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缺少的章節,她抖抖手,寫在紙上的墨跡漸漸幹涸

肖萬岐眉頭皺起,他心裏是正在糾結着,寧王的權利能讓黑狼他們擺脫通緝犯的身份,但是另一面,他也必須為此付出代價,寧王好男色這是人所共知的,而寧王對自己的心思肖萬岐也非常明白。

“怎麽不說話了?”寧王臉湊到肖萬岐的面前,肖萬岐下意識的往後退,但是寧王卻不依不饒,他雙手扶在椅子扶手兩側,将肖萬岐困在椅子上,肖萬岐皺眉,他是反抗反抗不得,屈從又屈從不得。

眼瞧着寧王的臉越湊越近,想到黑狼從小走失過了這麽多苦日子,肖萬岐閉上了眼睛,是死是活他都要為黑狼掙得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

“啊~~”一聲哀嚎想起,肖萬岐本來等着被寧王蹂躏,但是卻并沒有等到,他睜開眼睛就瞧見寧王已經暈倒在地了,而他面前站着黑狼。

黑狼拔出匕首,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弟弟,你和這人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

見黑狼那銀光閃爍的匕首,肖萬岐趕忙攔住他,“哥,你不能殺他,他是寧王!”

黑狼聽肖萬岐這話,挑了下眉,“原來你是自願的?”

“不是,他是寧王~~他能撤了你們通緝犯的名頭,以後你們就能過普通人的日子了。”

“我說你這傻子,怎麽能想出這種馊主意?就為了幫我,你要被他糟蹋?”黑狼說着腳踹踹寧王的腿,“看來這人留不得!”

“寧王死了這天下非要亂了!他可是鎮守雁門郡的大将軍啊!”肖萬岐瞄了眼躺在地上的寧王,“你趕快走,我想辦法善後!”

“有什麽好善後的?我一刀解決了他,然後找個林地埋了便好了。”黑狼無所謂的說道,而後手又把匕首拎了起來。

“哥,他來我這裏,肯定他府裏的人都知道,若是不見了,我定然脫不了幹系,當今皇上最是寵愛寧王,就算是沒有真憑實據,肖家也能落個滿門抄斬。”

黑狼聽肖萬岐如此說,他不耐煩的撇撇嘴,把拿着匕首的手放了下來,“哼!你還說我當馬賊不好,你瞧你,前怕狼後怕虎!”黑狼冷冷的瞄了眼寧王,又踹了他兩腳,“行了,給你惹麻煩的事情我不做,你找人送他走吧!”

見黑狼松了口,肖萬岐拿過牆角的一壇子酒,倒了兩杯撒在寧王身上,而後他趕忙找來下人叫随着寧王的侍衛進來,他随口編了個理由說寧王在他這裏吃了兩杯酒醉了,侍衛一聞寧王身上的酒氣,也都不疑有他,把寧王架起來便打道回府了。

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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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揣着肖萬岐給的銀票,黑狼從肖家商號裏悄悄出來,他的馬就拴在後門,騎上馬,馬背上挂着的大皮囊裏放着他的那把長刀,黑狼腳輕夾馬背,馬鞭抽了下馬屁股,馬兒便小跑起來,不過他并不打算出雁門郡,而是往大将軍府而去,雖然說放過寧王,但那只是敷衍肖萬岐的,他黑狼的弟弟,怎麽能任人宰割?而且他這一回大漠,難免那寧王不來騷擾,既然寧王是禍害,黑狼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不除了他豈不是對不起自己的長刀?

大将軍府守衛森嚴,黑狼将馬兒交給紮克木,這次進雁門郡不僅僅是黑狼自己來的,紮克木和其他的兩個好弟兄也一起來了,他們主要是買些必要的東西回去,衆人隐藏在大将軍府所在大街的街尾巷子裏,紮克木輕聲道,“老大,你要進大将軍府殺寧王?”

黑狼再次檢查自己腰間的匕首,他冷哼道,“那寧王竟然想對我弟弟不軌,真惡心!我若是今日不除了他,難免日後他還要騷擾我弟弟。”

紮克木等人也是相當豪氣的,聽黑狼如此說都贊同,“老大,這樣的人是該殺,要不要我和你一起進大将軍府?”

“不用,我一個人來回方便,你們就在此等我,如果情況不好,你們就先走!”

“好,老大萬事小心!”

黑狼将自己隐藏在暗夜之中,借助繞在大将軍府牆內一棵大樹樹幹上的繩索爬上了府牆,黑狼蹲在牆上警惕的觀察着四周的動靜,等巡邏的人走遠了,他才跳下樹。

寧王在何處居住黑狼并不知道,他想想之前到郡裏一個大戶人家盜竊時候找到過的主屋,心想房子的建造格局應該都不會相差太多,黑狼左拐右拐,終于到了一處院中挂着紅燈籠的院子,這個院子是他走過的幾個院子裏侍衛最多的,黑狼想應該就是這裏了。

繞到院子側面,悄悄的躍進院子,而後聽到院中有些人在說話,黑狼貼到其中一個牆根,裏面傳來私語聲,“桑哥哥,你別難過了,王爺也許過兩天就會放咱們出去的。”

“奎兒,別傻了,咱們出不去了。”

“總管大人說,只要伺候好了王爺,就能放咱們出去!”

“奎兒,你記住,你是男人,怎麽能去伺候男人,哥哥不會讓你像哥哥這樣的,哥哥會想辦法送你出去!”

這幾句話就讓黑狼聽出了個大概來,他四下瞧瞧,走到這屋子門口推開了門,他剛露面屋中的兩個人都吓了一跳,年歲小的男子剛要聲張,黑狼立即沉聲道,“別鬧,我是來殺寧王的。”

屋中坐着兩人,一大一小,年齡稍大的男子大略有二十歲出頭,長發披着臉色蒼白,身上僅僅穿着件素色單衣,另一個年齡稍小的男子大略十五歲左右,他有些害怕的靠在大點的男人身邊,黑狼瞧着他們兩個,他倆也看着黑狼。

“在下韓桑,這是我弟弟韓奎。”

“我的名字你們還是不要知道了。”黑狼淡淡的說。

沒有聽到黑狼的名字韓桑也不在意,他繼續問道,“閣下是來殺寧王的?”

“對!你們知道他在哪麽?”黑狼問。

韓桑上下打量了下黑狼,又想了想道,“閣下,我不僅僅能告訴你在哪,我還能帶你去,但是我有個請求,求你把我弟弟帶走!”

“你們兩個是怎麽回事?”經過剛才的偷聽和之前寧王對肖萬岐的所作所為,黑狼心裏其實已經有了個大概了。

“不瞞閣下,我們是被寧王抓來的,他好男色!”

黑狼聽到這話,他覺得這寧王是更應該殺了,他拍拍腰上的匕首,“好,只要你帶我去,我不僅僅能帶你弟弟出去,我還想辦法把你帶出去!”

“桑哥哥~~”韓奎拽着年長男子的手,“我害怕~~”

“奎兒,我不想再坐以待斃了,咱們拼一回吧!”韓桑說着拽過搭在椅子上的衣服,“我帶你去,不過你要換上這身衣裳!寧王的卧房守衛森嚴,不是那麽容易潛進去的!”

黑狼看看這件淺灰色衣裳,輕輕的接過來,這時韓桑又說道,“還有,先把我弟弟送出去!”

黑狼定睛看着他,黑狼想韓桑應該是已經抱着赴死的決心了,他默默的點了下頭,“好,你在這裏呆着,我去把你弟弟弄出去。”

叫奎兒的男子開始說什麽也不走,韓桑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聽着,奎兒,咱們韓家就只剩下咱們兩個了,你不要任性,這位壯士不能一次把咱們都帶出去,你先跟着壯士出去,你等着我,我會出去的!”

韓奎雖然疑惑,但是時機過了便再沒有了,黑狼抓過韓奎就出了門,韓桑在門口看着黑狼背着韓奎出了院牆,他扒着門框的手攥得緊緊的。

黑狼把韓奎送到了來時的樹邊,韓奎自己緩緩的爬上了樹,黑狼告訴韓奎到了府牆邊就貼着牆根走,走到街尾的小巷子裏找他的好兄弟。

韓奎雖然擔心着哥哥,但是他明白這時候他若是有一個閃失,他們三個人都會身首異處,韓奎認真的點頭,咬着牙往樹上爬去。

見韓奎沒影了,黑狼才又回到了韓桑所住的院子。

經過了韓桑的打扮,黑狼以另一幅樣子出現在他的面前,韓桑咽了口唾沫,“走吧!”

在月光的幽暗中,韓桑帶着黑狼出了院子,院門口的侍衛攔住他們,“韓公子,你要去哪?”

“去見王爺。”韓桑道。

“你身後那是誰?”

“那是今天新進府的,纏了我一晚上讓我帶着他去~~”韓桑說着塞給侍衛些銀子,“這是新人給的,想讨王爺歡喜。”

侍衛斜眸瞥了黑狼一眼,他側着臉,散落下的發絲擋住了大半的臉也瞧不到确切模樣,侍衛想到在寧王身邊來來去去的男子,他也懶得細查,逐擺擺手,“行啊!你們走吧!”

韓桑帶着黑狼轉了幾條走廊,終于到了寧王所住的院落,自然院子門口又是衆多的侍衛把守,韓桑還是用了剛才的說辭帶着黑狼進了院中,韓桑指着正屋,屋門口有個正在瞌睡的小厮,韓桑低聲道,“屋裏呢!我給你把風!”

黑狼搖搖頭,“不,你先走,記得咱們過來時我給你指的那個方向麽?再往偏走有棵大樹,你見了樹往上爬,樹上拴着繩子能讓你順着繩子下去,我想你弟弟一定還在牆那邊等你呢!”

“那你怎麽辦?”韓桑不禁問道。

“我一個人倒是好跑,你自己要小心,我可不能回來救你!只一次機會而已!”

韓桑咬着嘴唇認真的點了點頭,“我知道,我先走了!”

韓桑轉頭走了,黑狼見他出了院子才往正屋走,跨過打瞌睡的小厮小心翼翼的推開了屋門,寧王就躺在床榻之上,黑狼尋思着是睡了還是剛才被他打暈之後還沒蘇醒。

從腰間解下匕首,匕首的銀光閃爍,黑狼嘴角噙着一抹冷笑,這殺皇親國戚還是第一次,他心裏難免有些興奮。

“嗯~~”躺在床上的寧王唔哝着,“岐兒~~岐兒~~”

黑狼沉下臉,夢裏還夢到肖萬岐在黑狼看來是對他弟弟的亵渎,黑狼輕手輕腳的往床榻邊走,看到寧王那張好色的臉,黑狼眯起眼睛,而就在他要擡起了手臂,要将這一刀刺下去的時候,外面卻傳來一陣慌亂。

“王爺!王爺!”外面的慌亂自然波及到了這裏,黑狼一驚,随後趕忙用面巾蒙住了臉,門口的小厮也驚醒了,他下一刻就跑進了屋子,“王爺!韓家兄弟跑~~”

小厮看到蒙面的黑狼愣了,而躺在床上的寧王也漸漸轉醒,黑狼聽到越來越多的腳步聲,他瞥了眼寧王,此時只能用這王爺當擋箭牌了!

黑狼抓過迷迷糊糊的寧王,寧王後腦還在疼,他眼前的視線漸漸清晰,脖子被掐着令他很不舒服,寧王皺眉,“怎麽回事!”

“別吵,再吵殺了你!”黑狼說着匕首就在寧王的大腿上劃了一刀,剎那間血染了褲子,小厮大叫着,寧王也被疼痛驚醒,他掙紮着,而後黑狼又在他大腿上劃了一刀,像是一種宣告。

64.

寧王被黑狼劫持,他拖着腳步幅蹒跚,看着大批的侍衛已經将他們包圍了,寧王臉上閃過一絲狠毒,“若是你放過本王,本王就讓你走!”

“你當我傻啊!我放你走,我還有命離開嗎?”黑狼冷哼,他掐着寧王的脖子往後退去,見人越來越多,黑狼心下盤算起來,“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我要一匹快馬!”

“你放了本王,本王就命人牽馬來!”

“我要先看到馬!”黑狼在寧王的耳邊低語,“而且,要在大門口!”

寧王雙手都被黑狼扭在身後,他是毫無反抗之力的,大腿上的血還在流,體力下降的嚴重,此時只能依着黑狼先一步步拖延。

黑狼拽着寧王往大門口走,侍衛們也都步步緊逼,見一匹通體黑亮的馬被人牽了過來,在大紅燈籠的照耀下閃着黝亮的光。

“現在馬也給你牽來了,你可以走了!”寧王忍着腿上傷的疼道。

“把大門打開!”黑狼冷聲道。

衆人趕忙打開大門,黑狼冷冷的掃過衆人,馬兒就在眼前,他抓着寧王往馬邊上靠,寧王皺着眉頭,“你可以放開本王了!”

黑狼扭着寧王的手使勁往下一拽,寧王的雙手就被拽脫臼了,寧王瞪大了眼睛痛苦的大叫,黑狼松開寧王的手拽上缰繩就上了馬,就在侍衛以為黑狼要逃走的時候,黑狼手一拽就把寧王拽上了馬背,随後一拍馬屁股,馬兒就沖向了門口。

侍衛根本就來不及去關上大門,黑狼騎着的馬就沖了出去,侍衛們大吼大叫着追了出去,黑狼使勁的抽着馬,他奔過街尾的時候發現紮克木等人藏身的小巷子已經沒人了,黑狼心下想他們應該是聽到風吹草動已經跑了。

寧王在馬背上大叫着,“混賬!放本王下去!放本王下去!”

黑狼揚起馬鞭在寧王的屁股上狠狠的抽了兩鞭子,“你要是再吵,我就一刀解決你!”黑狼大吼着,身後已經有侍衛追了過來,黑狼望到城門,雁門郡的城門夜間是關閉着的,而此時大門卻緩緩的敞開了,黑狼嘴角揚起冷笑,這一切應該是紮克木做的。

看着身後響起了跌馬聲,黑狼知道那是紮克木下的絆馬索,他再狠狠的抽打着馬屁股,随着黃沙飛起,黑狼的身影漸漸的消失在夜幕之中。

在黑狼與衆馬賊的大本營中,黑狼看到了韓桑和韓奎兩兄弟,兩人見黑狼來了趕忙跪下,“黑狼大哥,請受我們兄弟一拜!”

“快起來!”黑狼将韓桑、韓奎扶起來,“順手罷了!”

“黑狼大哥是我們的救命恩人!這輩子我們做牛做馬也會報答大哥的!”韓奎認真的說道,他眼中蘊起了淚花。

“以後好好生活就是了。”黑狼對着紮克木昂昂下巴,“回頭派人把小的送回雁門郡給我弟弟,至于韓桑~~”黑狼看向韓桑,“你的臉太熟,先在大漠住一陣子吧!”

“黑狼大哥的弟弟是~~?”韓桑輕聲問道。

“哈哈~~你別看我是個馬賊,我弟弟可是做正經生意的,他在雁門郡有個小商號,你弟弟過去可以當學徒,至于你~~”黑狼忽然想到自己那個洞窟裏的人,“我弟弟會讓我們幫着運貨到塞外,你可以跟着馬隊去運貨,等雁門郡的人對你的面孔淡了,你再回去!”

“一切全聽黑狼大哥的安排。”

回到了洞窟的時候,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黑狼走進了洞窟,寧王就在洞窟裏,他腿上的傷之前被黑狼随便的綁了綁,此時人也昏迷着。

黑狼腳踢踢寧王,寧王臉色蒼白但是還有氣息,黑狼蹲在地上看着寧王,之前本打算将他一刀殺了,但是此時卻不知道要不要殺他了。

當然殺他也可以,但是黑狼心中卻有了另一個想法,貓抓到老鼠也不會先弄死他,而是想好好玩一玩,此時黑狼也想玩一玩。

“啊~~”寧王是疼醒的,他醒來時雙手還在脫臼,大腿傳來火辣辣的疼,寧王喘息着,他擡眼看去,就見一帶着褐色半獸面具的男人手裏拎着個皮水囊,寧王嘴唇顫抖着,“你是誰?你~~要幹什麽?”

黑狼晃晃握在手中的皮水囊,“我是在幫你治療你的傷~~”黑狼這話音剛落,他便将皮水囊裏的酒又倒在了寧王的傷口上,這自然換來寧王的又一聲慘叫。

寧王趴在地上,只有出氣沒有進氣,黑狼放下皮水囊,“怎樣?寧王殿下,這滋味好不好受啊?”

“你~~本王~~本王要滅你門~~”

“哦?說話都不利落了~~那這樣呢?”黑狼的腳踩在了寧王的手指上,寧王的臉已經痛苦的變了形,黑狼張狂道,“說啊~~說要滅門啊!”

寧王已經疼得舌頭都打結了,黑狼松開腳,他坐到棉褥上,寧王怨恨的看着他,“你~~想~~”

“你是想問,我想怎麽樣?”黑狼說着躺倒在棉褥上,雙手枕在腦後,“我還沒想好怎麽樣,不過~~先留下你這條命玩玩吧!”

寧王心中已經怒火中燒了,但是他沒有任何的力量去改變,大腿和雙手都傳來疼痛,開口求饒是寧王所做不到的,他只有怨恨的看着黑狼,咬緊牙關讓自己不失作為皇家子孫的風範。

寧王這種眼神讓黑狼很不爽快,這和曾經他搶殺過的人不同,每個人都會求饒,黑狼想,皇親國戚果然好面子,但是不是硬骨頭就不一定了。

黑狼又從棉褥上跳了起來,他拽過寧王的手臂,往上一送,一雙手臂就給接了回去。只是這一動作又換來寧王一陣劇痛,他雙手麻疼,黑狼将一個瓷瓶放到寧王面前,“給你,創傷藥。”

寧王深吸口氣,麻疼的手艱難的撐起身子,“你~~你要什麽?”

“玩啊~~或者玩夠了殺了你!”黑狼臉湊到寧王的面前,“自己上藥~~否則你的腿會爛掉!”

寧王抓過瓷瓶,他顫抖着手,将藥粉撒在傷口上,寧王将空了的藥瓶扔向黑狼,黑狼閃開,藥瓶摔在了洞壁上。

“脾氣夠大的!”黑狼冷哼,“你叫什麽名字?”

“寧王!”

“在我這裏,你還想我把你當王爺?真是笑話!”黑狼伸伸懶腰,抓過棉褥上的一套粗布衣裳扔在寧王的臉上,“把這身衣裳換上,你那身錦衣我晃眼!”

“本王是寧王,本王不會任你為所欲為!”寧王咬牙切齒道,他随手把衣服扔得老遠,“要殺随你!”

“我現在倒是不想殺你了,我倒要看看你這王爺能有多大的傲骨!”黑狼撿起被寧王扔得老遠的粗布衣裳,另一只手拿起了挂在壁上的馬鞭,“我現在問你,你要不要換衣服?”

“不換!”寧王這話剛喊出來,黑狼的皮鞭就抽了下來,直接抽在了他的肩膀上,肩膀上立即是皮開肉綻一道血痕,寧王一口氣沒上來,黑狼腳踹踹寧王,将手裏的粗布衣裳遞到寧王的面前,寧王肩膀火辣辣的疼,他捂着肩膀看着黑狼,“不換!”

黑狼又一鞭子抽了下來,而後是第三鞭子,緊接着是第四鞭子,寧王趴在地上,黑狼知道要是再抽下去寧王就不好醫治了,他扔了皮鞭揪住了寧王的衣襟,随後是手起衣落,寧王身上的衣裳随之全都被黑狼撕碎了,寧王瞪大了眼睛看着黑狼,黑狼又把粗布衣裳扔給寧王,“不穿就光着!還有~~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奴隸了!”

以前都是寧王撕碎了別人的衣裳,以前都是寧王打罵別人,今日卻換了位置,他蜷縮着,粗布的衣裳被他拿來遮擋身子,黑狼冷哼,“幹什麽不穿衣服?是不是想着用你這難看的臉蛋來勾引我?也許我會放了你?”

“呸~~”

“還有力氣呸!那就證明你還有力氣做別的~~”黑狼抱着手臂,他踹踹寧王,“快起來,作為奴隸,還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做!”

寧王手死死的攥住粗布衣裳,他恨,但是他卻不知道怎麽擺脫現在的困境。

65.

身上是粗布衣裳,腿上的傷口還在滲出鮮血來,但是這些卻并沒有讓黑狼對寧王有絲毫的憐憫,寧王肩上背着一個木桶,木桶裏是水,在大漠中需要用水,那只能去綠洲背水。

寧王将水背進了黑狼的洞窟,他虛脫的跌在地上,在他身邊監工的黑狼放下手裏的皮鞭,腳踹踹寧王的背脊,寧王痛苦的嗚咽着,黑狼看着踩在自己腳下的寧王,心裏有說不出的痛快,“剛才這一路上我就在想,究竟叫你什麽名字好,你覺得奴兒怎麽樣?”

寧王昂起臉,他喘息着,“本王是~~寧王~~啊~~”黑狼的腳加重力道,寧王只覺得背脊都快被黑狼踩塌了。

黑狼看寧王的眼睛通紅,臉也煞白,他松開了腳,寧王捂着心口幹咳着,他嘴唇顫抖,撐着身子倚靠到身後的牆上。

黑狼拿過一對鐐铐扣在了寧王的腳上,這鐐铐上竟然還有一對銅鈴,寧王動動腳,鐵鐐铐雖然不重,但是鈴铛卻很響。

“行了,我要睡一覺,昨夜被你折騰的,現在倒是要歇息了!”黑狼說着扔給寧王半個餅和皮水囊,水囊裏大略有半水囊的水。

寧王瞪着餅和水囊,他很明白要保存自己以圖後招,于是寧王不顧形象的吃了起來,黑狼則躺倒在棉褥上睡了過去。

寧王吃着餅尋思着,難道黑狼以為只要這一對鐐铐就能防止自己逃跑?或者防止自己殺了他?寧王把餅放在口中攪碎了,混着些水,而後輕輕的一點點把攪碎了的餅塞進銅鈴裏,他小心翼翼的塞着,不時的觀看着黑狼的反應。

将兩個銅鈴大略塞滿了,寧王輕輕的動了動腳,銅鈴并沒有響,寧王輕輕的撐着牆壁站起來,這時卻傳來黑狼的聲音,“你倒是挺聰明的啊!知道往銅鈴裏塞餅~~”

寧王身子一震,他想逃跑的意圖被發現了,寧王昂起脖子,“要殺随你!”

“既然你這麽有毅力想逃走,我就給你時間,日頭在天最中央的時候,我就去追你!希望你能在我找到你之前,逃回雁門郡!”

寧王看着半獸面具,他不知道黑狼此時是什麽表情,他想黑狼這麽說可能是對自己太自負了,他定然認定會易如反掌的将自己抓獲!但是既然有這麽一個機會,寧王不想錯失!

寧王咬着牙拖着雙腳往洞窟外面走,黑狼則閉起了眼睛開始睡覺了,寧王沒有多做猶豫,他往前跑着,至于哪裏是回雁門郡的正确方向,寧王并不知道。

白天的大漠,日頭越來越烈,寧王手上的皮水囊已經喝幹了,他扔掉皮水囊,擡頭看看烈日,頭暈目眩。

咽了口唾沫,卻不能潤澤喉間,寧王喘息着,他的腳越來越沉重,他每邁出一步,就覺得自己将要栽倒了。

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寧王覺得身體不是自己的,睜開眼睛是一片黑暗,“嗯~~”動一動身體就傳來疼痛。

“你醒了?”一聲男人的聲音讓寧王警覺,他掙紮着想起身,但是身子卻仿佛不是自己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別掙紮了,你已經沒有逃跑的力氣了。”

黑狼說着走到寧王的面前,他臉上的面具已經摘掉,但是洞窟裏太黑,寧王根本是一點點的摸樣都看不到,“你~~本王還是被你抓了~~”

“哼!是我救了你!否則你在大漠裏會被凍死!”黑狼說着扔了條破棉被在寧王身上,“我若是你,就向我求饒,也許我會放過你!”

“我是寧王!”寧王強撐着身體一字一句的回答道。

“哼!我記得你有新名字了,叫奴兒!”寧王躺在地上已經沒力氣和黑狼逞口舌了,他咽了口唾沫,黑狼扔個皮水囊給他,“喝吧!咱們明天接着玩貓抓老鼠的把戲!”

大漠的夜特別的冷,寧王的身後就是洞窟的出口,冷風灌進來打在他的身上,他将蓋在身上的被子裹緊,此時好似萬物停歇一點聲音也沒有,寧王身上的傷卻還在疼痛,他這個嬌生慣養的皇親王子,哪裏受過這種屈辱,寧王閉上眼睛深吸氣,心中想逃走的意念并沒有減低消弱。

天才剛蒙蒙亮,黑狼已經起身了,他踹踹寧王,但是寧王根本就沒有動靜,黑狼蹲下身子摸摸他的臉,臉熱得不行,看來昨天的傷讓他發熱了。

黑狼此時倒是陷入了兩難,要是直接把寧王扔了那就一了百了,若是要留下他就要給他治病,黑狼想,自己幹嘛要做麻煩事?

黑狼把寧王裹在被子裏,扔自然也要扔遠點,扛起昏迷的寧王出了洞窟,走了百十來步把他扔在一處沙丘邊,黑狼看看天上的日頭,随着太陽的暴熱,寧王很快就會被烤成人幹。

黑狼把寧王身上的棉被拽下來,寧王身上的粗布衣裳也被他腿上的傷口和肩膀上的傷染紅了,黑狼冷哼,“算了,就讓你穿件衣裳去見閻王爺吧!”

黑狼把被子蓋在寧王的身上之後就往回走,在走到洞窟前遇到了紮克木,紮克木見黑狼來了便道,“老大,今天我聽到個消息。”

“說來聽聽!”

“寧王失蹤了!聽說被一蒙面人擄走了,我想了想,那夜老大不是進府殺寧王了嗎?難道老大沒殺他而是把他擄了來了?”

“嗯~~你小子還是有腦子,是我把他擄了,不過我想他也活不了了,我剛把他扔到了那邊的沙丘上。”

“老大,其實咱們應該先留着他的命!”紮克木獻計,“咱們可以等他寫了特赦令之後再弄死他!”

“你這麽說~~他還是活着比較好~~”黑狼說着就往回走,紮克木跟着,黑狼擺擺手,“行了,你先回去吧!我會讓寧王寫特赦令。”

黑狼又回到了沙丘,撩開棉被摸摸寧王的鼻息,而後用棉被再把寧王裹起來扛上了肩膀。

寧王醒來時天還是黑的,他掙紮着起身才發覺自己已經換了地方睡覺了,此時他躺在了棉褥上,而黑狼已經不知去哪了。

寧王并不知道他曾經被扔掉,而黑狼則坐在洞窟門口望着月亮喝着酒。

月光不錯,黑狼最喜歡大漠的月,冷傲簡單,身後傳來腳步聲,黑狼低聲道,“你醒了?”

寧王身上裹着塊破布,面前的黑狼只是個背影,他光着的腳踩在已經散光了熱度的地面上有些冷,他嘴唇幹裂,“你救我?”寧王身上的傷都被上了藥,他不理解黑狼這麽做是為了什麽,“你到底要怎樣?”

黑狼轉過臉,臉上圍着黑巾,寧王第一次看到了黑狼的眼睛,那眸光放肆張狂,一閃念掠過寧王的腦際,“你是黑狼?”

黑狼點了下頭,指指自己身邊,“坐!”寧王猶豫着還是坐到了黑狼身邊,他不禁往下看,在峭壁的邊沿坐着,腳低下是一片漆黑,黑狼把皮水囊給寧王,“喝酒,暖和。”

寧王接過了皮水囊喝了兩口,這烈酒滑過喉間火辣辣,寧王幹咳了兩下,“你想做什麽,直說吧!”

黑狼兀自想了想,“不想做什麽,就看看月亮!”黑狼說着躺倒在地上,寧王眼睛看着他,這個叫做黑狼的馬賊算是塞外最兇殘的盜匪,抓了好幾年卻依然逍遙法外,沒想抓他的人竟然是黑狼,寧王心中尋思,黑狼到底是為了什麽。

“你不殺本王反倒救我,肯定有所圖!”寧王冷哼,“你現在不說只是怕我來個魚死網破!”

“嗯~~接着說!”

“不如你說出來,若是本王能做到,我就會幫你,但幫你之前,你要放我回雁門郡!”

黑狼靜靜的看着寧王,這寧王天生一股王者風範,這讓黑狼心裏不爽,本以為傷重醒來他會有所收斂,甚至跪地求饒,但是沒想到竟然還在和他談條件。

月亮的光芒微弱,寧王披散着長發,裸露着肩膀,黑狼心中升起了個邪惡的念頭,所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黑狼坐起身,大手一拽就把寧王按在地上,随後人就壓了下來,“聽聞奴兒你好男色,閱人無數,所以我這粗人就心癢難耐,抓你來樂樂!想讓我放你走很簡單,像個娼妓一般對我百般奉承,萬般讨好,我開心了,就自然放你離開。”

66.

寧王雖然心中有些驚訝與慌張,他只是嘴角微微的動了動,眼中并未有慌亂,“你就是想羞辱本王?”

黑狼一只手抓住了寧王的雙手,另一只手拽開裹着他身子的破布,寧王掙紮,雙腿也被黑狼壓住,黑狼臉靠近寧王,一雙利眼瞧着他,“除了羞辱你,我還真是找不到其他的理由。”

“大漠上最厲害的馬賊也不過如此,抓住了本王竟然只要歡愉,本王是皇上最愛的皇子,就算是拿我去換錢物也能換得金山一座!”

“金山有什麽大驚小怪?”黑狼冷哼,“我才不在乎什麽金山銀山,我倒是更願意看你哭着求我~~”

“我堂堂寧王又怎麽會求你?要打要罵要殺要剮,随你便!”

“我怎麽舍得打你罵你?”黑狼說着手滑過寧王的胸膛,寧王一冷,他抿住嘴唇,心口随着呼吸起伏,“準備好用你這身子伺候我了麽?奴兒!”

“若僅僅為了在本王身上讨便宜~~那就請便!”寧王低吼道,而後閉上眼睛,黑狼斜眸看着寧王,他并沒有和男子發生過床弟之事,此時難道真的為了打寧王的傲氣而做?

黑狼手往下探去,他在寧王腹上的手有片刻的猶豫,去摸另一個男子的私處對于黑狼來說頗有忌諱,寧王也因為這一猶豫心裏有了算計,他睜開眼睛,唇角扯過一抹似笑非笑,“不如~~你松開本王~~”

“為何要松開你?”

“不過是親親我我一場,本王現在想來也無需介意~~不如大家心甘情願的來一場!”

寧王的态度轉變如此之快讓黑狼心生疑慮,他膝蓋頂在寧王的裆部,“我的奴兒想通了?想好好的伺候主人了?不過~~你還真是騷貨啊!”

寧王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他仿佛已經放棄了掙紮,就在黑狼以為寧王還要說什麽時,寧王的一條腿擡起踢向黑狼,黑狼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腳正好踢在他的臉上,也讓黑狼倒向一邊,寧王見此機會立即從地上爬起來,他是顧不得自己光裸的身軀,撲上去就和黑狼撕扯。

寧王是大将

醉情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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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缺少的章節,她抖抖手,寫在紙上的墨跡漸漸幹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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