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爸爸:不會痛了對不對?
灰色調性冷淡裝修風格的卧室裏,韻律的水聲綿密不絕地蕩漾着。
跪趴在床上的男人臀部擡高,腰身塌陷,修長的雙腿大肆地外分,原本與房間格調一樣冷淡的臉上情欲畢現,被炮機高頻操幹的後穴濕濘糜豔,正攣縮着即将迎來下一波過載的高潮。
汗水順着秦淮清仰起的下巴滴向床單,狹長的眼微微睜大,眼中茫然失神,短暫地迷失在了極樂中。
在他後穴裏搗弄的人造性物,有着與實物一樣逼真的外形,粗碩,烙熱,與被男性奸淫一般無二的感覺,設定成随機頻率的律動,有着絕對未知的刺激感,在秦淮清喘息的間隙忽然發難,加速深肏着他的腸道。
他是個說不出話的“啞巴”,叫床時斷續的嗚咽倒是動聽。可惜屋中只有他一人,他只能叫給自己聽。
秦淮清目光失神地呵氣,來不及咽下的津液拉着絲線與下巴上的汗水融彙,急喘着,扭躲着,在今夜多番高潮的餘韻下全身痙攣。
身後的炮機還在不知疲憊地侵犯着他的內腔,秦淮清随冷感期而不再适應性愛,面上多了些痛苦。
他随即像是聽到了什麽般,将手伸向半軟的性器,撸動掂弄,殘破的聲音裏多了哭腔,他無法說話,好在他的讨好對象只存在于他的意識裏。
秦淮清以心聲讨饒,“我已經射不出來了……爸爸,放過我吧。”
腦內那道施加命令的聲音又嚴肅道:“清兒不是最喜歡吃爸爸的肉棒了嗎?”
秦淮清對着腦內的聲音搖頭,剛剛還為他帶來無邊歡愉的機器,這會兒變成了難以承受的刑具。
可秦淮清不敢躲避,多番激射後的下腹酸疼難忍,腿根顫栗到跪不住,他整個人以上身的支撐勉強趴在床上,穴腔內的膀胱區被一遍遍頂蹭,陰莖抽動了兩下,殘餘的精水被淅出的尿液沖出,被玩成了失禁滴水的龍頭。
腦內那道聲音溫和了些,大發慈悲地允許他從機器上退身。
他的身後有一面全身鏡,仰面半躺在床上時,鏡子便完整地呈現出了他此刻的全貌。
精瘦的腰身随半卧的姿勢繃起,塗滿了橫溢的精水。常年不見光的膚色冷白如釉,被欲火浸燒過後呈現出濃欲的潮紅,面上情色的痕跡尤存,眼神卻掙紮着意圖尋找自我的清明,有種誘人施虐的破碎感。
“清兒真漂亮。”那聲音故作寵溺,“腿張開,讓爸爸好好看看你。”
秦淮清目光不聚焦地與鏡子裏的自己對視着,聽命地将自己的私處暴露在鏡面前。
他接受到腦內的指令,面色略有抗拒,卻還是随着腦內的要求探向自己的股縫間。
“不會痛了對不對?又軟又濕,已經被肏熟了。”
手指在被假陽具侵犯紅腫的穴眼上揉摸着,指尖探入肛口将他的後穴撐開,向兩邊拉扯,分出一個合不攏的小洞,是他習慣被進入的證據。
秦淮清喉結吞咽,身體繃得更緊,努力回縮着後穴,不想再度引起腦內施令者的性趣。
施令者讀不到他的想法,卻從他身體的動作注意到了他的小心思,縱容地低笑道:“早先跟爸爸做愛時總是任性地哭鬧,現在知道了嗎,爸爸是想讓清兒舒服,爸爸愛你。”
秦淮清對于腦內這道與他父子相稱的聲音,下意識地迎合,“我也愛爸爸。”
腦內的施令者在這一刻似乎有了實體,秦淮清感覺有只溫熱的手在他的頭頂憐愛地摸了摸,或許是秦淮清的幻覺,或許是秦淮清在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按照命令,自己撫摸了自己。
今夜本該結束了。
可腦內的施令者還在,突然發出的聲音與他面頰相貼般清晰,像是在笑,更像是因為情緒模仿不到位而不懷好意,“清兒怎麽還硬着?”
秦淮清的性器因為剛剛過度的性事充血過溢,這會兒仍是半勃的。
秦淮清擅自将腿根并攏,慌亂地以心聲回話:“再有一會兒就消了。”
“那怎麽行呢?爸爸不是教過你怎麽自慰解決性欲嗎?”那聲音喜怒無常,這會兒因為他小小的忤逆驟冷了下來,“清兒又不聽話了嗎?”
秦淮清不住地搖頭抗拒,身體卻在腦內另一道精神力的施壓下,被迫順從,摸向自己的性物,手心研磨着莖頭,指尖摳挖着精眼,将器物撸得滾燙。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射不出來了……”
秦淮清低聲地哭叫,手上對性物的蹂躏卻并未停下。
“秦淮,嗚,秦淮……”
秦淮清呼喚的是自己的第二人格。他的第二人格有獨立的意識,但思維簡略局限,以他為中心和重心沿用了他的姓名,第二人格以清字稱呼秦淮清,剩下的二字組成了秦淮。
而他心聲中的秦淮,既是他的男友,也是此刻對他施暴的這道聲音。
秦淮清只有秦淮這一道雙重人格,他的人格卻會在每次現身時無縫轉換為其他各異的身份。這些身份的性情暴虐、專橫,秦淮的本性是相對來說最溫和的那個。
僅僅是相對。
此刻腦內屬于另一道人格的精神力對他的施控又加重了幾分,行為上卻退讓了半步,意識混沌的秦淮清一時分不出與他對話的人是什麽身份,因為對方還在強勢地要求着,“清兒,自己摸。”
自己摸總比被高頻炮機操死強。
秦淮清短促地喘,滿額薄汗,為求解脫,加速揉玩着自己脹成深紅色的陰莖,将手指推進身體裏,同步進出着,在痛與快慰中再度淪陷。
他的确射不出來了,熟知他身體的第二人格與他一樣清楚這一點,陰莖反應微弱地抽搐了兩下,只噴出了少許殘餘的尿液。而他的後穴卻在接連累計的性事潮韻下,再度迎來了劇烈的絕頂,秦淮清溺水般長大了嘴,眼睛一度翻白。
直到他以嘶啞的聲音不住地嗆咳,秦淮清總算記起如何呼吸,許久後,潰散的意識重新凝聚,他的腦海裏終于安靜了下來。
秦淮清拖着疲軟的身體,跌跌撞撞地沖進衛生間,反複搓洗起自己的嘴唇。
他的第二人格在沉睡前,以那種似幻非幻卻極為真實的形式,在他的嘴上吻了一下。
秦淮清直視着洗手臺鏡子前狼狽的自己,在這一刻被性事麻痹的腦子真的産生了幻覺。
明明他的表情痛楚扭曲,鏡子裏的人卻在沖他微笑。
秦淮清咬緊了下颌,一拳打在了鏡子上。
眼淚跟着拳鋒上冒出的血珠子一起向下掉。
他以口型無聲地咒罵,“滾!”
與他斷聯的第二人格不會對他此刻傷害自身的行為有任何反應。
秦淮清的第二人格只會在他産生性欲時出現。
只要他一朝持有人類最原始的欲望。
他欲望的化身就注定會與他如影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