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改錯字,更新的沒有改劇情,不用再從看啦麽麽

第54章

這一晚的夢更是清楚,直接是他從陳以青那出來以後快一個月的流浪生活。期間還穿插了許強怎麽也揮散不開那些陳以青的叫喊……

許強被吓醒了後也是照樣折騰着睡不着。滿頭冷汗,清醒了意識的許強翻個身繼續閉眼強迫自己睡。

那些模糊很多片段的過往其實并沒有那麽脆弱,并不是許強說不想就能模糊掉的。讓今兒白個陳以青這麽一刺激,那些許強刻意要一點一點淡忘的最初全都像沉澱到沼澤地底的東西,是驚魂記裏的那輛汽車,似乎落了底,但其實那上好像一直挂着什麽,只須那輕輕的一扯,最終到底也會被挖出來。

天下大白便就不是那麽多不容易。

模模糊糊裏許強又些燒,用手伸進衣服裏,摸摸腋下的滾燙。

有些想起來自己也一直沒感冒過,就沒預備退燒藥。消炎的早就在腿疼時吃完了。

想到這許強倒也覺好,反正他正好不想起來,這樣倒還省事。不像還有藥,那感覺就好比一個需要食物卻不想動的人。

而又明明知道食物只要他一起身就能夠着。

什麽都沒有,倒能了了那份心思。

夢裏憶起的回憶連接起來結實的跟條尼龍繩,捆着許強上不來氣,纏的他也掙不出來,最後人也燒的糊塗了,沒力氣抵抗了,到底也是由着那些一點點湧上來侵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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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強認識陳以青那年,許強也記不清了,只感覺一使勁想就腦袋暈暈脹脹的沉。

大概也有三四年了吧?應該也就這麽久,說長不長,說短其實人一輩子又有幾個三四年……

他就是個工地扛磚的,許強從小便不愛争什麽,沒有後來陳森肯愛學的勁頭。他覺得他一輩子也就這樣挺好。

沒什麽不滿,也沒什麽追求,每天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揮汗如雨,到了晚間喝幾口小酒再昏昏睡去。等歲數大一大了有女人願意跟他,他就娶。

有條件就最好生個小女孩,長大了不用像男人這麽辛苦,得拼命養家。

如果沒有呢,許強覺得自個兒一人兒也挺好,老了手裏肯定能攢下小一筆,不出意外許強打算在這一行幹到六十。

到時候買個三十左右平的小樓,養個小貓兒啊狗兒啊的,天亮天黑都帶着下樓溜溜。

等他死了手裏存折要是還有錢,就捐了。能養活一個孩子也是他許強這輩子沒白活。

小半輩子都這麽波瀾不驚的過來了,直到半路殺出來個莫名其妙的陳以青……

那會兒差不多是劉秉安鬼迷了心竅接了批劣質的商品房,事發進去沒多久。江攻那時候也是成天在外頭忙過這樁忙那樁的替劉秉安收拾爛攤子。工地上沒有具體管事兒的,陳森便收手開了那麽個小冷面店。

許強跟陳森不在一廠,後來等他手裏這個小場子建的差不多,才跟着工組輾轉反側到了臨省大市去幹工。

劉秉安進去那年這的土地承包着實也沒人敢動,就算這塊肉肥的流油。但劉秉安留在外頭的關系線卻沒幾個有能耐的去扯。

江攻獨挑大梁,慢慢的也收斂不少。

據聽說是劉秉安的意思,這行從他十五六年歲一直幹到三十多,這裏早就是被他圈住的領土,寫的是他劉秉安的名兒。

但一切只要他還在就好說,只是這事鬧的也可惜不是。劉秉安知道這一出是有人算計他,而那會兒他也确實不知道他這一下子得蹲多少年。

老婆都沒來得急安頓,便連夜叫條子把他從他老婆身上拽下來帶走的。

多少年了獨吞這一塊,劉秉安得罪過的人着實讓這漢子有些記不清,就不說窺視他身家的,便是這些年被他強行弄走的釘子戶都得按一火車皮一火車皮算。

關系處的鐵都在往出拼命撈他,不咋地那樣兒的就卯足勁兒等能咬上一口他留下的肥肉。

人餓急了能吃人,劉秉安怕江攻在外頭委屈,便一次一次囑咐能低調就低調,或者到外頭散散心,有啥事等他出來保證挨着個收拾。

但江攻可不幹,他這一松口,那等劉秉安出來這天下還指不定啥樣呢,這年頭社會太不穩定,誰能保得了是不明個地球就能跟火星接軌了。

在這城市江攻必須還要緊緊咬這一口。

其實作用不大,劉秉安已經是這裏家喻戶曉的人物,老百姓都盼着他出來管事。大半個城基本都是他的管轄,這人進去十年二十年出來也照樣都是他的。

只是守着劉秉安的地方,守着劉秉安在的市中心南範監獄,這江攻心裏就踏實吧!!

陳森不幹的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大老板進去了,小組長就瞎鬧騰。

俗話說的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也不想受那份窩囊氣,陳森摔耙子自個去當個體戶多好。而許強後來那一年四處流竄着打工,也有一部分是因為陳森不用他挂心了。

多走走換個環境對人的眼界兒開闊總是好的,要麽等他老的走不動了,手裏再多錢能咋花?坐着輪椅滿世界慢慢搖啊還是咋的。

許強換了好些地方,多是打些零工,錢也是一星期一結算,許強開銷不大,除了什麽時候饞了下館子自個兒開開葷。

要麽工地裏頭也都包吃住。

南方周遭走了一趟,許強回來縮了一圈水,便是心裏暗暗咬牙,以後可好好就擱咱東北待着,再也不去那些個買件兒衣服都沒有大碼的地方了。

太遭罪。

盛夏的氣候讓喜風的許強感覺他就像只駝峰缺水的駱駝,行駛在大漠,處處悶熱,瞅哪兒哪兒是綠洲,一去可好,還不抵原地方待着不動呢。

有大半年許強都在南方從這個場轉到那個地,南方人還賊精,工錢不高夥食還少。許強人高馬大的吃不飽。

跟上頭反應幾回,倒是被上面那一套一套的給損個底掉。誰叫你個北方胡子長這大個兒的。幾次下來太揪心了。

吃不飽還買不到合身的衣服,臨近過年許強終于夾脖兒跑回了東北,連忙就給自己買了身兒軍大衣,帶耳朵帽。

大半年也沒掙着啥錢,沒搭進去錢許強就很滿足了,覺得自個兒可真是上輩子燒了高香,颠沛流離熱的脖馬汗淌都能平安無事的回來,祖上積德吧……

後來許強就還回的原先工組手下安安分分搬磚,手裏是批尾子樓,只用翻新翻新,擱樓皮外從刷刷,不用的多餘都拆了便完工。

工組換了新東家,等尾子樓一撩手接上來的就是大活兒。之所以許強認為大是油水高,夥食也好。一頓就有兩葷兩素,外家一大鍋湯。

大家夥的興致都挺高,個個摩拳擦掌都想大展身手。後來這一開工衆人才都覺不知味,整了半天他們就是打雜的,或許打雜都不算。

新活是在商業區中心地段建蓋大廈,出來那就是熱乎乎的搶手精裝店面,開發商的所屬公司就是華泰。

許強倒是沒和工友們一樣的,這裏不比他們城市,這裏是中國的一線,每天貿易數額高到他們那個小城半年的互通。

這裏燈紅酒綠,滿大街都是西裝革履的商業成功人士,市中心還專有一條不見盡頭的休閑娛樂街,一到夜裏那裏每每都是人山人海的插不進去腳。

清一色五星大酒店,酒吧夜店更是數不勝數,幾家高雅裝潢的奢侈品店……這裏大多都是一些異國游客的落腳地,每天送出一批,然後再湧進一批,樂此不疲。

許強他們這夥人都不被允許進駐到正在施工的所處,他們每天也就是來往運進一些加工料,再運出來一些巨石土塊。就像小螞蟻一樣搬進搬出,這便是他們的工作,敲碎石頭,送進去鋼筋水泥支架板都在少數。

好心情依舊的這隊人恐怕也只有許強一個,本他從前也竟幹這些,都沒什麽,心頭沒大起伏,要他說這活兒要是能讓他們上手那才叫開發商叫驢把腦袋給卷了。

華泰這麽大公司,人家的專屬施工隊都有幾十夥,平時在各地都有開發的土地。能讓他們這些三腳貓開練麽,也就工組讓紙片片兒上的毛.主席迷了眼,居然做起了夢來。

每天幹活吃飯幹活吃飯,過的不錯,只是這一到晚上許強就老被臨街的娛樂場所震的腦瓜子咣當咣當響。

就這有點兒招人煩。

開工不過一月,有一天鎬頭碎大石幹的熱火朝天的許強便看見了就只見過一面,平時都擱施工樓裏頭的工頭和設計師出來了。

許強只瞄過去一眼便繼續幹自己的,心裏也撇撇嘴,人跟人真是不一樣,想當初在他們那城市的時候,就是包工頭也跟着他們一起幹啊,晚上一出來身上照樣也和他們民工一樣。

哪像他們,穿的溜光水滑,這灰塵暴土的周圍也不沾他們身半點兒。

一天到晚這一身,幹淨的晚上停工了去臨街娛樂娛樂也穿的出。

啧啧,這人吶……

作者有話要說:

憨漢吃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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