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氣場碾壓

所有人的目光,此刻都聚集在一個人身上。

選手們聚在一起,因為在攝像頭前面,身上又佩戴着領口麥,能把他們之間的對話都收錄進去,所以即便是私底下的讨論,也都顯得比較客氣。

“膽子好大,他會不會選第一的位置?”

“你也想去嗎?”

“我不敢,我等會找個邊邊角角坐下,哪敢上去啊。”

“好緊張………”

“秋舒,我們等會兒最後選吧?”

被點到的秋舒冷眼看着那道清瘦的背影,莫名的就是不喜歡夏歸璨——即便兩人毫無交集。

但面對鏡頭,他很快便收起了眼神中的寒意,露出對着鏡子練習過無數遍的最适合他的微笑弧度,聲音聽上去也很溫柔:“好啊,我們就坐最下面一排,我怕選的位置太突出,到時候初舞臺考核不過關被刷下來會尴尬。”

話裏話外,意思就是暗婊夏歸璨對自己的實力沒點逼數,自信過了頭。

畢竟這種節目裏,選手們之間都互相存在着競争關系。秋舒長相并不突出,能賴以生存的也就是靠相比其他人還算出彩的唱功。他這樣的人,若是沒有一些背地裏的運作,其實很難在選秀節目裏吸到多少粉。

而夏歸璨那張讓人移不開眼的臉威脅性實在太大了,随随便便幾個動作就能搶盡風頭。就像秦藝對他莫名其妙的敵視一樣,秋舒更是将夏歸璨視為最大的競争對手。

在經過導師席的時候,顧葉知開口叫住了夏歸璨:“你要選擇第一的位置嗎?”

夏歸璨沒有第一時間回答顧葉知的問題,而是先不緊不慢的掃視了一圈。

果不其然,不僅是攝制組的工作人員,還有留在原地的一百多個選手們,全都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對此,小貓表示并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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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只是單純站累了,想找個位置坐下來歇一歇。

為什麽要全都盯着我看………

夏歸璨總覺得有一種全村父老對他殷切期盼的既視感。

他又看向那一百多號男的,一個個精神抖擻,站得筆直,沒一點要動彈的意思。

你們就不累的嗎?!

夏歸璨語氣有些不太好:“不去,我要坐最下面的第一排。”

答案在顧葉知的意料之外。

這位一向不會看走眼的影帝此刻有些驚訝,印象中眼前的少年就像一朵棘手的玫瑰,雖然美麗卻過分鮮明突出,所以他幾乎已經認定,夏歸璨必然會做出最奪人眼球的選擇。

還真是一個沒有想到的結果啊………

态度那麽高調,行動卻并不出格。

于是顧葉知對夏歸璨更感興趣了:“為什麽?”

夏歸璨都快被問煩了,懶得待在原地跟顧葉知來回推拉,直接拔腿就走。

“那個位置在那麽上面,光是走上去就要多爬七八層臺階,行動又不方便,我為什麽要上去?”

他又不是個傻逼。

這些人,一天天的也不知道為什麽總愛腦補那麽多。

說完一屁股坐到了最下面那排不甚起眼的位置,表情有些不耐煩,看着按兵不動的人群似乎是想催促,但想起來自己還在錄節目,壓了半天,好歹算是把到嘴邊的催促咽下去了。

原本很期待夏歸璨的回答的衆人:………

烘托了半天的氣氛一下子整段垮掉。

本來心髒都提到了嗓子眼,卻沒想到等到這麽個答案,大家紛紛卸了口氣,甚至有選手小聲嘟囔:“搞了半天以為會說出些什麽豪言壯語呢,原來也是個慫包。”

等說完,才突然反應過來自己的一言一行都會被攝像機半點不落的錄下來,又趕緊捂住了嘴巴,有些心虛和後怕,下意識的看向夏歸璨。

天生感知力敏銳的小貓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麽,擡頭到處找尋的時候,恰巧和顧葉知的視線對上了。

……愚蠢的人類。

夏歸璨在心裏默默罵了一句。

顧葉知雖然沒怎麽上過綜藝節目,但從業這麽多年來,還沒有幾個新人敢在他面前拽成這樣。

然而他不僅不生氣,反而還眼冒綠光,一副十分受用的樣子。

喬如月在一旁看着,忍不住把麥克風拿遠了,湊到顧葉知耳邊悄聲提醒他:“你能稍微克制點嗎?”

“你不覺得他這樣更吸引人了嗎?”顧葉知搓搓手,在正經的表情下,隔着鏡頭絕計猜不到他現在有多興奮,“好看的人越發脾氣越好看,你是沒法體會了,總不能剝奪我的權利吧?”

“………你沒救了,”喬如月一臉同情的看着他,“真的。”

随即又發揮出她極強的控場能力,笑着拿起話筒:“現在夏歸璨同學已經替大家率先做出了選擇,請各位練習生按他的做法也依次落座,準備開始下面的初舞臺考核。”

喬如月話音未落,盛明煦和張樂樂便從人堆裏鑽了出來,直奔夏歸璨而去。

他倆一人占了一個位置,把夏歸璨圍在中間,就像圍着個小朋友。

“我們來陪你啦!”張樂樂笑嘻嘻的做了個鬼臉。

“……你真的好蠢。”

夏歸璨心中一暖,卻還是別扭的轉過頭,推了他一巴掌,将貓咪的傲嬌本性暴露得淋漓盡致。

有了帶頭的,剩下的人終于不再畏畏縮縮不敢去選位置,衆人都接二連三的走向金字塔,找到自己的位置安心坐下。

金字塔的座位越來越少,塔尖那個萬衆矚目的位置卻始終無人問津。

看着身邊的空位拉得越來越大,秋舒緊緊的盯着選手席,忍不住緊張起來。

“只剩下四五個位置了……”跟班吳翔宇也是同樣的忐忑不安,小聲的詢問秋舒,“我們要不要現在就去選——”

“沒事。”

秋舒微笑着打斷吳翔宇,努力維持着雲淡風輕的樣子,然而額頭滲出的細汗卻出賣了他。

秋舒強裝鎮定道:“既然說好了最後選,就要信守約定,把機會留給其他選手。”

但随着又一個位置被選中,秋舒已經全然沒了一開頭給夏歸璨上眼藥時的自信滿滿。

他甚至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倒數第三位選手身上,巴不得這人趕緊将第一的王座選走。

因為夏歸璨第一個選座位卻沒有選擇那個萬衆矚目的位置,第一名的座位已經從一開始的香饽饽變成了此刻的燙手山芋。

連他們之中性格最突出、顏值最優越的人都不選,誰還會不自量力去啃這塊硬骨頭啊?

因此就這麽拖來拖去,拖到最後,竟然誰都沒有選。

相反,更有甚者在看到夏歸璨去了第一排後,腦子一轉,把人家原本單純的想法複雜化,認為第一排離導師近,就算是當個背景板,該有的鏡頭也肯定一點都不會少。

所以不僅沒人選第一名的位置,反而全都一窩蜂跑去搶第一排的位子了。

有的老油條比較有經驗,知道夏歸璨這樣的選手一般都會是話題中心,幹脆直接坐在了他的周圍,想着到時候多多少少也能蹭到點鏡頭。

“我就坐第三名的位置吧。”倒數第三個坐下後舉手示意,他松了口氣,心想幸好自己不是最後一個選。

他是輕松了,秋舒卻有些繃不住了,心裏抑制不住的有點急躁不安。

怎麽辦………他不會成為衆矢之的吧………

吳謝宇眼捷手快,搶在秋舒前面坐到第二名的位置,因為跑的太快,還差點摔了一跤。

他往前踉跄了一下,但很快又站穩了身子,一屁股牢牢實實的坐在第二名的座位上。

暗自慶幸的同時,甚至還不忘給秋舒下套。

吳謝宇裝作隊友情深,對着底下心神不定的秋舒喊話:“秋舒,快上來!第一名是你的!你值得!”

選座位的時間實在太長,夏歸璨都困得打盹了,咋一聽吳謝宇在喊話,清醒了一下:“他們在幹嘛?”

盛明煦看了一眼咬牙切齒的秋舒,這家夥剛才怎麽給夏歸璨上眼藥的,他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于是冷笑道:“沒什麽,大概是有些選手覺得自己實力夠了吧,想坐一下塔尖的位置。”

秋舒則騎虎難下,逼不得已,只能硬着頭皮坐上了第一名的位子。

他坐在最高的座位上,比左右兩個護法位都還要再高上兩個臺階。這個角度可以俯瞰到底下的所有選手,包括導師和主持人。

高處不勝寒的恐慌感讓秋舒有些害怕自己會狠狠地跌落神壇,但一覽衆山小的視覺效果卻又讓他心裏生出了一點膨脹的想法。

也許……也許他能一直坐在這個寶座上………

既然最後的贏家可以是任何人,那為什麽不能是他秋舒………

第一名的寶座所滋生的野心使秋舒逐漸激動起來,他抓緊了扶手,眼底盡是一片瘋狂。

秋舒看向最底下的那一排,下意識的把到處亂轉的目光定格在夏歸璨身上,抓着扶手的指甲緊了又緊,劃出一道道令人不适的刮擦聲。

之前說過的話再一次貼着耳根響起,在腦子裏震耳發聩。

“我怕選的位置太突出,到時候初舞臺考核不過關被刷下來會尴尬。”

這本來是用來給夏歸璨挖坑的,現在卻把秋舒推上了絞刑架。

秋舒有點後悔,早知道最後坐上這位置的是他自己,就不說這種話了,

夏歸璨就坐在那兒,哪怕在最下面一排,也仍舊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而明明該萬衆矚目的自己,卻根本無人問津。

在面對夏歸璨的時候,秋舒自己都沒意識到,他到底有多恐懼和自卑。

他很怕,自己才是自己口中那個不自量力的人,更怕到時候當衆出醜,從第一名的寶座上狠狠摔下來。

感受到背後有一道不甚友善的視線,夏歸璨全然無知的扭過頭,剛好和秋舒暴露無遺的目光對上。

兩道眼神在空中彙聚,一個沒什麽所謂,一個心有不甘。

明明是秋舒居高臨下,但他卻覺得,自己好像低了夏歸璨一頭,兩個人反而倒過來了似的。

但秋舒還是強裝出一副高傲的樣子,眉毛不屑的擡了一擡,好像在說,我比你強。

夏歸璨皺了皺眉頭,只覺得莫名其妙,回他一個毫不客氣的嘴型。

神,經,病。

滾。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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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渣到了頂級海王》

蘇綏是圈裏出了名的溫柔大美人。

合法丈夫林望景搞隐婚,不允許蘇綏對外洩露兩人之間的關系,還包養了個小情人;

蘇綏不争不搶,将不見光的小家照顧得井井有條。

搭檔周路陽作為當紅影帝,在片場對蘇綏呼來喝去使喚,貶低他不如自己心中的白月光;

蘇綏照單全收,無微不至的照顧着影帝的一切。

養兄蘇紀恨毒了蘇綏母子,從小便訴諸冷.暴.力,甚至在背後推波助瀾;

蘇綏從不記仇,每次見面仍舊言笑晏晏喊着“哥哥”。

尹洛一是蘇綏的初戀,陪伴他在異國他鄉度過最難的歲月,卻被絕情抛棄;

蘇綏沒有怨言,平靜淡然地接受一切。

渣攻們都以為蘇綏愛慘了自己,無論怎麽傷害他,這人都不會離開,這份溫柔僅屬于自己。

但他們從始至終都不知道的事實真相是,蘇綏對每一個人都是這樣,賴以生存的溫柔只不過是美人用來養魚的手段。

全以為自己是唯一,卻無一例外,都是蘇綏用來獲取情緒價值的工具。

一旦不好用了,便會立刻抽身,連同這份溫柔一同割開。

渣攻們慌了,他們這才猛然發覺:自己就像一尾魚,早已無法離開蘇綏的溫柔似水。

林望景眼圈猩紅,瘋了一樣要讓全世界都知道他和蘇綏的婚約,得到的卻只是一紙離婚書;

周路陽抛下高傲,在粉絲和狗仔面前下跪,希冀得到挽回的機會的時候,蘇綏正坐在寶馬車上刷着熱搜;

蘇紀從未向誰低頭,卻在暴雨夜裏站了一夜,卑微到泥裏,懇求蘇綏收下他的補償——整個蘇氏。

尹洛一再也不曾拿起畫筆,每天躲在畫室喝得爛醉如泥,自.殘求蘇綏原諒他,只得到一句溫柔的“不要任性”。

蘇綏的溫柔就是把刀子,把人一刀一刀淩遲得體無完膚。

偏偏還有個突然出現的神秘男人,對林望景:“他跟你結婚,是因為你說話的聲音像我。”

對周路陽:“你眼睛長得有幾分像我。”

對蘇紀:“我出身蘇家,他才叫你一聲哥哥。”

對尹洛一:“他的美術是我教的,所以你應該明白。”

總之,在男人的話中——

“我才是蘇綏真正放在心裏的白月光。你們,替身而已。”

渣攻們這才驚覺,他們以為自己渣的是隐忍深情的菟絲花,卻不成想,渣到的是一位頂級海王。

然而蘇綏看着他人口中的自己的“白月光”,溫柔的樣子第一次快崩不住了:

“……叔叔?”

快三十的男人儒雅俊秀,淡淡笑着,擡手揉揉蘇綏的頭:“好久不見,小狐貍。”

1.攻全都潔;

2.虐渣文,受是海王;

3.罵攻可以,不能罵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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