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23)

舊動人的表情。

好吧,她就是這麽惡趣味。

許久之後,她才嘆了口氣,用手輕撫眼皮,閑閑說道:“林之望,你真像個怨婦。”

林之望在外人面前凜然不可侵犯,即便一張桃花臉勾人暇思,卻對人不假辭色。

他從前并不像現在這麽堅定強大。

他與米彩虹最甜蜜的時候,也是他剛脫離黑暗之時。

那段黑暗占了他生命的大部分,讓他曾一度耿耿于懷不得安寧。

那時米彩虹是他的一切。

只是那時,這個女人,貪圖的,不過是他的臉。

新鮮感一過,便再度尋找目标。

那時他還是太過脆弱,軟弱彷徨而無助,總是用傷害自己的方式,來博得這個女人的眼球。

這方法或許先前奏效,她匆匆趕來時,目光是帶着關懷的。

可是越往後,那目光越帶着嫌惡。

他被她厭惡了。

這個認知,讓他幾近崩潰。

他哭泣祈求也換不來曾經的溫柔目光,那個女人捏着他的下巴,眼神像是在看陌生人,她告訴他,林之望,我喜歡的,是內心強大的人,你這樣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我也不會替你珍惜。

然後大步離去。

那背影他至今仍能記得。

也就那時。

卡莫總裁林之望,才真正強大。

“別裝了林之望,你才沒有這麽脆弱。”或許是覺得有些無趣,米彩虹擺擺手,站起身來。

那背影過分清瘦,林之望想念許久,近前一步從後面将米彩虹擁住,只盼再也不松手。

窗外是繁華街頭,街上是淡漠的路人匆匆走着屬于他們的路。

這個世界總是無情的。

林之望親吻米彩虹的秀發,語氣帶着一絲纏綿:“公主何時走?”

米彩虹蹙眉,林之望身材修長,下巴抵着她的頭頂,她一回頭,唇便觸到他的脖子。

這個男人性感喉結滑動了一下,喘了口粗氣,聲音有些沙啞:“公主莫不是想讓之望憋死才好?”

也确實很長時間沒和這個男人歡愛了。

米彩虹低低地笑了。

這愉悅笑容惹惱了這個小氣的男人,林之望已低頭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米彩虹微微眯眼,只猶豫一秒,便摟住這男人的脖子,将身體交予他。

感覺到米彩虹這一刻的放松,林之望更加難以自持。

身下這具仿佛從骨子裏透着清涼的女子身軀讓他魂牽夢萦幾乎恨不得一刻也不分開才好。

有些粗魯地滿桌文件掃落地上,林之望喘着粗氣抱着身下女軀放于桌面,急不可待地用唇去膜拜去占領。

米彩虹仰頭,雙手撐着桌面,眯着眼感受這男人的熾熱。

這樣火熱的吻仿佛要将她燙化了......

她捧起這男人的臉,凝視着這雙此刻被欲望占滿的妩媚桃花眼,奇異地心裏沒有那個女人身影,不禁呢喃:“之望......”

這樣溫軟纏綿的語調,只會讓林之望失控。

“公主公主......”那樣燙的唇火熱的吻已經從上吻至女人嬌嫩花蕊,米彩虹拱身一顫,抱緊男子頭顱,喉中發出一聲呻吟。

“我的......公主......”林之望眯眼望着身下已然綻放出迷人紅暈的軀體,再也控制不住情火焚燒,吻住這狠心女人的唇,火熱的□猛地挺進.......

仿佛要将她貫穿,米彩虹咬住下唇抑住呻吟,偏偏臉上仍舊清冷,只微蹙眉頭,林之望恨惱了她這幅模樣,低頭含着女人的耳廓,一次又一次......狠狠地......進入......

這樣快而粗暴卻偏偏快感成倍......

仿佛要被融化了......

米彩虹用手背蓋住眼睑,任由這感覺燒遍全身。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 其實之前早就碼好了 只是這短短的H用了某媚太長太長的時間了。。。。。捂臉。。。我現在果然cj了。。。

142三口之家

一場酣暢淋漓的性事之後,已是天黑。

米彩虹斜眼看着倚在床邊笑得媚态十足的林之望,撇了撇嘴。

這男人骨子裏果然是個不輸于東方家的瘋子。

她來時只穿着簡單襯衫和牛仔褲,卻被這男人弄的皺巴巴髒兮兮的,米彩虹皺眉看着地上的襯衫,心道若是穿這個回家,向來對吃穿都品位挑剔且非凡的哥哥會怎麽想?

一旁林之望笑得更加得意,性事之後全然沒有之前的怨婦模樣,反而容光煥發:“公主不如就在這裏過一夜,明早之望再給你拿些新的舒适的衣服來,好不好?”

米彩虹偏頭看了林之望一眼,此刻這男人□着白玉般無暇的身子,倚在床邊,仿佛還沒有滿足的神情。

“好,我找葉慈光給我找。”米彩虹此刻也是光着上身,說着便要去打電話。

林之望臉色一變,氣惱極了,竟是氣極笑了起來:“公主你也太狠了。”

米彩虹沒有理會這個有點神經質的男人,低頭翻開手機,手機上幾個未接來電皆是外宅電話打來的,她若再不回去,只怕哥哥會很不高興。

林之望最後還是找來了衣物。

從前到現在,他沒有一次拗過米彩虹的意思。

米彩虹臨走前,獎勵式地在他面頰上親吻一記。

林之望拉住她嘆了口氣:“過幾日我準備去日本,公主要不要同去?”

“日本?怎麽會突然去日本?”

林之望抿了抿唇,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苦惱道:“這段時間有時總會夢到日本古宅,很真實,仿佛......仿佛我之前在裏面住過。”

米彩虹眼睛微微眯起,輕聲道:“去看看也好,之前總想幫你查查身世,你卻不許,如今你自己去查,倒也能安心。”

林之望拉着米彩虹的皓腕,緊了緊又放開,看着米彩虹一步一步走出房門,才呢喃道:“我這世上,也只有你一個。”

--------

米寶寶手放在膝蓋上,端端正正坐在飯桌前,一會兒看着門的方向,一會兒看着桌子上冒着香氣的精品菜肴。

米昂只淡淡坐着,面龐沒有表情,偶爾目光掃過米寶寶,也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這種奇怪的場面一直持續到米彩虹歸來。

這場面米彩虹卻是見怪不怪了。

自家哥哥性格向來冷淡,除了對自己,沒見對其他人多說過一句話,而自己這個寶貝兒子更是沒話說,對自己粘的幾乎恨不得一分一秒都不分開,這兩個人能夠融洽相處,才叫奇怪。

“媽咪!”見米彩虹來,米寶寶也不敢太放肆,飯桌上要有禮儀,這是米昂家主教他的,他可不敢忤逆。

“怎麽回來這麽晚?”雖是疑問句,但米昂的話裏卻沒有半分責備,只是單純發問。

“廣場很熱鬧,一時就忘了時間。”接過米昂遞過來的筷子,米彩虹看着身旁米寶寶眼巴巴的模樣,輕輕笑,先給米昂夾了些他愛吃的蔬菜,才給米寶寶夾了塊肉。

米昂望着一臉笑意的米彩虹,眼神柔和。

他喜愛的,就是這樣放松的妹妹。

不似之前全然戒備警惕,說句話畢恭畢敬,仿佛他真的只是她的家主,而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哥。

細細咀嚼青菜,米昂慢慢勾起淡淡弧度。

雖然米寶寶還是很讨厭。

但是只要妹妹開心,他無視就好。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某媚覺得這樣三口挺好的,環環扣,環環克,但素,我想小王子了,恨不得他下一節就出來,腫麽辦。。。

143 此章節被鎖。

144無題

大約是谷中空氣太好,又或者是米寶寶在間接地表達對昨日清晨找不到媽咪卻在父親房間見到兩人交頸而卧的不滿,他一大早便拉着米彩虹來到谷中草地玩耍。

晨陽初綻,空氣中仿佛還飄着青草的香氣,這谷中風景一年四季皆如春色美不勝收,但此刻米彩虹只覺困意未消。

她坐在木椅上,支着下巴瞧着米寶寶一個人玩的不亦樂乎,心道自己果然是老了,孩童的精力果然無窮。

只不過沒玩一會兒,便有仆人恭謹立于身後低聲提醒道米少爺今日的功課時間到了。

每日功課,是米昂親手給米寶寶制定,對于米家這位家主,米寶寶絲毫不敢忤逆,所以雖然看起來悶悶不樂,但還是在媽咪溫柔的親吻之後乖乖去上課。

米彩虹搖頭失笑,米昂在法國時就着手制定米寶寶的教育計劃,她曾在案頭看過他制訂的幾套方案,無一例外皆是囊括各種培訓包括文學語言歷史藝術劍術甚至連樂器都至少有兩種要學,她當時便問會不會太多,但米昂只回以一笑,米寶寶缺的太多了。

論強度,雖一開始有些緊湊,但上下去總會适應,所以米彩虹也就放心将教育重任交給哥哥,自己只扮演慈母角色,至于月璃澈那個正牌父親,還能指望他教育孩子麽?!

米彩虹眯着眼,斜斜地靠在木椅上,昏昏欲睡,眼看頭便要歪到一邊,一具鬼魅般的身影驟然坐于她身側,悄無聲息,輕柔地将她腦袋穩穩地扶到自己肩膀上。

那具肩膀寬厚且溫暖,實在是一副絕佳的枕頭,米彩虹困意來襲,仿佛知她心中所想,這具肩膀的主人牢牢地攬住她并且調整自己的身軀讓她的姿勢更舒适。

不知過了多久,米彩虹才慢慢醒來,擁住自己的身軀溫暖且有自己熟悉的味道,她懶懶問道:“你怎麽來了,修羅?”

半張臉龐仍舊覆蓋銀質面具,一身黑衣五官冷峻但眉眼此刻卻十分溫柔的米修羅低聲回道:“傷已養好,屬下不敢耽擱。”

“傻瓜。”米彩虹離開這具溫暖懷抱,回頭直視這個自己眼中死腦筋的笨蛋影衛,卻意外地發現好幾月不見,自己這影衛仿佛......柔和了許多。

此刻一身黑衣沐浴柔和陽光下的米修羅,仿佛身着一件朦胧外衣,連冰冷的銀質面具都顯出另一種溫柔的光澤。

被米彩虹奇怪的眼神瞧得有些不自在,米修羅低垂下眼簾,讷讷問道:“屬下怎麽了?”

米彩虹伸手拍了拍他露出的那一半臉頰,故作平淡道:“都是我這影衛醜陋不堪,配不上我......”

這話一出,米修羅臉頰頓時一片蒼白,連嘴唇都毫無血色。

米彩虹無視他的臉色,繼續道:“前幾日,家主還給我物色了個綠色眸子的影衛,身手據說目前排影堂第一,你猜,我怎麽說?”

米修羅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米彩虹的話句句平淡,在他耳中卻如驚雷,他握緊拳頭,心知米彩虹向來偏愛異色眸子的男子,幹澀回答:“屬下......不知。”

米彩虹嘆了口氣,單手捧起米修羅消瘦下巴,讓這眼眸早已露出悲色的男子望着自己,緩聲道:“我告訴家主,我那影衛修羅,十四歲便陪我出生入死,好幾次差點為我送命,我那影衛修羅,身手影堂第一無人可敵,我那影衛修羅,相貌雖不及那些男子驚豔,但在我眼中,實在是英俊不凡。”

米修羅詫異至極,嘴唇抖了抖,說不出話來。

“我那影衛修羅雖好,就是有一點不好,喜歡将話藏在心底,”米彩虹将手指輕輕按在米修羅蒼白無血色的唇上,笑道:“你說,是不是?”

米修羅無法形容此刻心中感受,仿佛劫後餘生,又仿佛得到重生,卻只有他知曉,若真的從此不能伴在這女人左右,他真的會去死。

一看這笨蛋神色就知道他心中所想,米彩虹無奈道:“這些年你在我身邊,怎麽還是如此死腦筋?正如當初我走時未帶你,你不也找到了我?若有一天你真的被迫離開我身邊,怎能輕易尋死?你更該不折手段回到我身邊才是!”

這些話,米彩虹以前從未講過,他也從不知自己這高深莫測主人心中所想,他總以為在主人心中自己可有可無,甚至比不上她的一只小寵,如今,似乎,他比她的小寵還重要些吧?!

米修羅點頭,眉眼溫順,低聲道:“屬下知道了,屬下再也不敢了。”

若有一日真的離開你身邊,我會不擇手段地找到回到你身邊的路,哪怕殺盡所有人。

只要你不抛棄我。

在你身邊,才是我存在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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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高層是米昂辦公室,站于窗前便能俯瞰一切,米昂将那一切盡收眼底,最終卻還是一句話未說。

妹妹玩世不恭不假,卻對有些東西有着偏執的占有欲,若真的逆她所想,只怕後果自己也無法預料。

只不過是一個影衛。

一個影衛而已。

米昂揉了揉眉心,翻開今天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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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市

“你就是沐熏揚?”桌前男子生的一副耀眼容貌,利落平頭,卻襯得五官越發奪目,此刻問話,眸子好似都在閃耀。

倒無愧于他名中的一個耀字。

端木耀,如今香港商界新貴,各大時尚財經雜志新寵,赫赫有名端木家的繼承人,由不得他不知。

只不過,這不是他今日出現在這咖啡廳包廂的原因。

皆因為他電話中提到的那個叫做米彩虹的女人。

“我是。”禮貌颔首,無論對待任何人,米彩虹都是溫和有禮的謙謙君子。

倒是和端木耀完全相反。

看不慣這男人的溫和笑臉,端木耀哼了一聲,心道這男子一副軟綿綿的樣子,醜女怎麽會和這樣的男人扯上關系?!

“端木先生,請問你找我有什麽事麽?”

“當然有事,”端木耀直視沐熏揚,眉頭緊鎖,緩緩道:“你和米彩虹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麽關系?”

沐熏揚一怔,陡然想起那日米彩虹冷酷的話語,沐熏揚,你在我心中,什麽都不是,他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待苦味蔓延齒間,才道:“在她心中,我什麽都不是。”

有些意外卻另他愉悅的回答,端木耀眉頭緩平,又問道:“那你最近幾個月有沒有看到過她?”

沐熏揚搖搖頭,誠實道:“不曾,已經快半年沒有看過她了,她公寓退了房,常去的飯店我也找過,那老板娘講她搬家了,卻沒有告訴我搬到了哪裏。”

或許,她是想結束在這裏的一切吧。

“搬家?”端木耀的眉頭又皺了起來,“搬家怎麽沒告訴我?”

沐熏揚看了他一眼。

也沒告訴我啊。

仿佛看出沐熏揚那一眼的意味,端木耀驕傲地微昂下巴:“我和你不一樣,在她心中我很重要的,她還特意去香港找我,哼,你這個小三,我就要跟她結婚了,你沒有機會了。”

這話怎麽聽都不像雜志上表述喜怒無常暴躁不羁的端木耀會講出的話,沐熏揚有些無奈地端起咖

啡低頭喝了一口。

如果你真的那麽重要,為什麽你現在卻要問我她在哪裏?!

作者有話要說:想讓小沐和端木小子領盒飯打醬油了。。。。。。我真是後媽。。。。。。。。。。

145閑暇

米彩虹回來之前,米昂之生活,可用簡單來形容。

機器人般嚴謹,苦行僧般嚴謹。

一天二十四個小時,有十六個小時都在工作,他留給自己的唯一的娛樂時間只有一個小時,那一個小時也不過是在書房靜靜地坐着,靜默地想着。

家主不好做,妹妹走了,總要有人做的。

他從前跟在妹妹後面收拾爛攤子收拾了很多年,卻樂此不疲,妹妹一走,仿佛也帶走了他生活大半樂趣。

如今妹妹回來,卻總覺得,生活圍繞着她在轉。

妹妹這次回來,好似變了許多。

特別是從普羅旺斯回來之後。

她會早早起床,做出四人份的早餐,會敲開自己的房門,叫自己起床,會在自己連續工作好幾個小時之間,打開書房的門,讓自己嘗嘗她新做的點心。

他知道,她只是想讓他休息休息。

她一下收斂了所有防備猜疑,忽而變得如尋常女子一樣溫和。

米昂心底嘆了口氣,咬了一口手中她心中的糕點,擡眼望着落地窗前俯瞰風景的消瘦身影,說道:“最近你是不是太愛薰衣草了?無論是茶還是糕點,都是薰衣草味道的。”

米彩虹偏頭回望,面色有些古怪。

好像......是的诶。

不自覺就拿了上次從小王子那順來的薰衣草花粉,花茶糕點什麽的,做的好像都是這個味道的。

忍不住便笑了,道:“薰衣草鎮定安神極好,家主不喜歡麽?”

米昂瞧着妹妹的笑靥,也勾起嘴角:“你做什麽都是極好吃的。”

“最近總是在家裏,會不會覺得太悶了?”将吃完的糕點盤子放在桌子上面,米昂輕聲問道。

“不會啊,”米彩虹俯視窗下景致,從此處看山谷遍地綠色仿佛還處在春季,如一塊綠毯,實在美麗,她的語氣有些漫不經心:“天天看寶寶做功課什麽的,其實也挺有意思的。”

“嗯,”說到米寶寶,米昂颔首道:“單論頭腦而言,米寶寶幸好像你,你還說當初那麽高強度的學習會不會讓他不适應,現在還不是游刃有餘?”

“那也是家主教導的好,和我有什麽關系?而且寶寶他怕極了你,可不敢反抗。”米彩虹笑着回道,心中也頗有些身為人母的小小驕傲。

這樣的談話,更像是一對夫妻在談論如何教導孩子。

“若是指望月璃澈那個家夥,才算是浪費米寶寶那顆聰明的頭腦。”

米彩虹笑了笑接口道:“月璃澈能夠活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跡,他根本就沒有當父親的自覺,我倒是覺得家主若是當父親,絕對是個好父親。”

米昂沉默了起來。

米彩虹奇怪地看了眼米昂,暗想自己莫非說錯話了?她聳聳肩,揮揮手就離開書房。

米昂卻在她走後輕輕搖了搖頭,聲音低沉地仿佛在對自己說:“傻妹妹,我只會做你孩子的父親。”

------

月璃澈正在房間裏畫畫。

畫的還是米彩虹。

米彩虹那次之後,就一直睡在他這裏,他才發現米彩虹初醒時的模樣十分美麗,忍不住就想把那一幕畫出來。

卻始終畫不出那股神韻。

卻又畫着畫着,露出甜蜜笑意,米彩虹打開房門進來他都不知道,米彩虹抽了抽嘴角,這個天然呆的家夥,一幅畫都能讓他這麽甜蜜?

真是不理解這個單細胞家夥的生活。

“傻琉璃,你笑什麽呢?”米彩虹用腳尖踢了踢月璃澈的大腿,他這才從思緒中醒過來。

見到米彩虹,月璃澈露齒一笑更加無邪:“在想你。”

米彩虹早就習慣他這樣直白的話,面無表情地看了看他的畫,皺了皺眉頭:“你這一個多月畫的幾十幅畫,大半都是我,同一個表情你都能畫好幾副,你不膩?”

“怎麽會膩?”月璃澈奇怪極了,“畫你怎麽會膩?”

懶得和這家夥争,米彩虹拽了拽月璃澈束起的馬尾,道:“小琉璃,你把頭發剪掉吧。”

月璃澈更奇怪了:“你不是喜歡我長發麽?”

“我現在不喜歡了。”米彩虹理所應當地說道。

“哦,”月璃澈乖巧地點點頭,也沒覺得什麽不對:“那我一會就去剪掉。”

米彩虹笑了起來,忍不住捏了捏眼前男子滑膩的臉頰,“真乖。”

月璃望着米彩虹的笑容,心中湧起無限滿足。

這樣的時光,才是他最幸福的時光。

我的彩虹,請繼續讓我幸福下去,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我怎麽覺着越寫米彩虹越有從良的架勢?o(╯□╰)o 鎖了的那章,不過是用手而已,改了四五次,都過不了,實在無法,要的,留郵箱吧......嘆氣......

146家宅

若随意拉個米家人問米家最為安靜之處是何地,他們必會說,是家主米昂的書房,家主米昂的性格,完美繼承了上任家主米幻的冷,加之手裏擁有的滔天權勢,米家無人不懼,因而,書房那一整層,仆人都戰戰兢兢,即便幹活,也屏息凝神,不敢發出任何一絲噪音。

但米彩虹卻不那麽認為。

她入書房從不敲門,且發出任何噪音,哥哥都不會計較,靜是靜,卻擔不上一個安字。

她總認為,米家最為安靜之處,是刑堂。

無數血腥刷洗過的刑堂,于幽深處安然矗立,是米家十分特別的存在。

刑堂似乎總是很冷,即便陽光普照,空氣裏卻也有難以散去的冷意和陰暗。

米彩虹慢悠悠地在刑堂暗處穿行,她從前年少總愛在刑堂暗處窺探,自上次将米修羅從刑堂拎出來,便不曾來過。

正走着,卻聽樹側打掃的仆人悄聲議論。

“聽說那個影堂押過來的硬骨頭今天又被打的暈了過去。”

“哦?就是之前在影堂新一輪評選是甲字號的影衛?”

“聽說是拒絕認主被影堂押過來的。”

米彩虹正欲擡足離開,卻又聽那仆人小聲道,“聽說那影衛有雙綠色眸子,才十六歲。”

“哦?”

“唔,即便身為影衛身手再好,也禁不住刑堂幾下,他如今來來回回都暈了兩次還不松口,若再不松口,估計得按忤逆之罪直接給處置了。”

米彩虹蹙眉離開,這才想起那日被拒絕的那纖細少年,可不就是一雙翠綠的眸子?

米無憂推門而入,卻見平日處理公務的桌前有女子站立,只餘背影。

偌大米家,米無憂也算是一號人物,從十幾歲入刑堂做一個小執事到如今刑堂執法,無數人想送女人入他的房間上他的床,卻都被一一冷拒,更是傳出他是性冷的傳言。

膽敢這樣堂而皇之地出現在他面前的女子,除了米彩虹,還會有誰?

米無憂眸色暗了暗,躬身行禮,“無憂見過大小姐。”

米彩虹擺擺手,随意地坐在米無憂的位置上,托着下巴,把玩着手中湯匙。

“好久不見吶,米無憂,你就不能擠個笑臉?”米彩虹咬着口中糕點,說着能讓空氣更加冷的笑話。

米無憂面無表情道“無憂自小不會笑,也因此被選入刑堂,大小姐是知曉的。”

米彩虹擡眼看了看米無憂那張冷面,放下手中湯匙,問道,“那個綠色眸子的小影衛是怎麽回事?”

米無憂眸色越發幽暗,眼睛微微眯起,道:“無憂以為大小姐知道的。”

“我怎麽會知道?”米彩虹蹙眉。

上次之後她就未見過那個小影衛,今天來刑堂才偶然得知,米無憂這是什麽意思?

“......”米無憂抿唇不語。

“真沒勁。”米彩虹也懶得再問,擡腳便走了出去。

只餘米無憂仍舊靜默站在那裏。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坐到方才米彩虹坐的位置,卻是輕輕地拿起方才她用過的湯匙,慢慢地吃着她方才沒吃完的糕點。

——

那少年癱坐在關押室的暗處,上肢無力地垂在身體兩側,下肢則微微彎曲,仿佛已支撐不了身體的重量,連頭顱都低低地垂着,額前的金發黯淡着,将本來就很小的臉遮蓋地只露出尖尖的下巴。

米彩虹摸出從米無憂那偷來的鑰匙,悄悄打開關押室的房門,走到那少年身邊。

好像是真的暈了過去,她踢了踢少年的腿,卻是動也未動。

嘆了口氣,米彩虹左右望了望,反正無事,便等等吧。

過了許久,那少年的頭才微微動了動,搖晃了幾下。

“喂,你醒了嗎?”

耳邊是一把清冷的女聲。

少年身體一震,困難地擡起頭望去,驚愕地說不出話來。

對面女子慵懶地靠坐在牆壁上,微微側着頭望過來,看不清表情。

少年眸子迅速地亮了起來,卻也瞬間滅了下去。

“屬下......見過大小姐。”

從那少年口中發出的聲音虛弱嘶啞,加之少年如今臉色蒼白金發黯淡,哪裏還有前幾個月見面時的神采飛揚?

“不知大小姐......為何而來?”

米彩虹望着少年蒼白糾結的小臉,挑起眉頭,“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少年緊緊抿着唇,不說話。

仿佛不那樣做,話就會自己跑出來。

還真是個孩子。

米彩虹笑了笑,起身,走到少年身邊蹲下,伸出手去拍了拍少年的臉頰,“好了,我該走了。”

她起身欲走,少年卻伸出手緊緊握住米彩虹腳腕。

米彩虹低頭,少年亦倔強回望,翠綠色的眼眸閃爍着。

“你這是做什麽”米彩虹問道。

那少年卻不答,仍舊緊緊握着米彩虹腳踝,米彩虹試着動了動,卻發覺這明明看起來已經疲憊無力的少年力氣極大。

若照米彩虹之前脾氣,早就将這礙事少年一腳踢開,只是現如今她經歷太多,心境較之從前實在是平和許多了。

“你說,你想做什麽?”米彩虹問道。

“說了......大小姐就會答應嗎?”少年嘶啞的聲音有着弱弱的祈求。

米彩虹壓住心中不耐,再出口的聲音已是比之前冷了好幾分:“我說過的話不想重複第二遍。”

那少年慢慢低下頭,正待米彩虹心中不耐累計最高點時,卻聽見那少年竟然......抽泣?

米彩虹驚愕低頭望去,卻見到那少年淚珠順着蒼白小臉湧了下來,打濕了少年的衣擺。

“诶?”米彩虹心中哪裏還有怒火,她看着少年從開始的抽泣到後來的嚎啕大哭,只剩無奈。

這個幾個月前還神氣活現的少年,此刻,仿佛用盡身體裏僅剩的力氣在發洩自己心中所有的委屈絕望。

此時米彩虹才覺得,眼前這個戴着影堂甲字光環的少年,還只是個孩子而已。

她嘆了口氣,在少年面前蹲了下來,看着少年稚氣的臉龐。

仔細看來,這少年确實容貌不俗,此刻剛剛哭過,眸子跟水洗了似的,清澈翠綠,眼睫毛上還挂着淚珠兒,五官足以用美豔來形容,只是,尚還稚嫩。

傲嬌時像只波斯貓,委屈時像只小狗,這少年還真是個萌貨。

“真的不能......當影衛麽?”少年小聲問道。

米彩虹幹脆地搖頭,看着少年又低下去的腦袋,從口袋裏摸出一顆水果硬糖,剝開糖紙,塞入少年口中,又覺不夠,拍小狗似的,拍了拍少年的腦袋,站起身來,大步走開。

“你若真想在我身邊,倒是有許多方法,但無論何種方法,可都得出得了刑堂再說,你若真死在這裏,我可不會記着你。”

她說着,又回過頭看着少年小臉,面色已平淡如常:“我身邊從來只留聰明的人。”

硬糖甜味蔓延齒間,少年怔怔望着女子大步離去的背影,嘴角笑意怎麽也隐藏不了,只得将臉埋在膝蓋。

作者有話要說:word裏出來的完全沒有分行,很奇怪,于是分行分了半天,還有哪位同學要那個鎖着的章節?感覺這文沒法繼續了,彩虹太娘了,簡直母性泛濫,完全和我當初設定的女王形象不符啊喂!

147家宅(2)

滿室奢華,流光溢彩,說的便是此時廳中場景。

這上官家的宴會大廳極盡奢華,晶瑩剔透的水晶吊燈挨排懸于屋頂,被折射的燈光耀眼奪目,燈光下衣着不俗的男男女女觥籌交錯,衣香鬓影,好一派上流社會的宴會氣象。

今日是上官家族嫡女上官媚正式成為第一順位繼承的大事,能被邀請而來的,自然乃當今世上最有權勢及財富的那些。

若仔細觀察,當會發現,往來中,年輕男子不少數。

上官家族十大家中穩居前五,其家族勢力遍及全球,雖不如三大家根深蒂固,但其他家眼中,也十分眼熱。

且,上官家這位嫡女上官媚,更生的一副千嬌百媚的好面孔,如今接管家主之位,更是一夜之間風頭無兩,甚至壓過大不列颠島那朵玫瑰,自然有趨之若鹜。

更何況,家族為其舉辦宴會之目的,本就有另一層意思裏面。

十大家族內部聯姻早已屢見不鮮,大家心知肚明,若真抱的這位新鮮出爐的上官家主而歸,自然皆大歡喜,十大家內部争鬥太多太過慘烈,如此也不失一種上位的好方法。

便是再不耐,也不能顯露分毫。

正此時,上官家族現任家上官松于大廳中央端起酒杯,朗聲道:“今日宴會目的,相信大家也都知曉,上官家小女上官媚,觀其能力,足可接任家主一位,只是年齡還小,尚未到勝任之時,因而如今只宣布她為第一順位繼承,望衆位看之薄面,事業上多多教訓她,也好讓她知道天外有天,外有!”

這話中雖帶着多多教訓幾個字,但任誰也聽得出上官家這位家主心中對上官媚的寵愛和看重。

衆自然交口稱好,看着那位家主哈哈一笑,遙遙指着大廳正門,道:“媚兒,還不出來。”

滿室水晶燈陡然變暗,只剩下一盞移動的日光燈照着大廳正門,衆屏息望去,卻見一女子身着正紅禮服俏然而入。

那女子膚色如雪,燈光下更是仿佛散發着柔光,烏黑秀發整齊地盤耳後,只耳邊插着一朵嬌豔欲滴的綻放玫瑰,只是玫瑰下那張面孔實精致極了,衆只覺比花嬌形容這女子再合适不過了。

她提着裙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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