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他這是...在吃醋?

像是被一桶涼水從頭澆到底,南歡的熱情頓時熄滅了,怏怏地問:“啊...是哪裏不妥嗎?”

傅明禮倚靠在衣帽間的門上,淡淡的道:“你又不是主角,驚豔四座的話,會很不禮貌。”

南歡:“……”

這還能是她的錯嗎?

她撇撇嘴:“可是,我之前見過沈拓的女朋友,那小臉長得可美了,作為你的女伴,我怎麽能被她比下去?”

沈拓跟傅明禮是從小玩到大的兄弟,南歡對他了解的不多,還是離家出走那段時間,跟別人做了交易,才着手去查了他的資料。

一個有故事的美男子。

傅明禮淡淡地說了句:“你素顏裹着大衣去,也比她好看。”

他語氣很平淡,如果忽略話語裏對她美貌的認可,完全像開會時說的語調。

不過南歡選擇性地忽略了這一點,從中get到了他的誇獎,心底有幾分小得意,彎了彎唇:“說的有幾分道理,那你給我挑一身吧,是得禮貌些,這還是我們結婚以來第一次出席這種場合呢。”

在南歡的認知裏,自己是有大美人的設定的,但也不是那種石破天驚老娘天下第一美的誇張,不過此刻得到了他的認可,心裏還是洋洋得意的。

狗男人的眼光還是不錯的嘛。

擁有最基本的審美認知。

不瞎,是個值得表揚的優點。

“就這個吧。”傅明禮指着一條淡黃色的長裙,不鹹不淡的道。

順着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南歡想收回剛剛對他不瞎的評價,這他媽是什麽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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鵝黃色的長裙,上不露肩,下到腳踝,裹得嚴嚴實實。

她不滿:“這個不行,連我的腰線都襯不出來。”

傅明禮走了過去,把這條裙子拿了出來:“就這個,以後不準穿露肩露背,不超過膝蓋的衣服。”

“憑什麽?”南歡想也不想地反駁:“這是我的穿衣自由!”

傅明禮眯了眯眼,似笑非笑的道:“太太,據調查顯示,經常露膝蓋的人,老年的時候得關節炎的幾率會很大。”

南歡:“……”

看着他一本正經的樣兒,南歡輕嗤一聲:“我信奉的原則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不要跟我談以後,誰能保證我能活到那天呢?”

傅明禮:“……”

他無言地看着她。

南歡突然又問了一句:“你不會是覺得我打扮的太美會招桃花吧?”

“……”

像是發現了新大陸,她單手掐着自己的腰,站在鏡子前欣賞自己的美貌,越想越郁悶,一臉哀怨:“唉,我怎麽就英年早婚了呢。”

這婚結的,沒法光明正大地去勾搭小鮮肉了。

人生少了好多樂趣。

委屈。

“二十五歲,不算早婚。”男人淡淡語:“把衣服換了,十分鐘,我在外面等你。”

說完擡腳走出衣帽間。

望着男人的背影,南歡吐了吐舌頭。

什麽登西?!

不知道女人的年齡不能随意說嗎?!

她明明還是個十八歲的小仙女呢!

不過...身上這件...确實有點招桃花了。

糾結一番,她還是重新挑了條保守的裙子。

這婚的結的,連穿衣自由都沒了!

再次委屈。

她出來的時候換了條白色的吊帶長裙,對上坐在單人沙發上男人的黑眸,不由地撇撇嘴:“好了好了,行了吧!”

傅明禮剛剛也換了身衣服,一貫的黑色西裝,俊美英挺,身形筆直修長,想都沒想,把外套脫下來披在她的肩頭:“太太,今天晚上會降溫,有點冷。”

南歡:“……”

都說男人有占有欲,以前沒怎麽覺得,現在算是發現了,連個肩膀都不讓露!

也不想着繼續跟他鬧下去,南歡板着臉:“趕緊走吧!”

黑色的賓利停在一棟豪華別墅。

南歡搖下車窗,看着裏面的燈火通明,不由咂舌:“我上次見沈拓的時候,他還是個小保镖呢。”

上個月,為了躲過商業聯姻,南歡跑去了江城。

為了制造她有心上人的假象,大張旗鼓地追求剛剛恢複單身的薄景琛——一個錢多顏高且對前女友死心塌地的男人。

作為配合她的報酬,南歡幫他查了查沈拓。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三年前,據說他因為強了江家的小公主江點螢,被人家的大哥一怒之下扔到了監獄,在裏面待了快三年。

出來後,不知道為什麽,又成了江小公主的保镖,現在成功地升為了男朋友。

沈家在他入獄之後,被二叔一家給奪了,爹死了,媽媽進了療養院,慘的可憐,不過出來後,沒過多久,便把家奪了回來。

這些還都不是最意外的,南歡震驚的是,他居然敢把江點螢帶出來,聽說江小公主的哥哥怕她因為這件事受到心理傷害,給她進行了催眠遺忘。

也就是說,江點螢并不知道沈拓以前強過她,雖然這件事的知情者不多,但難保有好事者,故意說露嘴。

難道,他故意帶來的?

啧,強.奸,仔細想想,還真不是沈拓做得出來的事兒。

難不成是被陷害的?

她一臉八卦地問身側的男人:“這個沈拓,跟江小公主是怎麽回事啊?”

“不清楚。”

南歡:“……”

他怎麽可能不清楚,她查資料的時候可是清清楚楚地知道,沈拓這次能翻身,他這個好基友沒少出力。

她托着下巴問他:“你就告訴我吧,好不好嘛,老公?”

最後那聲“老公”,語調被她拉的很長,配上刻意放軟的嗓音,勾的人心癢癢的。

傅明禮側過身子看她,面無表情的道:“你對他很感興趣?”

“嗯,”南歡想也不想地回答:“總感覺他身上充滿了故事,很神秘。”

“你對他還有感覺?”男人不鹹不淡地問。

南歡:“……”

他這是...在吃醋?

她讨好的拽了拽他的衣袖,巴巴地望着他:“老公,你就告訴我吧,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你越不說我越好奇,會徹夜難眠的。”

傅明禮的視線落在她緊攥着自己袖口的手上,淡淡的道:“他太蠢了,為了個女人要死要活的。”

三年前,江點螢主動鑽到沈拓的懷裏,醒來後卻要死要活說是被強.奸。

她們江家又是江城的頂級豪門,再加上那時候沈拓的二叔施壓,沒等傅明禮從巴黎回來,那個倒黴蛋就進去了。

出來之後,還沒把家奪回來,腦子跟抽了一樣,非要去給江點螢當保镖。

裴枕還打賭沈拓是故意靠男色勾引江點螢,等她對他死心塌地後,再狠狠地甩了。

人是勾到手了,自己也陷進去了。

南歡一聽這兒,更來勁了,拉長語調哦了一聲:“你說的詳細一點呗。”

身側的男人一言不發地盯着她,眼神不善。

南歡:“……”

她吐了吐舌頭:“我不問了,不問了還不行嗎?!”

等會她去問當事人,就不信不能把這個瓜吃透!

傅明禮一眼便看透了她內心所想,告誡了句:“你等會少跟他那個女朋友說話。”

“啊,”南歡不滿:“我想跟她交朋友。”

“你要是不小心說漏了什麽,沈拓那個瘋的罵你,我不會替你出頭的。”

“……”

南歡撇撇嘴:“我不說,我保證,今晚做個有素質的吃瓜人。”

雖然兩人有意保持低調,但天生自帶吸睛的氣場,更何況還是婚後首次公開亮相,免不了被人議論。

周遭的目光齊齊地落在她身上,議論聲不可避免地落入她的耳中。

“她還真的跟傅總結婚了啊...”

“不是說兩人一向不對付嗎,怎麽看上去很親密?”

“你沒聽說嗎?”一個紅裙女子壓低聲音:“南歡親口說的,傅總暗戀她十幾年,不對付這個詞,現在一聽是不是瞬間暧昧了起來?”

“怎麽可能!”問話的女人震驚:“她夢還沒醒吧,傅總會暗戀她?”

“欲蓋彌彰這個詞聽過沒,”有人輕嗤:“她一向最虛榮,八成是她自己瞎編的,人家傅總根本沒回應。”

欲蓋彌彰?

南歡心裏點頭,這個詞用的不能再準确了。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她都想給這個一針見血的精辟發言點個贊。

“老公哦,”她軟着嗓子,仰臉看身側的男人:“她們說我是虛假秀恩愛,故意瞎編的。”

“……”

傅明禮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寫着:難道不是嗎?

南歡:“……雖然事實就是如此,但你不是最初默認了這個故事設定嗎?那你就得陪我把戲演下去。”

傅明禮眼眸微動,一只手伸到她的面前,直接牽起了她的手:“是要當衆接吻,以表我對你的情難自禁?”

南歡:“……”也是沒有這個必要。

她看着兩人的手——

這種正式的場合,其實更适合她挽着他的手臂。

不過南歡也沒反對。

他的手很暖,恰好外面的氣溫有些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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