什麽?一切都不對勁。

“鬧到現在這個地步,都是你的多疑惹的禍!”

關孝山瞪着黑子,随着黑暗來臨,他只能看到黑子一個輪廓,“脫衣服。”

“我不會讓你再碰我!”

關孝山深吸口氣,“我的‘毒’來了!”關孝山說着都不等黑子反應,直接把他按倒,撕了衣裳就抱住了黑子。

黑子呆呆的瞪着帳幔長長的嘆了口氣,帳幔上繡着鴛鴦戲水圖,這紅色的帳幔是和床被一起換上的,雖然此時看不到,但是一想到紅彤彤的環境圍繞着他,就讓黑子不舒服。

“關堡主,你什麽時候寫休書給我?”

“休書?我不會這麽沒良心!”

黑子抿抿嘴唇,克制自己暴怒的沖動,“我答應在你沒找到克制你的走火入魔之前,和你一起睡,所以,寫休書給我。”

“既然你都答應和我一起了,那麽休書等到那時候再給你好了。”關孝山說話時嘴故意挨着黑子的耳際,嘴唇的每一次張合都會觸碰到黑子的耳廓,弄得黑子特別別扭。

“你離我遠點!”黑子厭煩着,他把腦袋往邊上靠了靠,關孝山嘴唇卻又追了過來,黑子手推推關孝山,“如果你好了,就離開我,寒毒我自己能受的住。”

“我怎麽可能背信棄義?說了你幫我,我幫你。”

“關堡主,你是不是覺得戲弄我好玩?為什麽只對我這副地痞無賴的摸樣?你那道貌岸然的摸樣哪去了?”

“經你這麽一說,确實好玩。”關孝山說着手竟然鑽進了黑子的褲子,黑子一驚按住了關孝山的手,關孝山輕笑,“怎麽了?”

“你手往哪兒摸!”

“你比我清楚啊!”關孝山說着小手指動了動,撓着黑子的肚皮讓黑子渾身一個激靈,“反正咱們已經是夫妻了,不如~~”

“放屁!”黑子罵着,他推搡着關孝山,“誰願意和你做夫妻,都是你強迫的!你放開我!不許你~~唔~~”黑子的叫罵戛然而止,再多的話也都淹沒在了關孝山的口腔之中,關孝山咬住了黑子的嘴唇,這不僅僅出乎了黑子的意料,也出乎了關孝山的意料,他只是想親,只是想摸,或者可以說,上次一夜讓他嘗到了甜頭,他有些樂而忘返了。

黑子掙紮不開關孝山,他心裏是又氣又急,雙手被關孝山鉗制着毫無反抗之力,腦海裏回蕩起以前關孝山說的話,什麽不喜歡男人,女子才伺候的好等等,黑子想難道這些話都是騙他的。

關孝山吻得肆意,這帶着粗暴的吻他從來不對女子做,他總是對和他一起的女子溫柔體貼,但是對于黑子,關孝山卻願意肆意妄為,并且他覺得這樣做自己的心出奇的舒暢。

将黑子的一雙唇蹂躏得紅腫不堪之後,關孝山終于放過了黑子,黑子喘息着滿腔憤怒,“你放開我!關孝山你個混賬東西!”

關孝山看着黑子的一雙眼眸有些迷亂,快速跳動的心髒仿佛就在耳畔,黑子臉上身上毒斑盡退,只有那泛白的肌膚與那雙紅腫的唇映在關孝山的眸子中,也亂着他的心。

關孝山吞了口唾沫,那晚唇下黑子肌膚的觸感以及當自己握住黑子身體某處在他耳畔傳來的呻吟聲好似又再次出現了,關孝山不得不承認,當他聽到黑子呻吟時,心下有一種征服者的滿足感,這些此時又再次激蕩起他的心弦。

“快放開我!快~~唔~~”早就紅腫的唇又被咬住,雙臂的掙紮反抗也已經是徒勞,關孝山的雙手摸索過黑子的腰際往下,黑子嗚咽着,‘不能讓關孝山得手!不能讓關孝山得手!’黑子心裏吶喊着,但是心裏的吶喊卻抵不過當關孝山握住某處時他的呻吟聲。

關孝山順着黑子的脖頸往下親吻着,黑子全身都在顫栗着,“不行!關~關孝山!不~~”黑子睜大了眼睛,一種濕潤溫熱了他的心房,黑子驚詫着,他完全沒想到關孝山竟然會親到那裏,“不~~”随着這個字,什麽語言都結束了,只剩下無盡的愁怨~~

一陣喧響之後是沉寂無聲,黑子靜靜的睜着眼睛看着紅帳幔,關孝山就在他身側摟着他,嘴唇還輕輕的吻着他的臉頰,“黑子,你知道男人和男人怎麽做這種事兒嗎?你知道為什麽我沒有這麽對你嗎?”關孝山說着把黑子的手拉過來摸着自己的某處,黑子木讷着根本沒聽進去關孝山的話,他還在想着剛才竟然就這麽在關孝山的擺弄下釋放了,他再一次看低自己。

“黑子,你太高傲了,我如果貿然做下去,我怕你會去死。”

“我現在就想死~~”黑子輕悠悠的說道,他手被關孝山握着上下浮動,人卻感覺毫無生氣。

“不如咱們就做真夫妻怎麽樣?”關孝山繼續跟黑子耳語着。

“不~~”

“由得你嗎?”關孝山的話帶着諷刺和挖苦,黑子無力的嘆了口氣。

已經日上三竿,關孝山卻還把黑子按在床上不準他起來,黑子皺着眉也不說話,關孝山捏捏黑子的手,“怎麽不說話?”

“沒什麽可說的。”黑子冷淡淡的回答道。

“昨夜是咱們的新婚之夜,不管睡到何時也沒人覺得奇怪。”

“哼!你在乎麽?”黑子掙開關孝山懷抱瞪着他,“為什麽昨夜要如此對我?”

“為什麽?”關孝山重複着黑子的問話,他也在思量,黑子臉上的黑斑又回到了臉上,身上一些未被黑斑覆蓋的肌膚上能看到些許淤青,關孝山承認與黑子歡愉時他毫無顧忌,雖然他并未做到最後,那也不過是顧忌着黑子的脾氣秉性,他也明白過不了幾次,如果黑子再頑固不化,他也不會再手下留情。

“說!”黑子沉聲喝道。

關孝山臉上揚起一抹笑,他手捏住黑子的下巴,“以前有朋友帶我去相公館玩兒,我還不屑,這幾日我倒是覺得男人也有男人的樂子。”

黑子側臉閃開關孝山的手,“我可不是戲子娼妓,你少碰我!”

“你不是戲子娼妓,你是我婆娘啊!”關孝山說着手往黑子屁股使勁的捏了下,“還有,我都碰了你這麽多回了,怎麽叫少碰你?”關孝山說話時流裏流氣的摸樣着實讓黑子不舒服,他氣自己竟然受制于關孝山,不僅如此還被當做女人對待,而最最重要的是雖然心裏幾次萌生一死了之的念頭,但是卻都被不甘心打掉了。

“怎麽不說話了?”關孝山手拂過黑子臉頰,将他散落的發繞在手指上,“反正現在是木已成舟,你已經是我關孝山的人了,死了活了只要我不放你,你都走不了,不如放下心結本本分分的跟着我。”

“你不是怕我害你嗎?”黑子冷聲道,“怎麽現在卻又說讓我跟着你?難道你就不怕有一天我會殺了你?”

“就算是你不是誰派來殺我的,就憑着我對你做的這些事情,只要你不死心塌地跟我,都會想殺了我,既然怎麽着都是殺我,為什麽我不将你留在身邊先享受着呢?”

“你!關孝山,你太卑鄙了!”

“我是商人,這點難道你忘了?”關孝山說着笑了起來,他坐起身舒展了下手臂筋骨,“行了,起來吧!下午我讓裁縫過來給你裁幾件新衣裳。”

“我不需要。”

“怎麽?你想不穿衣服嗎?”關孝山說着轉頭看黑子,眼神都是色迷迷的,黑子轉過身子不去看他,黑子覺得只要是和關孝山說話,總是能被他撇到別的地方去。

身子被個溫熱的肉牆覆蓋上,黑子皺眉,“關孝山你又想做什麽?”

關孝山嘴唇吻了下黑子的肩膀,“你說你要是鐵蛋兒那性子就好了,怎麽着都好擺弄。”

“你可以現在就休了我娶了鐵蛋兒!”

“啧啧~吃醋了?”

黑子閉上眼睛,他已經無力了,關孝山已經讓他連氣都懶得生了。

14.

坐在晉陽城最大的酒樓裏,從二樓的窗戶往外看,街市上熙熙攘攘着,遠些的河上一艘艘的妓船燈火通明,倒是比白天要熱鬧了。

“你帶我到這裏幹什麽?”黑子望着外面的景色問着,夜幕已經降臨,他的毒也快發作了。

“這裏是酒樓,當然是來吃飯的。”關孝山端着兩杯酒走到黑子身邊,他把其中一杯遞給黑子,“喝酒。”

黑子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回去吧!毒就快發作了。”

“怎麽?這麽想回去和我睡?”關孝山讪笑,“早上還說不想我碰你。”

“我只是不想你在這裏撕破我的衣服。”黑子冷哼道,他轉身回到桌前把酒杯放下,“走吧!”

還沒等關孝山回答,黑子已經打開了房間的門走了出去,關孝山淡笑也跟着出去了,一樓的大堂也是賓客滿堂,大家看到黑子和關孝山同時出現自然是議論紛紛,關孝山娶了個黑臉男人做夫人的事情這兩天不僅僅是傳遍了晉陽城,此時想必往北都快傳到了京城,往南都過了蘇杭了吧!

黑子雖然厭惡這種探究與獵奇的視線,但是他也無力阻止,只好能多快有多快的趕快離開,心裏也發誓再也不随着關孝山出來了。

倆人上了馬車,放下門簾的時候,黑子還看到有人從外面窺視着,關孝山輕喊道,“鐵蛋兒!走吧!”馬車緩緩行駛,黑子捂着心口深吸口氣,這時候回去正好趕上寒毒發作。

馬車行駛了一會兒便停下了,關孝山拉起黑子的手,“下車。”

黑子嫌惡的甩開關孝山的手,他撩開車窗簾,“到了?”外面并不是關家堡的大門,而是到了河邊了,剛才在酒樓裏看到的妓船燈火此時就映照馬車車身上,“怎麽停這兒了?”

“帶你去游船。”

“我不去,我要回去。”

關孝山又抓起黑子的手,這次卻不給他甩開自己的餘地,他拉着黑子就往外走,“何必這麽緊張,玩玩嘛~~”

黑子無奈只得跟關孝山下車,鐵蛋兒站在馬車下指了指碼頭上停着的一艘船,船不大,可以用一葉扁舟來形容,船頭只挂着一盞昏黃的燈籠,其他的地方都籠罩在夜幕中,黑子瞄了眼關孝山,“你要在船上待多久?”

“放心,船上就咱們三個人。”關孝山這話聽在黑子的耳中就是他們今晚要在這裏過夜了,黑子嘆了口氣,關孝山問,“怎麽總見你唉聲嘆氣?”

“哎~~”黑子又以一聲哀嘆回答了關孝山。

鐵蛋兒撐起船杆,小船慢慢的駛離了碼頭,黑子和關孝山進了小船艙,船艙中間放着一張小木桌,關孝山燃起一根蠟燭,黑子坐下環顧四周,關孝山就坐在他身邊,手攬住他的腰身,黑子輕問,“你還有這雅興?不過,我一會兒就毒發了。”

“有我在你身邊,不是嗎?”關孝山說着拿起桌上的酒壺倒了一杯酒給黑子,“來,喝酒!”

“但是如果一會兒你‘毒’發,又想怎樣?”

關孝山嘴唇貼到黑子耳際道,“剝光你的衣服摟着你就好了。”黑子手肘狠狠的撞了關孝山腰一下,卻換來關孝山的笑,“幹什麽打我?”

“我要是有刀就會捅你。”

“好,我會小心不讓你拿到刀的。”關孝山說着手已經伸進了黑子的衣裳,黑子皺眉,他雖然反感但是也沒有拉開關孝山的手,關孝山奇怪黑子怎麽這麽老實,“怎麽這麽老實讓我摸?”

“你‘毒’發了。”黑子靜靜的回答着。

“哈哈~~我還沒有毒發,我是想摸你了而已。”

“你!”黑子推開關孝山,“混賬!”

黑子哪裏反抗得過關孝山,沒兩下就讓關孝山按住了,黑子看着關孝山越來越靠近的臉,他聽到外面的水聲,“關孝山,別~~鐵蛋兒還在外面。”

“鐵蛋兒很懂分寸,會當做什麽也沒聽到的。”關孝山說着嘴已經吻上了黑子,黑子嗚咽着,卻難抗關孝山的鉗制。

鐵蛋兒站在船頭聽着船艙內暧昧的聲音,眼前是一艘艘的妓船,鐵蛋兒嘆口氣,“做下人就要這樣啊!人家玩兒着我看着~~”

“禀告你家主子,我已經來了。”一聲清冷的聲音傳進鐵蛋兒耳邊,鐵蛋兒一驚,他側臉看才看到另一艘小船就靠在他們船的邊上,這艘小船上一盞燈都沒有點,而站在船頭的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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