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chapter 11

印象中，這大概是我們第一次吵架。

或許，是露玖單方面的堅持與我單方面的拒絕。盡管我試圖讓她“冷靜一點”，但我相信，即便是她冷靜過後，也會是同樣的選擇。

她要去救她的兒子。說着什麽現在還只是在Impel Down，只要抓緊在到馬林弗多前劫走就可以避免這場足以動搖世界根基的對戰。情緒激動，連措辭都出了問題。

我只是奪過一直握在她手裏被卷皺的報紙，沉默地将她按在了原地。告訴她現在只不過是報紙上的一條新聞而已，二維的文字不值得讓你爆炸成這樣。

“什麽啊！赫爾加你想想如果這是你的女兒，你還會這麽淡定嗎！”她的眼角帶着淚光，全身緊繃的肌肉微微顫抖着。

面對這樣的質問，我竟然有了一瞬的猶豫。不是猶豫心中的某個答案，而是猶豫着我是否該把它說出。

可她卻誤以為我這一瞬的怔愣是默認，補充道：“是吧！身為母親，我已經……”

“露玖，”我低頭，打斷了她的話，“如果有哪個家夥……膽敢頂着‘亞歷山德拉’的姓氏做出這麽丢臉的事，在我親自殺死她之前，就會羞恥得自殺了吧。”雖然，我這個人懶得親自動手。

“你——！”

啪地一聲，側臉上一陣火辣的疼痛。她用得力氣很大，以至于我的耳朵都有了嗡嗡的聲響。

她說：“赫爾加，你真是個冷血的人！”

然後，提起裙擺跑回不遠處的住所開始收拾行囊。

……冷血嗎？

我默默重複着這個詞語，感到了複雜的情感。被她扇的臉頰開始紅腫，可我卻感受不到什麽疼痛的餘韻。

啊啊……終于，這具身體的痛覺神經也随着時間的推移而變得不正常了嗎？我擡起手撫摸着那處，利用魔法修正了它的時間，使其看不出曾受過攻擊。

可是還是很痛，在身體的某個地方。

痛覺神經的傳感沒有出錯，不……這不能合理解釋臉上的麻木與心中某處的敏感，我想，或許是……出現錯亂了吧。

邁着沉重的腳步，我走回了我的工坊，也是我們目前的住所。看到露玖往包中塞着東西，準備着營救的旅程。

輕咳了一聲，喚起了她的注意。

“你應該知道，我強行留下你并不是什麽難事……”

她望着我，深色的雙眸有着前所未有過的肯定：“我知道。但……赫爾加不會這麽做的，對嗎？”

喉嚨幹澀，我不知該如何回答她。

似乎是在進一步為自己的決定做着解釋，她深深呼吸，可還是掩飾不了句末尾音的顫抖：“赫爾加，你不知道的……世♂界♂政♂府無論怎樣也不會讓那個孩子活着的……”

“為什麽？”我偏頭問，“比他出名的惡人多了去了。”

“因為，”她雙手抱肩，低下頭，沉默了幾秒後才小聲說道，“因為，他是羅傑的血脈啊……”

啧啧，又是那個（TV版每集片頭都要被拖出來鞭屍的）男人。

雖然我沒見過他本尊，但他的存在感已經在我的生活中爆表了，沒錯，比我女兒她爸的存在感還高。

“吶，赫爾加，”她輕輕叫了我的名字，而語氣卻更像是自言自語，“我記得，我當時說的确實是哥爾·D·艾斯吧？為什麽……那孩子要姓波特卡斯呢？”

“那種事情很重要嗎，比如說——唔！”

我剛想吐槽說自己“亞歷山德拉·西裏西亞·路加·阿芙洛·尼奧比烏斯·拉·赫爾加”這臉滾鍵盤的姓名的由來，就感到體內魔力循環的某個環節斷了開來。

驟然的失力難免讓毫無準備的我有些不适。

“赫爾加……？”

我伸出食指按上露玖的雙唇，示意她不要出聲。

轉身，緊盯着那扇關得緊緊的木門，我壓低聲音道：“有人打破了我的結界。”而且，竟然如此輕易地闖入了進來。

我不着痕跡地把她護到身後，再次開口：“露玖，你先去裏屋。”

“诶？”

“這種時候就別天然了，趕快去！”

我眯起雙眼，心中默念着使魔的名字。告訴它們，一擊斃命是最好的選擇。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是作者本尊w。各位我回來了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