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打翻了 亂收其他男人的禮物,這是懲罰……

談江野腳下生風, 攜着一身醋意朝他倆走來。等走到他倆跟前,一開口倒是意外的沉穩:“薛少,不好意思, 有急事來晚了。”他朝薛少伸出手來。談江野嬉鬧起來幼稚,可不茍言笑時卻也有成熟男人安穩沉着的氣場,他往林蒹身旁一站, 頓時把渾身嬉鬧勁的薛少襯托得更像個孩子了。

林蒹望着他眼睛一亮,她之前的那番話他算是聽進去了。

薛少卻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 今天就等着刺激談江野呢, 看談江野居然不受激, 他哪能善罷甘休。于是, 他跟談江野回握的時候笑得格外欠揍:“沒事, 你工作忙不用非得趕來,我陪着林小姐也是一樣, 我們剛才就聊得很開心啊。”

可這樣赤/裸裸的挑釁談江野居然也忍住了,他仿佛沒聽見薛少說話, 結束了禮節性的握手之後眼裏就沒那個人了。他側頭問林蒹:“你們聊什麽了?鴻志有什麽新情況嗎?”

“這要問薛少了。”林蒹看着那位少爺,剛才東拉西扯了半天也沒說到正題。

談江野看了眼時間, 眼皮抑制不住地跳了跳——聊大半天了還沒講到正題?你們剛才到底在聊什麽?他看向林蒹, 十分想質問這兩人,可因為跟她有約在先, 他硬是咬着牙又把話忍了回去。

薛少在一旁瞧得有趣,又拿話激他, 只是談江野真犯起倔來忍功相當了得。他連親熱時的欲/望都能強行壓制何況只是一點口頭挑釁?

姓薛的小屁孩上蹿下跳撩撥了半天無果,反而被林蒹叫停了:“行了啊,陪你逛半天了該說正事了吧。”她抱着胳膊問。

薛少露出個“好無聊”的表情,終止了他的表演:“走半天累了, 去那邊坐着說吧。”他指着展館內的休息大廳,把兩人引了過去。

今天是工作日,看展的人寥寥無幾,大廳裏更是只有他們三個。薛少把玩了一會被塑料繩固定在桌上的圓珠筆,又開始在桌上的留言冊上塗塗畫畫。“你們應該打聽過鴻志的來歷吧?它原先是鹽港的一家集體所有制的鄉鎮企業,後來才歸三普集團。”他埋頭塗抹,眼皮都沒擡。

林蒹馬上聽出了問題所在:“你是說它産權還有問題?可當初三普收購的時候産權不就變了嗎?”

“所以咯,當初就不是收購。”薛少擡頭朝她擠了擠眼睛,“三普當年想收購鴻志,但是當地村鎮幹部不同意,最後不知道怎麽商量的,三普變成了鴻志的大股東,原先的村鎮也并入鹽港。可他們那個村在鴻志的産權還保留着。我這裏可以保證的是,這次三普重組,一定會砍掉鴻志,不過只能以産權轉讓的形式。你們想要并購,我也不知道具體要怎麽操作。說起來,這個産權這麽麻煩,不如看看其他子公司?”

林蒹伸手:“有名單?”

薛少從留言冊上把他剛才塗寫的那一頁撕下,十分騷包地吻了一下才遞給她,笑得親近:“你怎麽知道我準備了?也太了解我了吧!”

“都說你太嫩……”林蒹直接忽略了他遞紙時的風騷舉動,可等她接過紙張看清楚紙上的內容後聲音卻戛然而止。薛少遞過來的紙上壓根不是什麽名單,而是她的速寫畫像。

他畫的不算寫實,可是又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她,神态氣質把握得極好,林蒹一個純外行看着也覺得很神奇。右下角還有他張牙舞爪的簽名,隐約能看出一個“盛”字。對了,薛少單名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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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剛才是在吻她的畫像?這回別說談江野,林蒹的眼皮也忍不住抽了抽。就這輕佻勁,童晏鈴能跟他好才見鬼了!林蒹心裏翻了個白眼,嘴上還恭維:“畫得真好,謝謝。名單呢?”她揚了揚畫像,又繼續朝他伸手。

這一回,薛盛從口袋裏摸出來的便簽紙上寫的終于是要被裁切的子公司了。

林蒹又道了聲謝。

他倆交涉的時候,談江野就安靜地坐在旁邊,任由薛盛表演,他全程除了剛進門是說了幾句話就一聲不吭。跟林蒹保镖似的一路沉默着,直到他們跟薛盛分開。

“畫那麽好看嗎?”兩人上了車,談江野看林蒹還拿着薛盛随手畫的畫像,終于開口了。

林蒹把畫像拿遠了點看:“我就是覺得奇怪,有的地方明顯誇張了,可畫出來還是一眼就看得出是我。”她說着把畫像遞到談江野眼前,“你覺得呢?是不是很像?”

“那也沒你好看。”談江野瞄了一眼後脫口而出。

誰都愛聽甜言蜜語,林蒹心裏喜滋滋的,嘴上卻說:“切,不懂欣賞。虧人家薛少還說你有藝術天賦。”她把畫紙穩妥收進包裏,“說不定什麽時候他就成了大師,這個畫有他簽名,正好留着升值。”

談江野瞄了眼她的包,對她存着畫的舉動沒有任何表示。接下來的路程他更是表現極好,居然一句薛盛的酸話都沒說。林蒹大為詫異。

“不錯啊,終于能忍住不跟小屁孩計較了。”下車後,她表揚他。

談江野鎖了車,好似對她的表揚沒什麽反應,就和往常一樣跟她一前一後進了辦公室。

林蒹剛走到自己辦公桌前,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輕微的上鎖聲。回頭一看,談江野進門後把辦公室的門給反鎖了,這會正拉着百葉窗的調節繩關閉百葉窗。

“怎麽了?”林蒹不明所以,走到窗前扒開百葉窗往外看了一眼,外面辦公室的員工和平常一樣在伏案工作,沒有任何異常。她轉頭要追問,卻覺得胳膊忽然一緊,談江野握着她的胳膊把人一把拽到了門邊的角落裏。

林蒹腦子嗡了一下,瞬間反應過來他幹嘛一進門又是鎖門又是關百葉窗。“你發什麽瘋,這是在辦公室!”她推了談江野一把,人沒推動,反而被他壓制在牆上。林蒹看着他一副不聽勸的樣子,頓時有些慌了,輕踹了他一腳,小聲斥責,“你別亂來,上班呢!”

談江野低笑了一聲,不知怎麽又用腿把她亂踢的腳給別住了。林蒹徹底喪失了抵抗能力,像一只五花大綁被架上蒸鍋的螃蟹,露在外面的脖子和臉也跟逐漸蒸熟的螃蟹一樣慢慢變紅。“別鬧,這裏牆壁是石膏板,不隔音的!”她徒勞地做無謂的掙紮。

“沒事,別出聲就行。”談江野用氣聲說,然後她真的就發不出聲了。談江野這個吻不似平時那樣兇,卻纏綿得很,把林蒹弄得淚眼迷蒙,放開了都還半天說不出話來。

“亂收其他男人的禮物,這是懲罰。”談江野在她耳邊低語,還心有不甘似的用尖齒輕輕噬咬着她柔軟的耳垂。“一會把畫像給我。”他得寸進尺。

“……我不。”林蒹被他弄得聲音綿軟,卻還較上勁了。

談江野摟着她又往懷裏使勁按了按,似乎在暗示她不從的下場。

“行,耍無賴是吧。”林蒹回過神來,眼珠一轉計上心頭,張口就喊小李進來。她就不信談江野敢讓人看他倆在幹什麽。

計劃很完美,可他倆真的太熟了,她一個“小”字還沒喊完,談江野已經預判了她的舉動,直接以吻封緘。

臭流氓!這會他沒把人壓得那麽實誠,林蒹得空就使勁掙紮。談江野條件反射地去制住她,一手按着她後背時碰到了什麽東西,他都還沒使勁,林蒹一下子不動了。

談江野意猶未盡地點吻了兩下才松開。低頭看懷裏的人,略顯淩亂的發絲貼在唇邊,衣服也揉出了褶皺。因為掙紮,領口似乎還弄開了一顆扣子,看得他喉嚨發緊。

“松手,轉過去!”林蒹小聲命令,聲音有嚴厲的味道。

弄太過分她生氣了?談江野松開手,卻沒轉身還問她:“轉過去幹什麽?”

林蒹沒好氣地說:“你自己有數!”

談江野頓時更加茫然了。

“算了,”林蒹洩了口氣。“既然不是故意的就轉過去。”

談江野看出她是真的有點生氣了,也不敢再惹她。她讓他轉身,他就乖乖照做了。本以為林蒹要給他後背狠錘幾下,等了半天卻只聽到窸窸窣窣的衣服聲音。

他好奇地轉頭往後看,卻見林蒹襯衣扯了一半出來,背着手不知道在做什麽。他一轉頭,兩人四目相對,林蒹剛剛下去的火氣又上來了。“誰讓你看了!”她急道。

“我看你怎麽還不打我出氣。”談江野說。

這人!勾人的時候誘惑得要命,現在卻又愣得跟個傻子似的。林蒹簡直不知道說什麽好,只得紅着臉照實說:“還看!你把我內衣扣弄開了我要扣上。”

談江野只覺得身體裏有座火山瞬間爆發了,他趕緊轉回去,背對着她一動不敢動。想了想又辯解,“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

“我管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再敢在工作地點搞這種事信不信我咔嚓了你!”林蒹整理好衣裙,理順頭發,走到他身邊使勁掐了他一把。這回她一點沒留情,直接下手給掐青了。

談江野倒吸了一口涼氣忍着沒叫,完了還繼續堅持:“知道了,但是你得把那畫扔了。他親過。”

林蒹留着畫像确實是覺得好看,可沒想到居然惹出這些事來。她現在燒了那畫的心都有,當着談江野的面把畫撕了個粉碎。“這回放心了?”撕完畫,她白了他一眼,“還以為你長進了呢,跟個畫也能較勁。”

談江野目的達到,不管林蒹怎麽說他都逆來順受。他也覺得今天這事他太不大度了。可經歷過岑樓一事後,他就總有些杯弓蛇影,覺得凡事還是防患于未然的好。

林蒹已經回到了座位上開始看文件了,談江野也籲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前幾次跟林蒹兩人獨處時,林蒹的暗示他并非不懂。他憋着比誰都要難過。只是他一直覺得自己欠了她一個盛大的婚禮。要是還跟她稀裏糊塗就那啥林蒹也太虧了,不管怎麽說也得等他補上了虧欠的再說。至少,等他先補個求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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