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24)

衆自動散開的道路上,走到上官家主身邊,挽住他的胳膊。

“父親。”她低頭輕聲叫了聲。

上官松掃視一眼驚豔的衆,面上得色掩也掩蓋不住,輕輕拍了拍最心愛的女兒的手背,另一只手端起酒杯,爽朗笑道:“諸位,宴會開始,今日誰要能與小女共舞一曲,可是有驚喜送給他!”

位年輕男子皆是一副志必得表情。

挽住父親手臂的上官媚卻是輕輕勾了勾嘴角,眼裏狡黠一閃而過。

十大家族,除了那矗立于暗處的三大家,其他家族中當代最為出色女性,首推大不列颠那朵玫瑰,不知是大不列颠那位鐵娘子有意還是無意,近幾年ROSE代表家族頻頻操作好幾項跨國事業,能力手腕皆是有目共睹,讓交口稱贊,加之相貌嬌豔不俗,氣質更似其母,隐隐有鐵娘子風範,最讓津津樂道的卻是她早就昭告自己那些追求者她這一世只愛一——月璃澈。

只是今日衆見了這養深閨幾十年的上官家嬌女上官媚才知,十大家族,果真不缺此類天才美女。

她端着酒杯,面帶微笑游走前來示好的男子中間,笑容弧度不大不小,既不會讓覺得過于熱情,也不會讓覺得受到冷淡,只讓衆覺得這上官家的嬌女不僅生的美,教養學識也是一流。

很快便到了跳第一支舞的時間。

年輕男子面色皆是躍躍欲試,有自恃家族顯耀容貌英俊的男子更是直接相邀,但今日宴會主角上官媚卻禮貌搖頭,而是踱着步子,微笑着于衆多優秀男子之間游走。

她掃視着這些男子,遇到順眼的多看一眼,直讓那以為自己有機會,這時卻走過他們身邊,目光直接掠過,她并不着急,衆卻也并沒有不耐,都覺得這确實是一個值得細細思索的重要問題。

便此時,她停住腳步,對着大廳角落處一名帶着禮帽,低着頭的清瘦男子伸出手,展顏而笑:“可以……請跳支舞嗎?”

那清瘦男子實奇怪,沒有任何注意到他何時隐藏這裏,作為男子,他骨架實瘦弱單薄,不算嬌小,但更似女子,他身着全黑西裝禮服,此刻聽到上官媚的話,擡起頭來,衆才發覺他面上還帶着一塊遮住眼鼻和大片臉頰的面具,只露出面具下那緊緊抿着的薄唇,薄唇之上還有兩抹小胡子。

他似乎有些不情願,這讓那些沒有被上官媚看上的男心生憤怒,衆灼灼注視下,他這才彎腰,将上官媚雪白小手放唇邊輕吻,牽着她步入舞池。

這一對實是讓不得不矚目的存。

那些個年輕俊彥們早就對上官媚志必得,怎料到半路卻殺出這麽一個神秘的,輕而易舉地與上官媚共舞?

這些男子們此刻都端着酒杯,或靜靜看着,或小聲議論這男子到底是誰,連上官松也面露思索之色。

悠揚音樂整個富麗堂皇的歐式大廳飄蕩着,氣氛其實非常奇怪,卻卻絲毫沒有影響到這兩,舞池中這對男女翩翩起舞,默契十足,仿佛并非第一次共舞,只讓覺得和諧合拍,衆即便對那神秘男子再挑三揀四,也不得不承認他的舞步實際上十分标準,更有知名舞者風範。

奇怪的氣氛下,大提琴一個悠揚的收尾,上官媚以一個美麗的旋轉将這支舞結束那神秘懷中,衆松了口氣,本以為結束,卻見到更令驚訝的一幕。

上官媚捧住那臉龐,對着那竟是……吻了下去。

一時間嘩然大起。

上官媚這才露出古靈精怪的本性,掃視一圈,對着父親挑了挑眉頭,拉住那喧鬧中很快消失。

這還不明白?

這難道還不明白?

這天之驕女早就心有所屬,今日來的這些男子,不過都是些陪襯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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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的露臺上,上官媚樂不可支笑倒那神秘的懷中,那神秘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發,取下面具,拿下禮帽,撕開小胡子,卻是一張平凡的,女的臉。

米彩虹。

“沒瞧見老爺子當時的表情……哈哈哈…….笑死了……”上官媚擦着眼角笑出來的眼淚,笑靥如花,趴米彩虹肩膀上。

米彩虹由着她胡鬧,反正又不是一次兩次了,她們年幼幹過的惡作劇比這還多比這還嚴重,這次還算輕的。

“才不想這麽早結婚呢!”待笑好了,上官媚才神氣地哼了一聲,端起陽臺上的冰水喝了一口。

米彩虹不語,淡淡道:“老爺子想讓結婚,無非是想讓的心早點定下來,好專心上官家事業,也知道,家主不好當。”

“不過是些白癡而已,”上官媚翻了一個可愛的白眼,抱住米彩虹的手臂蹭啊蹭的,伸手戳了戳她的胸部,好奇道,“這裹胸真是神氣,真的好平哦!”

“外套也做了手腳,”米彩虹斜眼看了她一眼,上官媚讪笑地放下手指,“白癡有時候也能誤事,老爺子估計是想趁自己還的時候幫鋪好路。”

上官媚不置可否。

“大小姐,家主請過去一趟。”包廂外一道低沉恭順的嗓音響起。

“知道了!”上官媚聳聳肩,拍了拍米彩虹的肩膀,道:“去去就回,虹虹先玩會兒啊!等下可有驚喜送給!”

她哼着小曲就去了。

米彩虹笑着搖了搖頭,仰頭望着窗外如水夜色。

半晌,卻有另一把磁性嗓音身後響起。

“Red,瞞得好苦啊~”

這風騷的尾音,輕佻的語調,米彩虹頭也未回已知身後之是誰。

能将意大利語說的這麽銷魂,除了那個浪蕩子,還有誰?

Amos慢慢走近米彩虹,輕輕打掉她的帽子,如墨的黑發便肆無忌憚地流淌下來,他眯着眼,捧起一抹秀發的尾端,放鼻尖輕輕嗅:“之前就覺得奇怪,月璃澈那個男子從來對女不假辭色,早些時候就傳聞他有米家庇佑,卻沒往米家猜,今天見和上官媚如此親昵,才想起十年前十大家敢怒不敢言的兩個小魔頭不正是上官媚和米家那位公主?”

仿佛覺得不夠,他将鼻尖湊近米彩虹秀雅頸項,悠悠開口繼續道:“說的是也不是,米彩虹?”

米彩虹動也未動,只嘴角微微翹起,她微微側過頭,斜眼看着Amos此刻那張沒有輕佻笑意再正經不過的俊臉,Amos指尖輕輕地撫摸女子臉頰,從眉到眼,從眼到鼻,再到唇,他似乎有些控制不住地低下頭去,想要占領此刻這雙依舊冷靜地緊緊抿着的雙唇。

卻兩氣息交纏空氣溫度似乎也升高的當口兒,一把惱怒聲音又響了起來。

“們做什麽!”

米彩虹驚訝極了,月光下神氣十足,眸子閃閃發光,一臉怒火她眼中卻只覺可愛的男子,不是端木耀又是誰?

這也太巧了吧。

“Amos個混蛋,要對的醜女做什麽!”他一把将米彩虹拉了過來,自己跨前一步,怒視着面無表情的Amos。

他似乎自動忽略了米彩虹剛剛并未反抗。

米彩虹扶額,終于忍不住輕輕笑了,她拉住端木耀,“耀,們走吧。”

端木耀狠狠瞪了Amos一眼,“這個花心大蘿蔔,姐姐端木琳對念念不忘,竟然還想勾引的醜女!”

“走了。”米彩虹拉了拉端木耀袖口,端木耀這才攬住米彩虹向外走去。

Amos面無表情,金色眸子深沉莫測,只望着一臉輕松笑意的米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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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會來?”米彩虹直接拉着端木耀來到上官家的客房,坐定後才問道。

“本少爺怎麽就不能來了?這個宴會以上官家名義可是把十大家适婚男都邀請來了,本少爺來了又有什麽稀奇,”端木耀理所當然地說道,突然把頭一昂,下巴驕傲地擡起來,“醜女該慶幸本少爺來遲了!”

“為什麽?”

“哼,也不想想,本少爺這麽英俊非凡,要是被上官家那小妮子看上怎麽辦?”

米彩虹看着端木耀臉上神氣活現的表情,只覺好多日不見,這小子驕傲不減實可愛,不禁勾住他的脖子就是一個熱吻。

端木耀沒料到米彩虹這麽熱情,有些無措,半天才反應過來緊緊摟住面前女纖腰,又覺不夠,幹脆将她抱自己腿上跨坐,雙手也開始女身上游走。

女的肌膚一如既往的清涼,柔潤的細膩的觸感,手掌覆上去,便離不開了,不止如此,胸前馥郁隐藏襯衫中,端木耀心急地扯開襯衫,卻對着那一層層的裹胸懊惱起來,女的胸部雖不大,卻十分挺拔,此刻被裹胸裹着,露出深深的乳□壑,讓端木耀血脈迸張食指大動,便伸手想要扯去,卻怎麽也扯不開,他抓了抓頭發,米彩虹只低低地笑,端木耀快要噴火的時候解開裹胸一側的暗扣,吧嗒,那兩團柔軟豐盈就如此活潑地跳了出來,端木耀望着女胸前馥郁,忍不住将臉埋了進去,舔舐吸吮,雪白乳肉露出他的指縫,米彩虹抱着他的腦袋,只覺得這小子舔的十分癢,不禁微微扭動着笑,這一扭動磨蹭,便碰到了端木耀那早已昂揚的小小端木耀上,端木耀猛地一僵,擡起頭來,眼睛像是要噴出火來了,米彩虹卻挑逗似的勾起他的下巴,“來,給大爺笑一個~”

端木耀惡狠狠地咬了米彩虹胸前櫻桃一口,喘了口粗氣,“這個壞女......”

壞女......害總是想......

卻對不理不睬,總是來找......

他想着,便再也忍不住,雙手将女托住,直接抱上床,壓了上去。

一聲嬌吟,婉轉動聽,端木耀心中那把火越燒越旺,但身下女卻已經咬住了下唇,墨色發絲披散着,白皙面龐嫣紅着,綻放出此刻只屬于他的妩媚。

“說......”端木耀動作越發大力,聲音低沉着米彩虹耳邊響起。

“說......什麽?”女不解地睜開眼睛,因為端木耀的動作而緊緊抓住身下床單。

“說......愛......”他将臉埋女頸子,喘着粗氣,聲音急促着,期待着。

米彩虹卻久久沒有做聲,只将放于男腰間的雙腿,盤的更緊了。

她迎合他。

端木耀心中不忿,卻不否認有了她迎合的□确實美妙。

狂風驟雨,這對男女仿佛浪中的魚兒,沉沉浮浮,帶動着浪花四濺,周圍再也看不到其他,只餘此刻歡愉。

如此,便是□一夜。

次日醒來,身邊早已沒了那個女。

端木耀恨恨地拿起床邊紙條,“會去找的”

他撫額,孩子似的将臉蒙被子裏,不讓自己此刻的表情暴露空氣中。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會屏蔽多少字。。撫額。。。作者是上帝,某媚該下十八層地獄。 PS:基本上留郵箱的都發了很純潔的那一章,請大家查閱,如果沒有的,請留下郵箱,謝謝。

148日本之行(1)

雲朵層層疊疊地平鋪開來,從飛機窗口望去,十分壯觀。

米彩虹望着窗外,怔怔出神。

若非林之望一個電話,她也不會在這架飛往東京的飛機上。

不過才前幾日的事情,她在家過着帶孩子的悠閑日子,卻接到林之望的電話。

電話裏林之望的聲音掩飾不住的疲憊低落,他說:“公主,來陪陪之望,好不好?”

米彩虹是了解這個男人的。

他在她面前或風情萬種,或妖嬈妩媚,但鮮少會露出十分脆弱的一面。

她也未細問,想來,前段時間他說要去日本追查自己身世的事情,有了眉目。

才下飛機走出機場,便見到有穿着一身黑衣的保镖似的人對她鞠躬,用生疏的漢語問道請問是米小姐麽,如果是,請跟我們走,小少爺在等着你。

小少爺?

然後她便被帶到林之望的車裏。

有好一陣子沒看到這個男人了。

他剪短了頭發,卻顯得五官越發出衆,安靜地坐在這裏,目光炯炯地盯着她,還帶着一些感動。

“怎麽把自己搞成這樣?”她皺着眉瞧着他眼底濃濃的烏青和因為憔悴額顯得十分沒有神采的臉,有些不悅。

他卻一把将她擁入懷中:“我以為你不會來......”

米彩虹摸了摸他的短發,答非所問:“不過你剪短頭發倒是不錯。”

林之望笑了笑,憔悴的面上竟然有股讓人憐惜的味道;“公主喜歡就好。”

從林之望口中得知,他循着夢裏的記憶,來日本找尋身世之謎,接連打聽調查了很久,總算找到自己夢中出現過很多次的古宅——山本家族。

山本家在二十年前曾走丢過一個孩童,正是當年極受山本家主寵愛的嫡孫山本潤,當年也曾轟動一時。

“你就是山本潤?”米彩虹直接問道。

林之望點點頭,“DNA也做過,我确實是山本家的血脈。”

山本家乃日本第一黑道家族,掌控着日本地下龐大的黑道天下,米彩虹也有耳聞。

“那如今山本家誰掌權?”

“山本雅,我名義上的哥哥。”

米彩虹點點頭,也不多問,跟着林之望下車,走進面前這座古樸但氣勢卻十分雄渾的日式大宅。

這座古宅占地面積極大,從正門而入,郁郁蔥蔥的大樹掩映着彎彎曲曲的小道,古宅裏極靜,不聞人聲,只隐約聽到樹梢上鳥兒的叫聲。

走在這座彎曲的小道上,周圍是郁郁蔥蔥不知多少年月的大樹,偶有人造的小溪在小道旁靜靜地流淌,倒是讓人心裏很快靜了下來。

不愧是日本黑道第一家,如此道路,無論是誰來,心頭多大火氣,大概,都會慢慢沉澱下來吧。

走了約莫十幾分鐘才到山本家的住宅區。

“本來想讓你先跟山本六,咳,也就是我爺爺,打個招呼,想想,公主應該不想見到陌生人,”林之望領着米彩虹來到他的住處,是一座獨立于主宅之外的不小的院落,他看着米彩虹微笑,“所以,公主就先在我這座宅子裏住下,好不好?”

米彩虹點點頭:“我想洗個澡。”

林之望笑了笑,雙手将準備好的浴衣遞給米彩虹;“我就知道公主會這麽說。”

米彩虹喜潔淨,他比誰都知道。

米彩虹獎勵式地親了親他的臉頰,林之望不發瘋的時候,還是個挺貼心的寵物。

洗完澡出來,林之望就接過毛巾,跪坐在米彩虹身後,細細地将她的頭發擦幹。

她的頭發黑而濃密,好長時間未剪短,長度已經到腰了,她的後頸肌膚白皙細膩,洗完澡之後,身上帶着一股自然的清香。

林之望有些癡迷地将頭搭在米彩虹的肩上。

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多想念她。

他甚至自己都不知道他對這個女人的依賴和眷戀有多深。

“之望很想你。”

他的聲音如電話中聽到的那樣,帶着濃濃的疲憊。

米彩虹不知道林之望在日本到底經歷了什麽事情,她将他的頭放在自己膝上,輕輕道:“累了就睡一會吧。”

林之望仰臉望着米彩虹的下颌,望着女人此刻看起來格外柔和的五官,慢慢地閉上眼睛。

他已失眠好久,幾乎神經衰弱。

幸好她來了。

米彩虹只是靜靜地望着庭院的景致,默然無語。

作者有話要說:哦哦,更新了,撒花~

149日本之行(2)

林之望這一覺睡的酣暢淋漓。

醒來只覺神清氣爽,渾身的毛孔仿佛都張開了,說不出的舒服,轉頭望去,米彩虹随意地靠在窗戶前,墨色頭發随意地披散在肩頭,只留下一個消瘦的背影來。

“公主……”他輕聲喚了句,嗓音不知覺還帶着鼻音,竟有些撒嬌的意味。

米彩虹眯着眼回頭,面無表情:“林之望,別告訴我你這是在撒嬌。”

林之望挑眉一笑,縱然沒有如墨長發,但這一笑卻依然透着股說不出的魅惑之意:“撒嬌又怎麽樣?”

他靠着米彩虹坐下,端起榻上的茶喝了一口,續道:“公主是我最親近的人,跟公主撒嬌怎麽了?誰會講我什麽?我只怕撒的嬌不夠,讓公主不夠喜歡我。”

“啧啧,”米彩虹斜眼看他:“你這人倒也奇怪,做什麽事都是理直氣壯的。”

“這不是公主以前教我的?”林之望将米彩虹的身體摟進懷裏,仰頭望着門外景色,一派懷念:“公主說的每句話我都記得。”

是米彩虹将他從奴隸場救出,他開始是感激她,後來越來越愛她,一直到如今,這份愛都沒有停止,他願意為了她去死。

但是,他到底,是怎麽進了奴隸場的?

他之前到底是誰?

八歲之前的記憶,他竟毫無印象。

他從前總是為自己身份自卑,即便如今貴為卡莫總裁,在她面前,卻依舊自慚形穢。

知道他過去,用他的過去來嘲弄奚落他的人,早就被他一個一個弄死,但也有他弄不死的如江流,不敢弄死的如米昂,但這樣怎麽行呢,他必須有個稍微光彩的出身,至少,不是個奴隸,這樣,站在她身邊,也不會有人再說他是個娼妓了吧?

如今回到這裏,不過是抱着這樣的念想,只是他未曾跟她講過,她一無所知。

只是來到這裏,有了身份,他卻發現還有一個問題困擾着自己。

身為日本黑道第一家族山本家最受寵的小少爺,當年,到底是如何被販賣到黑暗奴隸場的?

黑暗奴隸場的規矩,只有一條——死契。

這個奴隸場相傳是三大家族中的某一家所開,并不是随便一個人都會被奴隸場看上。

為了保證奴隸場不觸及某些底線,奴隸場的每個物品,都會有其來源渠道。

包括人。

并非随便一個人拉到奴隸場去要求賣掉奴隸場都會接受。

或許是奴隸場幕後主人的惡趣味吧。

人這個特殊的物品,能夠賣到奴隸場,都需要賣家付出一定的代價。

這代價或大或小,全憑奴隸場幕後主人的喜好。

很可惜,米彩虹明确表示她雖在奴隸場享有超然地位,但奴隸場卻并非米家所開。

被誰販賣這個問題從林之望來日本就一直困擾着他。

他幾乎夜夜失眠,動用了自己所有的資源去查探,卻依舊沒有頭緒。

當然,這個煩惱,不需要讓公主操心。

米彩虹能夠來到這裏陪他,他已經非常滿足。

低頭看着在她懷中阖着眼的米彩虹,林之望目光柔和,嘴角也勾起笑意,只覺得現在這一切都好。

等他查到那個黑手,讓他生不如死之後,再回到公主身邊,一輩子都不離開。

=====

米彩虹悠悠閑閑地在山本家作為小少爺的貴客過了幾日,東京城也游玩了七七八八,這一日,才終于見到傳說中的山本家前任家主山本六。

作為上屆家主的山本六當年從山本家一衆子弟厮殺而出,靠的便是心狠手辣,但也正因為此結仇太多,兩個兒子都早早死去,只留下兩個孫子,兩孫子中,他最為喜愛的卻是小孫子山本潤,那時他總将小孫子帶在身邊當做山本家以後的家主培養,卻被仇家盯上,小孫子不久也失蹤不明,那時他便放下黑道一切事物交予大孫子山本雅,閑暇時練練茶道劍術,卻不免胡思亂想,是否年輕時造孽太多才會子孫福薄?小孫子出身便被他帶在身邊,傾注他太多心血,如今失而複得,自然更加看重。

起初聽聞小孫子從外面接來個女人,山本六還不甚在意,但自從這個女人來了,小孫子竟然和這女人同吃同住很多天,甚至都不來看他這個親爺爺,他倒是生出幾分好奇來,到底是什麽樣的紅顏禍水,若是不重要,他大可抹殺掉,給自家親孫挑選更好更聽話的女人。

是故才有今日的會面。

面前女人,姿色實在是太過普通,低斂着眉眼,目光投注在杯子上,仿佛能看上一天,想及山本潤絕豔容姿,眼前這個女人,真是配不上。

山本六心底搖了搖頭,輕輕咳了一聲。

面前女人才擡起頭來,目光平靜地望向他。

面龐矍铄,目光銳利,身子消瘦,這便是米彩虹對眼前這位黑道大枭的觀感。

“你和潤是怎麽認識的?”山本六摩挲着薄胎瓷杯的杯身,聲音低低的,帶着一絲滄桑。

“買東西的時候認識的。”米彩虹平靜地回答。

“我便直說了,潤是我最寶貴的禮物,山本家本該都是他的,只是現在我給不了他山本家,卻能給他除了這個家外最好的東西,米小姐,開個價。”縱橫黑道多年的山本六開門見山,蒼老的臉上沒有表情,看着米彩虹的目光仿佛就是在說我見過太多你這樣的女人,你騙不了我。

女人卻輕輕笑了起來,端起精巧的瓷杯輕輕抿了一口茶水。

一旁身着和服的日本少女有着一張美麗年輕的臉龐,安靜地跪坐在山本潤身邊,幫他布茶,神态有着日本女人獨有的柔順。

變态的老男人。

“你給的,就是他想要的嗎?”

“他會想要的,”山本潤端起身旁侍女布的茶喝了一口,滿意地點了點頭,絲毫不在意米彩虹的反問,回道:“我是他的親爺爺。”

他還為我死過幾次呢,米彩虹不置可否,很想嘲笑這個變态的老男人幾句,最終還是挑了挑眉頭不再說話。

她如今的性子真是溫柔了許多許多啊。

她心裏悄悄地誇了自己幾句。

林之望來的時候便是看到這一老一少端然對坐着,沒有絲毫煙火氣地,靜靜地品茶。

“爺爺。”他對着山本六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看着面色平靜的米彩虹,他還真怕米彩虹被激怒之後甩手就走。

她可經常幹這種事情。

不過這次她只是對他點了點頭,表情很是平靜。

他松了口氣。

将孫子的一切盡收眼底,山本六心底暗暗地又讨厭了眼前這個女人幾分。

潤自進來全副身心都在這個女人身上,也就看了他這個親爺爺一眼。

不知死活的女人。

他捏了捏拳頭,對着山本潤輕聲說道:“潤,我想和你談談。”

也只有面對自己這個十分寶貝的小孫子,老人才會露出這麽慈祥的神色。

“如果爺爺是想讓我和她分手,”林之望鞠躬,面色平靜道:“恕我無法答應。”

“傻孩子,”山本六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有些欣慰地看着小孫子,“男人的一生可以做很多事情,女人只不過是陪襯而已。”

林之望搖了搖頭,想着米彩虹青竹樣的背影,輕聲道:“于我來說,這個女人,是我的全部。”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很快就會完結,無法再拖了,請查閱郵箱,那章某媚重複發了很多次,如果收到,不要留郵箱了,某媚鞠躬退場。

150日本之行(3)

女子閉目靜靜站在道場中央,赤腳如蓮,一只手自然垂放在身體一側,另一只手則握着一柄木刀,刀尖抵着地板。

道場很安靜。

這是山本家的道場,只為劍道而設,裝飾古樸,透着一股肅穆的莊嚴。

她靜靜站在那裏,已站了很久,一動不動,整個身體沉靜如鐘,仿佛也與這肅穆融為一體。

不過一會,她猛然睜開眼睛,眸中沉靜已然被淩厲取代,她雙手握着木刀刀柄,開始揮舞起木刀來。

日本劍道很多流派,她使出的招式卻并非取自一家,她的腳動的很快,腳步挪移着,仔細去看幾乎每個腳步都不會重複,仿佛幻影,又仿佛蓮花綻放,她的招式很怪,但卻十分狠辣,橫劈下刺上砍皆招招致命,不同于其他人練劍時總會發出喝聲,她抿着唇,很安靜地揮舞着,只聽得到木刀在空氣中劃過發出的微微的顫響。

疾如風,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

男子的身影悄然從門外閃現,腦中卻浮現這麽幾句話。

女子揮舞漸緩,直至停下,握着木刀揮舞了很久的身體竟是一動不動,只氣息微喘。

“真是有意思。”男子移步出現在道場之中,拍了拍手掌表示自己的欣賞。

驀然回頭,女子腳掌快移竟是拿着木刀直接欺身而來,木刀刀頭直指男子喉結,那凜冽神色仿佛男子稍動她便會将他置于死地。

男子微愣,微眯着眼看着眼前女子,女子眼神淩厲,氣勢驚人,喉前未開刃的木刀竟然有種殺氣騰騰的意味,他眸中欣賞竟是越盛。

“你就是潤帶回來的女人?”男子開口。

這女人自然是米彩虹。

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眼這個男人,收起木刀,沒有做聲。

這個男人,她今天第一次見到,但從之前林之望的描述,她知道他就是山本雅,林之望的哥哥。

與林之望美豔容姿不同,眼前的山本雅身著藏青色的和服,身材健碩,面龐冷俊,眸子卻十分陰鹜。

這個男人不簡單。

米彩虹不願與他過多糾纏,轉身便走了。

她覺得山本雅不簡單的同時,山本雅也在不動聲色地打量着她。

女人身形消瘦,身姿如竹,面龐雖是普通,但方才舞刀時所發出的淩厲氣勢他竟然從未從別的女

劍者身上看過,她本身仿佛就是一柄出了鞘的利劍。

但此刻離去的背影卻又十分的平靜安和,根本看不出剛才的殺氣騰騰。

寶劍入鞘便是這個感覺。

山本雅目光随着女人的背影,久久沉思。

===

“你那哥哥什麽來頭?”米彩虹洗過澡之後,向林之望問道。

“哥哥?你說山本雅?”林之望正仔細地給米彩虹擦頭發,目光專注,猛然聽到米彩虹發問,想了想,漫不經心道:“是山本六大兒子的孩子,我八歲那年走失之後就開始慢慢接手山本家的事業,用了五年的時間消化吸收,山本六那時年事已高,也就慢慢騰出手裏的權力,山本雅才全盤接手山本家。”

“今天在道場遇到他了,他不簡單,”米彩虹輕描淡寫,回憶起見面場景,突然問道:“那時沒在意,但現在想來,似乎,他右手小指斷了一截?”

“據說是當年不小心被仇家砍掉的,”林之望低頭嗅了嗅米彩虹的發香,“他是不簡單,心狠手辣不輸山本六,雖然才三十多歲,但手裏的權力已經膨脹到極點,算是站在日本黑道巅峰的男人了。”

林之望本來漫不經心,但說完之後感覺不對,湊近米彩虹頸子輕輕咬了一口,不悅道:“公主莫非看上他了?”

米彩虹輕輕笑了起來。

“他有什麽好!”林之望從後面摟住米彩虹,此刻吃醋的表現完全像個年輕孩子,“容貌不及我,手指還少了一截,公主看上他什麽了?”

米彩虹轉過頭親了親林之望的鼻子,眼神帶着笑意道:“你也知道他容貌不及你手指還少了一截,你說我看上他什麽了?”

“我哪裏知道公主在想些什麽!”林之望不滿道。

“那個男人給我的感覺非常不好,”米彩虹惬意地靠在林之望懷裏,“被他看上一眼,就好像被毒蛇盯上一樣。”

林之望這才滿意,只是摟住米彩虹的臂膀越緊。

她出浴時緊裹着浴巾,此刻在他懷中,兩人姿勢十分緊密,她臀,瓣正抵着他的火熱。

感受着那火熱越發昂揚炙熱的姿态,米彩虹低低地笑了起來;“禽獸啊。”

林之望低頭細細親吻着米彩虹的頸子,手掌已經移到米彩虹胸前散發着芬芳的馥郁上去,不輕不重地揉捏起來。

胸前嫩肉本就格外柔軟細膩,米彩虹的胸又十分挺拔,那觸感美妙到林之望不忍放手。

米彩虹仰着頭感受着林之望的愛,撫,微微動了動腰肢,讓臀,瓣壓在那火熱之處。

林之望喘了口粗氣,桃花眼中情-欲-色彩極濃,細密的吻已經從頸子移到米彩虹白皙的後背,“公主你這是在折磨之望麽?”

“折磨你又怎麽了?”米彩虹舔了舔唇,唇角勾起,“可惜沒帶鞭子過來,我記得你從前最喜歡我那鞭子了。”

“公主對我做什麽我都喜歡。”林之望雙手摩挲着米彩虹玉樣的肌膚,手已經将米彩虹的浴巾拉開,眸子火紅着望着眼前這具他怎麽愛也愛不夠的身軀。

米彩虹挑了挑眉頭,雙手撐在前面,微微翹着臀,回眸一笑,邪氣盎然,卻又十足的魅惑。

林之望猛吸一口氣,雙手握着米彩虹柔韌腰肢,欺身而上,兩人之間再無一絲縫隙,同時發出滿足的喟嘆。

窗外月色明朗,星星滿天,薄紗似的光輝籠罩着日本這處別致精巧的院落,院落之中小溪潺潺流着春,水,浸透了溪下青青的草地,露珠兒顫抖着從草地的葉子上滑落下來,悄然無聲。

……

當年奴隸場的奴隸,早就被米彩虹調,教成了,在她面前才會露出本性的寵物。

他是她的。

林之望是米彩虹的。

這仿佛是林之望生來便存在的信念,支撐他一路走來。

作者有話要說:現在這更新速度,不知算不算穩定,摳鼻遁走。。。

151日本之行(4)

山本六的反擊很快就來了。

他為自己最心愛的孫子山本潤準備了一場幾乎囊括了日本所有未婚名媛名單的晚會。

當林之望将這個消息告訴米彩虹時,她正低頭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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