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新婚快樂
第十六章新婚快樂
聽了我的回答,慕容白忽然低低的笑了起來,先前嚴肅莊重的氣氛被她的笑聲逐步打破。
我頓時臉上一紅,別扭道:
“你......笑什麽......”
慕容白語氣好似孩子,在我耳邊呼氣道:
“你說......”
我的心被吊地老高,她又笑:
“你心為何跳地這麽快?”
我一口甜血差點沒吐出來,在剛表完心意後卻能做到面不紅心不跳的好像只有你慕容白了好吧?
我推開慕容白,白了她一眼,然後自顧自地開始了寬衣解帶。
沒別的意思,就是忙了一天的該睡覺了啊。
當然,慕容白可不這麽想。
只見她擡腳就上了床,然後坐在床上,也不蓋被子地就抱着手臂問我:
“你做什麽?”
我剛脫完中衣,聽到她的話然後毫不可客氣對她翻了個白眼,彎下腰一邊脫鞋一邊說道:
“能幹什麽?睡覺啊!”
說完就上了床,一把拉過被子蓋在自己身上後躺了下來,又看了看仍然坐着的慕容白,想了想,又問道她:
“你喜歡睡左邊還是右邊?”
慕容白挑了挑眉:
“右邊。”
我點了點頭,幸好自己一開始就睡的左邊。又看了看還坐着的慕容白,好心提醒道:
“還不睡?”
慕容白的目光閃了閃,頓了頓還是依我的話在我的右邊躺了下來。
我伸手替她蓋好被子,捂好邊角,然後調整了個角度,準備要睡覺了。
天地良心,我真的就只想睡覺。
可慕容白并不打算放過我,她開口問道我:
“你同幾人同榻過?”
我背對着慕容白,閉着眼,随口回答道:
“你以為我是你麽?”
“何解?”
我懶得理她,不想糾結這個話題:
“我未與人同榻過。”
“你的意思是我與人同榻過?”
我:“......”
慕容白一直盯着我的後腦勺,讓我腰間一麻。
我幹笑着轉過身平躺着,看着床頂的罩子,解釋道:
“沒有......”
鬼知道你與人同沒同榻過!
慕容白勾了勾嘴角,然後提醒了我一個忽略掉的事:
“今晚是新婚之夜。”
“......”我轉過頭,看着慕容白,心髒在狂跳着。
這是......什麽意思?!
慕容白看都沒看我一眼又淡淡道:
“好夢。”
“......”
我氣得肺都快爆了,這娘們是覺得睡不着覺存心來找我樂子的嗎?
盯了半晌,慕容白合着眼,勾了勾嘴角:
“睡吧,夜深了。”
“......”
我看着她的笑,怔了怔,然後聽話的閉上了雙眼。卻又忍着心跳在被子裏,偷偷的伸手牽住了慕容白的手。
我以為她會甩開我,然而她只是動了一下手指,然後扣住了我的手。
我無聲的笑了起來:
慕容白,一夜好夢。
清晨
當我從妖嬈的睡姿裏醒來時,枕邊已然沒有了慕容白的身影了。
我頓了頓,然後從床上坐了起來。
“醒了?”慕容白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冷冷清清的,一點也沒有已嫁作他人婦的自覺。
我尋着聲音望去,只見一身黑色王袍的慕容白三千青絲用一根簪子盤了一個簡單的婦人發,坐在晨光裏,手裏拿着一本書,專注的模樣怎麽看怎麽風華絕代。
看着看着,我忽然就笑了。
“早上好。”
慕容白翻了一頁書,聲音毫無起伏:
“去洗漱。”
我:“......”
看來我昨天晚上那個溫柔的慕容白是我喝多了後出現的幻覺。
等我洗漱好換好衣,正打算與慕容白一起出去用早膳時,我忽然想到了什麽,然後一把把慕容白拉住:
“那什麽......”
慕容白挑了挑眉,示意我繼續說下去。
我頓時就張紅了臉,結結巴巴的憋不出半個字,慕容白倒是好整以暇的看着我,說是說不出來了,最後我只好把目光落在床榻上......
新婚之夜,床榻之上沒有落紅......傳出去......這宮裏的人會說我不舉呢還是說我不得慕容白歡心呢......
要是後者那倒是無所謂......可萬一是前者呢......
不舉......
想想都可以是自殺的理由了......
在我各種幽怨的目光下,慕容白終于懂了我的意思:
“床被自然會有宮人來打理的。”
我:“......”
我一腦門子的黑線,她該不是以為我是在糾結被子誰來折被子的問題吧?估計這樣的女人也沒辦法和她交流了。于是我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的,挽起袖子露出手臂,用匕首一劃,哎呀我去!疼死我了!
好不容易用我的血搞定了落紅這件事後,回過頭發現慕容白一臉奇怪的看着我:
“你在做什麽?”
我白了她一眼:
“再怎麽也得留給別人一個我!們!恩!愛!的!信!息!啊!”
慕容白點了點頭,一臉的了然。又看見我手臂上的傷口還在流血,她皺起了好看的眉,沒有說話。
就在我心裏罵她不懂憐香惜玉時她忽然朝我走了過來,然後從懷裏拿出了一張白色的手帕,低下頭為我包好傷口。
我瞧着她那一臉認真的模樣,再聯想到她昨天晚上說的話,我真的快不能控制的仰天長嘯:
原來慕容白也是個溫柔的人啊!
用完早膳後我就和慕容白去了太後那了,新婚夫婦給老人敬完茶後這事也算完了。
只是太後的臉色不是很好,慕容白陪她說了一會話後也就和我告辭了。
出了養心殿,慕容白依舊是板着那張死人臉,告訴了我一聲她有要事去處理後就走了。剩下我一個人在風中僵硬着:
我們才剛成親的你就這樣丢下我真的好啊?
真的好嗎?!
可是我沒機會去說啊!人都沒影了!
在原地站了一會,我忽然想起昨天好像是我師父柳如風出席的婚宴。我尋思着這老流氓一來八成秦國的青樓又要倒黴了......
于是我叫來了身邊的一個小太監,哎呀呀,當慕容白的夫君就是好。現下誰見了我都要給我行個禮叫我一聲王君陛下......
這真是一件令我虛榮心暴滿的事啊......
但是當我問起小太監柳如風的去處時,小太監卻說了柳如風交代他,他這兩天會很忙,沒空理我。
我一口甜血卡在脖子裏!
他忙?
我看他是要忙着去逛青樓吧?!
這什麽師父啊?!他大徒弟大婚,他卻去逛青樓......
我嘆了口氣,擡頭憂傷地望着天邊。
“去若非殿。”我對宮人們說道。
說起來那慕容清言也算得上我徒弟了,這幾日忙着大婚都沒理過他,現下也該去看看他了。
若非殿
“言兒拜見先生。”慕容清言見到我進了書房,起身對我行禮道。
我點了點頭,裝模作樣的問道:
“在看何書?”
“回先生,在讀《陳史》。”
七歲的慕容清言生模樣十分俊俏,人也十分聰慧,估計是因為和慕容白是一個爹的緣故吧。
“可有見解?”我走到書桌前,看了看那本《陳史》,随口問道。
本是七歲的孩子我也沒指望他能答出個之所以然來,然而這孩子說出的話卻讓我一驚:
“陳乃厚積薄發也。”
我愣了一下,很難想到這七歲的孩子會有這般見識:
“何解?”
“陳國建立一百七十三年,歷任五十七位國君。現下位者陳氏齊君年三十又二,時任中年,且陳近十年國泰民安,陳君無昏無庸此乃大秦之患!”慕容清言一字一頓道。
我點了點頭,心中對這孩子的好感又加上了三分。我又問道:
“依你所見,何解秦憂?”
“武而攻之!”
我搖了搖頭,到底還是個孩子啊......
“還請先生賜教。”慕容清言見我搖頭,便對我行禮道。
我笑了笑,然後走到他身邊說道:
“為君者,國之棟也。一國百姓而待,若有差池乃何以悔之?”
慕容清言愣了一下,似乎沒聽懂。
“陳乃秦之大患,你能懂這一點很不錯。但若要解此大患光靠武力攻之是不行的。陳國百姓素愛國,若秦攻之,陳國百姓群而抗之又何解?且說陳國安國養兵,秦強而攻必兩敗一傷豈不讓他人撿了好處去?”
聽了我的話慕容清言恍然大悟,我又繼續道:
“汝需切記:聯弱攻強為縱,聯強攻弱為橫。縱橫二字乃亂世安邦之要!”
“先生的意思是......”慕容清言擡頭望着我,目光滿是興奮,“須與楚連之攻陳?!”
我大笑兩聲:
“儒子可教也......”
我只是随口說說而已,可我不知道的是,慕容白現下正在禦書房裏實踐着。
禦書房
“王上。”兵部侍郎大臣上前道,“據探子來報,楚國長公主項瑤已然從楚國出發前往我大秦了。”
慕容白坐在書桌前,一只手扶住額頭,一只手輕敲着桌面。聽到大臣們的話她并未有所動,不言不語的模樣讓禦書房的氣壓低了三分。
“王上,依老臣所見:我朝應迎之以彰顯我大秦風範。”禮部侍郎上前道。
“彰顯我大秦風範?”兵部侍郎冷笑一聲,“對于這種不時偷襲我大秦邊境國家的公主,何需彰顯?”
“大人說笑了。”七十歲的禮部侍郎是三朝元老,他不卑不亢道,“若非如此,秦将何以面世人?”
“丞相......”慕容白終于開口打斷了那兩人的争吵,她喚到安靜站在一邊的丞相甘羅。
“臣在。”聞言,甘羅對着慕容白欠了欠身,算是行過了禮。
“丞相有何高見?”
甘羅低下眉,雖然慕容白是他教出來的學生,但他卻清楚的知道,她比他優秀的太多了。
作為一名君王,慕容白無疑是完美的:生性冷漠,取舍果斷,睿智有禮......
“迎之。”
慕容白點了點頭,對站在一邊的李德全淡淡地吩咐道:
“拟旨吧。”
“諾。”李德全道。
“吾王聖明!”聞言,大臣們急忙跪下身來,行大禮道。
“退下吧。”慕容白淡淡道。
“諾。”
待大臣們退下後,慕容白便散了宮人們,獨自一人在房裏批閱奏折。
約摸過了兩個多時辰,桌上堆着的奏折才終于少了一些。她放下了筆,站起身來稍微活動了一下筋骨。
“來人。”
一名太監從門外進來,走到慕容白身前三米處行了行禮,恭敬道:
“王上。”
慕容白看了一下窗外的天,已然午時了,她輕聲道:
“王君呢?”
“回王上,”太監恭敬道,“王君在清言殿下那裏。”
慕容白挑了挑眉:
“擺駕若非殿......”
“諾。”
而同時宮外的酒樓裏卻是另一番景象:
“掌櫃的。”店小二跑到四十多歲的掌櫃的面前小聲道,“七號雅間的客人已然醉了一宿了......”
男人點了點頭:
“是昨天晚上來的那姑娘?”
店小二點了點頭。
掌櫃的想了一下,擺了擺手:
“算了吧,看模樣應該是有什麽傷心事吧......你去拿條毯子給她好了......”
“好的掌櫃......”
蘇域趴在桌上,酒精已将她的大腦完全麻痹。她的意識也不再清晰,就連小二走到她身旁将毛毯披在她身上她也未曾發覺過。
當然......也有可能是她沒有聞到熟悉的那人身上的味道吧。
自然,她也就不願醒來。
她這一生,都在等一個人。
卻偏這一生,都等不到那個人。
她愛飲酒,因為也許只有在醉酒之後她才敢拉住她的手問聲她可曾是一直愛着她的......
因為也只有在醉酒之後,她愛的那個人才會對她說一聲愛,一直都愛着。
就算是自己騙騙自己,她也願意這樣下去。
她不會明白,自己為何會愛上一個孩子。就像她不會明白,為何當日為她描紅妝成過親的人會在後來娶了別人一樣。
她不想懂,也不願意懂。
她怕她懂了,就再也沒力氣去愛再沒力氣去想了。
就像她在窗外聽見那人對另一個人說我也會愛上你一樣,她所有的固執與信念全部在那一刻土崩瓦解。
如此,她又何必清醒。
至少在夢裏她愛的人還在與她唱着那年的戲,為她描着那年的眉,飲着那年的酒。
風華正茂,才子佳人。
只可惜那年太匆忙,那人已忘卻。
秦國長生殿
“思慮?”慕容白走進殿內,喚道自己的丈夫。然而卻無人應答,慕容白皺了皺眉,尋問了一下在值的宮人。在得知了那人去了宮外還沒回來時,慕容白批閱了一天政事的心情就更加不好了。
今日中午本來打算與那人一起用午膳的,去了若非殿卻又得知那人帶着清言出了宮。本以為晚上就會回來的,可現下看來......
慕容白差退了宮人,獨自一人進了內室。
“莫善。”慕容白喚慕善道。
片刻之後,莫善就從窗外翻了進來。
“主上。”莫善恭敬道。
“她在哪?”慕容白背對着莫善,詢問道。
“回主上,宮外縱府,清言殿下也在。”
慕容白沉默了一下:
“蘇域在那是麽......”
“是......”
“孤知道了,退下吧。”慕容白擺了擺手,不想再詢問什麽了。
莫善道了一聲諾後就退下了。
慕容白看着床榻上的大紅喜色,冷笑了一聲:昨日洞房花燭柔情似錦,今日卻迫不及待地去與舊愛溫存......
思慮,你心裏,到底住着誰?
縱府
“小縱縱。”柳如風賣笑地一把抱住了我,然後不要臉的拿他那張桃花臉在我臉上蹭來蹭去。
我:“......”
不要問我此刻有何感想,我已然是極力地忍住了想要蹬死這無良師父的沖動了。
可偏偏,這世間上有的人偏要來作......
“小縱縱新婚快樂啊......”柳如風笑地一臉的褶,他壓低聲音,總算記得我身後跟着的慕容清言。
“話說你和慕容白......”他笑地十分猥瑣,“誰上誰下?”
我:“......”
我深吸一口氣,不斷地告誡自己:像柳如風這種整天除了逛青樓就是看黃書的人,我是不能和他計較的。
但是柳如風卻并不能理解我的苦心。
他上下地打量了一下我,見我不說話,他皺着眉鄙視道:
“你該不是在下面吧?”
我:“......”
我閉上了眼,安靜地挽起了袖子。
“你可真沒出息啊......白看那麽多黃書了......”柳如風苦口婆心地說道。
我二話不說擡腳就向他踹去!
不要說我不尊師重道!對于柳如風這樣的師長,真得像蘇域所說的那般不要客氣的好!
“哎呦喂!”柳如風一邊瞎吼道,一邊躲開那一腳,“蘇美人!你死哪去了?!”
“瞎叫喚什麽?”蘇域一襲血紅色長衫,搖着柳腰從廳外走了進來,夕陽染色,晚霞修邊,倒是十分養眼。
當然,如果她沒擺着張臭臉和那一身的酒氣的話。
“你幹什麽去了?”我皺着眉頭問道剛進來的蘇域。
一身酒氣的......十之八九就是去喝花酒去了。喝花酒......這娘們難道是因為去喝花酒才不來參加我婚禮的麽?虧我前兩天還覺得她是我親師叔來着呢,原來再親也不如花酒親...我們鬼谷山都是出了些什麽長輩啊!
師祖,您在天之靈能安息麽?
能麽?!
蘇域懶得搭理我,倒是對我身後安安靜靜站着的慕容清言很感興趣:
“小孩,你打哪來?”
聞言,慕容清言禮貌地對蘇域行了行禮:
“晚輩慕容清言,見過蘇小姐。”
大概是慕容清言那一幅老小孩樣十分吸引蘇域,又或者是慕容清言的姓氏比較吸引蘇域。總之,蘇域聽了他的話後露出了一個十分魅惑勾人的笑容來:
“過來......”
慕容清言擡頭看了看我,我捂臉道:
“師叔,他才七歲......”
我知道你都二十八歲了還沒嫁出去,也知道慕容清言他們家相貌都比較好,更知道你是喝了花酒且估計醉了一夜現下才醒來......但是!
但是這些都不是你殘害一個七歲的小孩的理由啊!
有了我的先見之明,我立馬把慕容清言像護犢子一樣護在身後。
原因麽?
一來是因為我太了解蘇域的本性,作為慕容清言的師父,好歹我也該盡一下力。
二來麽,畢竟慕容白對慕容清言很是看重,我自然,也要守護了。
蘇域一見我這動作,眼神一眯。
我心裏一抖,哎呦呵......完了完了......
憑着與蘇域多年的相知相識,我太了解她這個動作了......
十之八九,她要找我幹一架了......
我才剛成親啊!
不想死啊!
不過好在,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我那無良的家師終于記起要将他碎了一地的節操與良心撿了起來了。
他一把拉住蘇域,然後用他那張人畜無害的臉以一種我無法言明的極度惡心的表情對蘇域深情地說道:
“好師妹!你可想死哥哥我了......”
如果你們還記得李武那個老流氓當初在議政廳對蘇域裝深情的後果的話,那麽你們就會完全理解并認可蘇域接下來的動作了:
蘇域深吸了一口氣,我見狀只是默默地将慕容清言的眼睛給他捂住,然後自己安靜的閉上眼,同時在心裏為柳如風這種舍己救人的高尚品格不停的贊美。
再然後麽......再然後整個縱府的人都聽見了柳如風那一聲高亢且嘹亮的叫聲。
如果是鬼谷山的人,對于這一聲就太過熟悉了。因為這種事只要是蘇域在的話就大概每隔兩天會發生一次。
原因是諸多的,比方說柳如風為逛青樓而将鬼谷山的預支用幹淨了,或者他逛青樓時是打着女扮男裝蘇域的名號,又或是他半夜三更路過了蘇域的房間......
所以當往後兩天柳如風扶着腰瘸着腿在縱府瞎晃時,我都是抱以最誠摯的且充滿同情與崇拜的目光注視着他。
收拾完柳如風後,蘇域又将目标落在了我身上:
“回來了?”
我幹笑了兩聲,并點了點頭。
正當我都做好了被蘇域用以各種殘忍的手法來虐待千百遍時,蘇域卻出乎意料地用一種很平靜的口氣說道:
“新婚快樂。”
我:“......”
我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地看着蘇域。
我想過她能說出口的千萬種語句,卻唯獨沒想到她會說這麽一句話在大婚之後給我。
今日是吹得哪門子東南西北風啊!她怎地還轉性了不成?
蘇域估計是累了,所以她并未計較我的表情與動作,連個招呼都沒打地就回房了。而柳如風則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後也回了房。
我對下人吩咐了一下也讓慕容清言去休息了。等大廳裏只剩下我一個人時,我忽然有些失落了起來。
我怎麽覺得,今日這些人和事都這麽不正常呢?!
(本章完)