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起來了……素素……”
白君素睡夢中朦朦胧胧的聽到有人喚她,緩慢的睜開眼,容岩一張俊顏隔着玻璃窗再看去的時候就跟看電影一樣。白君素看他的目光有幾分狐疑,還未從睡夢中完全清醒過來。手指貼在玻璃上試圖描繪他的眉眼輪廓,觸來觸去,良久,嘴角輕輕的上揚出一個好看的弧度,自言自語:“呀,你可真是好看。原來我喜歡上你,就是因為你長的這個模樣。”慢慢的,一張含笑臉誇下來,聽到她低低的一聲嘆:“可是,你怎麽就不喜歡我呢?是我哪裏不夠好?”
容岩桃花眸子眯起,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衆人口中傳誦的白君素可不這樣。那是什麽樣呢?嚣張跋扈,欺負弱小,為得到自己喜歡的東西不擇手段……就是這麽一段衆中相傳的說辭讓這個如花似玉的女人被冷落擱淺起來。人們早忘記這是一個聰慧活潑,才高八鬥的女人,學歷見識不比任何一個女人低。只是不知,人失憶,便是連所懷的那些本事也能忘記的嗎?
他頗為耐心的彎下腰,讓整張臉對着她:“素素,該睡醒了。”
白君素下意識搖搖頭,向車窗外的四處看了看。徹底清醒過來,打開車門下來。問他:“你怎麽在這裏?”
容岩把人拉到懷裏,幫她捋順額前的散發。
“這句話該我問你,怎麽會在這裏?打電話的時候就已經到了?”
白君素平生做人是很直爽的,點點頭:“是啊,那時候就在,我還沒吃飯呢。餓死了。”手按在胃上,皺巴着臉看他。
容岩有些不高興,板起臉:“活該!那時候怎麽不說?”擡腕看時間,據那時已經快三個小時了。今天幸好是下來得早,以往挨到十二點的時候都有,她豈不是要一直這麽睡下去。
白君素仰起臉:“你都不心疼我?”
“怎麽心疼你?”容岩挑了挑漂亮的眉毛,不見半點兒笑臉,大手掐上她的腰,直想把她勒死了算。“還是小孩子麽?來了就不知道上去?叫我下來也行啊。”
白君素有苦說不出,一肚子冤屈。
“我不是怕打擾你工作,聽說你工作起來六親不認,又愛發脾氣,我來這裏本意是想讨好你的,總不能在這之前就把你惹毛了。”豈不得不償失。
容岩聽這說辭有點兒新鮮,重新将人攬在懷裏,面色微有緩和:“你要怎麽讨好我?為什麽要那樣做?”
半深不淺的夜,車水馬龍正沸騰不息的時刻,夜生活的人們才開始驚蟄,整個城市的光火都集于這一時。
就連這一處也很明亮,兩人站在半明半暗的光影中,神色和話語許是被景致感染的緣故,都變得半真半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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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君素反手抱住他,眼角飛起來,略帶幾分妖媚反倒入了骨。笑着說:“白傾城今晚提醒我,說你周身萦繞着各形各色的女人,哪一個都比我白君素有看頭。我想,定然跟江承煜差不多,身後跟着大把的女兵連,招一招手都跟後宮選秀一樣。我不讨好你怎麽行。我想你肯定沒吃飯,所以就來等你一起,想吃什麽?我可以做給你吃。”
容岩似笑非笑,下巴枕到她的肩膀上,氣息輕輕撩到她的脖頸上。
“你有這個覺悟倒是不錯,不過,我不想吃飯。”
“你不餓?”
容岩從善如流:“餓啊。”笑了一聲,張口咬她的脖子:“吃你就行了。只要你乖乖的,不用刻意讨好,我就很高興。”
白君素被他撩撥得又癢又麻,在他懷裏咯咯的笑成團。
回去的路上,容岩轉過頭正經的說這事:“以後來了,不管什麽時候上去就行。誰說我工作起來很吓人?白傾城麽?”
白君素靜靜的看着窗外,實在太餓了,啃着自己的手指頭。
“不單她一個,認得你的都會那麽說。”
“說什麽?說我發起脾氣會吃人麽?”将她的臉扳過來,不允她一路只專心窗外:“我除了吃你,對其他人倒沒什麽興致。別聽那些外人亂說話。”
白君素換成啃他的手指,緊緊的握在手裏,像啃豬蹄那樣。然後說:“容岩,我真的很餓。”
容岩每每此時都覺得又好笑又好氣,就像他真的刻薄她一樣。真被她啃咬得有些疼,皮膚在她鋒利的牙齒下磨來磨去,一種古怪的滋味一路傳達至心底,十分難耐。他有些別扭的抽回手,故作冷臉:“不嫌髒?”
白君素還是那種奄奄的表情:“可是怎麽辦?餓死了。”
當晚吃得很好,全城最好的飯店,又是老板親自帶着上去,自然被捧上雲端。
容岩手下有太多産業,這個男人很難說清是幹哪一行的,太多領域都有涉及。所以說這是一個無所不能的全才,好像樣樣精通,做什麽都能高人一等。這是一種本事,實在太匪夷所思,不知多久才能出這一個。至少白君素還沒見過比這個更奉為傳奇的。她覺得生命的大好時光都耗在這個男人身上了,不停的征戰。許多年前,年少青衫就喜歡他,時時惹他注意。時過境遷,卷土重來,只為讓他愛上她。
表面來看,似乎沒有什麽差別。可白君素知道,已然千差萬別。
白傾城才陰陽怪氣的提醒過她,白君素就已經輕車熟路的去景原做客了。他們開完會回來,一進到容岩的辦公室就見她坐在容岩的位置上打游戲。穿着閑适家常,平底鞋子,運動風的短衣短褲。就連頭發也是綁成松松的馬尾,這個女人年紀已經不小了,這樣瞧上去的時候還像個童心未泯滅的小姑娘,就像生活之路順風順水,沒有經歷過半點坎坷,倒像被精心呵護得很好。其實遠不是這樣,看來是失了憶的緣故。見人進來,跳下來。還抱着手機按個不停,漫不經心的:“不打擾你們,我出去玩。”
白傾城暗暗的翻白眼,可真是個纨绔女,現在的白傾城在她看來簡單一無事處。
容岩往辦公桌後走,一伸手拉住她半側胳膊,話語也是閑閑:“去沙發上呆着,一會兒去吃飯。”
白君素眼也不擡,“哦”了一聲旁若無人的坐到沙發上,就跟自家的客廳無異。
秘書眼含微笑,知道這是一個特別的女人。容岩的辦公室就像戰場,誰見過戰場氛圍和絢,還能風花雪月有說有笑的?這種要命的地方,從來都得拿出要命的心态小心意意的應對,平時她從不敢有半點兒含糊。可是,這個白家大小姐一來就全都不同了。還沒見過這麽有感染力的人,就像季風過境,全是溫暖之氣,再冷硬的氣流也能春風化雨,真是了得。容岩這種人處處都生得太過周全,便需要有這麽一個人讓他操心也好,費力也罷,總之能感覺到生活是真實存在的,而且沸揚且鬧騰。那種太過優秀幹練的,反倒動不了他的心。
料想之外
容岩已經開始公事,将手中先前拟好的合同遞給白傾城:“修改之後再拿過來給我看。”
白傾城目不斜視:“好的,容總。”
容岩點點頭,示意她可以出去了。又接過秘書遞過來的一沓文件放到桌子一邊,淡淡的說些其他:“把今天晚上的安排全部取消。”
張秘書和白傾城一前一後出去。走到門外,白傾城回頭看一眼,白君素那會兒一局游戲結束也正擡眸看她,笑意有些曼妙,又不知她在笑些什麽。白傾城由心生出一種反感情緒,又像是恐慌,猝不及防欲看向容岩,門板嚴絲合縫關緊。
白君素看容岩手頭還有事要做的樣子,便打算出去轉一轉。她來得時間不短了,眼睛疼,手也麻。
“你先忙着,我去趟洗手間。”
一路走過,時而碰到景原的工作人員笑吟吟的跟她打招呼。看來早已聽到風聲,這位有望成為他們的老板娘,自會笑臉相迎。其實白君素才來景原的時候大家可不這樣,雖然表面上不敢表現出什麽忤逆情緒,但眼底那些不屑白君素可看得真真切切。倒也沒什麽稀罕,她這個人不說臭名遠揚也實在差不了多少。沒接觸過她的人也只是聽說她如何不堪,謠傳滿天飛又有多少可信度呢?灰姑娘的戲碼看太多,便以為她是個氣焰嚣張只會欺負灰姑娘的大小姐。偏偏白君素不喜歡在人前示弱,這謠言一天天的傳,越發繪聲繪色。聽得久了,就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真的越來越邪惡了。
今早上來的時候沒乘容岩的專人電梯,上到二樓時一個小姑娘抱着大沓的文件夾,沒看清她是誰一步就跨上來了。樓層還是白君素幫忙按的,偏過首一道謝立馬僵了,白君素知道她肯定後悔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