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這兒的視野怎麽樣?”……
南歡回到禮堂的時候, 典禮還沒開始,底下圍着一群聊天的老同學。
她剛進禮堂,瞬間吸引了衆人的注意力, 她一向是焦點, 也沒什麽不适應, 正準備給傅明禮發個信息問他什麽時候到,就聽到一個尖銳的聲音。
“南大小姐,你怎麽一個人就過來了?”
一旁有人搭話:“對啊,你老公呢?”
說話的人是王佳麗和王雨晴, 這對堂姐妹從高中的時候就喜歡挑南歡的刺兒,能挑事的時刻絕對少不了她們倆。
南歡覺得這種場合和她們叨叨很掉價,可不怼回去也不是她的風格。
她撩起長發, 笑道:“我老公在路上呢, 他日理萬機的,工作忙得很, 自然不能跟你們倆的男朋友一樣有這麽多空閑的時間, ”邊說邊嘆了口氣:“我真羨慕你們。”
“……”
知道你老公是總裁,至于拿出來炫耀嗎?
不過王佳麗倒是沒跟她怼回去, 而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哦?可是我怎麽聽說,傅總是和安檸一起來的呢。”
南歡一愣。
安檸?
怎麽又是安檸?
她怎麽這麽陰魂不散?
南歡心底忽然有幾分澀意。
他說了喜歡她, 對她也确實很好,可再怎麽樣, 在她都表達過不喜歡安檸的前提下, 還是能為了利益和她一同出席這種場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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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能怪罪什麽呢?
怪他沒有為了她放棄幾個億的利潤?
還是怪他, 沒有無條件地寵她?
可如果連這些都要生氣的話,連她自己都覺得無理取鬧。
沒等她收拾好自己的情緒,身後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歡歡。”
南歡回過頭, 看清身後的人影,心底有種說不出的失望。
陸俊霖朝她走來,笑道:“之前說要給你的禮物,我帶過來了。”
南歡哦了一聲,掃了眼看好戲的人,然後跟着他走了出去。
走到停車坪,陸俊霖從車子裏拿出一個藍色的禮物盒,遞給她,嗓音清啞:“最後一個,湊齊十二個生肖,就可以召喚丘比特了。”
南歡臉上揚着笑:“謝了,我會好好收藏的,大藝術家。”
陸俊霖也跟着笑。
抛去別的不談,陸俊霖是個很好的朋友,幽默風趣且善解人意,再加上中學時期的熟稔,兩人有聊不完的話題。
兩人就坐在停車坪旁邊樹蔭下的木椅上,回憶着往昔。
空氣中全都是活躍的分子,仿佛時間倒退回了十年前,兩人還是無話不談的同桌。
“歡歡。”
“嗯?”
“你很喜歡傅明禮嗎?”
本該脫口而出的“當然”,突然卡在了喉嚨裏,心底泛着股說不出的酸澀,南歡低垂着腦袋,眼睫輕顫,最後還是嗯了一聲。
“你喜歡就好了,”陸俊霖臉上的笑意仿佛僵了一瞬,不過轉瞬即逝,他感慨道:“本來以為你這樣的脾氣,肯定會喜歡和你一樣話多的,而不是個悶葫蘆。”
靜了兩秒,南歡道:“我也沒想到。”
正聊着,陸俊霖突然伸出手,南歡下意識地偏頭,手指一頓,他解釋道:“頭頂有樹葉。”
南歡微微有些尴尬:“哦。”
這種行為不算親密,甚至連肢體接觸都沒有,可就算再尋常,落在傅明禮眼裏就很不對勁了。
尤其是,她大冷天的不進屋坐,非得傻坐在外面和人聊天,就更加不尋常了。
在校慶這種日子,是又回想起她懵懂的校園時期了嗎?
傅明禮不着痕跡地蹙着眉,不由地想到她說的那個暗戀了十幾年的男人——
怎麽?
難不成還是陸俊霖嗎?
十幾年,算起來她認識陸俊霖,也差不多十幾年了。
呵。
副駕駛的宋易從後視鏡偷偷地看着傅總,果然見他唇角原本挺正常的弧度已經抿成了一條直線,眉梢都凜着清冷的寒意。
這個天氣,外面是有些冷的,冷風把她的鼻子都吹的通紅。
南歡深吸一口氣,“進去吧,外面好冷。”
陸俊霖嗯了一聲,剛想說要不要把禮物先放回車子裏,“滴——”的一聲,瞬間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
南歡和陸俊霖同時擡頭看了過去。
身形欣長挺拔的男人穿着黑色長風衣下了車,金色的光線将他的身影拉的很長,南歡在看到他的那刻,幾乎是下意識地探頭往後看去。
沒人嗎?
還是在車上沒下來?
傅明禮已經走到了她的身側,視線落在她抱着的禮物盒上,眉眼沉了片刻,不過稍縱即逝。
他伸手把她的禮物盒接過來,順勢将她的手放到口袋裏,淡淡地問:“怎麽在門口坐着,不冷嗎?”
南歡看着男人溫淡的俊臉,語氣沒什麽起伏:“就要進去了。”
傅明禮淡淡地嗯了一聲,也沒有多問,視線落在陸俊霖的身上,清淡地笑了下。
“陸先生要和我們夫妻倆一起進去嗎?”
話雖說的客氣,但陸俊霖又不是一根筋的二愣子,自然聽出了他話裏的意思——這分明就是在趕人了。
他将手插進褲兜,朝着南歡笑道:“我先進去幫忙了,以後有時間再聚吧。”
南歡哦了一聲:“拜拜。”
停車坪很寬敞,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南歡的眼神一直是盯着他的背影的。
她忽然有些難過,想到陸俊霖剛剛的那些話,覺得這次可能是兩人最後一次單獨見面了。
是長大了的原因麽,為什麽再也找不回當初的那種感覺。
朋友之間,無話不談的親密。
她看了陸俊霖多久,傅明禮就看了她多久,最後還是沒忍住出聲,冷笑道:“人都走遠了,還在這兒傻站着?”
她那個眼神,分明是在懷念她逝去的青春,抑或是逝去的暗戀。
她似乎從來沒有盯着自己的背影看過這麽久。
南歡沒看他,而是看向他手裏的禮物盒,“先把這個放到車子裏,再回去。”
傅明禮眼神瞬間涼了下來:“太太,我記得你之前答應過我,以後不會再收別人的禮物。”
南歡擡頭看他:“我說過嗎?”
傅明禮像是被氣笑了:“怎麽,說過的話不敢承認了?”他低頭看着禮物盒,眼神涼飕飕的:“你很想留下他送的禮物?”
南歡抿了抿唇,在死寂了一會兒後,還是點頭:“是。”
是比剛才更靜默的死寂,冷聲吹在臉上,冰寒刺骨。
傅明禮把禮物扔回她的懷裏,語調清寒平淡:“自己拿。”
南歡心裏本來是憋着氣的,才選擇用強硬的方式把陸俊霖的禮物帶回來。
可直到發現車子裏沒有安檸後,她心底有了一絲絲欣喜。
她挑了挑眉,問:“我聽人說,安檸和你一起來的?”
傅明禮下颌的線條崩的很緊,根本沒有要搭理她的意思。
好在宋易及時開口緩解她的尴尬:“太太,安副總本來是想搭便車過來的,但傅總态度非常明确地拒絕了她,明明白白地和她說,他的車上只能坐太太您一個女人,太太您是不知道,傅總有多潔身自好......”
哦,她又浪費情緒了啊。
不對,這個不是重點。
傅小明好像又生氣了,情況好像很嚴重呢。
南歡側首偷偷地打量身側的男人,他一言不發,看都沒看她一眼。
她小心翼翼地問道:“你生氣了嗎?”
男人還是沒理她,直接邁着長腿,往學校內走去。
雖然傅明禮生氣了,可在那堆老同學面前,還是給足了南歡面子,就差把“寶貝你是我的小心肝”寫在一舉一動上,把那堆長舌婦給羨慕的眼睛都紅了。
南歡本以為這事兒差不多就過去了,可上了車後,他跟川劇變臉似的,臉立刻冷了下來,就當她不存在般,拿出平板開始看資料,絲毫沒有要搭理她的意思表示。
這男人似乎真的打算認認真真地和她生氣了,一路上都不理她,不管她怎麽搭話示好,都是面無表情的冷淡。
到了楓林苑,男人直接進了書房,南歡撇了撇嘴,把禮物盒放回了書房。
她把放在保險櫃裏的那十一個生肖擺了出來,連帶着手上這個雕刻的呆呆的小老虎放在一排。
她其實只是想留住青春的一些回憶,并沒有別的意思。
雖然傅明禮很生氣,可她也不能因為他生氣,就和那些老朋友老死不相往來吧。
再說了,他剛剛還作為校慶典禮的最大贊助商,和二贊助商安檸一前一後地發言呢,她也沒有多說什麽啊!
簡單地和那排雕塑拍了幾張照後,南歡剛要把它們收回去,書房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南歡頭腦一熱,手忙腳亂地想把找個東西把它們蓋住,可這慌亂的神情落在傅明禮眼裏就是欲蓋彌彰,他倚在門框上,目光淡淡地朝她看來。
“我一直好奇有什麽東西是值得你放在保險櫃裏的,”他語調很平淡:“原來是陸俊霖送的東西,”他瞥了眼站的一排的小生肖雕塑,淺淺地勾唇:“十二個,每年一個,他倒是挺有耐心的。”
這些東西之前都是随便地擺在書櫃旁的,可自從那天和陸俊霖見面他發了那麽大的脾氣後,為了避免沖突,南歡才把它們藏在保險櫃裏。
完蛋了,還是被發現了!
可她是為了家庭和諧守護世界的和平!又不是真的覺得有這麽大的價值需要藏起來!
南歡語氣軟了下來:“我,我又不喜歡他,我只是喜歡這個雕塑,他是大藝術家啊,刻的這些東西早晚有一天會升值的,你就當我是在收藏藝術品呗。”
傅明禮怒極反笑:“他是一塵不染的藝術家,我就是個市儈的商人,怎麽,是覺得更欣賞他那樣的嗎?”
南歡:“……”
她哪有這個意思啊…
傅小明好像更生氣了呢。
南歡還是軟着嗓子哄他:“我就喜歡商人,就喜歡有錢的商人,他沒有你有錢,所以哦,我最喜歡你!”
傅明禮沒跟她繞彎子,面無表情地看着她,連帶着周遭的氣場都冷冽起來。
“喜歡收藏藝術品随你去拍,既然不喜歡他,要麽就把這些東西丢了,如果覺得不忍心的話,把東西還給他。”
南歡想也不想地反駁:“不行,我得留下。”
聽着她毫不猶豫的話,傅明禮直接笑出聲:“南歡,你為了留下他的東西,不惜跟我吵架嗎?”
南歡慌得站起來:“我,我沒有,我沒有要和你吵架,是你自己跟自己生氣的。”
“……”
傅明禮直起身體,冷聲道:“我和安檸什麽都沒有你都能發這麽久的脾氣,說我不照顧你的感受,那你呢,你這樣就很在乎我的感受嗎?”
南歡只能低着頭:“我沒有,我哪有不在乎你的感受,我只是想湊成一套,然後召喚丘比特的。”
“……”
傅明禮已經轉身了,扔下一句冷冰冰的話。
“你想留就留着吧,反正我也管不着。”
說罷,他邁開長腿就要往前走,腳還沒落地,就聽到一聲極其浮誇的呻.吟。
“我,我的頭,我的頭好痛......”
傅明禮:“……”
他真的不想轉身的,可頓了三秒,還是回過了頭,看着委屈地蹲下來抱住自己身體的女人,眼睛不知道什麽時候紅了起來。
他淡淡地道:“頭疼給醫生打電話,我又不會治病。”
“……可我這是被你氣的頭疼的。”
“……”
傅明禮居高臨下地睨着她。
見他不過來,南歡叫的更厲害了:“好疼啊....現在不僅頭疼,胳膊也疼,腿也疼,我的心髒,心髒也疼了......”
男人還是走了過來,一把将她橫抱起來,半“扛”式地把她扔到卧室的床上。
“還疼麽?”
他肯抱她了,南歡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她抱着他的腰不讓他走,聲音乖巧軟糯。
“疼,哪裏都疼,老公你剛剛摔的那一下,更疼了呢。”
傅明禮面無表情地看了她半分鐘,然後拿出手機直接撥了個號碼:“去給太太叫一輛救護車....”
南歡一把搶走了他的手機,按了挂斷,腦袋在他的胸前蹭來蹭去:“抱着你,好像能緩解疼痛呢。”
“……”
傅明禮任由她抱着,低頭看她,眼神涼涼的,忽地嗤笑一聲。
“東西一定要留着?”
南歡低着頭,沒說話。
見她這副默認的姿态,傅明禮伸手就要把她扒下來,還沒動手,女人就哭出聲:“好疼!我的手!我的手要斷了!”
“……”
她這哭聲,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手沒了。
雖然明知道她是裝的,可她這副眼淚挂在眼眶裏強忍着不掉,又緊摟着他的腰不讓他走的姿态,委屈可憐地讓人心軟。
“你要演到什麽時候?”
“……”
她反正就厚臉皮地不說話,一直抱着他。
僵持了不知道多久,傅明禮面無表情地淡淡開腔:“行了,把手松開。”
見他妥協了,南歡松開手,腦袋不停地蹭着他的胳膊,“老公,不生氣了哦?”
傅明禮居高臨下地睨着她,沒說話。
南歡又笑嘻嘻地眨眨眼:“我真的不喜歡他,要不然高中的時候就跟他好了,還能有你什麽事兒。”
……
這句沒過腦子說出的話的代價就是——原本快要被哄好的男人,更氣了。
操!她的嘴怎麽沒有把門呢!!!
啊啊啊啊啊啊!!!
她這張破嘴!!!
她快要瘋了,甚至動了要不要把禮物還給陸俊霖的念頭。
可這別的不說,也太尴尬了吧。
傅小明怎麽這麽小心眼啊!
哄男人好累,不想哄了!!!
南歡正祈禱着他能善解人意一點,大晚上就老實睡覺吧,可他偏偏還賭氣上瘾了,都快十一點了還不回房間。
好吧好吧,再哄最後一次!
誰叫她嫁給了這個小心眼的男人呢。
真糟心!
她決定咨詢一下唐茵,以前裴枕生氣是怎麽哄的。
聽她說完,唐茵還沒回,純母種單身狗夏沐倒是逼逼起來了。
【這還不簡單啊,你看的這麽多本小黃文都被狗吃了?】
【就拿我昨天晚上看的那本,先說兩句好話,然後直接特殊服務,保準你們家傅總再大的氣都能忘得一幹二淨!】
【你要是不知道怎麽做,我這兒有教學視頻,便宜點打包出給你?】
“……”
南歡歡:【@夏沐,你個老色批,給我閉嘴!】
南歡歡:【@唐茵,滾出來!】
唐茵:【大差不差,除了色.誘,沒什麽見效更快的辦法了。】
“……”
兩人都這樣說了,難不成真他媽要去色.誘......
可是好羞恥啊...
但傅小明生氣了,似乎要跟她玩冷戰。
短暫地思索了五分鐘,南歡抱着壯士斷腕的心态脫掉她毛茸茸的睡衣,從衣櫃裏找了件黑色吊帶長裙,想了想,還是去了書房。
為了家庭和諧,她犧牲了好多!
天道好輪回,等下次他犯錯,看她怎麽折磨回來!
“咔嚓”一聲輕響,書房的門被打開。
書桌後空無一人,吊燈也是關着的。
南歡把門關上後,借着微弱臺燈的光亮,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應該是洗過澡的,傅明禮穿着一件黑色的浴袍,水珠順着發梢往下墜,與黑夜融為一體。
想到她來這兒的目的,南歡的耳根一下子紅了起來。
傅明禮自然是看到了她。
女人一襲黑色吊帶裙,貼身的面料勾勒出她完美的曲線,肌膚更是潔白如玉,美的像勾人的女妖。
他喉結滾了滾,骨節分明的手指夾着一根燃到一半的香煙,青白的煙霧将男人英俊的容顏渲染的□□。
男人阖上眸,手指彈了彈煙灰。
喂!她都穿成這樣了诶!還擱那坐懷不亂!!!
要不是見過他以前有多不要臉,還真以為他是個柳下惠呢!
不過本着家和萬事興的原則,南歡還是走了過去,她直接坐在男人的大腿上,手指把玩着他的喉結,沖他眨巴着眼。
窗外月色皎潔,借着銀白色的月光和微弱的燈光,南歡仿佛能看到男人眼裏臉蛋紅撲撲的自己。
“老公,已經十一點了,我們回去睡覺,好不好?”
傅明禮不搭理她,繼續抽着煙。
青白的煙霧隔在兩人中間,男人黑眸裏看不出一絲情.欲,更沒有被勾引的意思。
真的好想給他一巴掌叫他別跟個怨婦一樣撒脾氣了哦。
家和萬事興!家和萬事興!
南歡歡你要撐住!!!
南歡胳膊環上了他的脖子,聞着他混着水汽和煙草味的氣息,聲音嬌軟的透着股求饒的意味。
“老公,我錯了,都是我的錯,只要你不生氣,不管你說什麽我都答應你哦。”
她示好的姿态明顯的取悅了他,可想到她低姿态的原因,男人仍是一副冷淡的臉。
不過傅明禮還是淡淡開腔:“我說什麽都能答應?”
給了根杆子南歡就順勢往上爬,腦袋直點:“什麽都行,”頓了頓,她略帶羞澀的加了句:“包括你以前那些無理的請求,在一定可取範圍內,也是可以考慮考慮的呢!”
暖橘色的燈光很暗,書房內安安靜靜的。
傅明禮噴出煙霧,低沉的嗓音裏無端了多了層蠱惑的味道。
“在哪兒可以?”
“……可以。”
“什麽姿勢都配合?”
“……配合。”
“多長時間都行?”
“……行。”
安靜了幾秒,沒聽到動靜的南歡終于擡起頭看他,猝不及防就對上了男人暗沉卻又炙熱的黑眸。
沒等她反應過來,男人突然起身,南歡被迫挂在他身上,直到後背抵在落地窗的玻璃上,才被冰的低叫了一聲。
隔着厚厚的玻璃,能清晰地俯瞰外面屬于人間煙火的燈光。
男人的氣息将她包裹,他的唇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脖頸上,溫熱的氣息透着股情澀的意味,欲氣難掩。
“這兒的視野怎麽樣?”
南歡一愣,偏頭看向外面的夜景,沒想到他書房的視野這麽好啊,她被他親的身體身體有些僵硬,只能說:“還不錯......”
只是有種會掉下去的錯覺......
還有!她是有點恐高的!!!
不過她的話還沒說出來,伴着煙草味和清冽水汽味的薄唇覆了上來,嗓音低啞模糊。
“那就從這兒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