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君素,你得談談戀愛了。”
白君素愣了一下,若有所思:“我也這麽覺得。”
江承煜當即又變臉:“聽你這話有目标了?誰啊?我才幾天不在家,就把你拐跑了。我說,白君素你挺大個姑娘,怎麽這麽不矜持呢?我平時是怎麽教育你的。”
白君素瞠目結舌,揪他帥氣的面皮:“你這是臉,還是書啊?”翻起來也太快了吧。
江承煜将人一把攬過來,死死的按在胸膛上:“我告訴你,看上什麽人了得先跟哥哥說,否則就你這種大條的,讓男人吃得連渣都不帶剩。”
每每都是如此,心平氣和的聊不上兩句就得擡扛,白蓁被氣得頭疼。什麽話都是他說,左一個樣,右一個樣的,反倒怎麽樣都成了別人的不是。
白君素不跟他閑扯了,說正事:“符明麗要結婚了,想請你參加充充門面。你那破電話一直打不通,她催得急,我也是沒辦法才這樣。”
“符明麗要結婚?閃的吧?”這年頭就結婚快,前一天見過,還都光棍對光棍來着,隔天再見可能連孩子都有了。“就這麽大點兒事,你至于這麽整哥哥?怎麽有你這種沒良心的丫頭。”利落的跳下車,揪她一把:“走,吃飯去。”
白君素先前撐得半死,這會兒哪有心思再吃。“我之前吃過了,你自己吃吧。符明麗結婚你到底去不去啊?我好給她回個信。”
江承煜想了一下:“同學一場,去吧。嫁得什麽人啊?掉到金龜婿了?”
“他們老板,是挺有錢的一個財主,聽說對明麗還行。”只是那個女兒不争氣。白君素掏出電話交差:“江大公子說了,你結婚他過去。”
“真的?太好了,君素,果然還是你有辦法。”隔着電話聽到符明麗一陣歡暢,今非昔比,戲子們都火成什麽樣了,仿似沒有比這更炫的職業了。由其江承煜這種身價的,擲重金能請到,也是蓬荜生輝。符明麗喜過之後,冷靜下來,小心意意問:“君素,你是不是替我出氣了?他們沒傷到你吧?”先前通電話,聽李雙德說李瓊在外頭跟人争執受了氣,正在家裏鬧脾氣呢。她第一時間想到白君素,倒不擔心別的,就怕白君素吃虧。
白君素含糊應:“啊,剛才吃飯的時候找了他們晦氣,不過沒什麽事,你別擔心。”說出來有點兒丢臉,今天這事辦得實在太不利索了。而且明顯欠缺思考,要不是遇上容岩,說不準誰吃大虧。
符明麗最知道白君素的仗義,替朋友出頭後患都留給自己。說起來她自己倒很少惹事,十有八九都因為別人。但壞名聲唯屬白君素的傳得最切,符明麗時常很心疼她,很想站出來說一句公道話,白君素她其實不這樣。
“君素,謝謝你……”
符明麗一句話沒說完,聽到對方變了聲音,是江承煜的,嗓音沉沉:“先挂了,我跟她有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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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君素瞪大眼,看着手機就這麽不異而飛。然後江承煜揉碎手裏即将點燃的那一支煙,關死電話冷目相對,仿似天又下踏,江公子脾氣再度火爆。
“說吧,又跟誰打架了?吃虧沒有?”
白君素撫上額頭,怎麽忘記了,江承煜知頭醒尾的人,不過略一留意別人三言兩語便能猜到事态三分,即便她不明說,他也知道她又是闖禍了。
她打架他倒沒什麽意見,人生苦短,時而找找別人的晦氣也沒什麽不妥。只是,他不在,她單槍匹馬他就很害怕。如今的女人們啊,哪個是善茬?
白君素耷拉下腦袋:“跟李瓊,不過我沒吃虧啊,我一個人就把她打了。這一次的茬我找得很利索,也很漂亮。”
江承煜眯起眸子看她良久,就不出心裏什麽滋味,一把将人拉近,什麽話都不想說了。嘆口氣:“沒吃虧就好。否則我非抽你。”
你是廢物
符明麗要再去試一次禮服,其中一件回去想想感覺不太滿意,便想再試穿一下,沒感覺就索性換了。半晌午給白君素打電話,将人從床上挖起來。
白君素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翻看雜志,不多時,符明麗着一身大紅旗袍出來。在她面前旋轉兩圈:“是不是感覺太豔俗了?”
“不會啊,結婚麽,不就得穿得喜慶點兒。”白君素放下雜志站起身仔細打量:“真挺好看,等我結婚的時候,也要穿這一種。”
符明麗過來攬住她的肩膀:“怎麽?也想結婚了?那好呀,白君素結婚,肯定是這個世界上最亮眼的新娘子。”
白君素曲起胳膊撞她:“別瞎扯,趕緊決定,完事去吃飯。”
符明麗又開始艱難地決擇,鏡子前轉了一圈又一圈,總覺得欠缺點兒什麽,滿意不進心坎裏。但又挑不出哪裏有毛病,所以就這麽一直猶豫不定。
白君素受不了她,直接替她拿主意:“看來你是喜歡這個款式但不喜歡這個顏色,禮服再換一件其他款就好了。讓他們按着這個款式做件別的顏色的,平時穿。”
符明麗咬着唇,半晌,點點頭:“好主意啊,就這麽定了。再等等,我去換衣服,中午我請。”
白君素轉身去拿包,一個動作尤未作完,驀然怔住。街對面一輛熟悉的車子停下,白傾城和白照民一前一後下來。看來是會客,飯店大廳已經有人迎出來同白照民握手。男子翩然而立,玉樹臨風,恰巧也是白君素認識的,就是不久前才見過的容岩。
符明麗出意不意:“發什麽呆,走,吃東西去。”
白君素收回目光,自若的笑:“去對面。”
符明麗感覺自己被宰了,哇哇亂叫:“白君素,你故意的吧?我說請,你還真不跟我客氣。”
“你現在不是闊太太,我再客氣不顯矯情。”
這家飯店以前白君素常來,服務生大都認識她。知道她喜歡陽光充足的房間,不用白君素刻意說,一見人進來主動挑了相對明亮的帶人進去。
符明麗可是看出名花有主了,才上樓電話就打來了。輕輕推了白君素一把:“你先進去點菜,我接個電話。”
進去時,白君素已經點好了,靠在窗子上懶洋洋的,小口小口的喝茶。
符明麗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坐過去:“你說我看到誰了?”
白君素不驚不詫,把玩手裏的杯子還是問:“看到誰了?”
“白傾城那個狐貍精,她怎麽沒死在國外啊,真是老天不開眼。”符明麗啐出惡毒的話,一臉一眼的煩躁:“剛打電話的時候看到她從最前面的包間出來,好像去洗手間了。這個女人才去英國幾年啊,怎麽就回來了。”其實符明麗跟白傾城沒有什麽過節,因為白君素的這層關系便由心的厭惡她。那對蛇蠍心腸的母女對白君素做過什麽,她太清楚不過。
白君素放下杯子:“我也去趟洗手間。”
符明麗伸手拉她:“哎,哎,非得現在去麽,就你這脾氣三言兩語不打起來。”
白君素瞪眼:“那你也得讓我去洗手間啊。”
“我陪你去。”符明麗連表情都殺伐起來。
白君素扶着肩膀将人按回去:“你省省吧,別一副大開殺戒的模樣。我很快就回。”
白傾城補完妝出來,在走廊上和白君素撞個正着。早上才見過面的,按理說沒什麽新鮮。白傾城表情誇張:“呦,姐姐,你怎麽也在這裏?”
“我來這裏吃飯,不行麽?”白君素回問她。
白傾城向長長的走廊裏看一眼,傾身湊上來,壓低聲音:“真巧,我和爸爸也來這裏吃飯。不過我們不像你這麽閑,又是跟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鬼混吧?我們來這裏,是為了談工作上的事。”
白君素冷冷笑:“若是幾年前,我也不會交些不三不四的朋友,說白了,有些人的品性我還真就看不上。可是,自打你們這對母女來到白家以後,許是看到了這世上最污濁不堪的東西,便覺得除了你和你媽,其實他人真是好得沒話說,哪有什麽不三不四。若說不三不四,一個是你,一個是你媽。”
白傾城眼角那點兒得意像被冷氣流凝結,死死地盯緊她,不可遏制地憎惡顫抖起來。但很快,又恢複優雅如初的笑意:“姐姐,單逞口舌之快是最沒有意思的事。你說我不長進,在我看來,你才是堕落。是啊,許多年前,再不濟你還是白家的大小姐。可是現在呢,在我看來,你就像個廢物。自從你那個倒黴的媽死了之後,你真是連個廢物都不如了。腦子有毛病,還不學無術……”
“啊……”白傾城叫嚣得正來勁,有什麽從頭到腳澆下來。她伸手去抹,一股酸溜溜的味道,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