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缺少的章節,她抖抖手,寫在紙上的墨跡漸漸幹涸

今天真是喝爽了!來,老頭,我送你回去!”

“我的酒量還用你送我回去?黑狼,你自己跳着腳走吧!”

“我面具在你哪兒呢!我要回去拿!”黑狼嘟囔。

“面具?那個破玩意真難看,來,我給你一個我的面具!”陳子岳說着從身上背着的布袋裏拿出個小木盒子和一個小瓷瓶,“用瓷瓶裏的藥泡上這面皮,這玩意能戴很久!”

黑狼不客氣的拿過來揣進懷裏,“很久是多久啊?”

“到死~~”

“真的?”

“假的,到死你的臉會爛!最多兩個月!”陳子岳打了個大哈欠,往前走去,“行了,我回去了。”

“老頭,你還沒告訴我怎麽弄下去呢!”黑狼叫住陳子岳。

“用血~~人血,雞血,豬血,狗血~~随便的血敷在臉上半個時辰,面皮就能解下來了。”

“老頭,謝了!”

“不客氣!”

“诶!老頭,記得我說的我弟弟的事情,你可以去找他,他的錢幹淨!”

陳子岳沒再回話,他緩緩的走入了夜幕之中,黑狼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而去,雖然陳子岳給了面皮,但是這東西可是好東西,他怎麽能輕易的就用上,手摸摸,心想這世上的人多少人想要陳子岳做的面皮,他竟然得了一塊,好真是好酒好人啊!

從懷中找了塊黑巾蒙在臉上,到了狐貍的院子,見院子裏的燈籠還亮着,黑狼輕輕的敲門,很快便傳來了腳步聲,門一開,是韓桑。

韓桑的雙眼紅腫,顯然是他走之後又哭了很久,黑狼微微皺眉,韓桑道,“黑狼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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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狼越過韓桑進了院子,院門就在黑狼的身後關上了,黑狼道,“太晚了,去睡覺吧!”

“黑狼大哥~~”韓桑一把從黑狼的身後抱住他,臉埋進他的肩頭,“我真的好喜歡你。”

黑狼手抓住韓桑的手拽開他,想到昨夜被下的藥,“你跟我進屋,我有話問你。”

韓桑不知道黑狼想問什麽,但是他自然有他的應對之策,既然已經走到今日這個地步,他是不會輕易離開的。

黑狼和韓桑進了屋子,黑狼便把屋門關上,屋子裏漆黑一片,韓桑說,“我去把蠟燭點了。”

“不用,這樣說話好了。”黑狼道,沒有燭光的漆黑夜裏,人的聽覺好似會增強一般,黑狼小心的聽着周圍的動靜,他壓低了聲音道,“我只問你一件事,你要老實回答我。”

“黑狼大哥,什麽事?”

“昨夜的酒,你放東西了?”

黑狼這話在韓桑的心裏盤旋着,一來他沒有放任何東西,二來他也确實是得了那放東西人的好處,否則自己也爬不上黑狼的床,只是此時,他該回答什麽?是還是不是?

“說實話。”黑狼的語氣裏存着不容質疑,他一只手抓住韓桑的胳膊,手微微使勁,“敢騙我,不會輕饒你!”

“沒有。”韓桑沉聲道,“你昨夜抱我的時候我就覺得有蹊跷,不過我太喜歡你了,所以我就~~”

“夠了!”黑狼冷冷打斷道,他往前邁了半步,嘴唇貼着韓桑的耳廓,“這件事,不要說出去!”

“黑狼大哥?”

“不說出去,我就讓你留下!”黑狼冷聲道,而後他松開了抓着韓桑的手,“好了,夜深了,你回去歇息吧!”

韓桑離開了屋子,黑狼卻還是沒有把蠟燭點燃,他尋思着,院中就這麽幾個人,能給他們的酒杯做手腳的,除了寧王就是那個叫小春的孩子,黑狼心裏頭一個念頭就是寧王,只是讓黑狼不解的是,寧王怎麽又弄到迷藥又弄到春藥的,自從他被自己擄來,就一直是跟着自己,近日對他不怎麽防備也是因為給他雙腳鎖上了鐐铐,沒想到卻還是着了他的道。

其實,和寧王相處下來,黑狼心裏對他有些佩服,不管怎麽打罵,寧王都沒求過繞,自己的很多計謀也能被他看穿,那麽~~黑狼想,他趁着自己不注意,弄到迷藥和春藥,也應該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黑狼想到此,又一個問題擺在他的面前,那就是寧王為什麽那麽做?

黑狼明白寧王一直想逃走,既然能弄來春藥和迷藥,那麽毒死他應該也不難,但是為什麽不毒死他?黑狼皺起眉,或者,寧王另有所圖?

從飄香酒樓一路走來,冷風讓酒氣散去不少,此時又在黑暗夜中,大腦思緒好似特別的清晰,他想到這件事表面上最得利的韓桑,留下韓桑~~留下韓桑~~黑狼心中唔哝着,院子裏多了韓桑~~韓桑~~

所有的推測到了這裏卻無了頭緒,黑夜無法帶來更多的思緒,只剩下謎題無法解開。

78.

第二天一早,早早的紮克木就已經将行囊捆綁好了,黑狼答應讓韓桑留下,所以紮克木是一個人回去。

“路上當心,好好照應着弟兄們,等天門鎮的事情了結,我就回去。”

“好,那我先走了。”紮克木躍上馬背,黑狼一拍馬屁股,馬兒就奔了出去,黑狼轉過身,就看到寧王站在遠處看着他。

黑狼緩緩的走到寧王跟前,“怎麽?羨慕他走了?”

“哼!你的面具怎麽不見了?”寧王答非所問,“蒙着黑巾的模樣倒是比那面具看着舒服。”

“韓桑沒走,以後你就去伺候韓桑吧!”黑狼淡淡的說道,而後他越過了寧王進了屋子。

寧王眼睛随着黑狼,一直到他關上了屋門,寧王唇角扯過一抹笑,他明白自己不必羨慕別人,因為他也快離開這個地方了。

韓桑見寧王端着水盆進屋,他微微的昂起下巴,想到之前要兢兢業業伺候寧王,現在卻被他伺候,這樣的差別他是從未想到過的。

寧王把水盆放在桌上,他是一句話也不想和韓桑廢話,本想着轉身走,但是韓桑卻叫住了他,“怎麽?沒臉見我?”

“你有什麽事?”寧王靜靜的問。

“我有什麽事?”韓桑說着繞到寧王的跟前,臉上揚起一抹冷冷的笑,“你沒想到也你也有今日吧!”

“我落得今日下場,也不是你恩賜,所以不用你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你不如好好的守着黑狼,我怕你那點本事,他還真是瞧不上!”

“啪!”韓桑一巴掌打在寧王的臉上,“你都到這個時候了,趾高氣揚給誰看?以前你是王爺,現在你就是個奴隸!”

“你也好不到哪裏去吧!”寧王揉揉臉,韓桑打的狠,嘴角都滲出了血來,“我不想和你逞口舌之快,你走你的路,我過我的橋!”

寧王說着就往外走,韓桑一把抓住他,“你站住!”

“韓公子還有什麽事情?”

“我要你伺候我沐浴!”韓桑挑挑眉,他瞪着寧王,話語從牙縫裏出來,“我要你好好的伺候我沐浴!”

寧王甩開韓桑的手,他深吸氣,現在這個時候更要忍了,寧王冷聲道,“好,我去準備水!”

從後面水井拎水到廚房煮開,再把熱水拎到韓桑的房裏,這一趟一趟,直到晌午前,終于都弄好了。

韓桑坐到浴桶中,他昂起下巴對着寧王道,“難道還要我開口麽?過來給我擦背!”

寧王緩緩的走到韓桑的背後,他拿起棉帕弄濕,輕輕的擦着韓桑的背,韓桑卻并不打算見好就收,他忽然一個反手,手背正好抽在寧王的臉上,寧王另一面的臉也紅了起來,他攥着棉帕看着韓桑那嚣張的臉龐,韓桑挑挑眉無所謂的轉過身,“別愣着,繼續啊!”

棉帕就在寧王的手上,寧王一只手輕輕的按住韓桑的肩膀,另一只手快速的捂住了韓桑的口鼻,韓桑瞪大雙眼,四肢驚恐的撲騰着,寧王雙眼冰冷,棉帕看似柔軟,但是沾了水的棉帕卻也是殺人的利器。

“唔~~”韓桑的大腦已經一片混沌,別說是後悔招惹寧王,他也許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

“王爺!”一聲低吼在屋中響起,那是随着寧王而來,在門口等着的付春岩,他聽到裏面有些許動靜就趕忙進了屋子,一進屋子就見到了這情景,付春岩跑上前把寧王拽開,韓桑已經沒有知覺歪歪的倒在浴桶裏。

寧王喘息着,他還沒有從剛才的憤慨情緒中回神過來,付春岩卻已經去查看韓桑的死活了,掐住韓桑的人中,又給他一顆保命丹,韓桑那口氣才回過來,不過他的氣息很微弱,寧王走到韓桑跟前冷哼,“救他做什麽?”

“王爺,難道忘了将他留下來是為的什麽?”

“這賤人死不足惜!”寧王此時已經有些懊悔了,他深吸口氣,“好了,你已經把他救活了,扔他到床上就好了。”

“王爺,不覺得此時是好時機?韓桑不知什麽原因暈了,屬下正好借着這個由頭出去請大夫。”

“好!管他黑狼信不信,你出去把信號留好,咱們就和黑狼拖延時間等冉曉樓來!”寧王說着已經開始拽暈過去的韓桑了,“先把他弄上床!”

兩人七手八腳把韓桑弄上床,付春岩便跑了出去,沒一會兒黑狼就來了,他瞄了眼屋中的浴桶又看了眼在床上的韓桑,“他暈了?”

寧王默默的點點頭,付春岩悄聲道,“協理,要不我去請大夫去吧~~”

黑狼想了想,而後掏出腰間的令牌扔給付春岩,“去吧!快去快回!別想着用這令牌逃跑,這令牌可不是出城的牌子!”

“小奴知道。”付春岩唯唯諾諾道,而後他悄聲退去。

黑狼走到韓桑的床邊,手在韓桑的鼻前試探,而後轉過臉來走到寧王的面前,“既然已經下手了,怎麽不弄死他?還要來一招救人,為什麽?”

寧王一愣,他沒想到黑狼猜出來是他幹的,寧王瞪着黑狼不語,黑狼也盯着寧王,“說吧!那晚上的春藥是不是你下的?幹什麽要留下韓桑?是好心要給我找個伴麽?”

寧王沒想到黑狼竟然連春藥的事情都發覺了,寧王不禁想到,只怪他急于離開,付春岩的計策本來就存在着很多漏洞,寧王此時有些慌了,他該說什麽?

“怎麽?無話可說就是承認了?”

寧王皺了下眉頭,“對,我承認了!春藥是我下的,但是我不是為了韓桑,我是為了我自己!我喜歡你!所以我下了春藥,我以為你會和我共度一宿,卻沒想到是和韓桑,所以我氣憤,我想捂死他,要不是被小春撞破了,我就捂死他了!”

寧王的話一字一句的打在黑狼的心裏,這個說辭是黑狼沒想過的,雖然之前韓桑也說過喜歡他,但是這話從不可一世的寧王口裏說出來,卻讓黑狼有些飄飄然,雖然寧王的話好聽,但黑狼卻還是不信寧王“你胡謅這些理由,以為我會相信嗎?”

寧王知道黑狼不會相信,若是自己是黑狼也不會信這樣的話,寧王想到冉曉樓快要來了,他定了定心,抱住了黑狼。

黑狼愣了,他本可以推開寧王,就像是他推開韓桑一樣,但是這被寧王抱卻好似有點不同,寧王的呼吸就在他的耳畔,那呼吸聲淺淺的,随後是一聲低沉沙啞的聲音,“我很喜歡聽你叫我奴兒~~”

寧王的這句話讓黑狼的身子有那麽一瞬間的戰栗,随後理智好似回到了他腦中,他慌張的推開寧王,自己也不禁往後退了一步。

只是黑狼這一步,寧王笑了,他往前邁了一步,“你不信?”

“我會信你?”

寧王嘆了口氣,“我知道你不會信我,我知道你不喜歡男人,這件事,你想怎樣便怎樣,要怎麽懲治我,随你,我回去了。”

黑狼沒有攔着寧王,他看着寧王頭也不回的走了,黑狼這下是真的越來越糊塗了,下春藥與韓桑暈倒的事情,寧王給了他一個很合理的理由,但是這個理由,卻是黑狼覺得最不可能的理由。

“他究竟是什麽目的?”黑狼喃喃自語着,他瞄了眼躺在床上的韓桑,想着韓桑也沒用了,早知道便讓紮克木帶回去。

付春岩帶着個大夫回來的時候,黑狼早就回自己的屋子呆着去了,寧王給他出了個讓他轉不開彎的難題,這難題就像是一團亂麻,他想找個線頭都找不到,更何況是解開。

79.

夜深人不靜,韓桑雖然被救了回來,但是人卻還在昏迷中,黑狼也沒空管韓桑是死是活,他還在想着寧王的話,還在想着寧王究竟想幹什麽。

将面前的蠟燭吹熄,黑狼打開了屋門,今夜起了大風,風呼嘯而過,将院中的那棵幹枯的樹吹得搖搖欲墜,黑狼随手關上了屋門,他只身往寧王的屋子去了。

寧王也是無眠,他躺在床上尋思着在韓桑屋裏和黑狼說的話,這話是臨時胡謅的沒錯,但是令寧王不舒服的是,他竟然需要這種理由來為自己脫身,曾經的不可一世,如今只剩下卑微。

屋門被輕輕敲響,寧王尋思了下,沉聲道,“誰?”

“黑狼,開門。”外面傳來了黑狼的聲音,寧王心裏早就有了些許預料。

打開屋門,大風就吹了進來,風吹過寧王的發,吹開他的衣襟,黑狼進了屋把屋門反手關上了,寧王輕問,“什麽事?”

“我看你也沒心思睡,是不是?”黑狼輕問,黑夜中的寧王,一雙明眸閃亮着,“你因為胡鄒了喜歡我,此時是不是也在惡心?”

“沒有,那是我的真心話。”寧王淡淡的道,“你就是來問我這個?”

黑狼緩緩的拽下面巾,寧王微眯起眼睛,但是黑暗中卻不能将黑狼看清楚,“我不是來問你這個話,我是來證明你在說謊!”

黑狼這話音剛落,他雙手就抓住了寧王,嘴唇随後就印在了寧王的嘴唇上,寧王一個愣神,他克制住想推開黑狼的念頭,心想自己也算是閱人無數,此時他倒想看看,他們兩個誰熬得過誰!

寧王想到此,他主動了起來,垂在身側的雙手改抱住黑狼,手在他的身後撫摸着,而且不僅僅如此,一只手已經鑽進了黑狼的衣裳裏。

黑狼皺眉,他是沒想到寧王會主動,他推搡着寧王把他往床邊推,寧王想到之前黑狼對男人之間歡愛毫無熱情可言,他此時倒是有了個戲耍黑狼的念頭,這個害他吃了這麽多苦的黑狼,這次倒是讓他下不來臺!

黑狼按着寧王繼續親吻,他腦海裏把寧王當做女人來對待,只是當手滑過寧王的身體,這個男性的結實身體又将他腦海中的幻象打破,在結結實實的告訴他,現在自己親吻的是個男人。

寧王已經撩開了黑狼的衣襟,他手指拂過的地方激起黑狼的戰栗,這個男人好似每一下撫摸都能讓他的皮膚一陣酥癢,寧王的膝蓋若有似無的頂着黑狼的身下,黑狼覺得不對勁,寧王一個翻身将黑狼壓在身下,随後唇便落了下來,他吻着黑狼的嘴唇,吻着他的額頭,往下親吻着他的鎖骨,一點點的攻占着黑狼的身體。

寧王的手揉捏着黑狼的身軀,用一個個吻驅使這黑狼的理智消退,與黑狼相比,寧王在床底之間的手段可謂多之又多,而黑狼卻僅僅有那麽一兩個相好的妓女而已。

快感在沖刷着身體,黑狼在這場試探中輸了,這是無可厚非的,他在釋放之後是一瞬間的呆滞,寧王卻将光裸的身子輕輕的磨蹭着他,耳邊是寧王的喘息聲,黑狼那混沌的眸子終于有了些許清明,他長長的舒了口氣,寧王的唇咬着他的耳垂,“這下~~你相信我了?”

寧王的這句話像是一記閃電,滑過了黑狼的大腦和心房,黑狼推開寧王快速的從床上爬起來,他抓起衣服就慌張的跑出了寧王的屋子。

寧王雙手支起身子,看着外面的大風吹進屋子,看着被風吹起的灰白床幔,寧王抑制不住大笑了起來,自從被擄,這是寧王第一次這麽開懷。

黑狼慌張的回了屋子,他很氣憤,因為他太狼狽了,将抱着的衣服全數扔在地上,黑狼光着腳在屋子裏踱步,上次與韓桑的事情,黑狼全無記憶,但是這次與寧王,黑狼卻清楚明白,他記得寧王的撫摸,記得寧王的親吻,黑狼使勁的晃晃腦袋,那個他所謂的胡謅理由,卻讓寧王證實的有些真了。

喜歡~~黑狼心裏嘀咕着,為什麽會喜歡他?黑狼依然找不到答案。

當天還處在蒙蒙亮時,付春岩悄悄的進了寧王的屋子,寧王這夜倒是睡得香甜,他已經好久沒睡得這麽舒服了。

“王爺~~”

“嗯~~”寧王整理着衣裳,“昨兒也沒機會問你,事情怎麽樣了?”

“回王爺,屬下在天門鎮幾個地方都留下了特殊的記號,相信冉曉樓來了天門鎮定然能夠找到咱們。”

“那就好,韓桑那邊~~我不想見他醒了,就一直甭管他了。”

“屬下明白,屬下已經把今早的藥換了。”

“行了,既然現在咱們只能等着,那就安分的等着,一切等冉曉樓來了,我要把這天門鎮鏟平!”寧王冷哼道,而後他輕輕站起身,他倒是想去看看黑狼怎樣了!

端着水盆進了黑狼的屋子,黑狼坐在屋中,他臉上帶起了黑巾,一雙眼瞧了寧王一下,指指他面前的凳子,寧王把水盆放下,坐到了凳子上。

寧王和黑狼兩人皆不語,好像都在等對方先說話,時光就這般流逝,直到付春岩來敲門,“早飯做好了。”

黑狼這時才從凳子上站起來,他緩緩的走到了寧王的身後,彎下腰,嘴唇貼在寧王的耳邊,“你還是騙我的,否則昨夜怎麽會就那麽結束了?我記得韓桑可是拼勁全力在伺候我,你瞧,謊言這種東西,如果你不拼盡全力,是沒辦法讓人相信的,今夜,我在房裏等你,你若是不來~~”

黑狼的話沒有說完,實際上也沒必要說完,寧王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了,寧王表面上雲淡風輕,實際上心裏也打起了鼓,昨夜他只是用手而已,他心中對委身于男人也相當介懷,除了被黑狼用劍鞘的那次,他的私處從來沒有被人侵擾過,難道這次真的要犧牲如此之大?

黑狼已經出了屋子,寧王站起身緩緩的轉過去,正看到付春岩,付春岩剛要張口說什麽,寧王就搖了搖頭,在等待冉曉樓的時候,寧王不想被黑狼撞破他的計劃,否則一切将會功虧于潰。

夜晚,總是來的那麽快,黑狼坐在床邊,其實不管寧王今夜會不會來,他已經有了他的想法,他不信寧王,說什麽也不信。

屋門‘吱呀’一聲開了,寧王在靜幽的月色下,他走進屋子又關上屋門,黑狼心想,寧王還真是敢來,既然他敢來,那麽他隐瞞的事情一定很大,大到他寧願放下傲氣來陪他這個仇人馬賊。

“我來了~~”寧王的聲音輕飄飄的飄到黑狼身邊,黑狼只是靜靜的坐着,他在看寧王如何演下去。

寧王也沒再多說什麽,他緩步走到黑狼的面前,手一扯把頭上的發帶扯下,一頭長發便散亂了下來,黑狼雙手支着床,微微的昂着臉看着寧王,寧王手又扯掉了他長褂的腰帶,随後衣裳落下。

白淨的皮膚在夜幕中尤其耀眼,雖然寧王在大漠有一段時日了,但是他卻沒怎麽變黑,身上的肌膚也是如此,黑狼手下意識的抓住了床被,寧王的長褂下未着寸縷,此時,他就站在自己的面前,高傲的炫耀着自己的俊美。

“我來了,脫去衣裳。我說我喜歡你,親吻你。這些,其實你都不會信。”寧王說着雙腿劈開跪在黑狼的身體兩側,臀輕輕的坐到了黑狼的身上,他雙手環住黑狼的肩膀,“你會想是什麽事情能讓我深夜到你的房間,甘心的伺候你?你就是這樣想的吧!”

黑狼不言語,寧王說中了他的心事,而另一個無法讓黑狼言語的事情,是寧王那輕輕擺動的臀正磨擦着他,黑狼覺得自己在發熱,寧王的勾引是那麽下流,他嘴唇掠過耳際,他手撫摸的地方,好像都能激起火焰,而這火焰已經越來越讓黑狼無法忍受了。

80.

很多的事情,如何開始的,誰先開始的已經不重要了,在夜半時分,兩個成年男人的喘息聲交相輝映着,寧王撫摸着黑狼的臉龐,在心裏将他的面容記下,這是他仇人的面貌,他要牢牢的記在心裏,他要等到黑狼被他千刀萬剮的那天。

纏綿卻并不一定會有情意,寧王心裏自然是清楚明白,只是黑狼卻越見糊塗,當欲念漸漸消退,他卻沒辦法想明白寧王此舉是真心還是假意?

天邊才剛剛露出了魚肚白,寧王就悄然離開了,黑狼等他走了才從床上爬起來,手不禁摸着還有溫度的床被,心中有絲留戀與溫存。

寧王冷着一張臉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在關上門的一刻他才軟軟的蹲下身子,後背倚靠着門,雙手抱住了頭,寧王想大叫,但是他卻不能大叫,他只能讓憤怒在無聲中爆發,曾經在戰場上浴血奮戰,曾經被砍得只剩下半條命,都沒有昨夜的恥辱,寧王攥住拳頭,他不會放過黑狼,殺了他都便宜他了,他要慢慢的折磨他,一片片削去他的皮肉,讓他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混合着期望的等待是焦躁不安,寧王和付春岩心裏都是焦急的,但是兩人都只能以等待來消磨時間,夜晚來臨,寧王在關上了屋門的一刻,黑狼的手按住了房門,寧王和黑狼對視着,兩人均不言語,在一陣僵持後,寧王後退了一步,黑狼進了屋子關上了屋門。

寧王揚起一抹虛僞的笑,“來做什麽?”

黑狼從懷中抽出一條黑色的布條,他用這布條圍住了寧王的雙眼,随後嘴唇貼了上來,寧王攥住拳頭,他沒想到黑狼竟然找上了門,難道是信他說的話了?或者是昨晚的事情嘗到了甜頭?

顯然,不管哪個理由,黑狼此時來到他的屋子,是想對他做那件事。

被黑狼按在床上,寧王可以反抗但是不能反抗,感受着黑狼的撫摸和親吻,寧王壓抑着口中的呻吟,作為承受的一方,他是不曾體會這種痛苦,昨夜裏的厭惡情緒現在還在,只是随着黑狼的越漸深入,那痛苦中又有些快感湧出,寧王手不禁摸向自己的下身,那呻吟也再抑制不住了。

寧王在黑狼的懷中睡着了,黑狼也擁着寧王睡着了,這是不曾有的,當寧王醒來時,他下意識的想要拽下蒙着眼睛的布條,手卻被黑狼握住了,“別摘~~”黑狼說着嘴唇湊了過來,又結結實實的給了寧王一個長吻。

吻在唇舌之間,寧王在黑暗中體會着這個吻,他心裏忽然有了個念頭,和黑狼親吻很舒服,這個念頭讓他很不悅,雙手抵抗想推開黑狼,黑狼卻死死的按着寧王,根本就容不得寧王的拒絕。

又是一場欲念的洗禮,寧王虛脫的躺在床上,蒙着他雙眼的布條被黑狼拽開,沉浸在黑暗許久,此時忽然見到光明,眼前一陣眩暈,而後他看到黑狼一個模糊的人影,“你睡吧,我先走了。”這是黑狼留給他的話,随後寧王閉上了眼睛。

走出屋子的黑狼,他心中是否又對寧王的愛?其實他并不知曉,他只是有了第一夜便想來第二夜,所謂愛慕,其實在黑狼的心中少之又少。

爽快的感覺,人總是會一嘗再嘗,此後每夜,黑狼都會到寧王的屋中,付春岩也早就瞧出端倪,他也明白寧王為什麽會忍辱負重。

這夜,已經距離上次他出去給韓桑請大夫有快十天了,韓桑身體越來越虛弱,那藥也是小量的給着,只吊着他的命,付春岩嘆口氣,他今日看寧王的臉色,知道他已經在憤怒的邊沿,若是再沒有冉曉樓的消息,寧王也許就忍不下黑狼的所作所為了。

一顆小石子穿過窗紙打進屋子,付春岩一個激靈,而後他小心的将窗戶開個縫隙往外望去,在夜色中的對面屋檐上,一個人的輪廓在,這人手上拿着一柄長劍,付春岩遠遠的瞧着覺得這人極像冉曉樓,他将窗戶開了半扇,人就站在窗前,而後他看到這在屋檐上的人施展輕功躍下來。

讓冉曉樓進了屋子,将門關上,付春岩低聲道,“少門主,你可來了。”

“我看到了你留下的标記,一路找到天門鎮繞了些彎子。”

“少門主,王爺就在這裏。”

“好,今夜就帶王爺走。”冉曉樓道。

“不,今夜帶不走,王爺身邊也有一武功厲害的人,雖然憑着咱們兩個可以對付,但是打鬥起來會驚擾了天門鎮其他人,這裏卧虎藏樓,若是人多,咱們兩個不能應付。”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且和王爺再忍幾日,我回雁門郡調來兵馬。”冉曉樓說着人就往外走,付春岩見他躍上牆頭,而後消失不見了。

第二天一早,付春岩便瞅準了時機跑到了寧王的屋子,寧王光裸着身子趴在床上,身上是斑斑痕跡,他皺皺眉,這兩日黑狼是越發索取無度,他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邊沿了。

“王爺~~昨兒晚上冉少門主來了~~”

付春岩這話讓寧王一個激靈,他趕忙從床上爬起來,“他人呢?”

“此次就少門主一人,屬下和少門主商量,他回去調兵了,咱們只要再忍幾日便可。”

“再忍幾日~~”寧王一拳打在床上,“再忍幾日!”

付春岩知道自己不能久留在寧王的屋中,被他看到自己這樣受辱,寧王臉面上自然磨不開,付春岩出了屋子,他想到這次救寧王出去後,他也不能繼續留在無義門,寧王被黑狼羞辱的事情他瞧在眼裏,寧王定然不會放過他,付春岩想到此,就已經算計好出了天門鎮就悄悄溜走藏匿起來的打算了。

夜晚一到,黑狼又來了,他脫去衣裳就把寧王壓在了自己的身下,寧王摸着自己眼睛上綁着的布條,輕聲道,“為什麽不讓我看你的摸樣?”

“我長得醜~~”

“我們此時都是這樣的情分,你認為我會在意嗎?”寧王說着主動的親着黑狼,“你長什麽樣,我都不會介意。”

黑狼嘴角噙着一抹邪笑,他親吻着寧王的脖頸,“再等等~~”

“嗯~~你還是不信我?”寧王雙手插進黑狼的發中,拽着他的頭往下吻着自己,“你是不是就沒相信我?”

黑狼從寧王身上擡起臉來,手在他的身上游移着,“有些婆娘,都擄回來生了娃,結果不還是把自己的男人弄死了?情情愛愛的,如果你是個鄉下傻呆呆的娃子我也就信了,偏偏你是個皇親國戚,不過你放心,等我确定了你對我的心,我就讓你看我長得摸樣,而且我保證你會吓一大跳!”

“太難看麽?”寧王說着就摸摸黑狼的臉,他總是在腦海中勾勒黑狼的樣子,他有高挺的鼻,雖然皮膚不細但是好像臉上也沒有傷痕,嘴唇薄,這樣的薄唇就是個薄情寡信的人。

黑狼不禁摸摸自己的臉,他想如果寧王看到自己和他愛慕的肖萬岐一個摸樣會是什麽心思?吓一跳準是有的,那麽會不會也開心?黑狼想到此,自己的心裏倒是不開心了,他是黑狼,他并不是肖萬岐!

“我也有問你的,你為什麽喜歡那個肖萬岐?”黑狼這一問,寧王一怔,他沒想到黑狼忽然會提起肖萬岐,寧王皺了下眉,此時想到肖萬岐的背叛,寧王心裏不好受,黑狼抓住寧王的手,唇在他的耳邊蕩漾,“告訴我,為什麽那麽喜歡肖萬岐?”

此時,和肖萬岐的往事已經不算什麽了,寧王也覺得沒必要隐瞞,“他在我少年時,曾經救過我~~在狼群中救過我~~”寧王淡淡的回答道。

81.

寧王的母親是一國之母,高高在上的皇後,誕下寧王時剛剛是雙十年華,寧王貴為大皇子皇上的寵愛自然不少,更加上他少年時學習刻苦又聰明伶俐,十五歲那年,皇上便破例為他封王建府,更讓他随着當時的使官出使塞外各部,而寧王所說肖萬岐救他出狼群之中,便是他十五歲出使塞外時候發生的事情。

寧王還記得,那天的夜色很美,他是第一次到草原,第一次看到了廣闊的繁星點點~~

夜深人靜,寧王悄悄的從床上爬起來,伺候的小厮已經窩在床腳睡着了,寧王穿上鞋,輕手輕腳的走到帳篷門邊,他的門口一直會有兩個侍衛在守衛,寧王早就有了計策,他拽拽身上這身小厮的衣裳,将帽子拉了拉,弓着背推開了門。

“小文子,幹什麽去?”一個侍衛輕聲問道。

“肚子轱辘,好像吃壞了東西,找個地方拉屎~~兩位侍衛大哥,麻煩幫忙看着點,如果王爺叫我,就趕緊找找我!”寧王小聲咕哝着。

“行啊,你快去快回把!”

聽到侍衛的回話,寧王是趕快跑走了,他一路上盡量走在帳篷的陰影處躲着侍衛,悄悄溜到馬欄,摸摸自己的馬兒的脖子,“靈心!這大好月夜,咱們兩個去兜一圈!”

小心的牽着馬走出了大營,寧王翻身上馬,随後一夾馬肚子一聲‘駕

醉情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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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缺少的章節,她抖抖手,寫在紙上的墨跡漸漸幹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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