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再試一次那晚的事兒,……

壹號公館。

傅明禮挂斷電話,幽深的眼眸淡淡的看着屏幕,伸手松了松領帶。

【太太看上去有些不高興,晚飯也沒吃。】

跟誰打電話,能叫她難受的連飯都不吃?

影響力還真不小。

跟他鬧脾氣,最多罵他兩句,該吃飯吃飯,該睡覺睡覺,無所謂的很。

包廂裏烏煙瘴氣的味道讓他皺眉,他捏了捏眉心,沉靜的眉目中有幾分不悅。

旁邊的沈拓取下唇間的煙,淡淡的道:“你女人又給你氣受了?”

傅明禮沒抽煙,手旁擱着酒杯,仰頭飲了盡。

生意場上的應酬多多少少要喝點酒,但以他如今的地位,幾乎沒人會不識好歹地一直勸酒,他喝大概是自己想喝多。

“你實在閑的沒事,去想想怎麽對付江點螢的那兩個哥,沒一個好惹的,”傅明禮冷聲嗤笑:“江嶼闊要不是怕他的寶貝妹妹受刺激,不知道揍你多少次了。”

沈拓眼中有陰鸷的戾氣掠過,吐了個煙圈,輕嗤:“這是容城,又不是江城,還真當哪裏都是他們江家做主。”

裴枕這幾天的心情也不怎麽樣,低頭喝着酒:“我聽說你那個前姐夫過段時間要來容城,嗯,聽說是來找南歡的。”

沈拓踹了他一腳:“老子的姐姐沒結過婚,哪來的姐夫?”

裴枕皺眉看了眼印着腳印的西裝褲,哂笑:“那薄景琛對你姐姐死心塌地誰不知道,好像南大小姐之前還追過他呢,就因為你姐姐,他連南歡都看不上。”

“呵,”沈拓眯了眯眸,語氣有幾分上揚:“雖然那狗東西确實不是個好貨,但我那個缺心眼的姐姐偏偏看上他了,再怎麽樣,也不能讓人把他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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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就是沈拓在傅明禮和南歡上床後,發短信把兩家父母叫來的原因。

雖然薄景琛不怎麽可能會移情別戀,但難保南大小姐在他面前一直晃悠被勾了去,為了不讓準姐夫被人搶了,他決定還是讓傅明禮把南歡收了吧。

裴枕眯了眯眸,端起酒杯漫不經心地抿了口:“不過南大小姐當時大張旗鼓地追求薄景琛,應該挺喜歡的吧,那可是她第一次追人。”

傅明禮半阖着眸,神色莫測。

她的桃花,還真不少。

先是那個從小一起玩的竹馬哥哥。

又是這個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薄景琛。

沒點嫁為人婦的自覺。

他起身,拿起放在沙發上的西裝外套,淡淡地道:“先走了。”

從包廂出去,宋易跟在後面,正朝電梯走時,柔弱帶着哭腔的女聲突然響起。

“對不起李總...我喝不下去了...你快放開我....”

昏暗的光線掩蓋了萎靡的畫面,被稱為李總的男人甩手一個巴掌打在黃芸純臉上:“你他媽給我老實一點,都來陪酒了還立什麽牌坊?老子看上你是你的榮幸,裝什麽清高!”

這樣的場景在壹號公館幾乎每天都要上演,早已見怪不怪,宋易偷瞥了眼傅總的神色,見他沒有出頭的打算,便不再看,收回了視線。

見義勇為這種東西,是不屬于資本家的優良品質。

不知為何,電梯上來的有些慢,兩人只能被迫聽着那邊的“争吵”。

“李總,我喝酒可以,但喝酒以外的需求,麻煩您找其他人,”黃芸純強迫自己站了起來,用力地将身上的男人推開:“如果你再不放開我的話,我立刻報警!”

話音剛落,那男人又給了她一巴掌:“給臉不要臉是吧,還報警,你倒是報個試試,你他媽敢報警,我保證你在床上的蕩.婦樣兒被全國網友看見!”

黃芸純臉色一下子就煞白了。

她入圈以來,就是因為不肯被潛規則,到現在只能在小網劇裏面打打醬油,實在沒法子了才聽了經紀人的話來陪酒。

可還沒結束經紀人就跑了,剩下自己應付這個肥頭大耳的投資商,她千算萬算也沒想到,大庭廣衆之下他居然敢做這種事情。

全身吓得發抖,她絕望地扯着嗓子呼救:“放開我...救命...”

傅明禮的眉頭蹙了蹙,偏頭看了眼。

被壓在沙發上的女人長相偏清秀,嗓音很柔,此刻更是楚楚可憐的,又透着股不服的倔強。

不由地想起家裏的小戲精,裝可憐的時候也是這副低眉順眼的樣兒。

唇角微不可覺地上揚,被一直盯着他的宋易捕捉到了,他立刻開口:“傅總,這個女的,是咱們公司旗下的。”

憐香惜玉是男人的本能,宋易同情地看着黃芸純,暗戳戳地提醒,希望傅總能出手。

“李總,”他不緊不慢地開口:“要是弄出人命就不好了,傳出去這地方還要不要做生意了?”

語調很溫淡随意,說的也很客氣,但話裏的強勢并不難聽出來。

李存信是個小公司的老板,看到站在電梯旁的男人,他的酒瞬間醒了,松開了黃芸純,讨好的笑笑:“傅總看上了,我就忍痛割愛讓給您。”

被松開的黃芸純擡頭看着不遠處的男人,忽明忽暗的燈光下,男人英俊挺拔,矜貴冷淡,對她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她甚至想,如果這個人是他的話,那她願意獻身。

傅明禮淡淡地睨了一眼衣不蔽體的黃芸純,将搭在手臂上的西裝遞給宋易。

一秒get到他的意圖,宋易快步走到她身邊,将西裝披在她的肩頭:“起來吧。”

黃芸純愣了愣,手搭在宋易的手上,借力起來,擦了擦眼淚,鞠了一躬:“謝謝。”

宋易怕李存信還會找她麻煩,用眼神征得傅總同意後,帶着她一起坐了電梯。

壹號公館的門外,黃芸純跟在兩人的後面,直到男人的手拉開車門,她終于鼓起勇氣:“傅總!”

傅明禮今晚喝了不少酒,頭有些疼,聞言轉了身,沒有開腔,淡淡地看着她。

深吸一口氣,黃芸純擡起頭,又深深地鞠了個躬:“謝謝您救了我。”

傅明禮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嗯了聲,彎腰上了車。

一個人躺在床上的南歡看着手機,都快十點了,這狗東西居然還不回來,打算跟她玩夜不歸宿是吧!

本想着給他打個電話,但一轉念,號碼沒撥出去。

她倒要看看,沒人催的話,他準備什麽時候回來。

她找了個長達三小時的電影放着,可眼神總是不經意地瞥右上角的時間,直到數字變為十一點,她心裏的怒火越燒越旺。

夜不歸宿,還真有本事。

自己這麽愛玩,自從結婚都沒有夜不歸宿過,既然狗男人開了先例,那自己沒必要“恪守婦道”。

考慮到夏沐明天要搬磚,她決定去騷擾無所事事的唐茵。

“出來,陪我去喝酒!”

唐茵正嗨着:“你小叔子在家開party呢,現成的酒,要來趕緊來!”

“什麽?”南歡氣的蹦了起來:“你們出去玩兒居然不帶我!!!”

電話被傅随之搶了過去,他醉醺醺的解釋:“我是有幾條命,敢把你叫來,我哥不得殺了我!在你沒離婚之前,不要再想參加我們的聚會了,我已經通知了這個圈子裏的人,誰要是敢帶你玩兒,就是跟我傅随之過不去!”

南歡:“……”

想到狗男人不僅沒回家,還因為這段名存實亡的婚姻導致自己不能出去浪,她更氣了,直接掐斷了電話。

“垃圾傅明禮!混蛋!”

“大晚上還不回家!”

“過過過,誰要跟你過日子!”

“我現在就收拾東西,離婚吧狗東西!”

南歡趴在床上,編輯着通知傅明禮離婚的短信,身上白色的吊帶睡裙帶子滑落,落出了半邊香肩,黑茶色的長發淩亂地灑在肩上。

她并不知道,自己此刻有多勾人。

剛把信息編輯好,正準備點發送,忽然被一雙手圈住,熟悉的男性氣息撲面襲來,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手機被抽了出來掉在被褥上,雙手被扣住舉到頭頂。

南歡被他壓在床上,看清男人的面容後,眼裏的錯愕變成憤怒,剛想掙紮,下巴被修長有力的手指擒住,男人低頭,精準地吻上了她的唇。

南歡懵了。

懵然後是更澎湃的怒意。

她還沒來得及興師問罪,這狗男人居然敢強吻自己!

靠!大半夜的發什麽情!

他先是含住她的唇,重重地吮吸,很快又變成了啃咬,肆虐了會兒,帶着酒味和涼意的舌攻入她的口腔,肆無忌憚地攪動,侵占,愈發地強烈勢不可擋。

她感覺自己陷入了一片沼澤,身體潰不成軍地在他身下酥軟,被親的頭皮發麻,甚至心底有了幾分隐隐的期待和渴望。

直到冰涼的手指開始剝她的衣服,沉浸在情.欲中的南歡找回了幾分意識,她心一狠,重重地咬傷了他的唇瓣。

鐵鏽味迅速在舌尖蔓延,傅明禮動作頓了頓,唇退了出去。

但他并沒有起身,仍保持壓制自己的姿勢,居高臨下地望着她。

男人的下颌線緊緊繃着,眸底透着可怖的狠戾,像是風平浪靜地湖面從水底掀起了巨大的漩渦,每一處都透露着危險的氣息。

他依舊衣冠楚楚,熨帖的黑色西裝褲經過掙紮有點兒皺褶,上半身是矜貴的黑色襯衫,敞開了兩顆扣子,露出性感的鎖骨。

跟他對視,南歡心底竟有些害怕。

不過很快就找回了場子,明明是他的錯,自己為什麽要怕。

“你你...誰準你親我的!”

她伸手抵着他的胸膛,避免兩人肌膚相貼,漂亮的眼睛瞪着他,滿是怒意,可惜被一層水光蒙着,震懾的效果幾乎為零,只剩下引人蹂.躏的落魄。

傅明禮深邃的眸愈發幽深,布滿了男人的征服欲。

她越這樣,他就越想看她在自己身下哭出來的樣子。

傅明禮喉結滾了滾,沙啞的聲線略粗:“歡歡,再試一次那晚的事兒,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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