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節

承沐又打電話過來催促,江承煜想也不想直接按掉。

去喝杯咖啡的空,沒想到會被粉絲認出來。本來在半封閉的格間裏,一路進來也很低調,才将坐穩當,對面空出的沙發上坐了個人。

江承煜皺了皺眉,擡眸。他記憶力還不錯,這個丫頭是見過的,就在符明麗的婚禮現場,要跟白君素“打牌”的那一個。

李瓊有點激動,沒想到真與明星面對面。今天她穿了一件大紅的雪紡衫,因為顏色豔麗,襯得整張臉都過份明豔。追着他跑可有些辛苦,早上符明麗從外面一臉掃興的回來,李明德問她見到江承煜了嗎?就聽她說,撲了空,江公子先她一步回來找白君素了。于是她一早等在白家門口,再跟着白君素出門,男子出現得實在太過迅速,不待她看清楚已經勾着人進到飯店裏面了。後來又在景原等了許久,總算皇天不負苦心人,終于被她等來了。

江承煜心情不似以往,閑閑的一句玩笑都懶得說,跟他平日人前幽默風雅的形象相差很大。眯起眸子淡冷的看人:“你有事?”

李瓊心裏怦怦直跳:“江公子,你還記得我嗎?”然後她想描述一下兩人見過的場景。

被江承煜不鹹不淡的一句話頂回去:“想找我鬥地主麽?”

李瓊愣了一下,沒想到他還記得,轉眼笑開顏。

“啊,我就是李明德的女兒,沒想到你還記得我。我知道這樣出現有些冒昧,不過,我是你的粉絲,一直很喜歡你的作品,你所有的演唱會我都去過。”

江承煜擺着一張酷臉,面無表情得讓人很沒情緒。偏偏李瓊見到心儀的人熱情似火,一點不受他的影響,仍舊滔滔不絕,将他過人之處通通說了一遍,連江承煜都不知道,自己在旁人眼裏竟有這麽多的好。

頭疼,無心再坐下去。端起咖啡抿壓一口:“李瓊是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李瓊見人起身,心裏一急,下意識伸手拉上他的胳膊。

江承煜從來都是風度翩然的公子形象,待人風趣和絢在圈子裏是出了名的。就算被粉絲圍堵,心中再煩也不會寫在臉上。奈何李瓊時氣不佳,偏巧要趕到這一天上,必然要被江公子內在的戾氣所傷。

他抽回手,蹙起眉:“怎麽?你喜歡我?”

李瓊沒想到他會這樣問,先是怔了一下,接着點點頭:“是喜歡你,很喜歡。”不僅是對一個偶像的崇拜,實實在在的将他當白馬王子一樣看待。以往還覺得他很遙遠,但自打在婚禮現場見過,心裏一撮帶有希望的火苗被點燃了。

江承煜閑閑的扯動嘴角,冷冷的似笑非笑:“我可不想叫符明麗媽,小姑娘,現實點兒喜歡別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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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們,對不起更晚了,本來放假要狂玩的,結果頭疼得厲害,門都出不了,電腦也打不下去,對不起~攢攢,五一以後再看嘻嘻

人心莫測

沒想到容岩會跟白君素說起這事,飯吃到一半擡起頭,俊眉微蹙:“素素,江承煜來找過我。”

白君素低着頭,嘴裏的東西忽然嚼不出味道。慢了半拍擡眸看他:“是麽。”神色淡然,不驚不詫:“這事江承煜能做得出來,他怕我上當受谝。”

容岩興味盎然,托起下巴:“江公子對你很好,聽說他從小到大一直很袒護你。怎麽不聽他的話?他說什麽?說我對你是假的,玩弄感情對不對?你怎麽想,說給我聽聽。”

他這麽認真,白君素只得放下筷子。本來他說要去容家見雙親,所以今天照往日穿得正式許多。後來容岩在路上接了一通電話就說不去了,可眼見也到了吃飯的時間,就直接拐到這裏用餐。白君素暗暗松了口氣,但不得不說,這一身衣服連帶妝容好看得沒話說。

由其眉眼正色的時候,氣質更是高絕。一個擡眸含笑的眼神,不禁讓容岩怔了一下。

“其實江承煜有顧慮也很正常啊,畢竟以前你不喜歡我,現在忽然又肯娶我,擱誰都得想一想,我跟他從小一起長大,他不放心沒什麽不能理解的吧。”

這一點容岩也能想到,如果江承煜不去找他,反倒要被他看低,只說明白君素在江公子的心裏不過爾爾。這樣則不然,才可見一個人的真情實意。

挑了挑眉:“先不說江承煜,就說說你。素素,你跟我說句心裏話,你是怎麽想?就不怕我騙你麽?”

白君素桌上的手自然握起,一嘟嘴,無畏凜然的俏模樣。微揚起腦袋說:“我怎麽可能沒顧慮呢,你容岩是誰?有人說你吃人不吐骨頭。這個我信,雖然我記不得以前對你是什麽感覺,但肯定也認定你是個壞蛋。”她笑笑,話裏話外的輕松:“像我這種正直的人,無論失不失憶,價值觀應該不會怎麽變。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結婚本來就很冒險,男人的話連标點符號都值得深究,別說什麽海誓山盟了。在我看來,嫁給誰都是冒險,所以,也就不擔心了。再說,難得有一個男人肯站出來要娶我,能順水推舟的把自己嫁出去,也真是件省心的事。”她端起手邊的杯子,以茶代酒:“容總,謝謝你肯娶我,解決我滞銷的命運。”

容岩一本正經,一把奪過她手裏的杯子不跟她貧。

“怎麽這麽沒有完全感?”

白君素一雙眸子清澈明亮,時至今日,像什麽都不痛不癢。語氣輕乏:“什麽叫做安全感?我就是在支離破碎的家庭裏生活着,你覺得我該相信什麽?天長地久麽?”問完覺得好笑,眨眼便笑了。這樣的話可是沒少聽,她小的時候,白父白母還很恩愛,白父對白母說起甜言蜜語半會不吝啬,後來怎樣?還不是傷亡慘重。轉頭再看金玉玉,聽說她也有老公,而且活的好好的,只是沒什麽本事,被有錢有勢的白照民霸占了妻兒,就那樣拿着白照民給的錢無聲無息的跑路了,反倒更想過街老鼠。這些人間醜态她看多了,當她還能對婚姻有什麽良好的感懷麽?

容岩伸手過來,将她一雙微涼的水握在掌中。就那麽淡淡的看着她:“素素,你這樣很讓人心疼。恨你身邊的人嗎?”

“恨?”白君素反問,搖搖頭,抽出手還是笑:“不恨,有什麽好恨的。我覺得人各有命,結果不好就是命不好。而且你也看到了,我沒什麽本事,由其一失憶,更像個廢物,怎麽有力氣恨別人呢,讨厭倒是真的。我估計得這麽過一輩子了,有句話叫什麽來着?”她想了一下,了然:“對了,叫明哲保身。”想出一個詞彙不禁欣然,看着真有那麽些單純無憂。

空岩目不轉睛看着她,像一直看進她的心裏:“你不喜歡白傾城?不過瞧着她,對你的事也算上心。”

白君素目色平靜的回視他:“是麽?”嘆口氣:“這樣才叫不正常,人心果然是隔着肚皮的,讓人實在看不明白。”

容岩淡淡的眯起眸子:“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就是覺得白傾城太過熱情了。”她身體前傾,一雙手臂膛到桌面上,靠近他興致勃勃像是說一件有趣的事,俨然他是她的閨密。“你知道我為什麽這麽說嗎?來,我給你學一下。”然後她當即陰冷了臉,說話的語調也是陰陽怪氣:“呦,白君素,你還真上本事了,能勾搭上容岩,真不容易,我得出去看看,豬是不是都會上樹了。不過,容太太可不是好當的,你這種花瓶想駕馭容岩這種男人,是不是太癡心枉想了?人還是清醒點好,別做白日夢,否則有朝一日被踐踏了,沒臉活下去。”她說這話的時候連表情帶語氣都拿捏得生動到位,略微一想,便覺着,白傾城陰森讪笑起來,就該是這個模樣。被她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說出來,一剎間幾乎讓人真假難辯。就像白傾城真的那麽說過,或者即便現在不說,将來也會說。讓聽着的人自然而然的要去想一想,想她說出的話是否有口無心。而白君素語罷飄飄的笑着,靠到椅背上喝口茶,沒咽下去時就說:“她這樣說我心裏才安心,可惜她沒諷刺我啊,這麽友善,真是要我的老命了。我感覺她很希望我嫁給你啊,看來你這個老板很得下屬的喜歡。”

容岩若有所思看她,白君素是個唱戲的好苗子。什麽話到她嘴裏都很難聽出正經,但又像大有深意,可不像單是說說這麽簡單。容岩盯着她的表情看,平淡又深刻,混合起來靈動有趣。一偏首,輕輕笑起來。眉舒目展的,半晌:“看來你是真的不喜歡白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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