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花魁x女帝19
岑梓軒一回到梁王府, 便馬上命人去調查郁祁泠的身份。
早在百裏雲把她帶回皇宮的時候岑梓軒就已經知道她的存在了,只是他并沒有過多在意,畢竟郁祁泠是百花樓的花魁, 被岑紫潇看上再正常不過。把岑紫潇逗開心了, 被封個妃子來寵愛也正常。
只是今日他在養心殿一提及郁尋, 那女人的臉色便開始不對勁。
同樣姓郁, 難不成…..?
如果真的是這樣, 岑紫潇看起來又十分寵愛她,那郁尋入朝為官的幾率便大大增加了。
深夜已至, 岑梓軒獨自坐在梁王府的後花園中,圓桌上擺了一壺酒。
遠看這背影, 顯得無比孤單。
只見他此刻正擡着頭,說他是在看星星看月亮,可今夜烏雲密布,根本瞧不着。
可他眼中流露出的, 卻是無比柔情的情感。
梁王府的丫鬟們都知道,自家王爺最愛來的就是後花園,每次來, 都能一個人坐上許久,也不許別人打擾。
丫鬟們紛紛議論,王爺這是在思念佳人呢。
岑梓軒在外面坐了許久, 夏夜的晚風微涼, 他穿得也少, 有一丫鬟便起了別樣的心思。
丫鬟悄悄的拿了件岑梓軒的披肩, 趁着沒人,悄悄往後花園去。
她遠遠便看見岑梓軒斜坐在石凳上的背影。
如此潇灑,又如此的孤單, 王爺這會肯定需要人陪吧?
王爺從小便是如此,孤單又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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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丫鬟輕步走上前去。
只是還沒能靠近岑梓軒,外牆便飛出一個黑色的影子,丫鬟瞳孔驟擴,下意識要叫出聲,只是還沒來得急發出聲音,喉嚨就被一把飛镖狠狠割破。
丫鬟瞪着眼睛,血液飛濺到手上的披肩,倒下身去,死不瞑目。
岑梓軒不緊不慢的轉過頭去,看着丫鬟的屍體,不屑冷笑一聲。
房頂那黑衣人一閃,閃到岑梓軒跟前。
“殿下。”
岑梓軒若無其事的應了聲,眸中柔情已不再現。
“陛下,屬下調查養心殿那位,确實是郁尋的獨生女。”
岑梓軒輕笑一聲,明明笑得溫潤,卻讓人聽着毛骨悚然。
“我還納悶皇姐怎麽會突然将郁尋放出來,還要讓他入朝,原來是為了博美人一笑啊。”
“陛下向來好女色,倒也還是頭一次如此在意一位女子。”黑衣人應道:“竟也不管她是前朝餘孽。”
岑梓軒哼笑,将空了的酒杯裏添滿酒,一口飲盡。
其實這一點,他倒是可以理解。
為了心愛的女人,什麽事情都可以做得出來。
只是岑紫潇應該沒有愛可言吧,她殺光自己的同胞兄弟姐妹時,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若不是母後苦苦哀求,現在他也是死無全屍的亡魂了。
她後宮誰人不知全是瘋子,各種瘋子被關進各個寝宮,終日不得見光明,就連…….
岑梓軒頓了一下,眼睛裏頓時充滿仇恨。
這樣一個心腸歹毒的惡魔,郁祁泠的下場,不見得能好到哪去。
岑梓軒諷刺道:“郁尋究竟會不會入朝為官,那就得看岑紫潇對她的愛有多深了。”
黑衣人疑惑:“殿下如今怎麽不擔心了?郁尋入了朝,對我們的計劃影響很大啊。”
岑梓軒笑笑,沒有回答黑衣人的話,有些搖擺的站起身,瞟了眼倒地的丫鬟,沒有絲毫感情的囑咐一聲:“處理了。”
黑衣人目送岑梓軒離開,然後将一把将丫鬟扛起,消失在夜色中。
不知道丢去了哪坐山頭喂狗。
——
日子一天天過去,岑紫潇還是沒能完成她反攻的願望,郁祁泠這個女人平時看起來溫溫柔柔的,在那件事上卻越來越變态。
郁祁泠特別喜歡強迫岑紫潇一遍一遍的說出愛自己,只愛自己,永遠不離開自己的話。岑紫潇總是很乖的順從她,讓她心裏無比的滿足。
但漸漸還是會覺得不夠,郁祁泠漸漸的還總會按着春/宮/圖上的的小玩意的模樣,找來上好的玉,精心制作。
做出來的小玩意岑紫潇嘴上說着不喜歡,但身體總能給出最真實的反應。
每一次的體驗都讓郁祁泠感到驚喜,只想繼續要更多。很多時候她都這麽做了,結果就是得将那委屈巴巴的人哄上半天,有時候半天還不夠,要幫她将朝政什麽的都處理完,岑紫潇才肯滿意,才肯讓自己碰。
真是把自己賣了還幫人數錢。
漸漸的,郁祁泠也對朝中的局勢越來越了解。
兩人将一切都準備好,明日,岑紫潇便會在朝堂上宣布郁尋遍正式入朝為官。
這夜,郁祁泠一如既往的準備将岑紫潇拆吃入腹,岑紫潇遠遠便看見她色眯眯的笑容,心裏又咯噔了一下。
這些日子岑紫潇重新定義了對郁祁泠的看法,什麽賢妃什麽溫柔的仙女姐姐,都不是,她就是一個淫賊。
搬來養心殿這麽久,身為帝王的岑紫潇卻從來沒有翻身過,這傳出去,得被多少人笑話啊。
雖然說枕頭公主是挺舒服的,但是因為自己這個一聽就是攻的身份,岑紫潇心裏實在是堵得慌。
不反攻一次,她心裏就是過不去。
“陛下…..”郁祁泠輕聲呢喃着,就要朝岑紫潇的嘴上親去,卻被岑紫潇一把捂住。
“姐姐,我有話要跟你說。”岑紫潇嚴肅道。
“哦?陛下快些說。”郁祁泠笑道:“不早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吶。”
岑紫潇的腦子自動屏蔽了郁祁泠的這些騷話,最近郁祁泠總愛說,許是跟自己學的。
其實郁祁泠說出這些話沖擊力還是挺強的,因為她這張臉長得實在是太像仙女,不食人間煙火的那種仙女,但是從她的嘴裏卻說出這種俗話,反差感太大了了。
岑紫潇哪裏知道郁祁泠愛說這種話就是因為沒次說的時候,岑紫潇都會更害羞,更敏感些。
岑紫潇輕咳一聲,今夜她不能像以前那般軟弱,她不能屈服,要有一副暴君的樣子。
“愛妃,明日朕便會将郁尋先生封為吏部尚書。”
突然的正經,郁祁泠也正經應了一聲:“嗯。”
所以呢?這是她們一起商量好的。
岑紫潇:“朕的功勞是不是很大?”
“陛下的功勞當然大。”郁祁泠笑應。
“你是不是很感謝朕?”岑紫潇又問。
“臣妾當然感謝陛下。”郁祁泠逐漸又些納悶,搞不清楚岑紫潇的腦瓜裏到底在想什麽了。
“所以…..”岑紫潇頓了頓,換上那種具有壓迫感的語氣:“你今夜,必須聽朕的!”
說着,便動作迅速的将郁祁泠壓在床上。
郁祁泠下意識想掙紮,岑紫潇早就料到,呵斥一聲:“不許動!”
郁祁泠被她呵得怔了一下,不動了。
岑紫潇滿意的笑笑,然後一屁股坐在郁祁泠的腰上,含笑俯視着郁祁泠。
每當岑紫潇用這種眼神看她的時候,郁祁泠就會有想要狠狠将她壓在身下的沖動,但是這次,岑紫潇明顯想幹點別的。
郁祁泠一下子就明白了岑紫潇的意思。
岑紫潇仰了仰頭,伸手将頭上的發帶扯下,長發一下子如瀑的散下,有些亂糟糟的,但也是一種淩亂的美。
郁祁泠看着,眸色更深了幾分。
岑紫潇趁郁祁泠被自己迷住,快速的将她雙手合并,用發帶在上面繞了幾圈,然後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結打得還算緊,郁祁泠不用大些力氣便掙不開。
郁祁泠不喜歡這種感覺,像是回到了三年前流浪時被軍官用鐐铐綁着走的時候,有些恐懼,下意識就要去掙脫。
岑紫潇原本還是想當一回真正的暴君,但是瞧見郁祁泠眼底的恐懼,終究是溫柔了些。
岑紫潇俯下身,将郁祁泠的雙手舉上頭頂,在她耳邊溫柔又惡劣的安慰:
“愛妃別怕,朕會好好對你的。”
岑紫潇的氣息灑下,灌滿了郁祁泠的鼻腔,還有耳邊的聲音,這清楚的提醒了郁祁泠,現在不是三年前,在自己旁邊的也不是什麽官兵,綁着自己雙手的也不是什麽鐐铐,而是這個被壓榨的小皇帝反攻的武器。
郁祁泠眸低的恐懼消散,看着岑紫潇,等着她接下來的動作。
以岑紫潇的視角來看,郁祁泠被自己控制得動彈不得,倒有些可憐的意味。
可憐得讓人更想欺負。
岑紫潇眼裏閃爍着極具侵略性的光,這個女人 ,她勢在必得。
今夜她特地在嘴上塗了些口紅,先是俯下身,在郁祁泠的臉上親了一口,一個完美的唇印,就這麽印上了。
“愛妃,今夜你須得都聽朕的,不然…….”
郁祁泠藏着笑,問:“不然什麽?”
岑紫潇一下子也想不出有什麽是可以威脅到郁祁泠的,索性直接将她的唇封上。
溫軟熟悉的觸感讓兩人又開始着迷起來,岑紫潇搞不動為什麽,就算是在下面,郁祁泠也比自己更占優勢。
郁祁泠好想有用不完的肺活量,和消耗不掉的精力。
唇齒糾纏着,岑紫潇身體漸漸又軟了下去,往郁祁泠身上趴的力量更重了些,讓兩人吻得更深了些,感受到不屬于自己的唇舌在自己的唇齒間不停的進攻,岑紫潇想反抗,但她沒有忘記自己打不過。
不能在繼續了。
再繼續又該躺了……
岑紫潇松開壓着郁祁泠雙手的手,将自己的身體撐起來,微喘着氣,“不親了……”
郁祁泠吞了一口口水,笑問:“陛下為何不親了?”
岑紫潇現在最恨的就是自己狼狽,而郁祁泠卻沒有絲毫影響,還能繼續笑着打趣自己的樣子。
岑紫潇磨了磨後槽牙,待會我就讓你笑不出來。
這般想着,岑紫潇剛想有什麽動作,突然——
郁祁泠将被捆綁着的雙手,重新擡起,從岑紫潇的頭上穿過,一下子便抱住了她的全身。
岑紫潇來不及反應,便被郁祁泠牢牢的壓在她身上。
“你…..!”岑紫潇身體上掙紮不了,那她便言語上掙紮,她故意吓郁祁泠道:“你放開朕,若是不放開,我就不讓你父親入朝為官了!”
郁祁泠卻絲毫沒有被威脅到的樣子,一下子翻過身,兩人的位置調換了。
岑紫潇又威脅了幾聲,郁祁泠都不理,吻上了她甜美的紅唇。
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郁祁泠如攻占城池搬鑿開岑紫潇的牙關,将裏面占領,在裏面肆意妄為。
岑紫潇很快便沒了反抗的能力,原本撐着上身那人肩膀的手漸漸滑落,在這個極致的吻中迷失了自我。
不知過了多久,郁祁泠終于肯松開,岑紫潇的咽嗚聲馬上就得意從口中釋放出來,像小貓一樣,紅着眼睛一聲一聲控訴着那人的行為。
郁祁泠趁着岑紫潇現在沒有力氣反抗,将兩只手從岑紫潇的背後繞出來,用牙齒将上面的結一扯,整條發帶就直接散開,郁祁泠稍稍再一用力,便将它掙脫開來。
岑紫潇淚眼盈盈的看着這一幕,知道自己今天又沒了,也許還會比昨天更慘。
郁祁泠勾起一絲勝利的笑,從枕頭底下掏出來一個木盒,将木盒裏的長條形狀的軟玉拿出,用幹淨的帕子擦拭兩下,看着岑紫潇,眸色越來越深,還勾起了一絲勝利的掌控的笑容。
……
岑紫潇趴在枕頭上,雙手甚至已經沒有力氣再将枕頭拽緊,只能虛虛的握着,嘴裏發出可憐的無力的沙啞的咽嗚。
生理淚水已經将枕頭染濕大半,直到大浪來襲,才将那作惡多端的人澆醒。
岑紫潇回味着雲端上的一切,久久不能回神。
身後的人體貼的幫自己收拾好,嘴裏說着些什麽,岑紫潇已經聽不清了,最後所能感知到的,便是那人從身後抱住自己,對自己說了句我愛你,好愛你。
郁祁泠用身體緊緊将岑紫潇包裹着,嘴唇貼着她的後頸,再次深吸了幾口她身上的味道,滿足的閉上眼睛,漸漸進入夢鄉。
她已經想好,明天要怎麽哄這個只能做受的小皇帝了。
其實也不是自己不願意給岑紫潇,只是她更享受每一個擁有岑紫潇的夜晚,她不想錯過任何一個。
——
翌日清晨,郁祁泠很體貼的沒有那麽快叫醒岑紫潇,則是幫她将一切都準備好,到了最後的時間才将她叫醒。
岑紫潇已經失去了昨晚具體的記憶,只記得自己又被郁祁泠攻了,被攻到斷片…….
原本這個時候岑紫潇就該鬧小脾氣的了,可是想到今天有很要緊的事,她便氣呼呼的把小情緒先放到一邊,任由昨晚那個作惡多端的人給自己更易洗漱。
站起身腿就有些發抖了,剛往前走一步,她整個人便支撐不住,身子往下倒。
好在郁祁泠眼疾手快,将她穩穩接住。岑紫潇馬上就委屈了,情緒一下子繃不住,在郁祁泠懷裏又哭又鬧的,嘴裏還罵罵咧咧,周圍的宮女太監們紛紛感嘆,貴妃娘娘真是厲害,将陛下治得服服帖帖,吃得死死的。
最終是郁祁泠将岑紫潇抱去轎上,與她一同去往大殿。
“好啦,陛下不要哭了。”郁祁泠溫溫柔柔的幫岑紫潇擦着眼淚,仿佛昨晚那如狼似虎的人不是她似的。
岑紫潇生氣的別過頭去,不讓她擦。
郁祁泠沒辦法,一把将人抱住,下把枕在她的肩上,“陛下不要委屈了,下次,下次臣妾就給陛下好不好?”
這話終于能讓岑紫潇回過頭來,岑紫潇吸着鼻子,聲音還帶着那麽點哭腔:“真的?”
郁祁泠笑答:“臣妾不敢欺君。”
“大殿都要到了,陛下不要哭了,待會被大臣們瞧見可就有損威嚴了。”郁祁泠輕輕的幫岑紫潇擦着眼淚,耐心哄她。
畢竟人都是自己弄哭的,不哄就沒有下次了。
岑紫潇終于不哭了,大殿漸漸映入眼簾,岑紫潇挺直了腰板兒,坐好。
殿上,岑紫潇拿出僞造的先帝依照,原本是要親自念的,奈何聲音太啞,只能讓柳公公念。
果然,大臣們面面相觑,心中雖可能又懷疑,但也不敢質疑皇帝。
岑梓軒也不作聲。
接着郁尋被宣上大殿,當着文武百官的面,被岑紫潇親封為吏部尚書。
因為各種原因,郁祁泠和郁尋的父女關系暫時還不能公之于衆,郁祁泠只能躲在大殿後,悄悄的,遠遠的瞧着父親。
郁尋也發現了自己的女兒,瞧着她,眼裏滿是擔憂。
早朝進行了半個多時辰,終于可以散去,等衆臣走了,大殿的大門關上,郁祁泠才從後面出來,将龍椅上的岑紫潇抱着從後門離開。
柳公公将這一幕看在眼裏,心裏是又憂愁,又歡喜啊。
陛下毫無顧忌的将自己的一切交給郁貴妃,但願郁貴妃能不要有什麽歪心思吧。
往後幾日,一切都平平淡淡的進行,岑紫潇在政事上越發的依賴郁祁泠,郁祁泠的治愈值也慢慢上漲,不知不覺,竟已經漲到了百分之九十八。
對于這個,岑紫潇心裏說不出來什麽感受,挺難受的吧,但也只能盡力的去珍惜和郁祁泠剩下的每一天。
岑紫潇給郁尋在皇宮外不遠的地方安排了一個不錯的宅子,郁尋一入往常的下朝回家,卻在半路上碰見了一個半生不熟的人。
郁尋一雙眼睛有了些許的渾濁,但還是掩蓋不他眼裏的鋒芒,郁尋盯着面前那風度翩翩溫文爾雅的藍衣男子,作聲道:“梁王殿下再次候老臣,所謂何事?”
岑梓軒無害一笑,撲了撲手中的扇子,“小王卻有些事想和尚書大人商議,正巧了,本王的王府就在附近,想請大人移步一敘。”
作者有話要說:我潇真可憐……嗚嗚
感謝在2021-07-17 00:25:37~2021-07-18 00:14:3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绛曲、45451135 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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