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熟能生巧,我慢慢練
傅明禮喉結滾了滾, 沙啞的聲線略粗:“歡歡,再試一次那晚的事兒,好不好?”
南歡:“……!”
狗男人果然一直惦記着上她!
除了那次在傅老面前, 什麽時候這麽親昵地喊過自己歡歡, 平時不都南歡南歡的叫着嗎!
南歡覺得他就是個衣冠楚楚的禽.獸, 朝着他的喉結上咬了一口,惡狠狠地道:“不試不試!你技術一點都不好!那晚根本不舒服,疼都疼死了!”
下一秒。
“嘶啦。”
南歡大腦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該做什麽反應。
他剛剛...是把自己的衣服撕碎了?
瘋了吧!這是她最喜歡的一件!
低頭看着不成樣子的睡裙, 南歡還沒來得及委屈,就聽男人貼在她耳邊說話:“寶貝兒,你這個時候咬我, 我只能當做你是在婉轉地求歡。”
“……”
她被他的呼吸弄得很癢:“我沒有, 你別瞎說,我沒有...”
“歡歡, ”男人的舌尖輕輕地舔着她的耳垂, 啞聲蠱惑般的道:“我們是夫妻,我有滿足你需求的義務。”
他用她當初的話來堵自己, 南歡一時沒能反駁,只能小聲地說:“我...我沒有需求...”
傅明禮輕笑了聲, 指腹慢慢摩挲她的唇瓣,他貼着她的耳朵, 呼吸間的氣息都噴灑在她的耳蝸裏, 低低道:“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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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他的氣息蠱惑的, 她全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經都在顫抖戰栗,心不受控制的跳動,嘴上卻仍在掙紮:“我...我真的沒有..唔唔。”
本就明豔的臉蛋, 染滿了紅暈,那雙微翹的桃花眼上蒙了層水霧,眼睫輕輕顫動。
落在傅明禮眼裏更是勾人。
“還嘴硬。”
南歡只能被動地承受接下來順理成章發生的一切。
後來,再後來就沒什麽意識了。
只記得迷迷糊糊聽他說的那句:“熟能生巧,我慢慢練。”
翌日清晨。
南歡醒來後,擡手下意識地去遮光線,倒吸了口涼氣。
嘶,胳膊好疼。
低沉的嗓音略啞,在安靜的卧室裏響起:“這麽早就醒了?”
南歡先是一怔,擡頭朝聲音的方向看去。
男人大概是剛起床,正慢條斯理地穿着襯衫,優雅溫淡,眯着眼睛笑道:“看來這事兒能改掉你晚起的毛病。”
南歡還沒來得及跟他算賬,被他這句話說的怒氣值瞬間飙升到巅峰,她一骨碌地爬起來,咬牙冷冷道:“傅明禮,我要告你婚內強.奸!”
“……”
男人系扣子的手指一頓,玩味地看着她:“昨晚是誰求着我的?歡歡,做人不能這麽颠倒是非,倒打一耙。”
南歡:“……”
她快要被氣死了!
她颠倒是非?她倒打一耙?
這混蛋怎麽越來越無恥卑鄙下流了!
南歡怒瞪他:“明明是你二話不說就要上我!怎麽成了我倒打一耙,傅明禮你不要臉!”
男人唇角含笑:“我喝醉了。”
南歡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反問:“你喝醉了就能上我?”
“你上次喝醉的時候不也強迫我了。”
“我怎麽強迫你的?!傅明禮你不要給我血口噴人!”
“是誰硬拽着我的領帶不讓我走的?”男人擡腿朝她走來,嗓音低啞:“又是誰門都沒關就開始扒我的衣服亂摸我?又是誰摟着我的脖子啃我的臉?”
腳步停在她的跟前,傅明禮淡淡的笑:“歡歡,昨晚我是不是霸王強上弓這點有待商榷,真到法庭上,我會找律師替我辯護,不會乖乖認罪的,我沒有這種思想覺悟。”
南歡:“……!”
這人就是一匹僞善的惡狼!
去他媽的貴公子,就是個禽獸!
她心裏委屈,又這麽不清不楚地跟他上床了。
別過臉不願意看他,一副拒絕溝通的派頭。
自己編輯離婚短信思考了好一會兒呢,白思考了,浪費腦細胞!
見她眼眶紅紅的,傅明禮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語調平和:“既然醒了,我親自下廚給你做早餐,嗯?”
南歡拍掉他的手:“你滾出去,我不要跟你待在一個空間!”
“這是我的房子,我不在這兒,去哪?”
“強.奸犯該待的地方叫監獄!”
傅明禮:“……”
昨晚酒喝的确實多,再加上從接到林媽的電話,知道她居然為了別人連飯都不吃,心底無端地湧出不悅,胸口好似堵了一團棉花,讓他呼吸不暢。
回到家後,看到她躺在床上,隐晦旖旎的心思被酒精刺激出來,所幸也就不忍了。
她本就是他的妻子,之前不碰她不代表他只打算跟她做表面夫妻。
傅明禮看着她,淩亂的長發披在肩頭,一副小可憐的模樣,語氣不由地放軟了:“想吃什麽?”
南歡扭頭:“哼!”
“……”
她不想理他,這混蛋平時看着還人模狗樣的,脫了衣服就是禽.獸,他媽的誰說他不近女色的!
想起他昨晚在床上的強勢又惡劣的德行,她忍不住轉過頭,狠狠地瞪他一眼,再轉回去。
傅明禮:“……”
半分鐘後,耳邊響起腳步離開的聲音,她轉過去,果然看到男人走到門口的背影。
南歡快要被他氣死了!
這就走了?
這他媽就走了???
她真的很多年沒有這麽生氣了:“傅明禮!”
男人聞聲轉了過來:“什麽事?”
“你要是敢走,我馬上就把你送進監獄!你是不是覺得沈拓坐過牢你沒坐過心裏不舒服?!”
傅明禮:“……”
他只是想下去拿個冰塊給她敷眼。
眼睛都哭腫了。
但見她這副樣子有些好笑,他沒有解釋,反而淡笑:“是你要我滾出去的,我只是聽你的話。”
“我叫你滾你就滾,那我昨晚叫你停你怎麽不停!”
“哦,我昨晚太專注,沒聽清。”
南歡:“……”
她冷哼:“現在不許走了,我餓了,去給我做飯!”
傅明禮挑了挑眉:“想吃什麽?”
“小籠包,茶葉蛋,奶黃包,飯團,玉米,黑米粥,蒸餃,燒麥...”
“你确定能吃完?”傅明禮打斷她,他絲毫不懷疑,如果不打斷的話,她能報幾十個種類。
南歡眨眨眼:“我現在就都想吃,你自己說給我做,親手做的。”
傅明禮:“……”
他哪兒會做這些?
“我說的早飯是指給你下碗面條之類的。”
“你昨晚壓榨了我這麽久,一碗面條就想打發我?”南歡哼了聲:“真不愧是做慣了資本家,剝削人的作風都延續到了床上!”
傅明禮:“……”
他點了點頭:“好,你再重複一遍,我就去給你做。”
南歡:“……”
她上哪重複?
本來就是随口說的!
南歡面無表情地看着他:“你不是斯坦福的高材生嗎?連這麽簡單的一句話都記不住,別丢學校的臉了。”
傅明禮看她強撐正色的樣兒,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
“去洗漱,等會下樓吃飯。”
下樓後叫司機順路去買了她要吃的,傅明禮去廚房下了碗面條。
林媽見他親自下廚,忙着問:“先生,要不要我幫忙?”
“不用,你去把餐桌收拾一下,等會太太下來吃飯。”
“诶。”
南歡下樓的時候,男人坐在餐桌前,衣服也換好了,一貫的暗色系。
他擡頭看她一眼:“吃飯。”
南歡撇撇嘴,走了過去。
什麽态度!
非要用命令的語氣跟自己說話嗎?!
就不能說個完整的句子嗎?!
她掃了眼桌子上豐富的早餐,确實有點餓...
大腦糾結一番,還是認為自己不能為了一時心裏的舒坦挑他的刺,忽略胃的感受。
夾起一個小籠包咬了口,皮薄餡多,她一早上的怒火被美食給撫平了。
狗男人有錯,美食是無辜的。
對面的男人吃着那碗寡淡的連蔥花都沒有的面條,南歡撇撇嘴,大方地夾了個小籠包給他:“分你一個。”
傅明禮深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着她那副“施舍”的菩薩樣兒,勾了勾唇:“謝謝太太。”
南歡:“……”
哼,剛剛還叫自己歡歡呢!
她不要理他,低頭吃着自己的小籠包和粥。
見她吃的差不多了,傅明禮才起身:“今天下午如果沒事的話來公司一趟,你要的鑽石差不多到了。”
“什麽鑽石?”南歡擡頭問。
傅明禮:“……”
所以,他叫人找了幾天的“焰火之心”,只是她随口說的,完全沒放在心裏?
語氣淡了下去:“你上次要的大鑽戒。”
南歡這才想起,之前好像是說過,她點點頭:“好的哦。”
然而男人看都沒再看她一眼,直接從她身後繞過,頭也不轉地出了門。
南歡:“……”
還好意思說自己脾氣差!
這狗男人的脾氣不比自己好吧!
難得醒的這麽早,南歡打算去三樓的練舞室跳會兒舞。
她鵝子的那個小破團,好像又出新舞蹈了來着。
可剛做熱身運動,渾身疼的不成樣子,像是做了一百多個蛙跳,雙腿又酸又軟,她放棄了跳舞的念頭,轉而去接着看昨晚那部電影。
混蛋傅明禮,都怪他,連舞都不能跳了!
電影快到了結局,馬上就要宣布誰是兇手了,林媽一個電話打了過來,南歡蹙了蹙眉:“怎麽了,林媽?”
林媽:“太太,有位小姐說是要來還先生的衣服,要收下嗎?”
“什麽?”
南歡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
林媽只能硬着頭皮重複:“有位叫黃芸純的小姐,說昨晚先生把西裝給了她,現在已經幹洗好了,準備還給先生。”
房間裏電影聲還在繼續,南歡卻仿佛什麽都聽不到了,腦海裏都是那句——昨晚先生把西裝給了她。
大腦一片空白,他昨晚不還跟自己滾過床單嗎?
南歡低頭,一下有些喘不過氣來,關節泛白的手指緊緊地攥着手機,指尖麻木地疼,蔓延到心口。
是什麽樣的關系,需要把衣服都給了那女人。
他不是說了對別的女人沒有興趣的嗎?
視線不經意地落到屏幕上,口口聲聲說着愛女主角的男主,還是滾上了別的女人的床。
男人與生俱來的劣根性嗎?
不知過了多久,南歡重新找回自己的聲音:“叫她——”
她的嗓子幹澀的厲害,忍了又忍,把那抹酸澀的情緒壓住,她清了清嗓子:“誰給她的叫她還給誰。”
說完直接掐斷了電話。
林媽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不過轉念一想,這該不會是先生外面的女人吧?
不過先生看着可不像會出軌的樣兒啊。
她上下打量了門外的黃芸純,語氣也沒了最初的禮貌,冷淡道:“你走吧,太太不收。”
黃芸純先是一愣,長長地哦了一聲。
太太?
腦海裏浮現那晚在宴會上看到的女人。
聽王公子說,她似乎只是個花瓶。
雖然自己長相不如她,但好歹也是個科班出身的演員,但凡出演的角色,演技和口碑都是好評如潮。
黃芸純捏着袋子的手指緊了緊。
比起只靠男人養的花瓶,自己更有優勢吧...
林媽站在樓梯口,正糾結要不要去勸勸太太,門突然開了。
女人臉上挂了副墨鏡,穿着一件過膝的紅色大衣,海藻般的長發披在肩上,腳踩一雙黑色的直筒長靴,一如往常明豔張揚。
林媽忙着開口:“太太,您要出去嗎?”
南歡嗯了一聲:“我中午不回來了,林媽你不要做我的飯了。”
她手裏拿了個車鑰匙,去車庫把自己那輛保時捷開了出來——這是她畢業的時候,爸爸送她的禮物。
白色的車子半個小時後抵達恒宇律所。
下了車,南歡直奔夏沐的辦公室。
剛上班的夏律師見她進來,驚得剛喝進去的咖啡都嗆了出來:“咳咳,你,你怎麽來了?”
這個點,雖然九點多了不算早,但對于南大小姐來說絕對是睡眠時間,夏沐很錯愕。
南歡臉色寡淡,垂着眸,語調格外的漫不經心:“要離婚了,來請教你怎麽寫離婚協議。”
“咳咳咳咳!”
夏沐這下是真的被嗆到了,目瞪狗呆地望着她:“你...你認真的?”
南歡伸手撩了撩長發:“當然了,不然我一大早來找你敘舊的?”
夏沐:“……”
她小心翼翼地問:“怎麽了?傅總不會出軌了吧?”
下一秒,她就見女人的眸色暗了幾分。
夏沐:“……”
“卧槽,他還真敢啊!”見南歡那副“強顏歡笑”的模樣,夏沐更心疼了,義憤填膺的道:“你放心,我經手過的離婚案沒有一百也有八十起,絕對會讓出軌的狗男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婚前協議早就簽好了,”南歡淡淡道:“他的錢我一毛也分不到,你怎麽讓他付出代價?”
商業聯姻第一步就是把財産分的清清楚楚的,這一點毋庸置疑,早在南歡從酒店出來還沒到家的時候,兩家的家長就開始商量這個婚前協議了。
夏沐也犯了愁,除非有證據,不然根本沒辦法。
再說了,雖然她自認為是最優秀的家事律師之一,但裴律師顯然比她高好幾個level,如果對上他,都不用開庭,她就可以認輸了。
觀察着她的臉色,夏沐提議:“要不我找幾個人去揍他一頓?”
南歡冷睨了她一眼:“你是律師,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到時候你的律師證還要不要了?”
“……”
“那你還能就淨身出戶,白白地被他睡這麽久嗎?”
“沒有很多次,結婚以來就睡過一次。”
“……這他媽是多一次少一次的問題嗎?!”
南歡沒說話,俊美的臉寡淡的讓人看不出情緒。
半響,她把包放在一旁的沙發上,淡淡道:“開電腦,我指導你寫。”
下午兩點,傅氏集團的地下停車場。
傅明禮手裏把玩着黑色盒子,一顆碩大的紅寶石躺在黑色的絲絨中,外面鑲了一圈白鑽,昏暗的光線射來,鑽石熠熠生輝。
副駕駛的宋易露出個狗腿的笑:“太太一定會很喜歡的。”
眼底浮現南歡戴上戒指的那一幕,她一向臭美,手也是精心護養出來的,白皙纖長,很漂亮,适合戴戒指。
唇角微不可覺地上揚,他淡淡地嗯了一聲。
車子停好,司機打開後座的車門,男人剛從賓利上下來,不知從哪兒竄出來一個女人擋在面前:“傅總...”
宋易一眼認出了,這是昨晚的那個姑娘。
黃芸純本想上去親手還給他,但前臺那關就過不了,只能在停車場蹲點,等了三四個小時,終于等到了人。
她語氣裏帶點欣喜,緩了緩才鎮定地開口:“傅總,昨晚謝謝您,我把您的衣服幹洗好了,拿來還給您。”
男人瞥了眼她手裏的袋子,不想跟她多做糾纏,淡淡地應了聲:“嗯。”
接收到信號的宋易把袋子接了過來。
“謝謝您,”見他收了,黃芸純心底松了口氣,語氣裏有些許的緊張與羞澀:“傅總,我...”
男人已經擡腿從她身邊走了,淡聲說了句:“傅氏集團的安保系統什麽時候這麽差了,誰都能放進來嗎?”
宋易:“……”
他隐隐察覺到傅總語氣裏的不耐煩,小心翼翼地問:“那...這個西裝...”
“扔了。”他冷聲說。
宋易稍頓,不過也沒什麽意外,雖然不嚴重,但傅總還是有些潔癖的,他從容點頭:“好的傅總。”
保時捷在傅氏集團的寫字樓前停下的時候,正值下午兩點多,陽光正毒,明媚刺眼。
“我還是第一次來呢,”夏沐啧啧感慨:“這樓闊氣啊,比我們的小破律所逼格高多了...嗷!”
猝不及防的,一個人撞到了她的肩膀,夏沐蹙了蹙眉,低頭看摔倒在地上的女人。
那一刻她腦海裏已經把“如何應對碰瓷”的法律法規過了一遍,剛想一頓法條恐吓,地上的年輕女孩低聲下氣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夏沐:“……”
是當律師久了嗎?怎麽遇到個人就往不好的一面想?
夏律師還在反思自己“帶着黑色眼睛看世界”的錯誤思維,地上的黃芸純擡頭看到南歡的臉,眼神驚慌:“對不起對不起。”
南歡低頭看了她一眼,嗯了一聲,踩着高跟鞋噠噠噠地往前走,夏沐快步跟上她:“你們倆認識?”
“不認識。”
“……那她看你怎麽跟看鬼一樣?”
南歡輕笑了聲:“認識我的人多了去了,我難道都要認識回去嗎?”
夏沐:“……”
走進大廳,前臺小姐微笑詢問:“請問兩位是找?”
伸手把墨鏡摘了,南歡手指把玩着墨鏡,面無表情的道:“傅明禮。”
前臺:“……”
她是新來的,并不認識南歡,但看這架勢,頗有幾分來找傅總算賬的意味。
打量着她的穿着,前臺推測出她不好惹,态度放的很恭敬:“您有預約嗎?”
夏沐适時地開口,點明她的身份:“這是你們總裁夫人。”
前臺小姐的臉色變了變,忙着請她上去。
南歡帶回了墨鏡,雙手環着胸,面無表情地上了總裁專屬電梯。
電梯門關上後,前臺小姐忍不住交頭接耳。
“我剛剛的态度還行吧,沒有得罪總裁夫人吧。”
一旁資歷深的小夥伴白了她一眼:“正常人應該會原諒你,但咱們這位夫人,脾氣大的很,傅總的面子說不給就不給,難保不會拿你出氣。”
那一刻,前臺小姐已經把下一份工作幹什麽都想好了,她臉垮了垮:“可是宋助理剛剛還說不要随便放人進來,我只是恪守職責。”
“這些都不是關鍵,”小夥伴八卦地說:“你沒發現,夫人剛才那架勢,像是來捉奸的嗎?!”
“奸什麽奸,傅總是那種人嗎?!”
“這誰知道呢,我上一個哥哥也是傻白甜人設,可不照樣同時給我搞了好多嫂子。”
“……”
八卦以病毒傳播的速度在集團員工群裏蔓延開來,沒一會兒大家都知道了——傅總出軌了,夫人來捉奸,有好戲要發生!
吃肉不吃瓜:【@秘書處,現場直播,ball ball!!!】
湯臣一品503業主:【豪門捉奸,想看+10086】
秘書處小沐:【捉毛捉啊,辦公室裏只有宋特助。】
兮兮吃豆腐:【故事瞬間精彩起來了。】
整島鐵盒:【我以為是BG,沒想到還有BL,刺激!】
迪迦是我小叔子:【整老師當初退出文壇,我就是極力反對的。】
上班頭禿:【筆給你,辦公室戀情安排一下。】
我是廢物:【霸道總裁和他的精英特助,搞起來搞起來!】
我要回家殺豬:【我早就覺得他們倆有點不對勁了.壞笑.jpg】
宋易不容易:【你們在說什麽???】
【……】
宋易不容易:【別瞎說,我跟傅總是清白的!】
撇清關系後,宋易沒敢耽擱,立刻彙報:“傅總,太太上來了!”
傅明禮以為她是來拿戒指,連頭也沒擡:“嗯,我知道。”
宋易:“……”
你知道?你居然知道???
渣男!
出軌出的這麽理直氣壯,渣的這麽明明白白一塵不染,沒有一絲絲的悔改!
要不是看你給的錢多,我宋·一身正氣·易才不會助纣為虐!
等等,他每天都跟傅總待在一起,怎麽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出軌了???
太太是不是誤會了?!
然而,沒給他時間思考,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南歡伸手把墨鏡摘了,徑直走到男人面前。
這不是她第一次來他的辦公室,很寬敞,光線很充足,裝潢以簡單的黑白灰為主,整體看上去幹淨而冷貴。
南歡雙手環着胸,居高臨下地睨着他,淡淡的道:“夏律師,我不想跟出軌的渣男說話,我委托你代表我,跟他談離婚的事。”
夏沐:“……”
宋易:“……”
傅明禮:“……”
滿臉寫着“你瘋了還是我幻聽了”的夏沐硬着頭皮走到辦公桌前,把離婚協議書放下,輕咳了聲,拿出專業律師的姿态:“傅總,這是離婚協議書,您看看吧。”
說完遞給南歡一個“我表現怎麽樣”的詢問眼神,後者瞪了她一眼,用眼神告訴她:你太沒氣勢了,下次這種場合不帶你來了,帶唐茵過來!
夏沐:“……”
下次....她還想着有下次?擱這兒鬧呢???
空氣安靜了大概有十秒。
其實很短暫。
但對于在場的四人來說,這中間的任何一秒都被拉的很漫長。
終于,傅明禮掀了掀眼皮,唇角本淡然的弧度抿成了一條直線,深眸如濃稠的墨硯,眉梢凜冽着清冷的寒意。
他望着站在桌子前的女人,她一副事不關己的環着胸,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伸手翻了翻合同,半分鐘後,他身子往後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分錢都不要,不嫌吃虧嗎?”
南歡很少見到這樣的傅明禮,他眉眼間蓄着笑,看上去很懶散,嗓音低低的,漫不經心的磁性,頗有幾分斯文敗類的既視感。
瞳孔緊縮了下,眼眸一動不動的看着他,慢慢染上了紅。
所以,是真的出軌了嗎?
連否認都不屑?
她以為。
她還以為是假的,路上替他找了很多借口。
怔了一瞬,南歡伸手把墨鏡戴了回去,抿唇,微微的笑:“你肯給的話多少我都受得起,畢竟這可是我頭婚,雖然找個不嫌棄我結過婚的男人不難,但說出去是沒那麽好聽。”
墨鏡遮住了她半邊臉,讓人看不出她的情緒,但背脊确實筆直的,無聲無息的倔強。
空氣有瞬間窒息般的安靜。
男人眼中有暴怒的戾氣掠過,心髒前所未有的堵塞。
她還想着嫁給別人。
是她的竹馬哥哥?還是那個薄景琛?
傅明禮盯着她,忽然重重地冷笑了聲:“太太怕是忘了,我說過要你死了離婚的心。”
南歡咬唇,呼吸變得急促。
環着胸的手握成拳,指甲掐入掌心勉強找回幾分理智,她仰着臉龐,呼吸一點點地舒緩開,眉眼間染着嘲弄。
“如果我什麽都不要了,非要離婚,你還能綁着我不讓我走嗎?”
“傅總,你是有權有勢,可民法典也不是你編篡的,我要離婚,你攔不住我。”
南歡對上他的漆黑的眸子,四目相對,像是一場僵持的博弈。
隔着不遠不近的距離,她竟然會産生一種錯覺,眼前這幕跟記憶中的重疊起來。
那晚,他一個人在書房抽悶煙,也是這麽看她的。
不算久遠的回憶帶來的熟悉感,讓她的心髒募地一疼。
那晚之後,她本以為兩人會就這麽過一輩子,終究又是自己想多了麽。
擡手撩了撩自己的長發,南歡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我如果不願意,誰也別想用結婚證綁我一輩子。”
說完轉過了身,目瞪口呆的夏沐緊跟在她身後,噠噠噠聲音伴随着關門的聲音被隔絕,漸行漸遠。
傅明禮坐在椅子上,低眸面無表情地看着桌上的離婚協議。
他閉上眼,心頭湧上一陣煩躁。
目睹全過程的宋易偷偷地瞥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問:“傅總....您為什麽不跟太太解釋?”
傅明禮擡頭,漆黑淡漠的眸看着他:“解釋什麽?”
宋易:“……您...應該沒有出軌吧...我這些天一直跟着您...太太顯然是誤會了啊!”
男人盯着離婚協議這四個大字看了會兒,擰了擰眉,唇瓣掠過幾分涼笑,看的宋易毛骨悚然。
“讓她長點教訓,慣多了,動不動就把離婚挂在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