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章節

來這一層都是客房,後來覺得她是危險人物,白照民就命人将這一層的一間客房改成她的卧室了。一般家裏不來客人,所以,三年以來就白君素在這空蕩的一層裏游蕩。時間久了,她喜歡上清靜,更覺得這裏像座清冷的墳墓,然後任她這個野鬼兀自來來去去。

她用一下午的時間把東西都打包好,能帶走的都裝到袋子裏。環視一周又檢查了下,再沒有什麽想要帶走的了,才終于喘口氣,四仰八叉的躺到床上休息。

晚上終于見到白傾城了,不過幾天,就好像瘦了一圈。但整體看着還算精神,看人的時候依舊高高在上。

不過白君素揣測,她一定強撐。

誰不知白傾城就像打不倒的小強,說實在的,毅力是比一般的女子要堅韌。不過,事情總有兩面性。有時把執着用在一些地方是好的,孜孜上進有什麽不好。但如果用錯了地方,那就是禍害。白傾城就是後者,她把太過的精力都用來窺探別人的東西和擠進上流社會提高身價上面,為此不昔一切代價,無孔不入,到如今心裏都已經扭曲了。

最可悲的是,她從來渾然不覺,而且愈演愈烈。

殊不知自作孽不可活,是要被反噬的。

白君素拎着兩個大包下來,管家在樓下看到,馬上迎過去接在手裏。

“大小姐,你怎麽收拾這麽多東西,也不叫我們幫忙。”

白君素擺擺手:“沒事,都是日常用的。你先幫我拿到車上。”

白傾城聞聲轉過頭看她,燈光下一張臉漸漸白得透明。她是恨她的,簡直恨得發了瘋。

白君素了然。

走過去,同她面對面站着:“你怎麽不長記性,我不是提醒過你,把東西看好了,別跟我炫耀。否則有一天你終會乞求我還給你。我給過你機會,那麽多次我讓你去通知容岩做這做那,就是想給你們一個回頭的機會,可是你們不肯,我有什麽辦法,總不能拒絕你們的美意。你給我奉上什麽,我只得照單全收了。沒想過容岩會真的離開麽?你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偏首略微思考,又糾正:“不對,是你陷得太深了,就沒盯過他的眼睛看看,聽說眼睛可以折射出心中所想,那裏有沒有你,你就一次也沒看過?”白君素幸災樂禍:“那真是可惜。看來這是天意,你媽搶了我媽的男人,現在容岩歸了我,你不覺得這很公平?”

白傾城惡狠狠地盯着她,任她一氣把話說完。

“白君素,你別太嚣張了。是,容岩暫時是選擇了你,不過,你以為以你的本事能栓得住他麽?呵,我從來不認為一個一無事處又讓人敬而遠之的女廢物會得到一個男人的真心。做夢可以,也別陷得太深,容岩不會愛你,他早晚會回來的。”

“是麽?”白君素眉眼一彎:“過去愛,并不代表現在還愛。現在愛,也沒誰說永遠都愛。三年後的今天他愛不愛我,我不在乎。不過就算死,我也會将這個男人死死的栓在身旁,讓你永遠也得不到!除非你們家一脈相承,祖宗傳下來的嗜好就是當第三者。如果你和你媽一樣,頭破血流,争搶着當小三,那我也真沒辦法。男人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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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傾城伸手過去撕打她,這一句話太過致命,血淋淋揭示那些不堪。

白君素卻不想打架,将人伸過來的手推開。錯過身去往外走。

“你不是想當一流,不想再做三流?那就麻煩你有點兒素質。”

從白家出來,就給符明麗打電話,時間還太早,就想找個人喝一杯。

可是,難得符明麗的手機一直響就是沒人接。看了一下大體方位,這個地段離符明麗家該是不遠了,直接開車過去。

以前就來過符明麗家,所以輕車熟路。按了兩下門鈴沒人開,輕輕一推,不想沒有鎖上,門就自動打開了。

剛一踏進,匆匆忙忙的跑來下人,看樣子急着趕來看門。看到人已經進來了,吓了一跳。然後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面露難色。

白君素以為眼前的人不認得她,笑笑:“對不起,按門鈴沒人開,我就進來了。我是你們夫人的朋友,她在家嗎?”

下人想推她出去說話,說不出的慌亂。

白君素耳尖,聽到幾乎破嗓的嚎叫聲。她站着不動,把上來請她出去的下人移開,仔細聽了一下,那又哭又喊的聲音果然是符明麗的,正從樓上傳下來。她沖破下人的阻攔想也不想的沖上去,痛苦的哭喊聲越來越近,伴随着的還有類似瓶瓶罐罐落地的聲響。她不越跑越快,隔着一扇門胸腔悶得厲害,心髒也跳動得出奇的快。一把推開,剎時倒吸一口冷氣,心都提到嗓子眼。符明麗匍匐在地上,披散的長發像野草一樣被身材肥胖的李雙德攥在手裏,正用力的往前拖,嘴裏不停的罵罵咧咧:“你這個賤人,敢出去偷漢子,我打死你。”符明麗緊緊的護着腦袋,凄厲聲破嗓而出,早已無力反抗。

白君素随手抓起門邊的一個擺設,朝李雙德狠狠的砸上去。突來的一個力道讓李雙德頓時後仰,手上的動作随之放開,等到反應過來,接着卷土重來,一只腳向符明麗的背上踩去。白君素眼疾手快,猛然撲跪到地上抱住他的腿,奈何一個失去理智的男人力氣實在太大了,白君素被他用力一踹,輕松的向後仰去,胃部被踢得狠實,瞬間一口氣喘不上來,劇烈咳起來。來不及喘息,不等李雙德再動作,她一個猛勁直直朝他撞上去,雙雙撲倒在地。李雙德被撞疼,雙眼腥紅,直奔白君素而來。

符明麗大吼:“不要。”

李雙德一雙手已經緊緊掐在白君素的脖子上,越收越緊,不斷用力。

白君素無助的攀上他的手,感覺就要沒法呼吸,實在用不上力,眼睛一陣陣發花。

她沒想過自己是這樣一個死法,竟要被一個男人活活掐死。今天也不知怎麽,流年如此不利,是個人就要跟她動手,到底還是沒能免過。

雙手漸漸松落下來,一張白皙俏臉被憋悶得又紅又紫,定定瞧着他。以前見到李雙德兩次,談話舉止很得體,看不出是這種凜冽的性情,發起瘋來是會要人命的。她第一個想法就是,符明麗到底遭受多少次這樣的對待,為什麽不跟她講。

以為就要窒息身亡的時候,掐在脖上的力道忽然一輕,就見李雙德搖搖晃晃兩下“哐”一聲倒地。面目全非的符明麗自他背後閃現出,手上拿着一個花瓶驚怔得動也不能動。

白君素直接歪到地上,軟棉棉的,抱着脖子咳起來,空氣大口大口的從鼻子和口腔中進入,一股一股的,嗆人一般,如洪流般急迫。

呼吸空氣是人世間最尋常不過的事了,每個人無時無刻都在做的事,微茫到都已經注意不到,從不覺得難能可貴。這一刻才發現,沒什麽比呼吸更大的事了。否則,你将什麽也做不了。

明麗的傷

符明麗扔下手中的瓶子,邁過李雙德抱住她,“哇”一嗓哭得撕心裂肺。眼淚從白君素的脖頸一直往下流,彙集成河。她真的吓死了!

“你怎麽那麽傻?誰讓你過來的。萬一……萬一……”萬一李雙德真将她掐死了怎麽辦,那她也不活了。

一路上符明麗都在說後怕的話。

白君素倒沒什麽事了,掐那一下緩過來就好了,只是胃那裏仍舊堵得慌,李明德穿着皮鞋,那一下踹得不輕。

“你別說我了,又沒什麽事,趕快讓醫生給你治傷,什麽話以後再說。”

符明麗全身可見的明傷,青一塊紫一塊的還不說,有些地方不知道被什麽劃破了,血把薄衫都染濕了,看着十分恐怖。連檢查傷口的醫生都忍不住抽氣,現在家庭暴力并不少見,可是下手這樣狠的,還真不多見。能看出,以前也是被打過的,顏色較新傷淺許多,但還是一眼能夠看出來,分布各處。

白君素不忍心看下去,默默的轉身出去。感覺眼眶又濕又疼,像有漫天的風砂滾進去,她睜不開眼。

高一下學期分班,符明麗就坐她後面。有一天中午休息時,在走廊上遇到,符明麗手裏拿着兩個雪糕将其中一個給她。笑嘻嘻的說:“你好,我叫符明麗,我知道你叫白君素,剛進校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你了,覺得你長得特別漂亮,很對我的感覺。”

白君素大方的接過來,笑着問她:“那現在呢?”這話是跟江承煜學的,聽起來有些痞裏痞氣的。有一次她去江家玩,江承煜剛洗完澡從樓上下來,頭發還沒有幹,那個場景啊,覺得他可真美。過了很久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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