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讓我心疼的女孩,請原諒我的情不自禁

十一長假的第一天傍晚,2113的女生們随着人流往輪船上湧。四個姐妹說好了,這個十一坐船去煙臺威海玩一圈,誰都不準帶尾巴!當然,七信很歡迎這個規定,面子薄的她一點都不願意讓姐妹們知道她和陳越之間出了狀況,而且還是無法挽回的狀況!

她們買的是五等艙,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四個女孩子七拐八拐地走進一個擺着N多張上下鋪的大廳。好宏偉的五等艙啊!這一感知讓七信她們四個女孩面面相觑。

“哎!将就吧,不就一個晚上嘛!”嫩姜邊說邊按號碼找到自己的鋪位坐下,坦然地承受着來自其他三人不滿的眼刀。坐五等艙是她的主意,可那不也是為了節約大家的經費嗎?!

七信看看這個密不透風的大廳,估摸着這個位置該不會是艙底吧?!想起前不久剛看的電影《泰塔尼克號》,忽然就覺得船艙裏轟隆隆響着的機器聲很有幾分驚悚的震懾力。

起航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七信她們四個用一堆零食填飽了肚子,幽怨地躺在各自的鋪位上呼吸着污濁的空氣準備入睡。可是……七信卻難受的睡不着!

海上的風浪越來越大,七信躺在鋪位上感受着自己的心像坐海盜船似的一上一下,一下一上~~終于!…剛才下肚的甜食開始不滿了,在酸楚的胃液裏翻滾着叫嚣着,左沖右突地折磨着七信那可憐的神經……

稀裏嘩啦地吐到實在吐不出東西來了,七信拽着廁所的扶手緩緩地站直身體,好不容易才控制住發顫的雙腿慢慢地挪動到了走廊上。風浪越來越大了,七信靠着走廊的牆壁一會兒被甩到左邊一會兒被甩到右邊。

“奶奶的!暑假坐船到上海都沒暈船,怎麽這會兒倒暈起來了!”七信伸出手背抹了抹嘴角想,“早知道暈船的滋味這麽難受,我說什麽也不會選擇這種逼人自裁的交通工具啊!”邊在心裏咒罵着老天邊心有戚戚焉地安慰着自己的七信,靠着模糊的記憶往回跌跌撞撞地挪着步子。

剛蹒跚到五等艙的門口,七信忽然就覺得大廳裏那股污濁的人味和憋悶的空氣又讓她陡然升起了想吐的欲望,于是幹脆地扭頭朝甲板的方向爬去!說什麽也得先讓自己呼吸一口新鮮空氣!不然,真的要出人命了!

一路跌跌撞撞地在狹窄的走廊裏穿梭着,七信小心地拽緊扶手,生怕疲軟的雙腿不聽使喚地罷工。眼看甲板就要到了,船身忽然一個大的傾斜,讓跟七信錯身而過的身影忽然控制不住方向兜頭朝她砸過來……

比熟悉的聲音更先到達的是熟悉的氣息,“七信?!”就在七信納悶的當口陳越驚喜的聲音忽然響在她的頭頂。七信擡起頭,伸直了剛才為了躲避不明飛行物而縮起的脖子,赫然發現陳越正雙手撐在她身後的廊壁上,近距離地朝她的臉上呼着熱氣。

“你怎麽在這兒?”七信往後縮了縮頭,後腦勺完全貼在廊壁上帶着點不自然的神情問。

“你也去煙臺?”陳越微笑着問,見七信點了點頭臉上的笑意就更明顯了,“我們也去

煙臺玩。”

“你們都誰呀?”七信随口一問,陳越卻像忽然想起了什麽似的僵住了。

一下子就明白了陳越的答案是誰,七信讪讪地低下頭想避開彼此間的不自然,卻忽然覺得胸口一陣惡心,頭也跟着一陣眩暈。

“怎麽了?!”陳越察覺到不對,伸手扶住七信癱軟的身子焦急地問:“是暈船嗎?”看到七信痛苦地點了點頭,他心裏的緊張才消失了幾分。

“我想去甲板上坐坐。”強忍住惡心,七信捂着胸口無力地說。

“風浪這麽大,甲板上肯定不讓上。”陳越皺着眉擡頭看了看長長的走廊。

七信就像沒聽到他的話一樣依舊往甲板的方向走去。陳越的出現讓她更加覺得要是不去透一口氣的話自己就沒命活到煙臺了!

終于,還是被一道鐵門給堵住了!七信偏頭看了看一路跟在身後的陳越,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楚楚可憐。

“看,我說的吧!”陳越嘴巴扁了扁,把一臉失望的七信攬進臂彎裏。

“呵呵,”七信無奈地低笑了一聲邊往下出溜邊安慰自己說:“至少這裏的空氣比五等艙清爽多了!”

看着七信貼着走廊的牆壁坐了下來,陳越鬼使神差地也挨着她坐了下來。于是,狹長的走廊裏那昏暗的燈光下便多了兩個依偎在一起的身影。陳越自然地攬緊了七信的肩說:“靠着我吧,會舒服些。”于是七信便聽話地把無力的頭歪在了陳越的肩膀上,懶懶地不想再逞強。兩人一起呼吸着貌似比五等艙稍微清爽一些的空氣,靜靜地感受着各自的心跟着海浪起起伏伏,左搖右晃……

“看過《泰坦尼克號》嗎?”七信閉着眼睛問。

“沒看過,也不想看。”陳越沒什麽溫度地回答。

“很好看诶!很感人!不看會後悔的!”七信撇了撇嘴說。

“看了才會後悔好吧?!別忘了我是學什麽的!”陳越說,聲音不鹹不淡。

“哦!忘了你将來是要在船上工作的,呵呵。”七信抱歉地笑了笑。

一個被她扯出來原本以為可以聊很久的話題就這樣淡淡地結束了,靜默中的兩個人卻都沒有心思再扯出其他的話題來打破眼前的這份靜谧。依偎在一起的他們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沉默,或許,他們都太需要這樣一個契機來好好思考一下他們以後該如何相處。

真的太無力了!疲倦的七信想着想着就靜靜地睡着了。

聽着耳畔的呼吸聲變成了均勻規律的氣息,陳越輕輕地蹭了蹭七信那抵在他臉頰上的額頭,他擡手順了順她的長發,心裏那塊塌陷了的地方卻始終沒有飽漲起來。于是,他輕輕摩挲着七信尖尖的小下巴,低頭在她的唇邊印上了淡淡的一吻。

那個吻很輕很快,似乎是在剛剛接觸到七信的唇瓣時就輕巧地撤離了。可就在陳越收回凝視着七信的目光時,卻忽然看到昏暗的走廊那頭,靜靜地矗立着一個人——張茵!

他的心忽然“咯噔”停跳了一拍,看樣子她在那裏已經站了有一會兒了。她肯定是出來找他的,他知道。可他卻沒有任何動作,兩個人就這樣隔着熟睡的七信,在狹長的走道兩端沉默地對視着……

不知過了多久,張茵忽然掉頭跑開了。陳越轉回頭無奈地靠向身後的廊壁,臉上刻出一抹苦澀的疲憊。他明白他欠張茵一個解釋,他也知道自己剛才的不作為很愚蠢,他還知道等懷裏的女孩醒來之後他們之間仍舊會是普普通通的朋友關系,甚至連朋友也算不上!照七信的性子,知道他有女朋友之後還能跟他這樣獨處已經是破天荒了!可他偏偏就是滿心煩亂地不想動彈,不願意叫醒自己懷裏虛弱的女孩,也不舍得脫離這一刻跟她在一起的安寧!

……

沒過多久,大概十來分鐘吧,七信突然就醒了。大概畢竟不是睡在正常的地方,心裏總還是不踏實吧。

感覺到七信的頭離開了自己的胸口,閉着眼的陳越在心裏低低地嘆息了一聲,這才慢慢地睜開了雙眼。等望見七信雙眸裏那糾結着的矛盾和不安時,他笑了。

果然自讨沒趣!

“風浪好像小了,我也好多了,回去吧。”七信邊起身邊說,根本不知道陳越回去之後将要面對的是什麽。

“嗯,找得到地方嗎?”陳越也站了起來,感覺到風浪的确是小了不少。

“找得到,那…我走了。”七信飛快地看了陳越一眼就倉皇離開了。

看着七信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那頭,陳越心頭的煩躁也統統湧了出來。“自作多情!”陳越喃喃地嘲笑着自己,“還真他媽的恰當!”

……

即便上了個和尚學校,讀了個和尚專業,但陳越卻對于找個喜歡他的女朋友還是相當有自信的!看到張茵的第一眼他就知道,這個女孩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果然……

他沒有特別的喜歡張茵,但也不是不喜歡。她對他而言更多的是面子上的滿足。傳說中“海大女生一回頭,吓死地裏一頭牛,海大女生二回頭,地球也要抖三抖……”其實這樣的說法每個城市的高校都有,但也還是充分地體現了他們這些海大男生的悲哀!所以,有個長相不錯的女生喜歡他,下課早了會主動幫他打飯,衣服髒了不用陳越說,隔兩天自會被洗得幹幹淨淨疊得整整齊齊地送回來,周末早晨看陳越沒起床,連刷牙水都會幫他接好……對他好到無可挑剔的她,确實是應該好好珍惜的!

從來沒想過,他會有害怕面對張茵的一天。雖然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和她一直走下去。但至少在七信出現之前,他的确是把張茵定位為大學期間的女朋友的。雖然他确實算不上什麽好男人,但也并不是花花腸子,更不算喜新厭舊的人,但現在的他卻不知道該如何給張茵一個合理的解釋。不論怎麽說,陳越都知道他剛才的行為是說不通的!

哎!總還是得去跟她說點什麽!陳越知道一個人在這兒忐忑也不是辦法,郁悶地深吸了一口氣,硬着頭皮朝二等艙走去……

☆、“七信,這會兒我有點後悔沒跟咱班男生搞好關系了,要是咱們

四個女孩在煙臺,威海,蓬萊輾轉兜了一圈後,此趟長假之行便愉快又充實的結束了。只是七信的心裏比其他姐妹們還額外多了點什麽。

按部就班地上課,下課,吃飯,自習,睡覺,七信的生活規律地連其他三個女生都看出問題來了,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沒有過問罷了。

大概是長假玩的心野了,老老實實地過了一周後,2113寝室迎來了一個難得大家都沒有節目的周六,于是四個人熱情高漲地商量着該在哪裏打打牙祭了!

首選肯定是東門外的紅焖羊肉火鍋。平日裏受盡了大食堂清湯寡水折磨的孩子們,一想到那鍋紅紅火火的湯和大塊大塊的肉就口水橫流。唯一有點遺憾的是——那鍋肉有點小貴!~

“有了!”靈光乍現,七信忽然手一拍,激動地說道:“我們只點一個鍋底和幾個便宜的蔬菜,其他的東西,下午去市場買來洗好切好,然後偷偷裝包裏帶進去,趁服務員不注意再下到鍋裏不就行了嗎?!”

嘩啦啦的掌聲立馬響徹雲霄,震撼的聲響充分地表達了衆姐妹對七信油然而生的敬仰之情……

帶着偷摸成功的愉悅感大家正埋頭大快朵頤的時候,嫩姜忽然隔着飄渺的霧氣對其他三個人說:“要不,咱們來點兒啤酒?!”

被問的三個人先是愣了愣,然後彼此對望了一下,這才使勁地點了點頭。

“來!為2113寝室的首次酒會幹杯!”嫩姜舉着杯子豪爽地說。其他三個人熱情響應,紛紛端起剛剛斟滿的杯子。

“能喝多少喝多少啊!”嫩姜是知道自己酒量的,但這畢竟是大家第一次共同喝酒,誰都不知道其他人到底有多大能耐,她可不願意背着醉倒的人回去!

七信是西北孩子,血管裏充斥着西北漢子的豪邁血氣,她自覺地把老大的話理解成了“盡量幹掉”!于是,她強忍着惡心把手裏的杯子喝了個底朝天。駭得老大和貓眼以為七信是喝酒的老手,毫不猶豫地又趕忙給她斟了個滿杯。

“來,這杯敬我們冰雪聰明的七信同學,想出這麽好的方法讓我們吃得開心,喝得痛快!幹!”貓眼開心地壓低聲音說。

第二杯酒剛滑倒胃裏沒幾分鐘,七信就開始迷糊了。她強撐着不聽使喚的眼皮茫然地望着對面的貓眼說:“我好像覺得有點迷糊。”

貓眼見怪不怪地說:“每個人喝了酒都會有點迷糊,能不能喝不是看你一開始喝是不是就犯迷糊,而是看你從開始迷糊到最終趴下這期間到底喝了多少酒!”說着她環視了一下衆姐妹崇拜的眼神,又驕傲地繼續補充到:“像我就是從喝第一杯就開始犯迷糊,可是到最後大家都趴下了,我也還只是個迷糊!”

七信和川川這兩個從來沒沾過酒的乖孩子聽貓眼這麽一說,心裏覺得有底了!知道自己這不是酒量不行,那就繼續吧!……

那天晚上,等到迷糊大會結束的時候,七信只能由川川連扶帶扛地拖出火鍋店了!傍晚的涼風一吹,七信迷糊的腦袋才清醒了一點點。顫顫巍巍,左搖右晃地走出幾步後,她忽然停下步子對身邊累出一身汗的川川口齒不清地說到:“我怎麽好像……看見陳越了?!”

川川無奈地白了眼七信,沒好氣地說:“不是好像,是真的!是我CALL他來的。你和貓眼都醉成這樣了,我和老大兩個人哪能應付的來?!”

可七信卻看着陳越小跑過來的身影搖頭嘟囔道:“我們好像分手了!”一會兒又不确定地皺了皺眉說:“不過,我們…好過嗎?!”最後她發現實在想不明白,就只好把頭轉向川川直着舌頭問她:“我們到底……”

“你們到底怎麽了,你還是自個兒問他去吧!”川川被七信自問自答的白癡樣折磨得快要崩潰了,等不及陳越跑到近前,她就拽着話還沒說完的七信跌跌撞撞地迎向他。

陳越忙不疊地跑上前來伸手托住七信,鼻端濃濃的酒氣讓他的眉頭立時就擰成了個川字。“你們到底喝了多少?”他問川川。

“也就一瓶過點兒吧。”川川回。

“一瓶啤酒就能醉成這樣?……就這點兒酒量還敢在外面喝?!”陳越明知現在說的話七信根本聽不進去,卻還是忍不住發發牢騷。

川川聽陳越這麽一說,原先壓在心底對陳越的那點兒成見忽然就又冒出來了。要不是這會兒實在找不到男生來幫忙了,她才不會CALL陳越呢!于是,川川便沒好氣地替七信解釋道:“我們以前也沒沾過酒,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量,你來都來了,還啰嗦個什麽勁呀?!……”

陳越也沒回嘴,他把七信往上架了架,對川川說:“我先扶她回寝室,還有誰喝多了?你們能行不?”

“貓眼也醉了,”川川說:“我和嫩姜能把她弄回去的。你先走吧,我們馬上就來。”說完轉身進了火鍋店。

陳越偏頭貼了貼七信緋紅的臉,只覺滾燙一片。七信正迷迷糊糊渾身燥熱呢,就覺得一片冰涼貼上自己的臉,于是,惬意地蹭了蹭,又蹭了蹭。然後……就覺得原本冰涼的地方變熱了,于是老大不樂意地的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細細的縫,想看看是誰把舒服的地方給換走了。

仔細地分辨了很久,七信才認出眼前擺着的是陳越的臭臉。忽然就忘了自己要看什麽來着,只是覺得有陳越在,就莫名的心安,于是大大咧咧地就準備進入夢鄉了……

這廂陳越看着七信迷迷糊糊地瞄了會兒自己又昏死過去了,立刻一個頭兩個大。他伸手拍拍七信的臉,貼着她的耳朵說:“醒醒,醒醒,自己走行不行?”又架住七信不住往下滑的身體撐住說:“你先站穩,我背你。”

七信暈暈糊糊地就想睡,卻總覺得有只蚊子在耳邊“嗡嗡嗡”個不停,于是煩躁地擡手就往聲音傳來的方向拍了過去……終于——安靜了!好睡覺了!……

動了動平白挨了輕柔一掌的嘴角,陳越終是無聲。看着又自覺貼上自己胸膛的七信,他無奈地深吸口氣,打橫抱起她,顧不了一路上陌生人遞過來的那些個好奇探究的眼神,快步往財大門口走去。

剛走出一小段,他就發現高估了自己。醉酒後的七信死沉死沉的,他又是撐着兩只胳膊抱着她,這會兒已經雙臂酸軟,腳步蹒跚了。再這麽繼續走下去,恐怕不是把七信給摔了就是把他自己和七信一起給摔了!……

每所大學的校門口總有紮堆的賓館,招待所甚至鐘點房之類的,陳越也沒法征得七信的同意了,直接抱着她奔最近的賓館而去……

等終于把七信安頓在床上了,陳越這才大大地松了口氣。他站在床邊揉着自己酸痛的腰,低頭看着睡得心安理得的丫頭,不禁感嘆道:女人啊,還是不要随便抱的好!……

腰上的CALL機忽然響了,陳越拿起賓館的電話回撥了過去,就聽到川川氣憤的質疑聲:“你把七信弄哪兒去了?!”

“哦,我實在抱不動她了,跟個死豬似的,就在你們學校門口的賓館開了間房。”陳越解釋到。

“你?!…你怎麽這麽沒用啊!”川川一聽在校外開房,立馬吓出了一身汗,火大地沖陳越嚷嚷。

“嗯,我是沒用,要不你來試試把她弄回去?!”陳越也不生氣,只是用話激川川。

“哼!你不早說,我們馬上就熄燈關門了!”川川的話裏透出幾分着急。其實她知道,早說也沒用。她們2113的女生跟本班的男生一直就不怎麽對付,要是能找到其他的男生幫忙,她也不會大老遠地把陳越CALL來了。

說來也奇怪,這財大男女比例麽1比1,按說班裏十七八個男生怎麽也該有幾個人模人樣的,但怪就怪在她們這個班還真就是個歪棗裂瓜的大合集。好不容易有個拿得出手的,還老早就被團支書給霸占了。再說這男生吧,也不全靠長相,如果氣質出衆點,才華橫溢點的話,愛慕者早就排長隊了,是吧?!但是就像大家總結的,這財大的男生麽,普遍女性化!所以這2113的女生自打第一堂課被本班的男生噎到之後,就再也沒有對他們動過額外的心思了。

而她們對本班男生的冷淡被男生們看在眼裏,就自然而然地被解讀成了清高,自大,仗着長得有幾分姿色就眼高于頂了……所以,2113的女生們就像個獨立的小團體似的,不但被本班的男生排斥,而且連帶着被本班的女生也排斥着,她們四個幾乎從不參加班裏的集體活動,始終游離在班級之外。

……

“那你還不快點回屋?”陳越繼續氣川川。七信她們寝室裏沒電話,往外打電話都得跑到宿舍樓外的小店去打,所以,陳越篤定川川跟他說不了幾句就得撂電話。

果然,電話那頭的川川被憋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話筒裏只剩下她呼呼的喘氣聲。

“行了,我知道!你不就是不放心我會趁七信醉酒欺負她嗎?!”氣夠了川川,陳越這才不緊不慢地繼續說道,“我向你保證,絕對不會對她動手動腳不就行了?!再說了,七信是誰呀,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會吃虧,母豬都會上樹了!”

“行!你記住自己說過的話就行!”川川惡狠狠地說完就咬牙切齒地挂斷了電話。

☆、“七信,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會有這樣的時刻?!反正…我想過!

終是不放心把醉酒的七信一個人放在賓館裏,陳越雖然自知自己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但也不願意做霸王硬上弓的事。而且在當事人不清醒的時候,更不能為了把生米煮成熟飯而落井下石,不擇手段!

所以,開房的時候他要的就是個标間。為此,年輕貌美的服務員還認真地再次确認了下:“标間?!”

而此刻,挂了川川的電話後陳越的眼睛就長在了七信的臉上。眼前女孩的甜美睡相舒服地讓他心動,天知道他有多喜歡這個調皮的女生。兄弟們都道他豔福不淺,腳踩兩只。其實,誰又知道他自己心底最渴望的那個一心一意!

可惜,天不遂人願!他無法給她百分之百的愛,想來她也是不稀罕拾缺撿漏的,全當有緣無分吧!不然,還能怎樣呢?!

一縷頭發散落下來,擋在七信的眼睫上,随着她均勻的呼吸輕輕地顫抖着。于是陳越自動地遺忘了半分鐘前對川川的保證,伸手把發絲別回了七信的耳後……他的手觸到七信柔嫩的耳垂,便溫柔地捏了捏,接着,指背不受控制地順着七信脖頸那光滑的皮膚一路向下……

七信的頭微微動了動,纖細的眉也皺了皺,有點煩躁的不耐,然後一翻身,背對陳越拱成個蝦米,又安然地睡去。

僵着手的陳越于是被凄涼地定格在了房間的黑暗裏。夜晚的靜谧仿佛在嘲笑他自己剛剛說過的話:七信會吃虧,母豬都會上樹!

後半夜,陳越睡得迷迷糊糊間,就聽到另一張床上的七信微弱的聲音:“水,川川,幫我倒點水。”于是趕忙利落起身,端了提前涼好的開水坐到七信的床邊來喂她。

話說,陳越也是個矛盾的化合物。平時吧,下流地調戲良家少女的事他也沒少幹,從來也沒見他臉紅心跳了!大夏天的時候,光着膀子在寝室樓道裏,跟前來探親的陌生美眉們眉來眼去,那是家常便飯,小菜一碟!可昨晚入睡前,他愣是躺着猶豫了半天,又爬起來套回了已經脫下的長褲……

七信覺得好痛好痛的頭被川川架在臂彎裏,索性懶得用力擡了,靠着川川的胸膛眼睛都懶得睜就咕嚕咕嚕地灌了幾大口。

等口不渴了,也有了幾分清醒,七信這才察覺身邊這人的氣息熟悉的不像川川。一轉頭,發現鼻尖蹭着的是硬硬的胸肌而不是女人豐滿的山丘……等終于看清了攬着自己的是陳越,七信倒也沒太吃驚,隐約中想起好像喝醉後是見過他來着!

陳越轉手放好杯子,把七信的頭擱回枕頭上問:“酒醒了?還有哪兒不舒服麽?”

“哪都不舒服!”七信撒着嬌嘟囔,順帶轉着腦袋環視了一下躺着的空間。看出是賓館的房間,倒也沒過多的驚訝。

陳越笑笑,覺得七信這淡定勁恐怕連他自己都得甘拜下風。而且,淡定地使着小性子的七信比平時動不動就劍拔弩張的她可愛多了!看着七信的手按在太陽穴上,他知道她頭痛,于是,不自覺地就搭上自己的手幫她了按起來。邊按還邊教訓着:“就那點酒量還敢喝!頭疼吧?!難受吧?!以後……”

誰知本來想着為了享受免費的按摩就忍着聽聽陳越唠叨的七信忽然不耐煩地撥開陳越的手說:“好啦,好啦!我知道了還不行嗎?!煩死了!”

陳越立時覺得自己的好心又被無情地當作了驢肝肺!他生氣地擡高了嗓音說:“媽的!老子好心伺候了你一晚上,你還嫌老子煩?!有沒有點公德啊你?!”

七信不服氣地揚起頭看了看窗戶的方向說:“天還沒亮呢,你怎麽就伺候了我一晚上了

?再說……”

突然,她嘴裏的話被欺身而上的陳越給吓了回去。就聽他陰恻恻地說:“你的意思…要我伺候滿這一晚上是不是?!別後悔!”說着,就把呆愣中的七信壓在了身下……

眨眼間,陳越的呼吸就熱熱地噴在了七信的臉上,這一感知讓七信的心口發出一陣猛烈地顫動。她不自然地扭頭,想躲開陳越熱辣辣的眼神,忽然“咕嚕”一聲他喉頭滾動咽口水的聲音清晰地響在了七信的耳邊……

時間靜止了一刻,然後……陳越滾燙的唇試探着挨上了七信同樣滾燙的臉。感覺到她并沒有躲開自己,陳越心裏的矛盾和不自信忽然就被瘋長的欲望給掩埋了。他一邊溫柔地吻着七信的臉頰,一邊低聲呢喃到:“七信,我喜歡你……真的喜歡你……”

他的吻輕輕柔柔地,像拂過臉頰的帶着潮濕霧氣的和風,讓七信忽然間有些貪戀;他的愛撫充滿着欲望,也粘連着苦苦的壓抑,撫到哪裏就灼燒到哪裏;他的需索有着努力的克制和叫嚣的狂野,讓七信不斷地沉淪,再沉淪……

都說酒後亂性,還真是不假!迷糊中的七信趁着腦子裏尚有的一絲清明,努力地琢磨着一個嚴肅的課題:到底是這酒讓人亂性呢?還是人們為了亂性,而扯着酒來當替死鬼呢?!……

“我愛你,七信。”呢喃的情話驚雷般炸響在耳畔,輕柔地扯走了七信腦子裏那殘留的一絲清明,瞬間就清空了七信腦中糾纏着的顧慮、猶豫還有迷茫……

七信被這奇妙的昏沉感包裹着,糾纏着,忽然就不想再跟心底的自己作對,不願去想什麽複雜的關系和難纏的後果。“酒後就是容易亂性!”感受到內心深處的渴望,七信由着身體的本能引領着自己探向那神秘又令人向往的美好境地……

陳越的雙唇印上了七信溫軟的雙唇,令他難以置信的是,七信輕顫了顫閉着的眼睫,然後居然主動張開嘴,含住了他的唇!……

什麽都不用再想了,什麽都忘了,也什麽都想不起來了!糾纏在一起的雙唇摩擦着,肆虐着,一再探出的舌尖貪婪的吮吸着彼此柔軟的美好,不能自拔……

當陳越的手探進七信的內衣,撫摸揉捏着富有彈性的小山包時,兩個人的呼吸都變得更加急促起來,糾纏着的唇也更加地急迫,仿佛都想要從對方那裏索取更多,更多……

聽到“叮!”的一聲脆響,七信知道他解開了皮帶的鎖扣。不敢看,只有害羞地把頭轉向一邊,擡起手掩住自己早已□的前胸。直到感覺溫熱□的身體再次貼上了她,緊緊地不留一絲空隙,七信才睜開迷蒙的雙眼深深地看向陳越。

“寶貝,我要你!”陳越狂亂地吻着七信,聲音因為欲望而帶着暗啞。七信的心跳早已癫狂地沒有了規律,被陳越迷亂的眼神誘惑着,她不由自主地擡起手,圈上他光裸的脖頸,仰起下巴迎接他傾瀉而下的急風驟雨……

鈍痛傳來的一刻,七信本能地想卷起身子,但是壓在她身上的陳越卻沒有給她退縮的餘地,反而挺身更進一步地深入七信的體內。

“啊~”七信痛得狠抽了一口氣,撫在陳越背上的手不自覺地用力掐了下去。

慌亂又內疚的看着身下女孩痛苦糾結着的眉眼,陳越卻管不住自己。他無法停下律動的本能,只好更緊把她抱在胸前,吻着她的臉頰,口齒不清地哄着她說:“別動寶貝,乖!別動……”

察覺到七信臉上有濕濕鹹鹹的淚,陳越那被欲望填滿的內心這才清明了許多,他硬是強迫自己停下動作,低頭心疼地吻着七信濕漉漉的眼簾,一遍遍地說着:“對不起,寶貝,別哭,對不起……”

七信張開蓄滿水霧的眼睛,幽怨地看着陳越。下一刻,她卻伸手勾下他的頭,吻上他的唇,忍着難言的隐痛生澀地挺起腰肢,去契合他□的律動,迎上他給的痛……

☆、“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你,陳越會怎樣?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我

第二天一早,渾身酸痛的七信迷迷瞪瞪地醒了過來,她揉了揉眼睛,賓館的布置突然就讓她瞬間清醒了!轉過臉,陳越挺俊的眉峰在她眼前清晰地放大了。感覺到自己被陳越嚴嚴實實地摟在懷裏,七信的心裏忽然湧起一股難言的酸澀。

“我居然就這麽稀裏糊塗地把自己給賣了?!我,我...該怎麽辦?!”七信愣愣地看着陳越滿足的睡顏在心裏默默地問着自己。

無法面對的時候就選擇逃避,這是七信的生存之道!她輕輕地扒開陳越繞在她身上的胳膊和纏着她的腿,爬起來快速地套上了衣服,盡量沒發出多大聲響。

“七信!”擡手撥門闩的時候,陳越忽然突兀地醒了。

站在門口回過頭,七信就看到陳越撐坐在床上睡意朦胧地望着她問:“你去哪?”

“我……”七信沒有勇氣說自己想做個逃兵。

“過來!”陳越溫柔地說,朝躊躇在門口的七信伸出一只手來。

于是,立場本就不夠堅定的七信就又乖乖地當了陳越的俘虜……

晃晃悠悠的兩人在財大東門外的飯館草草祭過五髒廟之後,才又晃晃悠悠地牽着手往七信寝室樓走。

“早晨為什麽想一個人先走?”出了飯館的門,陳越忽然問。

“我…不知道。”七信含含糊糊地回答,加快了腳底的步伐。

“不知道什麽?不知道怎麽面對我?還是不知道怎麽面對你自己?”陳越不緊不慢地追問,邁出的步子也和他的語氣一樣穩妥。

“都不知道!”七信說着,有種想要小跑開來的沖動。

“七信,”陳越停住腳步放開牽着七信的手,攬過她的後腦勺按進自己的懷裏說,“我愛你!不管你信不信,但我真的愛你!”他把下巴搭在她的發頂,擡手撫摸着七信順滑的發絲說:“我不想對不起你,不想再傷害你,所以,我不會再為自己找借口!我肯定會跟張茵說明白的,相信我,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第一次被一個男孩子如此鄭重地表白,七信感動得一塌糊塗。淚,無聲無息地就湧出了七信的眼眶,滲透了陳越的襯衫,溫暖了彼此的心靈。

“唔~你的口水都滲到我的咪咪上了!”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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