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碾壓獲勝
秋舒聽到叫主持人叫他的名字, 還在邁臺階往上走,夏歸璨已經遠遠的躲在主持人左邊去了。
動作并不刻意,看起來就是正常的位置調動, 其他選手就算看到了,也不會想太多。但身處其中的秋舒卻很明白, 這是實打實的嫌棄自己。
他攥着話筒的手緊了又緊,手背上青筋一根根暴起, 每一個表現都在強調秋舒現在對夏歸璨有多怨恨。
他艱難而又勉強的維持着笑意, 幾步走上舞臺,站在主持人劉悅的右手邊, 和夏歸璨隔了四五個身位的距離。
“掰頭規則裏說明, 最後的勝負由四位導師決定, 如果2:2平票, 則由助演學長和選手們共同的一票決出兩位選手中究竟誰能拔得頭籌。”
劉悅念完臺本上的規則,面帶笑容的看向導師席:“那現在,讓我們先請導師們給夏歸璨選手的舞臺做出評價,以及最後的投票結果。”
秦藝聽他念了半天, 直到最後才聽到個“助演學長”, 臉都氣歪了,心中呵呵冷笑:導演組幹脆自己來做助演學長好了, 還要他坐在這兒幹什麽,當人形挂件啊!
顧葉知作為導師中話語權最高的, 選擇将第一個發言的權利讓給在聲樂方面更為專業的胡一泉。
胡一泉沉默許久, 似乎是在醞釀些什麽,過了大半天, 才擡起頭, 無比認真的看着夏歸璨, 真誠的說:“孩子,你讓我大吃一驚。”
或者說,夏歸璨的表現,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在他開口之前,除了顧葉知,沒有人真的認為他有那個實力可以支撐得起他的自信。
胡一泉自然也是那麽認為的,直到夏歸璨用他驚豔全場的發揮說服了所有人。
這位經驗豐富的老前輩緩緩吐出一口濁氣,人至中年,在面對年齡更小的小孩兒面前,帶着一點長輩的慈祥。
秋舒明顯能夠感覺得到,這位實力唱将在面對自己和面對夏歸璨時,所表現出來的态度并不一樣。
“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聽到過這麽幹淨這麽特別的嗓音了,你這是天生的好嗓子,生下來一張嘴就知道該怎麽唱歌。”胡一泉感慨道,“多少歌手練了一輩子,也只能把自己的技巧練到頂尖,但對于音色音質來說,卻很難靠人力改變。”
“秋舒是技巧太滿,已經溢出來了,顯得刻意的同時也過猶不及;而你恰好相反,我在你的唱段裏聽不到一點技巧,整個人的狀态尚且屬于一個完全未經開發的領域。不過即便技巧不足,但勝在給人的共情感強,這是一般人都做不到的。我猜你應該沒有進行過系統的聲樂訓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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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歸璨點了點頭:“我是第一次參加節目,以前沒有接觸過這方面。”
“這就對了,”胡一泉笑道,“你是全憑天賦和直覺在唱歌,是好事,也是壞事。在狀态好的情況下,你可以發揮出很高的水平;但如果遇上狀态不好的情況,有可能就會令人失望了。我喜歡你的聲音,所以更希望你可以利用在節目裏的這段日子多學習一下聲樂相關的基礎知識和技巧,來鞏固你的天賦。”
胡一泉在這個圈子摸爬滾打這麽多年,見過不少傷仲永的例子,夏歸璨在他看來是多年也難得一見的天才,就更不想見到一顆即将冉冉升起的星星隕落。
劉悅順勢問:“那您選擇給誰投票呢?”
“技巧和唱腔上秋舒更成熟,但這首歌其實反而不需要太多的技巧,因此我還是更傾向于夏歸璨,這位小朋友對歌的理解和處理更到位。我投他一票。”
得到胡一泉的肯定,夏歸璨自然是很高興的,努力壓抑住嘴角的笑意,禮貌的稍微彎下腰以表感謝。
秋舒眼中期待的光芒黯淡了幾分。
接下來是顧葉知,他張口就想說點什麽騷話,被喬如月私底下摁住了。
“當着全國人民的面,你矜持點。”喬如月一個眼刀飛過去,示意他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別瞎瘠薄說。
顧葉知話到嘴邊被狠狠按了下去,頗為不爽,于是打算搞事:“秋舒選手唱得很好聽——”
秋舒一顆心髒緊吊了起來,無比緊張的看向顧葉知。
夏歸璨則看好戲一般打量着戲瘾大發的顧影帝,心想看你能搞出什麽幺蛾子。”
“所以我選擇夏歸璨。”
喬如月整個人都無語住了,被顧葉知狠狠地哽了一下:“……你這樣玩,以後出門容易被套塑料袋,按在馬路上打。”
顧葉知露出一個無辜的表情,攤了攤手,“該喬老師咯。”
秋舒好不容易才看到的一點希望,轉瞬之間又如同泡沫般破滅了,整個人都頹廢了下來。
即便胡一泉已經将兩個人的表現點評得非常全面細致,也給出了比較,但秋舒根本無法接受自己有可能會失敗的事實。
他打從逼迫夏歸璨答應自己的掰頭開始,就從未想過除了大獲全勝之外的第二個結果。
而此刻場上只剩下兩位導師沒有投票。在秋舒非常不願意看到自己輸的情況下,必須要兩票全拿,才能夠至少保證有贏的機會。
于是他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喬如月身上,可憐巴巴的看着她。
喬如月接收到他期盼的眼神,女孩子總是更心軟的,心想要不要糾結猶豫了很久,但最後還是搖了搖頭:“很抱歉,我個人來說,會更喜歡夏歸璨的演繹。”
沒有人能夠拒絕一個在舞臺上有魅力的偶像,喬如月不僅自己是這樣的偶像,她也希望自己的學員都是。
而秋舒在她看來,更像是為了完成舞臺才去完成,套模板和公式,全然沒有自己的理解。他的演出當然是精彩的,但總是少了一點什麽。
秋舒再度收獲失望,強忍着傷心和淚花向喬如月道謝。
在導師們三票都投給夏歸璨的情況下,戴利的結果如何不再重要,這場掰頭最終的獲勝者已經呼之欲出。
“雖然說我的意見好像不怎麽重要,不過我這票還是要投出去的嘛~”戴利看起來并沒有坐冷板凳的苦惱,反而非常快樂,“這一票我投給你們兩個人,大家都很棒!”
“謝謝。”夏歸璨再度彎腰鞠躬。
秋舒一臉慘白,他寧願不要戴利這端水的半票,明明對方是好意,但在他看來卻像是羞辱。
塵埃落定,劉悅抓起夏歸璨的手,向全場所有觀衆宣布:“經過四位導師的投票,最終獲得勝利的是夏歸璨選手!”
瞬間場上掌聲雷動,張洲和張樂樂更是抱在一起慶祝。
夏歸璨在鋪天蓋地的歡呼聲中緩緩走下舞臺,仍舊沒有看身後的秋舒一眼,他即将取代他坐上金字塔尖,成為本晚名副其實的TOP。
鏡頭一路跟随着他,無論是遠景還是特寫,少年始終一副不慌不忙,風輕雲淡的模樣。
那個人人豔羨、渴望得到的位置,對他來說仿佛不值一提。
張樂樂帶着張洲從座位上沖下來,給了夏歸璨一個大大的熊抱。
“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怎麽樣,緊不緊張?刺激不?”張樂樂連環追問。
一個張樂樂就已經夠他受的,現在又來一個吵鬧程度不下張樂樂的張洲,夏歸璨只覺得整只喵都要被吵聾了,被煩得一跺腳:“聽到了聽到了,兩只耳朵都聽到了!一點也不緊張!沒有什麽刺激的!”
張洲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小貓腦袋上的呆毛,發出癡漢笑:“卡哇伊內~~~~”
夏歸璨瞬間炸毛,拳頭捏得梆硬,但想着今天是個好日子,心裏不斷默念不能打人不能打人,張樂樂和張洲這倆倒黴蛋才僥幸逃過一劫。
直到已經走過C班區域,他倆才停止了對夏歸璨的騷擾。
秋舒在後面,看着前方歡樂溫馨的互動,只覺得紮眼極了。
再想到原本屬于自己的第一名如今被那人搶走,他更是握緊了拳頭,将今晚所受到的屈辱全數記在心裏,暗暗下定決心,日後但凡有機會,必定會百倍奉還。
等夏歸璨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坐穩了金字塔尖後,鏡頭才重新轉移到劉悅身上,他一邊拿着話筒,一邊微笑着揮手告別:“《Dream111》的初舞臺考核到這裏就結束了,感謝各位觀衆的收看,我們下期再見。”
接下來又是長達好幾分鐘的贊助鳴謝,初舞臺的錄制從頭到尾一直等到淩晨四點才結束,學員們早就已經撐不住了,大多都哈欠連天的。甚至有坐在角落裏不太顯眼的學員,趁着鏡頭一個不注意,在座位上偷偷眯了一覺。
就連工作人員都是一副被掏空了的樣子,挂着厚厚的黑眼圈,站着都快能睡着。
直到導演正式宣布初舞臺已經錄制完畢,大家才稍微精神起來,爆發出一陣陣歡呼。
“nice!終于結束了!”
“好耶!”
“下班啦!”
“收工收工!!”
後續沒有導師們什麽事了,他們正在有序的離開。聽到這些小菜鳥們興奮的叫聲,喬如月笑着搖了搖頭:“等着吧,好玩的還在後面呢。”
秦藝聽到她的話後臉色一變,似乎是想起了有關于選秀的一些不太愉快地回憶。
他眼神中逐漸透露出絕望和對小菜鳥們的同情。
此生都不願再秀。
話音剛落,導演便又宣布:“現在請選手們移步到三樓宿舍區,我們準備錄制宿舍争奪環節。”
一句話如同炸.彈被投放在人群之中,這下一百多個選手徹底精神了,一瞬間哀鴻遍野:
“37攝氏度的嘴唇,怎麽能說出這麽冰涼的話來。”
“嗚嗚嗚嗚嗚快讓我們睡覺吧,真的熬不住了QAQ”
“我不走了……就讓我在這兒湊合一晚上吧。”
“困死了O.O”
“導演!選管!!導播!!!救救孩子!!!!”
“宿舍還要搶,搶不着難道沒覺可睡?幹脆讓我去死吧!”
“殺了我,就現在。”
“996啊!不讓人活啊!有沒有人來管管!!!”
但不管他們怎麽抗議抵觸,節目組下的決定仍舊不可更改。
導演等選手們稍微安靜些了,才開始繼續詳細解說活動規則:“節目組為大家安排了舒适的宿舍休息區,一共分成單人間、四人間、八人間和十六人間,只有單人間才配備獨立衛浴,其他房間都只能去統一的大澡堂進行身體上的清洗。活動規則很簡單,我說開始之後,你們誰搶到什麽套間就住哪間套間。”
選手們集體傻眼了:你管這叫舒适????
咋的,練完一天唱跳渾身都是臭汗、又臭又累的情況下,還要深更半夜一百多個男的一起撿肥皂????
19世紀的資本家都不帶這麽壓榨的啊!!!!
夏歸璨則瞬間警覺起來,出于個人生理上的原因,他絕對不可能忍受和其他人住在同一個屋檐下。
這種時候,金字塔尖這個位置的優越感和高傲就體現得淋漓盡致了。
它在最上面,離後門最近。
于是夏歸璨屏氣凝神,趁人不注意,悄悄地摸到後門。守着出口的工作人員都困得不行了,沒怎麽注意到他,就這麽眼睜睜地看着一個快速移動的物體從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
“有什麽東西過去了?”一個選管小姐姐恍恍惚惚。
“好像是個大黑耗子。”
在她們的交談中,“大黑耗子”早已經溜之大吉了。
後門微微敞開的門縫中隐隐約約傳出來導演雞賊的聲音:“哦對了,忘記提醒大家,單人間只有一間。能不能搶到,就看大家的造化了。”
還沒等選手們消化完,又立刻補上一句:
“搶宿舍環節,現在開始!!!!”
他一聲令下,頓時如作鳥獸散。
選手們只是嘴上抱怨幾句,實際上身體誠實得很。所有的通道口都被打開後,一百多個人在走廊上狂奔,上演着一出“他逃,他追,他們插翅難飛”的經典戲碼。
為了搶那唯一的一個單人間,沖得比誰都快,哪裏還有半分萎靡不振的樣子,一個兩個撒丫子的跑,看上去精力充沛得很。
盛明煦在混亂的人群中好不容易才找到張樂樂,他到處張望,也沒看到夏歸璨的身影。
“你看見小夏沒?好像從掰頭結束就再也沒看到過他了。”
張樂樂狂甩頭:“我也沒見着小祖宗啊!不信你問張洲,我都已經在裏面找過一遍了。”
張洲趕忙點頭:“是的嘞,我們都沒有看見小可愛。”
那上哪兒去了?盛明煦很是擔心,甚至打算放棄搶宿舍的機會,回頭去找夏歸璨。
他想的是,“萬一被留在裏面了怎麽辦?”
張樂樂趕緊拉住他,勸道:“擔心誰也別擔心那小祖宗,他可不會讓自己吃虧的,人家說不定現在已經住上單人間,美美的睡過一覺了。我們還是先去找宿舍吧,不然真要在走廊上湊合一夜。”
盛明煦權衡再三,最後還是決定聽從張樂樂的。
“說的也對。那我去找空置的四人間,你和張洲去休息區把我們的行李都拿過來。等占好位置,再一起去找小夏。”
盛明煦把張樂樂和張洲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三個人分頭行動。
他們來到三樓的時候,這裏已經亂成了一鍋粥,遍地都是行李,選手們飛快的沖進一個又一個房間,挑選合适自己的床位和宿舍。
外面的世界兵荒馬亂,而夏歸璨正如張樂樂所說,早就已經占領了選手宿舍區裏唯一的那個單人間。
單人間的各方面條件确實不賴,不僅有獨立衛浴,還捎帶一個小陽臺,推開落地窗就能享受海風環繞。
就連浴缸也是配備上的。
夏歸璨很滿意。
他放好行李,反手就把門給鎖上了。
來之前寧元齊特地叮囑過,告訴夏歸璨這種選秀節目裏,除了廁所和浴室,任何一個地方都裝滿了攝像頭,就算是宿舍也不例外,選手可以說是一點隐私權都沒有。
當時提起這個的時候,寧元齊是這麽說的:“你要小心保護隐私,年輕人血氣方剛,不要被拍到什麽不該拍的東西。”
夏歸璨看着寧元齊的眼神意味深長,暗暗感嘆,你們人類真的很會玩。
實際上他并不擔心會洩露什麽隐私,但為了保險起見,夏歸璨還是找到了攝像頭,拿塑料袋裏三層外三層給包得嚴嚴實實,保管就算是有人在攝像頭的眼皮底下當場doi,也絕對不會被拍到一點半點。
而攝像機那頭,守着屏幕的剪輯師卻發現有個房間的視頻黑下去了,頓時有點摸不着頭腦。
難道機器壞了????
做完這一切後,夏歸璨脫掉衣服,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從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堆裏鑽出來一只純白色的小貓。
撅起屁屁伸了個懶腰,“喵嗚”軟語叫了幾聲,踮着優雅的小步子朝着浴室走過去。
世界紛紛擾擾,小貓單人間美美洗澡。
它輕輕松松一躍,就跳上了浴缸邊緣。對人手來說摸着滑溜溜的瓷體,小貓卻走得穩穩當當。它拿肉墊刨開了熱水開關,等浴缸裏蓄滿了半缸水才關上。而後模仿以前在電視上看到的跳水運動員,在空中跳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線,滿分入水。
小貓開開心心的在熱水裏劃動着四只腿子,可惜四條腿誰也不聽誰的,胡亂撲騰着水面,就像剛學會走路那樣。
再用爪子按壓沐浴露泵頭,擠點櫻花香味的沐浴露在背上,等它們自己起泡泡,整只貓都浸泡在香香甜甜的泡沫裏。
最後再換半缸幹淨的熱水,清理自己又長又軟的毛毛。
但夏歸璨的快樂僅限于這一步,他在舒适的熱水裏待了許久,遲遲不肯跳出來。
沒有任何一只貓咪喜歡漂亮的毛發被打濕,即便變成人了之後也不例外。糾結再三,盡管再不情願,夏歸璨還是只能無奈的跳出浴缸,穩穩的落在地上後,開啓了電動小馬達的形态,瘋狂的甩着小腦袋抖落身體上的水珠。
濕乎乎,黏膩膩,真的不喜歡QAQ
甩幹一小半後,小貓才飛快的竄出浴室,跳上床頭櫃,在支着架子的吹風機下面利用熱風努力吹幹自己白白淨淨的毛毛。
腦袋,耳朵,爪子,背部,小肚子,還有尾巴……
小貓把自己翻來覆去的吹,不能容忍有任何一根毛毛上面沾着水珠。直到徹底幹燥,它才直起後腿,用前肢的爪子關掉吹風機。
一系列操作下來,現在的貓咪身上暖洋洋、香乎乎的,白而軟的絨毛愈發蓬松,即便把夏歸璨扔進一大堆萌化人心的貓咪中間,也是最可愛的那一只。
夏歸璨鑽進被子裏,本想躺下休息了,敲門聲不合時宜的響起,逼得他不得不換回人類身體的形态,随便套了件襯衫就去開門。
“來了。”
“Surprise!讓我們看看這是不是傳說中唯一的單人——啊啊啊啊啊!!!!!”
夏歸璨才把門拉開一半,就聽到敲門的人發出幾聲驚慌失措的嚎叫:
“救命救命!快別拍了!給他穿件衣服!這這這,這成何體統!”
當事者本人還在一頭霧水沒有反應過來之中,那人卻已經扯下了旁邊人的外套一把蓋在夏歸璨身上,裏三層外三層給包得嚴嚴實實,尤其是那雙裸.露出來的纖細修長的雙腿,愣是被手動打碼打得只剩一對腳丫子。
夏歸璨低下頭看着自己這身打扮,默默想到了房間裏那個可憐的攝像頭。
出來混,果然都是要還的。
一個長得還挺帥、就是看起來有點不好接近的男生向夏歸璨解釋道:“不好意思,TT本來是想錄個宿舍入住vlog的,沒有故意要拍攝你隐私的意思。我們剛才一路拍過來,大家都才剛确定下住哪個宿舍,沒有想到你這麽快就已經洗完澡準備休息了。”
末了,還對着身後随同拍攝的攝像大哥說:“這段掐了,別播。”
何宜年閉着眼睛啥都看不見,也跟着附和:“就是就是,聽牧澤宇的,攝像大哥你們給整點能播的,午夜場得脖子以下才能過審嗷。”
攝像大哥表面上:“好。”
心裏:這段一定播。
夏歸璨看了一眼那個一邊捂住眼睛一邊喊着非禮勿視的潮流boy,覺得“TT”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再加上是那标志性的頭帶,很快就想起來他是誰了。
不愧是你,能在選秀節目的舞臺上打碟,就沒你幹不出來的事兒。
何宜年關掉了相機的錄制功能,心虛的向被他冒犯到的夏歸璨道歉:“真的對不起,我原意只是想拍點東西留作紀念,等以後比賽結束了再拿出來看看。你要是覺得不妥當,我回去就把這一段删掉。”
說完,可能是怕自己态度不夠誠懇,還再三保證:“你放心,絕對沒有拍到什麽不該拍的東西!頂多就是把你衣衫不整的樣子給拍進去了一丢丢………”
但他越說越覺着有些心虛。
………
夏歸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說你還不如不解釋。
但他并沒有責怪何宜年:“沒什麽,你不用删掉。”
都是男人,怕什麽?
何宜年一聽他這麽說,頓時松了口氣,連忙道謝:“多謝你高擡貴手放我一馬,以後絕對不莽撞了!”
同時,忍不住又打量了幾眼被自己包裹成粽子的夏歸璨,覺得也不像之前錄制初舞臺的時候感覺的那樣生人勿近,反而還挺可愛一小孩兒。
于是和牧澤宇在走之前,大大方方的告訴夏歸璨:“明天下午要拍學員制服的定妝照和先導宣傳片,你記得提前做好準備,在拍攝的時候保持一個好狀态。”
作者有話要說:
我發現大家和我一樣起名廢,徹底肥肥癱/望天
順便解釋一下,貓咪怕水但沒有完全怕,原理大概等同于女孩子暈血但不暈大姨媽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