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好像有人要勾搭你老公……

突然聽到了那幾個人議論自己沒戴戒指,南歡看了自己光禿禿的手指,偏頭看他:“你沒有給我戒指呢。”

都怪唐茵,這段時間光顧着跟她一起浪了,忘了要鑽戒。

無論自己是不是自願的,但目前基于現實考慮,如果沒有發生什麽重大變故,她選擇接受這段婚姻。

既然接受了這個殘酷的現實,那她當然不會放棄自己該得到的權利。

傅明禮低眸看她,慢條斯理地道:“婚禮前,會帶到你的手上,”低沉的嗓音帶着成熟性感的磁性:“該給你的,不會少。”

“……”

怎麽有股施舍的意味?

真當自己就這麽想要鑽石?!

問你要是給你面子好嗎?!

她輕哼一聲:“你最好挑個我喜歡的。”

“我記得你挺喜歡我的設計稿,”男人挑起眉梢,淡淡然出聲:“你的戒指,是我親手設計的。”

“親手”兩個字,被他刻意咬的很重。

“我什麽時候喜歡你的設計稿了?!”南歡不承認,反問他。

這事兒他怎麽會知道?

明明她誰也沒說...

傅明禮語調波瀾不驚:“不然你交上去的作業,為什麽跟我的風格有九成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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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戳破的南歡:“……”

她急中生智地為自己辯解:“什麽叫你的風格,你以為自己是什麽大師級的人物,還自成一派風格?”

不知為何,她腦海裏蹦出了剛才的詞——欲蓋彌彰。

頓了頓,她哼了聲:“只能說,我們倆的審美一致,你別給我空口鑒抄!”

傅明禮見她這副炸毛的樣兒,也沒再拆穿她。

等了半天也沒聽他繼續“逼供”,南歡心裏松了口氣。

她比傅明禮小一歲,他們上的貴族學校,初高中是在一起的。

剛好她上高一的時候,傅明禮的美術老師恰好教她。

聽老師上課一直在吹噓他畫的多有靈魂多有水準,南歡心底是不服的,讓傅随之偷偷地把他哥的畫稿拍下來,她自己研磨了許久,最後勉強認可了這個事實。

之後她畫的時候,總是有意無意地跟他的風格貼近。

也不知道他有多閑,連自己高中的美術作業都看。

兩人并肩進入晚宴的大廳時,沈拓正跟裴枕坐在一起,當然,旁邊坐着江點螢。

不過她看上去興致缺缺,低頭吃着甜點,也不加入他們的談話,像是恰好坐在一起的陌生人。

南大小姐一向傲嬌又臭美,能讓她花一番心思打扮的沒幾個,這個江點螢長得确實夠美。

跟她帶着點媚态不同,江點螢如果要用一個詞形容,那便是...純。

這個詞這些年都被用爛了,但南歡再找不出比這個詞更合适的了,特別是她的眼睛,如古井般純潔,人是單純的,長相是清純的,一看就是被保護的很好。

見她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江點螢,傅明禮又叮囑了句:“離她遠點,沈拓那個瘋子,指不定會做出什麽事兒。”

南歡把視線落在沈拓身上,他的長相不亞于傅明禮,只是輪廓過于冷硬,淩厲地令人難以接近,南歡不由地想起了資料上面顯示的...他軍校出身。

啧,是挺有男人味的。

這種坐過牢的又經歷過重大變故的男人,有點什麽心理疾病也正常,南歡不想撞槍口,看了眼失魂落魄坐在角落裏的唐茵,甩開了被牽着的手:“我去找唐茵玩。”

傅明禮看着被她毫不猶豫甩開的手,眼神暗了一個度。

還真是把自己當成了工具人。

盯着她的背影,直到人走到唐茵身邊才收回視線,邁開長腿往裏走,見他過來,沈拓遞給他一杯酒:“你遲到了。”

傅明禮接過酒杯,淡淡的道:“她太磨蹭,得等。”

沙發上帶着金絲框眼鏡的裴枕吐出徐徐的白霧,嗤笑:“我剛才還在跟沈拓賭,南大小姐得墨跡到幾點。”

這樣的場合,煙霧徒添了幾分性感與罪惡。

傅明禮走過去,接過裴枕随手遞給他的煙,從身上拿出打火機點燃,淡淡的道:“論磨叽,誰都比不上唐三小姐。”

裴枕似是想到了什麽,眼神一暗,視線掃過角落。

角落沙發裏坐着的唐茵見南歡過來,一把抱住她:“歡歡,你可算來了,我一個人在這好無聊。”

她沒有請柬,但聽說裴枕要來,軟磨硬泡她哥半天,她哥才答應把她給弄進來。

“我以為出去玩了一圈,能把你腦子裏進的水給吹幹,”南歡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我覺得跟你演對手戲的那個林越長得就不錯,你考慮考慮他呗,別一直追着裴枕不放了。”

唐茵嘟了嘟嘴:“我都追他這麽久了,要是放棄了,不就白費了。”

“沉沒成本不是成本,”南歡滿臉的恨鐵不成鋼:“及時止損懂不懂啊你?!”

“我只知道堅持就是勝利。”

南歡:“……”

得,這貨就是一根筋。

都二十五歲了,還有奮起直追一個人的勇氣。

絲毫不在乎流言蜚語,全憑喜好。

真不知道裴枕給她灌了什麽迷魂湯,讓她心心念念這麽久。

不過就算自己再看不慣裴枕,也不會幹擾過多。

有時候閨蜜之間,也是需要分寸的。

“歡歡,”唐茵輕輕地推她:“好像有人要勾搭你老公。”

“他這種木頭,誰能勾的走——”

順着唐茵指的方向,南歡緩緩轉過頭,沒能說完的話就這麽活生生地憋在喉嚨裏。

因為坐在角落裏的緣故,相比明亮的大廳,這裏的光線算得上是昏暗。

俊美的男人半倚在沙發上,因為把外套披在她身上的緣故,身上只剩下一件白襯衫,上面的扣子解開了兩顆,唇瓣噙着淡淡的笑意,叼着根煙,煙霧青白,遮不住他睥睨衆生的高高在上。

面前站了個女人,五官都不出彩,在路人中勉強算得上清秀,但勝在氣場夠足,言談舉止都很優雅。

安檸。

“談生意呢吧,”南歡無所謂地道:“這種場合,想跟他搭話的人不在少數,只是恰好那個人是安檸罷了。”

仔細地窺視着她的神色,只是除了淡然什麽也看不出來,唐茵這才松了口氣,崇拜的說:“我什麽時候能跟你一樣啊,我現在看到裴枕身邊有女人都得氣上半天。”

她不生氣。

這有什麽好生氣的。

多正常的社交行為。

叉了一塊抹茶蛋糕喂入口中,她撇撇嘴,語氣略帶嫌棄:“太甜了。”

距離隔得很遠,角落裏的人并不能聽到那邊的談笑風生。

“傅總,”安檸的嗓音很溫柔:“祝我們這次合作愉快。”

說完仰頭把高腳杯裏的紅酒一飲而盡,誠意十足。

傅明禮吐了口煙圈,淡淡地嗯了一聲。

安檸看着面前的男人,英俊的臉淡然涼靜,唇角甚至勾出一絲淡淡的弧度。

可再彬彬有禮,也掩不住骨子裏的傲慢。

讓人忍不住靠近,沉淪。

如果沒有南歡這個意外,嫁給他的人,本應該是自己。

為什麽偏偏是南歡,他不是一向最看不上她嗎?

除了長相,她自問不比南歡差,比起只會伸手要錢的大小姐,在事業上,她能給他最大的助力。

這個認知讓她的心沉了沉,指甲用力地掐入掌心,微微的刺痛使得她保持着一貫的冷靜。

“傅總,”低軟的嗓音清晰地響起:“能有幸請您跳一支舞嗎?”

這種場合,安檸料定,他是不會拒絕自己的。

哪怕是看在兩家合作的面子上。

說完,安檸伸出手,盼望着他的回應。

沈拓挑了挑眉,也等着他的反應。

一旁的裴枕看熱鬧不嫌事大,揚了揚下巴,似笑非笑:“傅總,人家安小姐等着你回複呢。”

傅明禮淡淡地看她一眼,轉過身體,視線穿過人群,筆直地落在角落裏的女人身上。

南歡沒有躲開,展顏朝他露出一抹笑,薄唇抿着搖曳的酒水,一雙桃花眼微微挑起,也是等着他反應的模樣。

似是覺得她這個反應有些好笑,男人眼底的笑意濃了幾分。

掐滅了煙蒂,起身,垂首看着安檸,薄唇噙着淡淡的笑意,嗓音低沉慵懶:“抱歉,我太太比較善妒,不喜歡我跟別的女人跳舞。”

安檸臉上的笑怔住了。

他真的喜歡南歡嗎?

他怎麽會喜歡南歡?

一個花瓶!

傅明禮已經轉身了,朝角落裏女人的方向走去。

看他緩緩往自己這邊走來,南歡一直緊握的手松了松。

現在才察覺到,掌心裏都是汗。

原來自己真的很在乎他的反應呢。

一片陰影籠罩在她上方,傅明禮兩條長腿站定在她面前。

南歡手裏握着酒杯,見他低頭看自己,将酒杯放到一邊,淡笑:“傅總,有事嗎?”

一只手伸到她面前,掌心朝上,男人嗓音低低的,卻很有磁性:“一起跳支舞,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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