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my sunshine03

關于建築工地的新聞,言暢還是給如實報道了出去,而她因為這件事受到威脅到最後都沒有妥協也被新聞報道了。

言暢曝光建築工地安全設施不完善的新聞一出就引起了很大的輿論,也引起了有關部門的注意,很快就有相關人員對陳震負責的建築工地進行了實地調查。

而陳震個人也因為指使他人威脅電視臺的記者被警察局拘留教育。

言暢周二的時候接到了一通電話,是她曾經采訪過的司劍龍的警衛員張猛打來的。

“言記者,不知道你今天有沒有時間,老首長想見見你。”

言暢抿了抿唇,然後坦然答應:“好,在哪裏?”

“司家。”

“嗯,那我下午過去。”

挂掉電話後言暢深深地吐出一口濁氣,她其實心裏早就有了準備,她知道只要她跟司以深在一起,早晚都會面臨這個問題,躲不掉的。

但,既然她選擇了,再困難她都不會退縮。

中午吃午飯的時候言暢和俞則聊起他們調查的事情來,言暢對俞則說她近期找到的一些人,還有他們給她的線索,但走到這一步,周揚死無對證,唯一可能知情的唐靜靜沒有消息,其實言暢心裏是有些焦灼的。

再加上現在又有司以深家人那邊的逼迫,她就更想早點查明九年前的事情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俞則安慰她別着急,說:“既然有線索,就肯定會有進展。”

“人們常說正義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其實真相也是如此。這個世界上每一個真相,或早或晚,都會浮出水面。”

吃過午飯後言暢請了半天的假期,工作交給了俞則和潘文婷做,而她直接去了司家。

不知道是不是張猛提前向站崗的戰士打了招呼,言暢這次離去的很順利,登記了下名字就放行了,在到司以深家門口的時候,言暢站在門口深吸了口氣,然後摁響了門鈴。

張猛很快就為她開了門,帶着言暢上樓進了司劍龍的書房。

等張猛給言暢上好茶水退出去,司劍龍不緊不慢地對言暢說:“言記者,坐吧。”

言暢禮貌地微微颔首,在另一張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

和幾個月之前一樣,兩個人甚至連坐的位置都沒有變,可就是不一樣了。

上一次她是作為電視臺的記者來對這位立功無數的老首長做專訪,還受到了從來不輕易誇贊人的司劍龍的贊賞。

可這一次,她是以司以深現任女朋友的身份來的,接下來會遭遇這位老人對他們感情的反對。

“我是最近才知道言記者跟我的孫兒司以深在交往,也是最近才知道你是言必行的女兒,”司劍龍頓了頓又道:“我這人有什麽說什麽,不會拐彎抹角,就直接開門見山地說吧。”

“言記者,你們的事,我不會同意的。”

司劍龍和言暢說話其實特別的心平氣和,完全不像前幾天在教訓司以深時那麽生氣。

言暢一點都不意外司劍龍會這樣說,但有準備是有準備,在親耳聽到這樣的話時心裏還是會難受,她放在腿上的手輕輕地抓緊了些,也很冷靜從容地對司劍龍說:“老首長,說實話,我其實在答應司以深和他在一起之前也猶豫過彷徨過,我到底要不要到底該不該和他交往,我甚至當時就預料到了以後我肯定不會被他的家人所接受,但最終,我還是選擇了答應他。”

“既然我敢做出和他在一起的決定,就做好了準備迎接所有的困難,我知道您的意思,但我不會退卻。”

“小姑娘,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确實很喜歡你,我不否認,直到現在,如果抛卻你父親的事,我還是會覺得你不錯,但事實就是事實,沒有人能改變。”

“而我們司家,幾代從軍,接受不了你那樣的家庭背景,抱歉。”

言暢抿緊嘴唇,她的臉色有點蒼白,可還是不卑不亢道:“首長,有時候大家看的事實,不一定就是真相。”

“那真相是什麽?”司劍龍反問,“你現在要是能給我一個讓我心服口服的真相,我絕對不會反對你們。但是你能嗎?”

言暢咬住唇,沒說話。

“我這麽跟你說吧,我之所以不能容忍你父親吸毒這件事,說到底還是過不去心裏那道坎,那臭小子是不是沒有跟你提過,他的父母是怎麽去世的?”

言暢擡起眼來,看向司劍龍。

司劍龍端起茶杯,喝了幾口茶水,這才嘆氣道:“他爸媽是被吸了毒興奮到失去控制的瘾君子給開車撞死的。”

“現在知道我為什麽格外痛恨吸毒的人了嗎?”司劍龍捏緊茶杯,說:“因為他們不僅僅害自己,還會禍害別人。”

言暢從司家出來,耳邊還響着司劍龍對她說的話:“孩子,有的時候,你們年輕人的喜歡,真的改變不了什麽。”

言暢走着神,沿着路從軍區大院往外走,司以潇開車回來就看到言暢,她很詫異言暢居然在這裏,于是落下車窗來揮着手和言暢打招呼,興奮地揚聲喊:“嘿!言暢姐!”

但是正在出神的言暢并沒有聽到司以潇地叫喊,還在有些混混沌沌地往外走。

司以潇幹脆停下車來,跑過去拍打了言暢一下,“诶!言暢姐!”

言暢被她吓了一跳,猛地回過神來,她擡手攏了下頭發,若無其事地沖司以潇笑笑,“潇潇,你回來了?”

司以潇笑着問言暢:“言暢姐你剛才在想什麽啊,我叫你你都聽不見。”

“哦,沒什麽。”言暢扯了扯嘴角,敷衍道:“都是工作上的事。”

“你這是要去哪兒?車呢?”司以潇不解地疑問。

“車……開去4s店保養了,”言暢笑道,“唉潇潇我不跟你說了,我要回去了,臺裏還有工作。”

言暢說着就要往外走,司以潇拉住她就帶着言暢往她停車的地方走去,嘴裏說:“我送你過去吧,我沒什麽事兒。”

言暢拗不過她,就上了車。

司以潇從之前就是個小機靈鬼,更別說和言暢又認識了這麽多年。

要是她這會兒還看不出言暢有心事,也太傻了點。

言暢沒怎麽看路,結果等司以潇停了車後言暢道了謝一下車,發現地方不對,她扭回頭,蹙着眉問司以潇:“潇潇你……”

司以潇笑嘻嘻地拉着她往崗哨那兒走,說:“別你你你的啦,我們沒來錯地方,走走走,跟我來。”

司以潇是武警醫院裏的醫生,言暢又是電視臺的記者,站崗的戰士對他們都不陌生,讓們登記了下就放行了。

言暢這會兒其實并不是很想見司以深,因為她覺得自己的狀态不太好,但司以潇就是硬拉着她不讓她回去,非得帶她去訓練場看看。

兩個人到訓練場的時候有很多戰士都在做各種訓練,但是并沒有看到獵豹突擊小隊的那幾個人。

不過幸好遇到了他們的隊長正經過,司以潇就喊住了人:“蘇大哥!”

喊人的時候司以潇就拉着言暢走到了蘇承澤的面前,蘇承澤很意外能在這裏碰到他們兩個,但轉念一想,問:“找司以深?”

司以潇連連點頭。

蘇承澤說:“今天下午給他們放了半天假,那幾個小子應該在宿舍裏。”

“謝謝呀!”司以潇語調上揚道。

言暢也微微點了下頭,對蘇承澤說了句謝謝。

司以潇挽着言暢的手臂進了宿舍樓,在往司以深的宿舍走的時候,言暢問司以潇:“潇潇,你哥身上的傷……是不是被老首長打的?”

司以潇心裏一驚,不知道言暢為什麽會知道這件事,她強裝淡定地保持着微笑,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有點擔心地問:“傷?我哥又受傷了?”

言暢見她不想說,也就沒有再問。

兩個人剛在樓梯口轉了彎就聽到宿舍裏一陣嘻嘻哈哈地大喊大叫,越往前走聲音越響,直到兩個女孩子走到門口……

宿舍門沒有關,其他五個人圍在一起正在打撲克,每個人的臉上都貼着一條條的小紙條。

而有一張床鋪上還躺着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正在睡覺的司以深。

這麽吵也不知道他怎麽睡着的。

司以潇湊過去,悄咪咪地對他們說了句什麽,幾個人齊刷刷地看向站在門口的言暢,瞬間意會,立刻你推我搡地嘻嘻哈哈跑出了宿舍。

最後一個要離開的司以潇想要把司以深給推醒,被言暢給阻攔了下來。

司以潇無奈地撇撇嘴,然後就走了出去,還不忘帶上宿舍門。

言暢走到過去,在司以深的床鋪邊坐下來。

男人穿着作訓服,一手被頭枕着,一手安分地擱在腹部,睡顏很放松。

她暗自咬了下嘴唇,伸出手去,握住他的手掌。

言暢低了點頭,心裏有點堵悶,可又不知道怎麽排解,看着眼前睡的正香的男人,說要讓她放棄,她真的做不到。

喜歡她的人很多,可肯拿命護她的,只有他一個。

言暢就這樣默默地守着睡覺的司以深半晌,從低到高透過門縫往裏面瞅的幾個好奇寶寶都開始着急了,恨不得進去一腳把司以深給踢醒。

言暢陪了他一會兒,然後就想站起來離開。

可就在她想把手從他的手掌心抽回來站起身的那一刻,突然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把她硬生生地扯了回去。

下一秒,言暢整個人不受控制地趴到了他的懷裏。

司以深閉着眼睛,笑了聲,說:“我裝睡了這麽久,你一句話都沒說,什麽都沒做,就想這麽走了?”

他睜開眼睛,“果然還得要我來。”

說完不等言暢反應,司以深就稍微擡起頭,堵住了她的嘴巴。

門外看到這一幕的幾個大男人恨不得叫出來,然後手臂上還纏着繃帶傷員的陸松不知道被誰推了一把,直接不受控制地闖了進去。

門被迫打開,門口的幾個大男人驚慌失措地直起身。

司以深反應迅速地把言暢給按進懷裏護住,沖他們罵:“誰準你們偷看的,給老子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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