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捆綁...play?
按照兩人往常的相處方式, 都是傅明禮伺候南歡,拜這場車禍所賜,傅總嘗到了南歡無微不至照顧的甜頭, 荒唐地覺得——這個傷受的挺值。
只不過他一直賴在醫院不肯出來, 替他收拾爛攤子的沈拓不滿了, 一天打好幾個電話來催。
傅氏和沈氏有很多合作,傅明禮沒法去談,只能沈拓一個人承攬,他都連續應酬了一個星期, 江點螢已經下了最後的通告——以後十點之前不進卧室,再也不用進來了。
沈拓面色不善地敲開病房門的時候,南歡正在給他喂葡萄。
女人将葡萄皮慢條斯理地剝開, 将果肉用牙簽插着喂到他嘴邊, 另一只手拿着衛生紙替他擦嘴角,看着就他媽的矯情。
他站在一旁看着, 等了一會兒見南歡仍是視若無人地投喂, 被投喂的男人也當做沒看見他一樣,心安理得地享受, 看的他心底一陣惡寒。
真他媽惡心人。
南歡一向矯情,這種行為還能理解, 可傅明禮素來冷淡,這麽肉麻兮兮的行為,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 都不敢相信是他能做出來的。
見兩人不理他, 沈拓還是沒忍住開腔:“我問過醫生了,說你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可以出院了。”
傅明禮眉梢微微挑起, 臉色不善地看了他一眼。
沈拓:“……”
他伸手捏了個洗好的車厘子,剛要往嘴裏放,南歡連忙阻止了他:“別!那是我給我老公洗的,你如果要吃自己去洗,袋子裏還有很多。”
沈拓:“……”
他冷笑一聲,把車厘子扔回果盤裏。
在沈拓愈發冷沉的面色下,傅明禮還是出聲:“知道了,我會盡快出院。”
沈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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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要不是看在你他媽快死了老子早踹你了。
早就恢複的差不多了,還矯情個毛線。
不過沈拓沒說出來,他敢肯定,但凡他罵傅明禮,南歡一定會護的跟心肝似的。
低頭看着病床上男人藏都藏不住的志得意滿,他輕扯了下嘴角:“最晚後天,給我滾回公司上班。”
傅明禮蹙了蹙眉,這段時間加上前幾天哄南歡,來來回回快耽誤半個月了,沈拓是該急了,短暫思索幾秒鐘,還是決定回去。
可話還沒說出來,一道溫溫涼涼的女聲已經響起:“他受傷了你沒看見嗎?”
沈拓眼角抽了下:“看見了,但是快好了。”
“快好了,并不是已經好了,”南歡不鹹不淡地看他一眼:“不是你老公你不心疼我還心疼。”
沈拓:“………………”
媽的他怎麽想要和女人這種不講理的生物講理。
他無言地看着傅明禮,就差把“再不把你女人趕出去老子就親自動手把她扔出去”和“你現在半死不活的也打不過我別給老子矯情”寫在臉上。
最後,傅明禮還是找了個借口把南歡支了出去,看向沈拓,淡淡道:“我今天下午出院。”
沈拓扯着嘴角:“怪不得給你出的主意都看不上,直接把自己作到鬼門關,車禍,可真有你的。”
傅明禮沒理會他,問:“那個溫蒂,怎麽處理的?”
他住院,南歡明令禁止他操心這些破事,直接把事情交到沈拓的手裏。
沈拓不耐煩地道:“大概率會判刑,看你的意願,追究到底多蹲幾年,手軟就少蹲幾年。”
傅明禮眯了眯眸:“這次別趕盡殺絕。”
即便了解他,沈拓仍是沒忍住挑了挑眉。
別趕盡殺絕。
還真不像是向來狠厲的傅明禮能說出口的話。
果然,有了女人,就是不一樣。
都不用猜,也知道是南歡的意思。
要是按平常,敢有人撞他,不追究到那人無期徒刑都是他心慈手軟。
雖然南歡沒有直接的意思表示,但傅明禮怎麽會看不出來,她一向心軟,更何況之間有個米勒,那個鹿溫笙這幾天還一個勁兒地來求情。
直接免責不可能,可南歡也不想真的對她們母女倆趕盡殺絕,那他也沒必要下狠手。
兩個大男人沒什麽好聊的,沈拓傳達了趕緊出院滾回公司少他媽給我作的意圖後,就離開了。
大概是沈拓剛走,南歡沒五分鐘就回來了,手裏拎着午飯。
病床上的男人看着她把保溫盒打開,貼心地擺在桌子上,唇角不自覺地彎了下。
他靜了幾秒,還是啞着嗓子說:“我今天下午出院。”
南歡皺眉,想也不想地道:“不行。”
傅明禮低聲喚她:“歡歡。”
南歡淡淡道:“我剛剛問了醫生,他說建議最好多休養幾天,不要着急忙慌地出院。”
傅明禮:“你問哪個醫生,他都會這麽回你。”
南歡冷聲道:“我不要,反正不行。”
傅明禮擡頭看她,目光透着一絲無奈的寵溺,揚了揚下巴,“過來。”
南歡不滿地撇了撇嘴,還是聽他的話,朝他跟前走了過去。
他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南歡沒有防備,人一下子壓在他身上,她剛要起身,就聽到男人悶哼一聲,吓得不敢再動。
額頭抵着額頭,傅明禮低頭看着她輕顫的睫毛,低低地笑道:“我真的沒事兒了,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
南歡還是冷着臉,拒絕跟他對視。
病房的窗簾沒拉,橘色的光線落在她的臉上,暈染出層層光圈。
傅明禮看着她冷淡的俏臉,啞聲道:“從早上到現在就吃了幾個葡萄,我有點餓,想吃飯。”
這個狗男人,居然跟她使苦肉計!
就知道惹她心疼!
南歡沒上當,不冷不熱地道:“既然要出院,就代表和正常人沒差別了,那你自己給自己喂飯,我回去了。”
“……”
傅明禮低頭親了下她的嘴角,“我在醫院躺了這麽久,都快廢了,我保證出去之後,除了必要的工作出面,其餘時間都在家裏養傷,可以嗎?”
南歡的臉色這才好了點,淡淡道:“你怎麽這麽聽沈拓的,他說出院就出院,我真的很難不懷疑你們倆有一腿!”
傅明禮:“……”
他力度不重地捏了下她的臉,笑道:“小妒婦,連個男人的醋都吃。”
南歡不悅地咬了口他的唇,冷哼一聲:“你應該好好反思自己,而不是把責任歸咎于我。”
傅明禮本就淡了快半個月,被她忽然咬了下,感覺全身地血液都往一個地方湧,心尖的火苗被點燃,俯首吻了下去,重重地啃噬她的紅唇。
南歡雙手抵在他的胸膛,嗚咽了聲:“你不是餓了麽,先去吃飯...唔唔。”
男人的唇輾轉到她的面頰,有一下沒一下地親着,“晚點吃,先親一會兒。”
“……”
剛剛還說餓了呢。
不過南歡也沒掙紮,因為她只要一動男人就發出類似受傷的悶哼聲,索性睜着眼睛,看着他英俊的臉。
直到被他的手指冰的低叫了聲:“傅明禮,你往哪兒摸的?!”
他朝她耳朵裏吹了口氣:“很久沒摸了,你不想要麽。”
南歡看着惡劣得惹人心悸的男人,惱道:“傅明禮!”
他的嗓音低啞到模糊:“寶貝兒,很久沒做了,你是不是該饑渴了?”
啊啊啊啊啊!
怎麽會有這麽不要臉的狗東西!
光天化日之下,就說這麽露骨的話!
南歡惱羞成怒:“傅明禮你他媽就是個流氓,說話怎麽這麽下流,能不能好好學習一下中華傳統美德裏的含蓄委婉?!還有,明明是你自己想要,為什麽要怪在我身上?!”
傅明禮埋首在她脖頸處,從胸腔悶出聲笑:“嗯,我是想要了。”
“……”
他倒是坦坦蕩蕩地耍流氓。
南歡本想一把推開他,可看着他這副調戲她的得意樣兒,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忽然雙手攀上了他的肩膀,在男人一閃而過的詫異目光下,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他受傷的是腰和肩膀,下半身沒事兒。
南歡舔了舔自己緋紅的唇,笑眯眯的:“你這麽一說,是有點感覺了。”
病房內有暖氣,她把外出的大衣脫掉,身上只剩下件寬松的紅色毛衣,黑茶色的長發披肩直至腰際,潋滟的桃花眼滿是刻意的勾人。
傅明禮眉梢挑起,低沉沙啞的嗓音貼着她的耳畔:“真的想要?”
“是的呢,”南歡手指順着他的臉頰往下點,落在他的喉結處,用力地按了下,“不過醫生說了,你的腰不能動,我再饑渴你也滿足不了我。”
傅明禮一臉陰郁地看着她。
南歡仿若沒看見一樣,牙齒輕咬了下他的唇,然後慢慢地咬到了下巴上,最後伸出舌尖,舔了下他的喉結,感覺到男人身體的變化,她歪着腦袋笑道:“老公,你得忍住,不然萬一腰壞了,以後就只能被我上了。”
“……”
眼見男人眼底的浴火越來越深,南歡心底更得意了,哼笑:“雖然跟你過日子挺不錯,但萬一你那玩意兒壞了,就算你對我再好,我都不會委屈自己的。”
傅明禮直接笑出聲,低頭在她耳朵裏吹了口氣,嗓音低沉的有些危險。
“南歡,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從我身上下去。”
南歡當然不會理他,他的腰确實受了很重的傷,至少得再休養半個月才能動,也就仗着這點,她更加的肆無忌憚。
“我不下去,是你自己要親的,剛剛一直都是你親我,現在輪到我親你......”
話還沒說完,雙手被鉗制住,在南歡反應過來之前,眼睜睜地看着他從床旁拿過她解下來的絲巾,将她的手綁在一起。
捆綁...play?
南歡慌了,腦海裏忽然想到一個詞——玩火***。
她望着對面的男人,他的手指正不緊不慢地替她把長發攏到一側,另一只手輕輕地拍着她的臉,眯着眼睛,唇角噙着薄笑。
“寶貝兒,我剛才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要的。”
南歡心髒緊了緊,可她還是願意相信醫生的話,更何況如果他要是真的能動,早就動手了,哪來的這麽多廢話。
這麽一想,她找到了底氣,更加有恃無恐。
她雙手并攏垂下,腦袋往他臉前湊,發絲不經意地拂過他的皮膚,薄唇像根羽毛一樣,有一下沒一下地撓着他的喉結。
傅明禮的神經崩的更緊了。
南歡睜着濕漉漉地雙眼,柔柔弱弱地道:“老公大人,你別逞強,不然以後真的廢了,我不保證我不會出牆。”
“到時候你長的再帥給我再多的錢也補償不了你這個身體上的致命缺憾……”
話還沒說完,她的雙手被舉起來按在頭頂,人被大力地拽進男人的懷裏,腰更是被禁锢住,根本掙脫不開。
南歡還沒反應過來,溫熱的氣息就噴灑在她的耳廓,随即耳垂被含住,濕濡的溫軟瞬間酥麻了她全身每一處的神經。
她聽到男人在她耳畔哼笑了聲,惡劣的嗓音低沉暗啞到模糊。
“南歡,你他媽明明白白地就是欠.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