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傅明禮你變态吧!快松……
不記得從哪看到的澀情評論了, 說是光聽一個人的聲音,就能高潮。
此刻,配上傅明禮那張俊美的臉和蘇到爆的男低音, 南歡的心被撓的癢癢的。
她的臉蛋慢慢地發了熱...
心髒跳的有點亂, 南歡又把清心咒念了三遍, 強行鎮定後才開口:“會做飯确實是個加分點。”
傅明禮瞧着她,嗯了一聲,随口問:“你剛剛在書房裏看什麽呢?”
南歡正準備通知他這件事,便把夏沐說的話告訴了他。
一臉得意等着表揚的南歡卻見他微微蹙了眉, 她不滿地問:“怎麽了?”
傅明禮頓了頓,選了個委婉的說辭:“怎麽突然想去工作了?”
他并不是不支持她去工作,只是, 她這個脾氣, 不适合職場那些勾心鬥角的事情。
這個社會的陰暗面,她沒必要看見, 她只要負責花錢就行了。
南歡撇撇嘴:“以前我玩的那些你又不準我碰, 傅随之也被你弄進公司上班了,唐茵這段時間要參加一個戀愛綜藝, 沒人陪我玩兒。”
她以前除了看展看秀旅游,還經常泡在酒吧, 穿梭在各大派對中。
可如今,她哪敢跟那群狐朋狗友成天成夜地浪, 她敢肯定, 但凡自己出去瘋玩, 這小心眼的男人,得當衆把自己逮回去,回來之後又得是一頓收拾。
雖然不想承認, 但是說實話,她有時候還挺怕他的呢。
她怎麽能讓那群狐朋狗友知道,自己是個夫管嚴?!
這說出去多掉面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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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禮:“你如果想工作的話,可以來公司,我給你挑個合适的。”
“不要!”南歡果斷拒絕:“我才不要整天和你待在一起呢。”
本來天天晚上見就夠煩的了,要是成天地待在一起,她得憋悶死!
在生活中他都這麽苛責,那在工作中,不得處處挑她的刺。
狗東西居然還妄想當自己的老板,想騎在自己上頭!
要是真成了他的員工,他肯定會一個勁兒的使喚自己,把自己之前使喚他的事兒一個一個的給報複回來!
傅明禮也不意外她的回答,估計她就是三分鐘熱度,她那個嬌生慣養的性子,玩兩天差不多就得喊累,到時候再勸,效果更顯著。
回頭給裴枕打個電話,叫他多看着點。
見她一臉“莫挨老子”的表情,傅明禮閑适散漫地低笑:“距離産生美,是不能天天黏在一起。”
“天天”兩個字,被他咬的很重。
南歡:“……”
誰跟你天天黏在一起了?!
吃完飯,傅明禮自覺地去洗碗,南歡上樓,把充滿電的手機拔了下來。
無數的未接來電,短信,微信消息。
她盤腿坐在地毯上,漫不經心地翻着。
電話打的最多的是她爹和米勒。
短信大部分都是圈子裏的人,旁敲側擊地問她跟傅明禮的關系,字眼裏透着難以掩飾的幸災樂禍。
鄒倩琳也給她打了幾個,還有周隽永,啧,醫院裏的消息還挺靈通的。
正糾結着先回誰的,傅随之的電話來了,南歡挑了挑眉,點了接通。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那頭開始暴走,語氣很沖。
“南歡你給我哥下了什麽迷魂湯了,他說這輩子都不打算跟你離婚,要你死了也得進我們老傅家的祖墳,你當初是怎麽答應我的?你就是故意來跟我搶我哥的遺産的!”
南歡:“……”
什麽玩意,死後埋在哪兒都給她安排好了???
靜默了片刻,南歡開始反擊:“怎麽說你也是在豪門裏生活二十多年的人,不知道按照繼承法,我才是第一順位繼承人,你哥死了,錢都得歸我嗎?”
“怎麽說我都是你嫂子,我的大名是你能直呼的嗎?有沒有點長幼尊卑的秩序了?”
“你他媽——”
“你再罵我,我就給你哥吹枕旁風,讓他把你送到部隊裏,你那張娃娃臉,最招兵哥哥喜歡了,保準你受歡迎。”
又跟他怼了會兒,心情暢快了不少,開始一一回電話。
南華森先是勸慰了一番,表達了“能忍則忍”的意圖後,鄒倩琳開始嚴肅地分析離婚的後果,一板一眼地指出和傅明禮離婚後,南氏集團會受到的損失。
正如小時候那樣,兩人一直都是一個紅臉一個白臉。
其實南華森和鄒倩琳的感情也不怎麽好,但在利益至上這一點,兩人達到了出奇的一致。
等兩人叨叨完了,南歡便表示:“我們倆鬧着玩呢,沒要離婚。”
電話那頭才松了口氣,南華森語氣溫和:“歡歡,你已經結婚了,不能像以前一樣任性了,但如果真的不想跟明禮過下去,爸爸也會支持你的。”
南歡知道,爸爸這句話是真的,不是場面話。
小時候,她不明白,為什麽媽媽一直不喜歡自己,她努力地裝乖,但換來的仍是冷冰冰的對待。
南華森下班之後,即使再累,都會去她的房間,問她今天有沒有闖禍,又交了哪些新朋友。
多少次因為自己,跟鄒倩琳吵得不可開交。
後來即使南嶼出生,對自己的父愛仍沒有少,還是一如既往地疼愛。
雖然南歡知道,爸爸對她好是有原因的,但不能否認,在她無知的幼年時期,他用愛供養自己,讓自己感受到了家的溫暖。
壓制住嗓子眼湧上的酸澀,南歡笑着說:“不會離婚的,爸爸您放心吧。”
挂完南華森的電話,想了想,先給周隽永撥了回去。
電話接通,她開門見山地道:“你不會也來勸我不要離婚的吧,放心吧,我沒...”
“不是。”話沒說完,被他打斷。Hela
南歡愣了愣,啊了一聲,問:“那你打電話幹什麽啊?”
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低低的男聲傳來,他的語速很慢,像是字斟句酌,糾結很久才說出的。
“南歡歡,如果和他在一起不快樂,別委屈自己。”
南歡纏繞發絲的手一頓,很快笑了起來:“我是那種憋着氣委屈自己的人嗎?不過你倒是唯一一個勸我離婚的呢,那幾個都說要我看在錢的份上忍着,真不愧是我玩了這麽多年的發小。”
周隽永淡淡地笑着:“你不委屈就行。”
挂斷他的電話,還沒來得及進一步思考,手機又響了,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南歡的眉頭蹙了蹙,等了幾秒,還是點開了。
“你們倆又不離婚了?和好了?”米勒冷聲問。
“嗯。”
“他不是出軌了嗎?”
“哦,”南歡語氣很平淡:“沒真出軌,假的。”
靜默片刻,米勒半響後才開口:“我送你的車,被撞壞了?”
消息還挺靈通的。
這些年混的怪好的,在容城的信息網也挺密集。
南歡嗯了聲:“被個瘋子給撞的,不過車子既然你送給我了,我應該有它的所有權吧,你不至于因為這個,叫我賠錢吧?”
“不會。”
那頭又安靜了會兒,就在南歡不耐煩要把電話挂了,米勒的聲音響起。
跟平時嚴肅渾厚的語氣不同,這次竟然帶了幾分低低的...哀求?
他說:“歡歡,我後天就回美國了,你能來機場送送我嗎?”
不知為何,南歡的鼻子有些酸,比和爸爸打電話時,那股酸澀的情緒更甚。
明明應該恨他的,可聽着他蒼老的語氣,心底絲毫生不出怨念。
剛知道他的存在的時候,南歡在想,《月亮和六便士》的主人公為了追求夢想抛妻棄子,照樣有很多人歌頌,那米勒為了真愛不要毫無感情的妻女,應該也有人覺得是對的吧。
是她太膚淺了嗎?理解不了他高高在上的愛情。
可作為被抛棄的一方,她實在沒法站在上帝視角,不去抱怨,大度地欣然接受。
她沒有說話刺他,只是淡淡地回:“後天我很忙,沒有時間。”
靜默在電話大概僵持了一分鐘。
米勒的聲音更蒼老了:“那你忙吧。”
挂斷電話,南歡就這麽坐在地毯上,仰頭看着天花板,眼睛都幾乎沒怎麽眨過。
卧室內的光線柔和,傅明禮站在門口,看着呆坐在地毯上的女人。
忽然意識到,南歡心底,有着很多他不知道,她也不打算跟他分享的事情。
她并不是跟她表現出來的那般,驕縱任性,直率無害。
南歡坐了一會兒,站起來準備洗澡,轉身對上了男人深沉的目光,不知怎的,南歡被他盯着,竟有一陣心虛。
自己又沒做什麽對不起他的事兒,為什麽要心虛!
狗男人不會是PUA自己了吧,這潛移默化的壓制,竟慢慢地腐蝕了她的思維。
想到這,南歡理直氣壯地問:“你傻站着幹什麽?碗洗好了嗎?廚房和餐廳收拾幹淨了嗎?”
傅明禮:“……”
怎麽有種教訓保姆的既視感?
他擡腿走進去:“剛進來,看你坐在地上,怕打擾你思考人生。”
南歡:“……”
她撇撇嘴,說了句“我先去洗澡”,從他身邊繞過去,拿了件睡衣,徑直去了浴室。
傅明禮眼睛眯了眯,轉身走到陽臺,拿着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深冷的墨眸俯瞰遠處的夜景。
“去查查太太的通話記錄。”
宋易稍頓:“是。”
南歡從浴室出來,見卧室裏沒人,傅明禮大概是去書房了。
找出吹風機把頭發吹了七成幹,趴在床上,念着夏沐在加班,跟唐茵視頻聊天。
“聽說你那個戀愛綜藝,我鵝子也會上去?”
唐茵:“內部消息是這樣,不過還沒官宣,不确定。”
南歡來了興致:“那你跟你哥說啊,讓他多給點錢,把我鵝子給搞進去!到時候我沒事就去探班!”
唐茵正專心地看着什麽,随口道:“你鵝子這麽貴,我哥那個摳貨,哪兒舍得?”
南歡:“我出錢啊,我拿我老公的錢去養兒子!”
唐茵白了她一眼:“用他辛辛苦苦賺的錢,去養一個跟你們倆都沒有血緣關系的兒子?傅總真是養了個吃裏扒外的家夥。”
南歡哼唧了兩聲,又問:“對了,你跟裴枕怎麽樣了?我聽說這個戀愛綜藝裏面,還有林越呢。”
唐茵的手指頓了頓,過了會兒才說:“這段感情從最初就是我死皮白咧求來的,現在我放棄了,那就掰了呗。”
雖然她一臉的雲淡風輕,但作為玩了這麽多年的姐妹淘,南歡知道她一時肯定忘不了裴枕,正想着岔開話題,餘光瞥見她平板裏的視頻。
她激動地問:“你在看廣播劇?!”
唐茵嗯了一聲,笑的一臉猥瑣:“正好放到上床那段,要不要聽聽,男人的嬌.喘?”
南歡:“……”
說實話,有點想聽。
刻在DNA裏面的老色批屬性動了動,南歡實誠地點了點頭:“想。”
“哈哈哈哈哈,我就說沒有人能抵抗的了男人的嬌.喘!”
唐茵邊說邊把進度條往前拉了拉,猥瑣地問了句:“你們家傅總在床上喘的怎麽樣?性感嗎?騷嗎?讓人面紅耳赤嗎?”
南歡:“……”
想到昨晚,她的臉蛋逐漸的泛了紅...
見她那樣,唐茵色眯眯地笑着:“我就知道,傅總這樣的,一看就是悶騷,看你這個表情,應該也是器大活好那一挂的,我跟夏沐最初擔心的性生活不和諧問題,簡直是白操心了!”
被她說的臉紅,南歡惱羞成怒地罵她:“你大晚上的發什麽情,不要頂着一張猥瑣的臉意淫我的男人,OK?”
唐茵啧了聲:“誰意淫了,說說都不行,真小氣!”
與此同時,那段“性感的”“悶騷的”“讓人面紅耳赤”的嬌.喘灌進南歡的耳朵,男人幹啞的悶哼和另一個男人的哽咽呻.吟傳來,南歡興奮地舔了舔舌頭。
“你把這段發給我,我細細品...”
“傅總!”
兩人幾乎是同時說出來。
南歡愣了愣,立刻回頭。
她此刻跟昨晚一樣,趴在床上,洗完澡穿了件酒紅色的睡裙,長發披在肩膀上,【工/仲/呺:尋甜日記】在深夜裏,形成無聲的誘惑。
視頻裏,那段“羞恥”的音頻像是沒完沒了了,不停地放着。
完了,唐茵這個操蛋的家夥,又讓她丢人了!
她立刻把視頻掐斷,回頭看着從容不迫朝自己走來的男人,心跳亂的像是要蹦出嗓子眼。
傅明禮穿着黑色浴袍,露出健碩的胸膛和鎖骨,說不出的性感。
熟悉而濃烈的男性氣息時不時地竄進她的鼻尖,南歡被他專注的黑眸盯得心慌,身體不自覺地往後退,結結巴巴地道:“你...你去哪兒洗的澡?”
傅明禮眯眸蓄着笑:“次卧。”
“哦,”為了逃離尴尬,南歡只能沒話找話:“你不用去書房處理工作嗎?現在才八點多,你得好好工作,努力賺錢養家糊口。”
傅明禮:“……”
他看着她不停地後退,伸手抓住她的腳踝,一把将她拽過來,粗粝的手指回來摩擦着,空氣中散發着無端的暧昧。
南歡幾乎怔住了,低頭看着自己的腳踝,這狗東西不會還有戀腳癖吧!
操啊,自己是闖了什麽狼窩!
腳踝被握着,身體像是觸電了一般,說不出的酥麻,南歡下意識地就要抽回自己的腳。
但哪能抵得過男人的力道,她只能提高音量來警告:“傅明禮你變态吧!快松開我的腳!”
男人聽話地松開了,南歡剛松了口氣去,頭頂的陰影壓了下來,眼前是放大版的俊臉,他的鼻尖蹭上了她的臉頰,深黑的眸子盯着她,似笑非笑:“沒能滿足你,是我的失職。”
“我...我沒有,這是唐茵放的,跟我無關!”南歡心虛地解釋。
“可是,”傅明禮輕啄着她的下巴,嗓音模糊的暗啞:“我明明聽到了,你說要細細品。”
南歡:“……”
耳朵還怪好使。
她試圖把他從自己身上推下去,小聲地為自己辯解:“我沒說,你聽錯了。”
低低的笑從喉嚨裏溢出,傅明禮唇瓣貼着她的耳朵,呼吸間的氣息都噴灑進了耳蝸裏。
“寶貝兒,撒謊的小朋友,是要受到懲罰的。”
“……”
南歡被他的呼吸弄得很癢,糾結着要不就這麽從了他吧。
她本就不是多麽傳統的一挂,再加上兩人是有證的夫妻,對于跟傅明禮做這事兒,并不厭惡,還有點小喜歡。
南歡眨了眨眼睛,那雙濕漉漉的大眼睛無辜地看着他:“那你要怎麽懲罰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