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她以往常常對你這麽冷嘲熱諷麽?”

白君素說話向來直白:“不會常常冷嘲熱諷,那樣多便宜我。”她說話大喘氣:“一般她會使些手段不讓我好過,就跟大閃腰那樣,出其不意,防不勝防,就像手欠的人戳破色彩斑斓的肥皂泡,白傾城很擅長幹這個。所以我在想,她現在這麽支持我嫁給你,會不會等到我結婚的那一天把你搶過去?”她語氣輕飄,一字一句,妙語連珠又像字字含毒,而臉上卻含着笑:“我這麽想,是因為她一定不會讓我好過。讓我最難堪屈辱的法子,莫過于婚禮現場當着衆人面把你搶走了。”

容岩瞳色深邃,怔了下,定定看她:“哪來這麽多稀奇古怪的想法?我是說搶走就能被人搶走的麽?”

白君素微微笑:“呵,小說上都是這麽寫的。其實我覺得,婚禮現場落跑并不是最好的法子,一時之痛算什麽痛,人又不是紙糊的,一朝就能灰飛煙滅?假如她真把你帶走了,也沒什麽可惜,一個不如白照民的男人,真是早走早省心。讓人痛苦的法子是天長日久,那樣才叫解恨。你說呢?”

容岩曲指彈上來,似笑非笑:“說什麽說?以後少看那種亂七八糟的小說,腦子裏都裝了什麽。”

被鬼附身

白君素一張口,作勢咬他。

容岩終于笑開,覺得她這個樣子無害又可愛,揉揉她的發頂:“吃飽了走吧,我下午得回公司。你要不要一起?”

白君素才沒興趣,想也不想:“我不去,我去找符明麗喝咖啡。”

出了飯店,容岩又想起前先的事,将人拉到近身處:“今天我媽突然有點兒不舒服,醫生去檢查了一下,所以就把見面的時間改了。”

他擔心她會有其他想法,豈不知白君素全完沒有想法。

自打符明麗不上班,在家做全職太太,每天都悶得發慌。時不時打電話對着白君素念叨,說她這個人是天生的勞苦命。以往忙得跟個孫子也不覺得怎樣,現在一清閑下來反倒滿身的皮都癢癢。白君素笑她:“你就是找抽。”這個句勢兩人聽着都熟,符明麗想起問她:“江公子不是回來找過你,兩人談得怎麽樣?”

坐到咖啡館裏了,符明麗還揪着這個話題不放。其實很早以前她春心大動那會兒觊觎過江承煜的美色,但她這個人理智得幾近無趣,知道兩人不可能,壓根沒表示過半分,現在嫁了人,更加沒有非分之想。

自打容岩重新在白君素的生活裏複蘇,白君素就不記得江承煜好聲好氣的跟她講過話。哪一次不是兩句話就談崩,現在連電話都很少通。

嘆口氣不說話,半晌,問她:“出去逛逛?”

符明麗撐着腦袋沒動彈,眯着眼睛想事情,一會兒神精兮兮的湊上來:“哎,君素,我怎麽覺得李瓊好像喜歡江承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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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君素幾乎要忘了這個李瓊是誰,斟酌須臾,睜大眼:“不會吧?怎麽搭上的?”所以才說人和人處久了,思維是會被傳染的,就連顧慮都跟江公子如出一轍:“他們兩個要是成了,那江承煜豈不得叫你小媽?”

符明麗差點沒嗆死,伸手打她。

“別胡說八道,江公子是那麽容易被人泡到手的麽。那麽多美女都進不了江承煜的眼,李瓊那種小太妹十成十沒戲。”

江承煜從小到大身側桃花朵朵開,喜歡他的人不在少數。再跳出一個女兵連也不覺得有什麽,但這個李瓊很別樣,莫非真是見那一眼就喜歡上了?白君素那天就覺得李瓊看着江承煜的時候眼含桃花麽。

“不過?你怎麽知道你那半大不小的閨女喜歡江承煜的?”白君素很好奇。

符明麗仍舊眯着眼,一臉認真:“我猜的。你想啊,以前李瓊多不待見我,可是,我跟李雙德結了婚,她也沒怎麽刁難過我。也沒找過你的麻煩吧?我看她是沒什麽時間,聽下人說好像去江公子拍戲的地方蹲點了。”到了這個地步,不是上心是什麽?

白君素驚得張大嘴巴:“真的麽?我看小姑娘長得不錯,或許真能把江承煜拿下呢。”

符明麗生生打了一個冷戰,不要,要是被江承煜叫媽,她會折壽的。

當晚逛完街回白家天都已經快黑了,正趕上白傾城下班回家,白襯衣,高腰裙,黑色絲襪襯着兩條腿又長又性感,十足的白領範。見到白君素從車上下來,主動迎過去。淡淡的瞧了眼她手上拿的大包小包:“姐姐的日子好清閑,去逛街了?”

這兩日白君素和白傾城貌合神離。點點頭回應她:“是啊,逛街去了,我的日子天天不都這樣。”

兩人一同往廳內走。

白傾城側首打量她的穿着:“穿成這樣,去見容總的家長了?”

白君素笑看她不答反問:“我看你對我和容總的關系很關心麽?怎麽?很想跟容岩成為一家人?”

白傾城笑意發幹:“你怎麽說也是我姐,妹妹關心一下不對麽?”說到這裏,她轉過身,那表情就像大尾巴狼終于露出真面目。只臉上的笑還有一點兒,再摻雜她慣常說話的語調,就像格外陰森:“不過,我還真得提醒你一句,我每天出入景原,最知道容總是個什麽樣的男人,跟你日常所見只怕不同。所以勸姐姐也別因為找了個好男人樂昏了頭。若是最後把握不住,被甩了,可是很難堪的。要真是那樣,姐姐你會怎麽樣?”

白君素借着遠處路燈影射過來的光盯緊她,第一次覺得白傾城真是幼稚得沒話說。該讓她心滿意足才是。故作悲情的說:“要真是那樣,我直接跑到大馬路上讓車撞死。”拍拍她的肩膀,笑吟吟:“放心,如果再有一次,一定不會像上次那樣讓你和你媽失望,我一定會死得幹淨又利落。”

即便光色很暗,還是能看出白傾城一張臉微微泛白。冷靜了一下,一字一句:“白君素,你胡說什麽?”

白君素連嘴角彎起的弧度都沒有變:“沒什麽,只是覺得我總不能一直那麽壞心眼,讓你和你媽的計劃一次次泡湯,畢竟做壞事也是需要花費心思的。其實你不知道,上次沒死成,我一直感覺很對不起你們母女呢。”她的皮膚本來就白,略施粉妝,就算拿到顯微鏡前也像看不出半點瑕疵。按理說可是美得不可方物的,卻不知為何,看在白傾城的眼裏亦恐亦怖,竟然跟鬼一般。

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白君素這副德行就跟鬼上身一樣,就說她精神有問題麽,自打那一次沒死成,便時不時神神叨叨的,再難聽吓人的話到她嘴裏也跟唱小曲一樣。白傾城拿“你瘋了”的眼神看她,輕哼一聲大步往廳內走。

白君素反倒不跟進去,叫住她:“哎,別走那麽快啊,幫我把東西拿進去。你說得沒錯,容岩那種男人必須得看着點兒,這種極品供手讓人才真叫窩囊,名副其實的死了算。”

不等白傾城轉身,她一股腦将東西扔在地上轉身就走。

容岩接到白君素的電話時還在公司,扔下手頭的工作,問她:“吃飯了嗎?”

白君素那時已經把車開到景原樓下了,必然沒吃,本想叫他一起,話一張口就想着算了。改口說:“之前和符明麗吃過東西了。你還在工作?”

容岩工作的時候一本正經,不喜歡被人打擾。白君素雖然沒見過,可是外人都這麽說,就連白傾城也有意無意的說過,據說真動起雷霆怒火也是很吓人的。

“還有點兒事情沒做完,等回去給你打電話。”

白君素應了一下挂斷。

車子還停在樓下一動沒動。半趴在方向盤上往高層看,有幾層的燈還亮着,不知道他在哪一層,估計是有黑色窗簾的那一層,很像空岩會喜歡的格調。其實近些天白君素一直在想,許多年前她喜歡容岩什麽?據符明麗說她是被容岩的美色難迷惑了,最常挂在嘴邊的便是:“容岩很好看。”可是,江承煜也很好看啊,為什麽就不是他呢?白君素想,一定還另有其他。

要做的事

想得時間太久,不知不覺就睡着了。白君素本來就很嗜睡,當下溫度适宜,窗子開了一條縫隙,晚風徐徐的吹進來,感覺舒服,眼皮也越來越沉。

容岩下來時,隐隐看出是白君素的車。走近一看,果然是她。趴在方向盤上,睡得一派安然。長長的秀發披散開,摭住大半張臉,孩子氣的半張着嘴,露出潔白細碎的牙齒,像只會吃人的小獸。容岩借着月光和紛亂的燈光定定的瞧着,不自知地鈎動唇角。動作不敢太大,輕輕的敲了兩下窗子。

“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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