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缺少的章節,她抖抖手,寫在紙上的墨跡漸漸幹涸

軍,他最在行的是領兵打仗,但是武術也不弱,只是之前受傷,現今歇息了一晚上,雖然身子還是有些無力,但是意念卻支撐着寧王,讓他奮不顧身的反抗。

黑狼臉頰傳來疼痛,還沒等起身寧王就撲了過來,他一只手成拳擊中了寧王的肚子,另一只手抓住了寧王的頭發就順勢把他摁倒在地上。

寧王的身子沖下貼在地上,黑狼直接坐到了寧王的大腿上,雙腳壓在他的雙手之上,手狠狠一拽,寧王就痛苦的昂起了頭,黑狼摸摸自己的臉頰,“看來是我對你太客氣了!”

“哼!”頭發被扯得生疼,寧王咬住牙關不求饒。

黑狼手狠狠的抽在寧王的屁股上,寧王嗚咽着,黑狼手掐着寧王的肉擰着,“好,既然你這麽想要,老子今天就給你!”

黑狼這話音剛落,他手就松開了寧王的頭發,雙手抓住他的手反制在背後,寧王扭動着身體,雙手也在努力的掙脫,黑狼拽過腰帶捆住了寧王的手,寧王大叫道,“你這混帳馬賊,只能用這種方法令本王屈服!”

“哼!別再想耍什麽心機!今日就讓你嘗嘗老子的厲害!”黑狼說着再次抓住寧王的頭發,又使勁的拽住,寧王疼痛的呻吟出聲,黑狼冷哼,“一會兒讓你更爽快!”

黑狼拎着寧王的頭發把他身子翻了個身,寧王在掙紮中他大腿上的傷口又流出了血,黑狼拽過寧王的雙腿,人就擠了進來。

此時寧王心裏有些慌亂了,他雙腿亂蹬着,黑狼抓着寧王的腳腕使勁往兩邊掰,“啊~~”更多的痛苦呻吟從寧王的口中溢出,私處被完全裸露,這讓寧王惱羞難當,他憤恨的瞪着黑狼,心裏已經将他千刀萬剮了一萬遍。

黑狼不喜男色,對于面前的寧王更是一點念頭也沒有,雖然說着讓他嘗嘗自己厲害這種話,但是自身卻并未有絲毫的沖動,只是此時卻也到了不得不進行的地步了,黑狼摸到了腰間的匕首,他心裏立即就又有了個壞主意。

拔出匕首,把刀子扔到一邊,只拿了劍套,寧王只覺得身下一陣冷,而後便是刺激的疼,劍套上鑲着兩顆紅寶石,紅寶石的尖銳刺痛着寧王,他從沒有嘗試過被人侵入,也從沒想過會這麽刻骨銘心的疼。

寧王的叫喊在大漠的夜空回蕩,黑狼卻在這暴怒中揚起了笑容,他想這次寧王終于要低頭了。

這是一場繁長的噩夢,沉醉在噩夢中好似比醒來要舒适的多,寧王動了動手指,他感覺到自己的嘴裏呼出了一口熱氣,這熱氣能證明自己還活着。

微微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天上的月亮,這月亮看着近在眼前,卻遠在天邊。

“你要~~去哪?”寧王被黑狼抱在懷中,他想,也許黑狼這是要把他扔到某個地方任他去死吧,寧王倒是希望如此,這樣至少保留了他的尊嚴。

“帶你去洗澡~~”黑狼的聲音飄進寧王的耳中,寧王雙手還被捆在背後,令他想推開黑狼都不可以,寧王抿起嘴唇,想到曾經背水的那個綠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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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映襯在湖面上,叢叢的灌木幽暗,這裏寧靜異常,連一點點聲響都沒有。

寧王被黑狼放在了岸邊,黑狼解開捆着寧王手的腰帶,“好了,去洗澡吧!”身後某處傳來鑽心的疼,寧王看着黑狼,恨不得将他五馬分屍,黑狼抱着雙臂倒是無所謂,“怎麽?還需要我把你扔下去不成?”

寧王自知身上已經好幾日不曾清洗,他倒是不怕髒,只是身上多處傷口,若是不洗幹淨只怕會化膿,寧王雙手撐着地,但是卻怎麽也起不來,手臂的力量都沒有了,黑狼看着寧王如此,他把寧王拽起來拎到了河邊。

“好了,剩下的你自己解決!”黑狼說着便轉身往回走了幾步,而後席地而坐。

寧王手觸碰河水,河水冰冷刺骨,他只能雙手捧着水撒在臉上,撒在身上,但是這卻并不能起到淨身的目的,黑狼靜靜的看着,而後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奴兒,你怎麽這麽笨啊!”

寧王昂頭看黑狼,“你大可以把本王扔到河裏去!”

“我怕你死了~~”黑狼雖然這麽說,但是他卻拽起寧王直接把他扔進了河裏。

河水冰冷,讓落入水的寧王一個激靈,但是這感受并沒有持續太久,因為他的身子在往下沉,雙腿本能的王上攀登,嘴鼻也趕忙閉住,但是這卻并未起到任何作用,寧王只覺得水漫過了他的頭頂,水在将他吞沒。

身後一雙手臂攬住了他,寧王的臉漸漸露出水面,他吐出一大口的水,鼻子也因為吸入了水而泛酸。

一塊黑布攔在他的面前,随後蒙住了他的雙眼,寧王想要拽這布,卻被身後的人抓住手,黑狼的聲音也随之傳來,“你最好老老實實的蒙着布,否則死的滋味可不好受~~我知道其實你不想死~~”

黑狼的這話幽幽的傳入寧王的耳中,那句‘我知道其實你不想死’将寧王內心深處的恐懼剖析了出來,他可以為了皇家的尊嚴去死,但是他卻并不想死!

寧王感覺自己身後的這雙手正在撫摸着他的傷口,掠過肌膚洗去塵埃,他也感受到了一點,黑狼身上某處沒有發硬。

寧王很明白喜好男色的男人該是個什麽摸樣,他聯想到剛才黑狼是用某個尖銳的物件刺入自己,那麽~~寧王有了一個大膽的假設,黑狼不好男色,他只是在吓唬自己,他一定對自己有所要求,但是現在他可能覺得時機不對!

想到此寧王心下有了些算計,從被掠來到現在自己就一直處于驚恐和被動的狀态,其實他應該好好的想想,他要想一個能夠逃走的計謀。

67.

寧王靜靜的躺在棉褥上,黑狼坐在牆邊另一張棉褥上,他又蒙上了黑巾,“我也累了,不想再折騰你了,你也老老實實的睡你的吧!”

“本王是否見過你?”寧王輕聲問道。

“沒有。”

“沒有你為何一直蒙着臉?或者你怕我跑了之後記住你的模樣,發通緝令緝拿你~~”寧王兀自呢喃着,“但是你是黑狼,你應該不怕~~我想~~也許我見過你~~”

黑暗中黑狼只看得到寧王披散着的長發的輪廓,他确實是不想寧王看到他的臉,因為看到了他的臉肯定會把他與肖萬岐聯系到一起,不管以後他是馬賊還是普通老百姓,他都不希望肖萬岐受到他的牽連。

“你不說話是不是默認了?”寧王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在黑夜中悄然散開。

“如果你精神好,我倒是不介意再揍你一頓。”黑狼冰冷冷的聲音傳來,寧王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他拉拉身上的被子,大漠的夜晚很冷,黑狼是大漠最兇殘的盜匪,但是論陰險計謀卻不見得能和寧王相比,身處在皇家的寧王,從小到大可是時時刻刻都生活在算計中的。

夜悄然而去,寧王不得入眠,黑狼也是混混沌沌,他倆都各自懷着各自的心思,寧王想着怎麽才能安然逃走,而黑狼則想着如何拿到那一直赦免書而後再解決掉寧王。

天剛蒙蒙亮,洞窟外就傳來了馬蹄聲,寧王睜開眼睛,就看黑狼已經走出了洞窟,他悄悄的撩開厚重的棉門簾看出去,黑狼站在峭壁上雙手插腰往下看,“老大,有活兒!”寧王聽到有人這麽喊,他想這應該就是黑狼的手下。

“你們都認識路了,自己去!”

“韓桑也帶着嗎?”

“帶着吧!讓他歷練歷練!”黑狼說完這話就轉過身來,正看到寧王,寧王也直勾勾的看着他,“醒了?”

“你救了韓桑?”寧王輕聲問道。

“是。”

寧王臉上扯過一抹冷笑,“那小子怎麽說的本王?說我逼良為娼?”

黑狼走過來撩開棉門簾進了洞窟,“你不是經常做逼良為娼的事情嗎?”

“哼!本王可沒有這麽下作,韓家兄弟可是自願入我府的,他們用他倆的身子換了他們父親的一條命!”

“哦?說來聽聽!”黑狼坐到寧王的對面,寧王指了指黑狼身邊的皮水囊,黑狼抓過來連着塊餅一起扔給寧王。

“韓桑的父親是朝裏的大臣,兩淮鹽運都督,那可是肥差,沒兩年就貪了不少的銀子,後來被言官參倒,判處抄家斬刑,家裏女眷入官妓,家裏男子發配邊疆為奴。而韓桑和韓奎不知道怎麽逃了出來,打聽到我在雁門郡就來了,說只要給他們一條活路,便願意入我府伺候我。”

“色膽包天說你更合适!”黑狼冷哼。

“怎麽着也比逼良為娼好聽點!這世上沒有白白得到而不求代價的,我包藏了他們兄弟兩個,讓他們父親免于斬首而去流放,他們所做的就是要伺候我,讓我開心~~黑狼,如果你好男色,你倒是可以試試韓桑,他功夫不錯!”

黑狼想起偷聽到韓家兄弟的對話,和寧王所說好似略有不同,“不過,我聽到的和你說的不太對啊!”

“對不對~~你心裏自己去掂量好了!”寧王将餅吃進肚子,他蹭蹭嘴,“現在該輪到我了,我需要付出什麽才能不被打?不被殺?或者你會送我回去?”

“怎麽不自己逃了?”

“茫茫大漠,我一個人不知方向,何必逞英雄!”寧王說着撩開被子,“昨夜你沒做,是不是想在白天将我看得更清楚?”

寧王一絲不挂的将身體展露在黑狼的面前,白皙的肌膚上被一道道紅痕覆蓋,他大腿上的兩道刀傷蓋着白色的刀傷藥,烏黑的發絲披散在身上,他微微的張開口,“你不是說想要我?怎麽愣了?”

黑狼看着寧王的臉,他的眉眼确實俊俏,又養尊處優着實有着些許特別的氣質,只是自己并不好男色,對眼前的寧王自然也無半點欲念。

“怎麽?想勾引我?奴兒!你終于知道身為奴隸應該怎麽伺候主人了嗎?”

“我伺候的好不好~~你過來就知道了~~”

寧王瞧着黑狼,而後眼睛往下瞄了眼黑狼的裆部,他心中大喜,果然黑狼如他所想,黑狼心裏也嘀咕,如果這次再用個什麽東西,寧王就一定會有所察覺,他皺了下眉,而後起身撲向了寧王。

寧王雖然心中驚慌,但是他卻還是面不改色,雙手探進黑狼的衣裳,手指輕輕的撫摸着黑狼的腰際,黑狼心下有些反感,他按住寧王的手,“你還真是亟不可待!”

“我只是想奉承你,好為自己留條性命~~”

“不過,我今日對你沒什麽興趣~~我夜裏要去雁門郡瞧瞧~~”

“此時雁門郡肯定守衛森嚴,你竟然要去?難道你想去自投羅網?”寧王心下起疑,他想雁門郡裏是不是有黑狼的同夥?

“當然不是,雁門郡肖家有個公子,叫做肖萬岐,我垂涎他已久了~~”

黑狼這話讓寧王一愣,他本來裝出來的暧昧表情也轉瞬不見了,一雙眼睛怒視着黑狼,雙手也掐住了他的腰際,“你不能對肖萬岐動手!”

“怎麽?肖萬岐是你的入幕之賓還是怎麽着?”

“你是從何得知我與他的交情?”

黑狼拽出寧王的手按住,“心疼了?要不我把他抓來給你做伴?”

“枉你黑狼的名聲,竟然用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來威脅我!”

“我威脅你?我又不求你什麽?”黑狼說着已經将寧王的雙手捆住,寧王掙紮卻毫無用處,黑狼又把寧王雙腳捆住,他站起身拍拍手,“行了,你好好呆着,我去和肖萬岐樂一樂了!”

“黑狼!你給我回來!回來!”寧王大叫着,但是黑狼已經走了,寧王心裏氣急,卻毫無辦法。

入夜時分,黑狼潛進了雁門郡,他一進肖萬岐的屋子,肖萬岐立即問道,“哥哥,是不是你把寧王帶走了?還是你把他殺了?”

“幹什麽?你心疼了?”黑狼坐到椅子上,抓起桌上的點心吃了起來,“你不是說你和他沒關系嗎?”

“我是怕你吃不了兜着走!”肖萬岐着急的回答道,“哥哥,你快說,到底怎麽回事啊!”

“嗯,他是被我掠走了,前兩天已經殺了。”黑狼涼涼的回答,“你就別擔心了,他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哥哥,你太糊塗了!”肖萬岐低吼,“寧王死了,這是殺身之禍啊!”

“什麽殺身之禍?誰能知道是我幹的!”黑狼無所謂的嘟囔,而後又往嘴裏填了一塊點心。

“寧王失蹤,皇上震怒,不管是誰擄走的,這雁門郡周邊的所有盜匪都難逃一劫,哥哥,趁着這次馬隊出行塞外,你跟着走吧!在外面躲躲!”

“瞧你害怕的!”

“哥哥,我給你找些錢財!”肖萬岐說着就從櫃子裏找了些銀兩包成了一袋子,“哥,路上小心。”

黑狼掂掂銀子,“這麽多?你還有銀子嗎?”

“我有,你放心。”

黑狼拿着肖萬岐給的銀子回了大漠,進了洞窟就聽到寧王的聲音,“黑狼!黑狼!”

“奴兒,怎麽想我了?”

“你把肖萬岐怎麽樣了?快說!”

黑暗中,黑狼看到寧王身子靠着洞壁,他緩緩的走到寧王的身邊蹲下,“你說呢?”黑狼說着把手中的一件衣裳遞到寧王的鼻前,“能不能聞出來這味道啊?這可是肖萬岐的衣服~~”

寧王并不能聞出來衣服到底是不是肖萬岐的,但是黑狼心狠手辣,他不敢不相信,“你殺了他?”

“沒有~~他身子好,我怎麽舍得殺他?下次還要再找他呢!”

寧王被捆着的手攥住,說黑狼打傷了肖萬岐他信,但是黑狼對肖萬岐做那事兒?寧王心下有了疑問。

“怎麽不說話?”黑狼見寧王好半天不說話不禁問道。

寧王抿抿嘴唇,“我無話好說!”

他其實很想大罵,但是他也明白此時不能打草驚蛇,他知道黑狼不好男色,所以他就要沉住氣,不能讓黑狼知道自己了解了他的底細。

68.

肖家的馬隊在兩天後出發了,韓桑也跟着一起走了,黑狼對紮克木隐瞞了肖萬岐讓他去塞外躲躲的意思,他騎着馬送了馬隊一程,而後就回到了洞窟。

洞窟裏寧王半靠在棉褥上,黑狼一進門脫去長袍子倒在棉褥上,“我一沒綁你,二沒打你,你竟然沒跑!稀奇!”

“我一不識方向,二沒有馬匹駱駝,要我如何跑?”

“虧你還是大将軍,連這點本事都沒有。”

“如果你給我機會養好了傷,你和我單打獨鬥,我不一定會輸給你!”寧王冷哼,“我這大将軍的名頭是真刀真槍得來的。”

黑狼側過臉,“所以說,你是在等一個機會,而後殺掉我。”

“你不是也想殺了我?”寧王的反問黑狼沒有再回答,倆人靜默,其實是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罷了。

入夜,大漠的夜晚總是存在着一股子陰冷之感,也像是萬籁無聲的錯覺。今夜,本應該和之前的每個夜晚一般,但是黑狼卻心神不寧。

寧王靜默的躺着,他想了一整天都想不到黑狼到底想要他做什麽,若是錢財,黑狼早就用他換錢了,若是為了人,好像雁門郡的大牢裏也沒有關押什麽和黑狼有聯系的人,到底他是為了什麽?寧王想不通。

耳邊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寧王瞧過去就見黑狼從棉褥上爬起來,他披上衣服走出洞窟,過了好一會兒他跑進了洞窟,沒等寧王反應就把他抓了起來,“咱們要換地方了!”

寧王腦子裏馬山就想到找他的人已經接近了,寧王反手甩開黑狼,他抓過身邊的皮水囊沖着黑狼的腦袋就砸了過去,黑狼閃到一邊,他一手抓住寧王的手腕,一手掐住他的脖子,狠狠的将他按在洞壁上,“看來你已經猜到有人來找你了~~”

“這次你休想帶我走!”寧王說着就擡起腿來,用那沒受傷的腿踢向黑狼,黑狼閃開,掐住寧王脖子的手也被逼松開,寧王見黑狼閃到一邊,他也不管另一條受傷的腿,從棉褥上躍了起來,直接跑出了洞窟。

黑狼哪裏能讓寧王逃走,他抓過皮鞭就追了出去,寧王蹒跚的跑着,他邊跑邊大吼着,“本王在這裏!快來救本王!”

黑狼一記皮鞭抽過去,正抽在寧王肩膀之上,寧王吃痛差點跌倒,黑狼往前一竄,直接把寧王撲到了,寧王在沙地上掙紮,嘴裏沒有停繼續叫着,黑狼手按着腰間的匕首,他想要直接把寧王弄死算了,但是一想到紮克木等兄弟,黑狼便揚起手,一個手刀下去,寧王的掙紮停止了。

黑狼喘着粗氣從寧王身上下來,遠處有燈火和馬蹄聲,黑狼拽起寧王抗在肩膀上,他悄悄的繞過沙丘,秉着呼吸等着。

過了不一會兒,大隊的人馬便到了,黑狼抽出腰間的匕首伺機而動,為首的頭目道,“剛才的聲音到底是什麽聲音?你們都聽清楚了嗎?”

“回統領,像是人聲,但是這大漠裏常有豺狼出沒,也許是狼叫也不一定。”

統領沉默了片刻,“看來這大罪咱們是吃定了!都回去吧!”

“統領,不繼續找了?”

“單憑咱們雁門郡的兵馬不好找,是該回禀皇上了。”

黑狼等着大隊的人馬都走的沒影了,他才悄悄出來,想到肖萬岐說過的話,黑狼想這雁門郡是留不得了。

寧王是在馬背的颠簸中醒來的,他雙手被捆着,嘴巴被堵着 ,微微的擡起臉,聽到黑狼的聲音,“奴兒!你醒了!”

寧王掙紮了下,黑狼一巴掌拍在寧王的屁股上,寧王皺眉,黑狼下手狠,寧王覺得屁股火辣辣的疼,他嗚咽着,黑狼揭開封住他嘴巴的布條,寧王張張嘴吐了吐舌頭,“你帶我去哪?”

“塞外!”黑狼淡淡的回答。

“塞外?”寧王擡臉看向一望無垠的黃沙,“黑狼,皇上一定會派兵剿伐雁門郡外的馬賊,到時候你們便是吃不了兜着走!若是你現在放了我,我能保證你的一條活路!”

“我才不信你!”黑狼嘟囔,“我打算把你弄到天門鎮賣掉~~很多人都喜歡你這種貨色,若是再加上你寧王的名頭~~應該能夠我逍遙一陣子。”

寧王閉嘴沉思,天門鎮他有所未聞,那是一處塞外的黑市,只有熟門熟路的人才能找到,而在天門鎮裏,只有你想不到的,卻絕對沒有買不到的。

“黑狼,你不會為了錢財賣了我!”寧王肯定的說,“既然事已至此,咱們倒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你要什麽?”

黑狼拉着缰繩的手停了停,帶着寧王去塞外确實令他很厭煩,不如拿了特赦令而後殺了算了,黑狼想到此,他大手一拽,就直接把寧王從馬上拽到了地上,寧王被摔得有些暈眩,他晃晃腦袋,黑狼已經從馬上下來了。

“好,既然你要打開天窗說亮話,那我就說!”黑狼說着蹲在地上解開了寧王手腕上的繩子,“我要一張特赦令,赦免雁門郡的馬賊!”

寧王想過很多種想法,但是他就是沒想到黑狼竟然想要特赦令,寧王此時看着蒙着黑巾的黑狼的臉他有些明白了,原來一直不想以真面目示人就是想要拿到特赦令而後過普通的生活!

寧王看着黑狼,看着看着他笑了,那是嘲諷的笑,在黑狼看來,寧王是在嘲笑他,黑狼拔出匕首,“寫了特赦令,我放你回去。”

“我寫了~~我還有命嗎?”寧王唇角帶着一抹笑意,這笑意看在黑狼的眼裏是那麽可憎,“你這麽聰明自然會怕放我回去會撤消了特赦令~~但是,如果沒有我拿回去在朝廷幫你周旋,那一紙特赦令又有何用處?”

“所以,你是不會幫我寫了?”

寧王昂昂下巴,“是,我現在不怕你殺了我,因為你不會殺了我!”

“你太高看自己了!”黑狼吼道,“就算是我不殺你,這大漠也會要了你的命!”

黑狼說着上馬,他拽過馬背上的皮水囊扔給寧王,“別說我們馬賊不仁義,我倒要看看你在大漠怎麽活下去!”

寧王拎起皮水囊,黑狼這意圖很明顯,就是讓他自生自滅,寧王從沙地上爬起來,“好!這次是你放我走的!不要再抓我!”

黑狼瞥了寧王一眼,随後揚起馬鞭,馬兒沒有多久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寧王看着黑狼的身影最後變成了一個黑點,他轉身朝着與黑狼完全相反的方向前進。

大漠的日頭随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烈,寧王昂起頭看看烈日,他覺得自己就快被烤幹了,明知道這樣一個人走是死路一條,但是天生的傲骨讓寧王不想向黑狼低頭,而且寧王也明白,若是他寫了赦免令,那麽便是自己的死期。

身體愈漸脫水,寧王咽了口唾沫,皮水囊裏的水他不敢喝,他要保留到最需要的時候。

在一處有幾塊巨石的沙丘邊停下,寧王倚靠在巨石的陰涼下歇息,此時日頭太大,他想不如等到入夜再繼續前行。

黑狼的馬就在遠遠的沙丘之上,他看着寧王幻化的那個小黑點,而後擡眼看看太陽,心下卻在想如何能讓寧王屈服與自己。

随着日頭漸落,大漠的氣溫漸漸降下,寧王舔舔幹裂的唇,抿了口水,他攀着巨石站起身,該動身了。

夜晚的大漠,只有風的聲音掠過耳畔,寧王倚靠着月亮辨認這方向,但是實際上他的心裏也沒有确切的根據。

沙子軟綿綿的,腳踩在上面好像都被卸去了力道,寧王蹭蹭臉上的汗水環顧四周,這裏和白天看到的一樣,一望無際的沙漠,到底哪裏才是出路?寧王心裏自問着。

皎潔的月亮挂在天上,本來寂靜的夜因為月色而淡然,寧王皺起眉頭,他好像聽到了些許動靜,而後是一聲獸類的長嘯,寧王呆了,那是狼的叫聲,他遇上了狼群了?!

69.

黑暗中出現一雙雙綠色的眼睛,那雙雙綠眼睛越靠越近,寧王抓着皮水囊,這是他唯一可以當做武器的東西。

狼的呼吸聲很重,那呼吸像是在告訴他,它們已經饑餓了許久,就等着用他來開啓一場大餐。

一聲狼嘯此時響起,寧王看着兩只頭狼竟然向他撲了過來,寧王吓得後退,但是身後亦有狼群圍着,寧王掄起皮水囊向狼打去,但是卻并沒有傷到頭狼,反而這一下用力太猛,讓自己跌在了地上,他這剛一跌倒,兩只狼就撲了上來,四只爪子将他死死的按住,寧王看着狼張開了口,他呆呆的毫無任何反抗的力量。

燃着紅色火焰的木棍落地,激起星星火花,也讓狼群中的狼叫喚起來,寧王看向火光,只見又一根燃着的木棍落地,就在他的身邊墜落,也讓按着他的兩只狼躲開。

“愣什麽!起來!”随着一聲大吼,黑狼騎着馬沖入了狼群,寧王一愣,他看着黑狼對他伸出了手,下意識的,寧王也伸出了手。

馬兒跳躍着越過了狼群,寧王不禁回頭看去,他看着狼群在嘶吼着追趕着,寧王雙手緊緊的抱住了黑狼的腰身,就像是少年時他身陷狼群,肖萬岐也是這樣将他救出一般。

耳邊是呼嘯的風,寧王不知道馬跑了多遠,終于馬累了,它放滿了步伐,慢慢的在沙丘上散步,寧王松開抱着黑狼的雙手,“你為什麽要回來?不是說要放我走嗎?”

“若是我不回來救你,你就死了。”黑狼冷聲道,“你還不識好人心!”

“你一直在監視!”寧王說着從馬上跳下來,“你的救命之恩謝了,咱們還是各走各的吧!”

黑狼拽住馬轉過臉,寧王已經轉過身走了,他拉馬的缰繩轉過了馬頭,拍拍馬屁股,馬兒緩緩的追上了寧王,“如果再遇到狼群,可就沒人救你了。”

“死就死了。”寧王淡淡的回答。

“嗯~~如果你死了,我就抓肖萬岐去天門鎮!”

“我是我,他是他,你不能傷害肖萬岐!”果然如黑狼預料,一提到肖萬岐寧王就起急,黑狼奇怪花名在外的寧王為什麽偏偏對肖萬岐另眼相對,難道還真是心裏只有自己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弟弟?

“看來肖萬岐是你的軟肋啊,奴兒!”黑狼趴在馬背上,他臉側向寧王,用馬鞭戳戳寧王的肩膀,“給你兩個選擇,你個是把你賣了,一個是抓肖萬岐賣了!”

“你不是想要特赦令嗎?現在改變主意要賣掉我了?”寧王停住腳,他轉過臉看着黑狼,“你都是在吓唬我,不管是說賣我或者說是抓肖萬岐,我不會上當的!”

“哈哈~~其實~~肖萬岐我已經抓了,就在去天門鎮的路上~~”

“你騙我!”寧王說這話時并不自信,他亦然明白肖萬岐之于自己是心的負累,但是他卻沒有辦法不去在意。

“你可以不相信。”黑狼直起身子,他拉住馬的缰繩,“不過,我怕你連他最後一面也見不到了。”寧王靜靜的看着黑狼,他無法分辨黑狼這話是真是假,黑狼伸出手,“來,一起去天門鎮。”

“好,我跟你去!我怕什麽?反正留在大漠也是一個死!”寧王說着握住了黑狼的手,黑狼一拽就把寧王拽到自己的身前,随後一夾馬肚子,馬兒又繼續緩慢的踱起了步。

黑狼之所以去天門鎮,寧王有些自己的猜測,随着時間的推移,雁門郡聚集更多的士兵,而對他的搜找也會越來越緊密,而天門鎮卻是一處朝廷不能到達的地方,甚至于都很少有人知道天門鎮在哪裏,此時帶着他去天門鎮确實是避風頭的好去處。

而另一方面,寧王想,黑狼也在想着怎麽哄自己寫下特赦令,甚至于親自幫他們這些馬賊去了通緝犯的名頭,至于肖萬岐,寧王不信黑狼真的抓了肖萬岐,但是他又覺得防患于未然,還是先随着黑狼去好了,當然,最重要的一點便是,他一個人留在大漠中也是死路一條。

從夜晚走到清晨,寧王微微的睜開眼睛,天色已經大亮了,他什麽時候睡着的并未有記得,揉揉眼睛回頭看,就見黑狼一雙泛紅的眼,“你一夜未睡?”

“你不擔心我殺你,我也要擔心你殺我。”黑狼唔哝着,他擡眼看看日頭,而後從馬鞍邊的背囊中拿出兩條布條,“以後的路,根據規矩,你不能看。”

寧王接過黑狼手裏的黑布條,一聲冷哼之後将布條蒙在自己的雙眼之上,而後雙手合在一起,“綁吧!”

“奴兒,你這麽老老實實我還真是有點不習慣。”黑狼邊說着邊捆上寧王的手,而後拍拍他的肩膀,“忍着點,明天一早就到了。”

“天門鎮還真是規矩大。”寧王唔哝,“這種龍蛇混雜,與朝廷作對的地方,我早晚會将它鏟平。”

“你就說大話吧!”黑狼讪笑,他看着太陽計算着通往天門鎮的方向,而後一拽缰繩,馬兒往着西北方而去了。

天門鎮是塞外一處神秘的地方,說知道的人不多,但是天門鎮卻非常的繁華,這裏是黑市交易地,可以買到任何想買到的東西,這裏也是溫柔鄉,妓院娼館應有盡有,這裏也是盜匪馬賊的聚集地,這裏好似沒有王法規矩,但是這裏卻又存在着規矩,讓世間上最兇狠的匪徒在天門鎮也老實本分。

在經過了一天一夜的奔波之後,當寧王眼睛上的黑帶子被黑狼拽開的時候,他還有些不能适應,手遮在眼前,黑狼的聲音在他的身後傳來,“我們到天門鎮了。”

寧王眼睛漸漸适應了光明,他環顧四周,瞧着這傳說中的天門鎮,天門鎮好像和其他寧王去過的邊陲小鎮沒有分別,土房子,泥路,看起來并不富貴,這和寧王的想象不太相同,“這就是天門鎮?”

“對,這就是天門鎮,不過現在還太早,天門鎮越是到了晚上越熱鬧,買賣都是在夜裏談的。”黑狼說着繼續打馬上前,遠處是一處院子,院牆要比其他的牆高些,黑狼指着那院子說道,“我們就住哪兒!晚上的奴隸買賣就在那個院子裏。”

“哼!看來你今晚就會把我賣了?”

“奴兒,你知道的,我不想賣掉你,誰讓你不合作呢!”黑狼這話可是聽不出一點無奈,寧王也懶得在和他說話,他覺得與黑狼說些有的沒的,還不如省下些唾沫來的實惠。

黑狼要住的這獨門大院,主人叫做獨眼龍,他的一只眼就是被這天門鎮的協理弄瞎的,那還是在五年前,協理是天門鎮所有商戶推舉出來的,首先是武功高強,其次是有本事處理天門鎮的事物,那年獨眼龍就是和開妓院的春二娘鬧了起來,并且把春二娘打成了重傷,協理作為懲罰,弄瞎了他一只眼,從此之後,大家就叫他獨眼龍了。

黑狼敲響了獨眼龍的大院子,過了好一會兒一個駝背老頭打開了院門,“這麽早~~來做什麽?”

黑狼把寧王往老頭的跟前一推,“當然是來做買賣,不過趕了好幾天的路,需要間屋子休息。”

駝背老頭看看黑狼又看看寧王,而後退了一步讓出門讓他倆進來,寧

醉情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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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缺少的章節,她抖抖手,寫在紙上的墨跡漸漸幹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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