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動作聲,緊接着沈書梵就感覺到肩膀一重,脖子被覃元酒從後面環住,他擡手牽住覃元酒的雙手,拇指輕輕地摩挲着他的手背。
“哥,出事了嗎?”覃元酒含糊不清的問,雙眼還未睜開,臉上還帶着朦胧的睡意,他也是察覺到身邊的溫熱觸感消失後,迷迷糊糊的爬起來,循着沈書梵的氣味摸過來的。
沈書梵:“嗯,流感嚴重了。”
聞言,覃元酒的睡意剎那間消失不見,雙眼倏地的睜開,滴溜溜的轉着,青綠色的眼睛閃着興奮的光芒,“要抓暗妖嗎?”
“帶我一個。”
“你啊!”沈書梵無奈的轉身拍了拍他的頭,“起來穿好衣服,早飯來不及吃了。”
“蕪湖~”
覃元酒開心的穿着睡衣從床上跳下來,白皙的腳板踩在毛絨絨的地毯上,在沈書梵不同意的目光下找到自己的鞋,朝他做了一個鬼臉,跑向了浴室。
他是一棵樹,怎麽會感冒受涼,也就只有沈書梵盯他盯得緊,知道他喜歡光着腳在房間裏跑來跑去,還在他的卧室裏鋪滿了羊絨地毯,都是從九尾養的羬羊身上薅的羊毛,踩上去及舒服又暖和。
等他進了浴室,沈書梵也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今天的氣溫相較于前兩天比較低,再加上要在空中飛,覃元酒特意穿了一件薄的天青色針織衫,下身穿的是牛仔褲。
老桃樹知道他們出去,速度很快的準備好了簡易的早餐,方便他們在路上吃。
覃元酒提着早餐,看到院子裏熟悉的白澤,虎首羊須,頭頂上的獨角吸引着他的目光,金色的眼睛溫和的和他對視,催促着他,白色的獅身,身後輕輕晃着的尾巴上帶着黑色的火焰的紋路,四肢亦是如此,威風凜凜。
許久沒見過他原形的覃元酒開心的跑過去,抱着他的頭埋進長長的白毛裏,眷戀的不願意放開,早料到的沈書梵直接用尾巴卷住他的腰,直直的将他放在自己的身上。
“坐好了。”
“嗯。”
覃元酒壓低身體,兩只手攥住沈書梵脖子周圍的毛,要不是顧忌着手裏還提着早餐,他都直接趴在沈書梵的身上了。
沈書梵飛的很快,周圍的雲朵在一眨眼的功夫被落在了身後。
習慣了他的速度,覃元酒很自在的趴在他的身上,一只手抓着他脖子周圍的毛,另一只手舉着老桃樹烙的餅子大口大口的吃着,裏面的餡是牛肉,還加了老桃樹自制的醬料,鹹口中帶着一絲絲的辣味,很好的中和了餡餅上的油膩感,吃起來很爽口。
即便覃元酒習慣了,沈書梵還是一如既往的默念起咒語,在他的身體周圍撐起了一層保護罩。
“哥,咱們要去那邊?”
沈書梵回道:“東邊。”
在太陽升起之後,天地間活躍了一晚上的濁氣會消失不見,再次衍生出來的濁氣是人類心中所有的陰暗之氣,嫉妒,憎惡,仇恨等等,而暗妖正是以吸收此種濁氣為生。
覃元酒舉着另一塊餡餅湊近沈書梵的嘴邊,“哥,你吃一口。”
沈書梵努力不讓自己的嘴邊的胡子和潔白的毛碰到帶着油的餡餅,覃元酒知道他的潔癖,配合着他吃完了兩個餡餅,又掏出來手帕給他擦了擦嘴。
到了京都的最東邊,沈書梵落了下來。
京都市的最東邊是琴山,形如琴狀而得名,這座山海拔2300米,山上幾乎都是原始森林,站在山腳還不覺得有什麽,一旦踏入,會在裏面迷失方向,不管是衛星還是指南針都會失去功能。
傳說裏面物産豐富,又很多已經滅絕的植物,且地質特殊,有許多的研究價值,在八十年代,華國曾經派科學家和軍隊進其考察,最後失去了蹤跡,還是找了顧卓君才把人給帶出來。
只不過只帶出來一半的人,其餘的人下落不明,而且被帶出來的人像是失憶一樣,忘記他去過琴山,一旦聽到這座山的名字便會頭兒疼,心絞痛,在醫院檢查也查不出來。
顧卓君也警告他們不要去,後來再也沒人進去過。
至于裏面有什麽,顧卓君誰也沒告訴過。
站在琴山腳下,覃元酒擡頭望着這座神秘的山,綿綿不斷的雲流從山頂飛過,常年積雪的山頂襯着墨綠色的森林,更顯得神秘。
“哥,琴山裏到底有什麽?”覃元酒好奇的問,擡手揉着自己的脖子,看的太久,酸。
沈書梵牽住他的手,踏進了這座充滿了神秘色彩的山。
“龍脈。”
“可是華國龍脈不是不經過琴山,而且琴山還是一座獨立的山,怎麽可能有龍脈?”
覃元酒百思不得其解。
“不止是龍脈,也是靈脈。”
“靈脈?”覃元酒大驚。
他以為除了山海界再也沒有靈脈,沒曾想在琴山會有靈脈,所有的妖怪修煉都依賴着靈氣,而靈脈正是靈氣的誕生地。
“嗯。”
沈書梵沒有多言,直接拉着覃元酒往進走,剛進琴山沒多久,覃元酒覺得光線明顯的暗了下來,擡起頭一瞧,山腳的樹木并不茂盛,還是能看得見天空的,按理來說并不會想現在這樣的暗,可實際卻和認知相反。
覃元酒心裏疑惑的望着四周的環境,腳下的灌木和野草随着他們越往進走越高,樹冠也越來越密,時不時出現一兩聲凄涼的鳥叫。
走到山腰,周圍的溫度變得更低了,覃元酒緊緊的抱着沈書梵的胳膊,鹧鸪的叫聲更為這片原始森林添了些凄冷。
察覺到他的動作,沈書梵伸手将他攬在懷裏,另一只手握着他的手,瞬間驅走了覃元酒身上的寒意。
濃密的樹冠遮的遮的光線都照不進來,不知何時,飄起了雨絲,周圍也漸漸起了霧,腳下的路在霧氣下越來越難走,藤蔓牢牢的纏繞在灌木上,阻擋着他們前進的路,覃元酒帶着霧氣的眼睫毛顫了顫,“哥,還往進走嗎?”
“不了。”沈書梵見他瑟縮發抖的樣子,用風衣将他緊緊的裹着,覃元酒順勢靠在他的懷裏,兩只手塞進他的風衣裏面取暖。
汲取着從沈書梵的身上傳來的溫度,覃元酒分外滿足,以往在山海界的冬天,他都是睡在沈書梵的身上,他怕冷,沈書梵卻不怕,他們一起躲在山洞裏面,看着洞外白茫茫一片,鵝毛般的大雪花從空中簌簌的落下來,很美。
“我們這樣能找到暗妖嗎?”
沈書梵的下巴搭在他的頭上,金色的瞳孔變成了豎瞳,他凝視着距離他們一米遠的槐樹,嗤笑一聲.
“來了。”
“什麽?”
冰冷刺骨的觸感順着裸露在外面的腳踝往上爬,覃元酒愣了一下,随即身體僵硬,紅着眼眶,聲線顫抖:“哥,腿上。”
覃元酒害怕的完全不敢低下頭去看纏繞在他腿上的究竟是什麽東西?
他只覺的冰冰的,滑滑的,把他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吓出來了。
沈書梵聞言,伸出的手正準備打死纏在覃元酒腿上的東西,卻對上了一雙冰藍色無辜的眼睛,頭頂一對龍角,嘴邊的兩根胡須纏繞在他的角上,白色的龍身上伸出來一對翅膀,臉上透露出一股傻氣,熟悉的樣子讓沈書梵額角直跳。
他生氣的眯起眼睛,彎腰把應龍捏起來,手上用力轉着,直到小應龍暈乎乎的不知東西南北,他才把應龍扔在了身邊的灌木上,暈乎乎的應龍沒有力氣,從灌木上吧唧掉在了落葉上,尾巴在葉子上擺了幾下。
感覺到腿上纏繞的東西消失,覃元酒提着的心放了下來,他軟軟的靠在沈書梵的身體上,小聲的問:“是什麽?”
沈書梵嫌棄的移開眼睛,“一條蛇。”
“蛇?”
覃元酒微皺着眉頭順着沈書梵指着的方向一看,驚呼:“應珑。”
聽到覃元酒的聲音,迷迷瞪瞪的應珑擡起頭注視着他:“園長。”
“你怎麽在這裏?”見到幼崽,覃元酒推了推沈書梵,等他把自己松開後蹲下身用帕子把應龍包起來抱在懷裏。
“玩。”應龍開心的回答。
覃元酒:果然是熊孩子。
這邊覃元酒正在詢問應珑怎麽知道這裏,那邊來了許久的暗妖按捺不住終于動手。
聽到打鬥聲,覃元酒顧不上追問應珑,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沈書梵的身上。
趴在覃元酒肩膀上的應珑興奮的看着沈書梵虐打暗妖,整個身體蠢蠢欲動,恨不得自己也上去。
被覃元酒打了屁股,應珑才安靜下來,無所事事的打量着周圍的環境。
彼時,周圍的霧氣比剛才淡了許多,在其之後,更多的暗妖從霧氣中走出來。
“園長,小心.”
應珑的提醒聲吸引了沈書梵的注意力,他在下一秒站在覃元酒的身邊,打死一個暗妖後,冷眼盯着領頭的暗妖,語氣裏夾雜着冰似的,說:“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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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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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傳到孟允舒的耳朵裏,他拉着男人的衣服。
笑問:我身嬌體弱?
喻錦淮回答:我慣的。
孟允舒:我是病秧子?
喻錦淮:夫郎為了家受累了。
孟允舒:我短壽?
喻錦淮抱着他親一口:把我的壽數分給你。
孟允舒心滿意足,嗔道:話多。
捂着眼睛的小侄子:羞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