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提前啃妹

◎道心◎

何其放完話, 擡頭看了一眼天。

烏雲積聚,雷霆滾動。

這震撼一幕,加上陣陣雷聲, 簡直令人頭皮發麻。

雖然何其意識中清楚, 這會她被雷劈劈不是壞事, 反而是好事, 但作為一個現代人,心裏最瘋狂的想法還是——危險, 好想躲!

何其咽了一口口水, 抓緊欣喜不已、很想挨雷劈的變态臭寶。

而畫舫之上, 正在發生一場争吵。

殷野伸手抓住女人的手腕,将人拖住, 不讓棄琴的月嫣跟着跳下去。

殷野閱書多, 知道電閃雷鳴之時,在水中呆着很是危險, 極有可能會觸雷電而亡。

可月嫣竟然想要跟着跳下去。

在女人掙紮的動作中,殷野制止她道:“你又不是河神, 跳下去只有死路一條!”

“那便看着大人被雷劈嘛?”月嫣用力掙紮,心中擔憂得要命, “若是一定要死一個, 就讓老天爺把我劈死好了!”

天雷,素有天譴之名。在普通人心中,被雷劈定然是老天爺看不過眼才劈下天雷。眼下月嫣便誤會了, 将天上的雷當成了責罰。

殷野臉上的銀色面具上映照着天邊的寒冽電光,他聲音冷淡:“徒增傷亡。”

殷野心知這女子跳下去也只是拖累。她未必會水, 體力也弱, 回頭來還要少女浪費力氣去救。

且他看少女離開時, 面有驚色,卻并無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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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月嫣看着這個似乎面無波瀾的少年,掃射向他的目光中充滿失望。

“這幾日我看小侯爺不近女色,本以為你是高潔之人,卻不想你只是冷心冷肺,此等時刻,竟能冷眼看着!虧得河神大人——”

轟隆隆——

天際一道雷霆驟降,朝着河面劈來,一瞬間天地都亮了一瞬,入目一切白刷刷,如傾洩了層冷冽銀光。

狂風也乍起,吹動得畫舫上布簾呼啦作響,幾愈撕飛。

殷野一把将月嫣拉扯到身後,他回頭警告地看了對方一眼:“你不要下來。”而後便縱身躍進河中。

河面響起撲通一聲。

畫舫的二樓不高,可也不低,河面濺起一朵大水花。

一樓的陳武等人只看到有人跳了下去,身形眼熟,然後便見那人紮進河裏,奮力游向遠處。

他們正喊着,想确認是不是自家主子爺。

河面又是一聲“撲通”!

這回掉下來是個女子,一下來仿佛就被沖暈了,一樓的人又着急地撈人。

***

殷野穿得少,不用脫衣便可直接跳進河中。

但這會的河,不再是何其為他暖了河水的河。寒意刺骨,游動時殷野只覺得往前極艱難,皮膚冷得發痛,牙齒不由自主地打顫。

還好殷野習武,身子骨打熬得好,這會兒咬牙還有餘力往河中心去。

“原來冬日的河,還是如此地涼。”

殷野感低喃一句,繼續向前,目中只有遠方雷電之中那個模糊的身影。

他說話時,有熱氣往上飄浮,但眨眼就被冷意吞噬。

雷電之中。

何其被連續三道雷劈了個外焦裏嫩。

這可是真的雷電,就硬生生劈在身上。

不過痛感上,沒有何其想的那麽痛苦,就像被電了一下,酥麻為主。

何其推測是因為自己現在皮糙肉厚,加上這道天雷是頓悟之後緊跟的福利,所以才如此輕松渡過。

這也和她想象中的渡劫不同,“磨砺”的性質極少。三道雷電下來,一切就結束了,只有萦繞心尖說不清的感悟。

何其一甩尾巴,甩掉原本蛻掉的一層鱗皮,露出新的更敦實的錦鯉魚尾巴來。

顧不上欣賞漂亮尾巴,何其低頭看去,她手上羅盤表面綻着銀光,彪悍地要将雷電之力吸入羅盤。

被雷電劈過,羅盤又愈發接近一開始何其發現的那副模樣——破破爛爛。

何其:……

臭寶不愧姓周,連雷電都不放過,真是太拼了。

何其小聲問:“臭寶,你不會出事吧?”

她還想回去的!

外面花花世界雖然好,但回家才是最好的。

臭寶的聲音更清爽幾分,聽着很開心。

——“我沒事。你的人來找你了,剛剛被電了一下。”

她的人來找她?何其腦子差點宕機。

這電閃雷鳴的,誰還有勇氣來找她?

何其腦中第一個想的,竟然是月嫣。

她認為美人兒可能是因為從小到大成長環境惡劣的原因,情感上受傷特別嚴重,說戀愛腦都尤覺得不夠,或許是已經形成了嚴重的心理疾病,沒有獨立自主意識。

不過何其只大概知道抑郁病、焦慮症,這些疾病的名字,對于心理方面了解不多,無從判斷。

可月嫣這種情況的人,能做的事情,絕對是人最想不到的。

所以等何其游出雷電區,看到殷野的時候,她格外驚訝。

“殷野!你怎麽過來了?”

何其看着河水中凄慘的少年,趕緊朝他游去。

殷野蹬了兩下腿,感受到周邊的變暖的水流,一時不知道怎麽回答。

他為什麽在冬河中游過來,畫舫那個女人跳不跳,關他何事呢?

無關緊要的人的冷眼,殷野也無所謂。

殷野浮沉在水面上,定定地看着何其。

這會雷打完了,烏雲也褪去,月亮又露出身影。

月光撒下來,河面上水波微微蕩漾,明滅的波光流轉。

少年整個人都濕漉漉的,濕黑的頭發有幾縷粘在他臉側,愈發襯得他膚色冷白,少年人唇也凍得發白,只有呼吸間的熱氣添了幾分生氣。

殷野開口道:“我猜想,你應當會沒事,但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殷野選擇“冷眼”看着也好,攔着那女人也好,是他覺得這般處理更好。可被人質問,讓殷野想起他最純粹的并不理智的想法,而後做出了行動。

他想跟着跳下來,所以他才跳了下來。

只是……“沒誤你的事吧?”

何其尾巴左右一擺動,到了他身邊,擡手扶住要力盡的殷野。

何其笑着道:“沒有誤我的事。不過還好你來得晚,來早了被雷劈熟了我可救不了你。下回還是不要來,我同你不一樣,你這樣多危險?至于我,你放心,我肯定不會有事。”

殷野那麽聰明一個人,幹這種傻事讓何其意外,甚至感覺受寵若驚。

跳河唉!小弟好講義氣!

想到這,何其将手指曲到唇間,吹響哨聲。

哨聲響起,從河裏游出來好多條魚,個頭都挺大。

“籲、籲——”

有曲折的哨調,指揮着魚群游到殷野身下,竟是将他“擡”了起來,不需他用力就能随着水流奔向畫舫。

雖然水流同樣可以,但是水裏放點魚群……拉風!

何其給義氣小弟弄好“寶座”,游着跟在後面。

魚群也很喜歡何其,也在她身側繞了一圈。

何其一只手逗魚,一邊跟殷野說話:“殷野,你的藥泡了兩回河水,解了吧?”

殷野:……

殷野不知為何問題回到了讓他尴尬萬分的話題上。

他在神奇的魚群之上坐好,被背朝着畫舫而去,身子面對少女。

看着對方那雙清澈的眼,殷野忍住羞惱,認真回答:“自是解了。”

“泡水就能解?我聽說有那種必須得那個,那個你知道吧?只有那個才能解開的藥。”

何其将好奇目光投向自己的古代小弟。

她感覺唐國挺神奇的,似乎神仙妖怪特別多,或許真有“神藥”也說不定呢。

殷野道:“至少就我所知,人制不出那種藥。我所中的藥、”殷野頓了一下,拿自己做示範,“藥性在催發上。大多這種藥,藥性大差不差。”

何其點點頭,表示自己懂了。

聊了兩句,魚群将兩人送到了畫舫不遠。

何其不想見太多人,借着殷野身形的遮擋就沉入了水面,入水之前跟殷野比劃了一下二樓的方向。

陳武等人目瞪口呆。

他們算是長過“見識”的人了,但是魚群相送,仍是叫他們嘆為觀止。

看他們眼睛都用不過來,不敢靠近,殷野自己踏上船板。

魚群送完了人,歡快地游了兩圈,然後沒入水中。

陳武等人震驚。

“主子爺,剛剛跳水的真是你?我就說身形像!”

“主子爺,這些魚是怎麽回事啊?是河神派來送您的嗎?”

殷野随口敷衍一句:“是河神。”又問,“方才打雷,你們都沒事吧?”

“我們沒事,打雷沒打到船!不過還是早些靠岸好,可船上什麽都沒有,我和兄弟們尋思着去拆了三樓,弄點板子劃船。”

“等會吧,我去趟二樓。樓上另還有人。”

“我們知道的!”

陳武借這個機會,把樓上女子落水的事說了。殷野點點頭,沒說什麽。

然後手下們身上扒下來兩件幹衣裳,給殷野湊了一身過得去的換上,目送殷野上樓。

殷野到二樓時,就見何其已經在啃糕點。

而何其的身邊,月嫣正在擦眼淚,一臉的後怕。她身上則裹着不合身的男人衣服。

瞥見殷野上來,月嫣面上閃過不平又不得不服氣的憋屈。

讓她不要跳河,徒增傷亡,結果這殷小侯爺竟然自己去跳……

可人家還真把河神大人找到了,不像她,下去直接被人撈了上來。

殷野看向何其,直接開口道:“河神大人,我的人想拆了三樓弄點板子劃船。”

何其啃完手裏最後一口,自然地問:“我給你們撈點船槳上來?”

“讓他們自己弄也行。”

殷野覺得不必全然依賴少女。只是那群大男人想上三樓,必須得路過二樓的廳,也就是他們現在所坐的地方。是以殷野将目光投向了月嫣。

月嫣明白他意思,指了另一邊:“二樓那邊有小房間。”

月嫣柔聲問何其:“河神大人,我們去那邊吧?底下都是男子,來往難免混亂。”

何其點點頭,還順手從桌上端了一屜瓜子。

兩人往小房間去,殷野對下面吩咐了聲,也走進小房間。

小房間裏有牢固在船板上的桌子,三人對桌而坐。

何其左手邊一個美人,右手邊一個美少年,感覺兩人間氣氛不太對,好像互相看不順眼。

何其給了殷野一個疑惑的眼神。

含蓄地問他:怎麽對漂亮美人還冷眼相待?

殷野垂眼,抓了一把瓜子用手指剝開:“她方才想跳河,被我攔了。後來又跳了,被我的人撈了上來。”

何其:怪不得身上衣服換了。

她果然沒錯看月嫣美人,真地行事好生猛!

但是殷野跳河也就算了,他還能自己游游,月美人真跳進去,何其撈都晚。

月嫣聞言道:“我見那雷劈來,害怕大人因為幫了我們而出事。倒不如殷小侯爺,一開始好生鎮定。”

何其:……

這情況真地不太對。

她怎麽感覺這美人像真地在吃醋,都開始給她小弟上眼藥了。

或許是人生第一大錯覺——她喜歡我。

但何其預感強,一想就慌,萬一是真地呢。

至于誤會小弟,何其倒不會。能跳下去已經很夠義氣,還是給小弟降智了那種,她至今覺得河裏看見殷野好離譜。

何其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一抹嘴:“那個,其實剛剛那個雷,的确是天上在叫我會去。”

“大人!你要走了?”月嫣伸手,直接抓住了何其的手臂,雙眼脈脈。

何其:“是啊,我要走的。”

何其表示自己很公平:“我在天上混得不好,誰都不能帶的。”她不帶美女,也不帶美少年。

何其給美人指了條明路:“你如今夫亡,便是自由身。若是此地不好,便換個地方吧。”

“我、我便是換了地方,一人又如何……”

月嫣根本不會忙那些生計。她會的都是樓子裏教的,琴棋書畫。而女人想靠琴棋書畫為生,那亦是艱難無比,何況她還長了這樣一張臉。

“姐姐,我幫不了你的,這事旁人也不能幫你。你要知道,這世上沒什麽能讓你依靠一世,你一定要學會靠你自己。河神還年年換夫人呢。”

何其搖頭,手指在月嫣眉心一點。

随後何其收回手,一手抓了小弟給她剝的一把瓜子仁,另一只手的手指敲了一下殷野的臉上的面具,沖他一笑,返身離開畫舫,潇灑沒入河中。

殷野擡手,扶着面具。

他對面的月嫣,則是看着何其離開的方向出神。

看了一會,月嫣扭過頭,看着殷野面上的面具,摸了摸自己的臉。

月嫣見過殷野的臉,他被何其丢盡河中時,臉上并未戴面具。那同樣是一張美人臉。

“你一個男人,還是殷将軍之子,為何要戴面具?”

“殷長兵也不是生下來就是将軍。他生下來是個庶子,他八個庶子兄弟,只活了他一個。”

殷野放下剩下的瓜子,從懷中暗袋摸出一塊令牌,放到桌面。

“等船靠岸,你就下船。”

話落,殷野起身離去,往咚咚锵锵的三樓去。

月嫣木人一般,好一會,拿起來那塊令牌。

令牌上刻着四字——“平涵公主”。平涵公主是京都中的小公主,但并非是皇帝的親女兒,而是安南侯家的女兒。

而安南候府,離此地不遠。候府商鋪也多設在繁華處,随處可見。

說好要走的何其到底心軟,給美人傳了一手游泳的本事,又回頭嚼着瓜子仁偷看了兩眼。

看清楚令牌上面的字,何其面露八卦之色。

平涵公主?

是上回小弟不讓看的那個小公主?她記住了。

何其将瓜子吃了,往河裏一跳,準備讓臭寶帶她去挖阿寶給她埋的銀子。

何其沒看見,她走後,月嫣抱着那塊令牌又回頭看向她離開的方向,這才放由不争氣的淚水自由地往下流淌。

形容嬌弱的美人抱着膝,小聲抽泣:“河神大人,你果然會回來看我,你在的地方……味道不一樣。”

來到門口送衣服的殷野:……

他“咚咚”很響地敲了兩下門,把三樓找到的幹衣服放在門口,轉身走人。

***

而何其剛游進河裏,正準備來個快樂穿越,被兩條魚堵住了去路。

正是被她叫來護衛月嫣的那兩條,像猛虎一般,屬于靈智較高的。

但是吧……

“你們堵着我幹嘛?!我不是開動物園的啊!”

一只猛虎,一只兔子,又來兩條魚。

她只是個想要金錢的俗人罷了!為什麽這麽難?!

再想想魚還要吃飼料,這種大魚可能還要吃肉,剛買了兔糧的何其魚尾巴擺得老快。

把兩條大魚帶進小魚窩,何其就帶着臭寶直接跑路。

養不起,真的養不起!

直到老桃樹邊,臭寶還在發出不厚道的笑聲。

何其不忿:“窮怎麽了?要不是窮,我才不來打工!”

臭寶笑聲戛然而止。

何其操控着老桃樹的根找阿寶埋下的那袋銀子,嘴上沒停:“不過生命在于勞動,打工人,打工魂,打工才是人上人!”

何其挖的是阿寶埋下的,她自己攢下的那筆銀子。何其覺得很有意義。

至于提前啃妹的感覺,何其想說一句——真棒。

挖完了銀子,何其在阿寶抱着桃樹哭的“腿”上,開了一枝條冬日的小桃花。

唐國的第二天一早,某太守府遭天譴被平穩河水倒淹,以及阿寶所在之地,她幹姐姐又顯靈的事,都成了兩地時新的八卦。

***

現代的一早,何其醒過來,就找來老稱來稱銀子。

老稱是挂秤砣的,何其稱了一下,銀子大概是一斤,也就十兩銀子。

用現代的銀價一克五塊來換算,那就是兩千多,何其感覺自己暴富了!

啃妹把身家啃成四位數了,有妹妹真的好好。

于是何其這天想着別的幹妹妹,對妹妹何必也特別上心。

被姐姐一早上殷勤的态度弄得心情複雜,何必出發去補習班前開口問:“姐,你是想找我借錢嘛?我的錢放在櫃子裏,你随便拿。”

何其:“姐姐怎麽會找你借錢?我現在可以找媽媽要錢啊,等你大了再找你。”

“那你這麽古怪幹嘛?”何必不懂她姐。

作為真正的富二代,何必覺得自己老姐的命數太苦逼了。不過比起花錢,何必更喜歡學習。

何其實話實說:“我想到将來可以啃妹就開心!”

何必笑了笑,握拳保證:“姐,你放心,我一定會努力!”

等到送何必上了公交,何其才覺得不對。

她妹萬一更“卷”了怎麽辦?!

“算了算了,我又不是當媽的,讓何女士去發愁吧。”

送走妹妹,何其跟外公商量了一下招人的事。

雖然何明心女士說多招兩個,但何其和何多盛都一樣,兩個扣扣搜搜的,決定先招一個看看。

介于發的工資也不是很高,兩人也沒有把招人要求定很高。

何其拿着筆記本折騰了一下,做了一份簡單的招聘啓事。

做完招聘廣告,何其又覺得自家這個地方和待遇可能不吸引人,于是準備先跟大家熱絡熱絡。

【何其:道友們好哇!群裏有人嘛?我有個問題想要請教。】

【何其:我前幾天被人請去家中,查看不對。那戶人家女兒的遺像,夜晚被亮光照到照片會閉眼,細思實在吓人,不知為何?】

道友群裏,最感興趣的會是理論課嘛?實踐才動人心啊。

群裏頓時熱鬧起來,大家紛紛做出猜測。

從畫鬼、到新時代的照片鬼,簡直能出一本鬼故事集。

等看到不少人冒泡,且能言出一點東西後,何其再次出現。

【何其:我剛剛沒說完,被我外公叫去做電子招聘廣告了。】

【何其:照片閉眼是因為那個小孩成了鬼,但是她被發現熬夜心虛。可是那個孩子魂魄太弱,即将潰散,不知道如何救?】

【何其:道友們好好,不如看看我家道觀的招聘吧!】

【何其:招聘廣告.jpg】

全體群友收獲一個猜錯成就,甚至有猜對了一點方向的,都被後面腦洞大開的人誤導了。

【群友:……你是不是就是來打廣告的?!】

【何其:師兄,正經招聘!怎麽能叫打廣告。空清真人認識我的,你放心,絕非虛假廣告。】

何其在群裏水得很開心,至少讨論過的都會看到她的招聘廣告,還是靠譜人士居多。

可下一秒,大群裏立時安靜如放假後的教室。

【空清真人:是真的,我認識。】

何其:……

何其擦擦手裏的汗,繼續為招聘事業努力。

【何其:看吧!真人作證。歡迎有意者來遠峰王母觀參觀~】

【空清真人:@何其  你記得多看書,別又教壞了人。】

【何其:?】

【何其:真人,我冤枉!張師兄自己悟的。】

【張玄明:@何其  師妹,我可以嗎?】

遠峰市汽車站。

羊方也在窺屏,他看見群消息後,滿臉懵逼地看向張玄明:“不是,玄明!天師讓你來當湖觀跟空清學的啊?”

張玄明放下手機:“我的道心剛剛告訴我,它想留在這。”

“羊師叔,再見,你一個人回去吧。”

張玄明說完這話,揮揮手,背上自己的包往回走。

而羊方站了會,感慨年輕人的灑脫,突然反應過來,大喊着去追張玄明。

“師侄!道不道心再說,票、票你得給給我啊!沒車票我怎麽坐車回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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