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哥~
藺澄一臉驕傲。
殷澈握着酒杯的手一緊,有那麽兩秒鐘他想過去一腳把藺澄卷出去,我養你三年,所有你喜歡的全都給你報班,大把大把的錢花在你身上,把你培養成一個優秀的青年。
結果你和一群小鴨子站一排,供人挑選!
鏡片後的眼睛微眯,斂了要殺人的光。
王忠聽到他的話後哈哈大笑起來,“行,年輕人有目标肯努力就是好的,只可惜,你這身量不符合我的喜好,幾位老弟,你們有喜歡他的嗎?”
他向其他幾人看去。
殷澈聽到這話更是心頭火起,握着酒杯的手,青色的血管都鼓了起來。
還真有一人雀雀欲試,“來,坐哥這兒。”
向藺澄招手的人長的肥頭大耳,是王忠帶過來的他們公司的一位董事,叫張得彪,一雙三角眼色眯眯的盯在藺澄的臉蛋上。
王忠哈哈大笑兩聲,“老張,沒想到你好這口。”
藺澄看了眼張得彪,對方的目光讓他反胃的差點幹嘔出來,連忙向殷澈看去。
張得彪拍了拍身邊,“還杵那幹嘛,過來給哥倒酒。”
藺澄:我往你鼻孔裏倒酒,你喝嘛!
“張哥。”殷澈終于開口了,并且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張哥我敬你一杯,請您割愛,把他讓給我怎麽樣?”殷澈不等張得彪回話就把那一杯“酒”喝了個幹淨。
還倒過酒杯示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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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澄眼底閃着星星的瞧着他:澈哥好帥!
張得彪三角眼更緊湊的往一起眯了下,殷澈這個做法很不給他面子,他們作為甲方,一個小鴨子你不主動送上來就算了,你還來搶。
“張哥,是我唐突,我記得張哥喜歡木雕,我那裏有一個珍藏的寶貝,還請張哥無論如何都要收下。”
張得彪的神色這才緩和了些。
王忠笑着打圓場,“老張你這次可賺大了,那殷總的寶貝定是不凡。”
張得彪也笑了兩聲,“殷總你客氣了,既然你喜歡,我割愛就是。”
“謝謝張哥。”
殷澈回身坐下時看了藺澄一眼,對方崇拜的目光晃了他的眼,心裏多少有些受用。
看還傻站在那的人,語氣命令,“過來。”
藺澄麻溜的過去,挨着他坐下,不留一點縫隙。
“謝謝哥。”他軟乎乎的一聲哥比平時的稱呼少了一個字,感覺完全不同。
殷澈只覺得被燙了耳朵,不自在的把身子挪開了些,這小子是打算壓死自己嘛!
“來,把酒都滿上。”王忠吆喝了一聲。
藺澄立刻拿起他特意為殷澈準備的那瓶酒,給他滿上。
殷澈瞧他這麽熟練,“服務的很專業,幹這行多久了?”
藺澄的手一抖,差點把酒倒撒了,他澈哥也會說胡話了!
就見殷澈舒服的靠在沙發上,淩厲的五官沒有任何表情,完全不像語氣那麽陰陽。
“沒、剛上崗沒多久,這是第一次,哥,你喝酒。”
邊上的王忠一聽,“第一次,那老弟你可得溫柔點,哈哈!”
說者故意,聽者有心。
殷澈和藺澄兩人都是一震,交錯的視線裏是不為人知的秘密。
藺澄羞答答的紅了臉。
殷澈雖然繃住了臉色,但腦海裏飛快閃過那天早上的畫面。
最後定格在那張有着血跡的紙上。
“來,老弟,走一個!”什麽都不知道的王忠過來碰杯。
殷澈心不在焉的和他撞了下酒杯,那一晚,他對藺澄溫柔嗎?
兩人都随意的喝了口。
王忠手一遞,懷裏的男孩就有眼力見的把酒杯接了過去。
藺澄有樣學樣去拿殷澈的酒杯,殷澈刻痕深邃的眼尾往上一挑,掃了乖巧的男孩一眼。
對方很聽話,再沒提起過這件事,可真的對他沒影響嗎?還是得找個時間和他好好談談,殷澈心裏做了決定。
這是他該承擔起的責任,他不能再逃避了。
“王哥這次能待幾天?”
“就三天,公司的事兒太忙,好不容易得個空上老弟你這兒出趟差。”
“這樣啊,那王哥要是沒什麽別的安排,可得給我個盡地主之誼的機會。”
殷澈放下酒杯,掏出煙,遞給王忠。
王忠接過,目光在殷澈白皙的指尖多停留了一眼,可惜,殷澈就像是天上月,好看但冷的厲害又挂的高,想吃到嘴啊太難。
而他只要撒撒鈔票就有大把新鮮水嫩的男孩,願意伺候他,何必去費那個心力。
避開殷澈的指尖把煙接了過來,天上月就得好好挂着,凡人別碰。
“怕是要辜負老弟你的盛情了,我和證和的餘總有約,等下次再來,咱們再約。”王忠把煙叼進嘴裏,懷裏的男孩就掏出打火機給點上了。
藺澄見狀,忙往自己的兜裏掏。
殷澈的餘光瞄着他,他連抽煙都學會了?
“等王哥下次再來,就該是我和王哥慶祝此次合作的大獲全勝了。”
王忠一聽他這話,拿手點了點他,“老弟啊,你就惦記生意,放心,合同咱們今天就簽。”
兩人在這碰杯,藺澄挪了挪屁股湊到斐知秋身邊,“斐哥,你有打火機嗎?”
斐知秋一個人坐在那,陪他的男孩不知道為什麽隔了他一米遠,聞言看了眼自己的老板,正好和對方的視線撞上。
他不動聲色的挪了下位置,拉開和藺澄的距離,“不需要打火機,已經着了。”
藺澄疑惑的回頭,殷澈還在和王忠說着話,“澈哥的煙沒點着啊……”
斐知秋:“我說的是人。”
藺澄:“……”
殷澈和王忠說完話,見藺澄居然和那個陪斐知秋的男孩聊了起來,翹起的腳照着他的腿磕了下。
藺澄轉頭看了他一眼,拿着借來的打火機,趕緊坐了回去,緊挨着,肩膀都疊到了一起。
非常殷勤,“哥,我給你點煙。”
火苗從打火機上竄起,晃着兩人的臉,殷澈薄薄的唇叼着藍色的煙嘴,細長的白色煙杆随着牙咬往上晃了下。
五顏六色的燈光落在他的身上,襯得這個斯文貴氣的人也多了絲随性和不羁。
藺澄瞧着這樣的殷澈,渾身的細胞都不安分起來。
拿着打火機的手有些抖,繞着煙打晃像是故意一樣,殷澈對準了半天也沒點着,索性直接抓住了藺澄的手,把頭湊了過去。
藺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煙霧緩緩升起,撩的殷澈微眯上眼睛,看着局促的藺澄,他做事一向一碼歸一碼。
那晚的事對藺澄有愧,不代表他會縱容藺澄今天的舉動,再不給他點兒教訓,下次怕是要上天了。
“業務這麽生疏,看來是真的沒來多久。”
藺澄:……
他撒嬌的晃了下殷澈的手臂,“哥~,你別逗我了。”我錯了還不成嘛。
張得彪雖然也摟了個水嫩的男孩,但是眼珠總是不受控的往藺澄身上瞟,見到他這羞嗒嗒的一個眼神,嘴巴突然燥了起來。
他懷裏的alan見狀心裏不大舒坦,瞧着不知道打哪來的藺澄,突然起身,“各位老板,只喝酒無聊,我跳個舞給大家助助興吧。”
王忠最是捧場,直呱唧手掌。
alan得意的站到超大的茶幾上,随着音樂開始扭動起來,舞跳得十分騷,扭胯抖胸,就差把撅起的大屁.股怼張得彪臉上了。
張得彪興奮的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alan尖叫一聲,開始解衣服扣子。
藺澄看傻了,終究是他沒見過世面,澈哥清冷的聲音突然響起,“不準看。”
藺澄眼珠一轉,借機摟住殷澈的手臂,美滋滋的把腦袋埋殷澈肩膀上。
殷澈敲煙灰的手一抖,“靠這麽近幹什麽?”
“我又不好當着他的面閉眼睛,只好藏起來了,澈哥你擋住我。”藺澄貼在他耳朵上悄聲說道,理由很充分。
說話的熱氣掃着殷澈的耳朵。
殷澈瞧着周遭的熱鬧,混亂,他們倆個緊挨着,一樣又不一樣。
旁人調情摟抱的是陌生人,而他們兩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王忠勾起了對那件事的記憶,雖然他的記憶停留在事後的早晨,具體過程他毫無印象。
可小醉鬼可是實實在在的親了他,起先霸道又蠻橫,後來就……
他咬着下嘴唇上的軟肉,這小子接吻的技巧是不是太好了點。
現在想起,恍惚還覺得對方的舌尖在他的口腔中,放肆的舔舐着他的牙齒。
殷澈撚滅煙頭,拿起酒杯,看着顏色稍微有一點點淺淡的假酒又放了回去,給自己到了一杯真酒,兩口喝了個空。
烈酒入口辛辣,殷澈覺得更熱了。
藺澄瞧着澈哥柔軟發絲下,支棱出的耳朵尖已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心裏疑惑,澈哥在想什麽吶?
他雖然聽話的不看跳舞,但alan卻不打算放過他。
兩步扭到殷澈這邊,目光貪婪的瞧了殷澈一眼,如果這樣的帥哥能選中自己,別說不掙錢,花錢他都願意。
但他也就是想想,這位帥哥的氣質給他的感覺就是得罪不起的。
于是他向藺澄伸出手去,“來啊,我們一起跳個舞,給大家助興。”
殷澈擡起眼皮,冷冷掃了他一眼。
alan緊張的吞咽了口口水,不大理解殷澈的敵意,我這不也是變相為你謀福利嘛,為什麽對我這麽兇?
藺澄的半張臉從殷澈的肩膀上擡了起來,狗狗眼單純可愛和對面的妖豔貨色完全不同,兩相對比下,張得彪更覺得這朵幹幹淨淨的小白花讓人眼饞。
他就喜歡這種體格高大結實的男孩,有征服感。
“我不會跳舞。”
alan非常吃驚,“不會跳舞,怎麽可能?那你怎麽給各位老板助興?”
藺澄瞧他那雙蛇一樣的眼睛,明白了。
這是找茬。
“可能因為我長的好看,不需要靠一些其他才藝,也能讓大家心情愉快。”
斐知秋轉着戒指的手停了下來,陪着他的男孩差點把酒噴出去。
殷澈心裏嘆氣:這小笨蛋也太實在了,對方明顯是找茬都看不出,還這麽真誠的回答他。
而且你哪裏沒有才藝,你會的不要太多,小笨蛋就是太善良,還想着給對方留面子。
全場唯一這麽想的殷澈又默默的喝了杯酒。
alan的臉色頓時就僵了。
藺澄露出一個充滿善意的笑容,“不過哥哥你舞跳的真不錯,雖然我不太懂,但是瞧你扭得挺歡實的,一看就是下了苦功夫,但是我還是有一個小小的建議。”
他的尾音弱了下去,“我可以說嗎?”
alan咬牙切齒的擠出一個笑,“當然可以了。”
藺澄有點害羞的揪着殷澈的袖扣,“就是......就是那個跳舞的時候,屁.股不要對着人家的臉,不大好看,而且有點失禮。”
有人沒忍住笑出聲。
藺澄說完又飛快的把腦袋埋殷澈肩膀上了。
“哥,剛才他沒跳舞我才擡頭的,我沒有不聽你的話,我可乖了你不能和我生氣。”
入耳的悄悄聲,讓殷澈喝下了第三杯酒。
把揪着自己袖扣的爪子拿了下去,“你要是乖就不該出現在這。”
藺澄:......
怎麽還忽悠不過去了。
短暫的小插曲過後,alan黑着臉坐了回去。
酒過三巡,一個個都徹底放開了,殷澈這邊和另一邊的畫風簡直是天差地別。
王忠懷裏的男孩肩膀都露了出來,直接坐在了王忠腿上。
王忠一邊上下其手一邊和殷澈說着話,主要內容就是吐槽、抱怨他那個和殷澈差不多年紀,卻沒個正行的外甥。
殷澈配合着聽着,突然耳廓一熱,他渾身僵住。
“哥,我想上廁所。”
殷澈的喉結攢動了下,開口時聲音有些低,“去吧。”
藺澄得到允許這才起來,但是包間裏的衛生間已經有人了,他只好去外面的公共衛生間。
他剛走出去沒多久,張得彪眼珠一轉,推開alan也出去了。
衛生間是隔間的那種,藺澄剛推開一間隔間,沒等把門關上,一直鹹豬手突然從他的後腰摟了過來,把他往前撞去。
“小弟弟,哥哥幫你放水啊~”
猥瑣的發言讓藺澄覺得,味兒比眼前這個馬桶都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