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下,關孝山這樣溫柔的和他說話讓黑子覺得怪,而且他這樣說話,黑子不知怎麽回答他,“怎麽又不說話了?”

“沒。”黑子坐起身,他抓了抓亂了的發,又趕忙抓過衣裳披在肩上,“我~~我沒事。”

“見你沒事,我也安心了。”關孝山淡笑,“有個請求,不知道你能不能應承我。”

“什麽事?”

“能不能幫我穿衣服?”

“我去幫你叫鐵蛋兒!”

“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關孝山說着撐起身子,他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呃~~這傷還挺疼的~~”關孝山瞄了眼黑子而後道,“別擔心,我自己可以穿。”

“鐵蛋兒不是下人麽?”

“但是我不習慣讓外人幫我穿衣服。”關孝山捉住黑子的手,“你不一樣。”

黑子趕忙甩開關孝山的手,卻也讓關孝山跌在床上,受了傷的手臂正撞到床柱上,關孝山呻吟着,包着手臂的布已經被滲出的血染透了。

“傷口裂了!”黑子驚呼,“我去找人!”

“不用!”關孝山沒叫住黑子,黑子已經光着腳丫跑了出去,關孝山捂着手臂看着房門口,那奸險的笑容又回到了他的臉上,嘴中呢喃着,“吃軟不吃硬~~”

18.

黑子覺得渾身都別扭,因為關孝山已經看着他很久了,他手上的醫書也已經很久都沒有翻到下一頁了,黑子深吸口氣把醫書放下,側過臉看關孝山,“你為什麽要一直盯着我?是不是又在想什麽嘲弄我的點子?”

關孝山淡淡一笑,“沒什麽,只是覺得你好看。”

“你這是什麽話?竟然說我好看?我是男人怎麽能用好看來形容!”黑子冷哼。

Advertisement

“哦,我錯了,是俊俏。”關孝山拍拍床邊,“過來,我想抱抱你。”

黑子奇怪,關孝山什麽時候因為嘲弄他賠過不是,這種煩膩的眼神也是以前不曾有的,黑子想,難道是關孝山走火入魔讓他性情大變?

黑子冷着臉站起身,他并沒有朝着關孝山而去,而是轉頭往門外走了,只是剛打開門還沒有邁步,門口身材魁梧的護院就站了出來,“夫人,您要去哪?”

“出去走走。”

“沒有堡主的允許,您不能出去。”

黑子無奈,他回頭看向關孝山,關孝山還是笑着,“別出去了,陪我呆着。”

黑子只得關上房門,他抱着雙臂走到床邊,“關孝山~~你能不能別看我。”

“不能,我就是想看你。”

“請個大夫來吧,你很怪。”

“怪?哪裏怪?”

“全身都怪。”

“哈哈~~對你好竟然是怪?難道你希望我像以前一樣對你?像以前一樣捉你上床?或者你喜歡我以前對你的方式?”

黑子嘴角抽動,關孝山的話他又沒法回答了,黑子想關孝山這兩天确實對他很溫和,也不再嘲弄他了,但是黑子總是覺得在這表面之下,一定有什麽藏着,以他對關孝山的理解,關孝山怎麽可能是個溫和的人,連關孝山自己都說,他是商人是唯利是圖的。

見黑子只是盯着自己不說話,關孝山撐着身子坐起來,他嘆了口氣,“既然咱們已經成親了,為何不相敬如賓的過日子呢?前晚發生的事情,讓我對之于你的感情有了一番徹悟,我想和你好好相處。”

關孝山這話有幾分真假?黑子自問着,而後又在心裏罵自己,不管有幾分真假,也和他毫無關系,黑子抿着嘴唇不語又坐回到窗前的椅子上,再次拿起醫書,他告誡自己不能受關孝山的影響。

關孝山見黑子不想搭理自己,他也不再招惹黑子,而是再回到看黑子的狀态,如果說剛才關孝山只是為了引起黑子的注意才一直看着他的,那麽這時候關孝山就是沒有任何的目的性了。剛才說的話此時在心裏來回的嘀咕着,‘相敬如賓~~好好相處~~’關孝山這兩天有個感觸,如果黑子不再冷言冷語的,他倒是覺得黑子是個不錯的伴兒,不管是生活中還是在床上,應該都會是個不錯的伴兒。

四空島是座海外小島,人們如果要去四空島一般都從廣州出海,但是關孝山傷重未愈,從晉陽到廣州的陸路實在是太颠簸了,于是,關孝山決定先從晉陽走運河到達杭州,再從杭州走陸路到廣州出海,而又考慮到之前有殺手來襲,這次并不再是只他們兩個走,而是帶着保镖武師和伺候的幾個下人一起走,這樣勢必就變成了一支隊伍,準備啓程就要用上一整天。

黑子被關孝山按在院中的一個準備運走的大木箱子上坐着,又給他塞了個包袱在懷裏,黑子皺眉看着下人忙忙碌碌的收拾東西往碼頭運,他不明白關孝山讓他坐在這裏幹什麽。

關孝山抱着胳膊退後兩步,認真的盯了一會兒黑子,而後點點頭,“真像回娘家的小媳婦!”

關孝山這話剛落,黑子懷中的包袱就向他飛了過來,關孝山躲過,聽到黑子的冷語,“說是傷重,但是沒兩天就可以下地了,這會兒看你身手矯健,你到底有多傷?還是你騙我的?”

關孝山撿起地上的包袱放到木箱上,“怎麽?就一定要我天天躺在床上唉聲嘆氣才是受傷?昨夜的藥是你幫我換的,你說我那傷是真是假?”

黑子扭過臉去不看關孝山,關孝山拉過黑子的手,“走,咱們到庫房去看看,找些玩意兒帶在船上,要不這小半個月都沒什麽可玩兒的了。”

黑子任關孝山拉着并不反抗,首先是因為關孝山用他那只傷臂拉他,黑子怕他手臂再次受傷,其次是黑子很喜歡關孝山手的溫暖。

與其說這是倉庫,還不如說是書庫,書籍成堆成堆的摞放着,黑子有點目瞪口呆,這麽多書要是看完也要一輩子吧!

“要看什麽書?別再看醫書了,找點能解悶的看!”關孝山說着在一個架子上翻了翻,“鬼神之論?”

黑子搖搖頭,他走到另一個架子前,這架子上放着的都是琴譜之類,黑子随便拿了一本翻開,畫的符號似曾相識,黑子想也許他還會點音律吧!

“你拿的是什麽?”關孝山湊過臉來,“曲譜~~你會彈嗎?”

“可能會可能不會,看着熟悉。”黑子老實的回答道。

關孝山理解的點點頭,他把手上的一本書蓋在曲譜之上,“這本怎麽樣?咱們可以一起研習下!”

“什麽書?~~龍陽~~”黑子趕忙扔了書,他怒瞪關孝山,“你又在想什麽混賬事?”

“不是混賬事,是好事情。”關孝山說着摟住黑子,将黑子圈禁在書架與自己的胸懷之間,他的臉靠近黑子,随後咬上了唇。

黑子靜靜的抱着書走着,關孝山就在他身邊,他咬着嘴唇,剛才被肆意蹂躏過的唇有些疼,這疼讓黑子無法忽略剛才的感受,他并沒有反抗,他在享受!

“黑子,其實你也喜歡我。”關孝山的聲音在黑子身邊響起,黑子雙腳頓住,抱着書的手臂緊了緊,關孝山走到黑子面前,“黑子,你看着我,其實你也喜歡我,剛才我親你的時候,你明明可以推開我。”

‘是的!我為什麽沒有推開他?’黑子自問着,‘喜歡?怎麽可能喜歡?’

“黑子,我知道你介意的是什麽,但是如今你已經是我關家的人,我不在乎你到底是誰,你在我心裏只是我婆娘。”

關孝山的話字字真切,黑子被弄得左右為難,讓他點頭不容易,讓他搖頭他又不幹脆,黑子挪了挪腳,他閃過了關孝山繼續往前走去,關孝山叫着,“黑子!”但是黑子卻連頭都不回,關孝山那溫柔的笑被奸險取代,看來很快和黑子的床第之歡就可以完成了,關孝山一想到那事兒,心中就升起一股子火來。

入夜,黑子躺在床內身子背着關孝山,他光裸的肩膀上是一大塊黑斑,關孝山脫去了衣裳坐到床邊,“明兒一早就起程了,要走十天水路,再趕六天的陸路,等出了廣州港口大略一天就到四空島了。”

“嗯~~”黑子輕聲應承了聲,床邊的蠟燭被關孝山一口吹熄,黑子一驚,從來都不滅蠟燭,今夜幹什麽吹熄它?“蠟燭?”

關孝山躺倒在床上,他推推黑子,“過來~~”

自從關孝山受傷之後,黑子以前是被關孝山抱着,這幾夜都是他摟着關孝山,只是今夜好似有點不同,黑子沒動靜,他輕聲問,“為什麽滅了蠟燭?”

“哦,蠟燭照着我眼睛,睡不着。”關孝山如此說道,他又推了下黑子,“你寒毒不是要來了?”

黑子明白自己是沒法選擇的,他只好轉過身往關孝山身邊靠了靠,手搭在了關孝山的腰間,關孝山抓起他的手往下摸索去,最終停在某處,“你幫我~~”關孝山說着他的手也覆上了黑子的,“我幫你~~”

黑子的手僵着,關孝山手那麽溫熱,僅僅隔着一件單褲卻仿佛沒有任何阻隔,他覺得自己很渴望着溫暖,但是怎麽可以這樣?怎麽又回到了這樣?黑子還是放不下。

關孝山見黑子沒動靜,他手輕輕的摩擦着,讓手下的小東西一點點的變大,黑子的呼吸漸漸粗重起來,“關孝山~~別~~”關孝山不再單純的摩擦,他而是直接握上了,黑子的話語也戛然而止。

關孝山趁機去了黑子的單褲,又脫了自己的,他壓着黑子互相磨蹭着身體,嘴唇在黑子的唇瓣,脖頸,胸前來回的吻着,黑子嘴裏哼唧着,同為男人關孝山很明白黑子,男人就算是再堅定,也依然抵不過欲念的襲擊。

黑子嘴唇在顫抖,關孝山的擺弄讓他無法呼吸,心口好似有一團大火,身子也從沒有這麽滾燙過。

随着黑子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他也最終得到了釋放,黑子軟軟的躺在床上,關孝山卻并沒有打算放過他,關孝山将黑子的身子翻了下,讓他爬在床上,而後他的唇沿着黑子的脊椎吻着,一直吻到最後。

19.

黑子覺得自己是在夢中,夢裏他被扔進了大海,浮浮沉沉被溫暖的海水撫慰着,但是卻忽然有個大浪襲來,腳底下也好像有人在拖拽他,黑子掙紮着,反抗着,卻無濟于事。

他覺得自己漸漸的累了,生存的念頭已經消無,可就是這個時候,又有一雙手扶住了他,将他的臉托離開水,讓他得以呼吸生存。

黑子在夢中所經歷的海便是欲海生波,關孝山花大價錢買回來的藥此時是派上了用場,将如蜜糖一般柔滑的藥灌入,手指再慢慢的探索着,黑子就像是一條被大網困住好幾天的魚兒一般,除了喘息一點點掙紮都沒有了。

關孝山覺得自己也幾近迸發的邊沿了,這時候已經是不能不繼續下去了,他将身子壓了過去,開始了這向往已久的完美床第之歡,也讓這一場邂逅終于開始了。

黑子完全沒有力氣爬起來,他癱軟在床上,關孝山早就穿着妥當坐在床邊,見黑子睜開了眼睛,他輕輕的拍拍黑子的手背,“起來吧!要出發了。”

“你昨晚~~”嗓音沙啞卻幹澀,黑子反抓住關孝山的手,“你~~混賬!”

關孝山也不扯開手,他窩着身子嘴唇靠到黑子耳畔,“咱們有什麽話到船上說吧!現在大家夥就等着你了。”

黑子心裏含着一口怨氣,很多的畫面在腦海裏回閃着,他昨夜在一個男人的身下承歡,這讓他無地自容,顏面無光。

“黑子,是不是不舒服?我昨夜确實有些不對,對你太粗暴了~~要不我抱你走?”

“閉嘴!”黑子厲聲道,他瞪着關孝山,想到之前的幾天對他那副粘膩摸樣,黑子心裏已經有些明了了,“你是一步步設了圈套讓我跳!全都是有預謀的!”

關孝山臉冷了一下,而後說道,“嗯~~現在才猜出來?不過已經晚了,你已經是我的人了~~”

“混賬!”黑子大罵着,“你這卑鄙的小人!”

“不管卑鄙不卑鄙,我是你夫君,理應享受你這身子~~”關孝山又反手将黑子的手按住,他一側身膝蓋壓在黑子的大腿上,黑子掙紮,關孝山卻不理他的掙紮,将鼻子湊到黑子脖頸處,“身子真好聞!”

“關孝山!”黑子大叫着,卻見關孝山将黑子雙手反制,拽過昨夜黑子落在床邊的發帶捆上黑子的雙手,黑子其實根本就沒什麽力氣抗争,将雙手綁住他也就只剩下叫罵的力氣了,關孝山對黑子的叫罵充耳不聞,他又找來一根發帶将黑子的嘴捆住,這下黑子就只剩下嗚咽聲了。

關孝山将蓋在黑子身上的被子撩開,黑子一驚,也停了所有無謂的反抗,關孝山抱着雙臂微微的昂起下巴,“如果你再吵鬧,我就把你直接這麽抱出去,讓大家夥瞧個夠!”

“嗚~~嗚~~”黑子的嗚咽可不是順從,關孝山仿佛能從中聽出來他在罵自己‘混賬’,關孝山挑挑眉毛又找出根帶子捆住了黑子雙腳,捆好後他就抱起了光裸的黑子,“走吧!讓大家看看你這摸樣!”

“嗚~~嗚~~”這次的嗚咽終于聽出了點害怕恐懼的意味,關孝山把黑子放回床上,黑子趕忙後挪了兩下,而後使勁的搖頭。

“你是知道的,我說得出做得到。”關孝山看黑子窩在床角,他招招手,“過來,只要你不鬧,我就好好對你。”

黑子警惕的瞪着關孝山,他的性子怎麽可能這麽容易屈服,不過他确實被關孝山吓着了,特別是自己手腳被捆住,他現在可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

“過來,我給你松開。”關孝山笑了笑,還是前兩天的溫和笑容,只是此刻卻完全不溫和,黑子想自己是瞎了狗眼了竟然以為關孝山變好了,“怎麽?要我去抓你?那情形可就不一樣了~~”

黑子無奈只能往床邊挪,他想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激怒關孝山的好,關孝山見黑子過來了,他拽過一個大披風就把黑子裹上了,而後還沒等黑子反應就抱起黑子出了屋子。

屋外幾個下人和護院已經等着了,黑子雙手雙腳被捆,嘴被堵着,身上只裹着一件披風,能看到露在外面的一截小腿和一半肩膀,每個人都匆匆別開了視線,黑子也臉色漲紅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被關孝山抱進馬車,黑子手捶打着關孝山,關孝山一把按住黑子,“你瞧,我都沒松開你,你都打我了,這要是松開你,你不是要逃跑?乖~~上了船就松開你了。”

黑子對關孝山是一萬個不信任,但是現在不是信不信,而是他沒得選擇。馬車沒一會兒就到了碼頭,還好一大早沒有那麽多的人,否則黑子真不知道要如何自處了。

進了船艙,黑子被扔在床上,他挪了挪身體,屁股被摔了一下,某個地方傳來疼痛感,這痛感自然讓黑子更加怨恨關孝山了,他瞪着關孝山,關孝山把艙門關了對他陰險的笑着,黑子腦袋‘嗡’的一下,他有非常不好的預感。

“嗚~~嗚~~”

“又想罵我什麽?”關孝山輕聲問着,此時船已經起錨,正在緩緩的行駛開來,關孝山卷起袖子,他陰險的臉讓黑子恐懼,這恐懼感也令黑子覺得羞恥,雖然他不記得自己以前是什麽人,但是羞恥感他卻可以斷定,是認識了關孝山才有的。

黑子身體的挪動讓他身上的披風掉落了不少,身上被關孝山親吻、揉捏過出現的淤青也随之展露開來,關孝山看着如此無助的黑子心潮澎湃,欲念入腦,昨夜索取獲得的美妙滋味這時候也在催促他再次品嘗。

“唔~~”身上的披風被拽落,黑子慌張着,就見關孝山按住黑子,身子随後就壓上了,黑子扭動着,卻根本妨礙不到關孝山,他拽起黑子的雙腿,手就探了進去。

昨夜一夜纏綿,黑子體內的藥液還沒被清理出來,此時再次承受,也讓一切都變得很順暢,只是順暢不是不疼痛,黑子嗚咽着,眼角蘊着淚花~~

黑子靜默着,關孝山也不說話只是摟着他,捆着黑子的發帶都解開了,但是黑子卻連動一下的意志都沒有。

淚滴落在關孝山的手臂上,關孝山捧起黑子的臉,他還記得上次游船時黑子的嚎啕大哭,只是這次卻靜默無聲,關孝山看着黑子紅了的眼心裏也有些不舒服,他清楚自己有些在意黑子了,也很希望和他好好相處,那句并不在意黑子是什麽來歷的話也是他的真心實意。

“咱們說說心裏話吧!”關孝山如此說道,黑子并不說話,只是落着眼淚,關孝山嘴唇貼過去,黑子就側過臉,關孝山嘆口氣伸手抹去黑子臉上的淚,“我現下說的都是真心話,并不是為了哄你才編出來的,所以你不要猜測我。”

黑子怨念的瞥了關孝山一眼,心想他怎麽可能會有真話?這卑鄙無恥的混賬東西!

“黑子,我一開始是覺得你的身家背景有蹊跷,留你在身邊也是想查查,後來娶你過門是為了試探鏡寧師太,這個你也知道,不過,随着和你親親我我,我發覺你的身子我很喜歡~~你別這麽瞪着我,等我先說完~~你也是男人,你扪心自問,除了剛才那次,咱倆難道沒有你情我願的情分?我當初娶你,本來是想戲弄戲弄你再把你休了,但是,我改主意了,我要你做我婆娘!我不會休了你的!”

這是什麽話?!黑子瞪大了眼睛沒法思考,什麽叫不會休了他?難道關孝山想蹂躏他一輩子?不行!這怎麽可能?

“黑子,你說句話,你什麽心思?”

“我不答應。”黑子說着手推搡着關孝山,“你放開我~~我不要做你的婆娘!”

關孝山揚起笑容,他捉住黑子的手在唇邊吻了吻,“黑子,我既然說了這話自然就不會改變,我勸你不如就安分的跟着我,我也會好好待你,過幾年我會買個丫頭做小妾,生了孩子之後若是你看不順眼我就休了她,以後也只寵你一個。”

“鬼話!我的事情憑什麽替我決定?”

“因為我是你的相公。”

“我不承認!”

“已經是事實,容不得你不承認。”關孝山冷起臉來,他翻身壓在黑子的身上,“既然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何不放寬心來接受它?我們也做一對人人羨慕的人間美眷。”

“哼!你想得美!”

“我看不是我想得美,是你太執拗了!”關孝山說着咬上黑子的嘴唇,一通親吻後,他看着黑子喘息又道,“要不然咱們打個賭,如果你輸了,你就安心和我過日子!”

黑子咬着嘴唇看着關孝山,思考着他又再算計着什麽。

20.

黑子站在船頭看着運河兩邊的風景,他深深的吸了口氣,腦子裏亂成一團,關孝山說要和他打賭,這賭竟然是關孝山給他三天,如果他能殺了關孝山就會獲得自由,否則就必須接受關孝山做自己的丈夫,黑子并沒有答應關孝山,他需要考慮,用三天時間來賭一輩子,這好似并不合算。

身上被披上披風,黑子不用看也知道是誰,關孝山走到他身邊,“運河兩邊的風景還真是美啊!”

黑子瞥了關孝山一眼,而後又看向河岸,遠處河岸邊有漁民在曬網,也有些光着腳丫的孩童在河岸邊上跑着,“不知道他們是什麽心情?”

“看起來很快樂。”關孝山道,“不過再過幾年也許就不快樂了,女娃早早的嫁人,男娃又為了娶親的錢財發愁,相比之下,還是在富貴人家好,不愁吃穿。”

“你不過是想告訴我,留在關家有好日子過。”黑子冷冷的說,他拽了拽披風,“你又如何得知窮人不快樂?”

“我有眼睛會看,有耳朵能聽,自然是能看到能聽到,所以,你還是別和我擡杠了,還有,我已經給你準備了毒藥、匕首,你什麽時候想好,要不要和我打賭?”

“你不怕我真的殺了你?”

“我不怕,不過我看你是怕自己殺不了我吧!”

“你有武功,我沒有,我自然害怕!”

“那好,只要你答應這個賭,三天之內我不用武功。”關孝山信誓旦旦,他舉起右手對天道,“我關孝山發誓,在和黑子打賭的三天絕對不用武功!”

黑子看着關孝山尋思,關孝山不用武功自己的勝算會不會大些?還有就是,這是不是又是關孝山的一個局?

行了一天的船,晚上船靠上碼頭,靠岸的鎮子不大,但是挺繁華的,這是運河上幾個能靠岸碼頭之一,鎮上最多的就是客棧、酒樓還有妓院。

黑子站在船上看着夜裏鎮子的燈火,他奇怪為什麽關孝山不去鎮子裏住去,“怎麽不上岸?”

“這種碼頭魚龍混雜,押镖的、船手之類亂七八糟,還是呆在船上比較好。”關孝山正說着,就見鐵蛋兒和兩個武師回來了,他們是去鎮子上瞧瞧,鐵蛋兒提着兩盒糕點上了船,武師們拎着熱騰騰的饅頭,關孝山瞄了眼,“東西幹淨嗎?就買上來?”

“我們是瞧着老板重新合面,重新做的,沒買已經出鍋的,而且也用了銀針試毒,幹淨。”

“嗯,行了,你們下去吧!點心留一盒就好了。”關孝山說道,就見鐵蛋兒和兩個武師往船艙裏去,關孝山拉起黑子的手,“咱們也進去吧!吃點東西,梳洗下,你的毒也快來了。”

黑子任關孝山拉進了船艙,船艙裏燃着兩根蠟燭,透過舷窗看着外面的點點燈火,關孝山自黑子背後摟住他,黑子掰開關孝山的手反身看着他,“你少碰我!”

“為何不能碰你?你是我婆娘啊!”

“我說不行就不行,一會兒睡覺你也少碰我!”

“我尋思着,你不答應和我打賭,是不是舍不得殺我?”關孝山摟住黑子的腰,厚着臉皮往他跟前貼,“要不,我給你個臺階下,你也不用總和我僵持着。”

“我才不是不願意殺你,如果現在有一把刀給我,我一定刺死你,不過,你敢不敢不躲開?”黑子挑了挑眉毛,關孝山一聽黑子這話樂了,他手指頭戳了黑子腦門一下,也不說話,放開黑子走到船艙另一邊,從靠邊放着的一個木箱子裏拿出一把匕首出來,将匕首在手裏一邊把玩着一邊走到黑子面前,他還是一句話不說,抓過黑子的手,把匕首往黑子的手心裏一放,而後扯開自己的衣裳,露出胸膛,手指又指指心口的位置,露出嘲弄的眼神來。

黑子見關孝山這麽無所謂倒是不敢随便動手了,想以前自己說想殺他,關孝山總是說怕他得手才要把他帶在身邊這種話,怎麽今天竟然讓他刺殺了?這其中會不會又是一個陷阱?黑子想到關孝山說的賭注,黑子又想深一層,這會不會是連環計?

只是,令黑子猜想不着的是,這如果是計策,未免有點讓人摸不到頭緒,好像一切并不像一個陰謀。

“怎麽?不敢刺了?”關孝山冷哼道,他一把抓住黑子的手,“要不要我幫你?”

“關孝山,你又在打什麽鬼主意?”黑子喊道。

“我這不是幫你嘛!你這麽想我死!我死了之後,這關家就是你這寡婦的了!以後你弄幾個姑娘給你玩樂也随你!不過,我可是提醒你,別找老爺們!我怕你再做了人家的婆娘!”

“關孝山!你~~混賬!什麽寡婦!我才不要你關家的一分一毫!你這禍害我解決了你,也省得你禍害別人!”

“我禍害誰了?我關家每月初一十五施粥發米,去年唯恐水災,還捐修了河堤,至于你,我看你無依無靠給你吃穿,又尋思着給你找家人,這次去四空島也是為了找神醫陳子岳看你的病!你倒是說,我禍害誰了?”關孝山這話說得中氣十足,理直氣壯,那雙瞪着的雙眼,看起來就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之後所爆發的怒火。

黑子本想大吼一聲‘我’,但是這話卻說什麽也吼不出來了,本來是自己理直氣壯,此時倒是變得無理胡鬧了,黑子舔舔嘴唇,“你~~你什麽我!”

關孝山心裏暗笑,黑子這話明顯比之前的話語少了份底氣,不過他卻還是剛才那副理直氣壯的模樣,“我怎麽你了?我還用嘴親你那兒呢!你說你舒服不舒服!我只問你,親你的時候,你舒服不舒服?”

“不是~~你什麽我~~你當我是女人啊!你~~我是男人!”

“男人怎麽了?男人也可以啊!你等着!”關孝山說着又回到木箱子跟前,從木箱子裏拿出幾本書來,他回到黑子面前之後就一把奪過了黑子的匕首,把這幾本書塞到黑子的手裏,“你天天看書,你看過這幾本嗎?”

黑子瞄了眼書名,什麽龍陽,什麽合歡,他立即扔掉了書,“混賬!把匕首給我!”

關孝山低頭瞧了眼書,“你都沒看過就扔,你還說我多疑,你呢?都不看一看就說這些書不好!”

“這些書哪裏好?這些書都是~~都下流!”

“下流?”關孝山彎腰拾起一本來,“你知道這是誰畫的?這是有名的畫師木人居士的真跡!”

“木人居士怎麽可能畫這樣的畫?你騙我!”

“木人居士怎麽就不能畫?你仔細看,這是不是木人居士的真跡?”關孝山說着展開一頁舉到黑子眼前,黑子雖然側過臉去,但是眼睛還是瞄了一眼,畫上是兩個合歡的男子,衣衫盡褪,雙眸含情,黑子看着這筆觸愣了,這是木人居士的畫,他在關孝山的書房了看過好幾副木人居士的畫,但是木人居士如此清雅的人,怎麽會畫這些?

“怎麽可能?”黑子驚訝着,他不自覺的接過了關孝山手裏的畫冊,不禁又翻了兩頁,黑子本以為剛才是自己看錯了,卻原來不是,這畫他可以斷定就是木人居士的畫作。

“怎麽不可能?我和木人居士算是忘年之交,要不他的畫千金難求,為何我有那麽多張?這畫冊便是那日我瞧見你喜歡木人居士的畫,送信去托他畫的。”關孝山得意洋洋,他撿起其他幾本,“這幾本雖然不是出自木人居士的手筆,但是也是當世有名的畫師所畫,你以為我關孝山看這東西,會随便上市面上買兩本麽?”

“木人居士居然給你畫這個?”

“為什麽不給我畫?朋友請托!”關孝山瞧着黑子已經翻了好幾頁了,他往前走了半步,讓自己與黑子貼近,嘴唇在黑子的耳畔輕柔的說着,“要不要咱們到床榻上慢慢欣賞?”

“不必!”黑子往後退,腰撞在窗棂上。

“可是你的毒快來了。”

“咱們彼此彼此吧!”

“不,咱們可不一樣,你難受我可以不管你,但是我難受,你必須要管我!”關孝山邪氣一笑,一把攬過黑子的腰,兩三步就将黑子帶到了床邊,而後雙雙跌在了床榻之上。

21.

床邊燃着的蠟燭已經燒了一半,黑子大口的喘了兩口氣不高興的嘟囔着,“關孝山,你能不能別壓着我?很難受!”

關孝山側過臉看黑子,他倆都趴在床上,關孝山半個身子壓在黑子身上,手臂圈着他的肩膀,倆人面前攤開的畫冊就是木人居士所畫的龍陽合歡圖。

“你看這一筆,從上至下,氣度不凡!”關孝山贊嘆道。

黑子無語,一副破龍陽圖能看出什麽氣度不凡,雖然是木人居士所畫,但木人居士這種自貶身價的行徑着實令黑子不恥。

“你怎麽不說話?是不是因為這畫而折服了?”

黑子把關孝山摟着自己的手臂拎開,翻身平躺着,關孝山手立即摸上了他的腰,黑子瞄了關孝山一眼也沒拍開他手,他冷哼一句,“再怎麽畫工了得,也是淫書!”

“你瞧你,又妄下論斷!”關孝山拎過書,“我覺得這個姿勢就很新奇!要不咱們試試?”

“妄想!”黑子罵道。

“我想做的事情什麽時候能是妄想了?”關孝山邊說着手就開始不規矩了,黑子一把按住關孝山的手,關孝山挑眉,“又想說什麽?”

“我知道說什麽都沒用,你把刀給我,我現在就動手殺了你!”

“這時候?”關孝山輕輕的搖了搖腦袋,他低頭親了下黑子的額頭,手指拂過黑子的唇瓣,嘴角是一抹邪笑,“這時候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啊!”

“關孝山,你不覺得你很卑鄙麽?如此逼迫我算什麽大丈夫!”

“大丈夫我可做不來,做你丈夫就好!”關孝山這話剛落,嘴唇就吻了下來,黑子沒來得及反抗,就覺得有個小粒滑進了喉嚨。

“你給我吃了什麽?”黑子推開關孝山趕忙用手摳着喉嚨,幹嘔了好幾下也沒吐出什麽,就見關孝山又把黑子拉進懷裏,黑子掙紮,“你倒是說話啊!”

關孝山親着黑子的耳畔低喃着,“那天司徒璟給我留下的,說是叫什麽七情七縱合歡散,我聽着名字好聽就一直收着,今兒正好給你嘗嘗。”

“關孝山,你太卑鄙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