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時候不長眼,好死不死的跟她站到一個空間裏了。跟身後繃緊了神精,大氣似都不敢喘的幾個人有相同感受。
小姑娘許是來公司不久,氣場照其他人還要薄弱一些。硬着頭皮跟她說話,又舌頭打結:“您好,謝謝。”
白君素笑看她,直來直往:“你很害怕我?”
小姑娘拼命搖頭,就因為否定得太過猛烈了,才讓人一眼拆穿謊言。
白君素抽出一份快要散落的幫她重新插好,淡淡的眯起眸子,似笑非笑:“沒什麽好害怕的,跟你們說個秘密,其實我不會吃人。你看……”她舉起纖細白皙的手指,根根都跟透明了一般,陽光下一定十分好看,像上等的瓷器。“我也沒有的梅超風那麽鋒利的指甲,打架的本事一般。”
一電梯的人被她這麽煞有介事的一說,一時沒反應這話有多無厘頭,均伸着腦袋過來看,自然不會有。竟還有人跟着認真的附合:“真沒有。”
白君素也不笑,又問:“要是你們在大街上,被人莫名其妙踹了一腳,那人轉首還要罵你神精病,你罵他麽?”
這一問有些燥動。
“罵他太便宜他了,要是我,我就揍他。”
“就是,那人不是神精病吧。”
白君素這才笑起來:“我也是,別人要不惹我,我也沒有沒事找事的嗜好。我又不是戰争販子。”
還是小姑娘道行最淺,聽罷“撲哧”就笑了。覺得她這樣說話很有意思。
白君素其實還要往上走的,到了十二層就變了主意,打算這一層就下去。回頭看了一眼:“所以你真沒有必要怕我。倒是你們容總發镖要吃人的時候,可以找我說情試試看。”
這一句話收賣人心很頂用,不到一個上午未來的總裁夫人其實很好說話的言論就傳開了。白君素裏裏外外見到人跟她打招呼就笑,見沒有傳言中的冷眉相對,往上湊的人也越來越多。
反正白君素就是來玩的,容岩去開會的時候,她就跑茶水間和人聊天。說笑話還很有一套,講日常生活中不打緊的糗事也能繪聲繪色,引得人一波一波的發笑。一坐兩個來小時就過去了,混得七八分熟,走到哪裏都有人跟她說話。
這個洗手間去得時間有點兒長,容岩坐在辦公室裏等不到人,親自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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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白君素跟專職翻譯的人說話,似哪裏遇到不懂的,她正用一口娴熟的日語幫着翻譯,語調圓潤,吐字精準,很是有模有樣。據容岩所知,白君素大學和研究生時所學的專業都不是語言類的,聽聞理科很好,猜想該是理工類的。
白君素一轉首,看到他。這邊已經說完了,快速朝他走過去。
“是不是餓了,我們去吃東西吧。”
容岩拉起她的手,行雲流水的拖到懷裏。“剛才說什麽了?混得風聲水起麽。”
白君素攬着他的胳膊往外走:“沒什麽,她遇到個問題,正好明白就跟她說一下。”
“上學的時候學的什麽專業?”
白君素聽到他問,煞有介事的轉身面對他。腳尖點起,本來以為要攬上他的脖頸,沒想到一擡手,狠狠彈在他的額上。就跟他平是曲指彈她那樣,不過兩者有很大的不同,容岩從來沒真敢用力,而她卻運足了力道。
容岩呼疼,緊緊攥住她的手,以防佳人再度作亂。
“謀殺親夫?”
白君素就那樣一本正經的看着他,冷冷的眯着眼,作威嚴狀:“容總,你說我學的什麽?”若不是那些人有意無意的說,一些往事她也不會想起并且計較。現在才覺得自己委屈,曾經用心良苦過。“我學的法律哎,容岩啊容總。聽白傾城說還想來你們景原當法律顧問呢,奈何不得你容總待見,腦袋削出尖都沒擠進來呢。”
容岩聽她這樣說樂了,除了白傾城是托了一些關系進來景原,其實以往這些事都由人事部處理,他當真不知道還有這麽一段插曲。
“就那麽喜歡我?不會刻意說來哄我開心的吧。現在呢?還來麽?”
白君素哼笑:“八臺大轎請我也不來了,當年年少無知,覺得你容總手下辦差多好的事。”
進了專門電梯,容岩上下齊手人也開始放肆,把人攬進懷裏又親又啃,還沒忘記問她:“現在呢?”
白君素躲閃不開,被他占盡便宜。氣沖沖的:“色狼,誰還敢來。”
容岩深沉磁性的一聲笑,懶洋洋:“放在家裏也一樣,反倒省心。”
容岩推了晚上的安排,不過是帶白君素回容家吃飯。
白君素一吃完午飯就先回白家了,第一次見容家二老,是件頗為正式的事,心裏覺得緊張,要提前回家準備。路上容岩貼心的打來電話,嗓音淡淡的,似隐隐含着笑:“嗯?緊張麽?”
白君素打着方向盤,吹口氣:“才不緊張呢。”
容岩隔着聽筒笑起來:“不緊張心髒跳這麽大聲?”白君素下意識撫上胸口,當即反應過來上了他的當,就聽容岩那端笑得更加歡暢:“傻丫頭。”
白君素那時懷疑容岩是否在她身上安裝了什麽先進的監聽設備,像對她的一舉一動都了如指掌,真是可怕的男人。
容岩不逗她:“沒什麽好緊張的,有我在。”
是啊,有容總在,怕什麽呢?就算容家二老百般看不上她,只要容岩一句想娶怕也沒人真敢站出來說一句反對。早聽說容岩家裏家外指手摭天,不服管束。年小的時候還很叛逆,跟人打架被找到家門口,容父容母幾乎也不說怨怼的話,通通派錢打發。再大一些就更了不得了,容家的家業都是他一手撐着,更加的說一不二。
但狀況還是出乎白君素的意料,原想着容家人該不喜歡她,像她這種名聲的,跟街面上的混混之流有一拼,一般不得家長的喜愛。沒想到這麽不喜歡,才一進門容母的臉色當即就變了。沒說即刻把人掃地出門也差不了多少,容父本來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看到容岩帶着白君素進來,放下報紙二話不說的上樓了。
喜歡過誰
容岩開始還算沉得住氣,見容父上樓,只對廳內的容母介紹:“媽,這是素素。”有公事化的威嚴和毋庸置疑。
容母臉色發白,像是生氣。隐隐含恨地看了白君素一眼,話都不屑的說,直接對容岩道:“你娶什麽樣的女人都行,就這個不行。白家大小姐什麽樣的人,我還是聽說過。”
連言辭都不加掩飾的厭惡,可見是真的不喜歡。
這樣的話任誰聽到都心灰意冷,而容母這樣的不加掩飾明擺着是讓白君素知難而退。
容岩一只手臂還搭在白君素的肩膀上,将人自若的攬在懷裏。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冷冷的倒真像一個王者。
“媽,我帶素素來,就是覺得該讓她見見你們。但我不是來征求你們同意的。”顧名思義,不論別人什麽态度,這個女人他都是要娶的。
容母不可思議的睜大眼,半晌說不出話來。
飯局變硝煙,實在難料。
白君素被夾在這對剎時水火不容的母子中間像個跳梁小醜。不過她很鎮定,維持着進門時的一點笑,站出來:“阿姨,您好,我想跟您聊一聊。”
容母被自己的兒子頂撞本就一腔怒火,有一個不怕死的站出來,正好得以發洩。
“你想跟我聊一聊?你有什麽立場跟我說話?你年紀也不小了,怎麽沒點兒自知之明?”
容岩攬着她不放,就像這一步踏出去刀山火海,這麽不愉快他也沒想到。攥緊白君素的手:“素素,我們走。”大少爺脾氣上來了,拉上人轉身就走。
白君素被他強行拽着出來,擡頭看他低垂個眸子,睫毛很長,氣勢洶洶的反倒有些孩子氣。白君素本來心裏也談不上痛快,看了看他,沒忍住的笑出來。
容岩怔了一下,停下來看她。
“傻啦,看不見別人的臉色,還能笑得出。”心裏有氣,捧上她臉頰的雙手很用力,眯起眸子:“這丫頭怎麽沒心沒肺的。”
白君素洋溢着一張笑臉,很快就沒事了:“那是別人麽?她不喜歡我可以理解啊,所以才要好好跟他們聊一聊,讓他們慢慢接受。”
容岩拿額頭撞她,撞出響來以示懲罰。
“看不出來麽,都是些老姜,你才多少修為,不怕吃虧?”
白君素将他的兩手拉下來,順勢環上他的腰。這一刻的時間好像颠倒了,鬧脾氣的本應該是她才像話的吧,那是他的父母,不接受的也是她,卻反倒将他氣着了。要白君素好聲好氣的哄騙:“吃什麽虧?将來都要成為一家人了,還計較這些幹什麽。他們對我印象不好,就要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