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秦國的王室
第九章秦國的王室
“聽聞縱兒是鬼谷山大弟子,年少有為啊。”太後拉着我的手一臉慈愛地對我說道。
瞧瞧!這才是一個女人該有的調調是不是?!
哪像你慕容白,一天到晚都是板着一張死人臉,說話永遠都是一個音調。真的是讓我很胃疼。
“呵呵......”對于太後的贊美我只能淡淡一笑,“只是運氣好,拜入師門早些罷了。”
太後淡淡地笑着,聽到我的話,她頓了一下,試探地問道我:
“尊師可是柳如風?”
“正是家師。”
太後點點頭,自顧自地往前走去,我與慕容白也只好跟着她走,正奇怪着卻又聽見太後問道我:
“他成親了麽?”
我心裏一抖,該不是這太後看上我家師父了吧?!
哎呀我去!這叫什麽事?!柳如風那個成天逛窯子的禽獸居然還有個大美女看上了他?
你還別說,這太後還真長的與師父房裏那櫃裏底下的地窯裏藏着的畫上的人有幾分相似。
我腦中迅速地補腦出了我家師父的往昔:師父他年輕時意氣風發地在一個星空浩然地夜裏偶然遇見當年傾國傾城的太後,然而世事無常,太後被秦王強娶了,師父肝腸寸斷,終身未娶,逛遍青樓,只為尋一個倩影。而太後娘娘則是苦苦等候我家師父多年,若真是這樣子,如此聰明機智的我怎麽可以不成全師父和我未來的婆婆......不對,是未來的岳母。
于是我誠懇道:
“家師尚未婚嫁。”
師父啊!畢竟我是你乖徒兒啊!
你要怎麽謝我呢?!
“是麽......”太後喃喃道,“可憐癡心人......”
我一頓,有些奇怪了。太後娘娘你這是在誇自己嗎?
“太後過獎了......”我心裏默默地說道,那是你因為你不知道我師父逛了多少個青樓。
開什麽玩笑,我師父柳如風。是逛青樓的一把好手!
專業逛窯子四十八年,逛的都把鬼谷山逛窮了。
不然,慕容白怎麽能從我師父那把我要走呢?
想到這兒,我偷偷的看了一眼慕容白。
啧啧啧啧......這麽淡定。
“縱兒......”太後忽然喚道我。
“我在呢。”
太後娘娘又喚了喚慕容白:
“欣然。”
“母後。”
“來,”太後牽過慕容白的手放在我的手心,對我們說道,“莫讓癡心人白頭。”
“謹遵母後教導。”慕容白低下頭,淡淡道。
我心裏默默的想到,慕容白這姑娘聽懂太後話裏的意思了嗎就在那說話。
莫讓癡心人白頭?
似乎有點,有點憂桑的感覺啊。
“嗯。”太後點了點頭,又道,“我乏了,你們退下吧。”
“諾。”
“諾。”
我還沒緩過神來呢就聽見太後如此說道,也就只好順了她老人家的意思跟着慕容白退下去了。
出了太後的宅子,慕容白在前面走,我在後面走。忽然記起一件重大的事情,于是開口喚道前面的慕容白:
“喂!我說!”
慕容白沒理我。
“前面的!”再喊。
還是不理我。
“慕容白!”還來勁了她!
依然不理我。
“......欣然?”
“何事?”慕容白終于停下了腳步,回過了頭側着身子問道我。
早晨的陽光剛好打在她的側身,鑲着金邊的黑袍依稀帶着淡淡的光芒。她修身而立,絕代風華的臉上依舊是從容淡定的神色。我望着這個已經住進了我心裏的女子,頓了一下,咬牙道:
“我餓了......”
她:“......”
是的,我就是說的我餓了。很煞風景嗎?!
應該是吧。因為,因為慕容白朝我翻了個白眼,是的,她朝我翻了個白眼,從左到右的那種。
驚呆我了。
“額......”我想了一下,解釋道,“我沒吃早飯。”
慕容白走到我身前,嘆了口氣:
“你起晚了。”
“......”
這能怪我嗎?
要不是你慕容白昨天晚上來吓我的,晚上我會一夜未眠?
怪誰呢這是?!
“很餓嗎?”慕容白又問我。
我狂點頭,生怕慕容白看不見。
慕容白想了一下:
“你跟我去禦書房吧。我叫人送點吃的來。”
“好的好的。”我急忙點頭。
于是跟着慕容白就屁颠屁颠的去了禦書房。
到了禦書房之後,慕容白就淡定的把我撇到一邊她自己去看奏折去了。
就看奏折去了。
......我能說什麽嗎?
當然不能!我還真沒見過哪個女人把自己的未婚夫撇在一邊似若空氣自己然後去看奏折的。
而且!她的未婚夫還是餓着肚子!
我是一個睚眦必報的人。所以我為了報複慕容白,我毅然決然地就蹲在了地上。現在整個秦國的人都知道我和慕容白有了婚約,我就是要讓別人進來後看看慕容白這厮是怎麽待我的。要讓鬼谷山的師弟師妹知道我的生活過的是多麽凄涼,多麽造孽。
我就是得瑟啊,但嘚瑟了沒一會就被某個不争氣的混蛋推開了門!撞了我的鼻子!
鼻子!
我這張俊秀的臉蛋啊!
“......”我捂着鼻子痛苦又憂桑的蹲在地上,我發誓,我清晰地聽見了身後的慕容白的輕笑聲。
“沒事吧?”慕容白愉悅的聲音在我耳側響起。
我雙眼一翻,頓時就裝出了一個柔弱女子樣:
“疼啊......”
我扯着慕容白的衣袖嚎道。
“真是死斷袖!瞧着就糟心!”一個熟悉的聲音替代了慕容白本來關心的話。
好家夥,這下我是真的是翻白眼翻昏了過去了。
臨昏之前,我真的是,真真切切的感覺到胃都疼了。
“思慮......”慕容白喚道我,語氣柔的可以滴出水來。
這是看上了我的節奏啊!
我立馬從地上翻起來:
“啥事?”
慕容白看了看我,目光淡淡,絲毫沒有先前語氣中的溫柔:
“你蹲在這做什麽?”
我愣了一下,正在思考着怎麽說才能表明我那顆忿忿的心的時候,小桃子那姑娘站在一邊涼涼道:
“找死呗。”
我:“......”
不要問我心裏在想什麽!
我沒有想什麽!
我沒有任何想法!
我才不會告訴你們我蹲那是在找不自在的!
絕對不會!
更不會告訴你們我是多想撕爛小桃子的嘴!
我就奇了怪了,一個宮女,怎麽可以對我這麽不待見。好歹我也是你們秦國請回來的先生啊!
小桃子,你真的不知道嗎?!
真的真的不知道嗎?!
“好了。”慕容白瞥了一眼一臉不爽的我,對小桃子淡淡道。
本着專業拉仇恨十八年的原則,我無比嘚瑟的朝小桃子挑了挑眉。
後者回了一個大白眼給我,從左到右再到左的那種。
“王上。”小桃子對慕容白的态度就是不一樣,又是作揖又是語氣恭敬的,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有個王上一樣。
“講。”
“單親王世子單寒飛求見。”
慕容白勾了勾嘴角,目光閃了閃:
“讓他進來吧。”
“諾。”小桃子應道。然後向外退去,臨出門前還瞪了我一眼。搞得我一臉的莫名其妙:
我又怎麽招她惹她了?
正想着,門就開了,我以為是傳說中的世子爺,于是立馬擡頭望去。結果進來的卻是個小太監......
我失望的低下了頭,繼續憂傷的蹲着。
但忽然空氣中傳來的一股飯香味讓我頓時來了個魚打挺,站起身來就沖到小太監身前。毫不客氣地就接過他手中的托盤。
不錯不錯,三菜一湯,有肉有飯。
小太監,你是我真愛!
我咧開嘴就朝小太監笑的十分陽光道:
“謝謝啊......”
“不......不客......氣。”小太監紅着臉答道。
“下去吧,叫單寒飛進來。”
“諾。”
慕容白對小太監說道,說的什麽我也沒太在意。因為此刻我的心全在飯菜上,為了吃上頓好的我容易嗎?
對!我不容易!
所以我歡快地坐在了地上開心的扒起了飯菜來。扒的太認真。以至于屋裏進了人我都沒在意,直到聽慕容白說道我:
“這位便是與孤有婚約的縱先生。”
“啊?”我一聽這話,立馬就擡起頭來看着以我為話題聊得正歡的兩人。
八成是頭一回聽見慕容白這麽介紹我,驚得我都忘了我嘴裏塞着的米飯還有......菜......
“寒飛見過先生。”那名與慕容白說話的少年見我擡起頭來立馬對我作揖道。
我打量這位世子爺。嗯,雖是少年人身材卻已束起了冠,眉間帶着幾分青澀與......與孩子氣?額,這厮想必剛行弱冠之禮不久吧?容貌還是挺清秀的,就是有些娘裏娘氣的,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這娘娘腔比我高!居然一個娘娘腔的身子比我高了兩寸多!
我頓時就不爽了,比我高的都得死。
這秦國人都是吃什麽長大的啊?
這世子爺對我行過禮之後便安靜地站在那,于情于理我都該回個禮給他。但是!但是我就是見不慣比我高的人!
我一臉拽得要死的樣子對世子爺清高的點了個頭,盡管一旁的慕容白冷清的目光已經落在了我身上,但我是那種能屈服在慕容白的威脅之下的人嗎?
是嗎?!
要知道我可是鬼谷山的入室大弟子啊!
入室大弟子啊!
我怎麽能丢我師父的臉呢?!
于是我在慕容白那冷清的要死的目光裏,将先前那張拽的二五八萬的臉換成一張笑面如花的臉......并且還朝那娘娘腔行了行禮......
不是我慫,真的不是。
我發誓!
“王弟找孤所謂何事?”慕容白終于将目光移開了,趁她和那世子爺說話的檔裏我偷偷地往自己的背後摸了一把:
親娘哎,全是冷汗!
慕容白啊慕容白!要死啊你!天天這麽凍我吓我的,還讓不讓人活了?!
我心裏已經如萬馬奔騰而過地問候了慕容白全家上上下下祖宗十八代。雖然是在問候慕容白的祖墳,但是我也沒忘了吃飯,并且......偷聽他倆的對話:
“臣弟不才,恐辜負王姐厚愛,望王姐收回成命!”
真是的,說就說嘛,你一個大男人的怎麽說跪就跪了呢?!
還真是個娘娘腔......
我扒着菜看着那世子爺對慕容白說着說就跪下來的場景默默地想道。
而慕容白則是淡定如水的将單寒飛扶起來,平靜道:
“寒飛今可有二十?”
“回王姐,剛行弱冠。”單寒飛低着頭恭敬道。
慕容白點了點頭,又将手背到身後,一襲黑袍透着早晨的日光如此風華絕代。
“可有取字?”
“回王姐,字仲未。”
“仲未......”慕容白低聲念了念,側過頭問道單寒飛,“可有深意?”
“臣弟不知。”單寒飛低聲道。
“不知?”慕容白勾了勾嘴角,目光移向我,我心裏一跳,将口中的飯一口吞下。果然:
“先生可知?”
我幹笑兩聲,看了看慕容白,又看了看單寒飛。死就死吧!
于是我開口道:
“仲,中也,位在中也。《禮·檀弓》幼名,冠字,五十以伯仲。又樂器。《爾雅·釋樂》大龠謂之産,其中謂之仲,小者謂之箹......古人有雲:君子喜樂,廢之忘寝故此暗喻君子之身, 頓了頓,又道,《小爾雅·廣诂》有言:未,無也。乃是:沒有、不曾、尚未之意。故,仲未之意乃是令尊希子成大器,望君成材。”
“單飛多謝先生教誨。”聞言,單寒飛立馬跪在地上對我行了個大禮,驚得我瞪大雙眼:
“額......客氣......”
“寒飛。”一旁的慕容白終于開口道,“你父親的期望你可懂了?”
“臣弟懂,但......”
慕容白打斷他的話,淡淡道:
“今天下三分,西有我大秦,南有楚,東北陳......這些,你可知?”
“臣弟知。”
我頓了頓,有些坐立不安。人家兩姐弟談論國事我一個外人在哪幹看着真的好嗎?!
真的好嗎?!
“強楚弱陳,楚國國君自十八年前篡位成功,改革無數,如今已成秦國大患......你,大秦世子,可懂,身擔何責?!”
單寒飛沉默了半天,忽然伏下身去,對着慕容白行大禮,聲音铿锵有力道:
“臣弟愚鈍,不知王姐良苦用心。寒飛乃大秦世子,理所應當為國出力。寒飛,願聽王上之命。”
慕容白彎下腰扶起單寒飛:
“善!”
“謝王上!”
我在一邊看着這姐弟倆,牙都酸疼了!
慕容白啊慕容白,你至于嗎?!
說了一大堆我沒聽懂啊!講點正常的行嗎?還有那單寒飛,你聽懂慕容白說什麽了嗎你就要獻身給秦國的。
要死啊你?
我已無力再說這些秦國人了......
等那娘娘腔走後,我擡起頭,滿嘴的飯菜地問道慕容白:
“你說的都是些什麽啊?”
慕容白勾了勾嘴角,彎下了腰,目光與我平直,伸手撫上我的側臉。語氣勾人道:
“是有關于男大當嫁的事。”
!!!
我瞪大了雙眼。
你以為我是在因為慕容白的話而驚訝嗎?別鬧了,我是因為慕容白的下一句話:
“畢竟她可是和你一樣......”
我:“......”
我感覺我被雷劈了,腦裏電光火石的回想起單寒飛的種種行為舉止。
吞了口口水,不敢相信地問道:
“你......你是說他......他是女人......”
大秦世子爺是個女人......
你逗我呢慕容白!
但事實上,慕容白沒有逗我。她輕笑道:
“不然你以為我是怎麽知曉你的身份的?”她頓了一下,“我可是替她指了門好親事呢。讓她入贅楚國,娶楚國的長公主......不過,思慮你說,若是楚王知曉了她的真實身份,後果會怎樣?而我,又該怎麽處治單親王呢?”
我沉默了一下,如果單寒飛女子的身份被識破,那麽秦楚兩國必然開戰。早就聽聞慕容白與單親王單振林不和,沒想到是真的......
只是手段,太過了點......
“你想讓我做什麽?”我開口道。
我不傻,慕容白肯告訴我必定想讓我做些什麽。
心一沉,終于,開始了嗎?
聞言,慕容白好心情的勾起了嘴角:
“為了給我那王弟争取這門好親事,我可是送出了三座城池啊......”
“......”我翻了個白眼。
我讓你送了嗎?關我什麽事?
“但是我并不想給......”慕容白繼續道。
我愣了一下,擡手把滿嘴的飯菜抹去。皺着眉頭說道:
“這麽缺德沒誠信不太好吧?”
慕容白笑地勾人:
“我一向這樣。”
又是那種笑!讓我渾身發軟腎發虛的笑!我低頭嘆了口氣,又擡起頭對她認真道:
“我喜歡......”
不要罵我沒骨氣!我本來就沒骨氣!
“真乖......”慕容白笑彎了眉,如此明媚的模樣讓我心中一蕩。我身體微微向前,對着慕容白那勾起的嘴角就是一啄......
不要罵我色膽包天!我沒有!我就單純地耍了個流氓。我是如此清純秀氣可人的思慮。畢竟我九歲就逛青樓,勾搭調戲姑娘是一等一的好手。
況且三月已過,四月草長莺飛,花開飄香。如此良辰美景,不耍流氓委實不妥。
但,慕容白似乎不這麽想。
占了慕容白的便宜後我立馬就坐正了身子。脖子一仰,腦袋看向窗外,淡定地開始字正圓滑地背起了《洛神賦》:
“黃初三年,餘朝京師,還濟洛川。古人有言,斯水之神,名曰宓妃。感宋玉對楚王神女之事,遂作斯賦,其辭曰:
餘從京域,言歸東藩,背伊闕,越轘轅,經通谷,陵景山。日既西傾,車殆馬煩。爾乃稅駕乎蘅臯,秣驷乎芝田,容與乎陽林,流眄乎洛川......”
一邊背我一邊觀察慕容白的神色:她看着我幹什麽?!
都看了一刻鐘了好麽?——還看?!——有完嗎沒完?!
最後忍無可忍的我終于把我那高貴的頭轉了回去,對着慕容白理直氣壯地問道:
“你看我做甚?”
慕容白淡定道:
“這話該我問你。”
“......明明是你在看我!盯着我不放!”
“你不看我會知道我在看你?”
“你......”我氣的耳根子都紅透了,這厮卻還不依不饒的:
“你耳朵那麽紅做甚?”
“納涼!”我沒好氣地回道她。
誰知她如此沒眼力勁,還認真的點了點頭:
“如此,甚好......”
我:“......”
我無力地抹着地板,真想仰天長嘯:慕容白!你逗我呢?!
“飽了嗎?”慕容白淡笑着問道我,我誠實的點了點頭。
見狀慕容白也直起了身子,向書桌走去,并問道我:
“令師近日是否會下山?”
我愣了一下,想至這是剛剛到了四月,桃花滿天的,江南風景似畫,我那無良的師父現在應該早就在哪個青樓裏睡過去了吧?
于是我道:
“大抵已經下山了。”
“哦?可有要事要辦?”慕容白在書桌旁坐了下來,問道我。
我心裏默默道,如果逛青樓對于我師父來說還不是要事的話,那世間應該就沒有他上心的事了吧?
“有的。”
聞言,慕容白皺了皺眉。我見狀便問道:
“有事找他麽?”
慕容白擡眼看了我一下,随即又低下眼,拿起一本奏折淡淡道:
“幾日之後你我二人的婚禮,應有長輩在場。”
“......”我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慕容白。
你逗我呢?!
成婚......
你一個女的和我一個女扮男裝的人成婚!
慕容白你這麽逗我真的好嗎?!
真的好嗎?
我僵硬着身體幹笑了兩聲:
“你真要與我成婚?”
慕容白提筆在奏折上批閱着,淡淡的語氣讓人聽不出情緒:
“君無戲言。”
我一口氣悶在胸口,看着慕容白那淡定的模樣我就來氣:
“我是女的!”
慕容白放下筆,将批好的奏折放到一邊,又拿起另外一本批閱着:
“與我何幹?”
“......”我一口老血差點被她氣吐出來,冷笑了兩聲,“這可是你說的!将來可別後悔地逃了去!”
“你以為我會同你一樣半夜溜走?”
我:“......”
沉默是金!
慕容白擡頭看了我一眼:
“你現在還是應該關心關心哪個長輩出席婚禮才是。”
“......”被慕容白這麽一說,我還真在想這個問題了。
自古以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可兒戲。但......讓我那師父從青樓裏的床上爬起來為我主持婚禮......想想都不大可能。
別說我師父願不願意,我反正是不想看見一個老流氓來主持我終身大事。
“我還有個師叔......”我開口道。
慕容白的筆頓了頓:
“蘇域?”
我點了點頭,蘇域雖然不着調的,但是和我那無良的師父比起來,我還是放心許多的。
蘇域待我,一向是極好的。
慕容白沉默了一下:
“那你先去同她說說吧,過後我再命人去她那量身裁衣。”
我擺手道:
“她那一輩子都穿着件血紅色長衫的,不用了。”
慕容白皺了皺眉:
“不妥。”
“......好吧。”我只得退步道。心裏卻想着怕是要浪費那些個衣料了。
她蘇域,從來都是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的人。
“那我現在就出宮去了。”我站起身來說道。
“用過午膳再走吧。”
我搖了搖頭:
“不了,還飽着呢。晚點我陪師叔一起在縱府吃了便是。”
慕容白低着頭,看不清神色,片刻後她丢了一塊腰牌道:
“這是出宮的腰牌,你帶着進出宮門方便些。”頓了一下又道,“晚上還有個晚宴。”
我點了點頭,将腰牌挂在自己的腰間,對慕容白說道:
“我早些回來便是,那我先走了。”
慕容白點了點頭,繼續批着奏折。
而我則是轉身推開了房門快步走了出去,打算出了宮去找我那師叔去了。
自然,也就沒聽見慕容白在我走後喃喃道:
“蘇域......師叔......你倒是......對她上心得緊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