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又是一天午後, 六月驕陽似火,處于omega出事的高發期,一路回家, omega專用救護車嗚嗚鳴叫開過去。
房門緊閉, 砰的一聲響,隔絕出燥熱夏天的一片陰涼。
空調在轉動, 冷氣灌滿房屋,但omega發情, 是理智和情感一起被燃燒,冷空氣只是杯水車薪。
“好燙。”林柯詫異的說,手指從林秉然墜着紅暈的眉眼、鼻梁、唇廓上一點一點地描摹而過。
林秉然長長籲了一口氣,一把抓住林柯的手腕,放在臉上面紅耳赤的用力蹭。
“這麽兇, ”林柯咕哝, 因為林秉然的發情, 她又被無辜連帶,林柯眼眶濕潤發紅,對着林秉然戳戳戳, 反正都到家了,不急, 問:“這麽兇幹嘛?”
林秉然抿唇, 想起兩個人陰差陽錯的第一次,那種充沛的情緒, 被抛上九霄的沖撞, 心尖和要害都要一起打顫一并發緊。
浴室這個不大的空間裏全是濃郁的綠茶和青梅,林秉然伸手替林柯脫衣服。
衣服褲子全堆在腳下,林秉然眼皮頹紅, 用腳踩掉林柯的褲子,她腳尖勾着,踢在地上,伸手摸索到淋浴開關,冷水兜頭澆下,兩個人一起打了寒噤。
“冷嗎?”林秉然摸上林柯的手臂,一手臂濕漉漉的水。
林柯:“不冷。”
“我幫你。”林柯說,往前一步站進水幕邊,捉住林秉然的濕衣服,衣服沾水被打濕,皺巴巴水淋淋的貼在身體上,像糊了一層膠一樣難脫。
熱水來的快,又是熱天,呆在密閉的空間裏,沒一會身上都開始淌汗了。
林柯像伺候一個柔若無骨發癫的醉鬼,衣裳被踩在腳下,浴室全是水漬聲,信息素從門縫底淌出,充斥整個蝸居大小的公寓,讓人避無可避。
那門很快就開了,濕淋淋兩只被拔毛的落湯雞手□□纏往外走,木質地板上全是水跡斑斑的腳印。
林秉然溜了一下,林柯軟手軟腳,箍不住她濕滑的身體,一起摔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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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卧室……”林柯說。
林秉然纏住她,“我拉上窗簾了。”
難怪房間裏灰魅魅的,窗簾成了遮羞布,擋住六月最嬌的烈日。
平時身體比誰都軟,嘴巴比誰都硬的林秉然有了新樂趣,沉醉在兔子失血失控,瀕死失控的快愉裏,發了狠用了力,頭顱的神經末梢在癫狂叫嚣,這一刻,她是信息素的奴隸。
标記和占有,像個alpha,讓她徹底成為自己的。
“小柯,我們試試吧。”林秉然說,幾個字無聲吐露在林柯耳邊,“……”
林柯惶惶回頭,被林秉然的眼神吓着了,抓着地毯往外逃。
“不行!不行!”林柯說,往外逃,被美女蛇絞緊四肢拖了回來。
“行的,”林秉然說,“我們試試。”
美人皮是迷魂藥,愛人骨是失魂咒。
林秉然失控再失智,牙尖刺破那飽滿散着香甜味的腺體,信息素像幹冰液化淌出來,釋放熱量,濃如滴水,給林秉然灌了一口藥。
林柯有一把好嗓子,平時說話像浸了蜜,嘤嘤哭的時候更惹人憐,這次卻突然失了聲。她不停顫抖,汗水浸透了半塊地毯,死去活來般經攣不斷,
林柯哼哼,只剩迷瞪失序的沇水,潺潺不絕倒入黃河。
“小柯,呼吸。”林秉然輕聲說。
林柯溺水一樣,橫陳在深海,甫見朝陽和空氣,不停的大口喘息。
林秉然也好像大夢,水裏撈起模樣,她等着林柯失焦的眸子重新聚光,要在人将清醒未清醒的時候,狠狠耍一把,“小柯,床單好濕,是不是房子裏下雨了?”
林柯吶吶,迷蒙的看着林秉然,“為什麽?”
林秉然重複她的問題,渾身落拓,溫溫柔柔,嬌嬌軟軟,手段狠的不像剛才那條蛇,“是啊,為什麽吶?”
“你說為什麽?”林秉然拍了拍林柯的腦袋。
林柯身體一僵,“因。因為……”
林柯看着她,忽而變得委屈,眼眶充血,眼珠開閘洩洪,哇哇大哭,放浪形骸之後揀回廉恥,難堪的恨不得扒掉臉皮,“林秉然,嗚嗚嗚,林秉然……我尿了。”
林秉然輕輕啊了一聲,尾音是悠揚的,放肆的,眷念的摸唇舔舌,出汗率高的感覺比馬拉松還刺激,比自己受着的時候還要滿足。
林柯埋首在掌心,耳廓紅的滴血。
“不是尿,”林秉然說,拿走林柯捂臉的手,“是水。”
林柯弓着身體爬起來,歪歪栽栽跑回房間,林秉然追過去撲倒。
毒蛇絞殺獵物,貍貓戲耍毛鼠,至死才方休。
林秉然柔雲一樣軟綿和無力:“該我了。”
林柯叫屈,踹她,“我沒力氣了。”
沒力氣怎麽行,那怎麽能夠?不夠不夠不夠。
林秉然咬那一口,一口春蜜灌下去,一個從口入,吸了滿腔滿肺,一個從腺體進攻,蔓延到周身。她們不是alpha和omega,沒有平息和抑制。omega和omega,肌膚相親是火上澆油,唇齒相依是推濤作浪。
林柯被欺負的哭哭啼啼,林秉然只顧放浪形骸。
路塗提着大包小包來開門,鑰匙插進去,剛把門擰開一條縫就覺得不對勁了。
路塗火速放下吃的和用的,給房間開窗,打開空調的換氣和淨化,手忙腳亂的跑了。
“……”
路塗抹了一把汗,吐槽,“這麽濃的信息素,不會累死吧。”
“嘶——”路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怕明天起床,頭條新聞寫着兩個女明星馬上風的消息,做了一晚上噩夢。
翌日,林秉然沉醉樣蘇醒,嘴邊還挂着笑,随便披了件睡袍起床喝水,順便找林柯的在哪。
兩室一廳,浴室廚房和露臺,三分鐘巡視完,人竟然沒了。
林秉然從廚房的大包小包裏翻出一個面包,走到客廳撕開,墊了墊肚子找地方扔垃圾,踩開垃圾桶,用過的抑制劑廢料躺在裏面。
林秉然納悶的偏頭,烏黑秀發順着她的動作抖擻了兩下。
突然想到什麽,林秉然轉頭,客廳沙發邊鋪着的地毯沒了,因為林秉然在家不愛穿鞋,所以就是夏天,地毯也是勤洗更換,昨天的那塊……
林秉然去洗衣房看了看,地毯在烘幹機裏,洗衣機裏還有昨晚兩個人脫下的衣服。
一張便利貼粘着開關,林秉然摘下一看。
【你負責晾曬,我進組拍戲,勿念。】
林秉然摸挲下巴,自言自語的說:“走的這麽急?”
她晾了衣服,越想越不對,omega發情期心底空虛沒有着落,林秉然摸了摸發燙的腺體,一邊認命打抑制劑一邊笑出聲。
是她孟浪了?
林柯是羞跑的?
林秉然拿着手機撥號,越想越覺得是,忍不住笑出聲:“撲哧。”
林柯涼涼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笑什麽笑?”
林秉然挑眉,梨渦抿到發酸,“什麽時候走的。”
林柯:“……沒走多久。”
林秉然幽幽擡高聲音,“那個地毯——”
“噓!!!”林柯拿着手機,五官緊皺,“路塗在我旁邊。”
路塗:“……”
林秉然壓低聲音,裝的悵然若失,低落回了一個喔字。
林柯一愣,并緊腿,手撫着長褲底下淤青的膝蓋,“穿鞋了嗎?”
林秉然開始滿屋子找拖鞋,林柯嘆氣,說在卧室床邊。
林秉然趿上拖鞋,“吃飯沒有?”
“在機場對付了一口泡面。”林柯說,不自然的摸了摸頭發遮住後頸。
“昨天,你——”
林柯:“咳。”
林秉然就笑着低聲虛氣說:“感覺怎麽樣?”
林柯臊紅臉,“也不用這麽小聲,你那邊又沒有人。”
“那你說,昨天還好嗎?”林秉然追問,拖鞋随着輕晃的腳一下一下打在腳掌。
林柯開始霍霍房車的座椅,摳來摳去,離開小客廳去了後面的床,“你煩不煩。”
“腺體怎麽樣?”林秉然問。
林柯伸手摸了摸,早上讓路塗幫自己看過了,發情期的omega承受标記就像是動物捕獵的本能,啃咬的痕跡一兩天就會恢複,而且林秉然咬的不深。
“還好,”林柯手,擡手遮住臉,羞赧的給予回饋,“你別問了。”
林秉然捉住一截頭發玩來玩去,隔了一會發覺腰酸,揉了揉腰,“我手段厲害吧?”
林柯說:“得意什麽……弄的我膝蓋疼。”
昨天林柯跪在地上,林秉然像獸從後捕着她,牙和手一起用力,上下游的渾水一并被攪亂。
林秉然喉嚨一澀,尤記得掌握那截腰,顱內高/潮的巅峰,身體上的空虛也愈發難捱,晃動的拖鞋啪噠掉在地上。
“手也酸,腰也不舒服。”林柯咕哝。
林秉然回神,說:“我去探班。”
林柯:“……哪有剛進組就來探班的!”
“你別,別來,殺青我就回來!”林柯急着說。
林秉然垂眸,眼尾輕輕一挑,舔了一下唇,“你不會是,被吓跑了。”
林柯:“……有什麽好怕的?”
林柯色厲內荏:“我覺得不錯,感覺還可以。”
林秉然拆了包薯片,咬得咔吧咔吧響,其實也羞,但臉皮比林柯厚了不少,說:“那再試試?”
“嘟嘟嘟——”
林柯掐斷電話,蹭的扭頭,幸而小客廳的鍵盤聲沒停,路塗依舊聚精會神的工作着。
“呼……”林柯籲氣,心髒狂跳不止。
那種被信息素狂轟濫炸到死去活來一般的快感,欲望被碾砸稀碎的感覺,令林柯膽顫心驚,歡愉是真的,羞赧也是真的,狼狽羞恥這種地步,她……
林柯把臉埋進被子裏,哎呀一聲,兩條腿在房車床上踢呀踢,“好煩啊!我是個傳統的omega!”
和omega相愛就夠離經叛道了,一個omega被另一個omega标記?
她想起林秉然渾身發燙,臉上渲紅,腰軟的都快塌了,嘴巴上還叫嚣着标記占有她時性感的模樣。
“啊!!!”林柯捂着臉,在小床上滾來滾去,膝蓋撞到牆上,抱着嘶嘶抽氣。
“傳統omega,”路塗幽幽打斷林柯的獨角戲,“咱們到了,下車吧。”
作者有話要說: 狗情侶,嗚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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