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天羅地網》
因為立志要活出個人樣, 袁緣從這晚開始空閑時間不止玩光腦刷網頁,還會在網上浏覽有關電影與表演藝術的相關知識。哪怕他對紙質書不感興趣,也會在書房裏找些影史資料看看, 彌補自己理論上的不足。
趁着家裏沒別人, 他這兩天還努力練習完全變身, 不然哪天出了門一不注意突然冒出一對毛耳朵或者一條短尾巴,還不得把人吓壞了。
另外一項重要的事情就是研究《天羅地網》的劇本。
這個故事發生在阿爾法星一千年前的中古時代, 彼時星球上多國并立,連年戰争不斷。其中青金國的一位戰功赫赫的大将軍被國師彈劾裏通敵國,鐵證如山,被國王抄了全家, 滿門盡屠,唯餘一五歲幼子。刑獄司少司長程越是案件經手人之一,結案後發現案件尚有疑點, 後無意中救下将軍幼子,于心不忍之下秘密寄養在一戶普通百姓家裏。
然而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很快程越遭到暗殺不斷,還被人誣告, 罷免官職,甚至被未婚妻、某富商家大小姐俞懷秀出賣,如同陷入天羅地網一般九死一生。最終經歷無數艱難險阻後, 居心叵測的國師被扳倒,将軍被翻案,沉冤昭雪, 其幼子被國王接入宮中,成為王子伴讀。但程越卻以嚴重渎職草菅人命的罪名被拿下大獄,即日處以絞型。
劇本最後也留了個懸念, 行刑後過了若幹天,俞懷秀穿着一身粗布衣裙在山間一條小河邊洗衣,不遠處一名頭戴兜帽的男子手持竹竿釣魚。釣魚的人沒有露面,只有一只手出鏡,甩竿釣起一條魚後故事戛然而止。
林臻用自己的關系給袁緣安排了一個小配角,就是俞懷秀的弟弟俞子安,是個天真驕縱、不知人間疾苦的小少爺,對程越百般看不順眼,幾次壞了程越和姐姐的好事。某日在程越躲避追殺時俞子安受到牽連,被人一刀砍了,over。
俞子安戲份不多,一共只有四場,其中第一場還沒臺詞,後面三場加起來攏共也就13句,在劇組角色中排到十號開外。而且這個角色和《皆大歡喜》中熊貓樂樂的作用差不多,就是個插科打诨調節氣氛的炮灰。但上回演熊貓,這次演人,難度肯定不一樣,劇組的要求也會更高,袁緣還是很緊張的。
他把劇本複印了一份,從頭到尾通讀了三遍,然後反複琢磨俞子安這個角色,每天背誦那連起來還沒小學一篇課文長的臺詞,就連有時候吃飯嘴裏都念念有詞。
林臻注意到袁緣的舉動後微覺意外,嘴上沒說什麽心裏還是認可的。
不錯,小東西挺有上進心,不愧是自己養出來的。
對于林臻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弟弟”,凱瑟琳得知消息後挺驚訝,但還是按照他的吩咐把人簽進了至臻工作室。袁緣以往的履歷表上沒有任何表演經驗,凱瑟琳對這個還沒成年的半大孩子并不怎麽看好。
不過,凱瑟琳有天上門見到了袁緣本人,覺得這孩子長相倒是真不錯,不輸現在當紅的一票流量小鮮肉,哪怕演不好,當個花瓶也行。至少有林臻罩着,以後參加綜藝活動,炒作一下,當個小明星問題不大。
至臻工作室的丢熊公告發出來後中心城的網友們展開了一場聲勢浩大的“尋找林滾滾”活動,當然全都一無所獲。
有人想冒領酬金,向工作室提供假線索,或者幹脆找一只形貌相似的大熊貓來冒充林滾滾,自然也無一例外的沒能得逞。
時間長了之後事件熱度降低,“林滾滾”就逐漸淡出了人們的視野。
新年的頭三天一晃而過,袁緣和林臻都在家呆着沒出門。
林臻是沒有出門的必要,袁緣想出去也不敢,他現在還是黑戶,萬一出去了被警察查問證件就不好了。
4號一大早,林家的員工們收假回來了,對林滾滾的“失蹤”都表現出了難過的情緒。
安德魯神情凝重,朝熊貓圈那邊看了一眼,低低嘆了一口氣。
珍妮面帶憂色,當着林臻的面不敢提及林滾滾,只是眼圈有點紅紅的,心裏也有點悲觀,那麽多人都沒找到林滾滾,以後說不定再也見不到了。
巴特作為林滾滾的飼養員卻不能不提,十分自責地跟林臻說:“林先生,我不該回家的,就該留下來看着林滾滾,這樣它就不會跑丢了。”
林臻微微蹙着眉,帶着愠意道:“凡事有一就有二,它跑出去一次就會再跑一次,看得再緊也沒用,讓它去吧。”
袁緣從樓上下來,聽到後不敢接腔,生怕自己一個說不好會露餡。
林大影帝那表情跟真的一樣,若非他是當事人,肯定就相信了。
“那個沒良心的白眼熊,虧我喂了它四年。”巴特小聲嘀咕,接着愁眉苦臉地問:“林先生,那我以後怎麽辦?”
林滾滾跑了,林臻又沒有再養一只熊貓的打算,那他這個熊貓飼養員就無用武之地了。要是被辭退損失可就大了,讓他再去哪裏找一個這樣出手大方又好說話的雇主呢。
林臻說:“我讓人介紹你去熊貓救助站當個管事的,待遇不會比在我這裏差,以後好好幹。”
“我會的,謝謝林先生!”巴特喜出望外,連連道謝,立馬就收拾了自己在林家的東西,準備去新崗位報道了。
袁緣有些唏噓,目送自己曾經的飼養員躊躇滿志地離開,不帶走一片雲彩。
林家的員工自然都注意到家裏多了個容貌出衆的陌生少年,不過林臻沒說,大家都沒敢問。
等林滾滾的事處理完了,林臻才讓安德魯交待下去,說袁緣是朋友家的孩子,父母近親都不在了,前兩天才來這裏投奔他,以後會在家裏長住。
既然如此,那肯定得好好伺候不能馬虎,林家員工在安德魯的帶領下都規規矩矩地稱呼袁緣為“小袁先生”,恭敬中透着客氣與生疏。
都是以前天天打交道的熟人,袁緣怪不自在的,忙道:“大家不用這麽客氣,叫我阿緣就行,以後要麻煩各位關照了。”
說着還認真地朝數人鞠了一躬。
員工們連忙還禮,對這個長相俊秀又很禮貌的少年印象都挺好。
而且,林滾滾不在了,袁緣剛好來了,可以跟林先生作伴,令他不至于太孤單。
後來員工們就發現,有袁緣在林宅裏熱鬧多了。林滾滾雖然很可愛,但不會說人話,袁緣卻很活潑好動,時常能聽到他唧唧喳喳和林臻說話的聲音。
而林臻對這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弟弟也很縱容,連帶着話也比以前多了一些,還讓袁緣想吃什麽就跟珍妮說。
珍妮也說:“阿緣,你想吃什麽,喜歡什麽口味,只管提前一天告訴我,我好做準備。”
袁緣嘿嘿笑:“謝謝珍妮,那我就不客氣了。”
變成人了,那就有了人類的胃口,他想吃的東西不要太多。
現在家裏沒有熊貓了,熊貓圈閑置着沒用,林臻沒讓人改動,只是徹底清掃後就那麽空着。
員工們暗想,林先生對林滾滾果然感情深厚,留着熊貓圈只怕是期望有朝一日林滾滾還會回來吧。
變成人以後的日子和以前相比似乎沒有太大的不同,袁緣對這棟別墅本來就比較熟了,現在林臻對他更加縱容,那就越發無拘無束了。
轉天林臻收到一個精致的盒子,從裏面取出一只白色的手環遞給袁緣:“這是個人身份終端,裏面已經輸入了你的身份信息,啓動後用虹膜激活,以後出門要随身攜帶。”
袁緣喜出望外,按照林臻說的方法操作了一番,然後在個人信息頁面看到了自己的新身份:袁緣,男,出生日期:星歷3439年5月5日,居住地址:阿爾法星A大州中心城白橡園A-18棟。
袁緣一愣,現在是3457年1月,照這個出生日期算起來自己還沒滿18歲,便問道:“哥,為什麽是這個日期,那我不是還沒成年?”
林臻瞥他一眼:“你這樣子本來就沒成年,林滾滾就是五月份生的。”
小東西不止是模樣,性格也是天真佻脫一團孩子氣,哪裏像成年人了。
袁緣抓了抓頭發,在變成林滾滾之前他已經23了,現在一下子縮水了5、6歲,讓他怪不習慣的。
而且這麽一來他就比林臻小了差不多12歲,這個年齡差距也有點大。老話說三年一個代溝,那他們倆中間現在橫着四條溝,感覺距離有點遙遠。
不過算了,年齡問題不是關鍵,關鍵是從今天開始,自己總算能以人類的身份堂堂正正地面對這個世界了,可喜可賀!
林臻又道:“在你成年以前,我是你的監護人。”
監護人這個詞具有特殊的含義,袁緣心情有點複雜,在原來的世界自己已經無親無故,沒想到來了阿爾法星卻多了一個“親人”。盡管只是名義上的,時間也很短暫,卻仍然讓他感受到了一絲暖意。
他不由認真地說:“謝謝哥。”
林臻嘴角一揚:“不客氣。”
手環擁有多種功能,集通訊游戲機身份終端等于一體,輕便小巧,阿爾法星的所有公民人手一只。袁緣第一個把林臻的號碼存進去,然後愛不釋手地摸來摸去。
林臻見他這麽高興,就道:“走,出去替你慶祝一下。”
袁緣立馬歡呼道:“好啊!”
終于可以出門了,他都快要憋死了。
林臻沒叫司機,自己開了輛車拉着袁緣出發了。
袁緣坐在副駕位上,腳都不敢亂伸,系安全帶也插了幾下才插進卡座。林臻沒笑話他,只是行雲流水地把車開出了小區。袁緣看他開車的模樣心癢手也癢,恨不得替他把着方向盤。
林臻眼角餘光瞥見他抓耳撓腮躍躍欲試的樣子,問:“你會開車?”
袁緣說:“會啊,我以前考過駕照的,不信我開給你看!”
就是以前開車的機會不多,沒開過這麽好的車,更沒開過磁懸浮車。
不過看起來操作方法差不多,阿爾法星磁懸浮車的駕駛難度似乎還低一點,而安全性能更高。倘若駕駛員開小差或者出現違規行為,系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自動糾錯,避免大部分的交通事故。
林臻顯然對此存疑:“不必了,等你成年了自己再去重新考個駕照。”
身份信息可以找人做,駕照就算了,實打實地考過才能讓人放心。
袁緣只能望車興嘆,真想馬上就成年。
林臻開車在中心城兜了一圈,走馬觀花地讓袁緣認識了一下幾個地标性的建築物。然後帶他去了一家服裝店,給他買一套正式點的衣服。
再過幾天就是《皆大歡喜》的首映式了,林滾滾沒了,袁緣可以用人類的身份參加,不過不能作為劇組成員一起登臺。
林臻下車時戴上一幅墨鏡,進店後在終端掃描儀上刷了一下手環,店員小姐們立即關上店門,門外挂上“暫停營業”的牌子,齊齊躬身向他問候:“林先生,歡迎光臨。”
袁緣看得一愣一愣的,這就是傳說中給身份非同一般的特殊客人提供的“閉店服務”嗎?今天總算見識到了。
店員聽說是給袁緣買衣服,一邊誇他長得帥,一邊熱情地推薦了好幾套。
袁緣被漂亮小姐姐們說得臉都紅了,不知道選哪一套才好。
林臻卻自己親自挑了一套,加上幾件配飾讓袁緣去試衣間換上。
袁緣進了試衣間,随手看了一下衣服上的價簽,頓時如同燙到一般打了個激靈。這一套衣服抵得上他以前全年的工資了,可得仔細點。
林大影帝的眼光依舊精準,質地精良剪裁考究的深色正裝一上身,袁緣自我感覺簡直好到爆棚,覺得鏡子裏的自己人模人樣的,像個真正的成年人。
不過他不會打領帶,像系紅領巾一樣歪歪扭扭。
出來後林臻先是露出贊許之色,随即眉頭一蹙,擡手給他把領帶解開,重新打了個結。
他修長的手指無意間劃過袁緣的下巴,袁緣不知怎麽的,感覺那塊皮膚像過了電,臉刷的一下又紅了,屏住呼吸不敢亂動,兩個眼珠子朝下盯着那雙大手,都快成鬥雞眼了。
林臻本來沒多想,被他這個臉紅弄得也有點不自在,收了手道:“回去多練練,這種事以後自己來。”
袁緣連忙應了。
回去的路上,林臻說:“你現在是袁緣而非林滾滾,不是《皆大歡喜》的攝制人員,首映式的時候要和我分開入場,觀影區也不在一起。”
“嗯嗯,沒關系。”
雖然不能以林滾滾的形象現身,也沒法和林臻一起出席有點可惜,但能夠參加首映式袁緣就已經很滿足了。
一到家,袁緣上揚了一路的嘴角就耷拉下來,因為菲歐娜突然來了,正在家裏等着林臻,說學院組織樂團學生到中心城參加一場演出,就抽空過來看看小舅。
袁緣想起去年自己離家出走的烏龍,怪有點不自在的,想躲起來不見這位大小姐,卻又不能不見。
菲歐娜早就聽說了林滾滾跑丢了的事,也覺得挺可惜的,安慰林臻道:“小舅,你別難過,林滾滾一定沒事的。如果它不回來,肯定是被哪戶人家收養了。”
林臻說:“嗯,我不難過。”
袁緣從樓梯上下來,菲歐娜一眼就看到了他,驚訝地說:“咦,這小孩兒是誰?”
她很了解自己的小舅,不必要的社交能免則免,人緣雖然很好,但知交好友不多,有資格在家裏住宿的人當然也少之又少。
何況這少年還這麽年輕,不可能是小舅的朋友,真是稀奇了。
袁緣聽得心裏有點不舒服,什麽小孩兒,他不小了好嗎。
林臻淡定道:“介紹一下,他叫袁緣,是我爸一個朋友的孩子,家裏出了變故,新年那天剛來中心城,以後就住我這裏了。袁緣,這是我的外甥女,菲歐娜。”
菲歐娜還是有點疑惑,“外公哪個朋友的孩子啊,我怎麽以前從來沒見過?”
林臻說:“那位叔叔你兩三歲的時候才見過一次,不要說阿緣了。”
“這樣啊。”菲歐娜上下打量袁緣,袁緣渾身別扭,硬着頭皮跟她打招呼:“菲歐娜小姐,你好。”
菲歐娜見這少年長得幹淨俊秀,又懂禮貌,不像別的小男生咋咋呼呼的,對他印象倒不錯,笑道:“喊什麽小姐,我比你大幾歲,你得叫我姐姐才對吧。”
袁緣霎時紅了臉,變成林滾滾之前他比菲歐娜要大三歲,這聲姐姐怎麽也叫不出口。
林臻在一邊悠閑地喝咖啡,明顯沒有幫忙的意思。
袁緣憋半天才說:“我叫林臻哥哥,應該比你大一輩才對。”
菲歐娜:“……可你明明比我小。”
袁緣:“輩分不能按年紀來算。”
菲歐娜見這方面說不過他,就換了個話題:“你還沒到十八歲吧,就呆在我小舅家裏不上學了嗎?”
袁緣語塞,他根本沒想過這個問題,因為本來就大學畢業一年有餘了。
看他答不上來,林臻終于開口替人解圍:“阿緣暫時休學,等年底參加聯考後去上大學。”
袁緣:“……”
阿爾法星的聯考就相當于中國的高考,每年12月1號舉行。難道他還得重新經歷一次地獄般的高考,重上一次大學嗎?哦漏!
菲歐娜見袁緣臉色有點發綠,心裏頓時平衡了,笑道:“那阿緣可以考慮我們學院,全星球重點音樂院校,以後姐姐罩着你。”
袁緣敬謝不敏:“不好意思啊,我沒有音樂細胞。”
“阿緣對影視表演藝術比較感興趣,會考這方面的學校。”林臻一錘定音,阻止兩人繼續吵嘴,“好了,吃飯吧。”
還好菲歐娜吃過晚飯後就回學院安排的酒店了,沒在林家多待,不然袁緣真不知道要如何應付這位“姐姐”。
不過對于要參加聯考的事,他心裏還是很發怵,晚上跟林臻商量:“哥,我在我們那裏已經考過一次上過大學了,不需要再來一次吧?”
“需要,菲歐娜提醒我了。”林臻不容置疑地說,“你這個年紀必須讀書,不然對外沒法交待,而且讀個影視相關專業對你今後從事演藝工作也有好處。還有一年的準備時間,等下我讓皮特把要考的科目和教輔資料準備好以後發給你,你有空就學一下。”
袁緣只得耷拉着腦袋應道:“那好吧。”
林臻接着道:“等《天羅地網》拍完後,9月份要先參加藝術類的專業考試,我選幾個學校替你報個名,然後12月進行文化考試。”
袁緣愁眉苦臉地說:“那我肯定考不上。”
距離他參加高考已經過去了五年,對阿爾法星又不了解,不知道要考哪些東西,再加上還要藝考,就這麽點時間哪裏夠啊,除非他是神仙。
林臻也知道備考時間過于倉促,有點強人所難,便安撫道:“先試試吧,了解一下這裏的考試流程,也有助于你更好地融入阿爾法星球。”
這就是沒有通融的餘地了,袁緣只能苦着臉答應了。
晚上袁緣的手環上果然收到了一大堆資料,他大概翻了一下主考科目,松了半口氣。
阿爾法星的聯考模式和中國差不多,也分文理科,數學中文和英語是必考科目,考試內容并不算難,基本上都是基礎知識,袁緣大部分都學過。理科要考理化生的綜合科目,和數學一樣以通用的基礎理論為主;文綜是政史地,對于才穿來不久的袁緣來說要想在短時間內補起來就難如登天了,于是原本就是理科生的他毫不猶豫地選了理科。
袁緣讀書時成績不錯,在重點學校的班裏屬于上游,只是高考前倒黴地生了病,發揮失常才讀了個二本。不過畢竟離高考已經過了幾年了,當年學的東西忘了不少,下點功夫複習還是必要的。
對他而言藝考難度更大,一是要考理論,二是要考表演功底和藝術特長。理論倒是其次,這幾天他看了一些書,硬啃的話不是啃不下來。關鍵問題是表演他才剛接觸,特長方面更差,樂器一竅不通,跳舞嘛只在上大學時參加社團學過一點街舞,唱歌也只能說勉強不跑調,就沒有一樣能特別拿得出手的才能。
袁緣心裏實在很沒底,就跟林臻說:“哥,我唱首歌你聽聽看行不行。”
“唱吧。”
袁緣想了想,聲情并茂地唱了首旋律和歌詞自己記得比較清楚的老歌《月亮代表我的心》:“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我的情也真,我的愛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
林臻頓時露出了異樣之色,眸光沉了下來。
袁緣心裏一緊,趕忙澄清:“哥,你別誤會,我對你絕對沒有非分之想,只是單純喜歡這首歌而已!”
林臻:“……”
作者有話要說: 影帝:給你個機會再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