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5

我們打的來到了新天地，從那裏走了幾條街，拐了好幾個彎，在我都不知道自己身處那兒的時候，到達了一家看來很雅致的中式菜館。

她看來是這裏的常客，掌櫃的跟她打了個招呼，就讓人領我們進了一個小偏廳，裏頭就只有我們一桌。她甚至不需要點菜，只說了一句「跟上次一樣的就可以了！」要了一瓶白酒，服務員小姐就恭敬地離開了！

「鄭總監經常來上海出差嗎？」我試着問。

「為什麽annual dinner以後，你就怕了我？」雖然是微笑着，還是看得出來她的認真；根本不是開玩笑。

「沒...沒有呀！」我喝了一口白酒，讓自己淡定下來，「這裏挺漂亮的嘛！」故意看了看房間的裝潢。

「叫我Cadence。不要再叫什麽鄭總監、鄭小姐的，難聽死了！」

「哦。好！」

話是這樣說，但心裏還是覺得不太好，也就沒怎麽再喚她了！周年晚會以後，除了贊譽的聲音以外，指三道四的話也不少。 先不要說她推薦我來這個培訓這件事，單單是我跟她在舞池跳舞，已足夠讓人把我說成是個為攀權附勢的小人，也把她說成了像慈禧太後一樣的女人。所謂人言可畏，我斷不想自己的努力被抹黑，也不想她無辜卷進這種讨厭的風波裏。還是拉開距離比較好。

想着，并不察覺我把她冷落在一旁。菜肴都已呈上，她托着腮、側着臉看我，象是等着我回魂的一刻一樣。

「不好意思。」我尴尬地說，垂下頭來。

「在我的面前也能走神，你也挺大膽的嘛！」

「不好意思。」我也只能重複說着。

「沒事。」微笑，她拿吃了酒杯，喝了一口。「你認真在想東西的時候，樣子挺迷人的。」

「不...不會吧！」我感覺自己的臉很燙。話題怎麽掉進這麽暧昧的地方去了？

适時，服務員端來了最後一道水晶蝦仁，才讓這暧昧的氛圍退散了點。

「其實，你為什麽會推薦我來參加這個培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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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投資，就該投資在真有潛質的人身上。」她優雅地把蝦仁送到咀裏，儀态萬千。「我不覺得你會比那些拿MBA的人差。」

「但好像不太合規矩...」

「那你是不是覺得我那樣把你們部門的annual dinner拉到我的部門來處理，也是不太合規矩？」

「原則上...」

「Cyrina。」她向我微笑，還出于自然地眨了一下左眼。「規矩就像你家大門前的鋼閘，本來是用來防賊的，但也把想要串門的鄰居擋在外頭，間接令這種文化消失。」

「哦？」我的腦袋一時招架不來，開始分析着她的話。

「我不是賊。我只是想串門，做對大家都有好處的事。」

我看着她認真的臉，思緒又開始飄到其他地方去。

所有的人都在我的面前表現出對她的敬畏和顧忌，甚至厭惡，把她塑造成女魔頭一樣的角色；我卻一直無法理解，心裏象是有兩套不能同步的價值觀一樣矛盾至極。她是個美麗且能幹的女人，她的每一句話都展現出她的內涵和量度；偏偏都無法讓她得到應得的認同。想着，我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都只是微不足道。

「你也挺會思考的嘛！」這才被她警醒；我又再度把她冷落在一旁。

「不好意思。」

「沒關系。」她把一塊肴肉放進我的碗裏，「不過，明天的培訓可不容易應付。別給我走神！」微笑。

被她的笑容迷倒了的我，那一刻并沒想到接着的這個星期會是如何的峰回路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