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秦淮:你根本沒有心

秦淮許久沒單獨出現了,但偶爾會在秦淮清被各種烏合的身份折騰到力竭,哭着祈求秦淮時,短暫地出來“救贖”他一下,以及近期時常在性事結束後,切換回男友的身份給他虛幻的擁抱與吻。

秦淮清只有一道雙重人格,那些對他施暴的各異的身份本質上都是秦淮。因此不必區分,他對人格故作出的溫和不必買賬。

秦淮以本性現身時,對秦淮清精神力上的壓制是最強烈的,時間變得滞澀,空間扭曲失恒,恍惚間,鏡中的秦淮向他走來,将他拖入鏡內倒置的鏡花水裏,拉進了一個有力的懷抱間。

一瞬的相觸,真實到甚至能感受到對方身上的溫暖。

然而卻是現實中的秦淮清神情迷茫地走到鏡子前,指尖抵在鏡面上,描摹着自己的臉,與鏡中人指掌相貼,在鏡面上呼出潮霧,留下一個帶着唇紋的吻。

腦內的第二人格将愛意直白地傳達給秦淮清。

秦淮開始吻他。

幻覺,想象,是意識上的命令也是無意識的順從。秦淮清的舌在口腔裏翻攪,舌尖抵在上颚緩緩滑動,因為酥癢而泌出唾液,模拟着另一條舌在他口腔裏進犯的感覺,又像是真的在與誰纏綿地濕吻。

“我好喜歡和清兒親近,我好喜歡清兒。”

纏綿的吻逐漸激進,秦淮清呼吸短促,在窒息感中發出唔聲。

欲火在升溫,人格将秦淮清看破,“你想要。”

是的他想。

可他的欲望不該是道病态的幻象。

秦淮清迷蒙的腦袋稍有清醒,人格卻再度虛實不清地糾纏上來,在他的眼睑,他的耳側,在他身軀上所有的敏感地帶不留痕地撫過。

腦內的聲音循循地誘他陷落,“跟我做愛。”

秦淮沒有直接操控他的肢體,心底對人格始終懷有抗拒的秦淮清便默然不動作。

在床事上違逆秦淮,只會被認為是在邀寵。

秦淮是寵他的。

人格以稍加強勢的命令主導着秦淮清,各種色情的情趣道具擺了滿床,一樣樣用在他的身上。

床周擺滿了鏡子,人格全方位觀摩着秦淮清身體上的每一處隐秘之地,不放過他任何細微的反應。

磨人的前戲翻動着壓抑心底的欲念,他有些任由人格擺布了,秦淮清不再回避地與近前的幻影接吻。

迷疊香味道的潤滑油随着注入彌漫開來,先前那頓鞭撻的印記尤在,人格坦然承認施下的暴行,“上次下手重了些。”

人格以施令的形式在秦淮清的臀肉上揉捏,掰分臀縫,在鏡子前清晰地照出秦淮清後股間被開發成熟的性器官。

“操你。”

秦淮清毫不懷疑人格的話,人格虛幻病态,他也病态,秦淮清在耳邊清晰地感受到了猶如實質的火熱吐息。

機器的角度有些高,秦淮清迎合地擡高了腰,抱着膝蓋被迫承受。

粗碩的人造性器撐平了柔軟的褶皺,肉感的莖頭對着腸道裏的敏感點碾壓刮蹭,瘋狂頂弄。

秦淮清在最近的一面鏡子中,親眼目視着自己最私密的部位是怎樣與性具深入的結合,被操紅、插腫、幹翻,腿根随不規律的律動而抽搐,膝彎處的皮膚被自己攥出了指痕,鈍痛與高潮餘韻般的快感并存,性濃度在累計,随着收不住的吟哼逐漸融化成愉悅的聲調。

人格極具參與感地逼近他,咬他的嘴,咬他的乳頭,咬他再度擡頭的性器。

秦淮清逐漸區分不出真實和幻覺,他感覺自己真的要瘋了。

他在身邊有如實質的虛幻感的作用下,仿佛真的在與另一名男性魚水之歡,眯起的視線被浸淚的眼睫所模糊,秦淮清無意識地以心聲确認對方的存在:“秦淮……”

嘴唇被溫柔地含住,失神中,秦淮的存在感更為強烈,将他熱烈地緊擁,在他腦內,在他耳邊,以欲望為聲音反反複複地向他表達着愛意與占有。

侵入物在這時忽然抵着他體內的敏感點,由緩及快地旋轉起來,像要将他操爛般,嗡鳴着在他的後穴裏瘋狂攪拌,提前注入的潤滑油被打成濃稠的白沫,黏連着随發狠的深搗一波波溢出。

秦淮清想叫,嘴上卻依然有被秦淮封住嘴唇舌吻的假想感,他呼救般急促地悶哼,幾度想要從炮機下退離,恨不能長出獠牙,恨得想去撕咬近前的虛影。

明明傷不到對方什麽,秦淮卻真的像是被他咬到般,将順暢的呼吸交還給他,但依然強勢地将他摁在刑具上。親吻着他泛紅的眼睑,将他含在眼眶裏的淚水吻了下來,直到他無助地高潮,再射不出任何性液後,才松開精神力的壓制,将在餘韻中不停顫栗的秦淮清再度抱進懷裏。

秦淮清抽噎着,胳膊胡亂地在虛空中揮着,外在的安靜都化成了尖叫的心聲:“走開。”

與他縱情歡愛過的人格收斂了那些跗着毒刺的性情,在這一刻真正以一個尋常男友的态度,接納着秦淮清的脾氣,不再以命令施壓,真的被驅到了一旁,再開口時,聲音都似離遠了些,“可我還想抱抱你。”

秦淮清做着無用的逃避,将自己藏進被子裏。

“清兒……”

欲望已經啞火了,但人格有時并不會随着欲念的退潮一起離去,人格以秦淮的身份蘇醒時尤其難纏。

秦淮的聲音又與他貼近了些,思維固化的人格,偏執于他的認知,“你還沒說愛我。”

秦淮清甩開被子,在立在床周的一面面鏡子上挨個看過去,仿佛要在一衆的鏡像中找出纏磨着他的惡鬼的真身。

秦淮清沒能控制好情緒,心情惡劣地回複:“你根本沒有心。”

秦淮的語氣跟着他一起冷了下來,“我有。”

他會喜悅,會難過,他不止是他腦中的一道意念,他有自己的思想。

正是如此,秦淮清才愈發覺得對方可怕。

雖然人格只在暴走那次搶奪他身體的主控權做過危險的事情,但這一潛藏的隐患,足以令秦淮清發自內心地恐懼對方。

秦淮清壓下心緒,虛假地示愛,“我愛你。”

思維單純的第二人格,以主人格為中心和重心,無條件地信奉着秦淮清,從他的謊言裏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沉睡前擁向他的力度,像是要拖着秦淮清一起長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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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因為不會太長,整理劇情時精簡了很多篇幅的肉,寫完以後當番外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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