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越總搶貓

送走牧澤宇和何宜年之後, 本來想洗完澡早點休息的夏歸璨被他們弄得瞌睡也沒了,腦子清醒得很。

他看了一眼床頭櫃上的鬧鐘,初舞臺是淩晨四點多結束錄制的, 再加上搶宿舍、洗漱所花費的時間,等到整層船艙都徹底安靜下來後, 已經是早上六點了。

海面太陽升起的早,夏歸璨看了一眼落地窗外橘黃色的整片風景, 或許是源于骨子裏的一些浪漫基因, 他打算去甲板上看看日出。

忙了一整晚,現在無論是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還是選手, 大多在各自的宿舍裏休息, 不會出來亂逛。所以夏歸璨大着膽子, 再度變回貓咪的形态, 從單人間自帶的小陽臺的欄杆往甲板方向攀爬。

小貓身形小巧,動作靈活自如的快速跳躍在護欄和船舷之間,清晨的海風帶着濕腥把它的絨毛吹得向四方炸開,偶爾掉落幾根純白無一絲雜質的貓毛。

海面上波光粼粼, 金橙金橙的水光刺得貓咪晃眼睛, 一望無際的水域也讓它有些心裏發怵,但這是難得的可以在人類社會自由奔跑的時刻。

夏歸璨享受着這一切, 無論是冰冰涼涼的海風、緊張刺激的跳躍,還是美麗浪漫的日出, 亦或者讓人感到恐懼的大海。

但這些美妙都在他到達甲板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沒有人會知道, 也沒有人會給夏歸璨解答,為什麽那個一副司馬臉的總裁會出現在這裏——那本來應該是他今天早上的目的地。

“您沒有必要起這麽早的, 如果是想要看日出的話, 節目組給您安排的房間有着最佳觀賞角度。”茍助理表情言語都如同AI機器人一般, 但AI絕不會像他這樣對主人的指令發出疑問。

他的潛臺詞就是,你這個行為叫沒事找事。

越慎之眼神悠長,看向海平線的遠方,淡淡的回憶道:“我以前在國外讀大學,那個時候小月亮還在,我每天早上出門跑步健身,它就會乖乖趴在公寓門口的秋千上等我回來。”

“每一次,我出去的時候天還蒙蒙亮,回來時太陽就出來了。陽光灑在小月亮身上,它總是會偷懶睡着,蜷縮成小小的一團金色毛球。”

他好像已經陷入到回憶裏,在晨光中再次看到了自己的小貓咪。

茍助理聽完越總略帶憂傷的講述,給他提供了另外一個思路:“您有沒有想過,如果您不每天起個大早去鍛煉身體,貴貓就可以不用蜷縮在秋千上睡覺的,它可以在貓窩或者您的被子裏舒舒服服睡到天黑再起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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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越慎之從未設想過的道路。

“那是我和小月亮之間的浪漫,”他蹙眉,堅持道,“你根本就沒有養過寵物,怎麽可能會明白這是一種什麽感覺?那種被等待的、依賴的溫暖,是你這種冷血動物從來都不可能體會到的。”

茍助理微微扯起嘴角,他沒有養過寵物,但他正在給一個腦子不怎麽正常的人類打工。

“腦——咳,老板,我并不了解您和貴貓溫暖的過去,但我知道現在日出已經看得差不多,我們該回去了。”好險就要将心裏話給說出來了,還好茍助理及時剎車,這才沒有造成自己資金上的一些損失。

越慎之看了一眼高挂在天空上的太陽——然後眼睛就被閃疼了。

“……”

他一言不發的轉身往回走,茍助理趕緊跟上去,才走了沒兩步,走在前面的越總又突然停住了腳步。

茍助理:“還有什麽指示嗎?老板。”

越慎之:“你這個月獎金扣光了。”

“……”

“好的。”茍助理微笑。

夏歸璨躲在暗處,完完整整看完了他們兩人之間的互動,一時間分不出來哪個更有病。

一個只會扣錢的沙雕和一個只會擡杠的AI,這樣的兩個人究竟是怎麽維持住寧元齊口中的“龐大的商業帝國”的?

貓貓搖搖腦袋,貓貓想不明白。

但因為他們,夏歸璨沒看成日出,現在他們走了,也沒熱鬧看了,他便決定原路打道回府,擡起爪子正準備跳下甲板,卻聽到那位越總失魂落魄的喊了一聲小月亮。

探出去的爪子凝滞在半空,小貓一時沒反應過來,而後摔了個屁股蹲兒。

“喵嗚………”

有點疼,忍不住喵喵叫出了聲。

越慎之卻在聽見貓叫聲後更加篤定,這只突然出現的貓咪就是自己的小月亮。

他本來已經快進去了,又猛的往回折返,邊向夏歸璨這邊跑過來,邊小聲念着那個名字。

夏歸璨瞬間炸毛,擺出防備的姿态,喉嚨裏發出低聲的嗚咽,但無奈聽起來實在是沒什麽威脅性。

“咪咪,快過來。”

發現小貓狀态好像不太對勁,越慎之不敢再上前,停在距離它兩米遠的地方,彎下腰溫聲哄着前面那只純白色的小貓。

“喵——喵嗷!”

滾!神經病!

“過來,來我這裏,”即便夏歸璨表現得非常抗拒,越慎之仍舊很耐心的哄着他,一聲聲的喊着那個并不被記得的小名,“小月亮,我是爸爸啊………快過來。”

茍助理很快跟了上來,一來就聽到自己老板對着一只貓認兒子,表情頓時變得有些別扭。

“老板,你和貴貓到底是什麽關系?”

越慎之理都不理他,滿心滿眼只有自己的小月亮。即便它在對着自己時表現得無比陌生,他也認為這就是自己丢了的小貓。

見貓咪遲遲不肯過來,越慎之心裏着急,這個關頭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那麽多忌諱,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還想伸手去抱。

一把手伸過去,果不其然,就被小貓鋒利的爪子劃出了好幾條長長的血痕。

“嘶——”

越慎之吃痛放開,但仍不肯放棄,一邊輕聲哄騙着激動的小貓,一邊還想着上手抱回來。

夏歸璨識破他的陰謀,軟硬不吃,踩着肉墊在甲板上左閃右避,惹急了就賞一爪子。

一人一貓就這麽僵持了十幾分鐘,越慎之的手背上都被抓得快沒什麽好肉了,但他仍舊沒放棄。在意識到光靠一個人的力量無法達成目的後,就命令茍助理悄悄地去後面,形成一個包抄。

茍助理本來事不關己高高挂起,在一旁安心的當着他的人形雕塑,一聽越慎之叫他,又看了他血呼啦呲的手背,心中很是不情願幹這種貓口拐賣的缺德活。

但沒辦法,工資還在老板那兒,生活所迫,他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磨磨蹭蹭的挪到小貓後面,幫越慎之把小貓捉住。

然而兩個大男人急得滿頭是汗,也比不上一只貓輕巧靈活,夏歸璨像逗着他們玩一樣,把兩人逗得暈頭轉向不說,還一人又挨了幾爪子撓。

最後縱身一躍,後腳肉墊踩在越慎之臉上,借了個力,跳到了船舷,很快便逃之夭夭,速度快得連個影子都看不清。

越慎之費勁千辛萬苦,只得到一小撮貓毛,以及兩只手臂的各種抓傷。

他頹喪的看着小貓遠遠離去的殘影,那種希望過後又遭受絕望重創的感覺,可比手背上的傷口痛多了。

為什麽………小月亮………

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

茍助理安慰他:“小貓小狗有很多長得像的,那只雖然也很可愛,但并不一定是您的小月亮。放寬心一些老板,就當認錯了吧。”

哪知越慎之非常激動的反駁他,茍助理從業這麽多年,從來沒見到越慎之有這麽情緒化的時候。

“我不可能認錯!!!!”越慎之低吼道,“所有人都說小月亮已經死了,一只貓有什麽大不了的,讓我再找一只養。可我一直都相信,小月亮還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剛剛!我們還見到了它!”

茍助理一愣,心想總裁這狀态不太對勁,怎麽被一只來路不明的貓給搞成這副鬼樣子。

“老板,你,你還好嗎?”

剛才那段話似是只算越慎之的一通發洩,他在吼完之後,慢慢找回了理智。

如果不是手背上劇烈的刺痛感,越慎之甚至會覺得剛才那一切都是場做過無數次的夢。

他經常會做夢,夢到各種和自己的小貓重逢的場景,比如國外公寓的秋千架上、國內的別墅花園裏,或者是帶出去玩過的那些游樂園。

但每一次,就在快要接觸到溫熱的絨毛時,夢境總會“嘩啦”一聲,崩塌成無數碎片。

越慎之握緊了手中的幾根貓毛,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這上面還殘留着小貓熱乎乎的體溫。

就像以前很多次撫摸過時那樣——而這次不是夢。

他轉身,平靜的看着巨大的船體,說話的話卻并不平靜:“找。”

茍助理一下子沒聽清:“什麽?”

“小月亮現在一定還在船上。”

“掘地三尺,也要把我的貓……給我找出來。”

雖然您說這話的氣質真是霸總極了,但………

這裏是海。

如何掘地三尺。

茍助理猶豫再三,考慮到自己的人身安全,最後還是決定謹言慎行。

但看着越慎之驟然頹廢的背影,他又突然覺得,那只貓可能對自己老板來說,真的很重要………

說不定找回來後,能治治他腦子不好使的病。

這麽一想,茍助理瞬間兩眼放光,對“幫助越慎之找到貓”這件事狂熱起來,立刻找到導演,向他轉達了越總的意思。

于是下午夏歸璨一覺睡醒,剛出門,就發現走廊的通道裏貼滿了數張尋貓啓示。

再仔細一看,那些照片雖然拍攝角度或者姿勢不一樣,但顯而易見,都是同一只貓。

又恰恰好,跟夏歸璨的貓咪形态長得一模一樣。

“………”

《論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被滿世界通緝了怎麽辦》。

他都不用動腦子想,就知道到底是誰幹的。

“有病為什麽不去醫院治,而是要跑出精神病院禍害別人。”夏歸璨一邊面無表情的罵着越慎之,一邊上手撕掉了自己視野範圍內所有的尋貓啓示。

把手上的廢紙團吧團吧,狠狠地扔進了垃圾桶。

“裏面待着去吧!”貓咪震怒。

如果現在越慎之就在夏歸璨面前,他一定會亮出爪子,往這家夥臉上招呼!

做完這些事,夏歸璨才按照指示去甲板上集合,等待節目組安排接下來的拍攝計劃。

只隔了幾個小時便又故地重游,夏歸璨的心情比起早上剛來的時候大打折扣,渾身都散發着生人勿近的黑暗氣場。

所過之處,選手們紛紛給他讓出一條路。

盛明煦眼尖,一眼就從人堆裏發現了夏歸璨,帶着張樂樂和張洲去找他。

“小夏,你昨晚找到宿舍了嗎?”他很是關心這個小孩兒有沒有照顧好自己。

“找到了,單人間。”

夏歸璨看到朋友們來了,心裏的火氣算是稍微降了些。

張樂樂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張嘴本來是想誇他還挺有本事的,卻感覺鼻子一癢,到嘴邊的話變成了響亮的噴嚏,還一連打了三四個,惹得周圍選手紛紛側目,像看什麽稀奇玩意兒一樣看着他。

“啊切!啊切——小、小祖宗——啊切!”

張樂樂生理眼淚都給逼出來了,強忍着癢癢,渾身難受。

“你咋個嘞?”張洲關切道。

“我、我貓毛過敏啊!啊啊啊啊啊啊切!!!!”張樂樂憋了半天,死活憋出來這麽一句。

看他這麽可憐,盛明煦皺眉:“可這船上哪裏有貓?難不成是有選手偷偷帶貓上來了?”

所以才會突然貼滿尋貓啓示?

當事者本貓不知為何,莫名感到了一陣心虛,并挪開步子,離開張樂樂周邊幾米遠。

“?你幹嘛離我這麽遠?”張樂樂疑惑地看着夏歸璨,剛說完,又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

呃……這該怎麽說?

我就是你的過敏源?

這臺詞稍微有那麽點奇怪了。

夏歸璨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但作為場上唯一真預言家,他明白自己就是造成張樂樂貓毛過敏的罪魁禍首。

他只好問:“你過敏症狀嚴重嗎?”

張樂樂搖了搖頭:“還、還好——啊切!就是,就是會打噴嚏,其他的不嚴重,沒生命危險。”

“那就好。”夏歸璨松了口氣。

否則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簡直是罪過。

“大家都安靜一下,人都到齊了吧?選管都各自數一下自己負責的選手,別給漏了。”導演拿着小喇叭喊話。

亂哄哄的人群很快就安靜下來,偶爾有幾句小聲的交談和咳嗽,一旁是選管小姐姐們在對着名單清點人數,等确認無誤後導演才接着下面的說。

“今天下午的拍攝計劃是制服定妝照和每個人的先導宣傳片,我們定做的制服已經都送到了。等會兒念到名字的,就有序上前領取。領完做個登記,回自己宿舍把衣服換上,動作盡量快點。換完以後先去四樓把公式照拍了,然後我們再下船,去沙灘上拍個人宣傳片。”

說完,又特意補充了一句:“宣傳片可以不用穿制服,有想展示自己私服的練習生也可以穿着私服進行拍攝。”

聽他講解完,張樂樂忍不住抱怨道:“好麻煩啊,怎麽還要換兩個地方拍。”

話音剛落,便聽到選管小姐姐叫了他的名字,瞬間變臉,笑容燦爛的舉着手跑過去了。

牧澤宇手裏拿着裝衣服的袋子,正好走過來,便給夏歸璨幾個人解釋:“節目組在趕進度,這幾天就忙一些,等開始準備一公舞臺之後就沒什麽拍攝任務了,到時候可能想出去拍東西都不一定能拍得上。”

言下之意,就是珍惜現在忙碌的時光吧,等節目開始播出之後,就不是每個人都能有拍攝機會了。

他走之前,還好心的提醒了幾句:“拍個人宣傳片的話還是推薦你們穿自己的衣服,有春夏的衣服就穿春夏的,羽絨服還是太臃腫了。反正拍東西別怕冷,好看最重要,觀衆很看臉的;至于制服嘛………其實對大部分人來說都容易暴露身材上的缺陷,沒必要挑戰地獄模式。”

“他經驗還真是很豐富啊,”盛明煦佩服的看着牧澤宇離開的背影,“希望他這次能得償所願,順利出道。”

聽盛明煦這麽說,夏歸璨迅速擡頭,看了他一眼:“聽的語氣,難道你不想出道嗎?”

“我?”盛明煦指了指自己,好像聽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話,随即笑着搖搖頭,“一百多個人呢,我沒後臺沒背景,顏值也不是很出衆,拿什麽出道?倒是你,你可得好好走下去,我們幾個人裏,就你最有出道的希望,可別辜負我對你的信任!”

說着拍了拍夏歸璨的肩膀,像是在鼓勵他。

出道?

直到這一刻,這兩個字從盛明煦嘴裏說出來,夏歸璨才真正開始思考,自己究竟為什麽要來這個節目。

一開始,是因為寧元齊給出了這麽兩個選擇,要麽去演戲,慢慢的厚積薄發;要麽來選秀,博一個一夜爆紅的機會。

他自然而然的選擇了看起來好像更容易的後一條路,但是真的來到這裏後,才發現似乎并沒有自己想的那麽輕松。

沒有像張琦天花亂墜所描述的那般,躺着就能把錢賺了,相反每天都在比996更996,導演在不停的壓榨,選手們在不停的內卷,夏歸璨則感覺自己好像從始至終都置身事外,像精神科大夫站在病房外,看着裏面的患者。

人人都想努力出道沒有錯,但是,他想混吃躺平,也沒錯啊。

夏歸璨看着忙碌的人群,仍舊不理解,為什麽所有人都在卷,他就得跟着卷?

“想什麽呢?諾,給你。”盛明煦不僅已經領到了自己的衣服,還順手幫夏歸璨的也領回來了。

“謝謝。”他接過來,禮貌道謝。

“在想我剛才說的那些?”盛明煦覺得自己應該是猜中了,“你別想那麽多,會有很多人喜歡你的。”

“我沒想過一定能出道,我只是把這個節目當做我的一份工作。”夏歸璨語出驚人,邏輯強大,“既然是工作,那我摸摸魚,簡直是天經地義。”

“呃,理論上來說,你說的好像也沒錯。反正導演跟老板沒什麽區別,都是在壓榨我們。”盛明煦還挺贊同他的觀點。

“你已經初步的具有反內卷意識了,下一步就讓我們把摸魚付諸行動,比如說等會兒的公式照,我們可以等到大家都快拍完了再去。”

“這樣不會遲到嗎?”盛明煦有點猶豫,“我看大家就算沒輪到自己,也會在旁邊等着。”

“我認為該你拍的時候你在場,就算完成工作了,其餘的無謂等待并沒有任何價值,反而會讓你身心俱疲。”

“很有道理。”盛明煦向夏歸璨投去贊許的目光。

“當然,盡可能的解放生産力,有目的的發展生産力,是我們作為青年應當探索并且長期規劃落實的。”

夏歸璨略帶一點小驕傲的點點頭,簡簡單單幾句話,就成功的把盛明煦一個天生奮鬥逼帶跑偏到一條一旦摸魚就很難停下的路上。

張樂樂和張洲磨磨蹭蹭半天才拿到衣服,一回來,就忍不住小聲跟夏歸璨和盛明煦兩人抱怨。

“有些人真的很沒有素質,明明是張洲的衣服,就因為他自個兒的衣服碼數不合身,就非得要跟張洲換,拒絕也沒用,簡直就是強盜。”

“沒事嘞,就是小了一點點,我最近剛好減肥瘦了不少,換的這件也能穿。”明明受欺負的是張洲自己,但他反而還笑眯眯的去開導張樂樂。

夏歸璨聽得忍不住皺眉:“誰幹的?工作人員沒管嗎?”

“一提到這個就來氣,我找選管讓她們處理一下,結果你知道人家說什麽?‘換了就換了呗,多大點事,兩個大男人這麽斤斤計較’。真是沒把我給氣死,這是斤斤計較的事嗎?明明就是對方沒素質!”

張樂樂氣得滿頭冒煙,小嘴兒叭叭的,就算貓毛過敏打噴嚏也阻止不了他的瘋狂吐槽。

夏歸璨和盛明煦對視了一眼,替朋友遭受到不公平待遇而感到憤怒的同時,卻又無可奈何,畢竟現在人都領完衣服走了,也不能就因為這事打架找茬。只能勸張樂樂先別生氣,等以後有機會再報複回去。

但他們哪能想到,機會來得這麽快。

作者有話要說:

有的人表面是面癱霸總,私底下是沒有貓貓就會哭成兩百斤大胖子的大沙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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